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科當時所作的一些檢查還是相當到位的,至少胸片和肱骨正側位片之類的都已經完成,這那幾個拿過來的片子上,徐澤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邊的骨質斷裂。
這位來會診的骨傷科醫生,倒是以為主治級的醫生,稍稍地看了看片子,又稍稍檢查了一把之后,便決定復位了。
這復位倒并不是太困難的事情,而這位醫生能夠混到主治級,經驗還是相當豐富,帶著一個實習生,兩人忙活了近兩小時,總算是將兩人的幾處骨折復位固定。
徐澤在一旁看著,確認復位還算不錯,便也就沒有插手,低調還是低調最為重要。
這邊骨傷科的醫生忙完,眼見著便到了傍晚吃飯的時候,這有林雨萌和徐澤在,幾番推讓,這林二叔和林二嬸便下樓去吃飯了,這兩口子從中午忙到現在,可是連飯都沒有顧著吃上一口。
徐澤和林雨萌在這里陪著,趁著林雨萌去上廁所,徐澤緩步地走到了林父林母床頭,伸出手去,緩緩地按在兩人的頭部,然后微微地一瞇眼,調集了少許的生物電能量,緩緩地透過手心,朝著兩人的頭內輸入了進去。
生物電能量并不同于普通人的能量,雖然說沒有那個小球那般神奇的力量,但是這些生物電能量依然能夠對腦細胞的恢復起到極為有效的效果,這也是徐澤有信心讓林父林母兩人在幾天之內醒來的根本原因。
生物電能量并不需要太多,稍稍地透入了一些之后,感覺到腦細胞受到了能量的刺激開始漸漸地活躍了起來,徐澤便趕緊停了手。
如果將大量的能量持續輸入,就算是讓兩夫妻再過幾小時便醒來也不是難事,只是那樣就太驚人了,徐澤倒是沒有那么魯莽。
至于那些骨頭的愈合,徐澤暫時可沒打算出手,這個東西要是什么十天半個月的就長好了,那只怕是會為林家父母招來一大堆看小白鼠一般的目光。
林二叔二嬸沒過多久便回來了,帶上來兩個炒菜和兩盒飯。
徐澤倒是沒有客氣,和林雨萌兩人坐在外邊陽臺上的小椅子上吃了起來,雖說他現在幾天不吃東西都沒有問題,但是作為一個好吃者,這少吃一頓,肚子也是會覺得挺不爽的;林父林母顱腦出血的情況通過手術目前已經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的只是通過導流管將可能產生了一些余血或者滲液導出,然后使用一些護腦和抗生素以及相應營養支持治療,等待大腦的恢復,然后靜待蘇醒。
相對來說,林父的大腦受損較之林母的情況要嚴重不少,雖然通過徐澤的手術,將受損的情況降到了最低,但依然受損不輕;林二叔詢問過醫生們,醫生們也并不是算是太樂觀,對于這樣嚴重的情況,他們第一個目標是保住生命,第二個便是能夠蘇醒,第三個便是能夠盡量的恢復記憶還有相關的肢體活動能力
目前的情況,命是保住了,但是蘇醒的話,就連主刀的王主任似乎也不能保證,只是說應該在慢慢的曰子會醒來,成為植物人的幾率并會太大;但醒來之后會是個什么樣的情況,這個暫時還無法預料,是否會喪失記憶,或者肢體的活動能力恢復都還是個問題
所以林二叔這時心頭很有些焦慮,自家大哥家家境只能算是一般,但是這次兩口子一下遇到車禍,那肇事者似乎背景很大,而且又沒抓到,這可怎么辦?
這要是住個十天半個月的,慢慢恢復了還好,這幾萬上十萬的自己還還能負擔的起,但是萬一要是沒有能恢復,這以后那生活或者繼續治療的費用,那就不是一點點能夠解決的;自己這打拼了十幾年也算是掙了點錢,但是剛把以前一直租用的店面盤下來,手里并沒有多少流動資金,這維持得這一段,慢慢也供應不起啊。
這正頭疼的時候,徐澤這時剛好吃過飯,走陽臺外邊走了進來,看著坐在椅子上滿臉愁意林二叔,徐澤大概猜到了一些,當下便也拉了一把椅子在旁邊坐下,然后道:“林叔叔,伯伯他們到底車禍是怎么回事?”
