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來者不善,誰是來者?稚嫩小桃妃:王爺靠邊站
莫錦顏一直在昏沉著,時而清醒時,也是虛弱不堪,一則是因為精神上受的刺激太大了,一則,是因為被季千玄他們三個聯手那一擊,幾乎讓她身受重傷。
她這般模樣,自然是糾結的流心他們束手無措,時而,項谷奕每天都會定點的來探望她,有時會親手喂食些吃的,多些時候,則是看著她沉睡的面容而沉默著。
周東南環著手站在一旁看他,便從心底感嘆,難道這項家皇帝生出來的兒子,一定要個個這般英俊不凡?一個項谷庭,已是夠讓他自卑的了,結果無論是私生子季千玄還是小皇子項谷奕,個個生的都是這般俊美。
可這三位俊美的男人似乎都對莫錦顏情有獨鐘,哦,不是似乎,是肯定,而周東南不知道的是,項谷奕的難過,更多的來自于他的內疚和無奈。
畢竟造成莫錦顏這個樣子的,他是主犯,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原諒自己,莫將軍死后,他也一直被噩夢所包圍著,將軍府夕陽之下的那抹殘涼,染涼的不僅僅是莫錦顏的心,還有項谷奕那脆弱的善良。
莫錦顏昏沉了數日,終究還是悠悠轉醒了,雖然身上的傷沒有大好,可她最起碼的說,意識是清醒了些,項谷奕依舊每天朝這里跑,溫柔的陪伴在她的身側疏導著她糾結的思維,那一刻,莫錦顏甚至覺得,也許他,能讓她信任一下吧。
那日,從楚中傳來消息說,項谷庭的貼身禁衛隊已經在楚中展開了大規模的清人,將所有威脅他地位的重臣統統清出朝政。
本來就形勢危機的楚皇朝,此時更是風雨飄搖,皇位空缺著,項谷庭一直不肯再立,甚至幾乎與項谷臨反目成仇。
據說那夜,項谷臨帶著臨王妃怒氣沖沖的趕往項谷庭所在的某處別苑,自那日邊南別后,已時時余一個月的光陰,兩頭快馬加鞭,竟也在異地重逢了。而項谷庭卻早已備好一桌薄酒,在月下閑亭中小飲。
項谷臨一瞧便知道,這是他擺給自己的鴻門宴了罷!他冷笑著入了坐:“自母妃逝世后,你我兄弟二人,也終會有此一日么?”
項谷庭云淡風輕的將酒一口飲盡:“怎樣的一日?皇兄必然是想,跟那些人一樣反對我的做法了是不是?”
項谷臨哼道:“你邊南一行,到也行出些別致來了,先是一手屠了將軍府,又大清朝政,弟,你是想登基為皇,本王必會擁戴你,可你沒必要,如此暴虐不仁!”
項谷庭輕笑著瞇著眼,連自己的親哥哥,此時都已經不再相信自己了,將軍府被屠一事,必然是讓他背定了這頂黑鍋不可了吧。
“皇兄,你若如此認定,本王也無話可說,只是本王決定下的事,本王絕對不會后悔和更改,即使母妃復活,也無法改變我此時的心思。”
項谷臨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弟弟此時便是真的怒了,因為他從來都不喊自己皇兄,二人之間稱呼,一向是兄弟為主。
現在他說出這番話來,明顯是連他的帳,都不肯再買了,項谷臨心中百味陳雜,皇室之中人,從來都沒有親情可講。
旁側的蘇媚一直沉默著,她早就料到這一切的發生,誰又不想做皇帝呢,誰又不想做皇后呢,她是想做皇后的,所以,她也想讓項谷臨做皇帝。
然兒處心積慮的下毒之后,小皇帝死了,他們夫婦二人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資格掌權楚皇朝大權的,因為,他們的面前,橫生的擋著個項谷庭。
兄弟反目,一夜成仇,項谷臨憤怒的摔落手中的琉璃玉杯,忿忿道:“本王甚至懷疑,幼帝之亡,都便是與你有關的!”
項谷庭睫毛一抖,又是一杯酒沖鼻灌下,此夜太漫長,月光也微涼,迎春花開了敗了,冬季的氣息早已經消散而去。
又是一年好時節,可他的心里,卻是冰封萬丈,當初莫錦顏那封書說,皇室之中沒有親情,她當初是盼他稱帝的。
那么如今一切看來,不是他想反,而是他,不得不反!是不是一切的誤會和解釋不清,都要等到他霸權楚朝的那一天,讓臣民臣服在他腳下時,才能讓她知道,他的無辜和無奈?
“項谷庭,你我三人自幼時長大,那時,便說將來絕對不為朝中之事傷了情分,可你如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那我們夫婦二人,也不多做糾纏就是了!”
蘇媚奪過他手里的酒杯一口仰下,濃烈的桃花釀,嗆的她連連咳嗽了數下,卻是紅著眼哽咽道:“我們不圖你!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以往情分,就此斷了吧!”
