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威爾滿意,陳暮也松了口氣。雙極雷球卡他還有許多地方沒有探索到,他可不希望自己就這樣把它歸還給威爾。不過他還是非常盡職地提醒威爾:“這一招能感知的控制能力要求稍高,你現在應該可以用,不過會有些勉強。”
“沒關系沒關系。”威爾興奮得直搓手,恨不得馬上從陳暮手上搶過這百刃卡。
看到威爾猴急的模樣,陳暮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這張卡還有一個戰術技能,是從剛才那個月形演變而來,它對感知控制的要求更高,你注意看。”陳暮的神情比較嚴肅,這個技能對他來說,需要認真對待。
雨點般,數十道急速光芒準確地匯聚在陳暮面前一個點上,一輪彎月浮現。這次陳暮依然和上次一樣,輕輕向前一推。
彎月嘶地朝靶子疾射而去,從這里看來,似乎和剛才沒有什么區別。
威爾眼中不由露一絲疑惑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高速飛行途中的彎月忽然發生變化,以一化三,空中居然出現了三道一模一樣的彎月。
三道彎月同時擊中靶子,在上面留下了三道較淺的痕跡。光幕上的數據迅速跳動,只是這次是三個數據,最終三個數據停在375、372、373。
這、這是什么?威爾呆若木雞,看著靶子發傻。足足過了五六分鐘,他才回過神來。毫不掩飾地,鋪天蓋地的狂喜浮上面龐。威爾明白這個技能如果自己能掌握的話,在實戰中它是具有多大的威力。它們的威力雖然比起單單一道彎月時的小一些,但是它更具有欺騙姓。中途一分為三,毫無征兆,假如自己遇到了,一定會著了道。
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把這個技能學到手,威爾已經暗下決心。
“它叫‘三月’!”威爾把陳暮淡淡的語氣牢牢印在自己的腦子里。三月,這名字不錯!
“有什么需要調整的地方,你說。”陳暮接著以征詢的語氣問威爾。
“我先試試!”威爾興奮道,雖然已經完全被百刃卡征服,但是他還是頗為謹慎。陳暮二話沒說,把度儀中的百刃卡抽了出來。
威爾小心翼翼地接過百刃卡,就仿佛他捧著的不是一張卡片,而是一件價值連城的易碎瓷器。他神色復雜注視著手上銀灰色的百刃卡,這些年酸甜苦辣,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地涌上心頭。
看到威爾的失態,陳暮不由想起自己以前。記得那時,便是一張一星幻卡,都能讓他激動半天。現在學習的知識越來越深奧,但這種單純的快樂卻越來越少。
那段時光啊,真是令人懷念,陳暮悠然回想。
威爾把百刃卡插入自己的度儀內,便開始練習起來。
陳暮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輕輕一嘆,以前那般單純的生活,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他開始把注意力放到練習百刃卡的威爾身上。
威爾的感知強度和陳暮比起來,頗有些差距。陳暮可以輕松地一次放出大約二十道小能量刃,而威爾每次只能放出大約十五道。而他和陳暮使用來的場面有一點點差別,所有的波刃全都被他集中在以他為中心三米的區域內。
陳暮略一思索,便不由暗贊了一句威爾果然經驗豐富。這樣看上去控制的范圍要小了不少,但其實對三米區域內的控制力要大許多。用犧牲距離的方式,來增強攻擊的成功概率,果然是典型的近戰打法。
威爾也能形成彎月,但是他形成的彎刃的傷害值只有350左右,比起陳暮后來用出來的以一分三的波刃還稍差一些。威爾臉上不見一絲沮喪,相反,他的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了。
陳暮不明白,威爾為什么會這么高興,這是因為他不了解行情。近戰卡片比起遠程攻擊卡片就要少得多,而擅長制作近戰卡片的制卡師數量更是稀少。傷害值能達到330,在遠程卡片中并不少見,但是在近戰卡片中,卻非常少見。而且百刃卡有三種攻擊方式,這一點威爾尤其重視。戰術單一的卡修,如果不是和其他人配合的話,在野外根本沒有生存力。
看到威爾對百刃卡愛不釋手,一種強烈的成就感從陳暮的心底升起。大概對于每一位制卡師來說,像這類的時候,總是很快樂的吧。
威爾對百刃卡滿意至極,沒有提出任何修改的意見。
見狀,陳暮便準備離開,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便停下腳步,轉身問威爾:“你知不知道基地里最厲害的近戰卡修是誰?”
