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個多時辰,進入黝黑通道中央,已經看不見大冰蟲。張怕打坐療傷,這是他修真以來第一次受傷,什么生命丹元氣散,各種丹藥往飽里吃。再打坐運息,沒多久傷勢全愈。宋云翳問他:“傷好了?”張怕道:“好了,幸虧有五行法寶護身。”
前面有大冰蟲擋路,二人只好退回熔漿池。圍著熔漿池周圍轉一圈,又發現十幾條通道,張怕苦笑:“看來咱倆運氣不好,這么多條路,都能選到大冰蟲。”
二人轉來轉去,重新選了條看似吉利的通道進入。這條通道也是很長,和方才走過的通道十分想像。臨近出口,張怕有點兒緊張:“里面不會再有大冰蟲吧。”小豬拽拽的蹲坐在他頭頂亂哼哼,鄙視他的膽小。
終于走出通道,是另一個不同所在,沒有火沒有冰,放眼看去一片漆黑。張怕凝出光球照明,竟是一面湖水。鬼洞里有湖?確實夠奇怪,更奇怪的是湖水流動無聲。
湖面很寬,撐滿通道外的整個空間。湖中央有座小島,長寬各十米左右,島上盤坐一名黑發青年,膝上橫著一把黑色薄刀,那刀通體漆黑,連刃口也是黑色,從刃尖到刃尾鐫刻九只鬼頭。
鬼刀?張怕心頭一驚,小心戒備。
黑發青年見通道口亮起光球,大喝聲:“熄掉!”張怕還沒明白什么意思,湖水中連續射出數百只尖刺,飛向二人一豬。張怕慌忙祭起金晶盾,只聽簌簌聲不斷,金晶盾插滿尖刺,活像一個大刺猬。
邪門!這些法寶在外面威力非凡,元嬰高手也不一定能破掉,怎么進鬼洞就變成廢物,隨便個什么東西都能欺負兩下。
黑發青年見他發愣,大急喊道:“快熄滅光球!”張怕忙慌手慌腳熄掉,湖水復歸于黑暗之中。想要問原因,黑暗湖面上傳來黑發青年陰冷聲音:“這是鬼湖,湖里有種魚叫暗魚,見到光亮就會發瘋,你想死我不管,別牽連我一起。”
“你是鬼刀?”張怕有很多問題。
“我是誰你管不著。”黑暗中陰冷聲音再度響起。
“你在湖中間干嘛?”他的問題真的很多。
“廢話,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聽他話語,好象是被困于此。
還想再問,湖水翻涌,響起浪花聲,水面上有東西撞擊,發出鐺的一聲響,然后是撲通一聲落水聲,最后歸于平靜。
雖然看不見發生什么事情,大致猜測下應該是有東西攻擊黑發青年。明明眼前一片漆黑,張怕硬是感覺這片漆黑中有一道黑線特別突出,一閃即逝,應該是鬼刀劈斬所劃出的黑線。
“還不走?難道想進來陪我?”一片黑暗中,青年突然說話。
張怕不明白青年話語意思,但他一向善聽人言,拉著宋云翳急忙后退。片刻間退出里許,估摸著湖中暗魚看不見自己,彈出光球照明。光球一現,張怕又是嚇一跳,通道內里許外的土地消失,變成一道河流,正緩慢流向自己所處位置。而腳下土地發軟,想來再過一會兒也會變成河流。急忙再退,直到確認安全才停下腳步。
鬼洞里奇怪的事情太多,危險也太多,怎樣才能盡快找到出口離開這?張怕沒有頭緒,這時耳邊又想起黑發青年的陰冷聲音:“湖水退了,回來吧。”于是攜宋云翳再走向湖水。
果然通道內再無河流,硬實土地重又出現,一直伸展到湖邊。張怕走進去,正看到黑發青年舉著大光球四下看,見到二人回來說道:“暫時安全,幫我想想辦法怎么出去。”
張怕抱拳道:“謝閣下提醒,才不至墮湖涉險。”黑發青年斜他一眼,冷笑道:“是不是認為我有點兒小題大做大驚小怪?即使落水無非濕身而已,怎么會有危險?”張怕忙擺手否認。黑發青年也不理他話語真假,直接說道:“從小島到通道的這一段湖水距離,及通道內土地的等長距離,是水土陰陽路,每隔一個時辰水土交替變幻一次,也就是說你我之間的湖水中會出現道路,而同時你腳下及身后通道會變成湖水;不要幻想馭空飛行,在這里沒有任何東西能飛起來,包括法器。”
張怕聽明白了,問道:“你就是這么被困在島中的?”
青年說是,又說:“通道內土地變成湖水時,墻壁變軟吃不住力,湖水里又有兇猛水怪偷襲,想攀附墻壁逃出去也不能夠。”才說完話,猛地握刀而立,手中光球丟向遠方,而后炸散消失,洞內又是一片黑暗。黑暗中再次傳出鐺的撞擊聲及撲通落水聲。
青年在黑暗里繼續道:“也不知道是什么魚,結實的很,鬼刀都砍不死,我請二位聽會兒戲。”說著話叮當撞擊聲不絕于耳,黑暗中那條更黑的刀線往來起伏揮舞不停。
撞擊持續好一會兒,怪魚終于累了,沉水休息。黑發青年說道:“跑吧,過會再回來。”張怕宋云翳依言后退,果然通道內土地再度變成湖水,墻壁也松軟不堪。
等了會兒,土地恢復原貌,張宋走近湖水。青年又舉個大光球問道:“想到辦法沒?”張怕左右望望,除了湖水和通道,別的一無所有,能有什么辦法。青年擔心張怕不救他,慎重保證道:“放心,只要救我出去,你說什么是什么,我張天放欠你個人情,放眼天下你想殺誰我都幫你殺。”
張怕很為難:“怎么救啊?”黑發青年顯然思考過這個問題,問道:“你有沒有廢棄不用的法器,有沒有繩索類的法器?”
“繩索類的沒有,不過我有靈蠶絲。”張怕想起大肥蠶。
黑發青年眼睛一亮:“更好更好,只要兩頭固定,我能從上面走過去。”一句話說完,光球消失,舉鬼刀猛砍,叮當聲又起,不知道的還以為黑暗中有個鐵匠鋪。張天放邊砍邊道:“先退回通道里,一個時辰后過來救我。”
張怕有些擔心,謹慎問道:“救你可以,但……”他擔心救出張天放會遭遇不測,比如恩將仇報啥的。
張天放傲言道:“以我鬼刀張天放之名,怎屑做個奸佞小人?恩公放心,待會兒我發圣門血誓。”他也是被困太久著急出來,見張怕擔心,不惜發血誓求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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