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女初修仙第六卷:八百里洞庭又風起第兩百四十五
夢境.法會寶妝成
林家有女初修仙
第六卷:八百里洞庭又風起第兩百四十五
夢境.法會
時光的走廊有多長?
人們常常說我恨你,說的咬牙切齒。卻總是故意忘記,恨的前提,大抵是需要有愛做鋪墊的。
林洛然感覺自己一下回到了十八歲,剛上大學那一年。她像是一個帶著記憶重生過去的小說主角,看著室友們嘰嘰喳喳在一起興奮討論,而她自己,因為老實懦弱,只有坐在床邊傾聽的份兒。
哦,原來說的是迎新晚會,就在今晚。寢室一個活潑外向的女生,竟然在進校短短幾周,就順利當上了迎新晚會的主持人。
此刻大家眾星拱月一般圍住的女生,就是這個身材高挑,扎了一束馬尾,陽光活潑注定要當人生主角的“主持人”。
“林洛然,班上出的節目,你真不參加?”那女生八面玲瓏,看林洛然被冷落,主動關心起她的動向來。
大家便也將視線投在了她身上,穿戴樸素,款式老舊,可惜了那張臉蛋,這是許多人看見十八歲時的林洛然會有的感覺。對于丫鬟命小姐臉的女生,像“主持人”這樣的女生,哪怕是出言關心,但語氣中總有微酸的敵意。
“我真的不會什么……”不習慣眾人注視的目光,林洛然有些局促,她還要再解釋一番她確實不會什么唱歌跳舞這樣的才藝,然而“主持人”哦哦兩聲,很快轉移了話題。林洛然鼓起勇氣打得一腔腹稿,其實又有誰在意呢?
“送給你。”
“嗯?!”
被疑似表白,她方寸大亂,而同寢室的女生,卻擁著她笑起來。
“答應他吧!”
“對啊,李同學多好啊!”
七嘴八舌的起哄聲,看著眼前那捧不算大,卻朵朵都是精挑細選的玫瑰,雖然沒有貴氣,卻年輕真摯的李安平,林洛然第一次當了人生主角。她說不上是喜是驚,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接過那束花。
這里是迎新晚會的后臺,林洛然是端水遞衣服的后勤,女主持人在補妝,看著這邊的熱鬧,手中用力之下,幾乎折斷了眉筆。
“工管系的李安平?”女主持人笑了起來,故意露出不解神色:“你送花給林洛然算怎么回事兒啊”
李安平撓撓頭,靦腆微笑: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送她。”
這算什么解釋?
別人都善意笑起來,林洛然卻永遠記住了今晚的月色。
更多的情景,像一場輾轉反復的夢魘。
林洛然一開始還能記住自己是旁觀者的身份,漸漸就已經迷失了。
在這場沒有盡頭的漫長夢境中,她就是“林洛然”,“林洛然”就是她。
黑蓮下的李安平,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干癟老化,偏偏他人還吊著一口氣,因為水分流失而顯得猙獰的臉上,一直帶有微笑,讓人毛骨悚然。
這樣的情景,就算是榮冬臨這個普通人都猜測,若是李安平斷了氣,林洛然只怕也會遭了難!
可是,要怎么才能幫助林師姐?
思考這個問題的顯然不止榮冬臨,空間中,銀魚甩動著尾巴,偏著腦袋火鳳:“你怎么不幫幫她?”
火鳳貪婪地聞著靈酒的味道,搖頭晃腦沒有搭理銀魚。
直到銀魚使了小性子,它才無奈道:“封印又不會死,她要是這關都過不了,以后如何接管空間?”
銀魚沒話說,它比火鳳來的遲,對這個提供它們安身立命的空間,了解有限。在它看來,只有林洛然一個人族能自由出入空間,難道還不是空間主人嗎?
火鳳沒有過多解釋,轉移了話題:“再說了,這樣的小劫都挺不過,她以后進階,哪一層不需要心境相匹配……仙路飄渺,這只是開始罷了。”
如果這只是開始,要何時才能結束?
夢境終于前進到了她發現李安平劈腿的畫面,她以為自己不是那么在意,然而再次經歷,林洛然卻想不起當初是怎么挺過的。
七八年的感情,抵不過富家小姐的一招手。
林洛然一時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活下去的意義,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誘導: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就一了百了。
死了?就一了百了嗎?
