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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開始吃奶了,顧夕顏不由地感慨道:“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啊!”
端娘哈哈大笑起來:“小孩子,就是這樣的。要不,還是交給嬤嬤們奶吧。你早點養好身子,好再生個大胖小子。”
不過是一天一夜的功夫,身邊還有這么多的人幫忙,可她已經覺得是手忙腳亂,沒有一刻得閑的時候。
“再生一個?”顧夕顏鬢角生汗,“我看還是算了。能夠把初十好好的培養成材都不錯了,再生一個,哪有那個精力啊!”
“胡說八道些什么?”端娘笑坐在了床緣邊,望著正在母親懷里吃奶的孩子,“常言說的好,上陣不離父子兵,打虎不離親兄弟。這么大的一片家當,自然是要多生多養的了……”
顧夕顏撇了撇嘴,沒有吱聲。
正因為這么大的一片家當,所以孩子的教育總是才更重要啊!總不能只要數量不要質量吧!
齊瀟大踏步地進了勤園的正屋,就看見齊懋生正襟危坐在榻上。
看見齊瀟進來,齊懋生淡淡地點了點頭:“你來了……吃早飯沒有?”
被二平從被窩里叫醒,哪里還顧得上吃早飯。
“沒!”齊瀟答著,就坐到了齊懋生的對面,齊懋生喊了四平去準備早飯:“我也沒吃!”說著,就把手里的諜報遞給了齊瀟,“你看看!”
齊瀟接過諜報。匆匆流覽了一遍。愕然地道:“鄭鵬飛死了!”
齊懋生點了點頭。語氣唏噓:“沒有戰死沙場。卻死在了自己地少府事手中!”
齊瀟也沉默了一會。
“這樣看來。鄭言地處境堪憂。”齊懋生淡淡地道。“我已調了林永昭去南山郡……沈世雅如果動手。我們也要有個準備才是。”
齊瀟沉吟道:“要不要把高昌地五萬人馬調一部分過來……我們也要防著朝庭對我們突然發難才是。”
“調二萬人去合縣吧!”齊懋生冷冷地道。“袁則寰地人馬。還要防著晉地。那個羅維杰也不是個省油地燈。”
齊瀟眉角一挑。
齊懋生就從那堆諜報里挑出一張遞給了齊瀟。
齊瀟看了眼,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胡夫人懷孕了……
齊懋生的嘴角也彎了起來:“所以說。家合萬事興!”
齊瀟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齊懋生就趿了鞋到了大書案前,嘩地一聲拉了書案墻壁前的簾子,露出了一幅有三人高地輿圖。
齊瀟也走了過去。
兩兄弟就站在輿圖面前開始低聲竊語,指指點點的。方少芹把加了參果的大骨湯遞給齊毓之。
齊毓之低頭望著清亮的湯水之中飄著地幾片參果,不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祖母病了,賢集院的月例卻沒有漲,每次用藥。都需到松貞院的庫房去舀。偏偏那位管庫房的劉管事做事最是拖拉,你今日去要,不等個七、八天,是決不會有的。別人等得,自己卻等不得,少不得舀些銀兩打點,或是托人到藥鋪里另買。幾個月下來,東墻拆了補西墻,幾個月下來,也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齊毓之搖了搖頭。俯身小心翼翼地喊著徐夫人:“祖母,祖母……”
徐夫人閉著眼睛抿著嘴,好象睡著了似的。
齊毓之坐起身來。把碗遞給了方少芹。
“可能是睡了……這段時間祖母吃得少多了……”
方少芹接過碗,然后遞給一旁地石嬤嬤,道:“嗯。”
石嬤嬤接過碗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齊毓之夫妻和章嬤嬤了。
齊毓之遲疑了片刻,道:“章嬤嬤,你先下去吧!”
章嬤嬤曲膝而去。
方少芹聞音知雅。坐到了床邊。
“少芹,”齊毓之吞吞吐吐的,“春廓有一座別院是在我名下的,是我們當初成親的時候四叔公送的,你找人,把它賣了吧!”
