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打死我算了，昨天的更新上傳了結果忘記發布，今天晚上去更新才看到，狂吐血，最近身體不好難道連智力都退化了不成？今天兩章合二為一，親們原諒小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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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定親當日秦珝的禮數周全，桓王妃的到場也算是給了沈家面子，但是沈可幾個月內忽然竄紅的身份，還是讓各種八卦的傳言不脛而走。沈云氏和沈可對這些淡然處之，這種以前又沒少聽過，而且下人們也只敢在背后非議，絕不敢在她們母女面前說三道四。

直到有一日，老太太早晨貪睡起來的晚，午睡就輾轉著睡不著，讓一眾丫頭捧了坐墊、茶果之類，往園子里去散心，走到假山前，就聽到陽面有婆子丫頭們的聲音，不時夾雜著榮王或者二姑娘的言語，她朝身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駐足傾聽。

卻是個不知怕的婆子，也不知哪里聽來的消息，被她加工夸張之后，正眉飛色舞地給一群丫頭婆子們講得正歡，“你們是不，還只當那二姑娘是攀了高枝兒，我且與你們說，你們年輕不，當年先帝在位之時，那榮王府當時是多少的風光鼎盛，雖然先帝當時未立太子，但是所有人都說，榮王爺天降奇才，見識過人，文武全才，定然是繼位的不二人選。可是誰那年，不過是邊關的一場小戰事，就是那些個蠻夷到邊關搶錢搶糧，結果那年正好是先帝五十整壽，也是當時的姜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三十五的壽辰，那榮王爺當時正在邊關附近，因為孝順就自動請纓去平亂，誰知當時那些個搶錢搶糧的，并不是普通的蠻夷，卻是蠻夷兵假扮的，這下可好，榮王爺帶著幾百親兵且戰且退，一直退到了雪山頂上，你們是不，那極北地方的高山，山頂都是常年冰天雪地的，當時正是炎炎夏日，不管是親兵還是蠻夷兵都沒有避寒衣物，所以那些蠻夷就圍著山頭，榮王沖不出去，就只能跟親兵們在冰雪里呆著等待援兵，聽人說啊，等朝廷的兵將把蠻夷兵打退之后，山頂上就只剩下榮王一個人了，身上圍著許多兵士的衣裳，也不是那些人護主心切自愿給他的，還是他仗勢欺人殺了那些人搶了衣服。不過饒是如此，那冰天雪地的酷寒還是引發了榮王腰腿的舊傷，之后就再也站不起來，從那之后就心性大變，最后非但丟了皇位，整個榮王府也都隨之落魄下去。”

有個好奇的子問道那榮王爺側妃和侍妾也都不少，也沒子嗣艱難，若是他腰腿都不能動了那……”

一眾婆子聞言笑得嘎嘎作響。

“這家里時候變得這樣沒有規矩了？”老太太氣得雙手不住地發抖，厲聲道，“都要反天了是嗎？”無錯不跳字。

婆子丫頭們跪了一地，帶頭說的那個更是嚇得面無人色。

老太太扭頭就走，對身后的天巧吩咐道去請二太太來我屋里，這些人先關起來，這件事絕不能隨便放過。”

沈錢氏來到老太太屋里之前已經得知所為何事，所以進屋就先請罪道老太太，是管教不力，惹得老太太生氣，一定好生懲治那些個嚼舌的下人。”

沈可坐在老太太的下首處，撇著茶盞里的茶水道老祖宗莫要為這起子事兒動怒，下人們素來都是喜歡嚼舌嗑牙的，不過是白說幾句，過幾日也就停歇了，老祖宗為了這氣壞身子可就是不值當了。”

“可兒，你性子太善，這樣行，這樣你以后嫁是要吃虧的。身為下人非議主子，還牽扯到皇家之事，絕不能輕饒。”老太太神色嚴肅，說罷又扭頭對沈錢氏訓道我原本見你管家還算中規中矩，而且咱家人口稀薄，總共才多少的人，管賬和采買如今也都是可兒管著，就那么些個下人你都整飭不明白？”

