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臉震撼
在這個惟恐知名度不夠、一心尋求上位和上鏡的浮躁年代,有些人有些事保持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固執觀點,就像納蘭紅豆挑選的這家小酒樓,別說齊青欣這些偶爾來江蘇的外地人不清楚,就連鄭信長和那群南京本地的公子哥都不知曉,酒樓既有類似糖粥藕、小籠包這些下里巴人的南京小點心,也有口感極正的宮廷秘制清蒸石斑和紅蓮雪蛤這樣陽春白雪的菜品。
丫丫在鄭信長出現后就把大部分實現和注意力都集中到這位浙大驕子身上,再沒有多余事件針對葉無道,這樣葉無道也落得耳根清凈,有納蘭紅豆幫她挑點心夾菜,吃得心情舒暢,看了看手表,徐清遠這家伙也差不多應該趕到酒樓。
吳思媛在公共場合的表現依然滴水不漏,天衣無縫到偶爾從葉無道身上掃過的視線依然保持那略微鄙夷的冷傲,冷美人的完美表演連葉無道這樣的狐貍都覺得她足夠去奧斯卡搬座獎杯回來。
鄭信長的那幾個公子哥似乎本來頗看不起齊青欣這些女孩,看到能夠一口氣包下十間維景大酒店套房的納蘭紅豆會更失望,倒不是覺得她不夠漂亮,而是看到了她身邊的葉無道,一個美女再動人,身邊有個男人肯定是大煞風景的事情,所以這四五個應該是南京人的青年沒啥大興趣,自我介紹的時候也是潦潦草草。
一輛掛江蘇省政府相關牌照的奧迪a8停在酒樓外,走下一個一身正式領帶西裝的男人,年紀不大,頂多也就30歲,但氣質沉穩,一臉剛毅冷峻,這樣的男人雖然相貌英俊,卻足以嚇退不少花癡。隨后接到電話的葉無道也下樓,看到門口的男人。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想必就是徐遠清。葉無道憋了眼這輛奧迪,輕輕皺了皺眉頭。
“覺得級別不夠,你這家伙看不上眼?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幫你從南京Jun區弄輛牛逼烘烘的車出來,保管你橫沖直撞都沒人敢攔你”徐遠清廝混官場這么多年,察言觀色的本市也算爐火純青,如今做個清官可比做貪官要難。做個不被周圍貪官們是做眼中釘肉中刺地清官更難,煤電眼神勁就算徐遠清有天大的后臺,也爬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隨即徐清遠又笑道:“我想還是算了,趁早跟你劃清界限才對,要不然你又鬧出個什么風波,你拍拍屁股瀟灑走人,我可還得呆在這個地方幫你擦屁股。”
“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葉無道無奈道,領著這個死黨上樓。
徐遠清點點頭。葉無道這么稍微提醒一下,他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像他自己現在仍然是單身,周圍所有優秀女人的青睞和欣賞都被他自動過濾。因為他不喜歡她們或多或少對權利的盲目崇拜,他想要的是一份似乎桃花源愛情的戀愛,人就是如此,越是身處骯臟地環境,就越渴望純潔,徐遠清經歷太多權利的勾心斗角、官場的爾虞我詐。見過太多偽善城府的三教九流,對愛情也產生一種幾乎畸形的潔癖。
“葉子,這個弟媳婦怎么勾搭上的?”徐遠清輕笑道。跟著葉無道走上二樓。跟他在一起徐遠清不需要戴上厚重的面具跟人虛偽客套,他不想把白天一套帶到這里來。
“就不能是倒追?”葉無道笑道,領者徐遠清來到包廂。
“有眼光。有魄力。”徐遠清感慨道,一進入包廂,就看到圍在鄭信長身邊的那幾個神情倨傲的南京大少,微微皺了皺眉頭,齊青欣、吳思媛這幾個女孩子給他的印象還不錯,他雖然在江蘇政界以鐵碗聞名,可不代表他就是迂腐刻板的官員,一個沒有足夠頭腦和手腕地人是無法天天跟那群臺商打交道的。
“納蘭紅豆,這位是我朋友,徐遠清,目前是個公務員。”葉無道摸了摸鼻子,貌似只能夠這么解釋徐遠清目前的工作。
“嗯,小公務員。”徐遠清加了一句,朝納蘭紅豆友好禮節性的伸出手,輕輕一握就送開。坐下后他就對納蘭紅豆的評價還不錯,起碼目前看來還沒有給葉子丟臉,徐遠清看人習慣俯視,這骨子里的驕傲,是如何都改變不了的,雖然這一點已經很難有人看的出來。
