骨,在這里面就是一副活生生的寫照,當人們在關注著旱災,水災,地震,礦難等等天災,這里是一片燈紅酒綠,歌舞升平,醉生夢死,靡靡之音,不絕于耳。
黃安國同祁云慢慢的踱步進來,同行的還有趙金輝及他帶過來的一個,女伴。俱樂部里面的豪華裝飾自是有震撼眼球的效果,黃安國最早見到趙金輝的地方就是在這里,那還是他到部委任職之前的事情,屈指算來,也有三四今年頭了,從部委到地方,再回到中央,時間總是在人不知不覺間悄然而逝。
祁云跟趙金輝并不熟悉,上午他跟黃安國是跟著各自領導出席中央黨校這一期干部培班的開班儀式才碰面,一起約了晚上聚一聚,祁云倒沒想到黃安國還會帶其他朋友,聽黃安國簡單的介紹了下趙金輝的身份,祁云才釋然,燕京軍區司令的公子,這個身份也算是顯赫異常了。
趙金輝是這里為數不多的鉆石貴賓會員,能享有專用的貴賓通道,幾人沒有選擇捷徑,而是從大堂內進去,能感受到不一樣的喧鬧與奢靡。
“能來這里消費的,不是富商巨賈,就是政府官員,且不說那些包廂里的人,就說這些在外面消費的,又不知道有多少是京城池方政府的人乃至中央部委的。”趙金輝眼神往大堂膘了膘,也沒用手指指點點,雖然泛指的范圍有些大,但說的卻是實話。
“桌上那些價格名貴的酒可都走動不動就上萬的,前些日子西南可還是大早來著,飲水困難,天干地裂,以一瓶純凈水一塊錢的價格來計算。這里隨隨便便拎出來的一瓶酒都能換成上萬瓶純凈水,要是將這些奢侈浪費的錢拿去捐助災區的人,又不知道可以讓多少人減少一些磨難。”挽著趙金輝手臂的女子搖了搖頭。
祁云到京城的時間還比較短,以往單衍忠擔任省委書記時,也不是說沒跟單衍忠到過京城,但那種時候也不會無緣無故到這種奢侈場所來,現在跟隨單衍忠進京工作,單衍忠對他的要求更加嚴格,他現在行事都很是低調,更不會到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來,跟黃安國,趙金輝等人乍一進到里面來,他還真是有點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先不說那些姿色上佳,衣著暴露的陪酒女子,光是一進到里面來,就感覺置身于金碧輝煌的宮殿中的感覺就讓其眼神微不可覺的縮了縮,燒錢都是這么燒的。
祁云自認自己眼界已經十分不低了,以前身為省委書記的秘書,要巴結他的人如過江之卿,那時候在地方也沒像現在這么小心謹慎,再高檔的場所他也不是沒進去過,但地方上的場所跟這些在京城都是冠絕一時的奢侈場所比起來,終究還是有點小差距。
“可很少見到楊小姐這么悲天憫人的。”黃安國驚訝的望了望趙金輝身旁的楊紫衣,這跟他印象中的楊紫衣可完全不一樣,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他還以為趙金輝跟其早已經沒啥聯系,一開始兩人走到一起,黃安國也僅僅以為兩人只是玩玩,再說趙金輝也是有家室的人,高玲跟趙金輝的妻子也是時常聯系的,偶爾聽高玲說起,他倒是知道趙金輝跟妻子韓淑寅的感情還是很好的,對于趙金輝跟楊紫衣,他認為一開始也只是男人的那種獵艷心思作祟,再加上圖個新鮮,他以為這種關系應該很快就會告吹,今晚看到趙金輝跟楊紫衣還在一起,看兩人的樣子,關系還依舊親昵來著,黃安國對兩人這種關系能有這么長的保鮮期還是頗為佩服的。
“趙家就是趙奇峰老將軍卸任了,影響力降低一些,但對于楊紫衣這種在京城連中層干部階層都算不上的家庭來說也是需要仰視的龐然大物,也不排除楊紫衣有長期做趙金輝情婦想法的可能。”黃安國多瞄了楊紫衣一眼,女人的心思往往是最不可琢磨,說不定楊紫衣也是當成投資一般在經營其跟趙金輝的關系。
這種想法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黃安國對楊紫衣的心思根本沒興趣多琢磨,那是趙金輝的私事,他可沒那份閑心去多管閑事。
“要是突然有一隊紀檢干部進來,將出現在這里的所有干部都查上一遍。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嚇得尿褲子。”祁云也從最初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往大堂瞅了一眼,搖頭笑道。
能夠到這里來的干部,普通的公安干警進來都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很有可能還得碰得灰頭土臉的出去,要是換成紀委的人進來,將所有人都查一查,恐怕才能起到殺雞做猴的作用,祁云這么說法也有一定的講究。但無疑是最不可能實現的。
“咱們也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他們走到這來消費,我們不也進來了?”黃安國笑了笑。
