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先是驚訝,好象也沒有那么幾次。中標了然后開始暴跳如雷,媽的,你都有了老子的種,還要與老子作對。
還有,她是七月離開京城的,這才是十月中旬還沒有結束,肯定要回去上京,與契丹皇帝商議一下國情吧。然后再轉到阻卜,這幾個月她還有休息的時間么?這是什么意思,不心痛自己的孩子,可還有老子的一半。
氣得走來走去。
外面早就笑翻了天,這兩人現在越來越復雜。不過沒有一個人為契丹來襲擔心。現在他們離五臺山一行還很遠,這么天石堅沒有安排才見鬼。大不了轉頭回去就是。
石堅這回只猜出了一半。契丹是想打他們這一行人的主意,不擾民嘛,而且各地宋軍不得善自調動,因此這中間將會有無數的機會,一旦成功,將石堅與趙禎緝拿,這宋朝就垮了一半了。
因此蕭惠寫了一份奏折用快馬遞到遼興宗手上,這一次他也下放了。在西北大敗,能不處理嘛?而且也不是輸給石堅,只是輸給普通的宋兵,還輸在大意上。于是下放到了蔚州來了。看到探子帶回來宋朝的報紙后,他才有了這主意,而且派出了一些探子進入太行山,也找到了一條艱難的山道。不過也沒有關系,他也不是帶一萬兩萬大軍進入宋境,蔚州也沒有這么多機動的軍隊讓他調用。但調出三四千人來個奇襲還是可以。
耶律煮蓉正在阻卜。
這一次回來她很低調,就怕石堅找她麻煩,或者用這個借口來找契丹的麻煩,因此所到之處,一拳不出頭露面。到了上京后,她直接進了契丹的皇宮,見到遼興宗。然后就說出了她的意見。
先現在不能再招惹宋朝了。她回來時,已經接到了天理教瓦解的消息,并且石堅已經回到了宋朝的京城。雖然宋朝這一次創傷很大,但龐大的人口基數某種意義邸消了創傷程度。反而契丹表面上得到了許多好處,可現在內里卻出現了嚴重的創傷。許多部族里青壯年明顯不足,許多百姓開始了厭戰的情緒。
耶律煮蓉也毫不客氣地指出。實際上石堅進攻幽州時,只是幾千人,那時候隨石堅折騰,前線大軍還是按照原計戈行事。在這情況下。石堅就是會打中京主意,最后也不得不逼回來。反而暗合了圍魏救趙之計,那時候天理教也會在契丹的刺激下,不采取保守的策略,勇敢渡江,大事可成矣。可是當契丹開始準備撤軍了,也就失去了與宋朝抗衡的一個大好的機會。
至少五年內不要想,這還是契丹自己減少不必要的戰爭,將人口基數恢復過來。同時。在宋朝這一次用錢砸得民心***的勁頭消失下去。當然還要石堅不能有什么想法。但契丹自己不要讓石堅找出借口。
不是說過了嘛,你們契丹不侵犯我們大宋,我就不會進攻你們契丹。或者他就是要等到契丹頭腦發熱。自己送上門來,讓宋朝宰割。
然后就說到石堅。
耶律煮蓉說,石堅想從幕事上戰是沒有辦法戰勝。想要戰勝,還是從內部著手,就象當年樂毅一樣。
但遼興宗搖頭道:“這也是不可能。現在那個老太后與皇上正寵信他。
耶律煮蓉答道:“沒有不可能。第一,石堅這一次為了整頓商人。放過了劉氏郭氏等一批超級權貴,因此做得也不是很公平,雖然減少了那次整頓商人的難度,獲得了那個太后的支持,可使許多被整頓的豪門感到不服。只是大勢所趨。只有將這份不服放在心里。一旦時機爆發,這些人將會對石堅落井下石。
