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漢的悠閑生活第兩百零一節張恒的擔憂
第兩百零一節張恒的擔憂
張恒將這兩人綁起來,然后往馬車上一扔。
“公子要帶我們去那里?”姓莽的男子此時平靜了下來,沒有慌張,反是相當冷靜的問道。
“去一個好地方”張恒笑了一聲,心中暗暗對此人警惕了起來。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滾刀肉,隨時都可能在背后捅人。
錯非張恒需要借他之手,徹底消除江充之患,是怎么也不愿意給這種人留條活路的。
張恒趕著馬車,在按著記憶,循原路返回。
一路上,那些巷戶人家都很詫異的看著張恒,似乎都很吃驚,張恒竟可在那莽姓男子手上全身而退。
若是他們知道那莽姓此時被張恒五花大綁,綁成一個粽子,扔在車廂里,怕是會更加驚訝。
“知名度挺高的嘛”張恒回頭,對車廂道:“以前禍害過不少人吧……有幾條人命在身?”
“回公子的話,小人……”車廂里,那個男子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干這一行的,身上若沒有幾條人命在身,說出去誰信?
但他卻也沒有那個膽子承認。
高祖鐵律,殺人死。
在長安殺人,更是神仙也救不了的大罪
張恒見他不想回答,心里也有數了,不過,這種事情自有廷尉府去核實。
“你說你是江次倩的義子……”張恒笑著問道:“義父都當上執金吾了,作為義子,怎么還要靠販糧劫掠為生?找江次倩去要個肥差,豈不是更好?”
車廂里一陣沉默。
張恒的這個問題,似乎命中了對方的死穴。
張恒也感到好奇,就將馬車停住,掀開車簾,問道:“難道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對于江充這個僅僅有過一面之緣,大部分印象都是依靠傳言建立的大敵,張恒對于一切關于江充的事情,都非常好奇。
在張恒想來,江充上位,那里還不大肆任用親信?
譬如當初江充當上水衡都尉,就論功行賞,把許多的肥差都給自己的親信心腹。
那事情在民間早傳的沸沸揚揚。
“江公……江公……”此人面對張恒的提問,有些唯唯諾諾,但他在張恒的逼迫下,終于說道:“江公有義子數十人……”
“哦……”張恒點點頭,心里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敢情這位在江充面前也只是一個小嘍,或許,江充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
不過……
“江充竟敢收這么多義子”張恒笑了。
單單是這個事情,只要讓劉徹知道了,那江充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當今之世,早就不是戰國時期孟嘗君養數千食客,而國君卻毫無芥蒂的世界了。
在大一統,中央集權的政體之下。
收義子,養食客,在皇帝眼里就是結黨營私,圖謀不軌
當初,連大將軍衛青的權柄之重,尚且不敢豢養食客,收義子。
一個執金吾,居然就有這么大膽子
張恒帶著這兩人,趕著馬車,一路來到丙吉的府邸。
在門口敲開門,張恒將馬車直接趕進丙吉的院子里。
“賢弟今日不是要去蘇公府邸做客嗎?”丙吉見到張恒,疑惑的問道。
“確實如此……”張恒點點頭,下了馬車揖道:“不瞞兄長,在下對著長安不是很熟悉,所以不知蘇公府邸方位……”
“哦……”丙吉笑了一聲,這才想起來,自從蘇武音訊全無之后,杜陵蘇氏就只剩下了孤兒寡母在獨立支撐。
起初,蘇武的妻子還能獨自支撐起那個家。
可后來,漸漸的,在娘家人的壓力下,蘇武的妻子不得不改嫁。
于是,昔日偌大的蘇氏就剩下了幾個沒成年的孩子和蘇武的妹妹了。
而蘇武的妹妹卻也已經嫁人……
就這樣,蘇氏不得不典賣掉在尚冠里的祖宅,搬去了南闕坊。
南闕坊雖然算不得貧民區,但比起丙吉的宅子所在的地方,還要偏僻些,不是世代在長安居住的人,可能連那個地方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蘇公的府邸,就在城東,花街背后的一條街道上……”丙吉說的時候,臉上也稍微有些尷尬。
