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漢四相之一,大將軍費祎(第二更)
咳,自從曹賊起兵這章以后,章節序就搞錯了。這一章接神來之筆。
咳,大家放心,雖然章節序搞錯了。但是內容是連貫的,不會重復。
西陵城北,一處較大的宅院。
宅院很大,并又兵丁把守。
一眾三百一十二士人,從各地而來,匯聚在此處。一個月了,不許出門,只能在各自屋子內,讀書。
就算是活動筋骨,也只能在院子里走動。
這是龐德公設下的規矩,磨礪心性。若心浮氣躁之徒,若是被軟禁一個月,必定會發揮失常。
心性穩健的則沒有這個問題。
宅院后院,有一處花園。雖然不怎么精致,但地方夠大,還有一座池塘。是眾多士人常去的地方。
此刻,池塘附近的過道上,有四個士人聚集在一起。或坐,或立。
這四人年歲不一,大的有二十歲,的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不過,這樣的組合在這院子內,也不算是太突兀。
畢竟劉封這次面相六郡招募士人,規定是十五歲到三十歲都可以參加。
畢竟,這次主考,以及楚學的三個博士是黃承彥,龐德公,司馬微三人,三人乃荊楚之望。
不少人就算是三四十歲也愿意來三人膝下求學。何況是三十歲以下的人。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四個人隱隱是以那十五歲左右的少年為首。其余三個頭上帶著古冠的人,以一個頭上裹著布巾的少年為首。
這就很古怪了,路過的一些人,都對這個組后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認為這三個人腦子有毛病。
“這不是鄳縣大才,費祎公子嗎?”就在此時,一個極度夸張的聲音響起。
四人中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其中一人更是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怒目而視。
“哼,李良,少在這里囂張跋扈。”
只見對面走來二人,其中一人正神色不屑的看著他們。
這人體態健壯,不似文人,反像是武將。這一冷哼,很有威勢。
開口話的李良不由縮了縮脖子,那像武將的人,是他的同鄉,叫陳沉。不過,二人不僅沒有這個關系而感情良好,反而關系惡劣。
不過,在二人的交鋒中,李良從來沒有占領過上風。
比才學,這個看起來像是武將的家伙,才思敏捷。他比不過。比家中勢力,陳氏在當地,乃是數一數二的大族。也比不過。
往常遇到陳沉,李良只有生悶氣的份兒。
不過,當二人來到這院子之后,陳沉就找到機會羞辱李良了,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居然依附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這件事情在陳沉的傳播下,已經成為了這座宅院內有名的笑料了。
“哎,好漢不吃眼前虧。”李良的同伴見陳沉握起拳頭,上前揍人的姿勢,連忙招呼了李良一聲。
不過,聲音陰陽怪氣,聽著很讓人心煩。
“嘿,也是,光天化日之下,與人打架實在是有辱斯文。再了,這次機會實在是難得,入楚學五年既可以當官。要是因為此事而被將楊武將軍得知,取消了考試資格,就實在是劃不來了。”李良明明心中畏懼,但還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笑著道。
“李兄的好,為這等腦子被驢踢了的家伙,而被取消了考試資格,實在是不值啊。”李良身邊的同伴,大聲附和道。
絕對是故意的,因為四周不少人都聽見了他的話,把目光投向了這邊,不少人看見費祎一伙。
面上都露出了然,與不屑的目光。
不過,也有人無動于衷。這些人無不是性格沉穩,老實可靠。就是城府極深,有很深的涵養。
陳沉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有一種立刻沖上去,把李良揍一頓的沖動。想當年在縣里的時候,陳沉遇到李良就是這么干的。
不過,一想到這里是楊武將軍設立的宿舍,以及此次的來此的目的,陳沉就放棄了這個沖動。
陳氏雖然是當地大族,但是在郡中其實是屬于不入流的,屬于寒門。陳沉的父親只是一個吏,不算官員的那種。
對于寒門來,做官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劉封設立楚學,并且在六郡發布消息,招手學生。陳沉想也沒想就來了。
漢南強盛,在楊武將軍帳下,定會有一飛沖天的機會。
