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蒙恬同另外兩位蒙國使臣頓時被喉間的酒嗆到。咳出聲來，唯獨那卓聶還能一臉鎮定地看著晏書杰，眉宇間依舊帶著他那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眼見情況有些不受控制，不能繼續讓他們你來我往的沒完沒了，而且這話題越扯越大了，為盡地主之誼倒是可以忍耐些許，可是這蒙國的人再可恨，他們說都還是客，著實不好怠慢。

想到這里段熙之便開口打和呵呵、小晏真會開玩笑，不過好在現在還早，人也到齊了，那么……辯合的第一回現在就開始吧！”

敵對的視線還在暗中進行，晏書杰則輕笑一聲，率先收回了視線，回頭朝莫然看了一眼，沖她點點頭，還順便丟給赫連春一記挑釁的神色，莫然立即感受到右邊傳來的顫動，以及那隱隱要爆發的怒氣！

o(︶︿︶)o唉！我的大哥才子們，你們就不能消停消停么？這才跟蒙國對峙完畢，現在又來人鬼打鬼了？拜托別起內訌啊！

左看看晏書杰一眼。再扭頭看看揚起一雙鳳眼準備隨時接招的赫連春，莫然無奈地搖搖頭，借著桌子擋住的便利伸出手來，悄悄地扯了扯他們的衣角，并佯裝生氣。

其實莫然也他們只不過是暗中較量而已，而且面上表現得十分的友好，只是一個隨意的點頭微笑示意，外人是看不出來的，偏偏坐在他們中間，又明白這兩人是死敵，自然那種夾膜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只得為了讓他們休戰，再說現在是時候？

們、應該把槍口調準，一致對外！

“那么……就請卓出題吧！”

“在出題之前，我想問問尊貴的皇帝陛下，您準備派誰出來與我進行第一回合的較量呢？”

卓聶此話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堂下鴻國的文官們都面面相視，嘴上不敢說，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明顯，生怕皇帝點了的名。

尤其是專門為此事記錄的太傅施逸柏，他微微一愣隨即拿起毛筆，蘸了蘸身旁小太監碾好的墨水，只等皇帝下話，開始記錄。

雖然卓聶的問話有些突然，倒也是提醒了莫然，這從一開始大家都沒有商量。是因為打從開始就準備讓晏書杰挺身而出，與他卓聶大戰個三百回合！

呃……有些夸張了！但是的確是這樣打算的，起碼莫然是這樣以為的！

這晏書杰才是段熙之請來對付這些個蒙國蠻子的，不過是跟著來湊熱鬧，圍觀打醬油的，赫連春又是為了保護，走個后門跟著打菜油的。

估計段熙之也沒有把算在里面吧！看看他的反應就，不過對方顯然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他把話挑出來，不是不是因為沒有把握贏晏書杰，這才打著和妖孽大哥的主意？

他就這么有把握，我跟赫連春是傻蛋，會輸給他嗎？輪真才實學我可能沒有，但是若你這詭辯之術真的就是靠嘴皮子扭曲事實的話，我莫然未必會輸給你！

暗暗握拳，心里卻實在有些忐忑段熙之會回答，不動聲色地看著段熙之，等待著他的答案……

“那么朕就派出大學士的得意門生，游子明來與卓切磋第一回合如何？”

“隨便，我也不過是想弄清楚而已，好根據對方的資質來選擇出題的難度！”

哇靠！(#‵′)凸！這卓聶是不是猖狂的太沒底兒了？事關段靈、段熙之最疼愛的的終身大事。他能大意嘛？說啥也不可能派給你個無名之輩來應戰吧！

很明顯，這吖的是故意的，至于為由此一出，別的答案莫然想不出來，不過她卻覺得他的故意，是為了擾亂對方的心緒，急躁是辯答之時最忌諱的情緒！

在莫然暗自思忖的同時，那被段熙之點名上場的游子明，也從一堆文人學士里面起身，走到了大殿的中央，而殿中央也擺了一張同樣的矮桌，卓聶也走上前，兩人均彎腰行禮，隨即跪坐于大殿正中。