把驕傲擺在臉上的大少公子哥,最終是落下了下乘。
越喜歡沒腦子地去囂張狂妄的紈绔,蹦達不了多長時間,這是這個的規則。
齊青欣看似沒有鋒芒卻仍然讓人不敢小覷的陌生男人,又看了眼葉無道,悄悄嘆息,這個瑯琊,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東了。丫丫這個神經比較大條的女孩倒是沒有察覺到包廂里氣氛詭異起來,依舊吃她的南Jin精致點心,她身邊的鄭信長也依然沒有太大動靜。
齊青欣看似沒有鋒芒卻仍然讓人不敢小覷的陌生男人,又看了眼葉無道,悄悄嘆息,這個瑯琊,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東了。丫丫這個神經比較大條的女孩倒是沒有察覺到包廂里氣氛詭異起來,依舊吃她的南Jin精致點心,她身邊的鄭信長也依然沒有太大動靜。
“遠清,長三角城市經濟協調會前身是不是92年創辦的十四城市協作辦主任聯席會?當時除了上海南京杭州14個城市,好象沒有現在的泰洲吧。”葉無道輕聲問道,對徐遠清白天參加的會議他有點印象,但不深刻。
“嗯,其實這個協調會無非就是各個省市地區給自己爭取最大利益的會議,現在杭州跨海大橋一通,原先的利益格局就被打破,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愁,搞的這一屆協調會烏煙瘴氣。”徐遠清略微不滿道,僅僅是這樣就讓附近的齊青欣感到一陣不適應,他的父親作為市委副秘書長,齊青欣知道作官多半有官架子一說,這并不是玄乎的玩意,通俗點解釋就是上位者們習慣了頤指氣使。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葉無道只顧著吃餡薄汁多的小籠包,順便在桌子底下吃吃納蘭紅豆的豆腐。
“鎮平本來有機會參加這次會議的,不過期間有突發狀況,恐怕這斷時間都沒有機會來江蘇,要不然等寶寶一來就熱鬧了。”徐遠清微笑道。
“長三角城市經濟協調會常務主席好象是上海擔任,而執行主席方則除上海市外的其他成員市輪流擔任,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次是我們南京市出任執行主席。”鄭信長望向徐遠清,他也摸不透這個窮人的底細,按道理說那個“瑯琊”的朋友位面多半不會太高,撐死了是地級市干部,但他總覺得這個叫徐遠清的男人不簡單。
“這次是南京市。”徐遠清瞥了眼這個鄭信長,沒有料到這群青年還有人知道這個協調會,不過他沒有太多驚訝。就像他筷子夾著的點心,吃多了,就不會有驚艷的感覺,公子哥見太多了,也會膩。
“我聽說國家發改委地區司司長這次也來南京,帶著一份送審稿要重新定義長三角15個城市的功能。”鄭信長盯著徐遠清,似乎想要看清這個一臉英氣的男人本質,鄭信長自恃看人從不走眼,他很好奇這個有點眼熟的男人到底身居何職,是龍還是蟲。
“發改委地區司司長陳畢翰。送審稿全稱是《長江三角洲地區區域二次規劃綱要。”徐遠清再次瞥了眼鄭信長這個青年,依然沒有半點神色變化,喝著那碗開胃的雞鴨血粉絲湯,顯然鄭信長依舊沒有讓他提起興趣。
丫丫這妮子現在對鄭信長可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充滿崇拜,更何況這個青年表現也確實搶眼。
他們再傲氣,也瞧出這個徐遠清似乎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簡單。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陳司長。”鄭信長微笑道,那張冷峻的英俊臉龐布滿玩味神情,這無疑是在間接詢問徐遠清有沒有那個資格跟發改委的地區司接觸。雖然在鄭信長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發改委的一個地區司司長興許在北京不算怎樣,但一來到地方,那可就是能牽扯出無數省部級領導心神的“中央大員”!
