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大雪紛飛,把美麗的鳳城又一次掩蓋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銀素滿乾坤
這天是周五,市府一堆官員在陸如衡率領下去了鳳城松山,頂風冒雪上了松山,陸如衡就感慨而發了一句閑詞:望松海、憶昔盛、玉顛曾棲鳳;眺雪峰、思新政、麓野無人問
二十年后這句閑詞成了陸如衡被贊頌的榮詞,他并沒有擠身詩林詞海,而是實實在在的改變了鳳城松山鎮的舊貌,當鳳城松山鎮被列為國家級旅游區時陸如衡的閑詞也膾炙人口。
唐生坐在沙發上盤著腿兒看地方臺的午間新聞,剛剛好播出了陸大市長率領市府班子成員去視察鳳城松山鎮,二世祖腦中靈光一閃,陸如衡的過往政績就一一掠過,嗯,原來如此。
事實上相隔二十年,有些東西不是身臨其近,唐生他也不會想起來,電視畫面上出現了茫茫松海群峰,蒼松頂雪,傲立山間,陸如衡的那句詞也就在這時清晰的浮現于他腦海中。
后世人們明白了陸如衡當時的心境,解析這首詞后才被陸大市長的治市胸懷深深打動,他最終能走上封疆大吏的位置絕非僥幸,唐天則慧眼識英杰,與陸如衡結交也非是一時興致。
江陵浮盧湖,鳳城立松山,遙相呼應,促成了北國一大景觀,盛夏時,游客如潮如海。
但是在2004年的此時,它們一樣的默默無聞,然而旅游區的開發對民營資本來說不太搭調,那是政府的事,話說協助政府開發旅游業的周邊產業也算正途,一樣可以促進發展。
松山鎮具體的情況唐生心里沒底,總是要去看看才能有個大概的印象,可以肯定一點,想在鳳城發展并得到陸大市長的強有力支持,首個項目是去開發‘麓野無人問’的松山鎮。
眺雪峰、囝新政、麓野無人問;這句詞隱晦的向社會各界傳達了陸大市長急欲改變松山鎮現狀的迫切想法,你們投資商怎么不來松山鎮呢?上一句無非是追憶松山鎮昔日之盛,相傳松山鎮是古代某帝后的家鄉,曾盛極一時,松山玉顛頂上至今還留著帝后的一尊遺世石相。
下午唐生就上街去買了一份報紙,專門看看關于陸如衡上松山這一段有什么評價說法。
話說鳳城市的市委書記畢云軒要調走了,這個風聲也不是一天兩天,今年江中省委第N屆第四次黨代會已經在11月中旬結束,但是關于畢云軒的任命還沒有下達,目前他畢大書記在京參加某某會議,這個人唐生也是有印象的,這次提拔之后他就是江中省的副省長。
而陸如衡也是在05年春,升任鳳城市委書記的,現在調子沒定下來,可是畢書記基本不管鳳城的事了,不是在京城就是在省城,陸如衡是鳳城市委第一副書記,全面主持工作
今天在松山鎮發出這樣的感慨嘆詞,隱隱現出他準備堅定信念大干一場的雄心壯志。
人瞌睡的時候你塞給他一個枕頭,他準保能記住你的名字;富貴榮華、一身尊譽時的錦上添花人家未必把你放在心上,落魄無門、窮困潦倒時的雪中送炭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你。
這個很淺顯的道理告訴你,人家需要你的時候你最好能出現,人家不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要露頭,不然會惹人厭知道嗎?唐生二世為人深明此理,所以窩在賓館研究陸如衡的軟肋。
雖說陸大市長和老爸是黨校同學,可交情不一定有那么深厚,老爸也不是隨便暴露自己是老唐家后人的膚淺之輩,不是過命的交情,他不可能把什么人都往京城老爺子面前引薦。
按李重峰的說法,搞幅名人字畫獻上就能把陸如衡這樣的人物打動?那你是白日做夢。
齊白石那幅墨寶是值得陸如衡為你說一句話,但僅僅只是一句話,其它的你就別指望了,人家收不收你的呢?那他要掂量一下與唐天則之間的私誼,如果私誼還沒有到了收幾十萬名人墨寶的深度,你拿去就太冒失了,官場中人考慮的東西太多,方方面面巨細無遺,太慎
這些問題唐生都有過認真的考慮,私下里也和薔薔說過,以致薔薔對他更佩服的要命。
用《關于瑾生集團在鳳城的投資方向與重點》先把陸如衡套進來,他欲罷不能的時候、和你開誠公布交心的時候,你再把齊白石的那幅墨寶拿出來,才能起到增進私誼的妙用;
你說他這個時候會拒絕嗎?不好拒絕了吧?想劃清界限就可能把一個改變鳳城局部的投資項目也丟掉,不拒絕呢又怕拿了你的手短,可能他會很難受,但最終他會以大局為重。
這個時候再加上唐天則與他的黨校同學之誼,收就收吧,唐天則的兒子不至于害我吧?