花街是什么地方,全關中都知道。
“多謝兄長”張恒拱拱手謝道,然后接著道:“除此之外,小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兄長應許”
“說罷……”丙吉笑道。
“兄長請看”張恒將馬車車簾掀開,露出了里面兩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
“此二人,一名莽何羅,一曰馬通……”張恒方才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問清楚了那個莽姓男子的名字,此時自是也告訴丙吉。
張恒將他們兩人裹挾兇徒,欲劫掠甚至殺他的事情,給丙吉丙吉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慎重的神色。
在長安城行兇
這可是抓住了就必死無疑的罪名
只是,丙吉有些疑惑,張恒如今是證據確鑿,且還拿住了兇手,完全沒必要送到他這里來,直接往廷尉府一扔,廷尉府絕對會給這兩人一個痛
要知道,現在可是冬天
殺人的季節
“我欲請兄長,將此兩人暫時關到廷尉府的一處隱秘監獄之中……”張恒道出自己的來意道。
“這是為何?”丙吉詫異的問道。在丙吉看來,這兩人就該投到廷尉府的死囚牢里,一刀兩斷,給他們一個痛快。
作為一個刑獄官,丙吉深知,對惡人寬恕,講仁義道德,只會給善良的人造成不幸,這天底下的惡人,最好統統殺個精光。
可惜……
丙吉是從基層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深深的知道,漢室官場的基層,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在關中還好,比較太平,但若到了淮南、南陽等地,那就是盜賊成群,強盜成伙了,就是光天化日,明火執仗的打劫殺人也是時有生。
但是,這一切都被地方官掩蓋了。
下面呈報給朝廷的奏疏,從來就是報喜不報憂。
其實,朝廷也不是沒有嚴打過,二十余年前,當今天子看到了淮南、南陽兩郡太守報告的當地盜賊情況后,就下詔范昆、張德,著繡衣,持天子節,調動各郡郡兵,全力剿滅盤踞在南陽等地的盜賊和強盜,一次就斬下了一萬多個盜賊的腦袋,被罰苦役、處以肉刑、流放的盜賊更是多達數萬。
這就是直指繡衣使出現的背景。
但,這只能遏制一時,那次嚴打雖然基本上捕殺了為的盜賊頭目,但,漏網之魚卻不知道有多少,這些漏網之魚,散逃到各地,等風聲一過,就又占山為王,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
僅是丙吉在魯地之時,就捕殺了數十名盜賊頭目
由此可以想見其他地方了。
可是,現在,比起當初盜賊的生存條件更好了。
主要原因還是那一次南陽、淮南郡守的聯名上書,讓天子勃然大怒方面,派遣直指繡衣使,持天子節,動用虎符,征調郡兵鎮壓、捕殺盜賊之外。
天子還制定了另外一個專門針對此事的法律――沈命法。
沈命法中有一條:群盜起不覺,覺而弗捕滿品,二千石以下至小吏主皆死。
意思就是開始的時候,盜賊出現的時候地方官沒有現的,現后沒有抓到足夠數量的地方官,自兩千石一下,全部死罪
這條法令,頓時命中了全天下所有官僚的命脈。
誠然,丙吉也承認,沈命法的本意是嚴肅查處那些協助盜賊藏匿和逃避懲處的地方官。
但官僚們不會這么想。
他們只會斷章取義到這條規定,立刻全部縮頭,便是治下出現了盜賊,甚至殺的天昏地暗,他們也會當做看不見。
甚至還會幫忙捂蓋子……
丙吉就聽說過,有地方官在上面派人下來的時候,親自去拜訪治下比較大的盜賊團的頭目,懇求他們安分一點,好粉飾太平……
當初,丙吉在魯地,為了打擊盜賊,可是絞盡了腦汁……
因此,此時丙吉一見張恒竟想給這兩個強人留條活路,心中就有了火氣。
“兄長容秉”張恒笑著揖,然后,拉著丙吉走遠一點,在他耳邊輕語幾句。
丙吉聽完,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張恒,似乎不敢確信。
良久,他才問道:“此事屬實嗎?”
