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瘋子做為馬會的會長,交際應酬就是他的生意經。
說過一點,眼前這一幫富豪,才是支撐著他生意的群體。
要不是有他們一擲千金,真靠那些普通的民眾,怎么可能把馬會展成現在的規模。
要知道,馬會可不僅僅只有賭馬一種法門,就算是只靠賭馬,可你總要有馬吧。
馬從哪來,養一匹好的賽馬,一年的花費,可是要幾百萬上下的。
幾百匹賽馬,只靠馬會一家來養,那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現在馬會里的馬,九層以上,都是這些富豪名下的。
他們把馬寄養于馬場,平時他們可以來騎騎玩玩,比賽的時候,如果有他們的賽馬出場,他們還會廣邀親朋,一起來玩。
這才是馬會得以繁榮最跟本的所在。
這些富豪也不知道從什么渠道知道馬瘋子與杜嘯天有交情,老早就已經交待了讓馬瘋子安排他們跟杜嘯天見上一面。
馬瘋子與杜嘯天從認識到現在,算起來也近十年了。
他知道杜嘯天不是那么喜歡這種場合的。
所以他一直有這心,卻沒這個機會。
今天馬瘋子其實并不是在開什么會,杜嘯天一進馬會,他就通過監控錄像看到了杜嘯天。
腦子一轉,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所以就給杜嘯天來了又避而不見。
在派人去招呼杜嘯天的同時,馬瘋子馬上給各個富豪打電話。
在馬瘋子看來,只要讓他們雙方見上面,就算是把這事給辦了。
至于他們談得怎么樣,那與他沒有太多的關系。
為了拖住杜嘯天,不讓杜嘯天覺得無聊而提前走,馬瘋子還把女兒馬小玲給叫了來,至于理由嘛,完全是馬瘋子胡編的。
什么踢場子,就是他那么一說。
至于馬小玲在心里猜著馬瘋子有意招杜嘯天為婿的事,究竟有沒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是馬小玲自己誤會,也許是馬瘋子真有此意,那誰知道呢。
馬瘋子在引領雙方見面的時候,一開始還有些怕杜嘯天生氣。
因為以杜嘯天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這事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不過看杜嘯天并沒有不滿的情緒,馬瘋子也安心了下來。
專心的給雙方做介紹。
“來來來,大家今天認識了,以后就是朋友了,都坐,都坐。”
馬瘋子此時臉上都已經樂開了花,看得出他挺高興的。
“說得好,都是朋友。
老馬,聽說你得了幾瓶好酒,是不是應該拿出來跟朋友分享?”一個挺胖的大個哈哈大笑道。
這個大個子,杜嘯天知道。
他姓李,是在香港做紗廠的,經常上雜志封面。
馬瘋子一副肉痛的說道:“我那酒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馬瘋子說著一拍大腳,豁出去道:“也罷,今天我也豪氣一回,讓老朋友們高興高興。
小玲啊,你去把那幾瓶七十年陣的茅臺拿出來,小心一些,那東西嬌貴的緊,千萬可別給砸了。”
馬瘋子那肉痛的樣子,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氣氛也一下變得松馳下去。
國人和老外最大的不同,就是國人不是很喜歡紅酒,對白酒則有特別的喜歡。
眼前這些富豪,大多都是當年從大陸來香港打拼的。
對于是那些什么怪里怪氣的洋酒,他們不是很感冒。
對茅臺,卻都情有獨衷。
馬小玲下去沒一會,就領著六個穿著紅色旗袍的禮賓小姐,走了進來。
眾人注意到,六個禮賓小姐的手里,都端著個盤子,每個盤子里,則分別放著一個酒瓶。
酒瓶很土,非常不起眼。
要是不知道瓶子里裝著什么,恐怕扔到大街上,都沒有人會去碰一下。
