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康熙的萬壽節給瀾惠的感覺就是鋪張浪費,簡直和過年有的一拼,不過瀾惠去年已經參加一回而且知道皇室在這種日子是最講究排場的,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萬壽后緊接著就是小格格的洗三禮,這次洗三只有四阿哥、瀾惠和李氏參加,小格格雖然粘著瀾惠,但是身子還是不怎么見好,也不像平常的小孩在洗三禮上能睜開眼睛。她在產婆給她洗三時只是不停的哭鬧,那哭聲也似蚊子一樣,微弱的很。
四阿哥覺得有些掃興,不過畢竟沒把太多心思放在孩子上,所以也只是在洗三后叮囑瀾惠好好照看著,然后就去書房辦公了。而瀾惠則帶著抱著小格格的奶娘往屋內走去。
日子就這么平淡的過著,一個月后小格格還是那個瘦弱的樣子,不過她跟瀾惠特別親,自從眼睛睜開后總是找著瀾惠的身影。瀾惠也曾在沒人時對小格格說些現代的話題,看到小格格聽不懂的樣子后瀾惠終于能肯定她不是穿越來的了。其實瀾惠有時會特別孤單,覺著自己在清朝很多想法都無人傾訴,偶爾也會想想要是有人也穿過來陪她作伴就好了。可是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本人是并不想有其他穿越者出現的,她總覺著如果有另外的穿越者出現對她來說也許并不是一件好事。
這些日子每天瀾惠都會叫孫太醫來給小格格診次脈,但小格格的情況卻不容樂觀,雖然每天不間斷的服用孫太醫開的藥,可是身子還是在逐漸虛弱。別說沒像其他孩子那樣越長越開,就是身型也比出生時瘦弱不少。孫太醫也說小格格這個樣子很難長到滿月,瀾惠見此只得找四阿哥來說了小格格的狀況,她還特地把孫太醫也留了下來。四阿哥聽了瀾惠和孫太醫的訴說,也知道這個女兒是活不長了,他心里有些難受,從此更是一眼都不見這個女兒,生怕自己對孩子動了感情,等孩子去時更加傷心難過。
瀾惠卻沒像四阿哥這樣,既然小格格喜歡她抱著,她就想著在小格格剩下的日子里多陪陪她也是好的,所以除了處理院里的事情,其余大部分時間都是陪著小格格的。四阿哥見瀾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多陪伴自己的女兒,心中也升起一股暖意。但他實在不想見到小格格,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李氏那里歇息。李氏自然加倍奉承四阿哥,使出渾身解數也要把四阿哥伺候的心情舒暢。
宋氏卻不知道這些事,她還在盡力調養身子,以期能早日看看自己的女兒。
終于小格格在挺了兩個月后因為一場風寒去了。當時伺候她的宮女嬤嬤都被四阿哥一怒之下杖斃了。四阿哥這段時間心里不痛快,小格格在世的這兩月對他來說也是種煎熬,本來見瀾惠細心照料的樣子,小格格也拖過了孫太醫說的一月之期,還以為她能一點點的成長起來,結果卻因為奴才伺候不精心害得小格格得了風寒就這么去了,讓他怎么能不把火發在那些奴才身上。
宋氏知道自己的女兒去了更是直接昏倒在床上,救醒之后拖著她那病弱的身軀不顧奴才們的阻攔跑到了瀾惠院里。一進門就奔著床上的小格格踉蹌的跑去,然后抱起自己一直沒見著的女兒嗚嗚的哭了起來。
四阿哥在旁邊看見宋氏這個樣子,心里對宋氏的不滿也淡了不少,畢竟母子天性,看到宋氏為女兒痛哭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忍的。他剛想勸上一句,就見宋氏輕柔的放下孩子后轉身撲在了瀾惠身上,掐著瀾惠的脖子恨恨的哭道:“都是你,都是你沒照顧好我的女兒,要不我的女兒怎么會死,怎么會?”
