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瀾惠話音一落四阿哥就轉頭看向她,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和詫異。而杏兒瞅向瀾惠的眼神則完全是怨毒了。瀾惠也不管這倆人什么表情,只是繼續沉聲問道:“怎么樣?你想好沒?到底說是不說?”
杏兒怨恨的看著瀾惠,不甘示弱的說道:“爺才不會聽你的,你說不讓爺問爺就不問?爺是冷面四爺,豈是你一個后院女人能做主的?”
瀾惠聽后微笑了一下,也不理杏兒,直接轉頭看向四阿哥問道:“爺,如果妾身讓您走,不審問她了,那您是走還是不走啊?”
四阿哥見瀾惠嘴角那抹冷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總覺得如果這時駁了瀾惠的意思,那瀾惠就要消失不見似的。
瀾惠見四阿哥點頭后又轉過頭來譏諷的向杏兒挑了挑眼。
而杏兒這時胸脯被氣得不停上下聳動,呼吸也急促起來,她大聲嚷道:“就算你說對了能怎么的?我就不信你真敢殺了李氏她們”
瀾惠聳聳肩說道:“有什么不敢?哼她們說好聽點是個格格,說不好聽就是我的奴才,我想殺就殺,想打就打。以前相安無事的我也不惜得搭理她們,可是這次既然危害到我兒子身上,那一個也別想好。你要是不信到時候我可以叫你死在她們后面,不過用在她們身上的刑你就都要嘗試一遍了,你喜不喜歡剝皮、斷椎和灌鉛啊?我看這幾個挺不錯的。”瀾惠邊說還邊擺棱著自己剛帶上的甲套。
杏兒想到瀾惠說的那些酷刑,渾身不自覺地哆嗦起來,但她仍不信的嚷道:“不會的,你不敢。爺不會讓你這么做的。不會的。你嚇我。”
瀾惠笑著說道:“不信你就試試嘍你現在就可以下去,只要你走出這個屋門,你放心,我就一定叫你清清楚楚看到我說的這些事。”
杏兒聽了瀾惠的話渾身無力的趴在了地上,半晌后才咯咯的笑出聲,說道:“咯咯,你是在嚇我,一定是,我不信,我只跟爺說,你們誰都別想聽。你們說什么我都不信。”
四阿哥這時終于在一邊開口了,他剛剛驚訝于瀾惠的狠話一直沒回過神來,他不知道瀾惠心里是不是也這么想的,如果是真的話那簡直前后反差太大了,以前瀾惠不是這樣的,即使李氏她們誰受了寵她也從沒使過絆子,更何況是虐殺了。難道這就是俗話說的為母則強?
四阿哥一想到瀾惠是為了兒子才變成這樣,心里有點醋意又有點心疼還有點不知所措。
吃醋是因為瀾惠對他寵愛別的女人可沒有這么強的恨意,心疼是自己沒能保護好瀾惠和寶寶,竟然叫她們經歷這種事,還讓自己單純的女人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不知所措就是四阿哥一時之間竟不知怎么和瀾惠相處了,如果以后瀾惠都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話,四阿哥真的有些無法接受。他知道后院的女人們都是有心計的,也各有各的小心思,可是他還是有些奢求一份真的感情。他以前一直以為瀾惠是真的,可如果瀾惠以后也變成那些女人一樣,處處用心機時時用手段,那還是瀾惠了嗎?
但不管瀾惠變成什么樣,弘暉卻是四阿哥最重要最寵愛的嫡子,也是他現在唯一的兒子,可是這些女人竟然打孩子的主意,不管是誰唆使的杏兒,四阿哥都不會放過。如果杏兒真不說,四阿哥不介意用瀾惠的手段把這些女人統統折磨死,就是十個百個小妾,在四阿哥心目中都沒有弘暉一個重要。
不過四阿哥想到瀾惠的話又有些頭疼,這個福晉真是直接的可以,這種處置折磨私下里做就行,如果傳揚出去就不好了,畢竟后面還有皇阿瑪和額娘在呢不過四阿哥一想到瀾惠‘傻乎乎’這點又開心起來。他還是希望福晉有些可愛嬌憨的缺點的,這樣才像是個女人,而不是像皇阿瑪妃子那種勢利女人。
于是四阿哥也終于開了口,冷漠的道:“從你嘴里聽到‘爺’這個字還真讓爺惡心,你愛說不說。哼讓爺聽你說話真是種折磨。”四阿哥說完直接吩咐道:“高福,進來。”
高福進來后垂首聽著命令,就聽四阿哥說道:“把她給爺拉下去,讓她待在這真是臟了福晉的地方。”
說完這句又對杏兒說道:“爺會按福晉的意思叫你看到她們三個的死狀后再弄死你的。”
說完這句也不理杏兒,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來。而杏兒則被四阿哥的話打擊懵了,直到被那兩個男人拽出去后才大聲叫道:“爺,奴婢說,奴婢說,別趕奴婢走,求您了,讓奴婢臨死前再看看您。”
