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狐貍搶救
“被徐子賢撕掉?”
“嗯,就是你半夜給我短信,還把寢室門鎖了,自己在走廊里呆了一夜,后來咱們一起感冒了的那次。”
江若雨翻著眼睛想了想,確實是有那么回事。但這件事跟徐子賢有什么關系?
王瀟剛要說話,又打了個噴嚏,江若雨也不問那么多了,小跑步去翻抽屜,找了板藍根顆粒給王瀟沖了一杯,小心翼翼的端過來。
“狐貍,那,燙的啊。”
“嗯。”王瀟接過來啜飲了一小口,笑著說:“沒事了,你上來吧,別凍著。”
江若雨搖頭,嘆了口氣說:“現在想一想,真是物是人非啊。徐子賢死了也這么多年了。算起來他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唔。”
“不知道王芷秋失蹤去哪了,我聽說當年徐子賢死后,王芷秋就不見了,徐子賢他媽也瘋了。其實王毅石也tǐng可憐的。”
王瀟白了她一眼:“別同情心泛濫了。你忘了他們曾經傷害你了?”
“沒忘,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看來說的還是對的。”江若雨爬上netg,王瀟幫她蓋好被子:“睡吧,我等下去刷牙,回來也睡。”
“嗯。”
同一時間,葉拓開著吉普車,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濱江市防火森林保護區,黑暗中,山風陣陣,吹得人渾身冷,但更冷的是那種陰森的感覺。鐵絲網制成的圍墻,將植滿樹木的小山包圍了起來,似乎已經與世隔絕了一樣。
嫌繞過去麻煩,葉拓直接單手抓住鐵絲網,縱身一躍,一個漂亮的翻身利落的落在對面。辨別一下方向,向著右側快步跑去。
這座山很少有人會來。之前還好一些,還有一些人會上山來采野菜。但三年前周圍圍了鐵絲圍墻之后,就鮮少有人了。剛才他接到電話,說是這里現了一個埋尸點,可能跟他調查的案子有關。
不一會,葉拓就來到了現尸體的地點,跟周圍幾個熟識的警察打過招呼之后,葉拓開門見山的問:“劉隊長,那具尸體在哪?”
“就在那邊,你跟我來。”
葉拓隨著劉隊長走進樹林,在林中一小塊空地上,一方白布正遮住一個人,葉拓掀開白布,看到的只有一副尸骨。而這具尸骨的左腿殘疾,膝蓋骨以下什么都沒有。
“怎么現尸體的?”
“哦,三個高中生來報的案。他們到這個保護森里來‘探險’,無意中現的,尸體埋的很淺。看起來已經有年頭了。不過還是要通過進一步的化驗才能夠確定年限,我覺得可能跟你的案子有關,就叫你來看看。”說著遞上來一個透明的袋子。
葉拓皺著濃眉,掏出白手套戴上,隨手接過來。
袋子里是一個很厚實的黑色日記本,還有一支漂亮的蝴蝶型玉簪。
“這個玉簪,怎么看怎么是古代人用的東西,我不確定是不是古董。”
“恩。謝謝你啊劉隊長,我先看一下。”
埋藏于地下多年,日記本的封皮還算完好,但里面的紙張已經有部分腐爛。黑暗中借著手電筒的光,葉拓勉強能從還算完好的那些紙上看到黑色碳素筆寫下的文字。字里行間都在記錄著一些憂傷或者深情的句子,而且他現了敏感的兩個字——“小雨”。
“劉隊長,這兩樣東西我想先帶回去研究一下。”
“當然可以。”
葉拓打了聲招呼,將日記和玉簪放好開車離開了保護林。
黑色吉普車行駛在路上,街燈橘紅色的燈光忽明忽暗,葉拓皺著眉,很快就回到家,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他翻看了這本日記。
果然不錯,這具尸體應該是王毅石的兒子徐子賢。從身體特征來看就已經可以初步斷定了。
而這本日記的扉頁上,還有江若雨的贈言。后來的日記里,都細致的記錄了徐子賢對江若雨感情的變化,從起初的感興趣,到后來的癡迷,再到最后的絕望,一字一句幾乎都是血淚。
葉拓把玩著蝴蝶玉簪,尸體在這里埋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從腐爛的衣物上來看,那種條紋應該是病號服。
可是王毅石不是說兒子心臟病去世,還大肆netbsp;他暗自調查過,當年許多人都參加了徐子賢的葬禮。確定人是已經火化了。那樹林里為什么又出現了一具恰好也斷了腿的骸骨?
是誰埋了他?他是在什么情況下被埋葬的?他真的是死于心臟病嗎?為什么埋了徐子賢,還同時將這個玉簪和日記和他葬在一起?