第二就是石堅為了降低自己的聲名,將美名全部讓給了趙氏,而遷移居民,這些不好的名聲擔在自己的頭上,這有一個好處,將改變長期以來,他的名聲凌駕于整個宋室之上的情況。可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一旦他的名聲降低了,他也失去了最大的憑仗。
如果還是以前,就是劉娥不滿。也不能對他動手。而這一次宋朝朝廷屢屢的失誤,石堅完全可以不必要這么做,正好借勢將大權抓到手中,那時候宋朝才是最可怕的宋朝。如果再這樣下去,就是趙氏想要再扳下去石堅,也不會有多少百姓反對。
第三就是因為憐惜人才,或者因為對劉娥再次做出讓步,朝中依然充斥著大量對他反對的大臣,如盛度。還有呂夷簡,夏辣。特別要提到后兩個人,巳夷簡這一次因為討要聲名,與石堅陰奉陽違,固然石堅只是將他彈劾了一回,可是這個人心眼狹小,已經懷恨在心。還有夏辣。現在主動向石堅伸出善意之手。可石堅對這個人,比對呂夷簡還要反感十倍。我也解釋不出什么原因。可以想到,一旦夏辣遭到拒絕。那么就會變本加利。
所以石堅也不可懼,這就要看我們如何著手。況且還有那個主在幫助我們。
耶律煮蓉又說道:“其次就是我們國內,分成兩全部份。一是現在我們國內因為這次的進攻,手里有了一些存錢,可這些錢暫不能動用下去,用重金騁請宋朝的技師來我們契丹,將這些錢變出錢來。
我們契丹人沒有本事,可漢人有本事,我用重金讓你跳槽。如果石要“直泣向話,打死他。也不會讓耶律壽蓉回到契丹。太匆昏;門遼興宗與眾大臣全部附議,現在宋朝的奇淫怪技,原來不登大雅之堂。可現在讓石堅發揚光大了。正因為這些東西,加上新大陸以及各種礦藏讓宋朝開始變得更加富裕。還有那些武器也從格物學中學來。可是等到派到宋朝學習的幾個個學生學到本事,還不知道等到那一年,況且還不知道能不能學到。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還有那些武器的技術最好弄到手就好了”耶律煮蓉嘆氣道。
如果說武器,還可以得到,通過走私從一些不爭氣的漢人手買到。可技術想弄到,就太難了。關健的是,這是一級保密條例,連是誰在造這武器,只有少數幾人知道。怎么弄到手?用錢砸石堅、王曾、呂夷簡。讓他們把名單說出來,然后再下手?耶律煮蓉還沒有這么幼稚。
“然后就是各種的莊稼。據我所知,宋朝已經在培育適宜在北方種植的作物。”
遼興宗怒哼一聲,這個宋朝,狼子野心!彼此彼此,大家差不多,就看那個有本事將對方吃下。
耶律煮蓉沒有管他的表情,繼續說道:“因此想辦法將這些種子的到。這樣我們不會再為糧食發愁。還有宋朝的農耕技術以及器具,我們也要學到手。”
糧食一直是契丹頭痛的因素。想像一下,一畝田能養活多少牲畜。可能種出多少糧食?但契丹農耕技術落后,效率低下,大多是廣種薄收,產量極低。可是耶律煮蓉心中再次嘴然長嘆,石堅會給契丹這斤小機會?就是讓契丹得逞,一旦從馬背上下來,還是這北方草原上最兇悍的一匹狼么?
“再就是明年春天冰雪融化時。必須進攻一次高麗,但為了減少我們契丹戰士的損失,再次帶上各全部族,按照兵力分配戰利品。”
先別忙想著以后的農耕,眼下還得先將大家的肚子解決好吧。因此宋朝的封海,也沒有封,只是不讓糧食往契丹運。而且索朝說得也有道理,我們現在讓你們契丹耽擱了農耕。自己百姓都沒有吃飽肚子,為什么要賣給你們?
