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國內并沒多大的媒體炒作。

這次合作，更像是兩國心照不宣的決定，獅城面積狹小，但是面積狹小，又不愿意放棄實體工業，甚至因為地理位置的巨大優勢，獅城在石化等先進制造業上，有雄厚基礎，因為靠近西方，和西方結成利益共同體，其他產業，有有發展優勢，本土的金融業，更是能夠和香港長期比肩。

為了避免國內輿論過多的猜測，中央和南蘇都十分有默契，并沒有大肆宣揚。

在姑蘇設立的工業區，受到的重視，不亞于其他經濟特區。

“確實應該有這樣一個思維，廣陵現在很多干部，說白了，還是視野太小，狹窄的局限于廣陵這一畝三分田，無法跳出廣陵這個局，看全省的局。”

楊子軒點了點頭，潘晨綜合協調能力不如宋靜聰，對宏觀的把控和穩重不如周泰桃，對人事的理解不如李煥，在具體經濟規劃上更是不如舒立國，但是勝在學習能力很強，接受新東西的意識比李煥等人都要快一點，這是他的優勢。

作為一個楊系干部團隊的管理者，他更需要站在團隊領袖的角度上看待每個團隊成員，讓他們優勢盡量釋放出來。

像周泰桃有十分豐富的地方管理經驗，有宏觀把控能力，所以平時楊子軒在外面，市政府都交由他來坐鎮，在市委身份上，他是常委，樊康也只是常委，而樊康負責市政府日常雜務較多，已經耗費了大部分精力，自然沒法牽制周泰桃。

“獅城這一關政府關過了，接下來就是過國家的審批關……”

“國家審批關應該不會設置太多障礙，但是僅僅無障礙的進入，不是我們所需要的，我們需要一個榮譽和國家認可。”楊子軒緩緩說道，“廣陵這個半導體項目，和姑蘇的三星半導體項目，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不僅僅是先比他們立項，更重要的是，我們這個項目，是有國內資本參與的，不是外商獨資的……”

“這確實是一張好牌。西方對國內的半導體技術的封鎖，一直都是國內高層領導心頭的陰影和心病吧，至少不管國內技術怎么發展，這一塊的短板，都會成為一個傷疤在那里。“

“但是同樣的，如果西方察覺到這個項目可能存在技術泄露的可能性，一樣會叫停的。”楊子軒緩緩說道。

對于自己的固化利益，沒人愿意輕易放手，尤其是這種靠壟斷獲取暴利的方式。

西方對國內進行技術封鎖，除了有軍事方面的擔心外，更重要的是經濟方面的利益。

“市長您說得沒錯，所以這事，咱們得更加謹慎，一切都只能低調進行。”潘晨附和楊子軒的說法。

“好了，這個你暫時不用考慮。獅城方面搞定了，就要促使陽晨科技和泛海科技的投資項目，盡早和廣陵簽訂合作協議。”

“投資框架協議已經簽訂了，投資方讓我咨詢一下您的意見。”潘晨覺得有點奇怪，不知道為什么會問楊子軒的意見，這種商業決定，和廣陵本來就沒多大關系。

甚至有些強勢的項目方，故意拖延工期，利用地方政府急于出政績的想法，談條件。

潘晨本能覺得泛海科技和陽晨科技，可能和楊市長有些關系，但是這種關系，不是他能夠去查看的，而且也只是一個猜測。

“我希望是越快動工越好，不要拖。”楊子軒緩緩說道。

“好的，我這給他們反饋這個意見去。”潘晨停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市長，您看我們在獅城的工作也接近尾聲了，你說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這樣吧，你們先轉機到香港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你們經歷了這幾天的鍛煉和談判，應該有一定招商的能力，來香港這邊，剛好能夠幫幫我。”楊子軒笑了笑。

“好，那就這么定了，具體到香港的時間，我找個時間跟靜聰確認。”

議定了這事兒之后，楊子軒才返回招商團，卻見招商團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楊子軒走進了幾步，詢問怎么回事。

宋靜聰從人群中擠出來，小跑到楊子軒身邊，說道，“現在省長正在研究具體工作安排，各地市都對經貿團招商團，怎么開展工作，建言建策……”