沈錢氏沒料到沈可會在老太太屋里，又當著她的面被訓斥了一頓，面上哪里還掛得住，但是如今家中的情勢早就不比當初，沈霖也鮮少到自個兒屋里過夜，除了娘家的下人，其余的對她也遠不似以前那般恭維奉承，所以老太太的責罵她只能暗自咬牙躬身領了。

“我尋思著，可兒娘如今身子也不算沉，前幾日給可兒置辦下定也都辦得妥帖，不如就先交由她管一陣子，你也歇段日子，等日后她月份大了，你再來管，這樣你們交著也都不至于太累。”前些天宮中來賜婚下聘的時候，有些個外人的閑話傳進老太太的耳朵里，不外乎就是為何是平妻持家，主母卻成了打下手的之類，也讓她心里不免生了想法出來。不管說沈云氏才是正經的主母，平妻持家終究是下策，她這幾日就在想如何提出這件事兒，如今正好借這個由子發作了一回，最近瞧著沈云氏似乎有些長進，且看看她的手段再說。

沈錢氏聞言愣在當場，她以為不過是被訓斥一頓，打發了那幾個婆子丫頭也就算了，哪里老太太正一心想要揪住她的處，心里頓時一涼，但是老太太并未說是罰她，只說是讓她松松乏，如此害得她無法發作，最后只得勉強地說可兒娘如今……”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截住道我是說咱家為何總有那起不懂禮的下人，原來竟是打根兒上歪的，可兒娘比你早入門，也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抬進來的，為沈家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孝順公婆樣樣不差，你就連一聲都沒叫過，下人怎能不有樣學樣？”

老太太又訓斥了幾句，直說自個兒乏了要歇歇，沈可幫著天巧把老太太安置睡下，這才領著丫頭離開，回到屋里歇了釵環，只將青絲松松地系在身后，歪在榻上看書意打絳子，松花配著桃紅的線，白皙纖細的手指不住地翻飛，看已經編好的部分，正是攢心梅花的花樣兒，是上回沈晞來求的，不禁看得出神起來，忽然問書意，你去散那些個消息，做得可夠穩妥？”

書意手下的活計不停口中應道姑娘放心就是了，這點小事奴婢自然做得穩妥。”

沈可丟開這件事卻還是心里不安生，翻了個身嘆道雖說娘最近瞧著是想明白了，可畢竟還是比不得那些本性狠辣的，我如今在家幫襯著還好，等我嫁出去之后，又不知會是個樣子。”

“姑娘用不著煩心，太太本來就心疼姑娘，如今都想明白了，管個家也算不得難事，只不過太太娘家孱弱，姑娘日后嫁入王府站穩腳跟，才是太太最大的憑恃。”書意勸慰道。

“這話我自然是懂得，只是人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那榮王府定然要比咱家更深上幾十幾百倍，你又不是沒瞧見郡主和小王爺那樣的態度，哪個是當真把我嫂子看的模樣？”沈可說罷唇邊忽然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娘原來的樣子我看了好幾年，連月錢都拿不到飯都吃不飽的日子我也過了好幾年，我打心里跟娘就不是一樣的性子，我既然坐了那個位子，就一定要坐得舒服、坐得名副其實。”

“姑娘能這樣想才是最好，奴婢先前還怕姑娘以后要委曲求全，當初在南邊兒劉家跟著老太太的時候，一大家子十幾房的人，妻妾成群，樣的太太、奶奶沒見過，最后過得舒坦過得好的，都絕不是那些個一味委曲求全的。”

第二日去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沈可忽然道老祖宗，孫女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這孩子，有話不能說的。”老太太笑著嗔道。

“孫女想請個宮中恩典放出來的老嬤嬤到家中來教導規矩，這錢也不好動用，所以孫女打算自個兒拿體己錢出來，不過老祖宗對這些比孫女熟悉，不知能否打聽引薦個老成持重的嬤嬤？”沈可一邊說一邊注意著老太太的神色，她沒主動說給請嬤嬤教導禮儀，這樣冒昧的提出來，不知會不會惹得她不悅。