如此這般,唐生以后就成了陸如衡的座上賓,想讓人家拿你當個夠份量的人物來看待,你自己就得先把優勢資本擺出來,你說你是個沒屁用的閑人,你爸就是省長都未必搭理你。
省長怎么了?一上了處級就是省長想撤了你也不容易,首先他不能輕易表態,得先由主管你的黨委班子定意見,他也不可能告訴某某市委班子說你們把某縣的縣長給我撤了,這話他說不出口,能說出口他也不會坐到封疆大吏的位置上了,大吏們的行事決斷又豈同兒戲?
所以說呢,象陸如衡這種手握大權的地方大員,不會輕易賣面子給哪些子弟,那怕你是省級高官的子弟,人家不搭理你也很正常,官僚體系十分復雜,各人的關系更是盤根錯節,牽一發會動全身,有時候給你面子,也許那是實大人情,不給你面子那是為官者的本份;
就是唐生這小太子爺的身份,也是很低調的在行事,別看他一天砸車呀煽人的,那都在控制范圍在內,所以他才敢下手,你讓他明天去省委砸砸大書記的車試試?他去才怪呢。
還有人比我們的二世祖更精明嗎?話說最狡猾的狐貍在他面前也不敢妄動什么詭念頭。
唐生一下午除了看報,就是給羅薔薔、高玉美、林菲講一些大道理,被訓的最慘的就是高玉美,她骨子里匪性太強,唐生是故意敲打她的,倒不是怕現在她鬧那點事收拾不了,可以后還會走上更大的舞臺,接觸更廣泛的勢力群體,豎敵太多的話沒半點好處,只會害己。
“說了一大堆,也是為你好,你別撅著個嘴裝委屈,就如今這社會,什么事都能可能發生,咱們把想要拿到的利益拿回來就可以了,能低調盡量的低調,非要惹的人神共憤,高老頭兒也救不了你,薔薔和林菲我不擔心,你就是個剌兒頭,我說了叫你把人家電廢嗎?”
話說高玉美可沒她表面裝出來的樣子郁悶,給自己的男人教訓感覺很受用呢,多多少少有一點委屈吧,也是骨子里的強勢格性在做怪,另外說,就是這次替薔薔的弟弟出頭嘛。
“那王八旦那么狠,那個小虎不是差一點給廢了嗎?我不廢了他怎么和薔薔姐交代?”
羅薔薔也開口了,“這事怪不得玉美,你要怨就怨我好了,姓劉的要打官司我陪他打。”
她是純粹替高玉美分擔責任,心里卻忖,我拿什么和人家打官司呀?肯定就輸了唄。
唐生有點氣悶,剜了薔薔一眼,心說,噯,薔薔姐,你別那么蠢好不?我這不是借題發揮敲打玉美呢?你說你替她出什么頭?哦,她替你弟弟報仇了,你不替她說話心里過不去?
林菲是張嘴欲言又止,想想還是算了,我比玉美和薔薔差一截呢,還是別插言的好。
“那也要給我打個電話吧?沒輕沒重的,真要鬧騰起來,陳廉不得跟著上軍事法庭?”
“上就上唄,他還怕上軍事法庭?又不是沒上過,”果然,高家姐姐壓根沒當回事。
“你……進臥室去,快點,”唐生變臉了,手指著高玉美發怒了,高玉美嘟嚷了一句‘進就進’起向就進臥室去了,薔薔和林菲一齊齜牙了,見二世祖臉色不善忙道:“做什么呀?”
“能做什么?做.愛唄,林菲你進去,把她剝光了用絲襪給我綁好了,她是欠收拾了。”
林菲俏臉也變了,站起來沒有走卻是瞅了瞅羅薔薔,那意思是薔薔姐你快點說說情啊。
“快去,等什么?”唐生瞪她了,嚇的林菲哦了一聲就跟進臥室去了,怕遷怒了自己。
薔薔過來揪著唐生胳膊嗔道:“瘋了?就因為這點事你要整了她,我以后怎么和她處?”
唐生壓低聲音道:“你就是個傻蛋,玉美性格粗野,從小就慣壞了,現在不管,以后更不管了,準備把你豎立直情迷鎮壓她的,你倒好,還沒怎么著呢就和她穿一條褲子了?”
里面高林兩個人更痛快,林菲把唐生的意思一交代,高玉美撇了撇嘴,“想干讓他干唄,我就是讓他干的,還剝什么呀,我自己脫就好了,”她倒是很干脆,三下五除二就脫光了。
“玉美姐,說還綁著你呢,他說是做那啥,我、我看不定,真的要綁了你嗎?”
“你直管綁好了,他又殺不了我,興許煽我一頓?無所謂,沒事,你姐屁股肉厚,不怕。”
“呃,玉美姐,在我印象中你可不是這么好欺負的呀?今兒、是怎么著了?”
高玉美翻了個白眼,嘆氣道:“我不是給人家干了嗎?我骨子里還是守婦道的老傳統,男人不是一家之主嗎?我自準備給他當女人就準備受他的氣,泄.欲也好,出氣也罷,都可。”
林菲也就點點頭,你是我的榜樣,我好象在他面前也怯的很,看來以后還是聽話點好。
當唐生進來時,高玉美已經給綁床上了,他對林菲道:“找點凡士林來給她抹菊朵上。”
“啊”固然林菲嚇了一跳,高玉美也臉白了,尖叫道:“不要啊,唐生,我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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