話音剛落，就聽到人群中突然起了一個聲音。

“喲，那不是廣陵的楊市長嗎？怎么現在才來，楊市長可是這次咱們這兒的頭頭之一，而且一貫有才，不如讓楊子軒同志來談談接下來怎么開展工作？”

這個聲音渾厚。

但是誰都能夠聽出，這是要把楊子軒架在火上烤。

因為不管楊子軒提什么建議，都很容易得罪人。

此言一出，登時得到了好幾個人的附和。

宋靜聰皺著眉頭，低聲說道，“說話的是鎮河的招商局長廖昌平，據說他和某些省領導關系不錯。”

“這仇恨來得有點莫名其妙，分明是捧殺我，我這一出去，給的方案好，有人說我搶風頭，給的方案不好更是會有人罵我水平太低。”

“如果省長用您的方案，還可能因為招商資源分配不均，因此得罪一些人，這可是一石三鳥啊。”

“我和這個廖昌平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楊子軒和宋靜聰低聲說了幾句，還是走了進去人群，皮步平在人群中間。

楊子軒目光一掃，先是落在廖昌平身上，此人身上還帶了些酒氣，四肢不長，但是眼珠子很黑，身材有比較肥胖，倒是很像是一只可愛的碩鼠。

楊子軒心道，也不知道這只碩鼠哪里來的仇恨，就算犯紅眼病，也不至于這么快發作啊。

“廖昌平同志，真是抬舉我了，我只是希望廣陵這次能出點招商成果而已，才出面帶頭招商的。

我深知廣陵發展基礎，發展條件，不如很多兄弟城市，規格不夠高，怕是沒法完成招商任務了，說出來真是一個苦大仇深的故事。

不知道怎么到了廖局長嘴里，我怎么就成了招商團的頭頭了？我真是受之有愧啊。”

周邊人一聽，心里都有種感覺：這楊子軒跟傳言不一樣，并沒什么年少氣盛的態度，反而十分謙遜。

有些抱著看戲的人，就覺得有一點索然無味了。

廖昌平早料到楊子軒牙尖嘴利，裂開一嘴黃板牙，笑道，“子軒市長太過于謙虛了，誰不知道你們廣陵去年招到了幾個大項目，像石化項目，還有港口的bot項目，據說就有港商投資，而且最近省內的鬧得紛紛揚揚的，聽說廣陵要上半導體項目了，這么強的招商能力，怎么能說廣陵招商能力弱呢？”

“廖局長，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廣陵半導體項目，可是受到各方質疑呢，為什么質疑，還不是因為廣陵電子工業基礎薄弱，我看不出來，廣陵哪里招商能力強了，招商能力是要建立在市的發展條件和發展基礎上，不然怎么都是空談，廣陵的發展條件和發展基礎都不如省內很多兄弟城市呢。”楊子軒這樣一番話下來，很多偷換概念的邏輯，但是確實又能反駁廖昌平話里一些東西。

“最近全省招商工作都遭受了巨大的壓力，就是因為省報上面一篇批評招商工作的文章，不知道子軒市長看了沒？”

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又有一個疑問發出來。

“我看了，這篇文章是我市一位干部寫的。但是他的立場和廣陵的立場不一樣。”楊子軒沒想到會有人在這里突然發難。

“但是他也是您手下一個兵，很多戰斗在一線的招商工作人員，都因此受到巨大壓力，甚至有些招商工作人員，被當地紀委叫去問話，確保招商過程中不出現腐敗問題，傷害了很多招商工作人員的感情，這又該怎么算呢？”

“這位同志，該承擔責任的，廣陵一定會承擔。但是不該承擔的責任，沒人可以讓廣陵市府被黑鍋。”楊子軒聲音鏗鏘。

大家沒想到楊子軒竟然這么強硬，一點服軟圓場的態度都沒有。

“我再次申明，崔立坤同志在省報上的言論，只代表他自己，不代表廣陵市府的態度。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廣陵市府也是受害者，不是受益者，廣陵招商工作人員，這段時間一樣受到了傷害了。廣陵的半導體項目，也是因為此事遭受到了更廣泛的質疑。

