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好冷的眼神!
尤子賢手腳冰涼。看著一步步朝走近的族長,瞳孔驀地放大。族長的眼神好冷,好利,仿佛要將他刺穿一般。族長那烏紫的嘴唇上下開合著,說著更讓他涼到心底的話語。
“我告訴你!你是我尤閔壕的!所以你要叫我一聲‘父親’,而不是叫尤世榮那個窩囊廢‘父親’!”尤閔壕緩緩扯開一個笑容,但卻并不讓人感覺到溫暖。
尤子賢往后縮了縮,抓緊了身后可以依靠的,連連搖著頭吼道不!你胡說!你胡說!”母親是圣潔的,她會跟族長有見不得人的事情呢?不會,絕不會!
“我胡說?”尤閔壕陰惻惻的笑著,走到尤子賢面前俯身看著他你母親在嫁給尤世榮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經是我的了。她跟尤世榮成親的第一天,我就想辦法將尤世榮派到其他地方去辦事,一個月之后才。而你母親跟尤世榮成親后的兩個月,就被大夫查出有了身孕,你說——你是誰的?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聲,使得尤子賢痛苦的握著拳,不停的以頭撞墻,恨不得能就這么死去,也好向母親問個明白。為要這么對他……
“堂弟,快醒醒!尤子賢!”秦漫焦急地喚了幾聲,卻仍然不見尤子賢恢復神智,只得命一旁的月成與秦書昱將尤子賢給箍住,不讓他傷害。
秦漫、月成、秦書昱三人,早已偷偷在耳中塞了軟棉,只要他們的注意力不在冷霜那邊,就不會受琴音影響,唯有彈琴的冷霜與聽琴的尤子賢才會陷入其中。
就在這時,琴弦斷了。一直注意著冷霜那邊動靜的秦漫趕緊走,伸手制止了冷霜想繼續彈下去的舉動,這才使得冷霜清醒,抬頭看向尤子賢。
這琴聲一停,尤子賢倒也鎮定下來,見眾人都看著他,眼里有一絲茫然,接著又想起方才因琴音所產生的幻覺,立刻露出警惕的神色來。但他又感覺到這冷若冰霜曲并沒有彈完,便看向冷霜,這才她手中的古琴——琴弦斷了。
尤子賢站了起來,極快的恢復了常態,說道冷霜的琴藝真是令人折服,不過這曲子尚未到高峰之處,讓人有些嘆惋。”接著他目光移到的那把琴上,便走將琴取在手中,撫摸了一陣子后以其將冷霜的那把琴換之,道你就彈我的琴吧。將這首曲子彈完。”
“堂弟還要聽下去?”秦漫剛說完,便見尤子君從懷里取了出來,塞在兩只耳朵中,她便明白了。尤子賢也跟她們一樣,只要不讓琴音將的全部注意力吸引,就不會太受琴音的影響了。
冷霜見秦漫對她點頭,便重新低頭彈了起來。沒人,她的手指也是冰涼透頂,身體在微微顫抖。
秦漫看著尤子賢,見他果然沒有像之前那般受影響了。只不過等她轉頭看向冷霜時,卻大駭。冷霜這似乎是太過投入,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了。但……琴弦未斷,她便猶豫著沒有走讓冷霜停止。
“堂嫂這會兒就是讓她停,她也停不下來了。”尤子賢緊抓著椅子扶手,逼迫分一些心神在其他事情上,這才沒有再受琴音所影響。
秦漫沒,全神貫注的看著冷霜,只不過她卻注意到了一點異常。之前聽冷霜彈她所帶來之琴的感覺,跟現在聽她彈尤子賢之琴的感覺……似乎有了那么一點不同。這種感覺她說不上來,總覺得兩把琴在音色上有些出入。
此時,只見冷霜雙手疾撥。彈出了最后一段曲子,而那琴弦也再次應聲斷裂,冷霜則是一口鮮血噴在了琴身上。
“冷霜!”秦漫急忙奔了,與月成一同將冷霜接住,卻見她已然昏厥。
這邊,尤子賢緩緩取下耳中軟棉,看著昏的冷霜,說道看來,這冷霜的經歷非比尋常呢……堂嫂可得好好追問她一番才是,看看究竟在她身上發生過令她如此痛苦之事,才使她彈出這般冷曲出來。”
秦漫壓下心中自責,沖尤子賢歉然笑道原本是想讓堂弟來鑒賞曲子,沒想到……現在堂弟的琴弦也斷了,又沾了鮮血弄臟了,實在讓我心生愧疚。我看不如這樣吧,我讓月成將琴拿去修修,修好之后再還給堂弟,堂弟以為如何?”
