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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山陵現在連一個名字也沒有,只是在這一戰后,它個名字四方山。
它是由四個小土山構成的,最高的土山也不過一百來米高,最低的土山只有六七十米高。實際上它也不能稱為山,用四個小山崗來形容更合適些。
不過翻過了萬溪山脈后,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以及森林地帶。從這里一直延伸到大米城和小米城,都是綠色的海洋,也是大洋島最合適耕種的地區之一。四方山樹立在這里,還是多少有些突兀。
石堅來到這里后,他得知四面都有叛軍向他們包圍,于是在這里停下了腳步。然后在叛軍沒有到達之前,他開始命令士兵將山上所有的積葉枯草全部清理到了山腳下的平原上。這一點很重要,一是通過這次清理,將山上所有的毒蟲清掃出來,否則幾萬人擠在這里,會隨時被這些毒蟲來上一下,造成無謂的傷亡。還有現在這里還是原始狀態,山上的枯枝爛葉太多了,如果對方使用火攻,那很糟糕。可一旦將這些枯葉清理出去后,現在所有的樹木正是一年中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候,長得青蔥滴翠,想燒起來很難。除非張元也是一個穿越者,還要比石堅掌握的知識更多,使用大量燃燒彈才行。
在四方山的山腳下,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同時也因為依偎著雨河,有著很好的灌溉,被宋朝百姓開發。其實在宋人來之前,這里也有少量的土著人,他們也耕種了,但技術很落后。最主要這里的地勢低洼,如果雨河遇到雨季不大年代,還會有一個收成,可遇到雨勢大的時期,那么他們的莊稼就會顆粒無收。
宋人來到這里,看到這里的土地肥沃,于是與當地的土著人合作,一起將堤岸加高。這也是一個笨辦法,畢竟他們中間沒有高明的水利大師,只有采取鯀治水的辦法,堵!畢竟經過以萬年計算的沖刷,本來的堤岸就讓淤泥沉淀下來,很寬厚。現在只要在上面加高一層,就可以將洪水阻擋。但也不是小工程,而且才來到這里的宋人并不是很多。于是與當地的土著人合作。
因此,與那些礦山相比,這的土著人與宋朝百姓關系還算是密切,當然,在叛亂時,還是有許多土著人因為貪婪,傷害了宋人。可也有一些土著人的部族,選擇了中立。
可隨之而來,出現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雨河兩岸都是平原,都在被宋人開發,因此不斷地加高。這些洪水沒有發泄,一直向下邊的主河洪河流去。但它從上游帶來的沙石與泥土,也因此不斷地在河底沉淀下來。于是幾年后,終于成了一條地上河。
那些海客意識到這樣下去,并不很妙,總有一天,河水超過地面許多,將他們修建的堤防沖垮。于是向石堅請教。石堅當時也沒有想到以后還會在這地方作戰,他叫海客畫出地圖,然后想了地會說:“只有一個辦法,疏導,在旱季,等到河床干枯時,將各個支流疏通擴大,讓洪水迅速進入洪河。”
辦法是對的,因為相于雨河來說,洪水的水面更寬,離印度洋也更近,只要將洪水迅速泄走,泥沙沒有沉淀的時間,那么河床就不會上漲。當然,還是上漲的,那樣會很慢,還有兩邊百姓可以在旱季治理,那么就可能將這一危害消除。
可雨河太長了。一千多公里。開發地水域就有一千多里。這樣治理下來。到哪里來地人手。除非石堅現在造出挖掘機來。石堅說完后也無奈。叫他們先慢慢等待。倒不是等他將挖掘機造出。而是等到這里百姓最后多起來。有了足夠地人手。治理起來就不困難了。畢竟雨河不象長江。也不象宋朝地黃河。它有很長地枯水期。疏挖也方便。
但張元到了這里后。他第一個映像就這里地地形險惡。怎么說?現在雨河正是水勢達到最高峰地時間。現在石堅居扎在四方山上。如果他將雨河地堤防挖開。那么在山腳下圍困他們地所有叛軍。立即會被洪水沖得一個不剩!
因此他立即派出人手。對方圓數百里地地方進行搜查。防止石堅在其他地方派了人手。埋伏下來。而且他還派了許多叛軍在堤防上巡邏。將這個隱患去掉。
石堅在四方山上用望遠鏡看到這一幕。他也是點頭。雖然憤恨張元地人品。可也不能不承認他地軍事水平。如果這樣地人在年青時。會宋朝不拘一格地任用。他就不會走上邪路。那么宋朝多了一個人才。也少了一個敵人。
當然。石堅也不可能對宋朝地科舉制度進行改革。相比于以前地王朝。宋朝地科舉制度已經向前邁了很大地一步。許多寒士考中科舉后。得到朝廷地任用。這在以前是不敢想像地。象東晉一朝。除了陶侃外。有幾個寒士出人頭地?
