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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第七十一章 較量(四)內含粉紅60
更新時間:2011-04-20  作者: 流晶瞳   本書關鍵詞: 歷史時空 | 女帝生涯 | 流晶瞳 | 流晶瞳 | 女帝生涯 
正文如下:
景鄉侯府的跑馬場絲毫不比正規的比賽場地遜色。只是看臺要少些,只有正對場地中央的一個方向搭建了三層的高臺。布置的倒是非常舒適,遮陽棚、擋蚊蠅的細白紗、鋪了錦緞的桌幾、專門伺候茶水的丫頭,一樣不缺。

葉明凈打定了主意要騎馬,徑直就去了馬棚處。正好遇見由蕭炫打頭的一群人在那兒試馬。其中有五個黑面孔特別扎眼。

葉明凈和他們打了招呼,說笑幾句。其中江文道的嫡長子江鴻和葉明凈最不熟,說起話來也就最拘謹。不過他的話也很少,一如另外兩個江家人。

而孫承和正另在一邊嘲笑忙碌的蕭曼:“你怎么黑成這樣?還像個女孩子嗎?”

蕭曼出乎意料的沒有爭辯,也沒有理睬他的話,手上動作不停的給自己的馬綁上護腿。

沒有回應,孫承和就有些沒意思,訕訕的道:“你別急,我問過我娘了。娘說多敷珍珠粉就能再白回來,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些。”

蕭曼這回出聲了:“不必。嫌我黑就別看好了。”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孫承和面色有些漲紅:“我不是嫌你,剛剛在宴席上,那些別府的小姐不是都在笑你黑么……”

蕭曼愣了愣,神色有些復雜。轉過頭去綁馬尾巴,背對著孫承和道:“你不是要騎馬嘛,干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

孫承和這才發現孫承嘉、孫承思幾個都已經上了馬,連呼:“對,對。我去了。一會兒看你們比賽。要把那個謝睦給打趴掉啊!”

他歡快的跑向自己的馬匹,踩著馬蹬,大腿和手臂同時用力,利落的跨上馬背,一抖韁繩,向幾個熟人方向奔馳過去。

葉明凈看到這里,微微嘆了口氣。轉身走向飛鳳的馬棚。

馬場上跑馬的女孩子并不多,來參加宴會的女子大多身著華服,十二幅的飄逸長裙。

騎馬甚為不便。而且因著天氣熱,各式蟬翼紗、煙羅帛等輕薄的面料也全都上了身,這些薄如蟬翼,輕如飛煙的衣料同樣經不起馬背上的折騰,于是大多數人就成淑女狀的坐在看臺的涼棚下喝茶聊天。

葉明凈撿看人少的地方跑了幾圈后,很巧的碰見了葉息矜。

葉息矜騎的也是一匹優質良駒,個頭高大,威風凜凜。加上騎士是一位年輕的翩翩公子。視覺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可惜越是漂亮的花就越有毒。葉明凈不無遺憾的打了個招呼:“息矜哥哥。”

葉息矜回了聲好,瞧瞧她腳上的鹿皮靴子,還有身上的曲裙深衣,若有所思的道:“公主似乎很喜歡穿深衣。”基本上十次看見她,有八次穿的都是這一類服飾。頭發也梳的很簡單,只用珍珠和絲帶纏繞,釵環什么的幾乎看不見。

葉明凈笑了笑:“是呀,這樣行動起來比較方便。況且,我的衣服上不是繡了鳳紋么?不會有人認不出我的身份的。”

蕭炫長嘆一聲:“那人沒定親,而且正在愁找不到合適的女方。你道曼兒看上的是誰?是顧家的老三,顧朗。”

梁氏“啊”了一聲:“原來是他。”隨后皺眉想了想,“顧朗雖是庶出,若人品好的話,倒也不妨。況且若是曼兒退了親,名聲上總有瑕疵,兩人在一起到也合適。”

蕭炫白了她一眼:“你別做夢了。靖海侯府和武成伯府結親。南北兩大軍的將軍成了親家,你想干什么?你就等著被皇上收拾吧。蕭家和顧家可以是私交好友,卻決不能是至親。”

葉息矜眼睛微微瞇起。的確,哪怕看臺上那些女子的衣飾再華麗,葉明凈單憑鳳凰繡紋就比她們全都高貴。帝王家所氣度,就是由種種獨一無二的特權從小熏陶出來的。

稀少才能代表珍貴。

葉息矜繼續聊天:“很少看見公主穿裙子呢。我有幾個妹妹,時常會在一起談論漂亮的衣料、華美的裙子。公主可是不喜歡?”

