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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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所謂的‘將計就計’。尤子君從決定的那日開始便早出晚歸,不過東福園與添錦園的戒備卻被他加強了。
這幾日,小立硯的情況有所好轉,也多虧了秦漫一直日夜守在小立硯身邊,即使是處理公事,也讓奶娘將小立硯抱著,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不過小立硯卻越來越戀母了,偶爾得不到秦漫的抱抱還會大哭。
秦漫這會兒剛核對完秦福遞上來的賬目,見眼下沒事情要忙碌了便從奶娘手里接過小立硯,抱著他往外走去。原本是想將他帶到陽光下玩耍一番,誰知剛走到廳堂前的一棵大樹下,他便在她懷里睡著了。
秦漫失笑,心想他倒是說睡就睡,一點煩惱也沒有的。雖然懲罰性的點了點他的小鼻頭,不過她仍然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抱著熟睡的小立硯輕輕緩緩的搖。
硯兒的事情還沒有查個水落石出,尤子君卻是日日不見人影。她低低地嘆了口氣,原本以為自個兒的夫君是個可以顧家的男人,誰知如今才他是個做大事的人。這些天她將前事今事聯系在一起想了個遍,終于不得不承認尤子君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也許……他在外頭的身份很不得了呢。秦漫感覺眼睛微微有些澀,也不知是被心情影響。還是因為迎著秋風被秋風影響的緣故。失落嗎?或許有一點吧。蘭春園就是他的,如果他要做的話,必定是在蘭春園做了。上一回,他去蘭春園也必定有大事。
要查嗎?她搖了搖頭,她不敢說她如今和尤子君已經是親密無間的夫妻了,兩人之間還是有隔閡的。萬一她多事去查了,他不高興辦?雖說如今并未交心,可畢竟表象還在,硯兒也有父疼母愛,家里總是還算和氣。要冒著打破這一團和氣的危險,她不愿意。
秦漫低頭看著,見他在睡夢中也還偶爾露出笑臉,于是心里都是暖的。委屈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小天地,為要破壞它呢?不管尤子君在外面做,她根本無須在意的不是?她想,他在男女之事上對她是忠貞的,這就夠了。
男人,總會有想做的一些事情。既然他一直無條件的支持她做她想做的事情,甚至放棄嫡子身份與她一同對抗尤閔壕,搬出尤府保護硯兒,她又為何不能無條件的支持他想做的事情?
“少,有不開心的事情嗎?”無錯不跳字。不知何時,秦書昱站在了她跟前,關心地問道。
秦書昱其實已經看了她很久了,只見她一會兒苦笑,一會兒滿臉失落。最終是看著熟睡的尤立硯才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他就,秦漫如此聰明,會沒察覺到尤子君的異樣呢?
秦漫抬起頭來,見是秦書昱,便收起了紛亂的思緒,露出很平常的笑容,說道沒有,我只是在想硯兒他為何會突然這般哭鬧,像是被事情給嚇到了一樣。”
反復思量之后,她覺得尤子君說的沒,必定是有人存心嚇了硯兒,才導致硯兒如此反常。她甚至懷疑這個人就是添錦園中的下人,不過在沒有證據之前,她也不好說。
那日她僅僅只是說了一句要換掉添錦園中下人的話,便惹得那幫下人們眼淚漣漣的,她也實在是怕冤枉了好人。再者尤子君一再保證,這些人都絕對的忠心,絕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來,她也就只得罷手了。
秦書昱當然也不知這內中詳情,不好過多猜測,但想到秦漫最近辛苦的處理府中大小事情。還得分神照顧幾個月的尤立硯,而那本該承擔一切的男人卻整日流連于花叢之中,他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氣出來。
“少,少爺他整日出門,也不知在外頭做些,少難道就不派人去尋一下?”秦書昱終于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他心里清楚的很,秦漫必定察覺到了尤子君的異常,只是為沒有去打聽清楚,他倒猜不透這原因。
秦漫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說道男人做,不是不應該多管閑事的嗎?我要是派人去跟蹤夫君,不知夫君會不會用理由將我給休掉?”
雖然秦漫只是一句玩笑話,但秦書昱卻當了真,他忿忿地道那就只能怪他沒這個福分了!少可千萬別被尤家的族規洗了腦,倘若他真敢休了少,少也定要找個比他強百倍的!”
