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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久,眾人都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只有石堅這是摞蹄子,不干了。
諸大臣都暈了,古今往來,這么牛叉的人也就是石堅這一個。前一次還可以用為他老祖母守孝來遮掩,這一次直接說對朝廷不滿意了。不就是與西夏議個和么,把他逼到如此地步了?
趙禎才回想起剛才石堅望著他那一眼,有著一絲欣慰,也有著一絲關心和溫暖,另外還有著一絲保重的含義。現在他還正年青,身上還有著一份熱血,他想到石堅到現在為大宋在拼命,基本上對朝廷也沒有什么要求,可是自始至終總有那些大臣眼紅,想辦法說他的壞事,阻礙他辦事。
當石堅在西北用計按兵不動時,是誰不顧石堅的計劃,要求西北立即出兵西夏的?可當石堅取得大勝時,西北局面大好,用石堅的話說,已經離踏破賀蘭山,收復靈夏關健的第一步了。然而這些人在大娘娘面前,嘀嘀咕咕,終于使大娘娘改變了想法。
他的眼前一邊浮現出石堅那一道暖暖的眼神,一邊浮現出那些大臣丑陋的嘴臉。他口中念道:“張稟臣、何玉柱、李:
一連叫出近十個大臣,這些大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他們都是和議的鼎力支持者。只是他們看著趙禎的臉色不太好,他們站出來相互視了一眼,感覺不是好妙。
趙禎說話了,他說:“你們都已經老了,可以告退了。”
告退?這些大臣中間除了少數兩個年齡是達到了告退的地步,可大多數人年齡才五十出頭,有兩個人才四十幾歲。
這是趙禎罕有不經過劉娥允許就做出的主張。
這些大臣還不服氣,一個個望著那一簾珠子,在那串串珠子后面的女人一發話,他們的地位還是能保住的。
可讓他們失望地是,他們聽到簾后是一片沉默。
他們知道他們是被當作平息那個少年地憤怒地犧牲品。其實他們自己也承認朝廷少了他們幾個無所謂。但少了那個少年。有些事情真不好辦。
這還是朝廷再三地對他制肘。否則讓那個少年發揮出來。大宋比現在還要安寧。還要昌盛。朝廷還是少不了那個少年啊。可憐李與石堅對干了好幾年。這次終于可以養老告終了。
劉娥能理解趙禎地感情。這些大臣也不是什么重臣。趙禎還是在分寸地。至少呂夷簡他沒有動。他們告老就告老了吧。反正大宋象這些廢物也不缺。所以那一刻她選擇了默認。
然而她對石堅也起了怨氣。這次她為了平息石堅地怒氣。準備了許多工作。甚至馬上在皇宮里擺上一個盛大地宴會。還準備讓趙禎親自向這些將士敬酒。可是石堅什么也不辨解。摞蹄子了。
她陰沉著臉。叫太監將對各個將軍地封賞念了下去。至于宮里地宴會。見鬼去吧。不過這些武將也似乎看出來石堅這次一是為他們。二是為朝廷這次政策地失誤。辭官地。這使得他們也沒有初進皇宮那種興奮。
今天這個為了迎接西北歸來地有功將士地宴會。結果被告石堅這一鬧。不歡而散。在大殿上劉娥不好說。不過不代表著劉娥就此放過此事。散朝后。她派太監進入石府責問石堅為何要這樣做。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得到的卻是石堅一離開皇宮,就離開了京城,現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連朝廷派給他的護衛他也沒有帶,只是吩咐他們到石府,囑咐丁圃他們將所有東西收拾回和州。他則帶著他自己聘請的,十幾個王朝他們這些江湖人士組成的護院騎著馬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他并沒有說。
這終于讓這次勝利蒙下了一層陰影。對于石堅的做法,有的明智人士認為朝廷這次真的做錯了,這是在養虎為患,一旦元昊恢復元氣,肯定還要反撲,那會使石堅這一番努力白廢。但大多數宋人還是希望國家是生活在和平之中,當然除了那些被巨利蒙紅了眼的海客。他們則認為朝廷這樣做也有道理,畢竟朝廷的疆域已經夠大的,這次元昊敗得這么慘,他還有膽量造反。石堅這種做法過頭了。
不過他那一句,草民累了,很快流行起來。每當人們聽到這話時,都想到那個少年是無比的瀟灑,竟然用這一句話,摞了皇太后的蹄子。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石堅說這一句時,心中是多么地疲憊。