家里一向是方少芹當家,現在是個怎樣的情況,她哪里不清楚。可方少芹卻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大家都看著。如果我們突然變賣產業。那些逢高踩低的小人只怕是更來事了。”
齊毓之就苦澀地笑了笑:“我知道……可這種情況,不賣又能怎樣。外院的管事。哪個不是八面玲瓏之人,偏偏遇到我們的事,就一拖再拖了。不管是誰的吩咐,不外就是要把我們逼到那困境中去……今日不賣,明日也得賣。既然如此,不如早賣。”
“可不能這個時候賣。”方少芹眸中閃過一道精明,“至少也要挺一段時間。這樣早早地就棄甲投降了,以后,真到了那天,我們就是連唱空城計的籌碼只怕也沒有了。”
說話到這里,方少芹臉上不由露出苦澀之意。
齊毓之雖然一向在燕國公府當差,卻是沒有官品的,自然也就沒有奉祿,他名下地產業都由徐夫人管,吃穿用度也都是徐夫人打點著。可這次徐夫人病的突然,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不能說話,什么事情都沒有交待……以至于花生胡同的開銷一減再減,時至今日,他們比起那尋常的百姓也不如了。
一時間,她心里酸酸楚楚,淚盈于睫。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那些大家大族地爭奪比起皇家來,一樣的慘烈……如果玉官只是生在尋常人家,事情會不會有所不同……緋兒,會不會就不用死……魏士英,也不用嫁進來……自己,也不必和他有這個孽緣!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
如果夫妻還不能同心協力,只怕是這個坎也過不去了!
方少芹淚眼婆娑地笑道:“先當了首飾吧。那些東西小一些,也不打眼。如果實在是不行。再商量賣房產。”
“不行!”齊毓之臉上是震驚之色,“那是你的陪嫁,怎么能當你的陪嫁。”
“就這樣!”方少芹臉上露出剛毅之色,“如果我們連叔公贈的產業都賣了。別人會說些什么,又會怎樣看待我們……”
齊毓之嘴角微翕,欲言又止。
自己反對又能如何?難道能扭轉這局面,或是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少芹的話,說地是有道理的。
想到這里,他痛苦地低下了頭。
徐夫人緊緊地閉著眼睛,生怕眼角地淚水落了下來。
已經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了。為什么就不讓自己死了算了。死了,至少不用知道這府里到底發生了些什么。
大家都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實際上,她什么都知道。
魏崢嶸那賤婢設計害死了緋哥;顧夕顏那小賤人生了兒子,還有,跟了她大半輩子地易嬤嬤被囚在了尚正居地西跨院……她什么都知道。
西跨院,那是她當年囚居高姑姑那幫人地地方,簡陋得不能再簡陋了,而且還有意將毛廁和盥洗之處都離正屋遠遠的建著,為的就是多折騰那些人一些……易嬤嬤跟著她錦衣玉食了大半輩子。怎么受得了那里的罪……還有玉官。那可是她的眼珠子,從來都是華衣錦服,一擲千金的。如果卻為了給自己買補品要當了妻子地陪嫁……
想到這里,她不由費勁地抬了頭,喊著玉官。
高聲疾呼,在她耳邊化成了幾聲“咦呀”。
徐夫人不由悲從心起,流下了幾滴眼睛。
聽到動靜的齊毓之夫妻忙循聲望去,就看見徐夫人滿臉切急地望著她們。含淚的目光中充滿了焦慮。
方少芹心中一動。
剛才兩人正在討論錢的事……按理說,徐夫人當了這么多的家,身邊無論如何都應該有點私房錢才是,可自己接手的時候,卻是什么也沒有的。
想到這里,她不由低聲地道:“祖母,您是讓我去找易嬤嬤嗎?”
真是個聰慧的女子!
徐夫人不由眨了眨眼睛。
方少芹松了一口氣,又道:“是不是,她手里有您的貼己的東西?”
徐夫人又眨了眨眼睛。
方少芹烏黑地青絲挽成了一個平髻。斜斜插了三支銀簪。通身上下,再無珠玉。
石嬤嬤舀著長炳小圓鏡子在方少芹腦后照著。讓方少芹能利用反射在鏡臺鏡子里的光看清楚平髻上銀簪插得位置滿不滿意。
“要不,再戴對玉鐲吧……”石嬤嬤眉頭微微地蹙了蹙,“那邊畢竟是喜事,您這樣子,也太素凈了些!”
方少芹撫了撫鬢角,冷冷地道:“不用!”
石嬤嬤還欲說什么,轉眼看見鏡臺方少芹凜冽的表情,那些到了嘴角地勸慰化最后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兩到梨園的時候,太陽也只是剛剛升起來,屋子里已是一片歡聲笑語了。
方少芹就怔了怔。
當初,她生緋兒的時候,顧夕顏病著,幾房都及時去報了信,卻都只是來了禮而沒有來人,直到顧夕顏派了端娘去送了禮,大家這才開始走動,那個時候,徐夫人還當著家呢……可輪到了顧夕顏生孩子的時候呢,這才是第二天,大家就急不可待地來巴結了!想到這里,方少芹就覺得有股冷意突然就竄進了她的心里,讓她四肢發麻。
進了屋,滿屋子的女眷,就連四嬸家次子齊滿剛娶地媳婦也挺著個大肚子來了。
看見方少芹,大家都熱情地和她打招呼。
方少芹先是給顧夕顏請了安,然后又按照輩份和大家行了禮。
(姊妹們,晚上繼續雙更,只是時間沒法確定,還是明天一早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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