他們此時坐立的方向正好側對莫然與對面的蒙國使臣，也避免了那種只能看到某一個人的正面，和某個人的背面情況，雖然視覺效果依然不是很完善！

而這時，高高坐立在上方的段熙之，也為了方便能看清楚大殿的形勢，踱步邁下臺階，在赫連春的身旁的段靈旁邊坐下，引起了小許的騷動。

頓時、莫然的腦海里自動出現一陣鑼響，就好像電視里的招親大賽般，哐啷一聲這辯合大賽正式開始。

辯合第一回，蒙國卓聶對鴻國游子明，題目未知……

只見那卓聶嘟著他的香腸嘴，也不只是盯著游子明，唇邊的笑意從未減退，不過大學士的關門弟子也不是蓋的。身穿淺藍色長衫的他，顯得文質彬彬，也面帶微笑地迎上卓聶那驚人的嘴臉，竟然可以做到淡然面對。

許久，久到大家都以為那卓聶是不是睡著了，他才緩緩地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伸了一個懶腰，悠聲說道那么在下就出題了！”

游子明輕輕額首示意，只吐出一個字請！”

“請問子明，可鳥么？”

此時場中一片安靜，所有人除了蒙國的使臣，鴻國這方人馬無一不驚訝，紛紛側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猜不透這卓聶在打主意，竟然問出這么一句話，這……該不會是他出的題目吧！

莫然也不例外，她第一反應就是扭頭看向晏書杰，想從他這里得到一點兒訊息，卻只是徒勞，畢竟晏書杰也是第一次接觸這個卓聶，雖然以前有聽說他，也可能在暗地里做了功夫，打聽他。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才能正確作出應付的選擇！

而莫然也，這所謂的辯合，詭辯之術就是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的說成對的，把對得扭曲成的，那么這看似簡單直白的問題，也不能小視。

看來游子明也清楚這個道理，并不輕敵，只是地回答兩個字，然后看看對方到底耍把戲！

“那子明又可空中的飛鳥。它們是快樂還是不快樂呢？”

咦？這算是哪門子的問答游戲？搞沒搞啊？跟倆孩子真把當三歲？一樣玩幼稚？

此時莫然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期待了這么久的，竟然是這么的無聊，而且那卓聶還總是作出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好像真的很有把握一樣，可是卻問出如此沒大腦的話，簡直無語了！

莫然在心中的控訴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的，那游子明似乎也覺得有些受辱，畢竟這卓聶從一開始就聲稱，會按照對方的資質來決定問題的難度，現在他列出這么個問題，是在告訴，不配做他的對手嗎？

可是盡管心里有再多的不爽，他也不便發作，反而還得更加，這卓聶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呃……飛鳥的快樂，難道？”

雖說這卓聶提出來的問題比較幼稚，可是莫然在聽到游子明比較謹慎的回答之后，不由得也有些佩服起他的來，換成是肯定會說不了，可是他也生怕被對方抓到機會，不能在還沒開始就認輸不是？

這一招兒用得挺妙的，莫然不由得在心中對游子明豎起大拇指，不過她也沒有放松，因為她看到了卓聶回頭看向這邊，還沖晏書杰挑釁似得，揚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微笑。

莫然心中不由得一震，難道……真的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著了他的道兒了？可是不對呀，目前看來游子明的回答，的確堪稱完美啊！

“當然！”

勾勒出略帶蔑視的微笑，卓聶那滿嘴胡塞的香腸嘴里，簡短地吐出這么兩個字。

這辯合的進度實在是慢得很，對莫然這種急性子來說，實在有些坐不住，要不是赫連春的手一直壓在的膝蓋上，還時不時在欲吐氣的時候，用力那么按上一按。她估計早就忍不住，不聽某人的勸告，出風頭去了！

“那覺得飛鳥究竟是快樂還是不快樂呢？”

聽聞卓聶十分肯定的回答，游子明不由得無聲地笑了笑，當即問出口。

“它們當然是快樂的。”

