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43喜歡就買不喜歡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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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門口的吊橋上,牽著迎夏手的秦玉關站住腳步,扭身對凱琳斯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凱琳斯你還是回去吧。”頓了頓又說:“有時候,我真的不希望你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
“玉關,”凱琳斯眼神黯淡的說:“我知道你這樣說的意思,也知道從今天起,我們就要過那種兩地分居的生活。可爺爺的年齡大了,我暫時走不開。還有就是,3k黨現在已經成你的了,查理肯定不會甘心的,他這幾天也一直都沒有回莊園,誰知道在暗地里干些什么?”
“嗯,那我說把蕭蕭她們幾個留下陪你,你還不愿意,查理那家伙說不定躲在哪兒尋思算計你呢。”說著,秦玉關松開迎夏的手,攬住凱琳斯肩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我不在你的日子里,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玉關,沒事的,布蘭科被爺爺安排在我身邊了,有他在,查理不敢胡來的,”凱琳斯閉眼享受了一會兒這馬上就要遠去的愛撫,這才抬起頭來離開他的懷抱,仰著下巴看著他:“倒是你,以后得小心點才是。看到我身后那個女孩子了沒有?她是爺爺安排在你身邊的人,其目的是為了什么,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會明白的。”
“哦?”秦玉關向她身后一看,就看到一個穿黑色長裙的女孩子。她本來就挺白的皮膚在黑裙的襯托下,顯得更是有種動心的透明,一頂同樣顏色的帽子斜斜的戴在頭上,這時候正用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的手抓著帽檐,漫不經心的向護城河對面看。
”玉關,小心她,別看她這樣年輕,但她絕不是我這樣好騙的。“這句話,凱琳斯的聲音很低。
“你這是在提醒我注意她啊,還是提醒我別對她亂來?”對凱琳斯的這句忠告,秦玉關很無語。訕笑一聲接著低聲在她耳邊說:“應該是她小心我才對,你也知道我這人對女人的抵抗力一向很弱的。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是看到女人就頭疼,就算是她脫光了衣服求我,我也不會鳥她的。”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出的話,要不然你就徹底墜入了爺爺的套中。”已經習慣了秦某人說此中下流話的凱琳斯,笑著離開他的懷抱,扭身指著那個女孩子,提高聲音:“玉關,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菲兒表妹,她要是去明珠是上學的。玉關,你一定得幫我照顧好她哦。”說到‘照顧’這兩個字時,她特別加重了語氣。
菲兒看到凱琳斯把她介紹給秦玉關,笑吟吟的把帽檐向上挑了一下,露出一張猛地一看很清純、仔細一看楞妖艷的臉蛋,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了過來。
去明珠上學?嘿嘿,這個借口真好笑。誰不知道世界上最好的大學就在英國啊,你有必要去那上學嘛,不過模樣倒是挺俊俏的,骨子里都帶著一股子風x騷。心里這樣想著,秦玉關對走過來的菲兒伸出手,熱情洋溢的說:“呵呵,既然你是凱琳斯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表妹啦,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互相照顧的……菲兒,我想在明珠會過的開心的。”
“姐夫,你既然這么說,那我以后可就不和你客氣了。”菲兒輕輕的和秦玉關握了一下手,甜甜的笑道。
“沒問題,缺什么只管來和我要就好了,我盡量滿足你。”某人邪邪的一笑,撇開她在凱琳斯的頭頂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然后轉身左手牽著迎夏右手領著展昭,邁步向吊橋那邊走去。
“玉關!”凱琳斯緊走了幾步,深藍色的眸子里涌上水霧。
“表姐,你放心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好姐夫的,咯咯。”菲兒笑著,花枝亂顫的擦著凱琳斯走了過去。
你還是自己照顧好你自己吧,別一個玩不好就把小命扔在明珠!凱琳斯看著菲兒的背影:玉關這人是很色,但你這種從小私生活放蕩的人,根本引不起他興趣的。唉,不知道爺爺是什么想法……
“老大!”凱塞看到秦玉關走過來后,立即率領那些手下昂首挺胸的:“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嗎?”