葉明凈笑著看他:“衣服最大的功用就在于保暖和行動方便。美麗只是附帶。若是由著漂亮而舍棄了實用,就違背了穿衣的初衷。昔日趙靈武王在軍隊中推舉‘胡服騎射’,舍棄了華麗的寬袍大袖,大大提高的軍隊的戰斗力。明凈以為,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葉息矜哈哈一笑:“公主所言即是。只是今日是景鄉侯府的宴會,又不是匈奴戰場,公主就是穿了羅衣廣袖又有何妨?”

葉明凈傲然一笑:“我既為公主,便無須仿效世間女子,當由世間女子仿效我才是。”

葉息矜贊嘆:“公主果然有皇家氣勢。”

兩人同騎了片刻,又有幾個公子加了進來,大家一同疾馳,葉明凈毫不吃力,控制馬匹技巧嫻熟。直到因為年幼力氣耗盡才下馬去看臺休息。

下馬后,她拒絕了杏兒遞來的披風:“……出了汗吹點涼風才舒服。我身體好的很。從小到大,你見我生過幾次病?”聲音說的很大,估計還沒走遠的葉息矜應該能聽清楚。

往看臺走的時候,她回想了一下今天的展示,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

有主見、有毅力、能克己、受名師指導、身體好、有偏心的父皇和輔佐的一部分勛貴。這樣一位競爭者要在短時間內除掉,應該只有釜底抽薪一種辦法了吧。

從現在開始,她必須表現出足夠的優秀,要讓一部分持觀望態度的人繼續觀望,想投靠葉息矜的人猶豫不決。

迫使他按照她的計劃走。

走到看臺,杏兒服侍她坐下。喝了一杯溫水,拿了團扇扇風。

陸謹在眾位小姐們的推舉下率先走過來搭訕:“公主,聽說今天息矜公子要和蕭世子比賽馬球?”

葉明凈點頭:“是有這么回事。”

薛洛也趨勢走過來:“我五哥也參加的,這兩天曬的和黑炭差不多。”

又有幾個小姐圍了過來,說了幾句今日的賽事后,其中一個用團扇掩了嘴笑:“薛五公子他們倒也罷了,竟然連蕭曼都曬成了那樣,真是好笑。”

其余的幾個女孩子也咯咯的笑了起來。

葉明凈有些納悶。聽剛剛的談話,她們對蕭炫還是很尊重的,怎么對蕭曼這個靖海候家的嫡女反倒有隱隱的不屑。

陸謹嘆了口氣,湊到她耳邊悄聲道:“蕭曼的婚事不好。夫君沒什么前途。”

又有一個女孩笑道:“對了,我聽說是蕭世子帶著他們去威武馬場訓了幾天,結果被那武成伯家的三郎給折騰成一臉黑皮。”

一個女孩咯咯的笑道:“說到顧三郎我倒是知道一件趣事。他最近在議婚,你們可知道?”

“呀!真的”女孩子們立刻興致高昂,喳喳的響應,“快說來聽聽。”

那女孩道:“顧三郎今年十八了,按說早幾年就該說親。只是他是庶子,武成伯夫人挑了幾個,武成伯都看不上。我聽說今年岑家大房有意想嫁一個女兒給他。只是武成伯沒答應。”

陸謹道:“可是像前幾次一樣,因著是庶女,所以武成伯不喜?”

女孩壓低聲音道:“不是,這次是嫡女。大房當家岑袖嵐的嫡女。”

又有女孩驚奇的道:“嫡女?那總該成了吧。就算岑家是商家,大房當家人的嫡女配他也足夠了。”

那女孩撇撇嘴:“誰知道呢?武成伯二話不說就拒絕了。一點兒余地都沒留。顧朗今年都十八了,這么挑挑揀揀。真不知道想找什么樣的?”