卓聶連眼睛都不眨，就說出這么一句答案，隨即還從容不迫地為的茶杯斟上熱茶，慢慢地品著，卻讓人無法忽視他嘴角的笑意。

不明白他為何就這么的淡定？莫然不由得鄙夷地撇了撇嘴，卻瞥見晏書杰搖頭的一幕，她悄悄地扯扯他的衣角，等他轉過臉來的時候，朝他努了努下巴，又朝殿中二人努努下巴，晏書杰則神秘一笑，將莫然的手翻，攤開。

隨后面向場中，淡定地看著事態的變化，而他放在矮桌下的手，卻在莫然的掌心比劃出一個字：輸。

莫然心頭一震，想要確定一下感受到的這個字，再次朝他看去，而晏書杰并沒有做出大的反應，只是似有似無地點了點頭。

收回手掌，雖然不想向晏書杰這么早就下定論，而且她也不認為有這么聰明，可以這么早就看出結果，可是心里卻真的因為晏書杰的篤定而感到不安了。

“怕是只在說笑了，不是飛鳥，又會飛鳥的快樂呢？”

突然間，莫然也有同感了，覺得這游子明已經掉入了卓聶的圈套還不自知，可能這些在座的人沒有聽說過那個典故，畢竟這個世界是史冊上沒有的，那么他們是否這個典故就不得而知了，可是身為現代人的莫然，卻是很清楚。

轉頭看看赫連春，他也是低不可聞地嘆了嘆氣，看來他也已經了這個問題，可是不得不承認，晏書杰真的蠻厲害，在兩人交鋒不過數語，就可以得知后續的發展，這時候莫然也對他有些另眼相看了。

這時候卓聶那股盛氣凌人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眉頭一挑還不忘記丟個媚眼給游子明，害的他終究沒有忍住，當場打了個冷戰！

“哦？不是鳥便無法鳥的快樂么？”

卓聶還假裝作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好似驚訝一般，有些高分貝地說出這句話，而游子明則以為已經贏了，得得瑟瑟地說那當然，并不是那空中的飛鳥，卻說鳥兒的快樂，難道不覺得很荒謬么？”

“真的荒謬？”

“當然！”

看著游子明還如此自信的模樣，莫然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而這時從身旁右側，已經隱隱傳來了一股怒氣，她憑著感覺看去，才那隱約的怒意，是從段熙之身上傳出的。

為這么肯定呢？因為他眉宇間已經有些皺起，眼中那淡定的神色，此刻也已經轉化成了一道銳利的光芒，直掃殿中！

順著視線看，段靈也有些緊張，雖然不清楚她是否已經看出來此局已敗，可是不得不說，這辯合大賽的結果影響最深的，也只有段靈了。

“呵呵呵……”

卓聶似乎真的很開心一般，笑得極其夸張，不過他捂住嘴巴的時候，只看他的臉，還真有種傾國傾城的感覺，可是偏偏在他的身上，告訴我們做人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半個表面！

“不知為何有此一笑？”

“我笑子明兄已經輸了卻還不自知！”

此話一出，全場皆輕呼出聲，可能有的圍觀群眾還沒有理解，可是那蒙國幾位大臣，此刻可是笑得正歡，雖然他們沒有發出聲音，可是那得意的表情，遠比任何狂妄的言語更讓人抓狂！

不等游子明作出任何反駁，卓聶就不屑地丟給他一記手下敗將的挑釁眼神，隨即說道子明兄認為我說鳥兒是快樂這等說法是誤且荒謬的對吧？無不少字”

游子明沉默點頭。

“子明兄認為我不是鳥兒，就不應該鳥兒是否快樂對吧？無不少字”

游子明再次沉默點頭，面上漸漸有些掛不住，似乎也已經理解到輸在何處。

“那么子明兄不是我，卻斷言我不知鳥的快樂，這不是荒謬又是？”

游子明終究沉默地低下頭，承認的戰敗，并且十分不安地偷偷用眼角打量段熙之的反應，他心中清楚是來打響頭炮的，第一戰的勝負相對來說是很重要的，皇上如此看得起，然而卻因為一時疏忽大意，落入對方的詭辯全套還不自知，實在有負皇上的厚愛。

而此刻面無表情地凝視場中的段熙之，也慢慢恢復冷靜，率先拍了拍手，臉上盡顯平和之色精彩，卓果然不愧為蒙國才子，詭辯天才！”

