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官正準備開口訓唐生,高小山卻先開口了,“那個誰誰誰,叫那個學生過來……”
教官應諾,心說,小子,你等著慘吧,我們高少校可是整人一流的鐵血軍官,你命歹。
結果呢,和高小山到了一塊的唐生居然接了電話,繼續操訓的教官傻眼了,不會吧?
“老媽,我這樣看,不能阻攔人家的,但是省財政廳也不是銀行,資金是有限的嘛。”
“小猾頭,這個我懂,但是也不能過于了是吧?華建也是想讓省財政廳多出點錢支持地方上的建設,他們卻在從中賺錢,不過我手里沒多少預算外的款子給他們,一時拔不出錢。”
收線之后唐生對高小山道:“老王家派出女將了,王彥湘,這個女人你了解多少?”
“王家最精明的女人,王彥敦都是他這個姐姐帶出來的,她和那個邵小玨關系不錯的。”
邵小玨?大敦元亨別集團的邵總,真要是把她拉來魯東,老王家的商勢也不可低估,另外還有中船的焦戰強,華能的安陸民,這一幫子央企巨頭都是擺在那里的,但不是擺設。
并不是王彥敦進去了他們就散伙了,老王家還在,那么龐大的家族豈是一下會沒落的?
其實就在唐生接電話的時候,王彥湘和邵小玨剛剛從省委大樓出來,她們上了邵小玨的‘阿斯頓馬丁’,兩個女人年齡相若,素潔端秀,都戴著大墨鏡,她們車后面另跟著一輛越野謳歌,車上的四名冷峻硬朗男子,與這款日系名車的外型一樣,予人非常犀利的感覺。
不用說,這幾位是王邵二女的保鏢了,象她們這種身份的人有保鏢跟著一點不奇怪,如果說在街面上有點小事故,比如撞了車什么的,她們馬上就換車走了,會留下人處理事故。
“……虞姬美說你和那個唐生見過兩三次面?”果然,有人在王家姐姐面前搬弄事非。
邵小玨安然的駕車,笑了一下道:“嗯,見過兩次,不是準備花錢搞臭丁海蓉嗎?哪知雇了沒膽鬼,第二天就嚇的離開了泉城,跑回老家了,我就約了唐生,把他臭罵了一頓,誰知某些事另有隱情,我罵了人家,人家卻讓我去找彥敦要個說法,我去找了彥敦,他沒說。”
“到底怎么回事?”王彥湘也不了解弟弟的事,就他和丁海蓉之間的事極少有知道。
邵小玨苦笑,“我問他了,他只說既生瑜、何生亮,半句沒提丁海蓉的事,我估模著這里面有隱情,唐生說有一份東西,扔出來的話足以證明他的人品,事實上連彥敦也從沒說過他勾搭走了丁海蓉,又或丁海蓉和唐生如何如何,我對那份東西很奇怪,至于說當初的賭局,也極少有人知道內幕,江中梁錦光的侄子梁南好象知情,事后我聯系過他,他吱唔不肯說。”
“彥敦有賭的毛病,他太自負了,他的確有兩手賭技,也曾去澳門玩過,贏了不少錢,這些事你是知道的,在京城和苗俊楓賭過女人,把姓苗的馬子都贏過來了,這事圈里有傳。”
“所以他和唐生賭了,然后輸了,丁海蓉就這樣輸給唐生了?彥敦會拿丁海蓉賭?”
王彥湘也想不通,蹙著秀眉道:“丁海蓉是什么身份?要賭的話,對方又用誰做籌碼?”其實上她們想不出一個堪與丁海蓉同層次的女人,而唐生身邊就正好有這樣一個女人嗎?
邵小玨嘆氣,“但不過怎么說,從這件事我們看得出,彥敦輸了,也把丁海蓉激怒了。”
“我約了丁海蓉,見見她吧,自那事暴發之后,我一直沒見過她。”王彥湘道。
中午,丁海蓉出現在泉城某酒店,她來赴王彥湘的約會,蓉女向來獨來獨往,她不需要誰跟著她,她身上不僅有槍,也有足夠的能力應付一切突發事件,她的實力不在陳姐之下。
王彥湘打電話給她,倒是出乎意料,與王彥敦的恩怨結束了,但與王彥湘曾經還不錯的。
在雅間里見到邵小玨,丁海蓉也沒有任何的異樣,當初就隱隱感覺邵小玨是王彥敦的外室了,但現在對她不存任何的敵意,她只是個可憐的女人,她的一生和王彥敦緊緊拴在一起。
王彥湘笑盈盈的,看不出對丁海蓉有什么不滿,“海蓉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氣色很靚!”這女人話里有話,夸女人氣色好的同時,話里就含著另一層意思了,你被男人滋潤著吧?
