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大典一過,大周朝頓時迎來的難得的平靜期。()
上京城中,方云待在府中,和大哥,小玲,福康公主一起陪著母親。準安城是方云駐守之地,但加封冠軍侯后,已經不再適合做為一城的守將了。
按照大周朝的規矩,像武侯、冠軍侯這類的重要王侯的府第,是必須建造在上京城的。這也就意味著,方云根本沒有其他選擇。
冠軍侯府的地址,禮部在稍微參照方云的意見后,立即做下了決定。然后由工部監制,大興土木。
工部建造府第的速度,向來極快。一座冠軍侯府,一個月左右基本能完工。之后,方云就能完全住進去。
大周朝的慣例,方云還有三個月左右的空閑時間,陪伴父母、親人。而三個月之后,新的任命下來,方云這位冠軍侯,就得離開上京城,趕赴新的任命了。
每天除了聯伴家人,方云剩下的時間,就是瘋狂的修練武功。封侯大典對方云的刺激很大,他現在對于武道的追求,更加渴望了。
“屬下參見侯爺!”
封侯大典的第三天,趙伯言抵達了上京城,進入了四方侯府。趙伯言以前拜見方云,都是稱為大人,現在就直接稱為侯爺了。
“想,“方云微微頷首:“淮安城的事情,已經交結完成了嗎?”
“是的。我已經將情報機構的核心,全部轉移到上京城來了。大人已經封侯,正式坐鎮上京城。我們自然沒有必要再留在誰安城。至于,第二十七軍喜那里,有周聽和楚狂坐鎮,應該沒有問題。”
頓了頓,趙伯言微有些擔心道:“只是,大人現在加封冠軍侯。準安城現在無人鎮守,若是其他人有意。恐怕第二十七軍營就要落入其他人手里”,
趙伯言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方家雖然一門三侯,貴不可言。一般幾乎不會有人,根本不敢打方家的主意。不過大周朝可是還有一個天武侯。
趙伯言手下掌控十幾萬的蛾子,八荒的消息,全在他的耳中。方云和天武侯的事情,他早知道的清清楚楚。第二十七軍營畢竟是方云一手培養的心腹,是可以信得過的。如果天武侯如果這時候,插上一手,方云還真的會比較頭疼。
“不必擔心……方云擺了擺手,涉及到這種事情他又顯露出了那種運籌全局,萬事在心的自信:“準安城那里,自有管公明鎮守。其他人插手不上!”
趙伯言一驚:“怎么會?我并沒有收到管公明,封侯誰安的消息!”
方云笑了笑:“沒有收到消息是正常的。因為管公明現在還沒有決定建造侯府的地方,不過現在應該快了。”
方云說話時,目光自信而深邃,似乎要到了上京城的某處。
大周朝的規矩,權勢越重,地位越高。受再的束縛反而越大。
像方云建筑侯府,只能在上京城。不過管公明就不一樣了他這種草莽王侯,選擇性反而多很多。
由于建造侯府的地點關系重大,所以朝廷對于王侯的限制很松。一般可以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來考慮府第建造的地方。
管公明進入上京城時早已得了方云的矚咐。在方云封侯之后,再將封侯的駐地,選在準安城。有他坐鎮方云的二十七軍營,幾乎無人能插手。
趙伯言微一思忖也明白過來,拱了拱手,由衷道:“侯爺英明”,
方云擺了擺手,對于趙伯言的奉承,毫不在意。只是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有什么重要消息?”
趙伯言沉思了一下,隨即利索的從袖子掏出一個折子,雙手逞上了去:
“這個,侯爺應該務感興趣。”
“哦,“方云眉頭微挑,接過了折子:“什么東西?”
“嚴格的說,這不能算是什么消息。而是我做的歸納。大人,一直讓我注意上京城中,那位深藏不露,裝做不會武功的士子。現在,有消息了。”
方云心中一動,立即打開折子觀看起來,耳中只聽趙伯言的聲音道:
“從侯爺讓我注意他起,我就派了大量的蛾子,全天侯的盯著。他什么時候出現,什么時候消失,半夜中,有什么人消失,全部被我們的記錄了下來。據我們觀察,最近的一次,就在大人前往海外的時侯,這位士子也詭異的消失了。然后也就是大人回到中土不久,這位士子又再次出現了。一一侯爺英明,一切果如侯爺所料。現在看來,這位士子恐怕真的就是佛宗道統傳人了!”
