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白里透紅與眾不同

想到這里段靈忍不住吸了吸口腔里的唾液。提起有些礙事的裙擺，卻又在下一刻搖搖頭，從腰中取出匕首，朝著那裙擺就是一劃，然后一扯！

滿意地看看剛好到達膝蓋的裙子，那讓人也隨之心情大好的微笑，再一次揚在她小小的面容上。還好為了逃竄方便，腳上穿的是一雙靴子，這樣裙子短了也不會很怪異，我真聰明！

小小地得瑟了一番，段靈這才心滿意足地朝那彎彎曲曲的山間小道走去，心里大聲地在呼喚：黃鶴樓我來咯！

“你們知道嗎？據說蒙國的特使兩個月以后便會抵達不落城。”

“哦？這次又所為何事？”

“不清楚，反正這蒙國的人前來，就不會有好事！”

“嗯嗯嗯……這每年都會上演一次，非得逼得皇上派人與他們比試，看來是存心要與我們鴻國一爭高下了。”

“唉！不過那都是皇上大臣們的事，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只要能像現在這樣，過上安穩的日子就好。”

“鴻國自從新皇登基以來，便不再有戰事，各國也相安無事。這都得歸功于皇上的功勞啊！”

“是啊是啊！”

莫然同赫連春剛從山上下來，步入這熱鬧繁華的缽蘭街，就聽見這么一段對話，這國家之間的爭斗，不管是從古代，還是看似和平的現代，其實都一直存在著，從來未曾真正消停過。

不過……莫然朝赫連春看了看，只見他一臉的不以為然，當他們的八卦完畢之后，兩人再次并肩走在回妙衣坊的路上，某人終于忍不住開始呱唧了。

“喂！”

拐進那條必經的小巷，莫然就按捺不住心底的雀躍，伸出胳膊給了赫連春一記倒拐子：“你說這蒙國的使臣來訪，會不會很熱鬧？”

“每年都會上演一次的戲碼，再熱鬧也無法勾起人們圍觀的欲望了。”

只是這被赫連春看做的平常之事，對莫然來說卻是有著無比的吸引力，所以她此刻正雙眼放光，無限憧憬地望著赫連春，拉拉他的胳膊搖啊搖，見他不懂聲色地繼續往前走，莫然嘿嘿一笑，繼續搖啊搖。

無奈地扭頭，赫連春當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別搖了，我這把老骨頭都被你搖散架了！”

“你知道我向來愛這些八卦嘛，你就告訴我嘛！”

“我還有事，等晚上閑一點了再給你說。現在先回妙衣坊，我趕著時間。”

赫連春話音一落，莫然便點點頭，她明白赫連春若是出去談生意，便是要回去準備一番的，而每次關于生意上的事情，莫然就覺得心頭一陣愧疚，自己似乎太過于依賴他了。

“上次你就是在這里被人追的？”

“嗯，嚇得半死好在沒事。”

“看來我又要多一件事忙活了。”

“什么事？”

“教你防身！”

說完赫連春便轉身向前走，莫然吐了吐舌頭，隨即跟了上去，心頭卻是微微的犯甜，赫連春的細心，是誰也比不上的。

回到妙衣坊，休息片刻莫然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回到竹林，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昨天經過赫連春的提點，她越發覺得自己思念莫小樂思念得緊。

那生下來就一團的小家伙，此刻已經可以自己站立了，而身為娘親的我，卻從來都沒有認真看過他每一次的成長。我……真的不是一個好母親。

然而，回到那個溫馨的小屋，莫然才發現自己不該選擇這個時候回來，因為在這個地方，卻出現了一個她做夢都想不到，也不應該出現的人。

遠遠地就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在院子前晃動，莫然心頭微微一震，因為在院子前晃動的人，還不止他一個，還有面帶微笑的如玉，以及慈祥的吳媽媽。

而被自己思念的莫小樂，此刻依舊是站在赫連春親造的‘練步車’里，咿咿呀呀地朝吳媽媽張望著，伸出的小手似是在尋求擁抱一般，看似有些無措。

三步并作兩步莫然什么都來不及想，就這么沖了過去，心里有一瞬的疑問，為何干媽不上前抱小樂，反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雙手抱起那小家伙，心中那空空的感覺，此刻才算被填滿，她假裝無疑提起地問道：“干媽、今天不忙嗎？怎么您和如玉都在這里呢？對了牛牛呢？”