尤子賢看著那把面目全非的琴,半晌不語。尤家任何一個人都,這把琴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他向來將琴看得比他的命還重要。而他這位堂嫂……他撫了撫下顎的胡渣,若有所思的看著秦漫,目光忽閃不定。
原來如此……他在心底有些無奈的笑了。她是想逼他發怒么?只可惜,他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怒過之后便只是無奈了。
“就由堂嫂作主吧,只希望日后還能看到我的琴。”尤子賢滿臉無奈,心想果真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此刻他的思緒有些紛亂,約莫是聽了這冷曲,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事情。他只想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一番,倒也不想與她多說。
秦漫微愕,他就這么輕易的算了?連一句責備的話語也沒有?這……
秦書昱看來看去,也不知少弄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不過以他對子賢的了解,看得出他此時已經是怒過之后的疲憊了。
于是秦書昱轉身對秦漫說道少,子賢他有些累了,冷霜也需要讓大夫看看,我去叫兩個下人進來幫忙吧。”
秦漫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冷霜,趕緊點頭你說得對,快去叫幾個人進來幫忙。”說著,她又有些疑竇地看著尤子賢,心中實在想不通。倘若是她的心愛之物被人破壞,她著也要心痛一番,恨不得罵對方兩句的。
不一會兒,秦書昱便帶著兩個下人進得房來,那兩名下人架著冷霜往外去了。秦漫又命月成去請大夫替冷霜診治,這才將秦書昱叫了出去,留下尤子賢一人在房中。
走出西院,秦漫才問秦書昱道書昱,這尤子賢的琴被損,他為何沒有動怒?”或者,有時候她不太了解男人吧。也許秦書昱會懂。
秦書昱心想難道少就是為了看子賢動怒?不過他還是答道回少,子賢他已經動過怒了。”
“哦?何時?我沒看見?”秦漫微愕,心想難道這尤子賢動怒也跟其他人不一樣?
秦書昱笑道少有所不知,我與子賢均是讀書人出身,自然在修身養性方面比一般人強得多。就算是在動怒的時候,我們也只不過是默然不語,等待怒氣,之后才像是經過了一場大戰,疲憊不堪。少應該已經,子賢他到最后一臉疲憊與無奈,是已經動怒之后的表現了。”
秦漫想起有那么一小段。尤子賢不也沒動,難道那時他就是在克制怒氣?她先是驚愕了一會兒,不過接著又笑了依我看啊,他也是流露出真性情了。平時他是一臉漠然,似乎連跟人說兩句話也嫌多,不過方才卻見他無奈之余也散了許多疏離感。起碼,他愿意將心愛的琴交給我去修,原本他也是可以去修的。書昱,你說對吧?無不少字”
秦書昱雖是有些不敢茍同她用此法來讓尤子賢破除心防,不過他也沒有多說,只道少自有少的考量,我倒看不透這其中的玄機。”
秦漫笑了笑,秦書昱當然看不透。原本她也是不打算將尤子賢的琴帶走的,只不過她察覺了兩把琴的音色之異樣后,才臨時作出的這一個決定——她想帶看看,這琴是否有蹊蹺之處。
古人不是最喜歡藏一些寶貝在最喜歡的之中嗎?聽說尤子賢的母親在去世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尤子賢要珍愛此琴,也許……他是在暗示他?或者,留下了線索讓他的身世?
倘若,那琴里真能找出能證明尤子賢身世的證據,那她倒是能好好的對付對付尤閔壕了。不過目前來說還有一些疑團尚未解開,她也不敢妄下結論。譬如說,尤世榮在的妻子并非完璧之身后,會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恩恩愛愛的呢?
尤子賢的母親在世時,尤世榮是極度疼愛于她的,聽說是要就給她,從不拒絕她的要求。當然了,想必她也是個大美人,否則會連尤閔壕也起了色心?
尤世榮再荒唐再不知事,也斷然不會戴上這個綠帽子。除非……尤閔壕給他施了壓?不過這也不通,就算是尤閔壕施了壓,尤世榮對尤子賢也不會這么好。她曾幾次見過尤世榮看尤子賢的眼神,那確是一個父親看的眼神。也就是說,尤世榮對此事是不知情的。
秦漫嘆了口氣,看來要想真相,還得繼續找出更多的證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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