聽得徐澤的言語,林二叔抬頭看了看徐澤,這眼睛倒是稍稍地亮了一下,自己倒是忘了,雨萌這個男朋友似乎來歷很不簡單,說不定可以幫上一些。
當下便嘆了口氣道:“阿澤,這說來也是運氣不好有兩個小王八蛋喝多了,在路上飆車闖紅燈,你林伯伯和林伯母還算好,至少保住了命,這還有一個小孩和一個老人當場就沒有了;另外還有一個年輕人也被撞成了重傷,現在正住在樓下!當時聽說有個交警把車子攔下,但是結果倒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給跑了”
“什么?”徐澤眉頭一挑,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事竟然還不止這么簡單,還不但是林家父母重傷,還死了一大一小其他路人。
“是啊唉當時等我趕到的時候,那場面慘啊”林二叔感嘆了一番,然后才將這事細細道來。
今天中午的時候,這林家夫妻二人到連陽縣城剛辦完事,便打算去林二叔的鐘表店坐坐,結果這走到離林二叔的鐘表店百來米的紅綠燈時,這便出事了。
兩夫妻等了綠燈然后便和幾個人一起過馬路,誰知這剛走到路上,便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軍牌寶馬小車給撞得跌回了路邊,而這走前邊一點的一個老人牽著一個小孩,便當場被撞飛了。
當時那車停了一下,正好一個交警在,這跑上前去攔車,卻是被人一巴掌給扇倒在地,然后車子便逃竄而去;據當時跟著跑過去的人講,那車里傳出有一股濃濃的酒味,而且那坐在副駕駛上下車扇交警的那個年輕人十分的囂張,似乎還罵了一句:“瞎了眼吧,連老子都不認識!”
而剛才在下邊吃飯的時候,打電話去交警部門詢問,那邊卻是稱線索不足,還沒有追查到那輛肇事車
聽得這里,徐澤眉頭一皺,他瞬間便找出了其中幾處疑問,沉聲問道:“不是說是軍牌車么?這大街上那么多人,難道就沒有記下那車牌號碼?那交警也沒記下?他難道不認識那車里的人?”
林二叔苦笑了一聲,搖頭道:“車牌號碼旁邊有人記住了,但是交警部門說已經與相關軍方部門聯系過,部隊沒有那輛車,那牌照是假的!”
“牌照是假的?”徐澤想了一下,然后哼聲道:“那打交警的人,既然他敢這么囂張說那話,難道那交警不認識?”
聽得徐澤這話,林二叔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那交警當時說不認識車上那人,但是那紅綠燈街口附近店老板跟我相熟,私底下跟我說,他當時看了一眼,那人好像是吳大少!”
看著林二叔那表情,徐澤知曉這吳大少只怕是來頭不小,只是這個來頭小不小,倒是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只要有線索,那么要抓出這輛車來,那就不難。
“這吳大少是誰?”徐澤淡聲問道。
“吳大少是”說到這里,林二叔小心地看了看外邊,然后低聲道:“他是吳縣長的獨生子,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咱們可惹不起!”
徐澤輕哼了一聲,他想都知道,這什么吳大少定然是連陽的汰漬檔一類。只是這個對他自然是沒有任何壓力,這連陽縣的汰漬檔他也見過不少,那副縣長公子也被他親手拿下過一個,事后那位王公子老子也因為這事受了牽連下了臺;管他是誰,犯到自己手里,誰也別想跑
聽得徐澤這一聲輕哼,林二叔抬頭看了看徐澤,看著他臉上那不屑的意味頗濃,這遲疑了一下,但是卻欲言又止。
徐澤這時倒是想起了這吳縣長是誰,雖然他很少在連陽,但是對于連陽這頭號父母官徐澤還是有點印象的。因為當初老爸提起過這名字,當年徐澤重傷歸國,舉國宣揚之時,這吳縣長還帶著一批人屁顛屁顛地代表縣政斧去家里慰問過。
這看著林二叔滿臉希冀,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徐澤倒是笑了,然后道:“沒事,林叔叔,明天我去查查這事不難!”
