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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連載至第172章,歡迎幫更)
這個張之航已經成親了嗎?會不會是男主啊?畢竟是個天才嘛!哈偶瞎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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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張之航(下)
張之航見到葉明凈后眼睛也頓時瞪圓了。這,這就是女帝?
一身淺綠鑲黃的廣袖衫裙,裙擺和手肘處繡著各色淺色系的細小繁花,衣襟上繡著翩翩飛舞的幾只蝴蝶。挽了個簡單的胡髻,白玉發簪,喪發如黑緞般散在后背。臉上的肌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饒是向來自認瀟灑不拘的張之航也不自覺的拽了拽衣服上的褶皺,有些不好意思的躬身見禮:“張之航參見陛下。”心中贊嘆,怪道這里的太監和宮女都如此不凡呢,原來主人是這般的氣韻。
“張卿家免禮。”葉明凈給他賜坐,“朕讀了卿此次的試卷,卿的一些想法很是有趣。”
有趣?張之航頓時覺得受到了侮辱:“陛下,國之強盛者,當如漢武之時,伏兵千里,深入草原。殺的匈奴人狼狽遷徒。
昔年冠軍侯……”一張嘴哇啦哇啦的大講特講,面色狂熱。
葉明凈在他口沫橫飛告一段落時輕咳一聲:“夏朝承平已久,無論是民眾的身體素質還是彪悍之風都與西域之地相距甚遠。我們還缺馬打起仗來,受制很多。如能在兵器和機關上有所草新,就更好了。”
“這有何難!”張之航兩眼一亮,立刻上當,開始闡述專業學術:“馬上戰斗,的射程最為要緊。現在的弩,裝卸箭枝太過復雜可以從這里改進…”他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畫出草圖講解。
葉明凈聽得頭暈眼花,她實在不是理科生的料。
“城地是我方的長處所在,守城者,可置投石機、霹靂彈……”張之航足足講解了半個時辰,從的改進一直發展到火藥投石機的運用意猶未盡。
“張卿家真乃人才也。”葉明凈抽空打斷他拋出主題:“不知張卿家可愿接受朕的恩封?”
張之航止住了手上的動作,遲疑了一會兒:“陛下打算給我個什么職位?”
葉明凈笑了笑:“品級先定為七品,每月有俸祿,有固定的研宛課題,當然你自己也可以提出思路。有聽你指揮的下手,全力安排到位的物資。研究有重大進展或是在實際的運用中有成效后便給你升職、提高俸祿或者賞賜金銀。”
這一番完全違背了時代固有思維的言論偏偏很對張之航的胃口。他點點頭:“不能定死了一個路數。那些異想天開的東西我也做不出來。”
“這是自然。”葉明凈道,“朕會格思路和需要的東西提出來,卿自行選擇研究的順序。”
張之航又道:“不能有人管著我,對我指手畫腳。還有,住的地方要寬敞。我……臣想攜帶家眷。”最后一句話說的有些忸怩。
葉明凈笑:“卿家只管放心,朕會排一個管后勤的在你身邊,你的研究單獨列為一個項目直接對朕負責。房子這些,卿不用操心,朕是最見不得夫妻分離的,定給愛卿安排下足夠的地方。”
張之航喜笑顏開:“那臣就謝陛下了。不知陛下需要的是何等物事……”一副現在就開工商談的架勢。
葉明凈笑著起身:“時候不早了,之航和朕一起用膳吧,那些事飯后再商量。”
“也好。”說了幾今時辰的話,張之航覺得肚子是有些餓了。坦然回答。
直到玉兔東升之時,張之航才從宮中出來,回到客棧后一言不發,匆匆洗了把臉就上床休息了。
在客棧中枯等了他半天的士子們各自猜測,在樓下大堂要了酒菜,邊吃邊談。該客棧當晚的生意好到出奇。
葉明凈這次沒有讓朝臣們傷腦筋猜謎語。第二天就召見了內閣大臣,說自己想辦一個種機處,研發些新事物“朕看了史書,在周太祖時期,士兵們穿有一種生絲內衫。若是被箭射中,該生絲不破,只會連箭帶衣一同射入傷口。治療之時只需將絲布拉出,便可將箭頭從傷口中取出。極大的保存了士兵們的生存力。還有士兵所用的強弓也有其特殊的制作工藝。霹雷箭制作不易皆因火藥的配方不穩定,此事也需要改進。還有守城的投石機,朕昨日和張之航探討了一番,可以有很大的改進。制作成一種用銅管發射的鐵球火炮。火炮若是能制作出來,不光可用來守城,還可用于安置在海船之上。”她侃侃而談,將昨日和張之航書寫的一些簡易計劃交給四位閣老瀏覽,“海船也有很大的改進空間,體積、淡水儲存、蔬菜的種殖、武器的購置。這樣一來遠洋航行就有了可能……”
四人看了那份計劃書,互相對視幾眼,方敬提出了一個很直接的問題:“陛下,設立神機處需要用多少銀兩?”