所有的疑團都不得而解,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絕對不一般。葉拓放下玉簪,看來王毅石還有不少貓膩啊。單單一個走私文物,就已經夠判他十次了,如果在涉及到人命。
哎二胖有這樣一個老公公,真是夠無語的,希望小白臉那個傻蛋把握好方向,千萬別跟著王毅石做出“同流合污”的事情來,否則他也沒辦法幫他。小白臉有個萬一,二胖還不哭死?
葉拓躺回netg上,皺著眉,一會在想怎么抓王毅石的證據,一會又在想二胖這個時候是不是在睡覺,他的倆干兒子有沒有半夜拉了niao了哭了什么的。胡思亂想了半天,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都怪我,不叫你就好了,你也不會從浴室里跑出來,喝了板藍根還感冒。”
“沒事。”
“什么沒事啊,今天不許上班”
“真的沒事。”王瀟無奈的肉肉她的長:“早上都已經吃藥了,咳咳……”說著話,嗓子又開始癢癢,咳嗽怎么忍也忍不住。喉嚨也跟著疼。
江若雨心疼的把王瀟按坐在netg上,解開他襯衫領口的扣子,“別逞強了好不好,你脖子這邊都已經腫了,咱們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一會咱媽來了讓她幫忙看著孩子,我帶你去打針,扎一針就消炎了。”
本來王瀟還含著笑,可一聽說“打針”兩個字,他立刻跟已經被扎到一樣,差點跳起來。
“我不去。”
“不行,由不得你不去,打針好的快啊,你少遭罪。”
“不去。”王瀟面無表情,就是兩個字,不去。
江若雨又好氣又好笑,狐貍怕打針這個“屬性”還是多年如一日啊。他的身體向來強健,要么就不生病,要是生病了就來個大的。她真怕他一個小感冒引肺炎什么的。到時候還不心疼死她了。
“你不去我就哭。”江若雨只好無賴的使出殺手锏,癟嘴,大眼睛里瞬間聚集淚水,倒不是她“演技”多厲害,她是真的著急。反正狐貍看到她這個表情,每次都會乖乖聽話,從無例外。
果然,王瀟心疼的拉過她安置在腿上,一邊咳嗽一邊說:“好了好了,我去。”
江若雨立即破涕為笑,“這還差不多。”別看狐貍平時冷冰冰的,但那要分對誰,到她這里,他也就是個“紙老虎”。
張靜楓上午九點趕來,江若雨就趕緊拉著王瀟出門去醫院了。本來王瀟要去小診所隨便扎一針就算了,江若雨偏不聽,要讓他仔細檢查一下。醫生看過之后也說王瀟并無大礙,就是感冒,扁桃體炎。跟平時的操勞有關,也跟這個天氣容易上火有關。
開了青霉素,江若雨先拉著王瀟去做試敏。小針刺破王瀟皮膚表層的時候,江若雨很細心的看到王瀟那個“忍無可忍”的表情,笑道:“老公,你別怕,我生孩子的時候打麻藥,那個大針頭比你這個要粗十倍啊,還是扎在脊椎里。我那時候都沒怕呢。”
王瀟無語的點點頭:“你勇敢。”
“那是。”得意洋洋。
兩人在注射室門口站了一會,時間到了之后去找護士。
“不過敏,可以扎了。”護士小姐看到王瀟的時候臉紅的比秋天的蘋果還誘人。
江若雨早都已經習慣陌生女人對她家狐貍的癡迷,也不在意,扶著王瀟的手,看著護士手腳麻利的幫他扎好針,然后高舉著吊瓶,陪他去靜點室。
找了個空位讓王瀟坐下,踮起腳尖掛好吊瓶,江若雨拿了熱水袋說:“我去灌熱水,馬上就回來啊。”
“不用,沒事,我……”
王瀟話沒說完,江若雨就現他有些不對勁。平時白皙的俊臉,此時居然開始紫,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王瀟人竟然翻白眼了,人也往椅子下出溜。
“老公”江若雨嚇的聲音抖。
“趕緊拔下來拔下來,是不是過敏了”旁邊有個老太太好心的提醒。
“天啊”江若雨哆嗦著撕開膠布,拔出了針頭,由于著急沒壓著針孔,血沿著王瀟的手背滴落下來,和針頭里流出的藥液在地面上混合成淺紅色。
“老公,老公,你別嚇唬我,你醒醒啊”江若雨哭著大叫,“早知道我就不拉著你來打針了”
這邊一鬧,護士趕緊跑來,見到這個狀況也嚇的不輕,連忙把王瀟送去搶救。江若雨看到剛才那個給狐貍做試敏的護士,氣的眼珠子都紅了。抓著她的衣襟大吼道:“你不是說不過敏可以扎嗎我老公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找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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