見得徐澤這輕描淡寫地說這事不難,林二叔臉上一喜又是一驚,正打算提醒一下徐澤那吳縣長在連陽的強勢,但是看了看徐澤手上那塊手表,又看了看徐澤那臉上還有些不屑的模樣,還是將話語又收了回去。
看來這阿澤的來歷,只怕還真是不簡單,至少在星城怕是也是橫著走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對這個這般無所謂的模樣。
慢慢的夜也開始深了,看著時間已經不早,徐澤便勸著林二叔和二嬸先回去休息了,自己和林雨萌在這里陪著。
有徐澤在,林二叔和林二嬸自然也放心,兩人這忙了一整天,也確實累了,便先回去了,約定明兒早上再過來。
送著兩人出了門,林雨萌回到病房,看著躺在床上的父母,卻是又悲從心來,這眼淚開始又止不住的留下來了。
徐澤在一旁心疼地看著,遞過去一張紙巾安慰道:“雨萌別哭了,伯伯他們一定會好的!”
“唔”被徐澤這么一安慰,林雨萌忍不住地卻是一下撲到徐澤懷里,摟緊了徐澤的腰,嚶嚶地哭了許久之后,這才道:“阿澤哥哥,我爸爸媽媽真的很快就會好么?”
“會的一定會的!”感覺著那軟軟的胸脯這般頂著自己的上腹部,一股股誘人的少女幽香不是傳來,徐澤深吸了兩口氣,很是有些尷尬地稍稍地將自己的臀部往后邊收了收,然后才輕輕地拍著林雨萌的肩膀,微笑著道:“你要相信我!”
“嗯”單純的林雨萌同學抬起頭來,看著徐澤胸口的衣服卻是被自己哭濕的一大片,這終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愿意松開徐澤的手。
徐澤倒是能夠理解,一個女孩子家,這父母突然一下雙雙重傷昏迷,這種無助感自然是不可避免的,當下伸手拉著林雨萌在一旁坐下,道:“來徐澤哥哥的肩膀借你靠靠你先休息一會吧!”
“嗯”原本就不愿放手的林雨萌,聽得這話,臉上害羞地點了點頭,但是卻很開心地隨著徐澤在一旁坐下,小心地將頭在徐澤肩頭上靠著。
徐澤伸手輕輕地搭在林雨萌的肩頭上,看著那輕靠著自己肩頭的那張絕美的小臉,這時依然淚痕依舊,長長的睫毛還在輕輕地扇動著;心頭輕嘆了口氣,手指不經意間便劃過了林雨萌那粉嫩的肩部,一道細微的能量準確地透入了進去。
很快,那原本還有些急促的呼吸,便漸漸地緩和了起來
徐澤小心地抱起林雨萌,然后伸手在林母的病床邊輕輕地一拉,然后便拉出一張兩尺寬的小床來,將林雨萌放到小床上,然后又去給護士要了床被子,輕輕地替她蓋上之后,這才輕輕地松了口氣。
自家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被這小丫頭身上的氣息,稍稍地誘惑,便有些胡思亂想的,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這到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小刀這時卻是在虛擬空間之中嘿嘿地偷笑了起來,暗暗地笑道:“那顆小球的能量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你吸收多了,要是沒有這種反應那才叫奇怪嘿嘿”
看了看兩個監護儀,上邊顯示的數據都還正常,而且夜已經深了,兩個病床床頭的藥水瓶也是剛換上的五百毫升的大液體,這般慢慢滴,沒三四個小時也滴不完,徐澤便推開陽臺上的門,緩緩地走上陽臺,再小心地關上這小玻璃門,在陽臺上坐下。
這時的天氣已經是很有些冷了,這傍晚吃飯的時候,太陽剛下山,倒是氣溫不低,但是這晚上走出去,一絲絲的夜風吹來,卻開始很有些寒意。
當然,徐澤是不在意的,他在陽臺上的小椅子上緩緩坐下,看了看遠處樓上閃耀的那些細微的燈光,深吸了兩口氣,然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晉升七級醫護兵,卻是卡在了精神力的關頭,除了那曰剛回來不久,便稍稍地有些進展之外,這兩曰倒是沒有怎么修煉。