蘇媚抽噎著,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碎在地上,牽著項谷臨便走了。
晨露靜靜的站在他身邊,良久之后,才淺聲問道:“王爺,收拾掉么?”
項谷庭忽而仰聲大笑:“晨露,你說我這算不算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王爺。。。。。。”晨露輕喚一聲,隨即嘆道:“命里有時終需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項谷庭睫毛一抖,這話他記得,是茶素素當日里說給他聽的,他聽了覺得好,便講給晨露聽,此時此景下,忽然聞得這句話,竟是如此有同心境。
“晨露,若我登基為皇那天,你是否還會在我身邊?”項谷庭忽而問道。
“回王爺的話,奴婢是庭王世代家奴,奴婢不隨從王爺去,奴婢又該去哪呢?”她委婉的回答,是則是一道強心針劑般,讓項谷庭精神一震。
好,既然天下逼他反,那他就徹底的反一回!這黑鍋背也背了,既然摘不掉,索性就砸碎!項谷庭決定,即刻趕回楚中,哪天血雨腥風,也要洗刷自己一世的清白。
顏兒,你既不信我,那就讓這楚皇朝之中所有反我的,匿我的,誣我的,害我的,這些真正的亂臣賊子的血,洗刷我的清白吧!待成之日,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
莫錦顏又從睡夢中清醒來,此時站在她身邊的不是旁人,卻是南宮盈,些許日子沒見,南宮盈竟是憔悴了些許。
莫錦顏忽遇將軍府中故人,自然是百感交集,她驚喜道:“你。。。你竟然還活著?”
南宮盈忙順著她撲下來的身影迎了過來,屈膝跪道:“祭祀,是我護府不力,讓將軍與夫人橫遭此難。”
莫錦顏被她祭祀二字一喚,頓時醒了些神,她忙扶起她道:“那,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南宮盈故作哀傷道:“我本是想與將軍府共存亡,不過將軍最后時機還是將我推了出來,因為他說小姐還未歸府,而且有一物件,必然得交到小姐手上,將軍說,此物拿來為將軍府報仇,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莫錦顏眼神迷茫,南宮盈從袖中輕拿出一物,層層綢緞包裹掀開,竟是一刻將軍印!莫錦顏頓時目瞪口呆。
“小姐,這是將軍前生拿命拼搏換回的三軍主帥之位,如今的莫家軍,只聽小姐一人差遣,那庭王爺既然如此蔑視我莫家軍,還望小姐主持公道,持印拜將,主帥三軍!”南宮盈再一次屈膝而跪,說的誠懇而動容。
其實若不是因為莫家軍只聽莫家人差遣,她又怎會將帥印交給莫錦顏?現在這是唯一洗托嫌疑的法子,也是能助奕王爺登上帝位的法子了。
莫錦顏呆怔著,三軍帥印?讓她主帥三軍?然后揮師北上,跟項谷庭對決一場?南宮盈繼續趁熱打鐵的說道:“小姐如今便該知曉,當日項谷庭那逆賊肯娶小姐為妃,就是因為這顆帥印之故,小姐前些時日盜了將虎令逃出楚中,便風傳出小姐與季侯爺曖昧之言,項谷庭八成是怕小姐鼓動季侯爺反了楚朝,威脅他的位置,才如此痛下殺手的!他是想做皇帝的人!小皇帝暴病身亡,被栽贓到您身上,其實全是他的陰謀!小姐,不可忍!不可忍!”南宮盈咬牙切齒的,煽動著莫錦顏的仇恨。
莫錦顏緩過神來,輕聲道:“那你告訴我,誰該做皇帝?”
南宮盈頓時沉默,她此時若說出項谷奕,那。。。。。。似乎是太急功近利了些,莫錦顏如此聰慧的人,萬一若是腦筋一轉,他們恐怕就要功敗垂成了。
“那自然是奕王爺了,這么簡單的問題,你也要問么?”一聲嬌柔的嘲笑聲從門外傳進。
莫錦顏著手扶起南宮盈,順手將那帥印藏于衣袖之中,進門來的自然是慕思雪,她一副輕蔑的嘴臉看著莫錦顏,卻依然不得不客氣道:“身子可好些?”
莫錦顏懶得與她計較,輕微一點頭道:“承蒙王爺照顧,自然是好了很多。”
慕思雪先入為主的聲明道:“不用跟王爺客氣,這是我們應當應份的,你說你家破人亡也不容易,好好修養著吧,有什么需要,便提一聲。”
莫錦顏眼皮一抖,算是應答。慕思雪也不愿意多作停留,萬一得罪她,那自己也不劃算不是,現在,還是能忍則忍,南宮盈見如今這般橫插一杠的慕思雪,心中揪著那根弦,頓時松了下來。
她借故離去,隨著慕思雪的身影就跟了出去。
周東南在一旁嘲諷道:“小姐,看剛才那樣式,是來者不善呢?”他自然指的是慕思雪。
莫錦顏面無表情的反駁道:“我才是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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