誰老太太聽了之后面上露出笑容，指著她道你這孩子，我還當是事兒，倒也是我疏忽了，其實老早就讓人給劉家老宅捎信去了，那邊家里有幾個早年間宮中服侍貴人的老嬤嬤，養在家中做供奉，我正說要請一位給你說說規矩，畢竟王府不比家里，以后也要經常跟宮里還有其他貴人走動，世子爺是長子嫡孫，以后少不得要支撐門戶，你掌管那么大的一個家，缺了規矩可是萬萬不成的。”

沈可見老太太這樣說，才算是放下心來，不管她是當真去南邊請了還是托詞，至少這件事兒敲定下來。

不到半個月的，一位姓林的嬤嬤就被劉家的人護送到家中。沈可每天處理家里的各項事宜，開銷支領，順便也順帶著把一些事情慢慢教與沈云氏和夏初。下去就去林嬤嬤的院中學一應地規矩和禮儀，見到人如何叫人，如何請安問好，在場合如何，如何走路，如何坐，如何吃一樣樣地毫不含糊。

林嬤嬤是個干瘦的中年婦人，冷面不茍言笑，走起路來衣擺首飾都紋絲不動，連繡鞋的尖兒都不會露出裙擺分毫。不過她從不疾言厲色，平和沒語氣，教規矩的時候，自個兒先示范，然后讓沈可照做，若是做的不對她就再示范，直到學得分毫不差，這才冷清清地道姑娘就練這個。”連用勺子喝湯，飯后如何漱口，都是一個、一個的練。

書意在背后總是忍不住有所抱怨，說這嬤嬤瞧著不聲不響，還以為是個脾氣好的，誰是個更厲害的，反倒還不如那起大小聲的，被罵一頓也比這樣痛快。

沈可反倒不以為意，這些個日常的行為舉止，本就是她最欠缺的，沈府雖說也是侯門，但是對這些并不十分嚴格，沈云氏也壓根兒不懂，沈錢氏就更是個不講究這些的，所以沈可一直照著老太太的行動舉止學，八九不離十倒是沒出過疏漏，可跟那些把規矩融入骨子里的名門望族卻是半分也比不得。

這些個本就該是在家庭環境中慢慢熏陶的，她如今已經算是在上速成班了，哪里還能挑肥揀瘦地偷懶，那樣還不如不學來的干脆。

日子就在這樣忙忙碌碌中過得飛快，每到大節小節，秦珝也都到家中拜見長輩，并依照規矩奉上節禮。按說世子爺這樣的人物，節禮通常都是由管事送來便罷，他這樣的恭敬守禮，讓沈家賺得許多的面子和贊譽，那些個說沈可過門必不得寵的謠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天氣越來越冷，園子里的葉子黃了又落了，不知時候屋外已經粉妝素裹，人們也都穿起了大氅，戴了昭君套，手中籠了暖爐，腳上也踏著皮靴。家里收益支出忙得不亦樂乎，沈可也后知后覺地，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

好在如今沈云氏雖說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卻還是能幫她分擔許多事情，學規矩也早就步入正軌，不似剛開始的時候那么勞累，唯有置辦嫁妝有些勞心，倒也還算不難應付。

臘八的時候宮中給大臣和外命婦們分發節禮，和玉特地領了口諭出宮到沈府走了一趟，透露了姜太后打算將大婚放在來年三月，正是春回大地、萬物復蘇之時。

沈家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只是加緊地籌備嫁妝，正月初一的時候，老太太按品大妝，帶著沈可入宮叩謝皇恩。回家后吩咐道可兒，我已經打發人開始寫帖子，初六的時候在家擺酒招呼親友，一來是聚在一起熱鬧熱鬧，二來是給你添妝奩，你表哥那邊就由你去請，畢竟都是親戚，到京城后還給咱家送了禮，卻到如今還沒見過面，咱家著實太過失禮。”

沈可忙躬身道不敢，說表哥那邊只有兄妹二人，都是晚輩，所以不敢叨擾老太太，不過既然老太太來請，自然是要來拜訪的。從老太太屋里告辭出來，沈可心里就一直在琢磨，表哥如今哪里有錢來給添妝奩，可他來代表的是沈云氏的娘家人，都拿不出來定要授人話柄，真是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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