事涉九卿,丙吉根本不敢大意。
張恒重重的點點頭。
“好罷……”丙吉想了想,終于點點頭道:“此二人,我會將他們單獨關到一處隱秘的地方……”
對于江充丙吉從來就沒什么好感。
雖然江充打著法家的旗號,但,作為一個正宗的法家出身的官員,丙吉對此嗤之以鼻,認為江充就是在敗壞法家的名聲
自也樂得給江充找不痛快了。
“好了,你們倆個先去大牢里好好想想”張恒見到丙吉答應之后,大喜過望,本來,他還想過丙吉若不答應,就把兩人弄到霍光那里去,讓霍光幫忙找個地方關著先。
但丙吉即已答應,就不需要那么做了。
這個世界上難得還有比廷尉大牢更能保守秘密的地方嗎?
至于這兩個人,先關個幾天,讓他們好好想清楚再說吧。
要想活命,不拿出投名狀,張恒豈會信他們?
在丙吉的幫助下,張恒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兩人關進了廷尉府在長安城的一處隱秘監獄。
據丙吉所說,這個監獄里曾經關押過不少重犯,向來以安全著稱。完全不會有泄密之嫌。
“這兩人乃是重犯,爾等好生看管,切不可讓其有跟外界通風報信的嫌疑”在將這兩人關進大牢之后,丙吉對負責這個監獄的典獄官道。
“諾”那個典獄官聞言,立刻就慎重起來。
要知道,丙吉乃是廷尉監,正好是他的頂頭上司。
因此,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素來,要勞動廷尉監親自押送的犯人,犯下的罪行都不是小罪
“過幾日我再來看你們……”張恒此時在大牢里,對莽何羅道:“你也不必擔心,只要想清楚了,我自會放你”
被關到了廷尉大牢中,莽何羅非常的緊張,莽何羅甚至沒聽說過有誰在進了廷尉大牢后還能全身而退的。
“公子……您說吧,讓小人做什么,小人絕不含糊……就是……”莽何羅一下子就跪下來道:“不要把小人關在此處”
“今天,我沒時間,還得趕著去見一個朋友……”張恒笑道:“可能明天我會來見你,不過,趁著這段時間,你自己好好想想……”雖然,張恒已經有足夠的把握,讓江充吃不了兜著走了,但是,張恒深知一點,要徹底打倒江充,一兩個罪名可能不夠。
就像歷史上的那些被人打倒在地上,踩上一萬腳的奸臣一般,那個身上沒有百八十條罪名?
張恒說完,就轉身離開。
倒是那個叫馬通的魁梧大漢,被關到了廷尉大牢里,沒有任何不安之處,只是有些恐懼的看著張恒,縮頭縮腦的躲在莽何羅的后面。
看樣子,他的腦袋還真有些問題……
出了監牢,天色已經不早了,都快接近正午時分。
“兄長何不與我一道去蘇公府上?”張恒對丙吉道。
丙吉聽了也頗為意動。
事實上,丙吉早就有結交蘇武的意思了,只是,蘇武回京不久,他一直沒找到機會。
現在聽了張恒的話,自然就驢下坡道:“善”
兩人就結伴而行。
這次有了丙吉的帶路,很快,張恒就來到了南闕坊。
“還真是有點偏僻”張恒看了看南闕坊的周圍環境,笑著說。
確實,這個地方雖然不像貧民區那樣雜亂不堪,但卻也比不上長安的幾條繁華的街道,路上不是很干凈,張恒甚至還可看到一些民眾晾曬的衣服掛在道路兩旁的樹枝中間的繩子上。
而且這個地方的街道也不是很寬敞,勉強只能并行兩輛馬車。
“就是這里了吧?”張恒驅車來到一處還算整齊干凈的院子前,對丙吉道。
“應該是……”丙吉點點頭,看了看門前的牌匾:“蘇府……應該就是了”
張恒將馬車停到這宅子門前,跟丙吉兩人下車,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沒多久,就有一個老人開門問道:“兩位先生所來為何?”
