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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杏林-第二十八章 不期而至
更新時間:2010-08-31  作者: 雪域傾情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異術超能 | 雪域傾情 | 花開杏林 
正文如下:
第二十八章不期而至

“雪妍、雪妍…”韓端大聲叫著,輕輕晃動,輕巧的女孩身體顯得無比沉重。

杜雪妍睜開眼睛,疲憊地掃視兩下,微弱的應了一聲,馬上又無力地閉上了。

韓端這下慌了,兩人出來沒多久,一切才剛剛開始,她居然就躺下了,如有閃失,如何跟何爺爺交待?

女孩粉白的面頰,變為了一片緋紅,韓端將手放在她鼻端試了試,呼出的氣體有些燙手。

心里著急,看到一旁掛著杜雪妍隨身帶來的毛巾,就臉盆里倒了點熱水,扶她起來靠在床頭,細心地擦了擦臉和脖子。

最后緩緩地扶她重新躺好,毛巾就敷在了額部。

杜雪妍出門在外挺注意,特意帶了件帶格子的小睡衣換上。雖在病中,女孩的特征還是非常鮮明,當然也并無暴露的嫌疑。

就算這樣,韓端仍舊手忙腳亂,雙眼直視下有種犯罪的感覺,簡單的工作做得并不到位。

燒到這種程度,單純的物理降溫顯然很難奏效,來的時候到是備了點常用藥物,卻沒有準備退燒的。

在這荒涼所在,到哪兒找退燒藥才是根本,韓端第一反應想到這點,急急忙忙地跑出房,敲開了店主人的門。

兩口子倒挺熱心,雖然交流上存在一點困難,還是把事情說明白了。至于他提到的藥店,人家根本就沒聽說過。

韓端在心里詛咒著這落后的地方,自己怎么就這么不長眼神,把到西洲之后的第一站選在這個破坨鎮呢

他又反復詢問,總算得到有用的消息。離這兒最近的醫院都在百里之外,深夜里趕去簡直是不可能地事情。藥店更是沒影子的事。

哎,這不跟什么沒說一樣,一無所獲的韓端心里著急,剛才摸杜雪妍那腦袋,溫度絕對不低,必須趕緊降下來:“那鎮子上的人生病了怎么辦?”

“生了病大都尋點草根熬了喝,鎮上有家藥鋪,萬不得一才去。”女主人連比劃帶敘說,他總算大概聽懂了。

韓端怪自己太性急,平時蠻有主見。怎么到這時就沒了主張呢,還怎么做大事。

有藥店,這就好。開藥方?自己就可以嘛,又何必求別人,拿了方子照抓藥也就是了。

想到這里,韓端心緒稍平,回房替杜雪妍把了把脈,無非是得了傷寒,對癥寫好方子,不費多少力氣。

杜雪妍托付給女主人照應。拉著男主人帶自己去尋那家藥鋪。

折騰了半天,天已蒙蒙亮。到了目的地。男主人死活不上前,反復溝通韓端才算明白,當地人有個怪異的風俗,如果家里沒有病人,不能隨便進藥鋪,韓端又一次在心里責怪這落后的習俗。

店倒也高大,四下一看,這大約是鎮上最宏偉的建筑。紅磚綠瓦,圍墻稍稍做了修飾,頗有點古色古香的味道。個別裝飾明顯帶有漢文標記。也許哪位前朝高人履足此地,曾經坐過堂。

多虧熊應教導,在那家店前,韓端沒費力氣就認清了牌匾上的字號——熊仁堂。

奶奶地。這叫什么名字,“熊人”,這不明擺坑人的意思嗎?韓端為這個諧音暗暗搖頭。這一行是夠不順當的。

店門和窗戶沿襲了古人之風,上了厚厚的鋪板,由于時間還早,韓端索性學著電視上古人進藥鋪時的情形,在那門板上重重地敲了幾下。

還好,很快聽到清脆的回聲,沒用多時,門開了。

一個少女梳著兩個抓髻,可愛地伸展著腰身出現在門口,被打擾似乎有些不太情愿:“干什么嘛,這大清早的就敲門。”

韓端眼前一亮,他見過的美女不少,應該說多少有些免疫力啦,不說遠處,便是躺在病榻上的杜雪妍就足以讓“好色之徒”流口水。

但這個女孩絕對給了他不一樣的感受,明眸善睞,仿佛陰雨天突然變得陽光燦爛,那種感覺有如天籟。

當地人地口音,他絕對不敢恭維,聽起來特別別扭,但同樣的語句從這個少女嘴里冒出來,聽上去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喻之以清脆悅耳也不過分,似乎那種滿嘴里跑舌頭地味道在她這里完全止步了。