這一點,只要看看這位陳司長手中的那份送審稿就掂量得出斤兩。
“他正式露面似乎需要等到接下來的滬蘇浙經濟合作與發展座談會。一般不會在協調會上提出這份稿子。”徐遠清不露痕跡地太極推手擋掉這一次交鋒,看到葉無道朝他眨眼,不禁笑著搖頭,要不是葉子在場,他懶得陪這群多半都是不長眼的二世主廢話,不過這個姓鄭地年輕人還有那么點意思。
鄭信長最終認定徐遠清不再多話,依然是那副冷傲的姿態。
“鄭哥,你二叔不是在國家發改委中小企業司嘛,跟這個陳司長熟不熟?”其中一個青年嘿嘿笑道,這廝翹著二郎腿靠在墻上抽煙,一點都不顧忌齊青欣對煙味表露出來的反感。
“經常一起釣魚。”鄭信長笑道。
齊青欣無意間留意到這個叫徐遠清的男人神情很詭異,原本平靜的神色在聽鄭信長說他二叔跟陳司長有關系后,竟然不是驚訝。而是冷冷一笑,似乎還有鄙夷地意味,這讓齊青欣十分不解,她當然不覺得一個30歲的男人輕松能夠爬到廳局級。而且就算是地方省的廳局級也不敢輕視來地方的發改委領導吧。她并不鉆研政治,對這方面了解也不透徹,所以只能將疑惑擺在心中。
深知葉無道可怕的吳思媛瞧出了端倪,這個叫徐遠清的男人肯定在江蘇極有分量!
納蘭紅豆并不關心這一切,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鄭信長是哪位高干的兒子或者哪位大佬的孫子。他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跟“瑯琊”地將來,接下來這兩天將是最煎熬的一段時間,他很清楚這個男友看似漫不經心其實自負的脾氣。
納蘭紅豆并不關心這一切,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鄭信長是哪位高干的兒子或者哪位大佬的孫子。他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跟“瑯琊”地將來,接下來這兩天將是最煎熬的一段時間,他很清楚這個男友看似漫不經心其實自負的脾氣。
吃完飯,鄭信長那批人先下樓。約好晚上去酒吧,現在八成都在約晚上地女伴,其中幾個不約而同都看上齊青欣,準備展開一輪攻勢,
自信能夠手到擒來。納蘭紅豆去結帳,丫丫和吳思媛則去了個洗手間,等待眾女地葉無道和徐遠清兩個人在過道中抽煙,吞云吐
“這個叫紅豆的女人不錯,不過也不奇怪,你的眼光素來不錯。”徐遠清評價道,緩緩吐出一個煙圈。“今天委屈我們的徐大廳長了,哦,不會,未來的徐大市長。”葉無道輕笑道,這根蘇煙不錯,口味烈,抽起來帶勁。
“跟一群小屁孩一般見識做甚,沒勁,過了那個年齡了。”徐遠清瞇起眼睛搖頭笑道,顯然沒有放在心上,隨即瞪了眼葉無道,“誰說是
市長的?”
“難道你小子要連跳幾級直接做省長?”葉無道打趣道。
“我還沒那個本事,又不是楊阿姨,唉,中國最年輕的中央委員,
這個紀錄,誰破得了。”
徐遠清摸了摸下巴,深深抽了口煙,聳聳肩,玩笑道:“我估摸著好歹給我個南京市委書記做做呀,當然,蘇州市長我也可以考慮考慮。
葉子,要不你去跟你那個舅舅說說,他好歹也曾經在蘇州呆過,雖然說調去河南就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可關鍵時刻給我說句話不是難事嘛,畢
竟這里還是有不少他的老部下的。”
吃完飯,鄭信長那批人先下樓。約好晚上去酒吧,現在拔出都在約晚上的女伴,其中幾個不約而同都看上齊青欣,準備展開一輪攻勢,哥哥躊躇滿志。自信能夠手到擒來。納蘭紅豆去結賬,丫丫和吳思媛則去了洗手間,等待眾女地葉無道和徐遠清兩個人在過道中抽煙,吞云吐霧。
“四箱煙!”葉無道赤裸裸敲詐道。
“兩箱是極限,別逼我。”徐遠清瞪大眼睛恨恨道。
“四箱,沒地商量。”葉無道干脆搶過徐遠清手中那包蘇煙。
“三箱!再多半箱我也不敢,你就算讓我做省長也沒得說!”徐遠清咬牙切齒道,這是在割肉啊。
“成交。”
葉無道輕笑道:”我就跟他說你小子準備在這個廳級的位置上再干滿一屆,千萬別個你升遷。只要送一面‘人民公仆’的錦旗給你就成。
徐遠清苦笑著搖頭,早知道會這樣。
兩個大男人抽著煙,沉默不語。其實,徐遠清知道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葉無道開口,他地舅舅都會不遺余力地給徐遠清打理關系舒通關節,而且葉無道也知道不管如何這個徐遠清都會給他搬去四箱專門發放給南京Jun區的上等蘇煙。
過道拐角的齊青欣一臉不敢相信的震撼,靠著墻,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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