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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夕顏以為齊懋生會很詳細地問她德馨院的事然后抽絲剝繭把事情的真相找出來,誰知他就那樣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就轉移了話題。
“這邊的天氣比盛京要冷很多。你在槐園,還住的慣嗎?”
思維跳躍得這樣快。
顧夕顏雖然不滿意魏夫人的兇狠,但她多多少少也能夠理解魏夫人的心情。
三個女人同時懷孕,一個還是她的貼身婢女,美艷絕倫出身高門貴胄卻做了人的小妾……恐怕也有許多不得已吧!
她不是那種隨意抵毀他人的人,所以實事求是地道:“魏夫人很照顧我,安排我住在一間有火墻的屋子里。平時對我也很和氣,我每天就在屋里和柳眉兒做做針線活,有時候去小廚房時幫一下忙,日子過得挺優閑的……就是,嗯,都還好!”
“就是……什么?”齊懋生目光炯炯的問。
“嗯,沒,沒什么?”顧夕顏粉掩太平的一語帶過,夾了一塊肉片放到齊懋生的碟里,“快趁熱吃!”
齊懋生抓著這個“就是”就是不放松:“就是什么?”
顧夕顏臉一紅,輕輕地咳了咳。
“夕顏,你說過,我們在一起要坦誠的……”
早知道“坦誠”是要這樣用的,那就別“坦誠”好了!
顧夕顏在心里腹誹“夕顏!”齊懋生拔高了聲調,盯著她的目光甚至有一點點的不滿。
顧夕顏低了頭,音細如線:“就是。就是有時候想……你滯留洪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齊懋生聽了,落在顧夕顏身上地目光都變得柔柔的了。
他還以為顧夕顏和魏夫人之間有了什么矛盾,沒想到……答案是這樣的。
自己是不是關心則亂,太過擔心!
“說起來,還真的有點奇怪。”顧夕顏露肘支在炕桌上,露出纖細白嫩的手腕來,冰肌雪膚,凝若霜雪。“你說,魏夫人為什么要對別人說我是為魏姑娘祈福而昏到了呢?”
齊懋生望著昏黃的燈光下纖纖的手腕。只覺得心旌搖曳,答非所問地道:“夕顏,翻過年來,你又大了一歲吧!”
嗯!顧夕顏怔了怔,就嘟了嘴:“懋生,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啊!”齊懋生臉色微正,“聽著呢,聽著呢!”
顧夕顏就眨著大眼睛望著他。
剛才好象在說魏夫人什么的。
話說的越少,漏洞就越少,在這種情況下回答一定要簡潔。
齊懋生思忖著。非常簡潔地道:“魏夫人的性子就是那樣地。不過她身手很好,你在那里,很安全。”顧夕顏就狠狠地撇了齊懋生一眼,只可惜表情太嬌俏。不僅沒有起到震懾的作用,反而給齊懋生一種嬌嗔的感覺。
“你還說你在聽,根本就什么也沒聽。我是問你魏夫人為什么要對別人說我是為魏姑娘祈福而昏到的,你卻回答我說魏夫人性子就是那樣的。還有,你不提。我到忘記了問你,你明明知道魏夫人身手很好,你為什么不提醒我一聲。你不知道,那天可把我嚇壞了……”接著,她把那天在槐園發生的事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最后道,“實際上她有很多種方法讓我裝昏迷,卻非要說我是為了魏姑娘,你說。她,會不會是在幫我們……”
齊懋生就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來,坐到我這里來!”
簡直是……
顧夕顏就斜睇了他一眼。
真是嫵媚撩人!
齊懋生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好象快了不少。
“到我這里來,我就告訴你!”
顧夕顏板著臉瞪了他一眼,可目光中流露出來的笑意卻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你還敢瞪我!”齊懋生笑著,伸手就把顧夕顏拉了過來。按在了自己懷里。
相戀地人。總是希望粘在一起。顧夕顏哪里是真生氣,只是不滿意齊懋生那種說話的口氣。好象他一開口,自己就無法拒絕他似的。可真被他擁在了懷里,聞到他身上溫暖的男人氣息,舒服之余不由地嘻嘻笑了起來,掙扎著坐起來輕輕擰了他一下。
“人家跟你說正經地事,你……真是的!”
“我這就不是正經事!”齊懋生臉色微紅,說話的熱氣噴在顧夕顏的耳朵脖子上,癢癢的,酥酥麻麻地,讓顧夕顏臉紅得象晚霞。
“懋生……”她有些無助。
“我有好長時間沒見到了你……”齊懋生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語氣越來越曖昧,“想我不?”
顧夕顏就紅著臉點了點頭。
齊懋生卻很不滿意,捏著她纖腰的手就略略使力:“想我不?”
這家伙!
顧夕顏咬了咬豐潤的唇,低低地道:“不想!”