但石堅也在用行動告訴人們。人才并不一定通過科舉才能發現出來。如他對申義彬、蕭小一、蘇仕國、梅道嘉地任用。他們那一個考中過進士。象申義彬更是一個純得不能再純地白衣。
可張元進攻時也遇到了麻煩。石堅在這四座山下,修建了粗大的柵欄。這個不難。畢竟四方山上有著許多粗繡,還有樹木。最主要四方山成一個四邊形,在它們中間,還有一個面積很小的盆地。因為領近雨河,隨便在地下一挖,就會涌出泉水,宋軍還不愁水源。
石堅這次前來,除了帶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外,還帶了大量的武器。并且為此犧牲了行軍速度。想一想,幾萬士兵本身就駝著東西,加上兩萬多匹馬,這帶了多少武器前來。
張元發起了數次進攻,可在石堅利用地勢,居高臨下之下,而且還有幾道柵欄與壕溝的掩護下,無數的箭弩,還有炸藥包,手榴彈,并且還有少量的步槍。
張元塞了幾萬人進去,硬是一道柵欄也沒有攻下。這樣一來,這些土著人不樂意了。每犧牲一個戰士,他們的部族力量將會減少一分。以前在海上,他們的族長看不到便罷,在石堅幾次海邊游擊時,叛軍幾乎潰敗之下,他們也無可奈何。現在這種情況
不愿意了。于是說,你們也有軍隊,為什么不進攻的族人犧牲?
蕭虛列手上是有三萬多契丹騎軍。可這次石堅修建的柵欄粗大,還有壕溝,戰馬起不到作用。現在就是他們上去。也許戰斗力會比土著人強些,但起的作用也會很大,反而白白犧牲。他也不會讓契丹士兵沖鋒。于是雙方僵持下來。
石堅在山上看到這一情形,他只是一聲冷笑。對于這種局面他早在意料之中。這群人還終是烏合之眾罷了。不然石堅也不會有那個計劃。當然如果張元這群人團結起來,不要命地沖鋒,就是石堅修一百道柵欄也沒有用。他能帶多少武器?終究有耗盡的時候。
但張元還不會得逞,到了那時石堅只有提前發動最后一擊。可是那時候叛軍還沒有到齊。這樣一來,將會使大洋島的平叛無限期的拖長。
可石堅帶了許多武器前來。那么就會犧牲一個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后勤供給。近四萬的大軍,還有抓獲過來的俘虜以及解救的百姓。多少張嘴吃飯?每天的消耗都是驚人的數字。這還是石堅知道自己暴露了目標,在臨近雨河時,劫持了碧河邊一個小鎮的糧倉。現在張元將所有糧食運往內陸。隨便到那個小鎮上都能獲得許多糧食。否則石堅早就斷糧了。
石堅被迫無奈,只好將那幾千個俘虜全部放了出去。這些俘虜還不相信,直到跑到叛軍中才歡呼起來。這一路他們遭到人生以來最大的折磨。不但為宋軍挑負沉重的行李,而且一路開道都是他們,到了四方山修建柵欄的主力也是他們。就這數天,活活有近千人被累死。
張元奇怪,如果按照石堅前對待敵人的手段。這些人不可能活著讓他們回來。他弄不懂石堅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有一點,他立即將這些人召集過來,向他們詢問石堅大軍的情形。因為一路上他們都與宋軍呆在一起,也知道宋軍所有的舉動。
通過他們,張知道石堅真的沒有分兵出去。張元有些不解,難道石堅真的江郎才盡,被自己逼到這地步?事實他放出許多人,在方圓數百里打探也沒有找到一個宋軍的影子?