“最厲害的近戰卡修?您需要發布什么委托嗎?”威爾奇怪地問。他覺得陳暮問這句話有些奇怪,除了發布委托,他再想不到其他的解釋了。可是如果發布委托的話,又有什么委托非要近戰卡修不可?
“我對近戰卡片比較感興趣,想找一個了解近戰方式的卡修。”陳暮給自己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哦。”威爾恍然大悟,原來陳暮想找一個合作伙伴。許多制作近戰卡片的制卡師,都有一些比較厲害的近戰卡修伙伴。只有近戰卡修才能正確判斷一張近戰卡片某個功能的實際價值到底有多大。說穿了,他們的作用就是來實驗制卡師制作的近戰卡片,然后把自己的感受告訴給制卡師,以利于制卡師做出改進。
最厲害的近戰卡修,這種口氣,大概只有眼前這位擁有a級貢獻度的制卡師才敢開口吧。他覺得理所當然,人家有那個實力。
雖然知道能成為這位制卡師的伙伴,好處之多,數不勝數。不過他還是有自知之明,自己還遠遠不夠這個水平。想了想,他如實道:“如果是近戰卡修的話,我個人認為馬可維特應該是這個基地最厲害的近戰卡修之一。呃,我朋友上前還遇到一個非常厲害的近戰卡修,他小范圍閃躲難度80的情況下,得分全都在80分以上,而且有三分之一能在90分。”
威爾說這話時,雙眼不由露出向往之色,這個成績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陳暮一愣:“小范圍閃躲?難度80,得分80分?”他記得自己似乎就曾經進行過這項訓練,而自己的成績,也似乎恰好是這個數值。
威爾以為陳暮不懂這個,便耐心解釋道:“小范圍閃躲訓練是近戰卡修必須學習的訓練,它可以提高近戰卡修的生存能力。難度80,得分還能在80分以上,說明這位近戰卡修,有著極為出色的規避能力。是相當可怕的近戰卡修。”
“哦。”陳暮一臉似懂非懂,難道那次的成績自己記錯了?想必是吧,無論如何,自己還是無法和卡修、可怕這兩個詞同時聯系在一起。
“可惜我也不知道那位卡修的名字。”威爾一臉惋惜,不過他旋即看了陳暮一眼,道:“但是以您的實力,想查到他,應該并不困難。”a級貢獻度的制卡師,如果連這點特權都沒有,威爾絕不相信。
“這個卡修和馬可維特相比誰更厲害一些?”陳暮問道。
威爾沉吟片刻:“那名卡修我也沒有見到,而馬可維特的真實實力如何,我同樣也不清楚。但是,我相信兩人的實力應該處于同一水平,就算是有差異,相差也不會很大。”
“嗯,謝謝。”陳暮道。一個有名有姓,一個需要打聽,陳暮很自然地選擇了馬可維特。
忽然想到程英,威爾心下一動:“如果您需要遠程卡修的話,我倒有幾位不錯的同伴可以介紹給您。他們的實力都非常出色。”他這句話沒有摻水份,程英的實力在基地里,屬于拔尖。而伯汶,在威爾眼中,更是高深莫測。
“嗯,如果我需要的話,我會來找你的。”陳暮點點頭。
威爾遲疑了一會,忽然下定決心,咬牙道:“您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制卡師,您能留給我一個聯系方式嗎?”他心中忐忑不安,以他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多少有些貪心的感覺。許多制卡師的脾氣,并不是像他們的制卡師水平那般好。
陳暮倒沒有什么感覺,隨手把自己的房卡號給他:“這是我的房卡號碼,如果有事,你可以給我留言。”
所謂留言,在寄賣處給留言。輸入特定的卡號,再寫下自己想留的信息,信息會暫時存在寄賣處的終端上。下次如果這張卡的主人來寄賣處的話,便會收到這條信息。但是對陳暮來,卻不需要那么麻煩,他手上的那臺終端便有那項功能。
威爾大喜過望,連忙保證:“您放心,我一定不會隨意去打擾您。”能獲得這張卡號他已經相當滿足了,雖然麻煩了點。他可沒奢望陳暮會把自己的通訊號碼給他,雖然那才是最方便的方式。
“沒關系。”陳暮揮了揮手,渾不然意道,他猛地想起另一件事:“你那張雙極雷球卡的制作者是誰,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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