似是無意卻是有意地忽略掉身后那個帶笑的身影，莫然將莫小樂抱在懷里，嘴里還不停地‘嗯嗯’輕吟，她焦急之下并沒有注意到，其實莫小樂根本就沒哭，無須她這般輕哄，那小家伙倒是很滿足，一如往常那般。在她的懷里就特別的安靜，張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莫然，嘴里也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說什么，那是屬于莫小樂的語言。

“那邊今天沒什么事，如玉怕我悶就回來了，牛牛在學堂現在還沒到時間回來。”

對喔……牛牛早在三個月前就進了學堂，看來自己真的忽略掉身邊這些家人太久了，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嗯、牛牛學習怎樣？”

“還可以，老夫子說他很有悟性。”

“牛牛是個聰明的孩子。”

這點兒莫然打從在如玉生日那天，就已經知道，那時候的牛牛呈現出了那不屬于他年紀的成熟。

“那……”

終于，將能問的都問了，而身后那道灼熱卻顯溫柔的視線，卻一直都沒有從身上移開過，莫然還是無法避免地回過身，緩緩抬眼看向那個讓自己心里略顯慌亂的人：“晏公子為何突然到訪了呢？”

“就是突然想來看看。”

說也奇怪，他不是在云頂山莊么？怎么也下來了？他好像是說去上面調養的吧！難道他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完全可以到處撒野了嗎？

而他下山的速度，竟然不亞于我們？！這才是莫然最為奇怪的事情，自己和赫連春可是一早就起身往回趕了，一路上前前后后也沒有感覺到有人，他卻幾乎和自己同一時間出現在這里。

“有什么好看的？”

“小然、難道你忘了……”

“我沒忘！”

當然沒忘，我也沒辦法忘記！那三個月的賭約。那假寐時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剛剛才發生過一般，而臉上身上，似乎到現在都還可以感受到他的溫度。

“只是那是我們之間的私事，我不希望影響到我的家人。”

“正因為這件事關系重大，所以我把你的家人也當成我自己的家人，我來看看我的家人有什么不對嗎？”

“你這話是不是也說的太早了一點兒？別說我們之間的賭約才開始，就算到了最后也未必會成事實，你這些舉動很可能會……唔、白費！”

將莫小樂伸到自己唇邊的小手含進嘴里，輕輕地抿了抿，只見莫小樂咯咯一笑抽回了手指。下一刻又伸了過來，似乎很喜歡和自己的母親，玩兒這樣的游戲，莫然看到他那笑得瞇起來的眼睛，心里也止不住地開心，與晏書杰的對話也顯得稍稍沒了底氣。

“要舍得付出才有資格去享受結果，我擔心結果是沒錯，但是我更在乎的是這個過程，我有沒有用盡自己的全力去爭取，若我都不能做足我能想到的，那我又有什么資格跟你達成這個協議？”

“你……算了！隨便你！”

發現吳媽媽和如玉兩人都有些不解，狀似疑惑地看著自己和晏書杰，那閃著八卦之魂的雙眼也在自己和他身上流連，莫然放棄與他爭辯，直接走到吳媽媽跟前：“干媽，你們剛剛在做什么呢？我看小樂好像很想你抱他呢？”

將徘徊在他們之間的視線收回，吳媽媽只是慈愛地一笑，拍拍她懷中的小樂說道：“你這丫頭，敢情是在埋怨我冷落小家伙了是吧？”

“我哪里敢啊，我只是好奇啊！”

“小晏說要讓小樂快速學會走路，就要狠下心來，別一到他擺出撒嬌的手勢時，就迫不及待地沖上去，那樣他會養成習慣，不愿意走路只愿意呆在我身上。”

呃……原來是這么回事，可是赫連春為什么就有辦法讓小樂心甘情愿地邁出他那小金腿，朝他飛奔而去呢？看來他不但是對付對手有一套，對付自己有一套，連對付小孩子他也有一套，這赫連春到底是個什么妖孽啊？還好他是伙伴不是敵人，否則……

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想象赫連春對付對手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卻是無法想出他發狠的一面，莫然再次放棄，點點頭喃道：“原來是這樣啊！”

“嗯，剛剛本來都要成功了，小樂都在動了。都是你突然跑過來害他又一次粘人了。”