“陛下過獎了！”

段熙之緩緩起身，對著已經站立低頭恭敬站在殿中的游子明微微蹙眉，壓下心頭的不快，還嫌不夠丟人嗎？竟然還站在這里，跟個木頭一樣。

當然這番話只是在心里，段熙之也不可能說出來，只是揮揮手低聲說道子明你先退下吧！”

說完他便后退一步，退出莫然他們的陣營，大步邁向原本屬于他的龍椅。

似是感覺到一樣，卓聶并不想就此放過，待段熙之坐穩之后，他不依不撓地說陛下，不知第二場您又準備派誰前來與卓某切磋呢？”

卓聶這般緊緊逼人，讓大殿之內再次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所有人都低頭不語，那些個文人學士就更不用說，生怕皇帝這次會點到的名字，誰又會想在這么多大臣面前丟臉呢？

而卓聶的視線則緊緊定在了晏書杰的身上，看得出來他十分想跟他一較高下，這倒也是，兩國的第一才子，都同時出現在這莊嚴的大殿之上，而他們又是帶著目的前來挑釁，自然是想直接擊敗我方，好大振他們的士氣，帶著昭華公主意氣風發地回國。

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向來做事都自信滿滿，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語，都可以讓氣場變得比對方高，比對方大的晏書杰。

此時晏書杰根本就無暇顧及盯在身上的那道帶著強烈敵意的目光，只是微笑地看著段熙之，兩人似是十分默契一般，傳達著某種訊息之后，達成了共識。

“卓遠道而來又因水土問題，身體已經無法適應，今日已經忙活了半日，這第二場比試嘛，依朕看就三日之后再進行，看樣？”

語畢、段熙之還不忘記威嚴地掃視全殿，隨后將視線落在莫然的身上。

她怔了怔心神，這才想起那日段熙之親自前來妙衣坊接段靈的時候，無意中給他出的這么一個主意，把辯合比試分成三次，再分為幾場幾天一次來拖延，好找到對方的邏輯，給予破解。

莫然著實沒有想到，段熙之還真的采取了這隨口之說的方法，最讓她想不到的是，原本以為只要晏書杰一個人上場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弄到現在竟然變得有些復雜了起來，而晏書杰明明就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又為何從開始到現在都保持著沉默，讓我方輸這么一把呢？

還是他覺得，在最后關頭拉回局勢，要比現在贏得利落，更讓對方難看，達到羞辱的地步？若真的是這樣，晏書杰你可要撐得住才行！

“卓某的身體已經并無大礙，不需要休息三日之久，要不就吧！大家喘口氣再繼續，陛下您看可以不？”

段熙之的拖延戰術，卓聶不可能不，可是他卻十分有把握，對方不可能因為拖延個幾天就能扭轉他們的劣勢。不過鴻國也是個人才濟濟的地方，光是看對面那幾個民間來的特使和那從開始到現在都對表露出不滿，甚至是不屑的兩個人，都不簡單，那么自然也是大意不得。

只是卓聶的行事，讓段熙之稍微哽住了一下，只是常年的帝王風范，累積的經驗和淡定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因此他只是微愣了瞬間，便恢復了往常的神色，違心點頭說道既然覺得身體無礙，可以繼續的話，那么就明日再進行第二回合的辯論吧！”

在心中哀嘆一聲，段熙之隨即揮了揮手，示意可以解散了。

當所有人都退出大殿之后，段熙之這才毫無顧忌地長嘆一聲，低聲說道昊天，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藏于暗處的卞昊天應聲出現，那修長的身影瞬間從大柱后面轉移到大殿之上。

段熙之看著那熟悉的身影，他依舊是恭敬的模樣，只是這次并沒有低頭行禮，只是略帶擔憂地看著。

從這點段熙之就能明白，他是在關心，擔憂，作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卞昊天，他不善于表達的情緒，甚至常年下來面上就只有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可是那雙眼睛騙不得人。

“皇上先不要過早擔憂，這不過才第一場比試而已。”