所以這位同志，咱們就不要互相傷害了。

崔立坤同志的言論，是否正確，是否有問題，由黨委去確認，如果真有問題，他也會受到應有的處罰。

至于想讓廣陵市府背這個黑鍋的，對不起，恕不接受！”

現場鴉雀無聲。

一些廣陵政府的隨團招商工作人員，有點熱淚盈眶，甚至是李艷青，余建中，心頭都是一動——這就是這位楊市長的人格魅力，對外敵的時候，永遠站在前面，護著他們。

政府的招商工作人員，和別的地市招商團隊交流的時候，一路上受到了不少白眼和委屈。

別的兄弟地市，認為廣陵政府是那篇文章的罪魁禍首，一路上有意孤立廣陵這批人。

而楊子軒此時站在前面護著他們，給他們辯解，讓他們覺得很解氣——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是受害者，憑什么讓我們背上這樣一個罪名，被全省招商系統的人唾棄啊？

換做別的市長，說不定就迫于這么多人的壓力，會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不問是非，鞠躬道歉，息事寧人了。

“好了，此時休要再提了，這事確實和廣陵政府無關，只是某些人的個人立場，你們打擊面不要太廣了。”皮步平終于站出來一錘定音。

省長都發話了，沒人敢繼續質疑了。

“好了，言歸正傳，咱們現在談談，接下來的招商工作，該怎么開展，剛才鎮河的這位招商的小廖同志推薦了你，子軒，你就說說你的方案吧。”

“省長，難道咱們來之前沒方案嗎？”

“你剛才過來晚了，你可能沒聽到前面的話，我們本來有個方案，就是要先帶大家去長安總商會那邊拜見莊會長了，這也是我們此行主要目標之一，但是剛才長安總商會的莊會長說家里出了點事，所以這兩天暫時沒時間接見我們了。”皮步平聲音洪亮，在小廳內回響。

“那我明白了，那就是之前方案暫時不能用了，省長你又不想浪費這兩天，所以讓大家重新擬定一個方案出來？”

“是的。”

“那現在有什么方案嗎？”

“現在有一個方案，就是讓各地市分頭利用自己的關系和資源，會見客商，你覺得怎么樣？”

楊子軒笑道，“這次可是省經貿招商團，不是地市招商團，各地市分頭去會見客商，又何必要省里牽頭做這個事呢？”

皮步平一想也是這么回事，畢竟這次省牽頭的招商團，如果省都失去調度能力，讓各地市各自為政，省里還有什么威信可言，還有出了什么事情，招商目標沒完成，他這個常務副省長也不好向省里交差啊，畢竟這次隨團的人員不少，吃喝拉撒都需要不少錢。

提這個方案的，正是廖昌平，真是用心險惡，明顯是挖坑讓他跳吧。

皮步平這時候目光落在廖昌平身上，此人想不出這樣的一個坑，應該背后還有人呢。

幸好被楊子軒點破了。

“那子軒市長高見呢？”那個廖昌平聽到楊子軒直接否定他的方案，就有點不服氣。

“我覺得就算咱們這次招商活動，不能按照原來的方案走，也必須有幾個原則，就是招商活動主題突出，目標明確，充分利用香港這個平臺，向港商，臺商，外商大力推介南蘇……”

“大話可是人人都會說呢，具體是怎么落實呢。”人群中不知道哪里又響起一個聲音。

皮步平卻在思考楊子軒的話。

“是啊，大話誰都會說，接下來，咱們就談一點具體的。首先確定咱們這次招商主題是什么呢？”

“招商還能有什么主題嗎？缺項目，缺資金，只要來，都可以談，我們不挑食。”有個地市的副市長看不過去了，覺得楊子軒太過浮夸，難道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這位同志說得對，沒錯，缺項目，缺資金，也是一個主題，咱們就圍繞這個點，展開。”楊子軒緩緩笑道。

“還是空談呢。怎么展開呢？”那位副市長再次批評說道。

楊子軒搖了搖頭，對皮步平說道，“除了長安總商會，就沒別的總商會可以約見了嗎？難道就不能自己搭展臺推介自己？方法太多了，很多同志不愿意開動腦筋，總是想依賴，是沒有用的……”

