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九幽宮/卷四九幽宫第一四四回非礼勿摸
第一四四回非禮勿摸
處理完狐媚之后,旋老君看向垂首站在一旁的朱雪。
“你有何話想說?”
“旋爺爺……”朱雪咬著下唇,眼中含淚,一副孤弱無依的可憐樣兒。
“都幾千年了還沒學乖。”旋老君搖了搖頭,朝蘇琬道:“這丫頭犯了錯,差點害娘娘遇險,娘娘還需要雪兔皮嗎?”
朱雪仿佛受到莫大打擊,面色一白,身形晃動,站也站不穩。
蘇琬連瞧也沒瞧朱雪,面色古怪,心不在焉的回答:“隨便,不過我對兔子皮沒什么愛。”她扭曲著臉,手負在身后,一面往旁邊樹叢里移動,一面說:“你忙,盡管忙,這樹挺好看的。”
蘇琬對九幽宮的規矩不了解,也沒想過要深入了解,自然不知道旋老君為什么要處置朱雪,但她對朱雪沒好感,是死是活都不感興趣,也沒心情弄明白朱雪到底哪里犯了錯,她有比這更重要的問題,就是這問題有些難以啟齒——
見鬼為什么屁股突然好癢啊
蘇琬欲哭無淚,好想撓撓
蘇琬顧不得什么雅觀不雅觀,形象不形象,腳下一移,整個人縮進了樹叢,背負雙手,用大袖擋著,另一手隔衣撓癢。
抓著抓著,手上有點不對勁。
一二三四五六七,不對,是一二三四五六,身后多了條新長出來的短尾,新生尾巴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長。
“黑炭狐貍好強悍,才消化了他一點妖力,竟然就讓我修為漲了一階,要是采陽補陰了他,我還不得直接變成九尾,然后渡劫大成……”
蘇琬恍恍惚惚,整個人陷入幻想中,嘴巴開開合合,無聲呢喃。
“嘶——”
尾巴一痛,蘇琬連忙松手,使勁搖晃尾巴。
“——噗嘰”古怪聲響起。
蘇琬抱住尾巴轉頭看去,然后黑了臉。
一棵不知什么品種的草,拳頭大的花蕾,心形闊葉,葉片很厚有點像芋頭,但葉柄比較短,色澤金黃艷麗,賣相是不錯,可惜這葉子出現的位置有點不好。
“什么怪東西?”蘇琬用靈杖把纏在尾巴上的葉子撬開。
“噗嘰不是怪東西,噗嘰幫忙。”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金黃的葉子卷著尾巴往外扯,好似想將新生的尾巴拔尾助長。
蘇琬戳戳傳出聲音的花蕾,“噗嘰,松開,否則我就放火了。”
“噗嘰幫你,噗嘰是好妖。”
怪草就是不松,花蕾搖搖擺擺,試圖逃脫靈杖的指戳,發現不管用后,花瓣展開,露出了真容,七分像向日葵,只是花盤中長著很有特色的臉,八字眼,大嘴巴,怎看怎么像傳說中橫行網絡數百年生長在馬勒戈壁上的某種可愛動物。
蘇琬內心撓墻吶喊,面色卻一點也不顯,很友好的將靈杖戳進那張開開合合的嘴里,打招呼:“呦,神獸,好久不見。”
“嗚嗚,噗嘰不是神獸,放開噗嘰,噗嘰噗嘰……”
這聲音,好咩
蘇琬板著臉,面無表情,內心抓狂:真的不是本姑娘猥瑣,實在是眼前這東西從視覺都聽覺都讓人很想使勁捅啊
閃電在頭頂炸響絕對不是錯覺被雷了竟然被一棵草雷到了
蘇琬做死的蹂躪神獸草,另外一邊,旋老君正在處置因私心而犯錯的朱雪。
“兔妖以下犯上,內丹入庫,投入秘魔崖。”
“旋爺爺,小雪一切都是聽從陛下吩咐沒有以下犯上請您明察”朱雪一慌,淚珠如雨落。
旋老君皺眉:“黑鱗衛,還不拿下。”
兩個黑鱗衛上前,朱雪向后退,手指按著琵琶弦,口中慌道:“不要過來我是陛下的侍婢,你們沒資格動我”
“你也知道你不過是小小侍婢,若非你父親臨死托孤,陛下對你睜著眼閉只眼,你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妖王宮心法靈丹齊備,但凡是個長進的,幾千年過去,都能成為大妖,你卻白白糟蹋了好機遇,給你爹蒙羞”旋老君口吻頗為恨鐵不成鋼,說都最后,已經是失望之極,朝幾名動作有些猶豫的黑鱗衛揮手道:“不必顧慮,她不過白擔了名聲,陛下從未碰過她,不存在特赦。”
朱雪尖叫掙扎:“我沒有犯錯我是奉陛下之命讓娘娘熟悉妖王宮萬魔宮本就是妖王宮偏殿我爹是前任地宮之主,以身殉死,陛下沒發話,就算你是總管,也不能冤枉我”
旋老君看向朱雪的眼神已經有了惡意,他想不通,敢獨戰七龍的朱凜為什么能生出這么無能的后輩是母系的原因么?純血果然是必須的,跨種族的會讓妖族一代比一代弱
旋老君雖然瞧不起朱雪,但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還是準備讓她死的明明白白。
“老夫說過,你私心過重,陛下欽定的妖后是你能算計的嗎?假傳命令泄露妖后消息,又引出狐媚,若非老夫出手,你是不是已經下手偷襲,滅了妖后的靈魄?”
