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蒙恬，其實是故意的。”

置身于空空的大殿。望著殿門的方向，赫連春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對于赫連春的話莫然不是很理解，猶豫了片刻才走到他身旁，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迎上他似乎有些渺遠的眼，動動唇角最終只是說出一句我們吧！”

低頭看到莫然帶笑的臉，赫連春心頭有些觸動。

以為她會問為的，結果她只是溫柔地說了一聲，可是赫連春又豈會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而此刻明白心意的，除了她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她是在安慰，畢竟若不是僥幸卓聶不甘心，那么段靈的未來，就這么毀了！

“這蒙恬的確是故意的，他明明我們有的只是這最后一次的機會，卻故意作出這么一遭，想逼著我與卓聶對峙。”

還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身后就傳來了晏書杰的聲音，赫連春并沒有回頭，藏于袖中的手卻輕顫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抓著他手臂的莫然，自然是感受到了。

既然赫連春拉不下來面子，又沒關系，于是莫然便轉過身去問道為？叫逼呢？”

“既然是最后一次機會，皇上自然是要派我出去的，否則立下圣旨宣我進宮做？他也是看準了這點，才故意使出這么一招兒，明日我非上場不可，還假意來邀請，其實是想的局勢更加緊張，沒人沒人猜得到卓聶會提出問題，若到時候我輸了，鴻國那才是真正的敗了，而且敗的很難看！”

“為啥？別人去是輸，你去是輸都是輸，有區別？”

“區別就在于我是晏書杰，世人把我抬得太高，而蒙恬卻故意把卓聶對我的敵意說出來，目的就是想在百官面前說明我比他強，尤其是皇上使出的這招虛虛實實，讓人琢磨下一個人會是誰，又把我推向了風口浪尖，人家會說，你這個被皇帝如此重視，當成王牌的人，不也如此而已嗎？”無錯不跳字。

o(╯□╰)o！這里面竟然還有這份心思？原來那大胡子看起來粗魯大大咧咧的，卻還有這等害人的心。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晏書杰好像能看透莫然的心似得，接著說道別看蒙恬一副山野粗人的模樣，其實他也是蒙國的文士，幕僚！”

噴血！把他想象成戰場上廝殺的將軍還很能代入，想成那文質彬彬有才有謀略的幕僚，實在是有些為難莫然了，她搖搖頭感嘆道這年頭，是個人都能做才子了！”

無心的一句話，卻讓晏書杰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莫然立即醒悟說話了，連忙擺手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卓聶蒙恬那類人，我你肚子里是有墨水的。”

在心里笑了笑，我當然你說的不是我，不過……這丫頭時候都是這樣，把表情心思都放在臉上，這樣成？而心中的那個目標，也因為她的出現，慢慢地變得模糊，變得有些遙遠起來，是不是為了她。可以放棄呢？

“總之蒙國的人，也不能小看，我也得好好準備，都不明日那卓聶會出題來難我，不過我想他既然這么重視這件事，想必會拿出看家本領了。”

“欸？他的看家本領是？”

“也是一個詭辯的命題，是卓聶答辯無敵手，創下今日輝煌的一個命題！”

“這么猛？難道沒人贏過他？”

晏書杰搖搖頭，狀似無奈地笑了笑，可是莫然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很不對勁，至于是地方不對了，卻又說不上，直覺告訴她，晏書杰其實并不像表面這樣沒有把握，相反，他其實很有把握，對于卓聶他想必也是下了功夫去了解的。

所以，很可能他早已經想到了如何對付卓聶的辦法，更何況他都了對方的看家本領是命題，難保他不會針對此事做準備！

“沒事，我你！一定可以！”

拍拍晏書杰的胸膛，莫然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終究讓殿中有些嚴肅的二人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撤了吧休息了，這一天到晚都折騰的事兒啊？”