秦漫‘噗哧’一聲笑出聲來,自從出了尤府之后,她倒是聽說了許多改嫁的事情,甚至于連皇帝的中間也有幾個國色天香的并非以清白身入宮。只是,秦書昱這般氣憤難平的模樣,逗樂了她,難得有一個同姓的親戚還替她打抱不平,讓她覺得這般辛苦為秦家奔波倒還有些意義。
至于說被尤家族規洗腦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的。二十幾年的男女平等觀念,又豈是這變態族規在短短幾年里可以改變得了的?只是呢,她還真沒想過二嫁,即使是在她那個世界,離婚對于孩子來說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呢。何況她與尤子君感情并未出現問題。又有愛子剛出世,會扯到‘休’字上去?秦書昱這完全是多慮了。
她笑了一陣子,才說道你放心吧,硯兒他爹不是個薄情之人。我想,除非我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他才有可能休了我吧。方才,我只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可是……”秦書昱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那番話給咽了下去,只暗示道我也少爺不會辜負少,不過少也不該太放任少爺這般游蕩在外的。”
秦漫不是傻子,這會兒終于看出秦書昱并非是隨口說說,應該是外面了,所以才這般憤怒又頻頻暗示于她。她看著秦書昱,好一會兒才微笑著問道書昱似乎有事瞞著我呢,不一個銅板買得了否?”說著,她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枚銅錢——那是她之前與月成玩笑打賭,贏來的。
本是該笑的,可秦書昱卻如何也笑不出來。秦漫是個好女子,可惜所遇非人。當然,他不會說出殘忍的話來打碎她對尤子君的信任,以及對幸福的幻想,也就不會伸手去接下這枚銅錢。
秦書昱默了半晌。回以一笑道少恕罪,我不賣。”
秦漫抖了抖手中的銅板,正待說些,卻見一個人飛快的走,拿走了她掌心的那個銅板。她抬頭看去,卻見是尤子賢。
尤子賢兩指夾著那枚銅錢,說道他不賣,我賣。”
“賢弟!”秦書昱急了,生怕尤子賢說出尤子君上ji院的事情。不為,他生平第一次不想看見一個女子傷心,他將其理解為他護著自家人。
“好。堂弟既然拿了我的錢,便是自然要告訴我的。”秦漫便輕拍著懷里的小立硯,淡淡地瞟了尤子賢一眼,說道。其實從秦書昱之前的言詞來看,她已經猜到了秦書昱與尤子賢到底了。想必,是尤子君的行蹤被兩人看見了吧,而尤子君只可能去一個地方。正因為這個地方很特殊,所以兩人才覺得她會傷心。只可惜他們不,她以前打翻過醋壇子一次,而這次不會了。
尤子賢左右看了一下堂嫂,前些日子我與書昱瞧見……”他故意頓了頓,才說道瞧見堂兄去了青樓……”
秦書昱嘆了口氣,都沒敢去瞧秦漫的眼睛。不過,他心里隱隱又有一個聲音在說:這樣也不,免得秦漫一直被蒙在鼓里。
“噢,這樣啊……”秦漫臉色如常,抱著小立硯站起身來,問道他去的——是蘭春園吧?無不少字”
秦書昱與尤子賢同時愕然看她,心中均冒出一個疑問:她早了?
此時,秦漫瞧見冷莉遠遠的朝這里走來,便沒再。等到冷莉走到跟前,她才開口問道?有事?”
冷莉看了一眼身旁的兩人,才答道啟稟少,少讓冷莉去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秦漫當即說道你先去東福園等我,我有話要問你。硯兒才剛睡著,我待會兒再。”
“是,少,冷莉告退。”冷莉便轉身進了東院,去往東福園了。
秦漫抱著小立硯去找奶娘一同去東福園,但走了幾步之后,她回頭對秦書昱與尤子賢說道他不是第一次去蘭春園,我以前就了。不過男人都沒辦法守在一個身邊,我早已經看開。不過,仍然謝謝你們的提醒。”
說罷,她便轉身走了。但她心中在嘆氣,她仍然是替尤子君隱瞞了。為的是怕別人她的異樣,猜到尤子君的真正身份。雖然,連她也不,但尤子君既然要千方百計的隱瞞,必定也就不是光明正大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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