幾人又吃吃的笑了起來。她們都是嫡女,這一類婚配與她們不相干,故而笑的有些幸災樂禍。

薛洛垂著頭不吱聲。她是庶女。

“對了。陸謹,聽說你家大伯母帶著陸詔又去了衡陽?”那群女子笑了一會兒,又找了個話題:“家兄認識了一位從衡山書院來的學子,他說書院里杜教習的孀居妹妹再嫁了。我聽著怎么好像說的是你大伯母啊?”

陸謹臉色鐵青:“這里人太多了,我出去透會兒氣。”

薛洛看了看她離去的背影,小聲道:“我也去透透氣。”追著陸謹跑了出去。

“哼!”那些女孩見兩人走了,更加肆無忌憚,有那么兩三個誰家的小姐,爭先恐后的對著葉明凈說起陸家的新聞:“公主,你可知道。這東陽侯府近來名聲可是響的很呢。小叔子娶了寡嫂,就和那胡地的蠻人一般……難怪去了衡陽……”

葉明凈努力面帶笑容的傾聽,實際上心里已經快要吐血。

為什么她置身于一群女孩中間,感覺比置身一群男孩子中間還要郁悶呢?這些話題到底有什么營養啊!

好不容易熬到未時,睡足午覺的夫人大軍來了。跑馬的公子們回到了看臺。有了長輩和異性的加入,各位小姐們收斂了許多。

葉明凈狂松了一口氣。終于解脫了!

熱血男兒們的馬球比賽正式開始。

兩支隊伍分別在身上罩了一層短袖粗綢外衫以示區分。葉息矜一隊是紅色,蕭炫一隊是黃色。景鄉侯齊績充當裁判。

一個黑衣大漢挽著袖子將鼓敲的咚咚響。齊績拋出手中白球,葉息矜和蕭炫同時拍馬上前……

比賽的激烈程度不如威武馬場的那一次好看,不過看臺上的觀眾情緒都很高昂。

尤其是孫承和,揮舞著拳頭叫囂:“上,快上!”

這種貴族友情比賽,一般不會有太野蠻的動作出現。紅隊和黃隊的兩位隊長雖然咬的很緊,卻都很注意保護自身。不少危險的動作他們都不會去做。

唯有黃隊的一員小將尤為特殊。此人好似完全不顧及自身安危,拼殺兇猛,幾次縱馬撞人,殺氣騰騰。愣是將紅隊的隊形數次沖散。

“呀!這是誰呀?拼的可真厲害!”慶國公夫人贊嘆,“真有血性。個頭不高,沖撞起來倒是像模像樣。這是哪家的孩子?”

由于十個球員都帶了專業的頭盔,距離又遠,一時間還真看不出是誰。

福壽公主先是緊張了一會兒,隨后又笑:“我看不出是誰,不過倒是知道不是我家靖兒,個頭不一樣。身上的衣服也不是。”

江文道的夫人孟氏也緊張的注視了片刻,松了口氣:“不是我家鴻兒。”

晉國公夫人立刻緊張了,難道是她家老五?仔細一看,輕松的笑了:“不是我家老五……”

聞言,福壽公主“唰”的變了臉色。都不是,那就只有……

她掉過頭尋找蕭炫的夫人梁氏。

梁氏滿心都是丈夫,一直緊緊盯著蕭炫和葉息矜的對抗。根本沒聽見她們的對話。

福壽公主嘆了口氣。轉身吩咐了管事幾句。

蕭曼在熱辣辣的陽光下縱馬奔馳,咸津津的汗水從額頭滑落到腮邊。她瘋了一樣的揮舞球桿,見著縫隙就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釋放出心中的郁氣。眼睛追逐著白色的木球,用力將馬速提到最高。

謝睦也追逐著球飛奔而至,兩匹馬并頭疾馳,雙方都在加速。

前方,一個紅隊的隊員從斜處橫插而至,謝睦就將馬頭偏過蕭曼一方,想逼她減速或是閃避。蕭曼好似沒看見一般,不但絲毫不減速,反而迎頭向謝睦沖了上去,眼露殺氣,似乎毫不在乎會撞在一起。