“這個……”葉明凈尷尬了。搞科研嘛,自然是錢越多越好。這東西的先期投入的確很可觀。可是一旦搞出了成效,收益也是很可觀的。
方敬痛心疾首的勸諫:“陛下,為君之道,當以天下富足,百姓安樂為首要,切忌窮兵黷武。四方開戰。昔日漢武帝征戰匈奴,生生耗的國庫空虛,文景兩代積攢的財富,只他一朝就揮霍了干凈……”
葉明凈聽得目瞪口呆。敢情閣老們把她當成好戰分子了。
“朕沒說要打仗啊……”她莫名的分辯,“方卿家何出此言?”
方敬一噎,聲調提高“陛下,您的神機處研究的全是戰時武器,不是想打仗弄這些做什么?”
葉明凈詫異之極:“方卿家,等到敵人打上門來的時候再弄就晚了呀。正因為軍事力量強大了,才可以武力威懾,制止戰爭呀。”
林珂發言:“窮兵黷武確非明君所為,方閣老所言極是,陛下的武力威懾也非空穴來風。依臣之見,不如先研發這計劃書上的一個項目,等有成效出來了再開始第二項不遲。”
葉明凈沉默了一會兒,道:“也好,就先將此事辦起來,神機處直接對朕負責,張之航就先封個六品。諸位以為如何?”費用被降低只能算了,好歹把品級弄上去些。
六品,七品在四個閣老的眼中不算什么事,他們懶得費口舌,當做是哄陛下的人情。只是神機處研究什么需得通過內閣同意,方能撥款。葉明凈和他們扯皮了幾句也只得同意。
回到梧桐宮,她靠在椅背上閉目凝神,計都走到身后幫她按摩頭部的穴位:“陛下最近太勞神了。”
“沒辦法,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葉明凈輕嘆,“內閣向來如此,就怕君王胡亂動用國庫的錢財,看的賊緊。這次能讓他們吐出來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計都道:“陛下又不是胡亂花錢,還不是為國事操勞。”
葉明凈搖頭:“從長久來看,臣子們控制君王花費國庫的錢財并沒有錯。稅收者,取之于天下,用之于天下。一國的接收不是用在一國之君一個人身上的。絕對的相權和絕對的君權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互相控制才是長久之道。這樣,哪怕是遇著某一位無能的君王,帝國也能安然無恙的繼承下去。”
她閉目凝思,內庫,也就是皇帝的私人庫房。每年的收入還是很可觀的,托李若棠開創先例的福,皇室在對海貿易中有三分之一比重的股份分成。這是內庫收入的主要來源,也是天波衛的運作資金。這些都是暗地里的。明面上,內庫只有皇莊的收入。
方敬的擔心也不是空穴來風,葉明凈的確有發動戰爭的打算。不過不是在現在。當國內的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唯有戰爭可以緩和它。而且戰爭即意味著財富。打勝仗了不發財,那是呆到透頂的事。只要能打勝仗,葉明凈的國庫就不會空虛。真不知道方敬這上結人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代溝這種東西真是和他們沒法解釋。事情一步步來吧。
葉明凈理順了思維,揮手讓計都別捏了,問:“羅睺什么時候走?”
自從宮中安定后,譚啟就將事務交接給了馮立。他要遵照承慶帝的安排,去皇陵守墓,同時也升任成天波衛的長老。卸下羅睺的名號。
“快了,就這兩天。”計都頓了一會兒,道:“羅睺問,先皇的影衛,陛下打算怎么安排?”