(⊙o⊙)啊！干媽你怎么能這樣？如此輕易地就被收買了，這才見晏書杰幾次面啊，好似真的很親熱似得小晏小晏地叫，還倒戈相向了。

“小晏，吃午飯了沒？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午飯？”

瞬間、幾道霹靂打在了莫然的身上，她不解地望著吳媽媽，唔……干嘛對他這么好，留他！

而晏書杰此刻臉上的震驚不亞于莫然，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不過第二次見面而已，這面容慈善的老太太，竟然留自己用膳，而她不可能沒有看出來，小然她并不是很歡迎自己。

“人家晏公子吃慣了山珍海味，哪里看得起我們這鄉村野菜？干媽您就別為難他了。”

“呵呵、也是！是我唐突了，只是家里好久沒有這么熱鬧了，平時也就是小春偶爾來一下，所以看到這么多人我開心得有些失態了。”

吳媽話更是勾起了莫然心頭沉沉的負罪感，看來以后得經常回家，也得逼著赫連春趕緊把園子的事情張羅好，這樣就可以天天和這些可愛親切的家人在一起了，不需要來回跑，若是要在壓榨赫連春和委屈吳媽媽她們之間來選擇的話，當然是選擇前者啦！

赫連春、你就乖乖地接受我的壓迫吧！囧……感覺好像地主婆在剝削小農民！

“吳媽媽、小然在跟你開玩笑呢？哪里會有人天天山珍海味的？就算真的有、偶爾來些小菜才開胃嘛！不管了反正我就要蹭您的飯吃，給不給吃啊？”

背后升起一股惡寒，這晏書杰……竟然還會撒嬌？！囧啊囧！而且撒嬌起來竟然是這么的讓人……無語！

“呵呵，我老婆子就愛個熱鬧，人老了就是這么回事，你們先聊啊我進去做飯去。”

很想大聲呼喚住吳媽背影，說自己已經吃過午飯，可是在看到她因為高興而變得輕快的步伐，莫然這才發現，自己喉頭好似被什么給堵住，許久都無法發出聲音。

“小然、把小樂給我吧！”

曾如玉有些尷尬地站在兩人身前，總覺得他們的氣氛有些詭異，更不是自己這個多余的人適合呆的氣場，于是自告奮勇地請命，在莫然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之前，便一手抱過莫小樂匆匆鉆進了屋里，徒留下莫然有些震驚的神色。

“你什么時候下山的？”

“天一亮就下來了，本是想避開你們好好冷靜一番，沒有想到你們也下來了，我以為你們會在上面多呆幾天的。”

天亮就離開了嗎？說不上為什么，聽見他這樣的回答，心頭有些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是哪里奇怪，只得告訴自己是自己想太多。

“你說……”

晏書杰微微轉身，將自己的身子正面對向她，卻不靠近，兩人之間依舊保持著一份距離，那份距離讓莫然感到安全，沒有想要后退逃避的感覺。

“我們這樣算不算緣分？”

“呃……”

面對兩人關系的重大改變，以及心里的細小變化，莫然越來越不知道要如何與他單獨相處了，只得無聲表示自己的立場。

而晏書杰也不介意，那帶著淡淡笑意的臉上似是增添了一抹神彩，就好似一種自信：“當我決定避開你躲到山莊的時候，你卻突然就這么出現在我的眼前，而現在、我決定再次讓自己冷靜一下，你卻又一次和我不期而遇，你說……這不是緣分是什么？”

“說實話，這樣一來我更加肯定了我生命的那個人，就是你！也多了一份自信，我相信我們是有緣的，所以我會努力。”

“你……”

動了動唇角，卻扯不出一點兒其他的表情，而吼間也好像被那強力膠‘吾耐你’給封了起來，發不出任何一句言語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想法。

亦或者？我根本就沒有想法！無奈、嘆氣、o(︶︿︶)o唉！

“小樂我也很喜歡，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三個會相處的十分愉快。若是……你不想再生育，我也可以接受，我一定會將小樂當成親生子對待的。”

噗——！一口濃稠的鮮血從胸腔一直噴到了喉頭，卻在即將彪灑出口腔的那瞬間，被自己強行吞了回去，失血過多很難補回來的咧！(╯﹏╰)b

“這個晏公子，關于這個問題，實在是很遙遠，也不在我們討論的范圍之內，呵呵……呵呵……”