再橫得人也怕不要命的,蕭曼如今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謝睦于千鈞一發之際扭轉了馬頭,蕭曼的馬幾乎是擦著他的馬跑了過去,對著前方已經揮起球桿的紅隊隊員揮出了她的球桿……

那人有兩個選擇,第一,揮擊木球不防御,球被擊中后他與蕭曼雙雙倒地,人馬兩傷。第二、他停止揮擊,避開蕭曼。

勛貴公子的身子金貴的很,玩個馬球罷了,何必玩命。那人避開了。

于是,蕭曼成了紅隊的噩夢,同時也是黃隊的噩夢……\

黑衣大漢敲響了銅鑼,第一局時間到。眾人下馬后,蕭炫立刻面色鐵青的沖到蕭曼面前:“你瘋啦!想死就直說!”

蕭曼倔強的咬著唇,一聲不發。

景鄉侯齊績匆匆趕來,臉色雪白的對蕭炫道:“賢侄,我看侄女身體不太好,下面的賽事就別參加了。”剛剛那一場,他的老命差點被嚇掉。他算是看出來了,蕭家的丫頭這是不想活了。天哪!他可不能讓她在他家出事。

蕭炫青著臉喝道:“你,給我下去!”

蕭曼的眼中露出一種絕望的神采,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齊靖和薛凝之面面相覷。江鴻默默無言的站在一邊。

福壽公主帶著孫承嘉和孫承和走了過來,見此情景,示意孫承和去追人。她則走到齊績身邊,對蕭炫道:“令妹身體不適,還是換個人吧。”

孫承嘉吩咐人去牽他的馬,對著眾人點頭:“下面幾場我來。”

蕭炫好像突然蒼老了幾歲,無力的道:“隨你吧。”

孫承嘉安慰他:“五弟追過去了,你放心……”

蕭炫欲言又止,最終握了握拳:“我沒事。后面好好打,別輸人。”

薛凝之故意大聲道:“那還用說,我們現在可是領先呢。”

齊靖也趕緊道:“就是,就是。怎么能輸了。”

鼓聲再次響起。這次的比賽終于恢復正常。

那一頭,孫承和追上蕭曼:“你別跑呀!我有話問你呢。你怎么那么拼命。你使的那些都是專業的技巧。你年紀小,力道不足,使出來很危險的。幸虧那幫家伙惜命躲開了,要不然你今天就得受傷了。”

他邊嘮叨邊跑,好不容易追上了。結果跑到蕭曼的正面就嚇了一跳。

蕭曼滿臉的淚水。

孫承和呆了:“你,你哭啦!不就是不讓你上場了么,你哭什么呀?”

蕭曼看看他,絕望的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腿間嚎啕大哭。

孫承和趕緊攔在她身前,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瞧見。

好在第二場比賽開始了,沒人注意他們這個靠近馬棚的角落。

蕭曼哭個不停,孫承和為難之極:“別哭了。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你要真想打馬球,后年我就十四了,到時候我找幾個兄弟陪你打。”

蕭曼仍舊沒理他,哭了很久,到最后眼睛都哭腫了。才站起身:“我想回家。”

孫承和為難:“現在?”

蕭曼已經鎮定下來。她脫掉身上的黃色外衫,拿掉頭盔。在馬棚邊的水缸里捧了水擦干凈臉,正色道:“我現在就走。麻煩你去和我嫂子說一聲。”

眼睛腫成這個樣子,再留下來的確不妥。可現在就走好像也不妥。孫承和不知該怎么辦,踟躕間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蕭曼牽了馬走遠。

想了想,他還是照蕭曼所說的,回到看臺上將事情悄悄告訴了梁氏。

梁氏一聽就急了:“你怎么不攔著?”

孫承和郁悶:“我攔不住。”

梁氏更郁悶:“那你怎么不跟著她?”

孫承和吃驚:“大哥他們都沒走呢,我怎么能走?”

