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有一小撮淡紅色的遁光破空馳過,在將乎傍晚的夕陽余暉映照之下,那十數道遁光竟然被染得艷紅如血、刺目晃眼。
在鼎林北部丹靈宗的駐地山峰之前,那十數道遁光在快速飛來之時,又猛然一停頓,虛空懸停了起來。
十數道遁光一停,顯現出了遁光之中的眾人來,正是何秋、江明和胡庸等十一人。
“嗯,已經到了,時間過得倒是挺快的。”遁光一停,何秋看了兩眼眼前那數千丈之高的山峰,頗有些感嘆地說道:“今日與眾位師兄弟一敘同宗之誼,我實在是收獲不小,也頗感愉快的,不過,既然已經到家了,我們今日煉丹也極為辛苦,便先各回洞府調息、修養。當然,日后,我們還是要多找時間相互交流、來往,并印證一番煉丹之道的。”
通過了一路的交談、說話、親近,眾人之間,逐漸以何秋和胡庸作為了中心,二人之間,何秋又略勝胡庸一籌,是中心的中心。當然,形成了如此的狀況,也是與胡庸比較低調,處處不與何秋相爭有關的。
何秋漸漸確立了自己在眾人之中的中心地位,他說出來的話,雖然稱不上是一言九鼎,但是,眾人也都是頗愿意聽的。
當然,眾人之中,何秋也分明覺察到了江明對自己還是有些不服的,不過,這也是在何秋的預料之中的。
此次丹賽決賽之前,江明自負樣樣皆不輸于何秋的,并且,他還是何秋名義上的師兄,但是,一當到了決賽之上,他便被何秋壓下了一頭,處處都被何秋搶了風頭。說實在的,江明簡直都在懷疑,今日不會是自己的厄運日吧。
對于何秋的提議,眾人皆沒有什么意見,于是,眾多遁光在一轉之下,便紛紛向著面前的山峰之內投去。
速度飛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何秋直接進入到了那五行隔絕陣籠罩著的靜室之內,而后,便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今日決賽,何秋三次煉丹,都是沖著高階凝神丹而去的。煉制高階丹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僅消耗的法力、靈識與精力極多,并且,在決賽賽場之上,何秋又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更是巨耗精神。所以,何秋在回返了洞府之后,實在是有些支撐不住了,不禁倒頭睡了下去。
“呼呼呼……”
倒頭一沾蒲團,何秋萬事不管,立即是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并爆發出了震天的呼嚕聲來。
這一睡,何秋可真是睡的昏天暗地,一直到了第二日上午,他才終于醒轉過來。
“哈……嗯,睡得好飽。”
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何秋雙眼似睜未睜的,雙手不斷掐算了起來,最終知道,他這一睡,可是直睡了六個多時辰的。
“嗯。”
清洗一番,并醒醒精神之后,何秋的神色猛然一動,先是雙手掐訣,又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洞府的禁制令牌來。
一番動作之后,何秋將五行隔絕陣與洞府的禁制先后打了開來,立即,便有一道紅芒從洞府之外射入。
“傳音符,莫非……”
一將那道紅芒收入手中,何秋一看之下,便面現驚疑之色,心中猛然生出了一個猜測來。
“果然!”
靈識探入到傳音符之中,接受了其中的信息之后,于是,何秋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也同時悲劇了。
傳音符乃是黃天昨日發來的,召集何秋前去其洞府,有一些必要的事情要交代下來。
可是,昨日何秋才一回到洞府之中,由于精力匱乏,直接倒頭就睡,根本便沒有意識到黃天在決賽之后還會相召的。
昨日睡下之時,何秋渾身的法力、靈識與精力已是消耗殆盡了,在飽飽睡了一覺之后,此時的何秋已經精力盡復了,并且,連法力與靈識也是恢復了八成。
“慘了,慘了,師尊相召,而我卻因故未去,豈不是大失了其臉面,這可如何是好。”
法力、靈識與精力盡數恢復,何秋倒是重新具有了活力來,開始擔心起了昨日聚會未去之事來。
“嗖!”
