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四阿哥來到瀾惠身邊也不管瀾惠的冷嘲熱諷就緊挨著她坐了下來,還把手半環繞著瀾惠伸向她懷中的弘瞻。
瀾惠哼了一聲把小弘瞻輕輕的放到了榻上,拍開四阿哥的手說道:“要抱孩子先洗手去。”
四阿哥呵呵一笑超好脾氣的揚聲沖外面叫道:“來人。”
很快高無庸走了進來,四阿哥見狀吩咐道:“去叫人來伺候朕洗漱。”很快就有奴才端著水盆走了進來,四阿哥過去由著宮女伺候著洗手和凈面后,才對瀾惠笑道:“這回行了吧”
說著就抱起小弘瞻,在他的胖乎乎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誰知弘瞻竟然十分不給面子,小嘴啊啊的叫了兩聲后,揚起肉肉的小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四阿哥的臉上。
瀾惠見了忍不住笑道:“看著沒?連小孩子都不喜歡你了。”
四阿哥佯裝生氣的張開嘴咬了一口弘瞻的小肉手,‘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小子好大膽啊,竟然對朕動手。”
瀾惠哼了一聲從四阿哥懷里搶回弘瞻,瞪著四阿哥說道:“怎么?皇上莫非還要懲治小弘瞻不成?你要是不喜歡他干嘛還跑來看他,趕緊回你的養心殿得了。”
四阿哥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把瀾惠和小弘瞻一起攬在懷中,好聲好氣的說道:“朕只是逗著他玩呢,沒生氣。你看這小家伙都打了朕了,朕只是口頭上占占便宜,已經夠吃虧的了,是不是?”
瀾惠可沒那么好說話,從四阿哥懷里掙扎出來后,抱著弘瞻瞪著四阿哥說道:“跟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一般見識,你也不嫌丟人。”說完抱著弘瞻在殿內轉圈走著,一點要坐到四阿哥的意思都沒有了。
四阿哥沒辦法只好轉移話題說道:“晚膳沒用呢吧咱們一起用怎么樣?御膳房的大廚又琢磨出來一個新的菜式,瀾兒也品鑒一下。”
瀾惠剛想說不用,就見弘瞻正從她懷里探出頭向四阿哥張望著,她一想弘瞻出生后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自己在一起的,倒是沒怎么享受過跟父親在一起的快樂,雖然是個小孩子吧,但自己也不好剝奪他這項權利。
于是也就無奈的應下了,四阿哥見狀心中一喜,把高無庸叫進來后就緊忙張羅起來。
瀾惠也不管他,專心的逗弄著懷里的弘瞻玩著,等到了喂奶的時候才回到后殿去哺乳。結果她從后殿出來時就見晚膳早就準備好了,這時四阿哥也已經坐在了飯桌旁等著瀾惠的到來了。
瀾惠往桌上一看,驚訝的發現所有菜幾乎都是她愛吃的,要說四阿哥對她的關心也不是不夠,可是即使那樣也只知道她喜歡的幾樣菜式罷了。像這么一桌子都是她喜歡的就叫人比較驚訝了。不過瀾惠想了想又否定了四阿哥以往當真注意她愛吃什么這項猜測,她估計四阿哥肯定是詢問過珊瑚或者大廚了,要不然根本不可能知道的這么全乎。
而四阿哥看到瀾惠眼中閃過的驚訝后剛要高興,緊接著就發現瀾惠望向珊瑚的陰沉目光了。聰明的四阿哥瞬間明白了瀾惠的想法,不由郁悶的想著瀾兒怎么如此不信任朕,莫非朕真的那么差勁么?