碰見這樣的女孩,絕對讓人心情愉快,似乎一切不愉快都可以暫時放置到一旁。如果不是家有病人,韓端大可以好好欣賞一番。

兇巴巴的樣子,韓端竟是一點氣也生不出來,笑笑,以蹩腳的當地話:“小妹妹,我是來抓、抓藥的。”

韓端說起來很困難,少女大概以為他結巴,掩嘴一笑,手捂到耳朵上,竟似是聽到了世上最難聽的聲音一般。

韓端猜得出她的意思,也只有無奈地搖頭。自己歌唱的不錯,同學們經常夸聲音很有磁性,但在這個丫頭面前……

少女卵圓的臉蛋是上蒼的完美之作,五官每一樣說不上有何特別之處,但湊在一起看著就那么舒服。

尤其嘴角地笑容,帶點淡淡譏諷,卻不給人以被輕視之感,又好像就算被她忽略也心甘情愿。

女孩年齡不甚大,身材剛剛發育成規模,映著清晨的陽光,臉上一層淡淡的絨毛,稍稍顯有些青澀。

鼻梁高高,跟中土之人有不小的分別,但掩嘴剎那地風情,卻不折不扣是個絕世的美人胚子。

直覺這個男子不讓人討厭,但她好像覺得不應在陌生人面前笑得這樣放肆,有模有樣地板起臉:“誰是小妹妹,人家早是大人了,而且有名字的。”

韓端一笑:“好吧,那么小妹妹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呢?”

“都跟你說了我不是小妹妹,”女孩有些惱火,“早就過了十八歲生日,是大人啦。告訴你吧,我叫

她突然發覺不對:“咱們又不認識。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確實算得上大姑娘,比凌零也差不甚多嘛,但這份天真,卻是韓端見過地同齡女孩中絕沒有的。

心里覺得好笑,韓端也裝出認真的樣子:“小妹妹你真可愛,要是認識,我還用你名字嗎?”

少女嘟起嘴:“討厭,不跟你說了。媽媽跟我說過,男人要是長得好看,嘴巴又會哄人。十有很壞。”

這叫什么道理,以前只聽說長得好看的女人會騙人,到她這里全反過來了。

自詡充其量也就“中人之姿”,長這么大首次被人說好看,盡管被當成反而人物,韓端還是有點成就感。不過他是來買藥地,不肯多費口舌:“那好吧,你媽媽在嗎,請她過來一下,就說有人抓、抓藥。”

神色黯然。惱怒道:“你故意找麻煩是不是,我媽了藥都是我來干的。成心搗亂是不?沒事就趕緊出去,姑娘沒睡夠呢,沒時間瞎扯。”

女孩語速太快,韓端并不能完全聽懂,但大概意思能懂。明白自己一相情愿,不想弄巧成拙,捅了人家的痛處。

杜雪妍還躺床上燒著呢,這可耽擱不起。他趕緊陪個笑臉,再也不說廢話:“對不起姑娘,是我不對。家里有病人。我是來抓、抓藥的。”

這個他的舌頭總是別不過來,趕緊把方子遞過去,生怕小姑娘一時性起。真把自己給哄出去,店家可說了,方圓十里就這么個所在了。

少女真生了氣。板起臉不理韓端,但基本的職業道德還有,接過了他的藥方。

看了兩眼,又給丟了過來:這都什么呀,人家都不認識你亂七八糟畫了什么。”

來這之后口頭交流還湊合,深感熊應教的那套頗有效,口語聽起來沒多大問題,七歪八扭的文字也能讀懂。韓端頗為自詡,倉促間學成這樣也不錯了,寫方子的時候,也想當然地去了當地文字。

女孩一問,他不由一愣,這字邊想邊畫,與得跟心應手地距離遠在十萬八千里之外,難怪她不認識。

尤其是草藥名稱,都是些相對生僻的字眼,讓他寫出來,是有些為難。有心一味味地讀出來,又怕發音不準,差以毫厘,失之千里,那可就麻煩了。

“這……”