事實上許多人也認為這是石堅在和朝廷賭一口氣,畢竟花了那么多心血,廢于一旦,是很心痛,但事情過了往,也就算了。甚至連劉娥也這樣想,反正朝廷現在也沒有什么大事,隨他散心吧。
但她很精明,這一次新式武器發揮的作用,她也看到了,于是支出大量財力人力,生產這種手弩、投石機、手榴彈還有炸藥。并且看到西夏與遼
隊在黑山威福軍司與云內州一帶對峙(包頭到呼和浩t]她果斷地向幽云調兵,并且派出狄青、朱氏兄弟等許多這一戰中表現突出的將軍。不過為了小心,她還是將折家留在西北,種氏父子留在涇原。
這吸引了宋朝百姓所有人的眼光,朝廷將要收復幽云了。提起幽云,這是宋朝人心中永遠一個痛,現在國家富強了,又有了新武器,還出現了許多有本事的武將。是該收回幽云的時候了。
可是沒有了那個少年,朝廷能成功嗎?老百姓再一次地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少年。可是那個少年就象是從人間蒸發,不見影蹤。但調動歸調動,劉娥還不至于頭腦一發熱,馬上攻打遼國,她在等元昊動手。
她甚至想,朝廷弄出這么大動靜,那個少年應當上份奏折吧。可是依然沒有消息。不對,消息是有了,可十分地不好。
和州傳來,石堅造出一種新式筆,叫鋼筆。這種筆有點象那種鵝毛筆,但不象鵝毛筆那樣有時會滴墨在紙上,還能反復使用。這種筆的筆尖更細,這樣會使書寫時節約更多的紙張。同時附帶著一份印刷的鋼筆字貼,上面教人們怎樣用這種筆書寫。
這種鋼筆一問世,就被搶之一空。一是人們對它好奇,二是它售價不高,最主要還有一份石堅寫的字貼。按照現代的說法,這是一份很有收藏價值的商品。
但石家還沒有消息,繼鋼筆出現后。又生產出一種新奇的東西,方便面。其實石堅早就想生產這種沒有營養價值的東西,可缺少辣椒,還有調料包。后來因為海客的引進,辣椒也開始出現在宋朝,他又用紙包代替了塑料包,使這種生產成為可能。雖然前世痛恨這種東西,甚至某段時間,他都吃厭了。但這種食品確實有時候給人們帶來方便和時間。
對于石堅能想出新產品,而且還能用它來賺很多錢,劉娥是知道的。可這次不一樣了。原前石堅每造出一樣東西,都要將它的利潤交給朝廷。但現在過了一個多月,也沒有看到石家動靜。敢情現在石家財源滾滾,那個紅鳶小丫頭每天數錢都數到手軟,可朝廷沒有看到一分錢。
于是她暗中在向和州知州批折里提到此事。這個知州也不是傻子,立即到石家探測口風。這才知道這些方子全是石堅派護院送來的,至于石堅在哪里,連丁圃也不知道。
不過看到這個知州不斷地追問,丁圃警惕地說:“干嘛,我可告訴你,我們家少爺現在不做官了,想做一個小財主不行嗎?朝廷可不要與民爭利。我們家少爺已經為朝廷爭了不少錢了,難道朝廷還嫌不夠?連我家少爺準備養老的錢也想搶去?”
劉娥一聽傻了。養老?石堅現在要養老,劉娥差點氣得想笑。可這樣一來,石堅真的想做一個富家翁?
現在她也發現每當有事時,首先就是想起這個少年,這個少年也不計委屈,提出自己的見解,而且往往是一針見血。這段時間,離開了石堅,她也想借這個機會,消除石堅的影響。對于一個朝廷來說,過多留下一個臣子的痕跡,可不是一件好事。然而她卻發覺是多么艱難。
現在朝廷又開始為是不是出兵遼國爭吵了。有人說借此機會將進貢給遼國的款子壓回來就算了,萬一有閃失,那個后果誰也付不起。還有人說元昊不可信,現在把許多英勇善戰的將士抽出西北來,正中了元昊的詭計,這一派是堅決的石派。還有的說,元昊無非是想開疆辟土,向宋朝進攻也是這個目的,向遼國進攻也是這個目的,同樣夾山一帶有許多盆地平原,也十分富饒。他何必非要招惹宋朝。不一而定。吵得劉娥都不知道聽誰的好。
果然面對如此重壓之下,遼國也派使者向宋朝責問。由于朝議未定,劉娥也只是搪塞,這是宋朝軍隊換防,請遼國不要誤會。總之,現在大勝之下,她反而很亂了。
其實也難怪,現在的劉娥比歷史上的劉娥還要差。畢竟以前有石堅管事。看似石堅并沒有參與多少,可石堅憑借著他強大的歷史知識,一次次地指出了正確的方向。有了這個方向,所有事務處理起來,也就簡單了。這一點就如同一個陌生人遇到繁雜的岔路口,但只要當人指正一下,行程就變得簡單,可沒有人指正,任誰也頭痛,不能每條道路都嘗試一下吧。而且讓石堅這么一弄,劉娥還缺少了自己判斷能力的磨練。
石堅要是知道這結果,也不知是什么想法。
五月末,梅州。
梅州,南漢時稱敬州(宋史稱恭州,暈,不想考證了),宋初開寶年間改。那時候的兩廣與現在的兩廣不一樣,因為天氣熱,所以居民少,象梅州面積比和州還在大,可人口卻只有它的三分之一。這還