在這種情況下,石堅還會有什么法?打地道?簡直是笑話,幾十萬大軍駐扎下來,方圓數十里都是他的人,石堅有本事打通這么長的地道?或者石堅再來一個飛天?往哪里飛,四面都是他的人。
但張元沒有對石堅四方山的大軍懷,他反而擔心起來,石堅安排了宋朝的援兵。于是他立派出了許多人,到海邊察看宋朝的船隊,會不會有大軍前來。
而且張元還得知了一條最的消息,那就是石堅軍中的糧食不多。或者再來個殺馬。殺吧,看你將馬肉吃完了,吃什么?但這情形使得張元又想起石堅在祁連山半刀山的故事。他還是心里發虛。
于是他再次派出許多探子對四周所方進行監視巡邏。張元的目的很簡單,隨你什么陰謀詭計,我自做到滴水不漏,你也沒有辦法。如果張元看過金老大的書一定會說:“他強任他強,清風過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到了第十天,終于山上宋軍的糧食更少。石堅命令士兵殺了幾百匹馬。這些馬也都是老馬,或者弱馬,除了駝負東西外,想要在戰場上作戰,也奔跑得不快。不過土著人喜歡。跑得快他們受不了。
張元在山下看到這個情形大喜。殺吧,殺吧,看你有多少馬來殺。而他因為將這一季糧食收上來,短時間也不愁糧食供應,而且在這么多土著人部族視線下,他將石堅殲滅,更能樹立他的威望。
石堅用望遠鏡看著遠方。這一天趕來的叛軍已經很少了,也就是說叛軍也基本上都在這里。其他地方也有一點,可不足為懼。他寫意地躺在一塊草地上。草地上的碧草顏色鮮艷。還有少量的野花在開放,其中有一種野花開得象草霉,宋朝百姓都叫它草霉花。石堅其實知道在原先他的前世,這是新南威爾士州的州花特洛皮。
石堅望著西邊的天空,夕陽西下,天邊的云彩火燒一般。石堅在想來到這世界發生的事。本來他只想能過一個好日子,甚至他還讀經義,準備科舉,以便出人頭地,不再受李母那樣的人侮辱。可沒有想到不知不覺地將他抬到這樣的高度。最讓他郁悶的是,他也做好了配之這高度的準備,可是卻又讓他遇到了無數的艱難險阻。看來上天還是公平的,既有得必有失。
他又看著四下里的士兵。從陜西帶過來的士兵,現在面對這樣的形式,他們并沒有感到恐慌,特別是一百多個老兵,他們都是跟過石堅萬里長征的。在他們想法,石堅在萬里長征時,遇到過多少次這樣的危險,還是照樣一一化解。眼下真的沒有解了?石大人先是地道,后是降落傘,然后是鏡子。天知道石大人下次用什么?只有他用出來才知道石大人這些東西的妙用。
況且丁將軍和朱恨將軍在果子溝時,就帶著五百名宋兵消失了。這些老兵都敏銳地知道石堅不會讓他們去做無用之功。丁將軍的沉穩,朱恨將軍的勇猛,還有那五百士兵都是他們大軍的高手。
這種情況下,石堅不把他們放在身邊,可想而知,肯定另有安排。因此,這些陜西兵還是信心百倍。照樣啃著馬肉,一個個談笑風生。
并且讓石堅感到滿意的是,在他們中間,石堅又看到了幾個小將很勇敢。一是山遇惟永的兒子,與他的侄子,山遇農多,山遇金番。還有黃真文,蒙衷,海昌義,都很不錯。而在田瑜的軍隊中,也只有一個謝曉晨讓他看得上眼。
當然山遇惟永將他的兒子放在他身邊,也是有目的。但這目的很好,山遇惟永在想他現在立下了功勞,可他后代怎么辦?因此他希望他的兒子與他的侄子也有出息,這樣山遇一族才能長久繁榮下去。或者當時有人懷石堅遭到了朝廷的忌憚。但山遇惟永作為半個外人,他看得比玉素甫還要清楚。
忌憚肯定是有一點,但劉
有想害石堅。只是制肘罷了。到了關健時候還得重果然不出所料。去年秋天,石堅終于第一次登上真正的相位。而想他的兒子立功,跟在什么人后面立功最快?還用說,只有跟在石堅后面。石堅知道他的心意,這是好事,說明山遇惟永真正想在宋朝立足。
反觀田瑜的士兵,那就不行了。他們一個個面帶惶恐不安,啃著馬肉也如同嚼蠟一樣無味。實際上石堅現在的糧食還有,但石堅殺馬,主要這些馬留下也沒有多大幫助,第二也是大戰在即,他為士兵補充體力。
但他不能說,也許他也要的是這樣的效果,可以想像張元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些士兵沮喪的樣子,他一定會放松警惕。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就是他們的原先主帥田瑜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看到叛軍越來越多,而石堅除了防守外,幾乎不作為,田瑜擔心地將蕭小一拉到一邊。他不敢向石堅盤問,只好問蕭小一了。
他問道:“蕭大人,:在我們這樣下去,似乎很不妙啊。”
蕭小一微微一笑。石堅制的計劃,他沒有參加,可后來石堅也和他交談過,看蕭小一有沒有補充的地方。
蕭小一說道:“壁之戰,孫劉多少大軍?曹操多少大軍?”
田瑜一愣,這個能比較?
蕭小一又說道:“不錯,我們的士兵沒有孫劉的多。可對方的士兵能和曹操的大軍相比么?”