梁氏一噎,看了看他還略帶著嬰兒肥,驚訝的一張臉,長嘆一聲:“我知道了。”

她走到福壽公主身邊,耳語幾句:“……我得先回去。”

這時,剛好有管事來匯報,說蕭小姐用紗蒙著臉,騎著馬離開了。

福壽公主道:“她騎馬,你坐車。現在去也趕不上了。先叫幾個侍衛追過去吧。”

梁氏覺得有理。下去吩咐了侍衛。

后面的賽事,再也沒有心思看。

熬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結束。兩隊打了個平手。蕭炫剛和葉息矜客套了幾句,就接到了下人的匯報,臉色越發難看。

葉息矜善解人意的笑笑:“蕭兄有事就先去忙吧。”心里卻立刻聯想到了第一場賽事時,蕭曼的不正常。

暗自將些事記下。

馬球賽結束后,今次的宴會就差不多到了尾聲。

蕭炫提前告辭,帶著梁氏急匆匆的趕回府。

結果回府后發現,蕭曼并沒有回來。蕭炫大急,當即沖到小跨院,高聲喊:“彭虎可在?”

“世子?”彭虎從房里出來,“有何事?”

蕭炫趕緊拽著他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人到現在還沒回來。追出去的侍衛出沒消息。你幫著找一找。”

彭虎的神色要鎮定許多:“世子,小姐不會有事的。景鄉侯府和靖海侯府都在內城,住內城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治安良好,又在光天化日。就是有賊人,小姐也可以呼救。想來是去哪里逛逛去了。”

蕭炫還是很擔心:“萬一她要是去了外城呢?就算是逛也得讓侍衛回來報個信吧。”

彭虎道:“一般應該不會。小姐在外城有認識的人嗎?”

蕭炫搖頭:“我就怕她賭氣。聽孫承和說,曼兒哭了很久……”

彭虎點頭:“屬下知道了。我這就帶人去找。”帶著幾個從小六出發。

蕭炫忐忑不安的回到書房,這邊梁氏也安排了家里的家丁和小廝出去分頭找。夫妻倆臉對臉的坐著發愁。

枯坐了一會兒,梁氏突然道:“孫承和說曼兒今天哭了,聽說眼睛都哭腫了。”

蕭炫咬牙切齒:“那個臭小子!要不是他,曼兒怎么會丟?竟然就這么傻傻的讓她走了,真是……”他恨恨的噴了口鼻息,“太沒用了!”

梁氏道:“他今年才十三,還是個孩子呢。我看那小臉也是被嚇得不知所措。”

蕭炫被觸到了心底的痛楚,怒喝:“十三歲不小了!既然定了親,就該成熟起來。像個男人!”

梁氏道:“你再怎么怒,也不能把十三歲的孩子一夜之間變成大人吧。我瞧那孩子連聲都沒變呢。”

蕭炫無語,只得長嘆一聲。

梁氏又道:“曼兒最近那個樣子,我冷眼瞧著,竟像是有了女兒家的心思,你可有察覺?”

蕭炫無力的道:“你別說了,我早就看出來了。那的確是個好男兒,可曼兒已經定親了。”

梁氏道:“這門親事,說起來就跟鬧劇似的。我們曼兒什么都沒做,莫名就讓那孫家的小子給壞了名聲。非得和他家定親。要是兩正當年,我也沒有二話。可那孫家的小五分明還是個孩子。你別以為差了兩歲不算什么。這女兒家本就容易衰老,那小子現在一團孩子氣。等他有了擔當,至少要五六年,那時曼兒都人老珠黃了。他如何看的上?這定了親退親的也不是沒有,他們兩人現在互相無意。咱們好好去說說,省的將來成了怨偶。你看如何?”

蕭炫道:“你當我看的上孫家小五嗎?上書房四個人,就屬他跳脫。這一類人,若不是遇見特別的事,至少要到弱冠之年才能變得穩重些。可咱們結親,不光結的是人,還得看對方的家族。孫家在皇上眼里,一向得以看重。咱們在京城不能一個盟友都沒有。唉——”他嘆了口氣,“只是偏偏是他家的老五。要是換成老三只怕還好些。”

梁氏道:“可你現在在公主那里已經說的上話了呀。皇上看重的人,又不是只有慶國公一家。咱們可以再慢慢找。你只說能不能退親就是。”

蕭炫搖頭:“平白無故退了親,兩家就要成仇人了。更何況,即使是退了親,曼兒也不能嫁于她看上的那人。”

梁氏奇道:“這是為何?那人定過親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