“是的。”秦玉關很享受被這么多魁梧男人叫老大的感覺,為了配合這種好心情,他還摸出展昭的墨鏡戴在臉上:“凱塞,從現在起,你就要去一個新環境中打拼了,希望你能夠盡快的適應。”
“我會的。”凱塞現在一點當初3k黨老大的架子也沒有,在秦玉關面前完全是一副奴才樣,這和昨天他見到那兩個寶貝女兒很有關。一個人就算是混得再牛逼,有時候也比不上和親人在一起的感覺好。所以在把女兒們摟在懷里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誓死效忠秦某人了。
看在以后能沾秦玉關這個孫女婿光的份上,古漢為了向他表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誠意,不但給他這次回國包了一個專機,就連送他們去機場的車子都是一水的銀色勞斯萊斯。
等眾人紛紛上車后,七八輛高級轎車一字排開的向機場跑去,很是有一番氣勢。
“凱塞,你說這次你跟我走了,查理會不會從心里恨你?”一直坐在迎夏和展昭中間閉眼考慮問題的秦玉關,在車隊馬上到達機場時,忽然開口問駕車的凱塞。
本來這次隨行的還有凱塞的那兩個女兒和妻子,依著秦玉關的意思是讓他陪她們,可他執意要做司機,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忠心。幾番推讓后,秦玉關看他挺有誠意的,也就由著他了。
“秦先生,以前我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家人的安全,但現在她們都和我兄弟們在一起,我還有什么好怕的?”凱塞打開左閃拐進飛機場:“他要是聰明的話,就該老老實實的在英國享受他的貴族生活,要不然,呵呵。”
“呵呵,”秦玉關也笑笑,他很明白凱塞這樣說的意思:“嗯,你說的很對……唉,來英國的這幾天,總是感覺像是在做夢。還有那個朱莉雅,現在還不知道在想怎么弄死我呢,嘿嘿,可惜呀,老子走人咯。”
“玉關,”從柏林回來后就沒怎么說話的展昭,這時候忽然開口了:“你們回明珠吧。”
“我們回明珠?那你呢?”秦玉關奇怪的看著展昭:“你不跟我一起去明珠嗎?”
“不去了,現在我想回家看看,從去年我就沒有再見過爸爸,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展昭看著車窗外的天空,臉色平靜的說:“我也很想慶島那些同事了……”
最近,展三思的心情真不怎么好,因為總是有人給他添麻煩,而且還不是小麻煩。
身為慶島主管社會治安的副市長,如果在他的轄區內總是出事、而且事發地點還一成不變,他想不頭疼都不行。這不,他剛從會議室走出來,就看到望海區區局長呂俠義手里捏著一根煙,正在會議室外面的走廊里走來走去的。還有一個人也倚在墻邊,苦著個臉的陪著他一起吸煙。
“咦,大鵬你也來了。唉,呂局長,你那兒又出什么事了?”現在的呂俠義在展三思眼里,完全成了麻煩的代名詞,只要一看到他,老展同志的頭就開始大:“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次你來找我又是因為那個女人那兒出事了。”
“展副市長,”呂俠義哭喪著臉的把煙頭隨手扔在地上:“我也不想和你匯報這事啊,可今天這事是最近一個月中第四起事件了。媽的,我真被那女人折騰夠了!你說大街上這么多賣花的都沒事,為什么總是她的花店隔三差五的總出事啊?而且一出就是大事,不是斷胳膊少腿子的就是沒腦袋!我們局里所有的警力都快成了她的專用保鏢了,可還是不濟事。唉,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啊。”
“都來我辦公室吧,和我說說又怎么了。”看到呂局長這樣,老展也挺無奈,領著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后,替他倒上一杯純凈水:“大鵬你有事先等等,讓呂局長先說說吧……這次有沒有出人命?傷者還是沒有具體的身份?”
骨碌碌的把杯中水一口氣喝下后,呂俠義喘了口氣這才說:“出人命了啊,死者是被那女人一刀刺穿心臟死的。嘖嘖,看這個女人挺清秀的,可誰知道打起架來會這樣兇!”
“我早就說了,在她第一次出事時就該把她的店封了……”
“展副市長啊,我也是這樣做的啊,可人家是正當防衛,而且又查不出那些惹事的人是什么身份,總不能把她關進監獄吧?而且您也知道,這個女人和秦、那個人什么關系,她犟的要出去,誰敢不答應她啊?可她一出去,麻煩接著就來了!”