無奈地低下頭，走到赫連春的身旁，莫然朝他努努嘴，小小地抱怨了一下。就這么和他一起離開了合熙殿，徒留下晏書杰那略顯寂寥的身影，長長的影子直射向殿門，越發顯得孤寂。

就這么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站了許久，一直到有太監走，說是該關殿門了，他才點點頭走了出去，看不出任何一點兒的留戀，可是真的不留戀的話，剛剛那久久的沉思，又是為何呢？

一邊想著的事情，一邊又想著今天的辯駁總過程，莫然都覺得要精神分裂了，迷迷糊糊地跟著赫連春，回到了的房間，她才算是冷靜下來，坐在桌前趴在桌上看著那倒滿水的杯子。

猛地，感受到身后好像有人，因為那水杯上面隱約出現了一道影子，莫然立即轉身，在看到來人時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來了啊！”

沒有回答，卞昊天在她的注視下，渾身散發著寒氣走到她前面。面無表情地將她面前的杯子拿起，再走到窗前把水倒了出去，回頭給她斟了一杯熱茶。

“天氣冷，別喝涼的。”

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好奇他的舉動，聽完他的話莫然才明白，敢情他這是在關心呢？順便提醒，唔……某個女扮男裝的人，每個月的例事要來了，而且……不能喝涼的！

莫然面上‘唰’地一下紅了，雖然是個接受了現代思想的，可是這種事好歹算是私密。尤其是已經慢慢地被周邊的環境感染，時不時地還真把當成了古代的女子，這種事還被一個死板板的男人說出來提醒，真是丟臉哪！

最最最重要的，這個男人是心頭念念不忘的人嘛！不過……不就是那次去看戲，被了肚子疼嘛！他為啥記得這么清楚？

“我并沒有要喝。”

有些嘴硬的某人，這時候更不可能承認若不是走神的話，肯定早將那杯隔夜的茶水給倒進肚里了。

對于莫然的死撐，卞昊天不給與任何的評論，只是指了指那正冒著熱氣的茶水，用他冷漠的方式，示意莫然喝下。

悻悻然地拿起杯子，把他的關心全部倒進了小肚肚里，這才抬起頭朝他笑了笑你來拉？”

“想來就來了。”

“是想我了嗎？”無錯不跳字。

這種情人之間的親昵問話，就這么順其自然地從莫然的口里說了出來，完了她還像沒有察覺一般，緊緊盯著這個分分秒都在思念的男人。

換在以前可能會有些顧忌，畢竟卞昊天是那種冷冰冰的男人，說出去的話未必會得到回應。

可是現在不一樣，俗話說今時不同往日嘛，他越是這么冷冰冰想要躲著，我就越要讓他，我的熱情就像一把火，容不得他逃，唯一的辦法就是投降等著我來燒。

或者……小天天你也可以選擇幻化成一堆干柴，等我來了之后，就成了干柴烈火，然后……然后一發不可收拾……哎呀，好害羞……

而莫然臉上那變化多多的表情，也看得卞昊天心頭一陣歡暢，先是理所當然的拽拽樣，后變成一副沉思的模樣，而現在、卻漸漸露出了些許小女兒的嬌羞狀，使得卞昊天在愉悅的同時，也在好奇著她到底在想些？

“回答我！”

走神了，莫然立即把話題帶，免得一會兒又出現那種沒話說。或者不說的尷尬情況，好不容易等到他來看了，可不能又一次把兩人增進感情的機會給丟了。

冷冷的兩個字就這么甩向，莫然并沒有感到難過，反而有些輕松了，他反應就還算不，而且……吖的還給我裝傻，鄙視之！

朝他很假地笑了笑，隨即丟個白眼給他，哼！每次都是以弱弱的形象對你，這次我要把主宰權掌握在的手上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

(#‵′)靠！又是兩個字，某人抓狂中……

兩個字是吧，我就看看你能跟我說多少個兩個字的話！

“那你來做？”

“看你！”

咦？這個回答倒是有些意外，莫然原本那躁動的心，也隨著這兩個輕描淡寫的字變得平靜了些許，討厭的家伙，還說不是想我了，不是想我了你來看我干嘛？

不行不行、臉上又開始發熱，她立即壓住心頭那綿綿的春意，那得瑟的情緒可不能這么早就顯示出來，得沉住氣，套出他更多的話！

“我有好看的！”