莫然、還是說點兒啥來打破這詭異的氣氛吧，總不能一直呵呵呵下去啊？！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還有、不要對我那么生分，叫我名字即可，或者叫小受？”！#￥……※努力個毛線！

“你知道小受是什么意思嗎？”

搖搖頭，晏書杰老實地回答道：“不知，但是只要是你對我的專屬稱謂，我都喜歡！”

偏頭、不再理會那個面上無比認真，十分嚴肅的家伙，莫然扭頭抬腿便朝屋內走去，也不招呼那個被吳媽媽留下來的客人，自顧不暇了都，哪兒還有時間去理會他？

突然間莫然有種感覺，其實晏書杰同赫連春就是同一種類型的人，他們表面上看起來相差十萬八千里，卻有一個特點是共通的，那便是說肉麻話從來不會臉紅不會心跳、不會理會聽話之人的感受，自大狂們，都不知道考慮一下俺的小心肝，是否能夠接受你們的摧殘！

然而就在莫然打從心底將兩個家伙做對比的時候，晏書杰也不以為然地在莫然身后笑笑，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屁顛屁顛地搖著扇子跟了進來。

“小晏來多吃一點兒……”

飯桌上，吳媽媽將晏書杰安排在了自己和莫然中間的位置上，不停地給他夾菜，看得莫然眼紅又嫉妒，內心無比糾結：這個晏書杰真不知道給干媽下了什么蠱，才短短的時間里，就把屬于我的福利全搶走了！靠！卑鄙、無恥、下流！

“別扳著一張臉了，來我給你夾，多吃一點兒肉，你太瘦了！”

毫不掩飾眼中火熱熱的感情，晏書杰只在眨眼間便將莫然身前的碗塞得滿滿的，等她從他的話里反應過來的時候，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反之吳媽媽見狀倒是很高興，幾十年也不是白活的，她打從一早就看出來他們兩人的關系有些奇特，此刻更是忍不住八卦起來：“小然她總是古靈精怪的，小晏你也要多包含。”

我古靈精怪？他多多包含？

“干媽……”

“你別不服氣，你就是不會照顧你自己，現在有小晏幫著照顧你，我也安心多了。”

“誰要他照顧了！”

“放心、我會照顧你的。”

莫然此刻給氣的牙癢癢的，卻無從發泄，只得低頭猛吃猛吃，拿碗里的雞腿出氣，那是晏書杰夾給自己的，把這雞腿當作他了，狠狠地咬下去，我咬！

吳媽媽看著莫然與晏書杰之間的互動，心里有些微微的酸澀起來，就好像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有了心上人，要嫁人一般，雖說莫然是有兒子的，可是卻從未開口提及她的丈夫，而莫小樂的老爹，也不曾出現，雖然好奇卻也不好追問，只得就當這么一個人不存在了，看到有人對她好，心中自然是倍感安慰。

“這個辣，別吃多了。”

“我喜歡吃辣的！”

被辣得拿手直扇小嘴兒的某人，在下一刻又將筷子伸向那浸滿了辣椒的雞塊里，那是莫然曾經動手做了一次之后，吳媽媽見她喜歡吃，便學了下來，現在做這辣子雞廚藝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只是那伸長的筷子卻被晏書杰擋了下來，莫然狠狠地朝他瞪去：“你干嘛！”

“稍微吃一些就好了，辣的吃多了會傷胃的！”

“傷個屁……傷你個大頭鬼啊，我吃了二十多年也沒見我胃咋滴？”

這正在飯桌上呢，差一點兒就當著吳媽媽和如玉的面，吐出那不雅的詞匯，還好收聲收的快。

“總之護著點總比肆無忌憚的好。”

“你……”

“小然、你就聽小晏的吧，一會兒又要折騰著找水喝了。”

唔……干媽、你不能這樣，明明是做給我吃的，現在卻不要我吃了，太殘忍了！

最終，那一盤辣子雞就這么在大家的集體抗議下，深深地給剝奪了，到最后莫然也就只能看著它離自己那么近，卻又有著無法觸及的遙遠，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心愛的美食擺在你的眼前，而你卻無法把它吃到嘴里！

在這一刻，莫然終于體會到了周星星那經典臺詞的含義，果真是無比的深刻！

飯后，莫然被吳媽媽冷著臉趕出門，卻又一臉溫和地沖晏書杰說道：“小晏啊、你幫我送小然去妙衣坊吧！我還要趕著去接牛牛，如玉也還有事要忙。”

