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亂君心清音醉夢云箏付,碎紅搖翠綻初晴161清音醉夢
那個碧璽扳指只一拋,就落到了宇文玄錚手里。(請牢記)
宇文玄錚大喜過望:“謝父皇!”
太子和襄王的臉色便有些難看。[搜索盡在.]
因了太子的傲氣,因了襄王的不服氣,此番是較著勁的要比個輸贏。根本不存在于誰撞了誰,宇文玄朗的心思他們明白得很,為了免罰卻不得不利用,心里卻擔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怎可再多出個煜王?可偏偏今天的風頭歸了他,連宇文玄錚這替罪小羊都得了賞,皇上明里沒有懲罰他們,可實際仍舊殺了他們的銳氣,讓他們在兄弟和眾大臣面前難堪,尤其是皇上賞了宇文玄錚之后就拂袖而去,更是讓他們顏面掃地。
眼見得眾兄弟都起了身,他二人也只得站起,均覺得今天令自己丟了面子的事全賴對方,立刻橫眉怒目。
皇上既然走了,也便沒人再管他們,如此竟覺得爭執也無益,恨恨的“哼”了一聲,各自離去。
那邊宇文玄桓云淡風輕的掃了眼宇文玄蒼袖上的淡墨痕跡,唇角銜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很有些高深莫測。
宇文玄蒼亦回以同樣高深莫測的笑意。
這二人,從無言語交流,可是眼波交匯之際,彼此心思已是洞明。
宇文玄桓,閑散王爺,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從不接近他們任何一人,也不參與朝政,只寄情于書畫,看似凡事得過且過,卻正是他的精明之處。
宇文玄蒼對他不是沒有防范,而最令他擔憂的是宇文玄桓對蘇錦翎的心思……
這份心思亦如他的人一般不露聲色,然而去年秋天,雪陽宮內,瑤光殿前,蘇錦翎識破他的煜王身份落荒而逃,文定王伸臂相扶,一句極輕卻極關切的“小心”卻是被他感覺到這其中的微妙。
他深知蘇錦翎一直向往一種恬淡平凡而自由的生活,而這種生活在他所認識的人中,在蘇錦翎所能接觸到的人中,只有宇文玄桓才能給予。所以文定王才會這么云淡風輕,這般從容自在,是已經篤定自己會贏了她的心嗎?文定王看似無欲無求,而這個人想要的,卻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如此,再莫道其心無覬覦,再莫道其毫無貪念!
他冷笑,卻見那人依舊輕和如風,只再掃了一眼他袖上的淡墨,微斂了眉,權作告辭,便飄然而去。那一襲云白的身影在來往穿梭的混亂中是那般淡定從容,卻讓宇文玄蒼的眸地愈見深沉。
“四哥……”宇文玄朗從身后趕來,卻不知該說什么,他正為自己今天的險些弄巧成拙而內疚著。
宇文玄蒼卻好像絲毫不在意,只問了句:“玄錚呢?”
宇文玄朗急忙回頭……方才那大腦門還咧著嘴將那碧璽扳指套在手上向他炫耀,這會工夫就不見了蹤影。
他的目光在紛紛撤退的大臣與收拾血腥的侍衛之間看了一圈,皺起眉頭:“想來是去秋闌宮跟清寧王報喜去了……”
宇文玄逸……
宇文玄蒼瞇起眸子,眉心緊蹙。
其時,蘇錦翎正在秋闌宮陪著瑜妃打牌。
不僅是她,整個秋闌宮上下對外面那場驚險都一無所知。其間倒聽到段極為熱鬧的聲響。惜晴立在珊瑚長窗前翹起腳,自是什么也看不到,只嘟囔著:“好像打起來了……”
宇文玄逸唇角銜著一絲魅惑的玩味,只言:“你再不過來本王可就把你的銀子全挪走了……”
惜晴一扭身,跑到瑜妃跟前:“娘娘,王爺欺負我,王爺把奴婢的銀子全送了錦翎了……”
蘇錦翎的臉頓時紅了。
其實她今天來探望瑜妃,根本沒有想到會碰上宇文玄逸,還只當是他也在晨光苑參加龍舟大賽。
然而進了殿,惜晴就拉住她的手:“今兒真巧,王爺也在……”
因為宇文玄蒼的警告,因為她對清寧王心思的微有察覺,很想抽身而退,卻是不妥,而且惜晴捉住她的手就不肯放,像是怕她跑了般,直扯進門去。
甫一撩開那水晶珠簾,就見秋水色熟羅帳子半垂半挽,瑜妃歪在梅花軟枕上,一襲冰色長袍的清寧王正端著藥碗,將一匙琥珀色的液體送入瑜妃口中。
“娘娘,您病了?”她急忙奔到床前。
瑜妃蒼白的臉勉強牽出一絲笑意,眸中卻盡是歡喜:“沒什么病,不過是日前多曬了會太陽。嚇到你了?都是逸兒,非要我擺出病的樣子……”
說著,便要下床。
二人急忙扶住。
瑜妃左看看這個,右看看那個,不覺滿心欣慰。然而思及兒子心底的苦,又嘆了口氣,眼底微澀。
“你來了我就有救了,否則非讓逸兒悶死在床上不可!”