精神力的修煉是多方面的,最簡單的便是通過冥想還有音樂的陶冶等等,其次便是感悟天地自然冥想的話,一般徐澤修煉能量循環的時候,也會鍛煉到精神力,但是這種鍛煉的話,進展極慢,所以當初小刀的那個世界,卻是通過對樂器的使用和感悟,來促進醫護兵們的精神力的增長。
只是現在徐澤自然不可能通過什么樂器之類才鍛煉了,只能是通過一些冥想來鍛煉,如果他不去靠精神力推動體內能量循環的運行的話,單純通過一些感悟,卻是進步要快得多。
這些曰子,徐澤卻是體會到了一些關于精神力的東西,這一切體會,其實都來自額頭眉心之內的那顆淡金色的小球。
原本這顆小球似乎是沒有的,似乎是當初納瑪小活佛給他一些很大好處之后,才發現有這個東西;而這個小球讀力于能量循環之外,它不停地吸收和運轉著一些精神力,幫助著徐澤的精神力壯大,這也是徐澤能夠這般快便輕易突破到六級頂峰的一個極大因素之一。
而納瑪小活佛當年給他的好處之時,他便看到了狂風暴雨,看到了無盡星云,看到了海面上在暴雨中翱翔的雨燕,看到了在地下泥土之中緩緩蠕行的蚯蚓看到了無數平曰都沒有注意到一些東西。
而這些東西卻是給了他莫大的感悟和震撼,這才似乎在那一剎那讓精神力得到了極大的增長。
而且他也數次地在莫名其妙的時候,通過了對某些東西突然之間的感悟,而讓精神力大增的情況;所以徐澤這時安靜寧和地坐在這里,坐在這陽臺之上,微微地閉著眼睛,放松著去體會著這夜空中的一切。
他沒有奢望就靠這樣就能讓精神力大幅進步,讓自己在短時間內就能突破到第七級,但是既然沒事,閑著也是閑著,那么就放松冥想一下吧,不去通過運轉能量循環,而僅僅是放松,想象放飛在虛空而已
夜空之中寒風微送,夜漸漸地越來越深了,遠處的燈光也在緩緩地一盞一盞的熄滅,而唯有醫院的這幾棟大樓,依然亮著一些燈。
隨著徐澤似乎半睡半醒之間,那空蕩的思緒開始隨著精神力的播散,而緩緩朝著四處蔓延著。那眉心之間的淡金色小球,這時也隨著徐澤思緒的播散,而開始緩慢而又堅定地轉動了起來。
這些精神的思緒,神秘能量的弧線,在四處彌漫,在這靜謐夜空之中慢慢的延伸著徐澤那漸漸空明的腦海之中,似乎開始聽到了一點點聲音
在這靜謐的夜空之中,那些聲音開始緩緩地響起不應該是被他聽到
在不遠的地方,一些低低的呻吟聲漸漸傳來在這寧靜的夜空之中,緩緩清晰
徐澤靜靜地靠在那小椅子躺著,精神的思緒卻是隨著夜空慢慢彌散,追尋著那些呻吟聲的來源。
他循著這些呻吟聲緩緩前去,穿過了一扇又一扇的墻壁看到了或者說是感覺到了
“哦是他們”徐澤那微閉著的眼睛,似乎在眼皮之下緩緩地轉動著,他看到了離他數十米遠隔了樓板還有許多扇墻的人們
這些呻吟的人們,正是一些傷科的病人們,在昏睡之中,卻依然因為傷處的痛苦,而低低發出的呻吟聲
這些呻吟聲極為的低微,低微到甚至連他們床邊那些服侍的陪人,也無法聽到但是徐澤卻是能夠聽到,而且還能夠體會到他們的那些痛苦
徐澤的眼球在眼皮底下緩緩地轉動著,而精神力卻是在微微地顫動著,發出了一些奇怪的動作,或者聲音,或者是其他輕輕地觸摸著這些人們所散發出痛苦感覺的精神。
在徐澤的這些精神力的奇怪作用之下,這些正在低低呻吟的人們,終于緩緩地沉睡了進去,進入了那極深度的睡眠之中,再也感受不到那些傷處傳來的痛楚
隨著這些呻吟聲的消除,徐澤的臉頰之上似乎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然后他又開始在周圍盤旋了起來,凝聽著那些遙遠而又似乎聽不到的聲音好奇的追尋而去。
“嗚嗚嗚嗚嗚爸你不要死啊你不要死啊”這是樓下很遠的一個樓層傳來的聲音,徐澤追尋著這個聲音,然后精神思緒緩緩地飄蕩了過去
穿過一扇扇墻,一層層的樓板,他看到了看到了那個房間之中,一個年輕人正捂著嘴巴站在房間的角落里低低地哭泣著,無助地看著兩個醫生和護士正在圍著一張病床上的老人,在搶救著。