正在何秋麻了爪子,焦急不已,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從洞府之外,又有一道紅芒射入,直奔向何秋而來。
“嗯。”
將紅芒攝入到手中,卻又是一枚傳音符,何秋在靈識一探之下,便清楚了其中的內容,正是黃天相召。
通過此一枚傳音符,何秋知道了,原來,昨日的聚會因為何秋未去,黃天便直接決定,將聚會推遲一日,在今日重新舉行。
黃天一向都對何秋極為不錯的,否則,何秋也不會因為昨日黃天相召,自己沒能夠前去,而自懊自悔了。
現在知道了,黃天因為自己一人,竟然將昨日的聚會直接推遲了一日,說實在話,何秋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和感動的感覺。
昨日的聚會便錯過了,今日,黃天相召,何秋可不敢有一點怠慢,立即便決定前往了。
依次從五行隔絕陣與洞府之中行出,何秋從儲物袋之中取出巖陽劍來,直接御劍向上飛去。
來到黃天的洞府之前,那洞府的禁制自動打了開來,何秋躍下飛劍,徑直走了進去。
黃天的這臨時洞府,何秋可是來了不止一次了,對于其中的物品擺放以及布置情況,他是一清二楚的。
與前數次相同,在這洞府之中,黃天是正高居在洞府的上首,而在下首,放置有十一把座椅。
在洞府下首的十一把座椅之上,已經有十人坐于其上了,僅有一把椅子還是空閑著的,正是最靠近黃天的前排左手位置的。
前幾次來到這里,那最前幾排、靠近黃天的座椅,往往是被其余的丹靈宗筑基期修士占據了的,根本不會有何秋的份。
沒想到,今次何秋最后到來,這十一把座椅,竟然為何秋留下了一個最前排的位置。
“師尊,我到了。昨天真是抱歉,我因為睡了過去,才不知道您發來了傳音符。”
走到兩邊座椅的正中,何秋恭恭敬敬的向著黃天躬身一禮,接著,又為昨日聚會沒到之事向黃天解釋了起來。
“無妨,昨日的決賽一定是消耗了你不少精力的,睡一覺以恢復精力,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我不會怪罪于你的。”黃天向著何秋微微一笑,他很有些慈祥的樣子,對何秋和善說道:“既然已經到了,你便先坐下,我們也該開始說正事了。”
在黃天的示意之下,何秋也不矯情,直接向著前面行去,來到那唯一空余著的座椅之上坐下。
“此次的筑基期修士煉丹大賽,我們丹靈宗的成績不壞,說實在的,比起上幾屆的丹賽來,還是要勝了一些的樣子。”一開言,黃天首先高度肯定了在此次丹賽之中,丹靈宗所取得的良好成績,“在決賽之上,胡庸與何秋的表現尤為不錯,分別奪取了排名的第一位和第三位。當然,張放、周穎和江明的表現也不錯,排名在前五十位。”
“丹賽結束了,接下來便是要發獎,這獎勵,在事先已經規定好了的,再與你們的成績一對照,便一目了然了。”將何秋等十一名筑基期的煉丹師表揚了一番之后,黃天的話頭一轉,又說起了丹賽的獎勵來,“胡庸是頭名,在發獎之時,可以得取一件高階寶器與十萬塊低階靈石;何秋是第三名,理應得到一件中階寶器和十萬塊低階靈石;而張放、周穎和江明,排名分別在二十幾位、三十幾位和四十多位,故而,分別可以領取一件頂階法器、高階法器、中階法器以及一萬塊低階靈石;至于排名在五十位之后的,便只能夠分到一件低階法器和一萬塊低階靈石。關于在何時、何地領獎,相信你們應該是相當清楚的,我也不必再多說一遍了。”
“嗯,今日召集你們前來,也就是這么點事情,現在可以散了。”想了想,應該沒什么事了,黃天便向著下首的眾人淡淡吩咐說道。
“慢著!”
見已經沒事了,丹靈宗的眾名筑基期煉丹師均是站了起來,腳步邁動,正想要離開之時,卻又猛然被黃天喝止住了。
黃天一聲暴喝,眾人原本正準備邁出的腳步立即一停,僵在了原地,就如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
“對了,還是一事我想要叮囑兩句的,便是,你們十一人都是同宗同門,平日里應該多來往一些,團結友愛、互相幫助才是。”讓眾人暫時停止了下來,黃天莫名其妙的吩咐了眾人一番,便又擺擺手,漫不經心地說道:“好了,沒事了,你們散了吧。”
剛剛,黃天說起同門之間應該多多往來,團結友愛、互相幫助之時,不知是否是錯覺,何秋分明感覺到了,他向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頗具有深意的樣子。
覺察了黃天那個好似已經洞察一切的表情,何秋心中猛然一跳,覺得黃天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在宗門之內拉幫結派、掌控一幫勢力之事。
不過,對于此事,何秋也并不是太過于擔憂的,因為,他竟然然從黃天那里,感覺到了一絲縱容的意味。
不錯,確實是縱容。黃天昨日相召,而自己未到,他竟然絲毫也沒有怪罪,并且,還因自己一人,將聚會推遲了一日。還有,剛才黃天所說的話,分明直指何秋拉攏在座的十名丹靈宗筑基期煉丹師之事,但是,他卻也沒有制止之意,這分明便是極為明顯的縱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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