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氣流卡的結構他并不陌生,銀星的氣流卡陳暮就曾巧合的是,他的改動和這張“泥鰍”氣流卡頗為相似,只是對方的結構更精巧,分流結構更多,制作難度也大了許多了。而且這張“泥鰍”氣流卡在精確控制方面比他的改動要強太多,和它相比,他改動過的那張銀星氣流卡只能算得上原始。
“這張‘泥鰍’氣流卡可是限量版,整個聯邦只生產過三十張,我這張編號十八。我也曾經找過人來仿制,不過精通氣流卡的制卡師太少,找來的人不是不懂,就是水平不夠,總之還沒有人能夠仿制出來。”花花的言下之意就是對陳暮的水平表示懷疑,鳥巢發型下一臉少年人所特有的桀驁。
鳳狠狠地瞪地花花一眼,卻是不想他觸怒陳暮。
花花一丁點也不害怕,嬉皮笑臉道:“鳳姐,這是你新相好?呀呀呀,感情還挺深的嘛,這么維護他,可不像你的風格啊。要是那些帥哥知道我們鳳姐就這般被人收伏,嘖嘖,也不知道有何感想。”
一旁的丫丫表情頓時怪異起來,想忍著笑,但還是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鳳的臉刷地通紅。
花花故作大驚:“鳳姐居然會臉紅?這位哥哥的魅力實在太大了!”
小心地看了一眼陳暮,見其還在聚精會神琢磨手上的“泥鰍”氣流卡,似乎沒有聽見。鳳心下頓時松了一口氣,旋即卻是勃然大怒。
一只手拎起地上的扳手,殺氣騰騰地直沖花花而去。
花花怪叫一聲,像只猴子般跳了開來。直把一旁的丫丫笑得前俯后仰。
陳暮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動靜,他的所有心神全都沉浸在手上的這張氣流卡上。見到如此精巧地氣流卡。對他來說,本身就是極佳的享受。他開始一點點地推導對方的結構,一點點地理清對方的思維脈路。
這是陳暮的經驗。在進入東衛學府之前,他的學習歷程可以說是他獨自探索的歷程。在他眼中,完美復制其他制卡師的作品,其價值并不大。他需要學習的,是這些杰出制卡師思考問題地方式,他們的思路,以及他們又是如何把自己腦海中的構思實現在卡片上。
這些大師們的精巧構思。總能引發他的驚嘆。眼前的這張“泥鰍”氣流卡便是這般,它雖然在等級上屬于三星,但制作難度遠遠超過同級別的普通氣流卡。
陳暮制作的卡片,唯一在難度上超過它的,便只有脫尾梭卡。其他地卡片,包括簡單水世界那十二張卡片,也比不上它。
大概也只有這么大的卡片,才能容納下如此復雜繁多的結構吧。當陳暮一點點把表象剝離,追溯到它的原理結構上。他忍不住才一次在心中驚嘆。
整張卡片上總共容納了一百一十二個回形結構,還有四十四個串形結構,可以想象它的結構是何等的復雜,不要說普通人,就連一般的制卡師,看到如此繁多復雜的結構,也會頭昏不已。
但是整張卡片最關鍵也最出乎陳暮意料的卻不是這些,而是三個連接點。這三個連接點呈三角形分布在整張卡片表面。它們的結構算不上復雜,甚至說極不起眼,但是在陳暮眼中。這是這張卡片含金量最高地結構。
這三個結點便是非常原始的籌的結構,它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籌的功能。如果沒有學習籌理論,陳暮相信,這將是這張卡片最難跨越的障礙。
一張氣流卡地結構圖漸漸在陳暮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那些交錯縱橫的線條,再也沒有半分艱澀難懂。
漸漸回過神來。看到正在打鬧的三人,大有收獲的陳暮心頭也變得更輕松。
注意到陳暮已經抬起頭,三人便停了下來。
“怎么樣?”鳳一臉緊張地問。
“三天的時間,另外我會把材料清單給你。”陳暮一臉平靜回答。
花花像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哧地笑了出來,滿臉不信地嚷道:“啥?三天?嘿,哥們,咋一眼看上去你還挺老實啊,可沒想到這么能吹!你以為你是左亭衣?牛啊,左亭衣也不敢夸口三天能做出一張‘泥鰍’來!你老也真敢開口。”
對于花花的質疑。陳暮一臉無動于衷,瞄也沒瞄他一眼,抬腳就往外走,丟下一句:“呆會把材料清單給你。”
鳳和丫丫面面相覷,連忙追了出去。
花花看著離開的三人,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搖晃他一頭鳥發,自語道:“三天?這年頭,吹牛的家伙都不打草稿了么?”
三人重新回到教室。教室里已經空無一人。
陳暮坐下來,找來紙筆。刷刷地寫了下來。半分鐘后,遞給鳳一張寫滿字地紙。
看到這張上面寫了各種材料的紙,鳳嚇一跳:“這么多?”
“什么時候材料齊了,什么時候做。準備好一百萬。”說完,陳暮就收拾東西,在兩人愕然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一直在路上,陳暮還在回想那張“泥鰍”氣流卡的結構,那些線條簡直美妙得有如藝術品一般。在這張卡片上,陳暮感受到了一種全新的思路。同等級的卡片,只要肯深入挖掘,同樣可以做出媲美高等級卡片的精品。
高等級的氣流卡也許能夠釋放出更強大的氣流,但是想做到“泥鰍”這般,就不是等級便能解決地。
等級不代表一切!