,有的州,如封州連和州的十分之一人口也沒有。路加起來也不過五十來萬戶,而一個開封府就有它的一半多。
不過小皇帝心也不壞,將李衡調到梅州。梅州還不算太南,它挨著江西、浙江,而且還因著靠著海,所以還有一點生氣。
不過這時候,天氣開始熱了,道路兩邊還時不時,看到一兩株梅子樹,但也成了稀疏地星星掛在樹上,大多數梅子都被采摘下去,沒有來得及采摘的,也落在地下。不過讓石堅感到有口福的是,他終于吃到了新鮮的荔枝,雖然不是正宗的蒲田荔枝。
因為人煙少,許多地方還保持著完好的原生態。山道兩邊開滿了花朵,矮牽牛花雖然很平凡普通,可開得潑辣,一處處地附在各個大樹上隨處可見。還有野月季發出淡淡的香味,可因為無人培植,花朵兒太小了。苿莉花開得清新,杜鵑花開得滴血。還有丑陋的雞冠花從青翠欲滴的連天碧草間,俗不可耐地伸出一個紅紅有雞頭來。更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驚恐地看著這一群人,然后慌忙地逃進草叢深處。
穿過綠竹林,聽著風吹著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石堅忽然有了一種來到了世外桃園的感覺。
一會兒就看了那個小寺廟,門前有著一泓清澈的池塘,背后是蔥的山嶺,幾檐紅墻青瓦,映印在一片蒼松翠柏間。倒也是古意盈然。
石堅快步地走到近前。可到了門口卻讓兩個小尼姑攔住了,她們作了一揖,說道:“這幾位施主,這里是庵廟,男施主不可以進來的。”
不過她還是往后退了一步,石堅還要好些,可他身邊這十幾個護衛都參加過戰斗的,身上還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石堅這次來是為了接李慧離開這里,他也不想多出其他事來,于是微微一笑說道:“麻煩兩位居士,請代我向李慧,哦,滅因師父傳一下話,就說和州石不移前來找她。”
“你就是那個石不移石大人?”這兩個小尼姑顯然很激動,急切之下,說的全是嶺南話,連石堅也沒有聽出來她們說的是什么。
但石堅明白她們的意思,這兩個小尼姑大概也是他的追星一族,他溫和地微微笑了笑。
其中一個尼姑先回過神來,她說道:“石大人,李小姐現在病得很厲害,不過她聽到你來了,一定會很開心的。麻煩你稍等一下,我去向主持請示一下。”
說著她再次露出歉意一笑。這一次比剛開始笑容真摯得多。
石堅點了一下頭,他明白,這畢竟是一個寺庵,男子不好冒然闖進去。
一會兒,出來一大班老的小的尼姑,看來她們也沒有直正斷絕塵緣,聽到石堅到來,一個個出來看稀奇。
那個主持合了一什,說道:“本庵雖不讓男子進入,不過滅因生命垂危,石施主可以破例進去一下。”
石堅身后幾個護院心想,什么破例,如果不是石堅,什么例也不會破。
石堅跨過了香煙裊裊的主廟,來到了亭院深深的后闡堂,心中竟有了一點忐忑不安起來。真要說起來,已經好幾年沒有看到這個小姑娘了,不知道現在長成什么模樣。
他來到李慧所住的房間里,卻看到李慧模樣兒并沒有變多少,只是瘦得只剩下一團皮包骨了,穿著一身青色袈裟,縮卷在青竹做的涼席上,眉毛緊皺,似乎有著無限地痛苦。還有一縷青絲也不見了,一個油光光的光頭露在外面,她臉上紅潤。石堅知道這不是健康的紅澤,而是在發燒。
他對著一個護院說道:“你去請梅州城最好的大夫來。”
那個護院趕忙出去,他是王朝介紹來的,可天下間有幾人不知道石堅與李慧的故事。
這個主持說道:“沒用的,她這是心病,知州大人也請過大夫看過多次,不管用。”
石堅感概萬千,他不由地用手在她的光頭上摸去,說道:“我來接你了。跟我走吧,你以后再也不用擔心了。”
這一句話讓幾個小尼姑都流下淚來。
她們也知道石堅和李慧的事,可是隨著石堅一天天的聲名遠揚,連劉娥也要禮讓三分,還有他與趙、趙蓉的糾葛,這些尼姑都在勸李慧不要癡心妄想。
可沒有想到居然讓李慧終于盼來這一天。
她們只顧得替李慧高興,都沒有想起來,石堅這個動作做得多少不雅。
大約感覺到有人在她頭上摸,李慧睜開眼睛,甩手一個大嘴巴,打在石堅的臉上。
呵呵,本來寫到這里,讓慧死的,可被各位老大嚇得趕忙改了。不知道這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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