“那你說說你的辦法。”皮步平微微皺著眉頭，雖然他覺得楊子軒是挺有才華的，但是楊子軒剛才那番話，確實更像是在空談居多，沒什么實質性內容。

“我提供一個辦法，就是在這里搭展臺，跟這里的酒店經理談談，反正租金都得給了，而且我剛才在外面看一下他們酒店的業務，也有承擔類似會展的業務的，是一家商務型酒店，由省牽頭，搭好展臺，之后由省里安排，約見幾家香港的媒體，香港媒體業很發達，這個不難找，找幾家影響力大的媒體，廣而告之，我相信，總會有很多對南蘇感興趣，看好南蘇發展的客商過來的……”

眾人一聽，楊子軒這個方案確實十分可行，而且操作起來不會太難。

剛才一直質疑楊子軒的那個副市長，還有廖昌平臉色都不好看。

皮步平一聽可行性這么高，一拍腦門，就這么辦，立刻安排人手去準備展臺的事情，心里嘆息：這個楊子軒真是一員福將，這次幸好他來了，經常有些不錯的點子，思路也比較開闊。

又對秘書說道，”幫我查一查那個廖昌平的底子，我總覺得他有點問題，像是巴不得這次省府的工作搞砸一樣，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楊子軒讓宋靜聰配合省里搞展臺的事情，他單獨聯絡了陳幼竹，問道，“聽說長安總商會會長莊老板家里出了點事，你幫我查一查，看能不能有什么蛛絲馬跡。”

“子軒，你什么時候關系這個超級大富豪了，咱們發展也不錯，沒必要去巴結他，抱他大腿啊。”陳幼竹納悶說道。

“我倒不是看中此公的商業幫助，而是看中他的政商人脈，就算有天咱們越海投資比他的公司更厲害，但是人家這么多年積累下來的政商人脈，都不是我們可比，那是需要長時間的積累和沉淀的，可以小覷他的財富，但是不能小覷他的能量和關系……”

“好的，也許你們政府人士，就需要搞這些吧，我看內地到香港的大小投資團，都無一不例外，登門拜訪他，我幫你查一查吧……”

“對了，你在香港認識有媒體的朋友嗎？”

“怎么會沒有呢，好幾家媒體負責人，我都認識，怎么了，你想我幫什么忙嗎？”

“暫時不需要。等要的時候，再跟你說。”楊子軒掛了電話，嘆了口氣，陳幼竹扎根在香港，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讓她在海外有支持點。

廣陵的展臺很快就搭建起來，和其他兄弟城市的展臺都擺在一塊，皮步平找了在國家通信社的一個同志，讓他安排幾家海外的媒體，宣傳這次南蘇到香港招商的事兒。

正如楊子軒設想那樣，下午就陸陸續續有些外商到展臺這邊到處瀏覽觀看了，楊子軒對現場人員進行了些布置，又讓人把廣陵的宣傳語，宣傳冊翻譯成多國文字，讓宋靜聰安排一個招商工作人員，站在大廳門口，每個進來的客商，人人都發一本宣傳冊子。

別的地市一下子就有樣學樣，跟著派人到大廳門口派宣傳冊子。

楊子軒搖了搖頭，對身后的招商人員教育說道，“我跟你們說啊，平時工作，要多點開動腦筋，多點創新，不要老抄襲別的人的辦法，沒新意……”

周邊那個站臺正是批評楊子軒“空談”的那個副市長，被楊子軒這樣含沙射影的批評一番，登時臉色有點掛不住了。

皮步平看著場內客商漸漸多起來，甚至有些大客商，他也開始接見一些大客商，見楊子軒在坐在展臺上，便讓秘書叫他過來，笑道，“還是你腦瓜子機靈啊，搞這樣一個展臺，又在報紙上做一個宣傳，效果真是立竿見影。”