這讓他想起簡單水世界,誰又能想到,十二張低級卡,竟然能產生這樣驚人的效果。
可再一想到自己設想地簡單水世界的更簡單版到現在還沒有可行的方案,他便不由感到有幾分頭
除此之外,修復卡片他也還有許多不甚明了的地方同,自己可沒有時間放松下來。回到家中,檢查了一下各個房間,魔鬼女還是沒有看到蹤影。陳暮原本有幾分愉悅的心情立即飄過一絲陰霾。
簡單地吃過晚飯。他又繼續埋頭攻關。
第二天陳暮剛進教室坐了下來,鳳就走了過來。
“材料全部準備好了,你什么時候開始制作?”她地語氣有些半信半疑。雖然一開始就是她主張的,但是當陳暮說三天便可以完成“泥鰍”氣流卡時,她又不自禁地懷疑起來。
就在陳暮交給她材料清單時,她都懷著幾分顧慮,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看似滿滿的材料清單,全配齊也只不過花費了她十萬歐迪。這個低廉的價格遠遠出乎她的意料。反倒是一旁的丫丫撇嘴嘟著,再一遍把陳暮的吝嗇鄙視了一遍。
“哦,三天以后給你。”陳暮神情自然道。
“泥鰍”氣流卡并沒有使用什么貴重材料,而全是采用非常普通的材料。十萬歐迪地普通材料堆在一起,還是相當壯觀的。好在他的力氣增大不少,不知從哪隨便找了個廢棄麻袋,把東西裝進去后,就毫無形象地扛在肩上回家。
在他身后,鳳和丫丫目瞪口呆。
這張卡片是陳暮到目前為止。制作的最大一張卡片。可就是這樣,把一麻袋的材料濃縮到一張卡片上,需要的處理工序非常多。
一百一十二個回形結構,四十四個串形結構,這需要基本功非常扎實。在這方面,對于制作多年一星能量卡的陳暮來說,完全不成問題,他甚至能把它們做得更精細。而最關鍵的三個接點,對于已經學習過籌基礎的他來說,同樣也不是件難事。
唯一讓他感覺到吃力地便是感知。他的感知還沒有恢復全盛時的水準。而這張卡片蘊含的結構太多,要完整地堅持下來,他也是非常吃力。
滿頭汗水的陳暮終于松了一口氣,在他面前,擺放著一塊完整的,和上次他見到的那張“泥鰍”氣流卡一模一樣。
這是一次完美的復制。除了令陳暮覺得頗為驚險的還是他可憐的感知。要不是如今地感知比以前更敏感,更為操縱自如,以他現在的感知強度,想完成如此復雜的結構,難度非常之高。
不過好在總算完成了,而且過程也還算得上順利。
看著眼前這張卡片,陳暮頗為滿意。
在花花的修理間,花花、鳳和丫丫都一臉緊張地看著模擬卡械。這個模擬卡械的體積和一輛梭車差不多大,但是它的結構更簡單,只保留了梭車最主要地結構。而且它安放氣流卡的部位是活動的。隨時可以插入不同的氣流卡。
這里面現在安裝的便是陳暮制作的“泥鰍”氣流卡。陳暮推辭了檢測活動,而是行色匆匆地去了圖書館。
眼前的模擬卡械有七個轉向排氣道,這也是如今最復雜的梭車結構了,它可以朝七個方向轉向。要知道一旦梭車的轉向排氣道多一個,那它的靈活性就會增加許多,但是它地操縱難度同樣呈指數急劇上升。
花花的模擬卡械原本只有四個轉向排氣道,這是他所組裝過的梭車的最高紀錄。而加至七個,完全是為了測試這張“泥鰍”。
七個轉向排氣道靈活朝各個方向轉動,而當七個排氣道同時釋放氣流時。整個修理間氣流四溢,吹得三人幾乎都睜不開眼。
“哇哦!天哪!我看到了什么!‘泥鰍’!真的是‘泥鰍’!我感覺自己在做夢……”花花激動得語無倫次。目不轉睛,一臉迷醉地盯著模擬卡械不時轉動的七個排氣道。
“他成功了?”丫丫大聲問出神盯著模擬卡械的鳳。修理間到處充斥著氣流的尖嘯聲,如果不大聲一些,根本聽不得對方說話。
鳳一下子回過神來,連連點頭,興奮道:“他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此時地鳳心潮澎湃,自己將擁有一架非常出色的彎道梭車!激動之余,她地心情卻頗為復雜,原來他真的是一位制卡高手!她相信,一旦有人能將“泥鰍”氣流卡制作成功的消息傳出去的話,姚克立即便會成為東衛學府耀眼的明星。
她很清楚贊助班在校園里有著怎樣的名聲,如果這樣的班上,卻有著一位能夠制作“泥鰍”氣流卡的學生,可真有戲劇性啊!
丫丫吃驚地掩著嘴,她怎么也不相信,那個吝嗇鬼居然真的是一位制卡高手!旋即心頭升起更多的疑惑。
可他為什么會在贊助班呢?再回一下陳暮平日的所做所為,她這時才發現,除了兩次出手,陳暮行事極為低調,平日也極少展現自己在制卡方面水平。
從一開始的暴發戶嘴臉,到后來的平靜淡然,他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
心思細膩的丫丫滿臉疑慮。
陳暮沒有時間去關注她們,完成檢測的鳳很是爽快地付出一百萬歐迪,這令他非常滿意。和爽快的客戶打交道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悅的事情,而特別是拿到一百萬之后。
不過他又重新投入到另一項賺錢大計之中。和制作“泥鰍”相比,修復三星卡片更為繁瑣,涉及的問題更多。
不過,冤大頭總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陳暮只有如是安慰自己,老老實實地做他的修復工作。
埋頭于修復卡片的陳暮并不清楚,能夠制作“泥鰍”氣流卡意味著什么,也同樣不知道,這會給他帶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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