“爺爺,你快出來一下,這人的方子好奇怪。”小女孩轉頭向著里面大聲叫起來。

“卓兒,你又在跟誰淘氣了。”一個宏亮的聲音響起,不多時,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老人看上去不年輕了,但走起路來非常沉穩,顯出身體非常好,習慣性地摸著下巴,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韓端覺得來人有些面熟,不由稍稍一愣,旋即走過去客氣地招呼,央求老人替自己看一下方子。

韓端的面相跟本地人還是有區別,老人掃了他一眼,也沒多語,接了過去,邊看邊搖頭:“怎么不用漢語寫呢?這樣的字好多孩子都不會寫了。”

韓端登時感到自己其傻無比,,趕緊重新寫了一份。

舉國上下的人,就算不會說、不會寫,聽看漢語應該是沒問題的,年輕人上學基本也都普通話和本地語雙修。

老人接過仔細看了幾眼,他突然抬起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韓端,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

“尊架可是府上有人染了風寒?”

這顯然是個行家,韓端馬上大生好感,用憋腳地當地話說道:“正是,請長者多費、費心了。”

老人摸摸下巴笑出來,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好方、好方!請問可是閣下所為?你說普通話就好,老朽多少懂一些。”

雖然有些別扭,但比他說人家地語言要純熟多了,韓端聽到最熟悉的語言,欣然換回普通話:是。小可班門弄斧,讓尊者見笑了。”

“豈敢、豈敢。”老人言下很是客氣,“卓兒,還不快搬張凳子過來請客人坐下。

被稱作卓兒的女孩沒有顯出友好,但還是依言從旁扯了張椅子,氣氣鼓地丟到韓端面前。

韓端笑著道謝,因老人站著,他也沒坐下。

老人注意力還在那張方子,一味一味地看里面的藥。

“老人家……”韓端小聲地叫了一句。

老人仿佛突然被驚醒,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我這孫女太過頑劣,見笑了。”

“沒有,這孩子很可愛。”韓端謙虛一句,“這藥可都有?”

女孩顯然也聽得懂他的話,瞪了一眼:“你才孩子呢!”

老人顧不上理會女孩對韓端挑釁,連聲道:“都有都有,藥方之中加了白術,真可謂畫龍點睛,加上地黃作引,想必病人有高熱之癥吧?”

端應道。

老人非常健談:“年輕人從外地來的吧?”

子帶妹妹來此觀光游玩,不想水土不服,突染小恙,給您老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真是好方子呀。”老人贊不絕口,“中土真出高人,尊架年齡不甚大,居然就有這般造詣,真讓老朽愧煞。”

“老人家見笑了。”韓端謙遜,“還請趕緊施藥。”

就來,這就來。”老者痛快地折回到藥架中,嘴里還與韓端攀談,“敢問小兄弟落足何處?”

兩人互通了姓名。韓端隱約敘說此行目的:見識本地的風土人情,觀光之余,作為一名中醫學生見識一下西洲的人文和醫學知識。

老人贊不絕口,直說“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年輕人就應該有這樣的胸懷。

老人名字喚作呼侖巴克,就在這坨鎮行醫。孫女呼侖青卓就是剛才地女孩,是個高中學生,假期里幫他干干活,順便學些醫道。

兒媳過世早,老人的兒子帶著青卓的哥哥、嫂子在草原上放牧,就算牧草不多的時節也極少回來,平日里差不多就孫女跟他在家。

說話間,藥已抓好包起,呼侖老人非常客氣地遞過來

韓端問道:“請問長者藥金幾何?”

“免了,些許小物不值什么,不足掛齒。”老人慨然一笑,倒似是對韓端寫地那張藥方很看重,“敢問小兄弟,可否將此方留下,好讓小老兒留個念想?”

“老人家太客氣了,晚生后輩何德何能,區區不文之作何值前輩看重?”巴克老人對一個年輕人說出這樣的話,足見胸襟氣度非凡。

韓端大為折服,反倒不好意思,執意要付錢:“老人家,這怎么可以。”

老人無論如何不收,直說要交韓端這個忘年交:“呵呵,嫌人老不中用,看不起老朽了不是?”

青卓不耐煩,看不慣一老一小在這兒掉書袋推來讓去,尋了個借口溜了出去。

萬般無奈,韓端接受了老人一番好意。

巴克老人一臉高興,仿佛占足便宜,主動提出代為煎藥:“旅店里條件差,也沒個正經熬藥的家什,這兒一切方便。”

韓端想想有道理,就答應下來,出來時間久了不免為杜雪妍擔心,提出先回客棧。

呼侖老人滿口應承,答應一會兒藥熬好了著青卓給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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