他本來聽說長安總商會那邊取消了洽談，心里急得不得了，也擔心這次工作搞砸了，回去有些平日和他關系不是那么好的人，就要拿這事兒攻擊他了。

沒想到峰回路轉，楊子軒來了這樣一點子，把這里搞成大雜燴一樣熱鬧，回去還可以說是一種新的海外招商模式，這一筆功勞又記在了他皮步平頭上。

受了人家的好，就要給人家點好處，所以這次皮步平在安排展臺規劃上，特地把廣陵安排在大廳比較靠前又中間的位置，客商一進門就見到廣陵展臺，現在已經好幾個客商聚集在廣陵的展臺前面，余建中，李艷青等副市長開始上前和客商交談起來，旁邊有人在翻譯。

“不知道這個幫助，能不能讓省長您要求的招商任務上面，減一減……”

“不行，五千萬以上目標，還是不能減……”皮步平可不肯被楊子軒套到話，笑罵道，“你小子，別以為貢獻一個點子，任務就能減輕了。”

“那我先去招商去了。”楊子軒飛快跑到展臺那邊。

卻見有個客商準備離開了。

楊子軒低頭問怎么回事，宋靜聰低聲說了原因，原來是因為翻譯人員水平不夠專業，那個客商是個法國人，翻譯人員并不懂法國一些文化習慣，雖然兩人都是用英語交談，但是翻譯過程中，觸犯了一些人家文化里面的忌諱。

那客商很不滿意，當即就想拂袖而去了。

“讓他等一等吧……”

宋靜聰等人立刻就向那客商介紹說道，“這是我們的政府楊子軒楊市長……”

楊子軒微笑和他點了點頭，直接用法語和他溝通起來，楊子軒先是道了歉，接著聊了一些以前他在塞納河邊，發生過的一些趣事……兩人很快有說有笑起來，接著楊子軒才開始推介起廣陵文化歷史等淵源。

余建中，李艷青等人都驚呆了，現在國內很多干部，別說其他語言水平，就算是英語水平都是比較差的。

余建中有點不敢置信，問了旁邊的翻譯妹子，“楊市長這是用的什么語言呢？”

“是法語，我最近也在學，但是我覺得，我覺得……”那翻譯妹子有點不好意思了。

李艷青也覺得有點古怪，從來沒聽說過楊子軒有過其他語言的技能，接口道，“就算有點不地道，也是正常的，畢竟人家楊市長，每天工作那么多，也就業余時間能夠學學其他語言吧……”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他說得太地道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出生在那邊的了……”

翻譯那姑娘看著楊子軒的目光一臉崇拜，她不知道的是，楊子軒其實只是繼承前世的語言能力。

李艷青一聽，心里對楊子軒畏懼又多了幾分，這種你完全摸不透的對手和上司，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戰勝。

楊子軒和這位客商聊了一會，那客商覺得和楊子軒越聊越投機，笑道，“我知道廣陵，那同樣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我現在有意向在南蘇開一家酒店，只是不知道選擇哪個地點好……”

楊子軒擁有豐富的知識儲備，關于酒店經營的知識信手拈來，說得這位客商都覺得非選廣陵不可，那位客商笑道，“確實廣陵有著非常豐富的旅游資源，而我打算建設的酒店，也是偏向于旅游度假型的，廣陵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楊子軒點了點頭，江陵要發展成為商務區，確實也需要一批高端的商務酒店，有一家星級的法國大酒店，無疑會讓江陵區的服務業名聲抬升一個臺階，沒想到誤打誤撞來的這個客商，倒是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

接下來，楊子軒也不急著和他立刻簽訂協議，而是讓他再好好研究一下廣陵，畢竟這是商業投資，在商言商，講究商業回報，不要急著做決定。

這更是讓這位客商，覺得楊子軒這個市長頗為靠譜的，最后才和楊子軒依依惜別，保持聯系……

“市長，為什么不直接簽合作協議呢？您又在這里，很多行政程序都可以簡化……”

“這種比較感性的客商，你太急，反而可能讓他起疑心。上什么山，唱什么歌。就像我一上來就跟他投資廣陵，多半不會成功，反而談談一些和商業無關的話題，建立一些情感共鳴和認知，才可能談商業……”楊子軒給圍在周圍的招商人員，講他對招商理解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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