幾人不再說什么,而是往中間的電梯走去,趙金輝在三樓有自己的專用房間,比起大堂的鬧騰,上面就顯得十分寧靜了,鄧入為喝茶放松的好地方。“這一層可是靜悄悄的。”出了電梯后,就是一層電子門,還得趙金輝驗證下自己的身份才得以進去,整層樓也顯得十分靜寂,黃安國心里倒是感慨這俱樂部的主人能搞出這么多花樣。
“這一層樓是不對外開放的,普通的人是不能進來的,所以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這幅景象了,除了定期舉辦的聚會外,平常在大廳里可就看不到人了,不過那些房間里有沒有人就難說了,能在這一層有專用房間的,可都是讓人不可小瞧的主,換一種說法,能夠到這一層來的,可不是光有錢就行的,更多的是看各自的地位和所屬的層面了。”趙金輝笑著解釋。
幾人進了趙金輝的專屬房間,房間里面的裝飾同樣是極盡奢華,祁云經過一開始的驚訝,此時也有點見怪不怪,笑了笑,“還是趙少生活過的舒服,不在體制內就沒有那么多束縛,想怎么瀟灑就怎么瀟灑。”
“每個人都追求不同的生活,要是祈秘書跟我互換一下,恐怕祈秘書也舍不得現在的位置吧?”趙金輝看著祁云,善意的笑笑,跟祁云是第一次接觸,他也顯得頗為隨意,這無疑也是在無形中拉近雙方的關系。
祁云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權勢金錢,每個人追求的確實都不一樣,真要讓他舍棄現在的位置,那等于是扼殺他后半生的希望。
“才才紫衣說那些把那些喝洋酒的的錢拿去換純凈水可以多幫助很多人,有這么一個大義擺在那,我們今晚就不喝酒了,還是燒點水泡泡茶好了,免得咱們也背上罵名。
趙金輝隨手拿起茶壺,一邊的楊紫衣白了他一眼,將茶壺接過去接水,這里的房間每天都有專人打掃,倒也不用再特意清洗茶幾。
接國你現在的職位可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楊紫衣在忙活泡茶的事,別看她外表是很時尚的一個女人,在茶藝上卻是有不小的造詣,趙金輝也樂得清閑,跟黃安國聊了起來。
“老爺子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了。看能不能把我練出點真金白銀來了。”
“我倒是覺得黃老這個安排也十分不錯,在妁副主席身邊工作,能夠獲得他的認鳳的話,將來有一號的支持,這是多少人求不來的事情,再說,在妁副主席的辦公室里熬個幾年資歷,以后下到地方去,也沒人能說什么。”
“真要有像祈秘書你說的這么順利,那大家都來當官算了,人人飛黃騰達。”黃安國搖頭笑道。
“走仕途之路,要想飛黃騰達,可也不是那么簡單,主要還得看各人的情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安國你的情況跟別人不太一樣,你有自身的優勢,這可不能跟普通人放在一起比,不然你豈不是要讓那些人都無地自容了。”祁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他也把自己歸屬于那類有大氣運的人,能從眾多人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單衍忠的秘書,這除了他自身的能力,他更加傾向于運氣的成分多一點,省委辦公廳秘書處的那批同事拖出來一比,要說能力出他很多的,他覺得沒有幾個,但要說能力不相上下的,他感覺其實大家都差不多,當時能成為單衍忠的秘書,他就覺得猶如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一般,幸福的快要暈過去,捫心自問,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他自己不謙虛的說一句,真的是比別人命好了一點,多了些運氣,不過跟黃安國一比,他這氣運可就又差了很多了,只是兩人情況也有所不同,他是草根家庭,黃安國應該算是權貴一族,這其實也沒什么可比之處。
“不說這個了,走一步看一步,沒生的事情,現在也說不準,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黃安國搖頭笑了笑,轉頭看向趙金輝,“趙哥可否聽說國務院那邊在跟德國談判的那個磁懸浮項目?”
“聽倒是聽到一點,那個懸浮和引擎的核心技術可是有極高的商業價值的,而且還能轉化為相關的軍事技術,聽說軍方也略有關注,我也是因此才了解了一點。”趙金輝微皺著眉頭,在說起一些要尋思的事情,這基本上都成了他的慣用表情,“怎么,你也對這個感興趣?”