眾人乃認貨之人,看到這些酒瓶,一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可是原裝的正品七十年茅臺呀,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東西。
留世稀少,真可謂是喝一瓶少一瓶。
“乖乖,六瓶!馬瘋子,你真有能耐呀。
咱們打個商量怎么樣。”
一個黃姓富豪,看得眼睛都直了。
以他今天的地位,能讓他正真心動的東西,可不多了。
馬瘋子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老黃,你少跟我來這套。
是不是想讓我送你一瓶?門都沒有,今天這六瓶,只能喝,可不能打包。”
“嘿,我說,你們別在那浪費時間了,先開一瓶,開一瓶再說。”
邊上另一個劉姓富豪心急著都想自己上手了。
杜嘯天把眾人的表現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暗笑。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要是誰以為他們真的會為幾瓶酒就瘋狂,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們是以這幾瓶酒為舞臺,個自唱著自己的戲。
馬瘋子得意的笑道:“不急,不急。
有酒無肴,那哪有意思。
小玲!”“是,爹的。”
馬小玲嬌笑著輕拍小手,嘩,又走出一群禮賓小姐。
杜嘯天提鼻子一聞,笑了。
這個馬瘋子真是個妙人,做事真有心思。
禮賓小姐手里端進來的是什么?就兩樣,熟肉牛和花生米,沒雞沒鴨沒魚翅,就是兩樣最最平常的,酒桌上卻必不可少的下酒菜。
隨著馬小玲的玉指輕動,一縷純純的酒香,飄散于室里,就算是平時對酒沒有興趣的人,也忍不住重重的吸了幾口香氣。
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在禮賓小姐的玉步之下,每一個人,都拿到了一小杯七十年陣的茅臺。
氣氛變得更加熱烈。
“光喝酒沒意思,咱們今天就來個賞酒品馬,不知大家意下如何?”有人提意道。
“好,咱們就來比比,誰相馬的眼光更好。
不過先說好了,馬會長不能表意見。”
眾人哄然,全體同意。
這算是投桃報李了,誰會不同意。
眾人端著酒杯,散坐于各處,三五成群,兩兩為友。
各自表著自己的意見。
馬小玲忙碌著,給大家送去馬票。
誰的眼光好,自然就要看誰贏得多了。
“沒想到,那些人賭起馬來,會那么瘋狂。”
回程的路上,杜小影忍不住說道。
“以他們現在的地位,錢對于他們來說,在大多數時候,就是面子和數字。
馬瘋子很聰明的利用了這一點,不但把交情做了,還讓自己大賺了一筆。”
杜嘯天舒服的靠在車后道。
“我還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對馬那么有研究,居然給你連說中了那么多次。”
杜小影回想起剛才的情景,微笑著說道。
剛才的氣氛真是太熱烈了,連杜小影這樣性子的人,都多次忍不住雀躍。
由其是那一次,在終點看著群馬沖刺的時候,那隆隆的蹄聲,更是讓人心跳加。
只隔著幾米,眼看馬沖過來,真的非常過癮。
看來馬會的盛行,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汽車雖然可以比馬跑得更多,可是汽車卻不能給人那樣的震撼。
杜嘯天笑道:“我那都是運氣,主要還是你的分析好,你沒見那些個富豪的眼神,簡直都快把你當馬神了。”
杜小影笑笑道:“我只是把心里的感覺說出來而已。”
車進市區,路上的車變多了起來,杜小影專心的開著車,杜嘯天也沒有再說話,靠在車窗邊,靜靜的看著窗外。
今天表面上看起來,雖然只是和那個香港大佬喝酒賭馬,但是意義卻不一樣。