宋氏這一出直接把屋子內的人嚇蒙了,瀾惠這時也嚇傻了。倒是瀾惠身邊的張嬤嬤一心都在瀾惠這個主子身上,見宋氏竟敢掐她主子的脖子,連忙上去掰起宋氏的手,腳下還對著宋氏又踢又踹的,可是宋氏手上勁很大,張嬤嬤一時間竟然掰不開,她看瀾惠臉已經被掐紅了,忙尖聲叫道:“紙兒,硯兒,還不快過來幫忙。”這一叫把紙兒硯兒叫醒了,兩人忙上前幫忙拽起宋氏的胳膊。
可是宋氏現在仿佛瘋了一樣,只是一邊紅著眼睛叫著‘都怪你’一邊死掐著瀾惠的脖子,任由張嬤嬤等人在她身上又踢又掐的也絕不放手。這時站在一邊的李氏也反映過來,可是她還是裝作被嚇傻的樣子愣愣的站在一邊,心里卻想著:“掐,使勁掐,掐死才好呢”
四阿哥也在張嬤嬤叫紙兒硯兒時反應過來,快走幾步到了宋氏和瀾惠面前,右手順著宋氏的指尖往外使勁一掰,只聽‘咔’的一聲后宋氏發出了一聲慘叫,而她的另一只手也很快被張嬤嬤等人拽了下來。四阿哥右手一直沒松開宋氏的指尖,見瀾惠已經被松開后才揚臂一甩,宋氏就直接被甩到了屋子的那邊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由此可見四阿哥使得力氣有多大。
四阿哥看了看瀾惠白皙的脖子上那紫紅的手指印,氣的渾身冒著寒氣,抿著嘴瞪向宋氏,宋氏被四阿哥冷冰冰的眼神看得終于回過了神,想想剛才自己做了什么,竟然敢試圖掐死福晉,她想到這里更是渾身無力的軟在地上。
四阿哥可不管別的,沖著宋氏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還敢埋怨福晉,要不是有福晉的悉心照料,小格格能拖到今天?小格格身子這么弱都怪你這個賤婢,好田養不出壞種來要怪就怪你自個身子不行。怨不得別人。”說完對著身邊的高無庸喝道:“把她給爺拉出去,關在屋里好好反省,沒有爺和福晉的吩咐不許放她出來。”高無庸應了一聲叫幾個人拉起宋氏退了出去。
四阿哥這時又走到瀾惠身邊溫聲說道:“福晉先下去歇息吧一會爺叫太醫來給你看看,小格格的事就交給李氏辦吧”瀾惠這時心里也有些恍惚,聞言在張嬤嬤等人的攙扶下回屋了。
四阿哥看了李氏一眼才淡淡的說道:“小格格的喪事爺就交給你了,你好好辦著。還有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就當什么都沒發生,要是外面有一點流言傳出爺就叫你和宋氏一樣被禁足。”
李氏見四阿哥心情不好的樣子也不敢觸他的霉頭,乖乖的應下后自去辦事了。
四阿哥這時才走到小格格的床邊沉默下來,他心里一直沒怪過瀾惠,畢竟這兩個月瀾惠怎么做的四阿哥都親眼見著了,就是沒看到的地方也自有人向他通報。瀾惠對小格格真的是照顧的很細致周到,他估計即使由宋氏親自來也不一定能做到那個份上。所以四阿哥對瀾惠真是放心的很。這次小格格得風寒也是嬤嬤在伺候小格格擦身子時沒能及時包住所導致的,小格格身子本就弱,最近氣溫也比較低。雖然只光著身子不一會可是也著涼了,后來病癥迅速的轉成了風寒,風寒在這時是沒什么特效藥的,何況小格格這么小有很多藥都沒辦法服用呢所以小格格的死也確實和瀾惠無關,四阿哥在一早就知道這一切,自然不允許宋氏有這樣的行為。
宋氏這次試圖掐死瀾惠已經徹底觸了四阿哥的逆鱗,把四阿哥對宋氏早先有的那點情義也磨沒了,但現在后院并不能出什么大的狀況,四阿哥不想自己的后院再被安排進一個德妃的眼線。就讓宋氏在自己屋里關著吧四阿哥相信瀾惠不會輕易放掉宋氏的,他還記著瀾惠對三福晉的丫鬟下手的事。自己這個福晉雖然有時心軟些,但是只要危害到她,她就會充分展示出滿洲姑奶奶的魄力。