雖然說的十分的淡漠，可是卞昊天心里清楚，今天這一場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那卓聶根本就沒有出全力，而且他厲害的就是丟出一個看似簡單，讓你覺得根本就勝券在握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的問題，來扭曲那已經被人們定論為真理的事實。

無奈地笑笑，他這番安慰的話，段熙之又豈會不知，不過他也不想給好友太多的負擔，畢竟這件事他也的確幫不上忙。

“也對，畢竟我們的大才子晏書杰還沒有上場呢？！”

“是的！所以陛下毋須擔憂昭華公主。”

“他是我唯一的，不擔心才怪，而且……她已經有了心上人。”

卞昊天心頭一震，他自然段靈的心上人是誰，只是段熙之此時說出這番話的含義究竟是呢？

他是否是在暗示，去查探一下赫連春的底細？

看著卞昊天有些緊張的神色，段熙之不由得一笑你不用這么緊張，我沒別的意思，雖然沒有直接跟赫連春接觸，不過從那夜他夜探皇宮，為的就是讓我把靈兒弄，就可以看出他不是有目的之人，況且赫連春這個名字，早早以前我就聽說過，也有想過把他招攬下來，畢竟以他的生意手段，每年上交國庫的銀子，也不少啊！”

段熙之頓了頓話鋒，見卞昊天凝重的神色稍微有些緩解，心中立即明白了他擔憂的不是赫連春，而是莫然。

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他愛的是莫然，自然也要照顧那個一直默默守護她的那個無私的男人，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無法理解的。

對于段熙之來說，一個男人肯全心全意照顧一個，肯為她付出給予她所有能給予的溫暖，這種感情就一定脫離不了男女之情。

可是他也明白，赫連春跟莫然之間，必定不會是那種關系，否則卞昊天也不會站在赫連春那邊，為他緊張甚至曾經還在面前，替他說過話。

也正是因為有了卞昊天的變相保證，段熙之才會對赫連春的印象加分。

而且不得不說，他的確不，也配得上那刁蠻任性的。尤其是靈兒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乖巧得好像一只家貓。

“那皇上明日準備讓誰去對付卓聶？”

“你可卓聶最厲害的辯駁答題是？”

沒有直接回答卞昊天的疑問，段熙之反而丟出另外一個問題，卞昊天則搖搖頭如實回答不知。”

“算了，到時候你就了，只希望最后晏書杰能勝過。”

“那明日皇上不打算讓晏書杰參與了？”

段熙之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我想多給他一些去琢磨那……卓聶的底細。”

想到那個有著驚悚容顏的大才子，段熙之頭皮就隱隱發麻，這兩日被他那恐怖怪異的面貌弄得有些視覺疲勞，現在連想想都覺得可怕！

“那萬一……我是說萬一，明日也輸了呢？”

“我自有辦法延遲三場，而且這辯合之術贏得不是次數，而是要贏得漂亮，他勝過我們再多次，但是輸了他最引以為傲的，他的成名之作，那才是真正的贏家！”

看著此刻恢復自信的段熙之，卞昊天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本來他還隱約有些擔心，畢竟晏書杰縱使再有才，那也是書面上的，說些道理的可能還行，對上那狡詐的卓聶，結局還真難說。

只是，看到段熙之如此的斗志昂揚，卞昊天也不好將此話說出口，只得暫時壓下心頭的疑慮，先看看明日的情況再說。

那頭段熙之同卞昊天商議著對策，這頭莫然與赫連春被小太監引領著回到房間，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在房間來回踱步，最后終究還是忍不住心頭的激動，打開門朝左邊快速走去。

“開門！”

粗魯地拍打著赫連春房間的門，就算在情急之下，莫然也沒忘記要壓低的聲音，不能發出本音，只是那赫連春不在搞飛機，磨蹭半天也沒有來開門。

于是再次爆發那粗魯的本性，就算身旁有好幾個漂亮的宮女看著，也沒辦法維持那屬于白豆腐儒雅的風度，‘啪啪’幾聲狠狠地打在房門上，嘴里還不停地叫嚷著，這才使房內終于有了動靜。

某朵有話說

關于辯合的情節，某參照了一些典故（還有某朵非常愛的一部動漫）

如有雷同，不是巧合，還請諒解之……

捂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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