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殺人要干凈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南京這座沉淀太多人情和故事的古老城市蒙上一層現代化的繁華氣息,葉無道和趙寶鯤驅車到南京城有名的風景勝地夫子廟,齊青欣和吳思媛已經在父子廟前等候許久,丫丫和她的朋友當然不會傻乎乎等葉無道,早就鳥獸散各自逛街去。
圣人日食色性也,恐怕這位影響國人千年也沒有想到歷史在他作古之上演了一出充滿善意的嘲諷,一條流淌旖旎的秦淮河,便曾一口氣涌先八位名妓,秦淮八艷名動天下,留給風流騷客無盡的遐想,而如今的夫子廟也是建成美食街,一個色,一個食,算是應了孔子這句膾炙人口的名言。
“其實跟我們杭州清河紡有點相似。”齊青欣手里拿著前面從蓮糊糕團店買來的五色小糕,跟葉無道一行人走在仿古花崗巖路面上,這里的建筑群青磚小瓦,粉墻坡屋,長廊回繞,確實跟杭州清河訪很像。
“是差不多,一樣的非驢非馬。如果我是這條美食街的投資方,絕對不會復古得這么失敗。”葉無道不客氣道,他因為曾經特地研究過古城恢復和再建工程。所以對擁有“王謝故居”的夫子廟有了解,這條街在97年的時候投資大概在一點五個億,在他看來更本就是糟蹋夫子廟和南京的歷史底蘊,做美食街沒有過錯,可做成這樣不倫不類,贏利率底就是投資方和經營方的決策失誤。
“話誰都會說。牛誰都會吹,可就是做不到。”齊青欣咬著南京特色糕點。對葉無道不打草稿的牛皮很不以為然。
她身旁的吳寺媛則安靜如水地悄悄凝視葉無道,跟這個男人接觸久了,會上癮,一個沒有素養的女人就是花瓶,而一個沒有底蘊的男人則很難長久吸引女人的好奇,吳思媛是懷著一種帶有敬畏的好奇在探究葉無道,因為他擁有太多秘密,這樣的男人,就像譯本驚心動魄的懸疑小說,翻了一頁會迫不及待的翻下一頁。
“如果我做到又如何?”葉無道站在夫子廟前廣場該有“文武大臣至此下馬”的石柱旁,看者那張嬌嫩小嘴小口小口吃糕點的女人,雖然說他對這個齊青欣并沒有太多男女之間的情欲,可偶爾她還是會躺葉無道眼前一亮,就像那次玩斯偌克,這樣大女人未必要撲倒在床上,卻可以勾引挑逗一下充當閑暇時光的消遣。
“改建夫子廟美食街,這可不是可以考慮下去試試看。”葉無道半玩笑道。
“想都別想!你要是敢對紅豆不忠,我饒不了你!”齊青欣申請嚴肅道。
“你還能把我怎么樣?強暴我?或者閹了我?”葉無道很直白露骨道,輕佻到連跟他有曖昧關系的吳思媛都有點吃不消,何況是臉皮很嫩的齊青欣,她一口狠狠咬掉手中那塊蓮糊糕點后,小心翼翼瞥了眼懶洋洋欣賞秦淮河景色的葉無道,她最恨的就是腳踏兩只船的男人,她似乎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紅豆的佳人怎么樣?”齊青欣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她極其想知道這個驕傲的懶散的男人在納蘭紅豆外公家的遭遇,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那般被欣然接納,還是受盡白眼和屈辱地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對次感興趣的還有吳思媛,女人的八卦天性實在是很強大。
“沒有讓我失望。”葉無道輕笑道,臉色中完全看不出答案,齊青欣這種城府不深的女孩子如何能摸透葉無道這種比老狐貍還要陰險的奸人心思。
見齊青欣還有追問的欲望,葉無道岔開話題,望著黑沉沉不再半點清澈的泰淮河,“風上不說親始皇因為金陵王氣太旺,所以開鑿見河引入泰淮‘污水’來破敗它的根基,你們也知道在南京建都的政權大多短命夭折。”
“風水相術這種東西真的那么玄妙嗎?吳思媛輕聲問道。
“信則有,不信未必無。”
葉無道也不會刻意在齊青欣面前跟吳思媛疏遠關系,跟討厭煙味的齊青欣拉開距離點燃一根煙,道“基督教中‘信我者,得永生’這句話的意義是很深刻的,有種類似狡辯的智慧。再者不妨告訴你們,即使在現代,不要說風水威行的香港,像上海金茂大廈或者正在建造的上海環球金融中心在奠基前,都會請風水大師堪典測量。”
他想起赫連家族的那個小女孩,一個叫琉璃的靈氣孩子,一個被她爺爺和玉養禍的可憐人,也不知道幼年便精通風水的她如今長成怎樣了。那樣一個受盡坎坷。家世凄涼的孩子,誰都會帶著點感慨惦念著,時不時讓人咒罵這個生活狗娘養的不公道。
就在葉無道失神的片刻,異變突起!