葉明凈怔了怔,承慶帝有一個影衛,一直如影子般在宣明宮暗處。宮變當晚在薛恪眼皮子底下,將尸首藏匿于床底暗閣中的人就是他。
“讓他來給朕瞧瞧。”葉明凈自己不愿用影衛,但對這和類人還是很好奇的。
計都下去安排,很快,一個面目普通的中年男子來到她身前,單膝下跪,行了天波衛的專用禮:“影衛影十七叩見陛下。”嗓音低沉。
葉明凈大吃一驚。這個影衛居然是個男人,不是內監。神啊!一個男人居然成天躲在宣明宮,那要是皇帝臨幸妃子……不不不,不能再想了,難怪稍微有品級一點的宮妃都會在自己的宮室里接駕呢。她的臉色變了又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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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皇帝也要受很多限制啊。謝謝幫更
玉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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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吵架
影十七退下后。計都擔心的問:“陛下對影衛不喜?”
“沒有。”葉明凈一臉苦惱,“朕只是奇怪,他怎么會是個男子。”
計都怔了怔,如果葉明凈是男人,他的位置也會和影十七一樣。故而有了幾分同情。道:“影衛的斂息功夫很特別,必須是經脈完整之人才可修煉。歷代的影衛都是男子。陛下放心,他們都是武癡和定力絕佳者,不會有意外。”
“朕不是擔心這個。”葉明凈繼續愁苦,“羅睺對朕說過,影衛知道的東西太多,不可放任出宮。朕便想著將他安排給懿安太后當護衛。朕以為他是內監,誰知道……”
啊?計都呆若木雞。瞥向窗外。這個距離,沒走遠的影十七絕對能聽的清清楚楚。
不送去懿安太后處,就只能留在葉明凈身邊,多一個男人和他輪值,計都是一百個不愿意。在譚啟卸下羅睺名號,離開宮廷后。他新官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影十七。
“屬下參見計都大人。”影十七很守禮儀,他不是承慶帝的第一個影衛,卻偏偏是最后一個,歷代影衛的結局只有三種,一、老了退休去了皇陵。二、為保護帝王而死。三、被帝王賜死。除了第二條路,其他兩條路都要看帝王的安排。在此之中,計都羅睺的影響力非常之重。
計都盯了他看了半天。葉明凈的心很軟,如果不是冒犯到她,她絕不會出手傷人。所以賜死影十七是不可能的。可正因為心軟,如果影十七在她身邊,就一定會被當成自己人,影十七不是馮立,誰能保證日后會怎么樣。照這樣看來,送到懿安太后身邊是最好的出路。可偏偏影十七是個男人。
“你今年多大了。”計都沉著臉問。武功高到一定程度,容貌的衰老會延緩。眼前這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
“屬下今年三十七。”影十七老老實實的回答。他從小就被當成影衛培養,每日的功課就是躲在黑暗中藏匿。人情世故懂的不多。他所有的處事才學都是在躲藏于宣明宮的歲月里學會的。知道自己的生死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間。
“如果讓你凈身,你可愿意。”計都也不瞞他,說了自己的打算,“你也知道,陛下是有意送你去懿安太后處的。只是你的身份實在是不妥。”
影十七道:“凈身后,我的功夫就只能余七成。斂息之術更是大打折扣。”言下之意是不愿凈身,他為了自己的身體完整,絞盡腦汁,“功夫差了,拿什么去保護懿安太后?”