曹操的大軍當時橫北方,當然是這些雜牌烏合之眾不能相比的。可這也不一樣,曹軍不習慣在水上作戰,這才是真正失敗的原因。
蕭小一似乎看到田瑜在想么,又說道:“再來談談水之戰?符堅多少大軍,東晉多少大軍?他們可不是在水上作戰的哦。”
還別說,符堅的情形與張元的情形有似。而且張元也比不上符堅,符堅當時也是北方的雄主。但他帶的也是一群聯合隊,但戰斗力與紀律性也比張元的軍隊好得多。可內應朱序在哪里?
蕭小一又說道:“實話告訴你,石大人無論在海上大捷,還在后面幾個月的行動,就是逼迫張元集中所有叛軍,與石大人作戰,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否則以大洋島這樣大的面積,不要說一年,就是十年八年也平息不了。”
田瑜聽了忽信忽。可他也想不出石堅的辦法在哪里。
第二天,石堅還是站在山頂上,用望遠鏡向遠處眺望。在十里外,就是滾滾的雨河。現在它的水位線達到了最高峰。但也這是在這幾天。現在雨季開始停止。再過這段時間,水位線就開始下降,那么他的計劃就破產了。
然而叫他高興的是,今天趕來的叛軍更少,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千人,這點人也沒有放在石堅心上。
畢竟他們的戰斗力太低了,而且沒有多少武器。
于是石堅下令開始行動。首先他叫士兵在那個小盆地里組裝一種新式投石機。這種新式投石機也是石堅去年春天叫他的學生生產的。一直以來,投石機顧名思意,投石為主。但放在上面的物體輕了,反而投不遠。這也是石堅將炸藥捆綁在石頭上發射出去的原因。石堅后來一直在考慮這個東西,現在的大炮技術不成熟,石堅只好在上面研發。
后來他經過思考,而且因為橡膠技術的成熟,也讓他的思路得以實現。這種投石堅是他在延州發明的投石機與西夏的那種飛炮的結合產物。同時迷你。除了精鋼外,還有大量的彈簧、彈力好的橡膠、以及上等的牛皮。造價并不比一臺大型投石機低。但石堅一直沒有用,連在海上都沒有掏出來,用過一次,敵人就會防備一次。
這種投石機并不能投巨型物體,它投射的最掛重量是四到六斤重,投射的最遠范圍達到了一千米,可以說是現在除了大炮外,射程最遠的武器。而且它還有一門好處,就是輕便,整臺投石機的重量只有六十來斤,力氣大的一個人就可以將它杠走。因此某種程度上,它配上炸藥,就是發射速度比較慢的迷你版的迫擊炮。也就是說,它的出現就是專門為投射炸藥包所做的。可石堅這次并不是用它來投射炸藥包,而是另有用場。
然后石堅又將這些瓶子拿出來,將帶來的酒、砂子、糖按照比例混合,裝進瓶子里,立即密封起來。這玩意太危險了。它遇到空氣,只要稍一震動就會點燃。在石堅前世,蘇聯人用它來保衛斯大林格勒,有時候邊坦克都能催毀(謝謝書友提供的信息)。
當然,石堅做這些東西,全部在盆地里,否則讓張元看到后,就是他不懂,也會小心起來。那么到時候,取得的效果不會很大。
這時候到了三月的下旬。偏偏這一天連老天似乎也為石堅執著的精神感動,刮起了猛烈的南風。這是一個雨天來臨前的征兆。
石堅命令士兵將這三百來臺迷你版投石機推了出去。這天夜晚是真正的月黑風高,直到宋軍將這些玩意推到柵欄外,叛軍才發現。然而無數的玻璃瓶從天空而降,這種燃燒彈就是不碰都可能自燃,況且是飛速而去。隨著特制的薄薄的玻璃瓶跌在地上,迅速跌碎后,巨大的撞擊力產生的摩擦溫度,立即使它們燃燒起來。
而且這么多的土著人圍在這里。他們也沒有什么帳蓬,但不能睡在地上吧?這好辦,現在田里的早稻收割了,無數的稻草躺在田里也沒有人過問。這些叛軍將它們抱來,鋪在地上,露天而營。至于遇到雨天也好辦,他們都自帶了一些獸皮,用它們在身上一蒙,將稻草墊厚一點,什么問題也解決了。
不能不說,珊在的土著人對于艱苦生活適宜的程度遠遠超過了宋人、契丹人,甚至更北方的蒙古人。
而且這十天來并沒有下雨,夏末的太陽還算是很烈的,稻草也曬得焦干。現在火借風勢,叛軍的營地,立即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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