“來人,把欣姑姑叫來。”四阿哥揚聲說道。“是。”門口的奴才應了一聲去找欣姑姑了。
不一會欣姑姑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跪在地上等著四阿哥的吩咐。四阿哥先說了剛才的事,之后才吩咐道:“這幾天你看著點院里的奴才,要是誰碎嘴亂傳消息了,你就直接杖斃。知道了嗎?還有把林太醫找來,就說福晉有些不舒服。”林太醫是四阿哥新招攬的人,雖然剛進太醫院不久,但一身醫書很是不錯。叫他來也能很好的封鎖住消息,畢竟別的太醫四阿哥并不放心。
欣姑姑應下后退了下去。
四阿哥在屋里又看了一眼小格格后也起身向瀾惠那趕去,他還是有些擔心瀾惠脖子上的傷勢。
而這時瀾惠正在屋內拿著一把小鏡子看著脖子上的掐痕。張嬤嬤則在一邊不忿的叨叨著:“福晉,這次您說什么也要給宋氏點顏色看看,她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您行兇,奴婢看她是不想活了。四爺也真是的,竟然只是對她禁了足,要奴婢看很應該直接杖斃,還沒見過哪個小妾能這么欺侮主子的。要是叫太太知道不曉得要多心疼您呢”張嬤嬤真是一心為了瀾惠,連四阿哥的帳都不買。
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笑著說道:“你可別太激動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就這幾個手指印即使不上藥過兩天也就看不出來了。不過宋氏那確實不能這么算了,當時李氏也在屋里,如果我不出手李氏還不以為我好欺負至于宋氏你大可放心,出了這事她也算在爺那混到頭了,以后休想讓爺再去她那。”
瀾惠說完這話想著四阿哥對宋氏的懲罰,琢磨著四阿哥為什么只是輕輕讓宋氏禁足了事。難道他不想把宋氏攆走?可是看他的樣子明明對宋氏沒什么感情了,倒是有很多不滿,那為什么還要叫宋氏占著一個格格的位子?瀾惠沒想到四阿哥只是不想讓德妃有理由再給他這安排新人罷了要是想到四阿哥是因為這個,瀾惠非得笑話他一場不可,德妃要是想往兒子府上塞人哪用得著什么理由?直接給瀾惠看看就能領回去。
不過宋氏鬧得這一出瀾惠也挺高興,自己又沒什么損失,只是受點驚嚇罷了。倒是可以因為這事求求四阿哥,讓他別再叫瀾惠給別人養孩子,太吃力不討好了不是,再說瀾惠對別人的孩子也沒法真心喜歡,就是喜歡上了還要時時提防著,既費心又費力。像小格格就是,瀾惠雖然有些憐惜但是也只能盡力照顧著,就這樣小格格一出了事還有人怨她呢。這次四阿哥還向著她,誰知道有下次的話四阿哥還能不能這么英明呢?
而且宋氏那也算是瀾惠完勝,看宋氏還能不能弄出一堆事來叫瀾惠頭疼。話說瀾惠還是很記仇的,一直記得宋氏懷孕時鬧出的太醫事件。這回總算出了氣,徹底把宋氏踢出局。大不了讓李氏漁翁得利唄。反正歷史上李氏也是受寵的,不是還生了一堆孩子么?瀾惠也算是幫她打倒宋氏為她和四阿哥創造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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