寒芒一閃,夫子廟美食街熙攘人流中一個原本即將與葉無道擦戶而過的戴帽男子匕首閃電捅向他心臟而非腹部,可見下手之狠辣,動作快而準,顯然不是尋常的痞子流氓。
只是不等察覺到詭異的齊青欣和吳思媛驚嚇出聲,葉無道身影很巧妙的橫向側移,讓這一刀從腋下穿過,恰好落空,而他的雙臂也瞬間夾緊,將那只手臂夾在腋下,咔嚓,葉無道不等那個暗算他的家伙抽出手臂,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那條手臂的關節處,硬生生將那家伙的粗壯手臂折斷。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的事情,在對方因劇烈疼痛而本能出現反應遲鈍的瞬時間,那柄從對方手中松開的匕首被葉無道右手繞到背后巧妙接住,然后劃出一道弧線抵在這個加護的腹部,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收割這條生命。
現在的葉無道固然身子孱弱,卻不意味著他忘記足以令人眼花繚亂的殺人技巧和對危險的敏銳嗅覺,如果不是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龍玥早就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秒殺分尸,劈柴一般一刀從頭劈到腳將人劈成兩半,那種鮮血爆濺的場面對龍玥老說實在是小兒科。
齊青欣和吳思媛捂著嘴巴,望著臉上竟然還帶著笑意的葉無道,兩個女孩嚇得不敢動彈。
在附近游客看來葉無道和那名殺手的姿勢就像是兩個朋友的擁抱,也沒有覺得不對勁。
不等齊青欣和吳思媛從震驚和恐懼中緩過神,趙寶鯤也迅速出手,一記膝蓋蹬踏將一個悄悄潛伏過來的刺客踢得連嚎叫都不出聲,癱軟的身體像是喝醉酒的家伙被趙寶鯤攙扶,沒有半點知覺,趙寶鯤這種魁梧身體爆發出來的力道絕對很可怕。
除了這兩個被制服的男人,第三個男人身體僵硬地站在葉無道面前兩米遠處的地方,顯然在見識到葉無道跟趙寶鯤的手段后再不敢上前跟同伴那樣送死,可處于義氣他也沒有逃走,和葉無道僵持著,葉無道那雙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只有龍玥才會熟悉的殘忍血腥,凝視著一條胳膊徹底廢掉的男人,鴨舌帽下一張及其普通的臉孔,這樣的人,適合做殺手,適合做特工和殺人的男人往往不帥,葉無道低聲微笑道:“我只問一個問題,誰讓你賣命。不說,我真的會殺人。”
這個怪物!
齊青欣心中不禁呻吟道,這個男人難道就不知道自己差點送命嗎?他怎么還能夠跟這種亡命之徒保持那張可惡的笑臉?
冷美人吳思媛震撼之后更多的確是赤裸裸的興奮,從小見到血就會頭暈的她第一次察覺自己潛意識竟然還有這種可怕的欲望。
固執的沉默。
那個男人顯然不相信葉無道會在這種場合做掉他。
葉無道瞥了瞥正凝視他的吳思媛,這個足夠聰明的女人雖然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卻立即心神領會地攔在他盒齊青欣中間。
那名來路不明的殺手猛然睜大眼睛,想要呼救卻怎么都吼不出來,因為葉無道的一只手已經捂住他的嘴巴。
一種冰冷的刺入感迅速滲透他的腹部肌肉,瞬間達到內臟。
流血并不像普通影視中那般噴涌出來,而是緩慢而勻速地從腹部跟匕首的些微間隙中流出,不多,因為那是精通經脈血管和人體構造的葉無道精心選擇的插入點,這樣的刺入在起初不會太血腥,但八分鐘再拔出的瞬間,血液便會像泉水。
做雇傭兵實在是件無聊的事情,除了殺人還是殺人,所以殺人變成為了唯一可以變化花樣的事情。
“葉子哥,那個逃跑的家伙怎么辦?”趙寶鯤望著那個終于不再顧及義氣倉皇逃竄的第三名殺手聳聳肩道。
葉無道揚起一個讓吳思媛迷醉的笑容,沉聲道:“不把雜碎清理干凈,非要一味裝逼地放走,可不是我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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