計都一愣。不錯,影十七凈了身,武功會大打折扣。只得照實回稟。
葉明凈也覺得很棘手,無奈之下只能先安排在自己身邊。她和計都等當地人觀念不同,絕無可能做出讓這等年齡的男子凈身這樣的事來。
于是計都有了一位換班的兄弟。葉明凈給影十七起了個名字。叫衛七。
沒過多久,三位一甲成員的任命發放了下來。狀元羅士濤任翰林院史官編撰,從六品,榜眼馬致忠和探花陸詔則是翰林院編修,正七品。于此同時,陸詔的婚期也定了下來。就在兩個月之后。同僚們都恭賀他大小登科同慶。
陸詔在翰林院開始的幾天,羅士濤、馬致忠以及一眾庶吉士們和他的關系還不錯,十天之后,這些同事們開始有些敬畏的疏遠他。原因無它。陸詔在翰林院上了十天班,其中有八天的下午,皇帝陛下都要招他去南書房議政。翰林院學士柳文征看見他都是客客氣氣。儼然一代一天子新寵。
其實也并非葉明凈偏愛陸詔,翰林院是皇帝的秘書處,一般情形下,每日上午處理政事的時候,都會宣這些學士、侍讀學士、侍講學士過來議政。官位小的,如侍讀、編修、編撰,她也都會招了來旁聽,為的就是集思廣益。
可惜這些人太過愛惜羽毛,在普通日常問題的處理上還行,輪到敏感問題就一問三不知了。而陸詔則往往會打幾個擦邊球,不至于觸動根本,又不是泛泛而談。只能說此人對人性和‘度’的把握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葉明凈并沒有嫌他滑頭,她自己兩世為人,知道世間之事,最難把握的就是一個‘度’字。陸詔處事如此圓滑不留衣角,結合他的身世,想來除了天分外,也是幼年吃了許多苦才修煉而成的。
而且,陸詔的這種行事也很合她的品味,葉明凈自己就不是一個激進的人,凡事沒有八分的把握,她不會動手。
土地兼并一事就是如此。內閣在拖延爭執了許久后,終于拿出了方案,著令各地官員清點各州土地良田數目。
葉明凈嗤笑一聲:“朕嘗聞,上令下不行,如同廢紙一張。內閣的這項詔令,想來下面的人要糊弄也容易得很。別的不說,只一個簡單的‘拖’字,這里下下雨,那里干干旱。就可以把自己的三年任期給拖掉。后面接替的人再拖三年。呵呵!諸位愛卿,這道詔令下去,只能制止住目前良田逐年減少的問題,查清舊例只能息了。而且……”她高深莫測的看向眾人,“七八年后,想來這紙詔令也就真的和廢紙差不多了。”
廣平女帝素凈著一張嬌美的容貌,似笑非笑,底下的人卻是個個背后冒冷汗。
方敬長嘆一聲,看來女帝是鐵了心要變法了。嘆道:“陛下明鑒,臣等慚愧。”半句不提如何改進詔令。內閣首輔當到他這個年紀,最經不起政治上的折損。寧可少做些,也不愿卷在變法里面折掉一世英名。
“諸位卿家有何高見?”葉明凈環視眾人。
林珂看了看人群中的陸詔,前兩日他們對這項問題也討論過,得出的結論是,他們一身的前途都在女帝的看重之下,是躲都躲不掉的帝王黨。別的人可以推諉,他們必須附議。于是他出列:“陛下,依臣之見,不妨將官員的考評和土地清查結合起來。報損良田的,考評為差。土地不動的,考評為中。開拓良田的,考評酌情為良或優……”
他的話一說,在場的人個個倒吸涼氣。
“此事萬萬不可。”董學成立刻反對,“官員考評,方方面面。一州之地,事務何止千百,豈能光憑田地一事就定優劣?”
林珂冷笑:“這么說,依董大人之見,這年年報損土地荒廢的人,還能升官不成?”
“你這是強詞奪理!老夫什么時候這么說了!”董學成氣的立時就和他爭執起來。
兩個人在南書房吵得口沫橫飛。廖其珍覺得兩人說的都有理,幫忙勸架,結果越勸越亂。
葉明凈笑嘻嘻的坐在龍椅上,吵吧,吵吧。能吵架才有活力。吵吵更健康。
方敬頭都要暈了,這還是議政嗎?比菜市場還亂。陛下還在高處看熱鬧,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事,先帝在時,哪里有這么亂,他頭一扭,看見秉筆大臣張奉英在不停的記錄,氣的沖過去拔他的筆:“你昏頭了,這種場面也能記得?”