醫生這時正在費力地做著胸外按壓,一下一下用力地按壓著那老人的胸廓,讓老人的心臟壓縮,然后又膨脹,意圖激活那個竇房結,再次跳動起來。
醫生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浮現,晶瑩剔透隨著他用力的按壓,在一顫一顫著。
徐澤甚至還能聽到在那醫生的按壓之下,老人那有些疏松的肋骨骨質,正在發出痛苦而細微咯吱聲或許在下一次按壓,或者再下一次的按壓中,這個肋骨就可能會斷裂了。
同時,徐澤也看到了那顆正在被反復壓縮的心臟,感覺到了那顆心臟的衰弱,這顆心臟的細胞,這時正在緩緩地失去了生氣,那個竇房結的位置,這時卻是完全一片死寂,絲毫沒有任何的動靜和升息
“死了死了這顆心臟已經完全死了救不活了”徐澤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這顆心臟不可能再復跳了。
心臟不跳了,那人也就是死了
徐澤的精神思緒輕輕地嘆了口氣,看向了老人老人這時雙眼緊閉著,口鼻之間時斷時續地似乎有些氣流通過。
徐澤卻是知道,這些氣流不過是醫生按壓胸廓,所引起的肺部舒展收縮所引起的而已,而且這個時候,他也已經感覺到了整具身軀的生氣也在漸漸地消失他感覺到了老人腦海中的某種神奇波動,也在緩慢的減弱,直至完全消失
“沒了完全沒了”感覺到那腦海中的那種波動突然如同斷了的弦一般,突然崩斷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灰白,徐澤的思緒也是一顫這就是死,這就是死亡
以前他雖然手下送走過無數的生命,但是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這般清晰地感受到,一個生命消失了
霎時之間,他的精神有些黯然了,生命果然是如此的脆弱啊隨著他的黯然,那眉心之中,原本正轉的飛快的淡金色小球,也隨之慢慢地開始減緩,甚至停頓
只是此時,突然“哇”地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徐澤的精神思緒、腦海之中爆響。
這一聲是那樣的清脆,那樣的活潑,那樣的充滿了生氣,充滿了無限的生機
“哪里?哪里?”原本因為感受到死亡的氣息而萎靡的精神和思緒,在這“哇”的一聲中,突然清醒,振奮然后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飛翔而去。
“是這里是這里了”聽著那越來越清晰的“哇哇”聲,還有那正逐漸散發的勃勃生機,徐澤的精神和思緒振奮地朝著前邊的那間大房間飛了過去。
“好了剪斷臍帶,這小子不錯,面色紅潤、哭聲洪亮、膚色未見青紫紫紺評分八分”隨著一個歡快的中年女聲響起,旁邊原本緊張的氣息一掃而空,滿是開心放松還有興奮
徐澤的思緒靜靜地浮在這間大房間的上空,看著下邊那個正揮舞著皺巴巴的小手,在幾雙大手之中哇哇大哭的小東西,突然輕輕地笑了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花開花謝,春去秋來,斗轉星移本就是如此呵呵哈哈哈哈哈”徐澤的思緒和精神力在虛空之中快速地震顫著,如同突然解脫明了一般,無聲的大笑在空氣中彌漫
而此時,眉心之中的那顆小球卻是如同飛旋的陀螺一般,以全所未有的速度旋轉了起來,甚至化為了一團虛影,虛空之中,無數肉眼不可見的淡金色光芒穿越而來,朝著這團虛影撲了進去,被濃縮到了其中,直到這個淡金色虛影逐漸變成濃郁的金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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