“的確！”

噗——！這時候莫然那久違的，好久不見的，按道理說來應該已經去冬眠的烏鴉，又一次成群結隊地在面前飛過，掉落黑毛的同時，還發出了那讓人裂墻的‘嘎嘎’聲！（女兒，那是鴨子吧！）

“那你還來？”

“那我走。”

呃？這次終于多了一個字了，可是……這好像不是我要的結果啊！某人腦海里自動跳出歌神張學友的‘分手不是我要的結果……’（以下省略歌詞無數！）

“站住！不準走！”

說完莫然才因為太過于緊張，想都沒想就呼喝出聲，抬起頭來才卞昊天根本就沒動，甚至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哪里有走的跡象？

尷尬、羞憤、嗔怒、扭捏、羞澀的情緒頓時全部涌了上來，莫然說不出來現在到底在想，又或者都沒有想，腦中只有空白一片，漿糊無數，堵在了她思考問題的半根筋上。

而且此時卞昊天又不，真是太過分了！莫然有種被他耍了的感覺，老天！你讓我變成透明吧！干啥每次都讓我在他面前出糗？

“好！”

沉默了半晌，卞昊天這才吐出簡短得不能再簡短的一個字回答，弄得莫然真的體會到了一個頭兩個大的痛楚，明明就是一個大活人，還是這種帥的沒有天良，冷酷得沒有道理的搶手貨，卻是這么一個大木頭，嗚嗚嗚……她突然好想哭，好想哀怨一下苦命糾結的初戀！

“你說的，要是走了我就……我就……”

囧!這個時候舌頭居然打結了，說不出來話了，糾結啊杯具啊！銀生啊！莫然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豆腐上，可是悲催的是，這里根本就沒豆腐，有的只是撞上去會很疼很疼，甚至會SHI的硬物！

好吧！好女不吃眼前虧，我不是怕死，而是怕痛，所以……我忍！

“就？”

看著她那呲牙咧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模樣，甚是可愛，卞昊天忍不住出聲問道，口氣中有他都察覺不到的溫柔，還微微勾起了唇角，在后面窗戶照射進來的光亮下，顯得他整個人全身上下都鍍上了一層濛濛的銀光。

粉溫柔粉溫柔，讓某人粉動心粉動心……

“就哭給你看！”

愣神了好一會兒，直到卞昊天揚起的唇角緩緩恢復到淡漠的狀態，莫然這才回過神來，為了掩飾看帥哥看出神，看到臉紅心跳的地步，她干脆直接撒潑算了，反正在他面前，就沒個正常美麗的形象！

誰不想在的心上人面上表現得粉溫柔，誰不想在的心上人面前表現得粉聰明，誰不想在的心上人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誰又不想在的心上人面前漂漂亮亮、動人心魄？

可是誰叫俺是那個杯具的代表呢？穿越來的第一天，就在濘泥中滾得灰溜溜的，還昏了。還丟臉地在他面前生產，更別提醒之后那次摔跤了，簡直可以用難看到難堪來形容。

既然已經沒了形象，干脆就撒賴，重要的不是把帥男勾到手的過程，重在結局不是？

只要能把他收服，管他形象不形象？情人眼里出西施，說不定他愛上我以后，還會覺得我這樣不呢？

某人自我安慰中，卻沒有瞥見卞昊天那總喜歡擠成川字的眉頭，因為她的話再次川了一下。

不過縱使如此，在莫然看向他的時候，卞昊天臉上的神色依舊，看不出來曾經有變化過，他只是將的脊背靠在椅背上，冷冷說道那你哭給我看看？”

⊙﹏⊙b汗！小天天、您是故意的吧！我以前咋沒你這么有喜感？冷幽默？

“呿！你說哭就哭，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卞昊天一愣，實在是有些搞不懂這個腦子里在想些，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時不時安靜得好像要消失一般，時不時又蹦跶得跟個兔子一樣……