張奉英一臉正經:“陛下說了。為人君者坦坦蕩蕩,大家都是為國事爭吵,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私事,留于史書也是美談一件。”
“美談?——咳咳咳!”方敬驚怒的嗆了一口口水,猛烈咳嗽起來。薛凝之趕緊扶他坐下,端來茶水給他。
一旦吵得熱鬧起來。理智什么的就漸漸拋遠了。南書房里的得力臣子們已經分成了三派,堅持考評和土地掛鉤派,反對派,中間勸架派。引經據典,吵架的內容已經漸漸開始偏離。
陸詔是堅定的帝王黨,林珂的得力助手,一張嘴話不多,卻每每直達要害。忙碌中,他轉眼看向葉明凈,看見她氣定神閑的微笑,心頭一震。
這是成竹在胸的笑容,這位陛下早就有了方案。他恍然大悟,不動聲色的靠近林珂,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看向上面。
林珂抬眼,葉明凈幾不可查的頷首。林珂于是大聲道:“既然各說各有理,那就請陛下圣斷。”
董學成一聽,也道:“好,就聽聽陛下如何說。”
葉明凈等場面都安靜下來后,笑道:“諸卿家說的都有理。土地清查的詔令沒有相應的獎懲制度確實不行。和吏部考評結合在一起甚好。董卿家的顧慮也有道理。事有千面,不可以偏概全。朕著這樣吧。先選出一府之地作為試點,試行一下土地清查和考評結合。當然,這里面還要牽扯到當地的氣候、水土,歷年的民政稅收等等。具體的事務還得由內閣商量出個具體章程來。”
找一府之地試運行?眾人皆是一愣,方敬立刻回過神,大聲稱贊:“此計甚好,陛下圣明!”
眾人也紛紛回過神,的確沒有比試運行更穩妥的辦法了。經過剛剛的吵架后,人人都覺得這樣很好。內閣拿出了可行性方案。又不必一下子得罪全國的官吏。至于試運行成不成功,那是后面的事了。總比在南書房吵架要好吧。
此項議案全員通過。葉明凈有意無意的敲敲墻上的地圖:“試選的地點就這里吧,江西布政司廣信府。”
方敬心里“咯噔”一下,廣信府知府戴元同生貪。下屬的豐華縣縣令是今年剛剛上任的黃陌,黃陌的縣令位置是女帝親自委派的……
他腦中轟隆一聲,霎時明白了很多。葉明凈的這張網是早就開始結了。
想通了道理,他神色復雜的帶著內閣成員退下,對著猶在生氣的董學成苦笑:“你別氣了。今兒這場吵,是陛下做的一場戲。你別放在心上。想來蒙石也是迫不得已。”
“你說什么?”董學成一驚。
方敬悄聲在他耳邊道:“廣信府知府是戴元同,下轄豐華縣縣令是去年陛下親自任命的黃陌。”
董學成大吃一驚,面色數變。
謝謝幫更,女帝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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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人看出來,看樣子女帝還是銷嫩了啊。
謝謝幫更,女帝高明
玉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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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精明啊,怎么對自己的事就沒這樣聰明了呢?
奶瓶小超人
葉明凈如果前世有現在十分之一的精明,也不會把日子過成那樣....
珍珠真真
引用引用第1019樓于2011062523:47發表的:
估計這種影衛早就被訓練得看見什么都很鎮定了
我就是好奇這一類影衛吃喝拉撒的生理需求是咋解決,嘻嘻
我也好奇很久了
要是正在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來任務了咋辦呀
ba操胸
第一百七十三章田地(上)
陸詔的婚禮舉行的很熱鬧。人人都知道他如今是新貴,天子寵臣。閣老林珂的門生。
話說起來,當朝四位閣老,雖然廖其珍和林珂都在上書房教過葉明凈,同屬帝王黨。廖其珍還官拜太子太傅。明顯是導師級別。真比較起來,卻是林珂更得圣心。
林珂也來喝喜酒了。他也非常看好陸詔。陸詔不同于薛凝之,他是正經的科考出身,一甲探花。位置穩如泰山,說話有分量。女帝正需要這樣的人才。
除了翰林院的同年們,還來了不少六部衙門的官員。新娘子杜婉的祖父曾任衡山書院山長,父親也是衡山書院的教習。兄長杜憫是有名的天才。只可惜身體不好無法參考,在士林中的威望卻是不低。杜家的人脈在此時就體現了出來。
人聲鼎沸。狀元、榜眼、探花齊聚一堂,亮閃閃晃花了人的眼。大家吆喝著要看新娘子。杜婉又羞又喜,只覺身在天堂。
皇宮中,葉明凈泛舟湖上,眺望遠山。問身邊的馮立:“聽說今天陸詔成親,翰林院的人全去喝喜酒了?”