丁海蓉現在不在乎這些的,從手挾袋里掏出煙點了一顆,笑笑道:“湘姐也一樣靚。”她也不客氣,王彥湘和她弟弟一樣,精明不說還有個性,生活方面比較奢侈和講究享受,高高在上的女人一向有良好的感覺,看男人的目光從來都是俯視的,包括她的丈夫在內都一樣。
當年王彥湘就領著丁海蓉去京城某美容中心做特殊服務,丁海蓉就震驚了,美容中心有俊挺的男按摩師,推背推奶時赤果果的接受,丁海蓉就嚇跑了,事后王彥湘還恥笑她呢。
由此可見一斑,這個女人的夜生活也是豐富的,倒是虞姬美和她很投契,經常在一起。
邵小玨也了解王彥湘,從來不跟她一塊出去享受,這方面她很有分寸的,她不是那種人。
“海蓉,彥敦賭的事我們都知道,只是有一些內幕很叫人納悶,你是唐生干姐姐?”
“是,在江中時候他救了我的命,我就認他當弟弟了,不過是在那事以后了……”
那事,指的是賭的事,王邵對視了一眼,前者又道:“海蓉,其實彥敦是愛你的……”
“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湘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今天約我來是說這個嗎?”
“那倒不是,時常不見面,想你了,就算你和彥敦反目成仇,也是你們的事,我和你的交情是我們倆的事對不?一塊吃頓飯沒什么吧?你好象很排斥我?”王彥湘的是狡猾的。
海蓉又笑笑道:“當然,我也沒說過不與湘姐來往的話,只是再接觸王家人有心理障礙。”
她是實話實說,王彥湘道:“姐妹情份還是姐妹情份,我這個人大咧咧的,性格從來就開放,當初你和彥敦談戀愛時我不也領著你去過美容院嗎?生活嘛,無非就是個享受……”
邵小玨倒覺得自己坐在這時不太方便,接了個電話就先離開了,說是有其它的事要辦。
剩下王彥湘和丁海蓉二人時,王彥湘就沒顧忌了,“我知道彥敦的毛病不好,自狂自大,拿什么都敢賭,已至把你都給輸了,我就是想不通,唐生他的籌碼是誰?竟能與你等齊?”
“這個我不太清楚,你還是問你弟弟吧,其實現在說這些真的沒任何意義了。”
“也是,不過,海蓉你這人也蠻狠的,二次把彥敦弄進去,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不說他沒QJ了你,就算真的QJ了你也不至于那么狠吧?這一點我很佩服你,我沒你那么狠。”
丁海蓉不在乎她的冷嘲熱諷,笑盈盈的道:“那是你丈夫沒把你輸了,不過我和湘姐不是同一種性格的人,也許湘姐也盼著被丈夫輸掉呢,我不行,我是比較傳統的女性……”
王彥湘撇了撇嘴,“拐彎抹角的在罵我吧?是,我是喜歡享受,我就是大女人主義,我就要把男人踩在腳下,他們花天酒地,我們就要獨守空閨?婚姻既然只是一種形勢,無所謂誰對誰不貞了,他們搞女人是理所當然,我們耍男人就是棄貞喪德?狗屎,我不吃這套!”
對王彥湘的潑天個性很無語,丁海蓉也不想多評價什么,低頭開始吃飯了,“吃飯。”
王彥湘一邊吃一邊又問了,“我準備會會這個把我弟弟前途毀了的唐生,他很出色吧?”
“在我看應該比王彥敦出色一點點吧。”丁海蓉這話說的恰到好處,嗯,就強一點點,就把你弟弟你勝了,強的太多的話,你聽了這話也就不氣了,果然,王彥湘眼里閃現厲芒。
這頓飯吃的唇槍舌劍,出來分手時,王彥湘也沒說什么,目送著丁海蓉窈窕的身背朝停車去,她的眸光透出一絲異色,從蓉女的香肩掃到臀腿下,然后輕舔嘴唇,一個,裝。
蓉女也沒想到王彥湘會入魯,這個女人很可怕,手段也歹,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比王彥敦更陰更詭更狡詐,而她所握有的資源也是龐大的,自己得和唐生說一說這個女人的情況。
就在蓉女驅車往城外趕赴軍訓基地的同時,王彥湘給虞風亭拔手機,“把江中的梁南叫過來,用人之際一個也別放過,我倒要掂量掂量那個毛還沒長齊的唐家小子有幾斤幾兩?”
梁南蒙主寵召,當天下午的飛機飛泉城,傍晚時分就到了,見到王彥湘才是七點多。
“你就是告訴我,當初賭時唐生押的是誰?”王彥湘非要弄清楚這個問題不可。
換過是別人的話,梁南是不敢說的,但這一位是王彥敦親姐姐,他就直說了,“高玉美。”
高玉美?高家那個丫頭?原來是她,難怪彥敦會把丁海蓉押上去,想一想贏了的結果,等同去高家從唐系離間了出去,這一招非常厲害,只可惜弟弟招差一步,賠了夫人又折兵。
梁南還把在凱撒的賭局說了一下,澳州賭王都慘敗了,“那一次,我們也輸慘了。”
王彥湘心中一動,“這么說姓唐的很愛賭了?那個澳州賭王就沒個徒弟什么的嗎?”
“有的,在拉加維加斯,麥賭王欠了東亞南道上人物數十億債務,他徒弟不敢回來。”
“哦……你想辦法和他聯系,他肯回來幫我的忙,債主追來我幫他解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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