這代表著杜嘯天公開的登上了香港金融界的舞臺上,正式的強勢入場。
回到酒店,杜嘯天剛推開門,坐在沙上看電視的林紫煙就跑了過來。
“哥,你跑哪去了,害我找了半天。”
杜嘯天摸摸林紫煙的腦袋道:“哦,出去走走,今天的工作做得怎么嗎?”林紫煙得意道:“當然好了,你不知道,今天索斯差點被我氣死。”
林紫煙說著剛想要抱杜嘯天的手,突然她又把手縮了回去,一臉疑惑的看著杜嘯天道:“哥,你究竟跑哪去了,怎么身上會有泥的。”
杜嘯天還真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身上,什么時候粘上了泥。
想來應該是看頭馬的時候,破上的吧。
杜嘯天把衣服脫下來,交給走過來的林水道:“我今天和小影去了馬會。”
“好呀,壞哥哥,你去賭馬不都不帶人家。”
林紫煙一下噘起了小嘴。
大大的眼睛里,藏的全是委屈。
“呵呵,我也是一時心血來潮,就去了。”
杜嘯天哄著小丫頭道:“好了,別生氣了。
這個星期天,我再帶你去,怎么樣。
今天我只是去看看場地而已,你知道的,不是公休,馬會也沒會玩的。
你小玲姐說了,星期天馬會有特別的表演,到時候一定很好玩。”
聽杜嘯天這么說,林紫煙這才露出了笑臉:“那我們說好了,星期天你要帶我去,不許騙我。”
杜嘯天笑道:“好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走吧,去吃飯了。”
“耶。”
林紫煙樂呵呵的笑道:“到時候我要去騎馬!”aaa“少爺,你上了頭條。”
早晨,杜嘯天剛起來,林水就把一份報紙遞給杜嘯天說道。
杜嘯天剛要接報紙,邊上一只小手,搶先一步,把報紙搶了過去:“什么頭條?我看看。”
“耶,真的呢。”
穿著睡衣的林紫煙抱著搶來的報紙,坐在沙上念頭:“紅星杜小影與神秘男友,驚現驚現沙田馬場。”
林紫煙念著轉頭對杜小影叫道:“小影姐姐,說的是你耶,哇,這身軍裝穿在你身上,真上鏡呢。”
“據查杜小影的神秘男友,乃是天紫集團總裁杜嘯天。
此人身家億萬。”
“哇,還有,還有。
這個是財經版。
杜嘯天與香港各大富豪閉門秘談。
可靠人士透露,秘談的內容與近期金融市場受阻擊有關。”
“天紫集團有意聯合香港各大富商,聯手共抗國外勢力對香港金融業挑戰。”
“怎么都沒有我的?”林紫煙不滿的扔開報子道。
整份報紙,半數以上的內容寫的都是杜嘯天和杜小影。
“你很想上報紙嗎?”杜嘯天呵呵笑道。
拿過報紙,打開具體的內容。
林紫煙這丫頭,剛才的全都是標題,典型的標題黨。
“可是你們都有上,就沒有我。”
林紫煙晃動的白花花的小腳丫,很是不平。
杜嘯天逗林紫煙道:“那有什么難得,我想酒店下面,現在肯定擠滿了記者,你只要出去大叫你是林紫煙,馬上就能上頭條。”
“人家才不要呢,蠢死了。”
林紫煙咯咯笑道。
看她那大眼睛咕嚕咕嚕轉著,不時瞟瞟杜嘯天,很明顯是有所他指。
杜嘯天哪會聽不出林紫煙話里的意思,“好呀,你敢轉著彎罵我蠢。”
“沒有啦。
啊!”林紫煙看杜嘯天撲過來,光著腳丫,轉身就跑,留下一串銀玲般的笑聲。
“紫煙,吃早餐了,你上哪?”顏如玉推門進來,差點讓林紫煙給撞上,不由奇怪的問道。
“我去洗臉刷牙,你們先吃吧。”
林紫煙像身后有狼追一樣,腳步不停的跑了出去。
這一整層樓都已經包下了,外人進不來,林紫煙想怎么瘋都可以。
“臭丫頭,小心摔著!呵呵,你別理那瘋丫頭,她就像這樣的。”
杜嘯天看寵溺的笑道。
還好他看見顏如玉進來,就放慢了腳步,不然林紫煙躲過顏如玉,他肯定要撞上去。
“你們這是再干什么呢?出了什么事了嗎?”顏如玉一臉奇怪的問杜嘯天道。
她有些不明白,林紫煙的洗臉為什么不用在自己的房間,而是要往外跑。
“沒有,一切正常。
我們不過是在鍛煉身體而已。”
杜嘯天說著在邊上的沙坐下來,拍拍身邊的空位道:“小丫頭沒有這么快回來的,咱們先聊聊。”