“看到你們這樣為她操心勞神的,難道她就不內疚?”展三思說:“她這人怎么這樣怪啊?我們這么多警察,總不能只為她一個人服務吧?就算是她有背景也不行啊。呂局,我看這樣算了,趁著她這次出事的機會,你們把她的店強行封了。如果她不愿意的話,那你就讓她用說出這些人的來歷做為交換。”
“白搭的,”呂俠義攤了一下雙手:“為了查出那些人的來歷,我都差點給她下跪了,可她就是不說,而我們又不敢惹她……”
“她不說……那你沒有問問她丈夫這是怎么回事?”展三思點上一顆煙沉思了一會兒:“那個女人有那個人撐著,咱們先不管她,不過可以從她丈夫身上尋找線索嘛,我看那年輕人很實在的,應該可以問出些東西來。”
“你是說那個陳煥宏啊?”呂俠義拍了一下桌子,破口罵道:“我的展副市長啊,你還是別提那個書呆子了!一說起他我就生氣,虧他還是名牌大學生,可辦起事來還不如一個娘們呢,屬于一腳踹不出三個屁的那種人,問啥啥也不說,就知道搖頭晃腦的,難道他晃起來的腦袋很好看嗎?”
“唉,也是,”這個女人要不是秦玉關那個混蛋委托省委的人關照,我們至于這么被動嗎?保護她還得求著她……這是什么事啊。展三思無奈的搖了一下腦袋,問了一句廢話:“那這次她是怎么和你說的?”
“還能怎么說?”呂俠義搖搖頭,學著那個女人的口氣:“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我姚迪的事會自己處理的,還是不要麻煩政府為我費心了。”說完他又接著說:“展副市長,你聽聽,她倒是一臉的不在乎,可我們在乎啊!明明她知道這些人是從哪兒來的,可她就是不配合我們……唉,這事我管不了了,我看不如讓市局的同志接手算了,實在不行的話,從省廳直接要人。”
“呂局長你這是怎么說話呢?”展三思見呂俠義又開始抱怨,有點不高興的說:“市局的人不是一直都在幫你嗎?再說了,我已經明確指示給你了,只要姚迪安全,那些不明來歷的人愛咋樣咋樣,何必非得把這事捅到省廳呢?如果真那樣了,誰會沒面子?”
“那你說怎么辦吧,反正現在我盡力了,局里的兄弟們快一個月了,還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但總是出事。”呂俠義見展三思不高興了,也不敢再發牢騷了。
“等會兒我再去一趟和她談談,我還不信了,她總是這樣給我們惹事心里會沒有愧疚感。”展三思手指敲著桌子的考慮了一會兒,又對著王大鵬說:“大鵬啊,小昭不在的這些日子,代局長又不怎么熟悉情況,可真是辛苦你了。”
“展副市長,您這是說的什么話呢?”王大鵬客氣的說著:“能夠為展局分憂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嘛,我該……”
“行了,你也屁話少說,”展三思擺擺手:“今天來這兒是為什么來的?我希望是好消息。”
“唉,”話還沒說,王大鵬先嘆了口氣:“我的展副市長,我真的很抱歉,自從五一期間駐慶島部隊挪營后,慶島風波集團也開始有了麻煩,剛才我還和呂局長商量呢,這兩邊鬧事的人,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啊?風波集團也出事了?”風波集團是秦玉關的大本營,因為某種關系,也一直成為慶島市政府特別照顧的私營企業。雖然現在的老總已經不是葉暮雪了,可那個從明珠來的燕如玉好像也和某人有著說不清的關系,如果風波集團出什么麻煩的話,展三思這個市長的麻煩可算是接踵而來了。
“嗯,不過倒是沒有死人,只是傷了幾個保安。唉,現在風波老總燕如玉整天泡在區局討個說法,別看那女孩子年齡不大,可一張嘴巴卻能說會道的。”王大鵬說:“展副市長,你覺得這些一連串事的發生,是不是和、和他,啊?就是那個他有關系?”