方云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折子上,趙伯言列出的“那位的活動規律資料。趙伯言掌握了十幾萬的蛾子后,信息撥集能力,果然極為強大。他不止查到了,最近半年的資料,甚至往前,追溯到了之前三年的詳細活動資料。
三年前,方云十四歲,正好是誤入梅林的時候……”
方云一邊看著折子,一邊默默契對照著心中的所知。“那位……消失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正好是自己遇到佛宗傳人的時候。
西部閻城的那一夜殺戮洞府的那一次……,海外大瀛洲的那一次,方云幾乎每次見到佛宗傳人的時候。“那位”都會以各種理由,“深居……不出。而每一消失之后,再次出現時,也正好是那位佛宗傳人,實力暴漲的時候!
“另外,侯爺……,“趙伯言看了一眼方云,有些遲疑道:“關于當年元宵文試的第二名,我們也已經查出來了。就在折子的最后一面……
方云握著折子的手掌,微微顫動了一下。當年元宵文試,有人居然吟出了他做的“詩……,這在當時,令他極為震動。可惜,以方云當時的能力,這種消息還查不出來。所以至今還是個謎團。
方云沒有想到,趙伯言居然連這個都查出來了。
方云直接翻到了折子的最后一面,看完上面的一行小字,方云閉目合上了折子,心中長長的嘆息一聲:
“楊廣!果然是你啊!”
鎮國侯世子楊廣,一慣深居簡出,不與其他人交往。東郊狩獵,歷來極受上京城士子的喜歡,但楊廣從不參加。皇宮御宴他也極少參加。
誰也不會料到,他居然就是佛宗道統傳人!當年元宵文試的第二名,就是他,鎮國侯世子楊廣!
“侯爺料事如神,屬下萬分佩服”,
趙伯言由衷贊道。一名頭戴面具,經常以銀白華服示人的神秘年輕人,早已經引起宗派界的注意。在許多人,甚至大宗派還追查不到他的身份時,方云卻在很早以前,只憑幾面之緣,就已經判斷他的身份。
這一點,由不得趙伯言不佩服。事實上,趙伯言跟隨方云許多,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從西洱城后開始,趙伯言就發現方云身上,越來越有一種魅力,說話做事,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一股令人為之折服、信服的力量。仿佛只要他在,就沒有什么能超脫他掌控的。甚至連趙伯言這種老于世故的人精,也不知不覺的受到了影響,對方云形成了一依賴和信服。
聽到趙伯言的贊嘆,方云心中曬然一笑。在趙伯言眼中,自己仿佛無所不能,料事如神。不過方云清楚,這一切都是自己推斷而得,根本不是什么神機妙算,料事如神。
方云對楊廣身份的懷疑,始于殺戮洞府的那次。在那個時候,這位佛宗道統傳人就已經在無形中,留下了破綻。
不過,即然趙伯言誤認為自己是料事如神,神機妙算,這樣反倒更好,讓他更加死心塌地的跟弄自己,不敢生出反叛之心。方云也不會去說破。
“侯爺準備怎么對付那位?”
趙伯言道。
方云握著折子,擺了擺手,從容:“此事不急。這位既然蟄伏不出,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那就不妨成全了他。只要他能安份一點,我倒也并非容不了他。不過,如果他還按揀不住寂寞的話,到時。我會親自去見他一見!”
最后幾個字“見他一見,、,方云說得很重。目光中隱隱有絲精芒閃過。
趙伯言沉默片刻,低下頭來:“屬下明白了。”
“想。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做為獎賞,武道方面,我會想辦法,幫你進入地變級的。”
方云平靜道。他說這翻話的時候,卻是想到了表弟孫世塹的“魔神臺“,大力神魔宗這些上古宗派,有些寶物,是能幫助武春取巧渡過地煞世界的。只不過,這樣的方式取得的力量,畢竟不穩固。
趙伯言一驚,隨即狂喜,“砰“的一聲,就跪在地上,鄧頭道:
“多謝侯爺,趙伯言必誓死效忠侯爺,萬死不辭。”
趙伯言效忠方云,絕不是什么大公無私。
他也是有私心的口武道一途,永遠是趙伯言一個放不開的心結,他雖然執掌了十幾萬的蛾子,但武功卻毫無進展。本以為踏入地變級今生無望,沒想到,方云居然說幫助他進入地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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