“嗯。”
顏如玉在空位上坐下來。
她知道剛才雖然林紫煙說了不用等她吃早餐,但是杜嘯天他們肯定會定林紫煙來了才開餐的。
因為那邊的林水看林紫煙跑出去,已經放慢了上餐的度。
“東西已經給他們了嗎?”杜嘯天問顏如玉道。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沒有說是什么東西,也沒有說對像是誰。
“嗯。”
顏如玉點點頭,她顯然知道杜嘯天指的是什么。
“他們有什么反應?”杜嘯天繼續問道。
顏如玉回憶道:“我在上班的時候,給了他們一個電話,中午他們就派人過來,拿走了東西,什么也沒有說。”
杜嘯天拿出一支煙,咬在嘴里問道:“他沒有來?”顏如玉搖頭道:“沒有。
我沒有見著他。”
“嗯。”
杜嘯天沒有在說話,底頭想著什么。
顏如玉坐在一邊,偷眼看著杜嘯天,默默的看著。
“不許在房里抽煙。”
一個聲音打破了這里的平靜,洗完臉回來的林紫煙,搶走了杜嘯天手上的火機,不滿的叫道。
“哦,對不起,我忘記了。
洗好了嗎,我們吃早餐吧。”
aaa“史密斯少爺,你看顏如玉送來的這份文件,會不會是真的?”加西亞把史密斯丟在桌上的文件給裝回袋子里。
這里他中午的時候,從顏如玉那里拿回來的。
文件上的內容,加西亞也看過。
他怎么看都覺得,這份文件是真的。
因為他沒有看出什么不對的地方。
“真的?怎么可能。
除非那個杜嘯天是傻子。
你覺得他是嗎?”史密斯冷哼一聲笑道。
雖然他也沒有看出這文件有什么問題,但是他知道,這恰恰說道了這文件有問題。
加西亞搖搖頭道:“杜嘯天要是傻子,也不會展得那么快了。
他肯定不是傻子。”
史密斯滿意的點點頭道:“他既然不是傻子,那肯定會現顏如玉有問題,說不定,顏如玉自己都已經把什么都說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認為杜嘯天會讓顏如玉有機會拿到真實的文件嗎?這份文件,畢定是假的。”
加西亞回道:“這么說來,這份文件不是沒有什么用了。”
史密斯搖搖頭道:“不,有用。”
加西亞疑惑道:“假文件也有用?”史密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中把玩道:“當然有用。
假文件肯定是在真文件的基礎上做的。
所以我們只要按文件上的資料,反向來看,就可以得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加西亞豎指大拇指道:“高,二少真是高明。
看來杜嘯天這次是死定了。
想和我們玩諜中諜,他哪里是二少的對手。”
史密斯一臉得意的說道:“現在勝負未分,用中國人的一句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我們千萬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對了,我那個親愛的哥哥,現在在干什么?”加西亞眼中閃過一線讓人難以查覺的寒光道:“加加特少爺昨天約見了那些國際熱錢,看來是想要和他們聯手。
少爺,我們要不要接觸索斯他們?”史密斯從來都看不起向索斯這種,拿錢別人的錢滿世界搞風搞風的人。
聞聲不屑道:“用不著,他們還不配與我正面對話。
就讓親愛的哥哥去搞好了。
山口組那邊,聯系上了嗎?”加西亞回報道:“我們已經查到了山口百合在香港的具體駐地,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回轉。”
“很好,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這個日本女人有點意思,哈哈哈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