杏兒這話一說完連瀾惠這個淡定的都扭頭向四阿哥看去,眼神里那意思太明顯了,就是說想不出來爺有這么大魅力啊看人家對我說話都是‘我我’的自稱,一到爺那就變成奴婢了。
而四阿哥看了瀾惠眼里的調侃后咳了咳,說道:“把她弄上來。”他已經打定主意等杏兒說完就把她弄死,讓她活在世上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杏兒重新被帶上來后終于開始開口說道:“爺,您不記得奴婢了嗎?八年前您經過云華院時奴婢正被幾個老嬤嬤欺侮,您看了后就把奴婢帶回了阿哥所,從此以后奴婢就被安排到了針線房內,您那年的衣裳有很多都是奴婢做的呢您見奴婢針線好還賞賜奴婢一對耳墜子,奴婢從得了它后一天都沒摘下來過。”說著還摸了摸耳朵上的鏤空刻花銀耳墜。
瀾惠聽了杏兒的話再次詫異的看了四阿哥一眼,眼里自然流露出以下信息:整了半天你倆還是老相識啊大家公子和巧手丫鬟?八年前?那功夫我還沒進宮呢夠早的了。
而四阿哥一雙細眼中露出的信息則是:爺早忘了這事了,誰知道她是誰啊
瀾惠瞪了一眼四阿哥繼續聽杏兒的敘述,只見杏兒這時一臉投入的說道:“奴婢想天天看到爺,想看爺天天穿奴婢做的衣裳。誰知道不久李氏就進了院,那個賤人仗著那張狐貍精的臉勾引爺,還天天擺出一副賢惠的樣子給爺做衣裳,哼她憑什么,爺最喜歡的是奴婢做的衣裳,爺還獎賞過奴婢呢還有宋氏那個賤人也是個裝老實的,每天算計著日子承寵,挺著那對胸脯子勾引爺也不知道害臊。”
杏兒說道這時一臉憤恨瘋狂的樣子,狠狠罵了李氏和宋氏幾句后才又說道:“一年后福晉進了門,福晉是主子,我們做奴才的想要有好結果那一定要巴結福晉,更何況奴婢如果能入了爺的眼,那更是要天天伺候福晉的。
“奴婢知道這些,奴婢也愿意和福晉一起伺候爺到白頭偕老。但是奴婢接觸不到福晉,所以只好接觸福晉身邊的丫鬟,就在這時奴婢認識了桃兒姐姐,桃兒姐姐真的很好,她關心奴婢,有什么消息都第一個告訴奴婢。她也跟奴婢命運相同,奴婢家中有勢力的生父、狠毒的后母。桃兒姐姐也是。而且奴婢心里喜歡爺,桃兒姐姐則喜歡著五爺。我們都是默默付出感情的人,都是不容易的女子罷了”
杏兒又說了她和桃兒相處時很多私密的事,這才接著說道:“大阿哥出生后奴婢由于針線好所以被派到了大阿哥的針線房,奴婢心想爺那么寵愛大阿哥,那一定會經常來看他的。奴婢只要好好討好大阿哥后就能更多的見到爺了。
“誰知本以為賢惠的福晉卻是個最惡毒的女人,她不許爺出現時我們這些丫頭在您周圍出現,只是一心把這爺,還利用大阿哥固寵這樣的女人憑什么得到爺的寵愛,憑什么做到福晉的位置。憑美貌?可是奴婢的樣貌比福晉好千百倍憑真心?可是她這些個賢惠討喜的樣子都是裝的,哪有奴婢這么真心?”
杏兒瞪了瀾惠一眼,撫摸著自己缺眼缺肉的臉說著。四阿哥這時早就轉過頭去了。而瀾惠不知為何卻還是直勾勾的瞅著杏兒。
杏兒見狀接著說道:“奴婢因為討好了大阿哥被順利的帶出了宮,并且和桃兒姐姐住在了一起。那天奴婢奉大阿哥的命令做蟈蟈葫蘆的套子,在出來時正好見著了爺。那時奴婢已經很久不見爺了,見到爺后奴婢不自覺的走了過去,沒想到卻被爺踢了一腳。可是奴婢心中歡喜,爺總算碰觸到奴婢的身子了。那天爺踢到的衣裳奴婢還收著,每天都拿出來看很久。連身上都留著爺的痕跡,叫奴婢不忍心用藥去抹掉。
“不過奴婢也擔心,出了這種事奴婢以后都無法留在大阿哥那了,福晉一定會把奴婢放到莊子上的,到那時奴婢就永遠見不到爺了。正在奴婢想辦法拖延時間時,爺和福晉出巡去了。而李氏則趁著這段時間對奴婢大加拉攏。她想要奴婢在大阿哥的衣裳里放些相克的藥物,叫他不自覺地吸進去好使體質變弱。
“哼奴婢看在她承諾能幫奴婢完成嫁給爺的心愿的份上也就勉強答應了,反正大阿哥奴婢也早就看不順眼,他憑什么得到爺這么多的關心和愛那些都應該是奴婢的,都是奴婢的。于是奴婢應下了李氏的要求。不過奴婢知道只要福晉回來一定會把奴婢趕到莊子上的,所以奴婢直接把這事說給了李氏聽。
“李氏跟奴婢信誓旦旦的說她有辦法,讓奴婢先回去等消息。哼沒想到李氏才剛要害大阿哥,她自己的兒子就死了,哈哈哈,連老天都在幫奴婢爺的兒子怎么能由這些賤女人來生,那一定要是奴婢生的才是。哼,即使二阿哥不死,等奴婢呈了寵也一定要弄死他奴婢絕對無法容忍別的女人為爺生孩子。”
瀾惠看著跪在下面敘敘說著的杏兒,心里只剩下一句話,那就是她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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