但對于耶律煮蓉打捧子,也許石堅會說,好不容易咱倆才找到一個共同語言。可也未必高興,這一次的進攻高麗,因為上一次進攻宋朝。讓各全部族也撈了許多好處,這一次將從某種意義,正好將國內的矛盾轉移,也將石堅的群狼亂咬的戰術化解。
耶律煮蓉這才說道女真與各部:“現在烏古酒已經逃回了東京道。我已經與蕭大人商議過了,現在不是消滅,而是將他們往北方逼。讓他們女真人相互火拼。”
遼興宗還是不解。
耶律煮蓉說道:“其實現在投順我們契丹的那部女真,已經讓宋朝收買,是挑起來我們契丹與烏古酒爭斗的決心,這樣他們就坐看我們契丹將自己的力量削弱。”
其實這是一棍子將所有的人打死了,除了謝野的沒燃部外,只有極少數的部族是真心投靠宋朝的,其他各都有的是對烏古酒的仇恨,有的還真向著契丹。但耶律煮蓉不知道,她只看到了謝野幫助石堅多次迷惑契丹,在河間府與涿州攻城戰中立下大功。
“而且我們現在契丹戰士開始不足了。耶律煮蓉是指的契丹本部族的戰士,實際上契丹如果其他部族全部歸順,實力還是不可小視。
只是現在女真這一弄,然后契丹的沒落,這些部族也不是看不出來。
怎可能再全心全意地替契丹賣命。因此耶律著蓉不要遼興宗與烏古酒拼命,而讓兩部女真人相互火拼,并且對抵抗烏古酒的女真人提供幫助。
畢竟連石堅都如此重視此人,不能不小心,而且事實上證明此人很有軍事夭賦。只是他現在危害也只危害到契丹,對宋朝影響也不會太然后耶律煮蓉才說出其他各部。并且大膽預測石堅肯定會收買契丹其他各族。對于這一點石堅也不會算到她猜出,石堅的用意不管是你們契丹滅掉室韋,還是室韋滅掉契丹。只要打起來,錢就沒有白花,就怕你們打不起來。
耶律煮蓉于是講了她的策略,首先減低貢物。一些部族的叛亂就是因為如此。當然如果不是現在的宋朝構成危脅,契丹不能內亂,不服可以慢慢鎮壓。以此來收買各部族的心。同時對叛情最嚴重的敵烈和烏古,可以向技里急提供援助。這一點再次與石堅同謀而合。但本質不同,耶律素蓉是希望梅里急出兵。還是先出兵萌古與敵烈,因為萌古與敵烈被梅里急牽制,烏古自己就不敢單獨對抗契丹,北方將會太平。
然后就是阻卜,但阻卜不是一部。可以用分化的方式解決。
耶律煮蓉還主動請命親自前去。
其實這一路耶律素蓉一邊聽著蕭孝穆的講述,一邊苦思冥想,最少某種程度上,對現在的契丹起了很關健的指導作用。當然,棋不是她一手在下的,就看石堅如何使出后手。
可就在她在阻卜都有所進展時。突然接到遼興宗用快馬送來的信,說出蕭惠的計劃。幸好她在西京道的邊緣地方,離蔚州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一路沒有停息趕到蔚州。
她不知道石堅其實這次。堡帝前來,也是聽到劉娥提起不放心河東百姓。才臨時凡川心。
主要還是想使小皇帝一開一下眼界。比呆在深宮里好,二也是現在捷報頻傳,一大班大臣天天馬屁直拍。現在看一下貧民的真實生活,不讓他給這一班大臣拍昏了頭腦,走向唐玄宗的道路。
誰叫現在君主制,一個皇帝的明暗與否,直接關系到一個朝代的興衰。
但耶律壽蓉也發生了誤會,她認為現在石堅是要想對契丹下手了。別看南方抽走了大量的強兵悍將。可石堅不能以常人來理喻,當時到河間府他帶了什么兵來,什么將來?而且現在宋朝三路也有不少兵力。
這是在用宋朝皇帝釣契丹的魚,讓契丹動手,然后好后發制人。這也是石堅的老套路,逼你或者誘你動手,然后一下子將你撲死,還占著理。
她不知道石堅現在讓她氣得七竅生煙。可氣也沒有用,這個女人心向著娘家,怎么辦,現在將她掐死。也掐不到。還枉自己傻呼呼地認為她傻了,溫柔地安慰她。這到底是誰傻了?