“好的。”

“真是麻煩你了。”

“吳媽媽客氣，跟小然在一起我很開心，談不上麻煩的！”

鄙視拿肉麻當有趣的家伙，狠狠地鄙視！

只是再鄙視也沒有用，此刻莫然正垂頭喪氣地走在小徑上，而晏書杰則保持著他那淡然的微笑，一直走在她的左側，由始至終不曾發過一語，這倒是奇跡，讓莫然也覺得有些奇怪，卻不好開口問他，只得保持沉默一直到即將邁進鬧市。

“若是能一直這么陪著你，哪怕我們都無聲無言，我也覺得十分的美好。”

你吖的還越說越上癮了是吧？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話聽多了也會上癮，尤其是晏書杰全身上下根本就沒有一個地方，讓人有拒絕的理由。

莫然禁不住有些佩服起自己的自制力，換做是其他的女子，估計早已經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不、西裝褲、不、拜倒在他的長衫下了，哪兒能像自己這般，一直拒絕著他的柔情攻勢，拼命地掙扎著呢？

“小然、你聽說了蒙國使臣即將前來的事情嗎？”

咦？他怎么突然轉變話題，說起這個來了？不過這話題、活脫脫的八卦啊，我喜歡！

“下山的時候聽到有人議論了，怎么了？”

“對此你有什么看法嗎？”

“啊？我？我能有什么看法？”

見她臉上蕩著的微微驚訝之色，晏書杰暗自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卻也壓下了心頭的觸動，隨即面色沉靜地說道：“這次來的人不簡單啊！”

“你認識？”

“略有所聞，據說是蒙國的第一才子卓聶，他……”

“哇！那不是跟你有一比？你的鴻國的第一才子，他是蒙國的第一才子，要是你們兩人同臺對戲，一定很精彩！”

晏書杰話到嘴邊還沒有正式開始講訴她好奇的八卦，莫然便無比激動地大聲嚷嚷出聲，突然閃爍著一雙大眼睛片頭問晏書杰。

“你說他叫什么名字來的？”

“卓聶……”

“喔！估計他爸姓卓，他姓聶，所以才叫卓聶！”

“你怎么知道？”

“欸？是真的？”

看著晏書杰好笑地點點頭，莫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卓聶卓聶，聽起來咋這么別扭，跟拙劣一樣！

眼前這個鴻國第一大才子，撇開其他私人恩怨不說，光是這獨一無二天下無雙的俊朗外表，都可以迷死無數少女的純潔心了。

不知道那個蒙國的大才子長啥樣兒呢？不過才子嘛應該也是像晏書杰這樣，衣著飄飄手執折扇，面容嘛不說舉世無雙嘛起碼也應該是個俊俏清秀的主兒吧！

一邊YY蒙國才子的長相，莫然的思緒也沒有停著，腦袋里的腐女小劇場，此刻也正在上演一出才子深情對望的戲碼……

在一個風和日麗光無限好的早晨，一片鳥鳴歌唱的樹林中，一白一灰兩抹清雅的身影出現在這美好的風景線里，白衣男子自然是我們鴻國才子晏書杰是也，而灰衣人嘛，是那個莫然YY出來的蒙國才子卓聶。

兩人此刻站在風中深情對望，風、掀起了他們的衣角，吹亂了他們的發，卻沒有人去在意，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一山不容二虎，不管公和母！所以才子也只有有我一個。”小聶聶的視線依舊停在那白衣長衫的小晏晏身上，吐出一番冰冷的話。

“我知道、所以我認輸。”

“你……怎可如此侮辱我？”

“阿聶，你懂得！我不想我們之間變成這樣。”小晏晏無奈地垂下肩膀，那飛起的長發此刻更顯他的深情。

“我不懂！我恨世人拿我們相比，難道我們就不能共同存在嗎？我們有才又不是我們的錯！”

看著無比激動的阿聶，他那因情緒高漲而泛出紅暈的臉頰，使得小春春有些把持不住，當下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以無聲勝有聲的招式，攻破小聶聶的所有防線。

小聶聶深情呼喚：“你知道嗎？你是如此的與眾不同，讓我無法自拔。”

小晏晏深情回應：“你又可曾知道，你永遠都是這么白里透紅，讓我心猿意馬！”

“小晏……”

“阿聶……”.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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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是一本優秀小說,情節動人,為了讓作者:觀棋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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