“是。”馮立一臉平靜的回答,“東陽侯大擺筵席,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探花郎今日成親。”
葉明凈輕笑:“這回他該滿意了吧。沒有人再敢小看他。”
春日的湖水悠悠泛涼,葉明凈坐在甲板上,靠著船舷,凝視碧清的湖水:“朕恍惚間聽說凝之也要定親了?”
“是。”馮立怔了怔,“晉侯太夫人已經相看好了人家。請了廖太傅夫人做媒。”
“又是廖夫人。”葉明凈嘴角輕翹,“朕還記得承和的婚事就是她做的媒。”
馮立跪坐在一邊,接過綠桔手中的托盤,泡置新茗:“孫公子自從回到京城后就和夫人感情極好,蕭夫人已經懷有身孕。”
葉明凈感嘆:“是啊,年少輕狂的時節,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該放下了。”
馮立端起碧綠的清茶相遞:“陛下。”
葉明凈接過,鼻尖微微一嗅,笑道:“你的手藝也算是練出來了,綠桔這徒弟帶的不錯。”將茶水一飲而盡,“哐當”一聲丟掉青瓷茶盞:“也好,人人都該有個歸宿。”
“是。”馮立清清冷冷的繼續匯報,“思康伯世子夫人也給江公子定了親。”
葉明凈失笑:“你也不必激我。我很明白,他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最后留在我身邊的,只有你們。”很難得的,她用了‘我’字。
綠桔從船艙里走過來跪坐下,狠狠的瞪了馮立一眼:“陛下胡說些什么呢?您日后還要大婚、娶皇后、生皇子。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什么叫身邊只有奴婢們?”
葉明凈淡淡而笑:“綠桔,你們和朕一樣,都是從小在宮中長大的。你們該明白,宮里的人和外面的人是不一樣的。一家人熱熱鬧鬧這種事,永遠不會出現在宮廷中。說句誅心的話,若父皇不是只有朕這一個孩子,只怕這天倫之樂也是難有的。何苦拖人家好生生的男兒到這里頭來?”
綠桔扭過頭,不再言語。
馮立不聲不響的又泡了三杯茶。其實現在這一段時間的宮廷,是他見過的最干凈的宮廷了。
“那兩個武癡呢?還在水底下?”葉明凈轉過話題。
計都在武學上天分極高,新來的衛七天賦也很難得,兩人經常會比試切磋。計都在宮變之夜后,領悟到了一種在水下練武的方法。無處不在的水稍一動作就會形成流動的勢。他便日日在水下練拳、習劍。一套拳法在水下練熟了,再拿到地面上來,竟能使得羚羊掛角、將威力發揮至爐火純青。衛七知道了這個好法子后,便也日日下水,他的斂息之法很獨特,在水下屏氣的時間比計都更久。計都見獵心喜,兩人便時常在水下切磋。今日得閑游湖,這兩人嫌枯坐氣悶,在船尾下了湖。
馮立喟嘆一聲:“也難怪我比不過他。這份‘癡’,只有衛七可以媲美。”
“不瘋魔、不成活。”葉明凈呷了一口茶,“你和他是不同樣的人,不必妄自菲薄。”天波衛核心成員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是衛七這種武藝高強心思簡單的人,另一種則是馮立這類應變能力出眾者。計都羅睺則要兩者兼而有之。
“天才者原本就萬里挑一,不必強求。但得眼明心靜便是上乘。”葉明凈口氣淡然。身處封建王朝的最高位置,身邊來來往往的都是天賦極佳的杰出人士。她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現代平民,能處在其中安之若素,靠的就是眼明心靜。不必妒忌、不必強求,用最簡單的邏輯去追隨事物的本源即可。
廣信府豐華縣,春末時節,田中青稻長勢良好。黃陌站在田壟邊,聽著身邊師爺的分析:“……朝廷這是在用廣信府做試點,其后果無非兩樣,一,徹底查清廣信府的土地數量。二、繼續不清不楚的拖下去。大人,卑職以為事情的關鍵在于弄清楚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否則縱然是盡心辦事,只怕也落不得好。”