“呵呵,我倒是對這個不感興趣,不過奶副主席對這個談判項目有所關注,這就成了我要了解的工作了,不然哪里輪得到咱們來關心這個事。”黃安國搖了搖頭,“你有沒有認識人能夠找到跟談判小組有關的人?”生怕趙金輝沒全明白,黃安國又多解釋了一句,“是那種關系比較近的,能私下了解的人,我想看能不能多知道一些事情。”
“這我倒還真不確定。”趙金輝皺起了眉頭,黃安國這一解釋,他倒是明白了,黃安國可以通過正面渠道向談判小組的人了解談判相關的進程,但官面上的聳息總有其狹隘之處,“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人吧,不過可不能給你保證。”
沒有也沒關系,我這也是吃飽了撐著。”只,圖笑道。
一旁的楊紫衣離席接了個電話,回來后臉色頗為為難的看著趙金輝,“我爸竟然也在這里,就在我們樓下,他聽說你們來了這里,就想上來這里坐坐。”
楊紫衣說著眼神膘向黃安國和祁云,她跟趙金輝相處這段時間來,對其心性也頗為了解,知道其性格比較隨意,不會太計較,到是黃安國這位在其印象中地位顯赫的市委書記是不是如其表面那般好說話讓她琢磨不透,當然,現在已調任京城的黃安國已經不再是市委書記,但職務只是其次,黃安國給楊紫衣總體感覺是比較神秘,這會她也留心黃安國的表情,至于另外一邊的祁云,能跟黃安國跟趙金輝同坐在一起的人,就算不是一個檔次的人,也意味著其背后代表著跟這一層次差不了妾少的能量,同樣是忽略不得,楊紫衣對其同樣是有所關注。
“上來就上來吧,你到電梯那邊去接一下,不然他們也進不來。”趙金輝眼神示意的看了看黃安國,見其無所謂的點頭,祁云也是聳聳肩,表示沒關系,趙金輝自己就更無所謂了。
“之前可是沒想到你跟她的關系能保持到現在。”楊紫衣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黃安國這才打趣著趙金輝,心里其實也有幾分好奇。
“很聰明的一個女人。”趙金輝也沒掩飾自己的欣賞,“有西方女性的開放,也有中國女人的含蓄,兩者恰到好處的在一個人身上得到結合和展現,非常的比,不可否認,這點很吸引我。”趙金輝很自然的說著,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已經不需要用女人來彰顯自己的品味和地位,一些暴戶喜歡把女明星,大把撒錢,用誰上的女星更大牌來互相攀比誰更有本事,當道德的修養,素質的提高沒有跟上井噴似的財富增長就造就了極具中國特色的暴戶一族。
趙金輝有一點沒說出來的是,在楊紫衣身上所感受到的那種奔放與含蓄完美的結合是其在自己妻子身上所體會不到的,從某種程度上,楊紫衣這個角色彌補了他在妻子身上沒享受到的男人征服,這與夫妻之間良好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有一點讓我很滿意的是,她從來沒向我開口要求過什么,我嘴反感的就是那些動不動就提要求的,不然我也不會跟她保持關系到現在。”
“趙哥,你看看你,典型的當局者迷。”黃安國搖頭失笑,也沒再說什么,楊紫衣能一直呆在趙金輝身邊,等于就是其已經實現了其價值的最大化,楊紫衣的家庭也是干部家庭,其父親雖然官小了點,但只要能跟趙金輝保持關系不斷,關鍵時刻又何愁趙金輝不會伸手幫忙,就是楊紫衣不說什么,趙金輝也總不至于當成什么也不知道。
“你說的我明白。”趙金輝很豁達的笑道,“男女間的關系說穿了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沒有誰征服誰,只有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只要大家都高興,不就伙了,你說呢?其實生活本來也就如此,我們把他復雜了而已,笑也一天,愁也一天,反正我是屬于比較樂天派的,我只知道眼下我跟她在一起,雙方都比較開心這就行了,該幫忙的我也不會介意。”
“好,好,不說這個,不然待會你都要價值觀和社會觀都搬出來說教了。”真安國笑著擺手,他聽到門外傳來的輕微腳步聲,知道楊紫衣應該也接到了其父親,這會也不方便再談論這個”
“沒想到三樓還有這樣的地方小楊你說這里要什么貴賓會員?改天我也去辦一張,這里可比樓下那些包廂也好多了。”
人還沒到,黃安國幾人就先聽到了聲音,聽這聲音明顯不是楊紫衣父親楊正的聲音,黃安國跟趙金輝都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頭,他們這個圈子說實在的也不是楊紫衣父親有資格進來的,若不是有個楊紫衣擺在那,其父親是何許人也,恐怕也沒人懶得去關心,這會聽見還有外人的聲音,兩人不由得都有點不悅,估計是楊紫衣父親帶來的朋友。
門外的楊紫衣面帶微笑的應付著自己父親的朋友,心里卻是不耐煩的緊,網出電梯的一剎那就偷偷埋怨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怪其隨隨便便就帶人進來,趙金輝的小圈子能接納他已經可以燒高香了,還擅作主張的帶人上來,這可就有點不尊重趙金輝幾人了,楊紫衣對自己父親這莽撞的做法也有點不滿,當著自己父親朋友的面,也不好表現出什么。
“樓下已經足夠奢華了,這里卻還略勝一籌。”楊正的那位朋友贊嘆的打量著四周。
“顧先生喜歡這里也可以去弄個身份。”楊紫衣笑了笑。
“是嗎,我也有這個想法,至少這里清靜,樓下太鬧騰了,咱就不太喜歡了。”那人一臉贊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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