畢竟是心境不同,修行后的經歷,為林洛然推開了另一扇灑滿陽光的窗戶,也讓她的性格更加堅韌。怎么會想到死?真是太不正常了。
她有一絲疑惑,然而夢境頃刻大變,又開始循環播放。
歡樂可以遞增,悲傷自然能累積。
當人反復經歷當初的歡愉,那最后的悲傷,就會被放大到絕望的地步。
這才是,情絲的真正威力——絲絲入扣,點點收緊,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步向死亡!
夢境以外,李安平已經只剩最后一口氣將斷未斷,林洛然神色忽喜忽悲,時而笑靨如花,時而滿面淚痕……至少從現在來看,林洛然沒有絲毫的勝算。
時間倒回一天前。
不管洞庭龍宮中鬧得怎樣天翻地覆,然而現實世界中的蕓蕓眾生總是要活的。
神秘的修真界已經被撕開了面紗的一角,然而普通市民對于佛道的差別,劃分的也不是那么清晰。
金陵市中山陵近來三天都閉園以待,讓不少人捶胸頓足損失了多少旅游收入,有消息靈通之輩,卻知道里面正在舉行一場有帝都中央某部牽頭,金陵市委積極配合的“法會”,說是為了超度多年前那場大屠殺中無辜的遇難者,這一名頭,已經足夠讓市民們心生感激,毫無怨言。
雖然不知道無神論的我黨何時也信佛了,但那場災難,誰家沒有沾親帶故的遇難者,過了這么多年,在這些死者被拔高到民族的高度后,終于能想起不以宣傳為目的,低調安靜地為他們做一場“法會”,一些還有當年記憶碩果僅存的老人,甚至嚎啕大哭——被屠殺的平民,或許就有他的夫,他的母。
法會由五臺山顯通寺為主,普陀,九華都有寺廟加入。普濟是顯通寺佛修的高僧,眾人便推了他做那主持法會之人。休息間總有一些得了消息的高官或者豪富來拜謁,走時勢必要求些沾染了佛性的物件走,若非智休小沙彌見機,普濟大師恐怕連袈裟都要舍了去。
佛修入世,何等大事,峨眉佛宗也不是后娘養得,沒有得到通知,他們也得捏著鼻子求加入,四大佛山,單缺了峨眉也說不過去。
因為峨眉的加入,有通家世好之誼的青城觀很快得到了消息。人老成精的徽竹道長,異常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場“法會”的時間太過巧妙。他還沒懷疑到林洛然身上,卻深知洞庭龍宮之行,會出亂子。
徽竹已經多年未出青城,此刻也坐不住了,起身趕往洞庭。
龍宮卻入口渺渺,再也不是徽竹能進入的。更何況,那個一身破破爛爛的道人,就在湘妃祠中,對著那彩色泥塑胡言亂語,徽竹不得不恭敬起來。
眼前之人,卻是正宗的修行前輩,結丹期的修士,徽竹終于相信那傳言是真的了。
一個年輕人隨侍身側,正在小心拂去湘妃祠香案上的灰塵,動作仔細謹慎,不知是性子使然,還是因為結丹道人十分看重這地方。
“你是想去龍宮吧?”那道人拈了一注香,叫年輕人替他貢給“仙子”,臟膩膩的道袍在惟妙惟肖的彩色泥塑前,居然也不自慚形穢。
徽竹做了許多年修行界的第一人,心中自然傲氣異常,然而實力就擺在那里,他也不得不執晚輩禮:“不敢欺瞞前輩,實是去洞庭龍宮尋晚輩門下的孽徒。”
瘋道人笑起來,牙上一個玉米粒閃閃發光:
“是不是去尋孽徒,還是去干別的,也只有你自己心中清楚了……不過龍宮已閉,不到繼任宮主出世,老道士也進不去,你不如在此陪陪老道士可好?”
一個結丹期修士叫你陪他,尤其看上去精神還不太正常的結丹修士,你留還是不留?
徽竹似乎別無選擇。
洞庭湖的夜景迷離,年輕人上了香,有些走神。想一想,也有三年多不見,他竟有些想不起來那人的臉了。
我們的小柳在時隔三年之后,終于再次得到了戲份,求書評,求紅票,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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