這是陳沉的判斷,并且根據陳沉的了解,在場的三個人,包括他很佩服的費祎,都是這種想法。
于是四個人走得很近,并且以才學最廣的費祎作為這股勢力的首領。
這個時代,還沒有學武先后,達者為師這八個字。但是這個道理,陳沉懂。
費祎雖然很,但是才學卻已經折服了他們。
“文偉,讓你耳朵遭殃了。”陳沉苦笑的對著費祎道。
按照一般的情況,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是沒有字的,但是費祎卻有。按照費祎的法,費祎少父母雙亡,依附族父伯仁,這表字是費祎的伯父伯仁臨走前,為費祎取的。
“無礙的,就算是耳根不清,也只是三日的時間了,等三日后,就遇不到那人了。”費祎一張臉很是從容,自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古人早熟,別看費祎才十五歲,其實家中已經有了妻室。一舉一動,都極為成熟,穩重。
“為何如此?”陳沉還沒開口問話,旁邊一人就開口道。
這人二十八歲,乃是江夏武昌人。叫張勛。而另外一個沒有開口的叫孫芬,也是江夏人。
“對啊,那李良雖然混賬,但論才學還是不錯的。此次開考似乎是錄取五十人,他應該能考上。”陳沉點頭道。
“心已亂,已失一城。”費祎輕笑了一聲,道,不過,四周都射來疑惑的目光,顯然另外三人都不解。
“荊楚高士,司馬徽,龐德公,黃承彥三人,豈是等閑人物?”著,費祎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們進入這座院子的時候,考核已經開始了。一個月,無人問津,無人過問。有些人的心已經亂了,心亂就會發揮失常。也就注定要落選。”
“好厲害,不知不覺中,不少人都中計了。”孫芬驚嘆道。
“這么費盡心思,看來,入楚學能做官,真的成真了。”邊上,張勛也驚嘆道。
盡管官文上的天花亂墜,但是仍然有許多人不信的。
這可是開創先河的壯舉啊。考試入學就能為官。但是現在,張勛,孫芬等人都相信了。
心中也更加激動。
費祎微微一笑,有些不以為然。楊武將軍,雄主也,其既然開創楚學,就不會無故放矢。
那些心中存有疑慮的人,皆是多慮了。
楊武將軍。費祎眼中精芒一閃而逝。
費祎乃江夏人,父母早亡,為族父伯仁養大。可以,費祎是看著劉封定江夏,拓展九江,攻入長沙的。
很有種感覺,劉封會盛。
不過,費祎族父伯仁卻預感荊楚要亂了,于是想要去益州投奔劉璋。不過,費祎年紀,卻是有主見的。
他決定留下來,坐看劉封是如何戰勝曹操。并且,打算找機會求官,顯明。
不過,費祎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來了。
劉封在西陵設立楚學,并且聘請黃承彥,龐德公,司馬徽三個擁有極高名望的大德為博士,教學。
費祎常常自感才學不足,若能尋訪名師,或許還能精進。于是毫不猶豫就來了。
所謂三年磨一劍。
正好可以在黃承彥三人門下學習五年,讓自己的修養學識更進一步,即順利出仕。
是為兩其美。
就在這時,有一對士卒路過,他們邊走,邊喊道:“曹操舉八十萬大軍南下,考試暫停,特此通知。”
“曹操舉八十萬大軍南下,考試暫停,特此通知。”
這一句話,立刻讓滿宅院的士人雞飛狗跳。
八十萬大軍南下,那劉封還有活路嗎?答案是沒有。
這批士人來此,有些人其實是抱著熬資歷的態度來的。沒有人知道,曹操會這么快的南下。
有些人知道自己很難做官,于是幻想著自己在楚學學習了五年之后,出來做官。
然后,等曹操南下,順勢投降。也還是官員。
而現在,曹操就來了。他們如果在楚學求學,很危險,非常非常的危險,或許有殺身之禍。
“那楊武將軍有沒有交代,何時恢復考試?”一人心翼翼的問士卒們道。
“不知道,另行通知吧。”其中一個士卒大大咧咧的道。
“什么?”有些人立刻大喜,故做為難道:“我家中有事,必須要在一月內趕回去啊。”
“腳長在你的身上,自己去找宅院內的刀筆官,記錄一下,你就可以離開了。”那士卒瞄了這人一眼,道。
“多謝,多謝。”這人沒想到這么容易,心中頓時大喜,連連道了一聲,一溜煙的走了。
曹操都打來了,還考什么試,走人吧。
一個人的成功,頓時讓無數人激昂了起來,無數人都散了,他們要記錄一下,然后逃出西陵。
理由也可以隨意找,家里有事就行了。
片刻后,滿院子的幾十人,就只剩下了寥寥十余人。
“這幫人真是見風使舵。”陳沉氣道。張勛,孫芬雖然沒話,但也是這個表情。
而費祎的臉上,卻有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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