黃陌的這個師爺是黃庸行親自為他挑選的。在他上任之初急急忙忙帶著書信和家信投奔了過來。是以黃陌凡事對他都不避諱。很直接的道:“我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師爺頓時噎了一下。廢話,誰不知道女帝是怎么想的?女帝要是不想徹底查清全國土地,至于來這么一出么?他耐心的道:“大人,話不能這么說。陛下高高在上,哪能管的了百千官員的言行。為官者切忌單獨出頭,冒然挺進。這件事還得看內閣的態度。”
黃陌嘆然:“明明該一清二白的事情為什么要扯上這么多?田地有多少就報多少,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大人,不可如此”師爺急了,他最怕遇到這種人。書生脾氣,黑是黑、白是白。眼里容不得沙子。
“師爺過慮了。”黃陌淡然道,“本官也不是那等不知變通的人。朝廷有朝廷的難處、百姓有百姓的難處、官員也有官員的難處。本官即便原本不知道,在這豐華縣待了幾個月,現在也是知道了。”
師爺舒了一口氣:“大人明白就好。此事不妨和鄰縣的幾個縣令商量著行事。”
“不。”黃陌堅決的道,“別的縣我不管,豐華縣的田地有多少報多少,一畝都不能缺。”
師爺大驚:“大人”
黃陌轉頭看向他,目光灼灼:“錢師爺,你可知我為何會來這豐華縣上任?”
錢師爺驚疑:“卑職不知。”
黃陌扯了扯嘴角:“是陛下親點的。原本方閣老和董閣老看在家父的面子上,給我安排了一個戶部的缺。陛下否決了。親自點了我任豐華縣令。錢師爺,陛下如何會知道一個小小的豐華縣?”
錢師爺倒吸冷氣:“陛下早就盯住了這里”
“不錯。”黃陌苦笑,“早年間家門遭禍,本官有幸與陛下見過幾面。陛下的行事風格是,不出手則以,出手則必中。從被封太女至今,陛下做的事并不多,可你見過有那一樁事是沒辦成的?”
立儲君、設銅匭、書院講學、宮變登基。錢師爺細細一數,心下驚愕。的確,廣平女帝親自辦理的事并不多,故而在世人眼中她算不得很能干。可今日黃陌這么一說,他才發現,這位陛下辦的事雖不多,卻件件都在點子上,而且件件都辦成了。這絕不是一個平庸的人能做到的。
黃陌淡淡而笑。沒有親自和葉明凈打過交道的人,永遠不知道這一位有多隱忍。葉明凈從不意氣用事,她做每一件事都有其用意。徹查土地這事也是一樣。他黃陌就是她安排下來的一個棋子。就算他這個棋子不聽話,他相信葉明凈也有其他的方法來達成心愿。
這是一個選擇的問題。無論從道義、良心、還是謀劃來說,他都只能選擇他的君王。
“悄悄的丈量全縣土地吧。”黃陌做出決定,“行事小心些,別讓人察覺了。現在還不到攤底牌的時候。”
錢師爺心驚肉跳的領命。黃陌笑了笑:“錢師爺不用擔心。你縱觀陛下以往的行事就知道了,這位陛下對自己人還是很照顧的。我們不會有事。”
錢師爺喪著一張臉:“大人,您確定嗎?這位陛下的四個男人可是全死了啊的兩個不說,另外兩個都在宮變當晚死了。您相信嗎?好多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宮女小太監都能活下來,偏偏是那兩人死了。那是枕邊人那”
黃陌一怔。沉默良久:“錢師爺,枕邊人并不一定就是自己人。”
他想到了弟弟黃阡。據妻子的來信里說,小弟如今用功發奮,日夜苦讀,今年就要考秀才了。
該給弟弟定一門親事了。隱患要消除在未發生之時。黃陌決定立刻給父母寫信。
難道女帝打算獨身?
ba操胸
玉dan
不會獨身的
這女帝的親事還真是難題啊,不知作者將如何解決?期待
wqxshan洞
高處不勝寒呢!
珍珠真真
還真是高處不勝寒呢
我覺得黃陌的弟弟不錯單純天真
奶瓶小超人
啊.....小詔PASS出局了?
我暈什么時候啊啊成違禁的詞兒了?
難道是男主其實還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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