在屋子里轉了轉。不行,腦袋瓜子冷靜不下來,跑到外面,趙禎正在與他三個妃子呵呵直樂,連郭皇后也不生氣了,難得有這個石不移憋的時候,心里開心。
望著遠處的群山蒼茫,因為已經開始落雪了,但雪不是很大,因此只在某些避陽的地方,看到了一些白意。
石堅讓冷風一吹,慢慢冷靜下來。然后細想。其實就是探子不來通報,蕭惠也不可能得逞。既然不讓軍隊調動,他不可能放過太行山這一黑洞,其實早就安排了人監視著這幾條小道。
只是現在有兩條道路供他選擇,一是裝作不知,將這支契丹偷襲的人吃下。估計那樣小皇帝是最開心的,正好跟著后面看熱鬧。但那樣做過以后,就等著朝中那一班大臣的怒火吧,這是讓皇上以身犯險,或者彈劾石堅為了立功,竟然用皇上做釣鋒。其實耶律煮蓉的看法也有失誤之處,石堅那不叫忍讓。他是做一個榜樣。如果現在他大權獨攬,劉娥會生氣,但也無輒。但以后再出一個權臣象他這樣,可沒有他這份心地,怎么辦?朝代更替,只要一更,國家戰亂,如果沒有本事,漫無邊際的疆域還不知道會分裂成幾百個國家。
還有對言臣,明知道有些言臣是故意抵毀他,但石堅還是忍耐著。這也是讓朝廷設的這一制度存在下去,不要經他手上過一下,成為一斤小空職。沒有一個完整的監督系統,權臣就可以欲所欲為。
其實如果遇到宋高宗與秦栓或者宋徽宗與蔡京那樣的主,言官還是等于他們的工具。但石堅不想這個頭從自己身上開。
還有一條,那就是既然蕭惠和耶律煮蓉敢打大宋皇帝的主意,那么自己再不做出一點反應。就會讓契丹造成某種錯覺,現在宋朝將兵力分向了南方,北方兵力空虛了。如果再付之于行動,石堅不會害怕,大不了支撐兩個來月,先放過平滅南方的事,將兵力撥回來。可是石堅又不想,這樣計劃全部打亂,而且有可能明年經濟出現短缺。
并且,以蔚州現在的兵力,會找出多少士兵來偷襲?三千,四千。五千?那就登天了。況且現在的太行山許多地方結了冰,就是給他們帶,也帶不了多少士兵從山道上偷襲而來。當真他是鐘會不成?
與那時魏晉的情況不好比。就是將他們全殲,意義也不大。
因此,石堅還是選擇了后一種方法,只是哀嘆早知道如此,將這次皇上出巡,扣在明年春天進行多好。
石堅在這邊安排,耶律煮蓉在那邊也有意見了。她不讓蕭惠出兵。可是蕭惠卻看著她的肚子說道:“郡主,咱家都是契丹人,不要沒有嫁出去,就要為人家辨護。”
你肚子里面前有了人家的孩子。當然希望我不要傷害你未來孩子他爹。
耶律煮蓉讓他氣著了,最后說道:“你等皇上的圣旨。
到哪里等,遼興宗在上京,將消息傳到阻卜,然后耶律煮蓉再將回奏送到上京,再從上京下旨到蔚州。等到圣旨下來,茶水都涼了。
而且探子的消息說到,趙禎的車駕并沒有停息,還在繼續向北進發。這邊蕭惠找出了三千多精兵來,還有想建立鐘會的功業。并且他還依照葫蘆畫瓢,學習著石堅把這幾千人集合在一起,在蔚州太白山上,練攀登、潛仗、偷襲。不打無準備之仗嘛。
耶律煮蓉看到眼里,這個著急,可她也沒有一官半職的,勸阻也沒有用。幾天下來,就倒在床上了。但隨著她不用擔心了,這一天,蔚州城下,說來了宋朝河東路的使者。他替石堅帶一封口信的。
蕭惠聽了連忙登上城頭,有些擔心。
這個使者說了:“我們石大人說過了。看在孩子的份上,給你們一個警告,不然,到時候,不要再想上次那樣對待你們蕭大人了。到時候本官,還會將你們蕭大人送回契丹,只不過那時候我將會把你衣服扒光,讓你們蕭大人赤身裸體,一路五千里,裸奔到上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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