宇文玄逸便淺淺的笑,笑中少有的沒有了妖蠱之氣,只純良得如同夏日朝露。
扶瑜妃坐在芙蓉榻上,瑜妃卻仍不肯放手:“我總琢磨著什么時候你們兩個能碰到一起,上次好容易遇到了,逸兒卻又被太子叫去了,今日可是清閑了。惜晴,快把‘綠梧’取來……”
綠梧是瑜妃最愛的琴,為皇上所賜,平日只是親自除塵調試也舍不得用,此番請出來定是想讓他二人合奏一曲以償夙愿了。
蘇錦翎急忙推托:“奴婢琴藝拙劣,怎能與王爺……”
“錦翎姑娘過謙了……”
清寧王眼尾低垂,唇角噙笑,語氣輕輕,卻是話里有話。
的確,他并非第一次聽她彈琴。
她語塞,眼睜睜的見惜晴寶貝似的捧來綠梧。
清寧王已是持笛在手……
她頓覺自己是被趕上了架的鴨子,只得坐到窗前,拂手其上……
卻聽得一聲“慢!”
清寧王自袖中取出一只漆木小盒,遞給她。
那小盒分外眼熟。
打開……
果真!
她沒留心瑜妃和惜晴飛快的交換了下眼色,繼而微露笑意,她只盯著那一副玳瑁指甲……怎么會?難道他知道自己今日會來秋闌宮?自知語亭別后,她再也沒有去過那里,那么這副玳瑁指甲……他是一直收在身邊嗎?
瑜妃的催促令她回過心神,她急忙摒棄這些近乎自戀的想法,戴上指甲,隨意一掃,在琴弦上劃過一串泠泠之音。
“久未聽聞,錦翎的琴藝可是大有長進……”瑜妃由衷贊道。
蘇錦翎赧然一笑,輕攏慢捻抹復挑,彈起了那曲《丁香雪》。
只是她錚錚淙淙的彈了半天,也不見笛音奏響。
詫異的回眸望了那人一眼,卻見他正笑著看自己,眸中春意幽幽。
她紅了臉急忙掉轉目光,然后便聽一絲聲音仿佛從極遙遠處飄來,漸行漸近,如云霧般圍著自己盤旋環繞。
方才的尷尬與疏澀不知不覺的消失不見,琴音就這般從容如流水傾瀉,與笛聲交相輝映,相依相溶。
只奇怪的是,《丁香雪》原本是笛曲,即便是合奏亦應以笛音為主,可眼下聽來,卻是笛音環著琴聲,清幽護著柔婉,一路飄搖直上。若是琴音弱下來,笛聲也低鳴盤桓,不肯高聲;若是琴聲有探尋之意,笛音便徘徊不前,似有等待之心……
就這般奏完一曲,回視瑜妃,卻見她若有所思,眼角微有淚光。伸了手,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字。
她走去坐在瑜妃身邊,瑜妃牽了她的手,輕聲道:“以往,我只是想著你們二人合奏會是怎樣的妙境,而今真的聽了,若是……我死也無憾了……”
“娘娘……”蘇錦翎無暇去想瑜妃話語間停頓之處的深意,只是覺得瑜妃此語分外不祥。
瑜妃笑了:“你這一來,我這精神便好了許多,又聽了你二人的合奏,倒比靈丹妙藥還解病痛。惜晴,快把紙牌拿來,今日我這秋闌宮里要熱鬧熱鬧呢……”
惜晴笑著取來紙牌,開始進行歡樂斗地主。
不過瑜妃畢竟體力不支,只玩了兩局就唇色泛白,被惜晴扶去床上歇了。
“別管我。惜晴,你代我玩,我看著你們熱熱鬧鬧的,心里也開心……”
惜晴自入宮就跟隨瑜妃,是個被寵壞了的丫頭,聽聞此言,也不客氣一番就坐了上去,而后便發現……上當了!
不管她手里是什么牌,不管她是當了地主還是農民,只是一味的輸。
當然,她知道蘇錦翎不會這般耍弄她,關鍵是清寧王,卻又看不出他用了什么手段,只唇角銜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有條不紊若無其事的摸牌出牌。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坐在這不過是個擺設,是為了給清寧王創造點機會,可畢竟是女孩心思,久了也不平衡了,便蹭到瑜妃身邊撒嬌。
蘇錦翎臉色頓紅,掀睫瞅了宇文玄逸一眼,卻見他正擺弄那副紙牌,聽著惜晴的抱怨,唇角笑意愈深。
蘇錦翎盯著那雙優美修長得不像話的手,回憶方才種種,也找不出他究竟何時放了水。
她有些不自在,遂更覺殿內悶熱。
瑜妃身子不好,夏季也是畏寒的,所以秋闌宮便不置冰。宇文家族的人體溫寒涼,所以即便是在這樣熱的天氣中依舊清涼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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