他卻不想要不是在夢中經歷了那些,他的的確確是不知道這么多的。
因為弘瞻離不得瀾惠的原因,所以瀾惠用膳的時候還是抱著這個小祖宗的,四阿哥見狀忙說道:“叫嬤嬤們看著弘瞻好了,瀾兒這么抱著他用膳多麻煩啊”
瀾惠冷冷的說道:“你這兒子根本離不得我,只要一放下就哭鬧不止。當然皇上要是擔心我用膳麻煩的話,也可以等會再用,先幫我看會孩子好了,畢竟這孩子也是你兒子,興許你哄著他就不哭了呢”
說完這話瀾惠也不等四阿哥發表意見,直接把弘瞻往四阿哥懷里一放,就自顧自用膳了。
四阿哥苦笑一聲,跟弘瞻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片刻,盡量忽略自己敏銳的神經所察覺到的奴才們眼中的不可置信,‘乖乖的’哄著真沒在他懷里哭出聲的弘瞻,看著瀾惠吃的香甜的樣子。
瀾惠用餐速度不慢,而且動作優雅,即使在四阿哥的‘緊迫盯梢’下也吃的極其從容,仿佛四阿哥跟周圍侍立的那些奴才是一樣似的。等用過了晚膳,瀾惠接過弘瞻對四阿哥說道:“皇上也用吧,用完還是快些回去批折子為好,我先帶小弘瞻去后殿了。”
四阿哥根本來不及說別的什么,更何況奴才們還在旁邊,所以只能看著瀾惠施施然的抱著弘瞻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等四阿哥出了翊坤宮后,心里不由失落萬分,想著今兒個這一趟算是白跑了,不僅沒跟瀾惠好好說上一句話,甚至連飯都沒一起吃。不過很快四阿哥又打起精神來,他現在最起碼可以肯定瀾惠和夢中的小小瀾惠在愛吃的東西上是相同的,這件事叫四阿哥又打起精神來,開始琢磨下一個試探的方法了。
接下來的日子四阿哥總是頻頻以看孩子為由跑到瀾惠的翊坤宮蹭吃蹭喝,要不是瀾惠嚴防死守估計就要發展到蹭睡的地步了。
瀾惠對此也十分無奈,她不止一次感嘆怪不得現代時有了孩子的男女基本上都不會離婚呢,這孩子還真是男女間不能斬斷的紐帶。
不過四阿哥越是經常過來,瀾惠就越是煩他,有時瀾惠自己都控制不住火氣,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想著年齡貌似還真的有點踏入更年期的范圍了。
瀾惠的忽喜忽怒也讓四阿哥十分苦惱,只是他一直覺著是自己把瀾惠氣成這樣的,所以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做小伏低,不知道的人看了八成要覺著四阿哥是個女的而瀾惠是個男的一樣。
“行了,皇上還是趕緊回去吧你一在這睿婕就總得回避,麻煩死了。”瀾惠一臉陰沉的說道。
四阿哥聽到瀾惠說睿婕不由沉默了下來,瀾惠誤會了四阿哥的想法不悅的問道:“怎么?我留著兒媳婦在宮里住一段時間也不行么?還是皇上打算趁著睿婕不在家的時候給昀兒塞女人了?”
四阿哥如今面對瀾惠的喜怒不定已經習以為常了,柔聲說道:“朕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著睿婕那孩子許是壓力太大了,要不然也不會這么長時間都沒個子嗣。既然瀾兒看著她朕也就放心了,你們婆媳兩個好好交交心,興許她的心情能放松些。”
瀾惠哼了一聲說道:“你什么時候知道我們女兒家的煩惱了?整的跟真的似的。”
四阿哥面不改色的說道:“不是瀾兒跟朕說叫朕站在你的立場上好好想想的嗎?朕如今可是經常這么做的,這叫什么來著?對了,換位思考對吧?瀾兒不覺得朕最近特別通情達理么?”
瀾惠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心想著這人的水磨工夫真真厲害,當初那個說要靜一靜的四阿哥不知道哪去了。
等四阿哥回了養心殿后,瀾惠歪在榻上邊拍著弘瞻睡覺,邊琢磨著什么。突然她咯咯樂了起來,揚聲叫道:“來人,準備紙墨筆硯。”
很快就有宮女把紙墨筆硯還有小方桌都帶了進來,她們悄無聲息的把東西都安置好后,瀾惠就一點不避諱的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出了一個大字,正是‘靜’字。
她看著自己寫出的頗有風骨的字笑了半晌,然后把墨跡吹干,對著一同進來的吳書來說道:“去把這個給皇上送去,就說是本宮特地為皇上寫的,希望皇上多多瞻仰反思。”
吳書來被小連子調教了這么長時間,已經頗懂貼身太監的門道了,聽了瀾惠的話恭敬的應了一聲后,不聞不問的就雙手平舉著卷在一起的宣旨向養心殿走去。
等到了養心殿后,吳書來恭敬的向高無庸說明了情況,高無庸不知道瀾惠給四阿哥寫了什么,不過一見到是瀾惠送來的東西就已經喜出望外了。最近四阿哥在瀾惠那碰了不少釘子,可苦了他們這些伺候的人,每天戰戰兢兢的就擔心那點惹了四阿哥的火氣,再讓四阿哥把怒氣發泄到他們身上就糟了。
豈不知四阿哥只是憋悶一些罷了,根本沒有他們認為的怒火什么的,所以他們其實是根本不用擔心的。
等高無庸進了養心殿后,對著四阿哥說出了瀾惠叫吳書來送東西過來的事時,四阿哥連忙放下手中批了一半的折子,對著高無庸吩咐道:“快叫吳書來進來。”
高無庸見四阿哥高興自己也高興起來,還對著進來的吳書來露出了一個滿是褶子的笑臉。吳書來是知道瀾惠寫了什么的,所以難免有點忐忑的雙手平舉著把東西遞給了已經走過來的四阿哥。
四阿哥卻沒想那么多,很是期盼的展開宣紙后,見到上面的那個碩大的‘靜’字,一下子愕然不已。半晌他才問道:“皇后除了叫你送這個過來,還說沒說什么別的?”
吳書來心中默默的為自己打了打氣,這才大著膽子把瀾惠的話重復了一遍,四阿哥聽后苦笑了一下,但很快卻暢快的笑了起來,嘴里還喃喃的說道:“這個瀾兒,機靈古怪的。”
吳書來心放下的同時不由很大逆不道的有那么一點鄙視四阿哥了,被瀾惠這么調侃還能笑得出來,真不愧是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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