十分之無奈的小天天只得輕聲應道哦！”

“哦是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喂！你對今天合熙殿的事情看？”

本以為她會跟繼續在這上面糾纏，卻不想她卻轉了一個話題，問起了那辯合之事。

“沒看法。”

“會呢？你這么厲害，能管理那么多人肯定不是蓋的，總有點兒想法的。”

盡管心中有些不大明白她口里那些稀奇古怪的詞匯，卞昊天還是很配合地回答了她的問題這不在我的思考范圍之內。”

噴！這家伙還真的是難將就，明明就是怕沒話說了，才想找個話題來討論，他倒好一點都不領情，這么冷冰冰的態度我要跟你溝通，增進感情？

總不能一直這樣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吧！看久了會膩的！當然我不是說我看你會看膩，而是我怕你看我會看膩，我本來就不是傾國美人兒，經不起看的！

你說這不在你的思考范圍，那才是你的思考范圍呢？

腦中突然響起卞昊天那冷冷的兩個字‘看你’，于是心中倒有些眉頭了，嘿嘿、既然你自動送上門來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親愛的小天天，我今天就要，你到底在不在乎我，我要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

“那才是你會去想的？我嗎？”無錯不跳字。

卞昊天抬起眼對上莫然那閃著疑惑光芒的眸子，有些復雜的情緒閃過他清澈的眼底，好死不死地被她給抓住了，她立即追問你就是因為想我了，才來看我的對不對？”

依舊等不到他的回答，莫然也不著急，只是輕輕地笑著，她在進屋的時候就告訴了門口守候的春枝桃紅，想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在此守門了。

雖然她們都搖頭不干，但是此刻她們是段熙之安排給莫然的婢女，自然是莫然的命令大過天，皇帝也只能靠邊站，于是兩個可憐的丫頭，就只能忐忐忑忑地在附近晃悠，不敢走遠。

不過這房中的一切，外面有點兒距離還是看不見，聽不著的，她也不擔心此刻的女性聲音被人聽見，更不怕卞昊天的身影被人看見，不是她膽大，而是她，卞昊天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能在大白天地走到的房間，肯定是摸清楚了附近的情況，才會這么明目張膽進來的，更何況他本就是皇帝派給的護衛，就算真的被人問起，段熙之肯定也是站在這邊的。

她眼角的笑意逐漸放大，大到卞昊天再也無法忽視，最終還是開了口笑？”

“沒。”

“沒還笑？”

“我喜歡、我高興、我樂意！”

喜歡就喜歡，高興就高興，樂意就樂意，這么激動敢？說不上為，聽見莫然有些高分貝的回答，卞昊天的心頭蕩起了些許漣漪，那是他都無法抹平，無法控制的情緒，就這么被她的一舉一動勾了起來。

如果平時跟赫連春等人互動的她，是微微的清風，只要看到她就會覺得安心，那么跟莫小樂互動的她，無疑不是可以吹動心湖的微風，可以讓的心湖有些波動。

而此刻在面前撒賴，甚至可以說撒嬌的她，無疑不是心頭的一股大風，早已經吹得心湖上面波光陣陣，泛起的漣漪再也無法平靜。

“你喜歡就好。”

“可是……我更喜歡的是你！”

頓了頓話鋒，莫然終究還是將的心意表達了出來，曾經告訴他不以的真面目出現在面前，就死撐著不說，可是這一刻她再也撐不住，她恨不得能變成可以自動的復讀機，把心里的想法全部說出來，不需要緊張，不需要害怕，不需要顫抖！

“我喜歡看到你，看到你因為我的話而作出反應，我高興的是你來看我，因為想我而看我，而我……也樂意在你面前表現出最真實的我，可是……我取不下來這個面表！”

卞昊天的心頭此時已經再也無法壓抑，震驚、意外、高興、甚至還有些許羞澀的神色一一在他的臉上顯現，弄得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聽見她話里末尾的那句轉折時，心中那股狂風刮得他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顫動，瞬間出現波濤洶涌之勢，淹沒了他！