朱雪慌亂辯駁:“我……我沒有,沒有偷襲。”
“是沒來得及吧明明心狠手辣卻又要裝成柔弱純善,你要是有實力也罷,偏偏既不聰明還膽小怕死,就你的小心思宮里誰不知道,你若是大聲挑戰,說妖后只能是你老夫倒還能高看你一分。”
朱雪噗通跪地,求饒道:“旋爺爺,小雪鬼迷心竅,看在沒鑄成大錯的份上,繞我一次吧……”
蘇琬耳朵豎直,聽著小白兔老套的求饒,那聲音,確實讓人心軟,可惜她不是男人,不會傻到給敵人求情,她撇撇嘴,又將注意力放回神獸草身上。
“噗嘰,笑一個看看。”
神獸草被戳得哭了。
“娘娘。”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琬抬頭,剛剛還正正常常的樹扭曲了,樹干上多了張人臉,那張臉,有雙超比例的大眼和尖耳,很有特色。
蘇琬很慶幸自己的心臟已經被逆天里奇形怪狀的BOSS鍛煉得堅強無比,同時了解妖族有種技能叫分身附體,所以才沒嚇出個好歹來。
“有事?”蘇琬語氣頗為不快,這也怪不得她,明明發現神獸草后狂丟鑒定術,這棵樹鑒定出的結果是棵沒開靈竅的古樹,一眨眼,樹變大妖了,值得驕傲的鑒定術受到質疑,能高興得起來才怪。
樹皮臉說:“這孩子靈竅開的晚,有些傻,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吧。”
蘇琬低頭看著神獸草,“不是我不放,是他不放開我。”
樹皮臉一僵,然后沉聲喝:“小嘰,還不松開娘娘。”
“宮主好。”神獸草一縮葉子,拔出根系帶出泥,哧溜移到大樹背后,探出花盤,大嘴開開合合:“噗嘰是好妖,噗嘰幫娘娘,長葉子,抓抓,長尾巴,要扯……”
“閉嘴”樹妖厲喝。
宮主?蘇琬瞥了眼樹皮臉,草木妖精的宮主,那就是小白兔說的宙宮影玄,果然跟傳聞的一樣無處不在,而且很護短。
蘇琬對上樹皮臉的視線,攤了攤手,“你也聽見了,他扯了我尾巴,”
樹皮臉說:“小妖不懂事,請娘娘海涵。”
“這不是海涵不海涵的問題。”蘇琬為難的說,朝神獸草瞇瞇眼,問:“你性別是雌的還是雄的?”
神獸草害羞的彎下了花盤:“噗嘰想做陛下那樣的雄獸……”
樹皮臉對它的話慘不忍睹,扭過頭,“說過草木不能修成獸,除非你轉世投胎。”
“是公的啊。”蘇琬用靈杖敲敲掌心,“這就麻煩了,你們不知道尾巴對九尾天狐來說是很私密的地方?非禮勿摸,你摸了我的尾巴,就是非禮了我,作為妖后,沒保護好自己的貞潔,我感到深深的對不起陛下……”
“他尚未成年,無性別,直接說吧,你想如何?”樹皮臉打斷蘇琬的話,又補充道:“清云門蘇琬,一年前出現在落霞山,自稱來自問仙城,身著褻衣短裙,赤胳膊露腿,我可不信敢穿那種服飾的你對清白這么看重。”
蘇琬不開玩笑了,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你知道的真多,是不是外號叫包打聽。”
樹皮臉說:“先天優勢,不用浪費。”
蘇琬哼了一聲,頗為不舍的瞅了眼神獸草,丟下一句:“看在六宮主的面上,這次就算了,下次別讓我遇到他落單,否則忍不住手癢欺負了他就不怪我了。”說完轉身便走。
樹皮臉低頭看了看神獸草,花盤上的臉扭曲成迷茫的表情,葉子卷起來搭在臉頰旁。它用樹枝結成手戳過去,嘴中同時呢喃:“這小東西看著就好欺負,難怪那丫頭會忍不住手癢。”
“噗嘰……”神獸草用葉子將臉遮住,疑惑的問:“非禮是什么噗嘰?”
樹皮臉想想,戳著它的花盤說:“就是未經同意,擅自授粉。”
“噗嘰”神獸草傻了。
授粉?開竅的那天前輩曾說過,不能隨便授粉,除非已經決意讓對方做雙修對象噗嘰不過幫助娘娘快點長尾巴,怎么就變成授粉了?可是宮主從來不說假話,說不定娘娘肚子里已經有了果果……
神獸草哭了。
噗嘰的果果,難道噗嘰要跟陛下搶娘娘嗎?
“噗嘰噗嘰果果是噗嘰的”神獸草堅定的昂起了頭,舉起了葉子,像個英勇無畏的赴死戰士。
“雖然草木一族開竅很難,但也不至于傻成這樣吧,實在丟我的臉”樹皮臉搖了搖頭,消失原地,同時噗嘰噗嘰叫喚的神獸草也被他帶走調教去了。
蘇琬鉆出樹叢,“忙完了嗎?”
朱雪猛地彈動琵琶弦,刺耳的魔音響起,黑鱗衛動作一滯,她掙脫開來,朝蘇琬毫不嬌弱的吼道:“我要跟你戰斗,陛下只能是我的”
旋老君怒道:“駁回你已經失去挑戰資格”
“沒事沒事,讓她來,我正尾巴癢……渾身充滿力量,想試試技能升級的效果來吧來吧,現在就打”蘇琬反而一臉喜色的摩拳擦掌。
旋老君略一猶豫,做下決定,揮了揮手,黑鱗衛退開,他拈須站在一邊,傳音給蘇琬。
“娘娘只需小心她的天魔音,其余不足慮。”
魔音攻擊?而且是無視隔絕禁制的天魔音?有點麻煩。
蘇琬轉頭問道:“召喚寵物犯規嗎?”
旋老君說:“不,寵物和屬下都是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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