齊懋生臉色微變,身體也突然有些僵得硬。
就這樣逗一下就受不了,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顧夕顏忍著笑,軟軟地摟住了齊懋生的脖子,輕輕地他的耳邊吐著熱氣,嬌滴滴地道:“就是做夢的時候老夢著我那個傻懋生……”
齊懋生如被甩上岸快要窒息的魚兒突然遇到了水般地活了過來,他就一口狠狠地吻在了顧夕顏的脖子上:“你這妖精……”
微微的刺疼讓人有一種疼并快樂著的顫粟感,她嘻嘻地低低笑起來,緊緊地摟住了齊懋生。身子也柔柔地貼了上去。
齊懋生的身體在一瞬間就燒了起來。
大手穿進她地青絲里突然用力往后一扯,夕顏驚喘著仰起了臉,懋生地舌頭便乘機侵入了她地口中,急切地吮吸起來。
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聞到他肌膚地男性氣息,一股熟悉的愉悅就在她身體里流淌,她略有些不適地掙扎了一下,便和他唇齒相交的纏綿起來。
柔軟、甜美、芳香,激情、迫切、熱烈地回應著他。
象陷入一個美麗的夢境。
齊懋生愉快地顫抖著,粗大的手伸進了衣襟里。
細致滑潤的感觸。溫馴乖巧地礀態,讓他的身體因渴望而隱隱作痛起來。
“夕顏,夕顏……”象巧克力醇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蠱惑著她,“乖,放松些,嗯,乖,放松些……”
要發生了嗎?
懋生,會不會覺得她的胸部太小了?臀部也好象不夠挺翹,可是腿很好看。修長,筆直,腰身也很細,他兩手一掐差一點就能合攏……
顧夕顏被齊懋生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薰得迷迷糊糊地。想讓他感覺自己的順從,可那灸熱的撫摸越讓她越繃越緊。
“夕顏,夕顏……”齊懋生的聲音嘶啞中帶著痛苦,“小日子,你地小日子是什么時候?”
“嗯。”顧夕顏迷茫地望著齊懋生,無法思考,根本不知道他在問什么。
“夕顏,小日子是什么時候?”他的臉象花崗巖一樣堅硬,目光卻象火一樣灼熱。
“我不知道……記得不清楚了。”顧夕顏清醒過來,小日子、經期、懷孕、墜胎……象一瓢瓢冷水澆在了她的頭頂,“我要想想……”她的目光變得清明起來,“最后一次,好象是剛到這地時候……”
“啊!”齊懋生就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手覆在額頭上沮喪地倒在了迎枕上,“夕顏……”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就聽見噼里啪啦一陣瓷器落地的清脆響聲,期間還夾著一聲沉悶的巨響。
兩人驚鄂地循聲望去。
原來是齊懋生倒在迎枕上時一腳踢在了炕桌的桌腿上,炕桌禁不住力勁翻倒在地上。
滿室地狼藉。
齊懋生低低地呻吟了一聲:“他媽的!”
那個叫惠兒的小姑娘卻突然間就沖了進來:“爺,出了什么事?”
“給我滾出去!”齊懋生起身怒目地瞪著小姑娘。前所未有的暴躁。身上竟然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氣,“誰讓你不經傳喚就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別說是惠兒了。就是顧夕顏,都被他的神色嚇了一跳。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臉色煞白,神色慌張地跑了出去。
顧夕顏臉色一紅,忙低頭整理著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襟:“懋生,我,我先走了!”
齊懋生就猛地從她身后抱住了她:“等會再走,陪我一會!”
薄薄的衣衫,堅挺地就頂著她。
顧夕顏只覺得臉上一片火熱,那股熟悉的暖流就開始在她的四肢撞擊起來。
今天懋生的情緒太激動,而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而且,也不想控制自己……可是,小日子……太危險!
“不,不行,”夕顏顫抖著,輕聲地道,“魏夫人……太晚了,你是偷偷回來的……”
齊懋生也清醒過來,鐵箍般的雙臂頓時放松。
“我送你回槐園!”
顧夕顏鄂然。
齊懋生安慰她:“你放心,不會有事地!”
“可是……”顧夕顏依舊有些猶豫。
“夕顏,”齊懋生就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在二月里選個日子,我們結婚!”
語氣篤定,不容置疑。
“二月?”顧夕顏驚訝地望著齊懋生,“現在已經是正月了?”
好象為了證明什么似地,齊懋生的大手就伸進她地衣襟里握住了她胸前的豐盈。
“夕顏,我想早點結婚!”因而嘶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喃語著,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刻延漫到了她的背脊、胸膛、大腦。
“嗯,在二月里選個日子。”齊懋生的聲音里就帶著了一絲焦燥,“要不就定在二月初八。”
這么快!
顧夕顏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院子,你喜歡不?”齊懋生在她耳邊悠長地喘著粗氣。
當時自己怎么會以為齊毓之是懋生,懋生總是很壓抑……
“它叫梨園,是我曾祖母以前的起居室。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正站在你們家的玉蘭樹下面,潔白的花瓣在春風里飄飄蕩蕩落在你的身上……比花瓣還要白凈的臉,比黃梨木還溫暖的目光……我當時就想到了這院子。它后面有梨園……我讓人種了玉蘭樹……真漂亮,吹彈欲破……我就想看看,夕顏的……這時,是不是也那么白……那么細膩……”齊懋生喃喃低語著,手急切地撫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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