肝也因為她的話緊張得就好像無數個大鼓在敲打，‘砰砰砰’地狂跳，不能控制。

可是那被掀起驚濤駭浪的心，在聽見她柔柔地，面帶可憐地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頓時輕松了。

余下的只有滿滿的柔情，侵蝕著他的心，絲毫不給他退縮的余地，霸占著他那顆已經為莫然打開的心扉，填的滿滿的，那溢出的幸福感，讓他不自覺地揚起了唇角，綻放出那抹優美的弧度，使得他那雙本就清澈的雙眼，平添了幾分色彩。

頓時、莫然的眼前似乎都被金色的光芒罩住了，又隨著卞昊天面上的微笑，漸漸變成了粉紅色，并且下起了萌花雨，將兩人重重包圍。

“赫連春那家伙，硬是不告訴我這要取下來，還說讓我來問你，他說你。”

“這個很重要嗎？”無錯不跳字。

好不容易把的心神從莫然那句表白的話里拉扯，卞昊天努力地讓的語氣變回平常那般鎮定、利落、冷清，事實卻證明，他失敗了。

話音中隱隱的顫抖，讓莫然信心大增，原來他不是對沒感覺，相反是很有感覺，只是他不表達出來而已，此刻聽見這番淺淺的表白，他就已經神思游離到九天之外了。

“重要！可能不重要！”

“哪里重要了？”

卞昊天發覺在她的面前，竟然有這么好的耐性，換做以前，早就拔腿離開了，哪里還會跟她在這里嘰嘰喳喳地說些這么沒有營養的話題？

“我希望跟我愛的人毫無秘密，如果兩個人都戴著另一張面孔相對，那樣會讓我覺得很不真實，雖然偶爾這樣易容很好玩。”

“兩個人都這樣，扯平了！”

“跟！不行，你得想辦法把我這個面表取下來，然后你也要取下來你的，我們要面對面的！”

卞昊天那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莫然，她干脆再次實行撒潑策略，無賴才是王道！

只不過莫然卻忽略了，其實這種大木頭式的男人，偶爾直直地說出來的話，那才是會讓人更加糾結的，于是乎她等來了卞昊天這樣一句話。

“我們現在不是面對面？”

“那不一樣的好不好？”

“沒覺得！”

“卞昊天！！！”

“沒人敢這樣大聲呼喝本尊，你是第一個！”

“哼！我不但要做第一個，我還要做最后一個！”

聞言，卞昊天冷哼一聲，眼中頓時散發著懾人的目光你的意思是，要我在這里了結你嗎？”無錯不跳字。

誰知莫然根本就不在意他那殺人般的模樣，俏皮地嘟著嘴迎上他的視線呿，嚇唬我？有本事真的就把我給結果了！”

語畢的瞬間，莫然突然想到了曾經看過的某電影里的一個場景，相愛的男女豬，也是大約是這樣的對白，不過最后卻演變成了激情戲，唔……是不是也可以借簽一下？

捂臉ing……好害羞！

“你當本尊不敢？”

“敢！您堂堂風魔教教主，人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你不敢？”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倒覺得心頭有些酸酸的，除了他這個人人知曉的身份之外，還他呢？

而且……他這么優秀，這么強大，這么的讓人心動，想必身邊也有許多同樣美好的女子吧，那么他是不是曾經的曾經，也有過其他的？

在這個一夫多妻的時代，男人三妻四妾都已經不算了，更何況他還是個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眼光的魔教教主呢？想必愛慕他，想擠上他大床的女子，多的都數不清了吧！

而卞昊天的心思，此刻又不一樣，在聽見莫然的話之后，他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下，眼中全是復雜的神色，果然，她也介意的身份嗎？

“就好！”

“那你想到要了結我了嗎？是先奸后殺還是先殺后奸？”（女兒、河蟹啊！⊙﹏⊙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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