他是誰,大家都很清楚,展副市長也不愿意屬下在他面前提起這個人的名字,所以王大鵬直接就用第三稱呼來替代了。
“還用問嘛,如果不是秦玉關那混蛋,就慶島這么大的一個地方,咱們會招惹這些不明來歷的人?”展三思有點頭疼的揪了下頭發,站起身:“好了,總在這兒說也是白搭的,我看這樣吧,大鵬隨我跟呂局長先去花店看看,然后再去風波集團。”
“就算是去了也白搭,依我看,這事還得找秦、那個人來解決。”等展三思快步走出辦公室后,又喝了一口水的呂俠義嘴里這樣嘟囔著,抓起桌子上一盒煙走了出去……
魚塘,本意是捕魚或養魚的地方,特指魚圍塘的內部間格或圈住魚的圍網。
可在距離慶島影視城不遠的一條街上,這兩個字卻是一家鮮花店的店名。這間店鋪不算大,但布置的卻極為合理,尤其是那些鮮花的擺放,讓顧客一進門就有種說不出的詩境感。所以,盡管這家花店是上個月才開的,名字也挺稀奇古怪的,但生意卻非常好。如果不是因為老板娘拒絕送貨上門又不招收伙計的話,買賣還會興隆好幾倍。
魚塘鮮花店之所以這樣吸引人,和它漂亮的老板娘肯定有關系。還有就是,店門口有一個很大的玻璃盒子。在這個每天都擦拭很干凈的玻璃盒子中,放著十幾個花瓶,而那個經常惹起小青年注意的老板娘,一天到晚的就坐在這兒做同一種動作--插花。
插花就是把花插在瓶、盤、盆等容器里,而不是栽在這些容器中。所插的花材,或枝、或花、或葉,均不帶根,只是植物體上的一部分,并且不是隨便亂插的,而是根據一定的構思來選材,遵循一定的創作法則,插成一個優美的形體(造型),借此表達一種主題,傳遞一種感情和情趣,使人看后賞心悅目,獲得精神上的美感和愉快。
插花藝術雖然起源于華夏,但卻是被日本人給發揚光大的,就像是天竺的佛教在華夏一樣。
而從小就接受過此類專業訓練的姚迪,自從上個月從省城出院回家后,就從這條街上開了一家鮮花店。她高湛的現場表演插花藝術,總是吸引很多人前來觀看,從而帶動了店里鮮花大賣,為此陳煥宏同學也辭去了在風波集團的保安工作。
陳煥宏辭掉風波工作,一個是因為姚迪這兒生意好的不得了需要人幫忙,最重要的一個就是對他蠻不錯的葉暮雪現在已經不在了,所以他索性辭職賣花了。
唉,難道我們想這樣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也是一種奢侈嗎?望著低頭在玻璃盒子跟前插花的姚迪,陳煥宏暗暗的嘆了口氣,又蹲下身子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其實這一個月來,那些來找麻煩的人真的很讓他頭疼加害怕,雖然每次那些人都沒有對姚迪造成傷害,可每天這樣提心吊膽的,也總不是個辦法啊。
他也曾勸過妻子不要再賣花了,但姚迪只是微笑不語。
今天上午十點的時候,又有兩個人借著買花的借口,來店里準備將姚迪綁走,可后果和前幾次大致相同,一人被姚迪砍傷了胳膊,一人直接就把命給潦在這兒了。
如果他們要不是非得把姚迪綁x架而是暗殺的話……陳煥宏想到這兒就打了個激靈,就再也不敢想下去了。來滋事的人是干嘛的,又是為什么非得綁x架姚迪,他心里也清楚的很,如果不是姚迪不許他和那些警察多嘴的話,他肯定會說出那些人想干嘛的。
他們就想把我綁走,借此來威脅秦玉關罷了,姚迪心里這樣想著。
其實,對陳煥宏的提心吊膽,姚迪也感到很內疚,也曾想過要離開慶島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和他平安過一輩子,可她同時也很明白山口組的能量。只要山口組想找一個人,哪怕是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會尋得到你的!除非你有秦玉關那樣的本事,更何況,陳煥宏年邁的父母根本不想離開家鄉。
既然在哪兒也會遇到這些麻煩,那何必搬家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陳煥宏也曾經和姚迪提出向秦玉關求助的話,但還是被她一口拒絕了:既然我現在只愛你一個人了,那我們的事情就得由我們自己來處理,絕對不能麻煩別人。
聽到姚迪在提起秦玉關時稱呼他是別人,陳煥宏心里就甜滋滋的,好像那些危險也算不了什么了,決意要和妻子一起與那些邪惡力量抗爭下去,為此每天天不亮就纏著姚迪教他刀法。
下午四點,打發走了那些警察后,姚迪又坐到玻璃盒子跟前,低頭開始拿著剪子修剪一枝花。在盒子里面還有很多花,花下面藏有一把修長、帶有血槽的刀,這把刀在一個月內,已經連續四次刺入人的身體內了。
“喂,姐們,這花插x的不賴呀,多少錢一瓶?”
“康乃馨是50,百合花是60,玫瑰80。”聽到有人又用輕佻的語氣和自己搭訕,姚迪已經習以為常,頭也不抬的冷聲回答:“喜歡就買,不喜歡請走人。”
“喲呵,我說你一賣花的脾氣還不小啊,這是怎么說話呢?是不是不想干了?”隨著這個好像有點熟悉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一陣車子關門聲從不遠的地方響起,聽聲音好像來了很多人。
又來了!
姚迪心里冷笑著,伸手攥住鮮花下面的那把刀,緩緩的抬起頭,接著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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