“敢問老丈,此地可是當朝太仆蘇武蘇公府邸?”張恒連忙揖禮問道。
“恩……”老人的眼神開始變得警惕了。
正所謂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聞。
當初,蘇氏遭逢大變,家業一落千丈,瞬間就從門庭若市,變成門可羅雀,往日那些依附蘇氏的商人豪強,立刻就拋棄了蘇家,另投他家。
就連逢年過節,也只有少數幾個過去的老朋友、世交才帶些東西上門慰問。
特別是李陵出事之后,也就只有霍光,上官桀以及當年老主人在世之時結交的幾位故舊登門了。
其他人都像躲瘟疫一般躲避著蘇氏。
但,自從蘇武回朝,特別是被任命為太仆之后,蘇家的門檻差點就被人踏破了。
無數的人,認識的不認識的,聽說過的沒聽說過的,都提著各種禮物,甚至直接載著金餅登門。
太仆管理天下馬政,同時還是九卿。
這其中的油水,讓所有跟馬沾邊的商人都沒辦法沉靜。
因此,這老人將張恒、丙吉當成了又一個上門企圖拉關系走后門的商人了。
臉上也沒什么好臉色了。
“在下南陵張恒……”張恒笑了笑,自我介紹。
“在下廷尉監吉”丙吉也拱拱手道。
“特來拜會蘇公”兩人同時道。
“哦……”老人一聽,頓時就換上了笑臉。
自家的主人,昨天就跟他打了招呼了,說是今天有一個叫張恒的年輕人會上門拜訪,請他務必招待好。
更何況,跟張恒同來的可是一位廷尉監
廷尉之下的第二人
由不得他不慎重。
“二位尊客快請進”老人笑著將張恒兩人請進院子里:“老奴這就去通報主上”
“還不錯”老人走好,張恒四處打量了一番這個院子,現,這個院子還是布置的挺有風格的,沒什么凌亂和不整齊之處。
“可是張恒子遲公子與廷尉監丙公?”沒多久,蘇武就從里面走出來,笑著給兩人揖禮。
“蘇公大禮,晚輩不敢受”張恒連忙深深一揖。
“蘇太仆客氣”丙吉亦是回禮道。
不過,因為他是官員,所以用的是官場禮節,不必如張恒這般。
“二位請到房中一敘”蘇武呵呵一笑,仔細看了看張恒跟丙吉,心里暗暗點頭,然后就將兩人請到一間書房中。
然后又命下人端來茶水。
“請”蘇武呵呵的坐到上,請道。
此時,蘇武已經從霍光那里知道了,此次自己能回朝,張恒在這里面是出了大力的。
對于張恒的那個奇思妙想,蘇武說心里話也是很佩服的。
只是這種事情蘇武知道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不必說出來,而且似乎也不能說出來。
畢竟,大雁傳書,差不多能夠得上欺君了,雖然事急從權,但是終究也不美。
三人談了一些場面話。
張恒終于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問道:“我聽說,蘇公在匈奴,匈奴人羞辱蘇公,曰:羝羊不乳不可歸,未知是否屬實?”
“然”蘇武點點頭,旋即奇道:“張公子問這個是?”
“窺一管而知全豹……”張恒長嘆一聲,道:“此事讓我心有余悸”
“何也?”蘇武亦覺得奇怪,問道。
“從此事上,我看到了匈奴人在進步,他們或許并不是想象中野蠻無理,不懂規劃的夷狄”張恒嘆道:“羝羊不乳不得歸,雖是匈奴人的戲弄之語,但卻也讓我知道了,匈奴人已經在有計劃的將公羊和母羊分開放牧,如此一來,匈奴人就可人工控制母羊的產仔時間,從而讓所有的羊羔都在春暖花開或水草豐盛的夏日出生……只要這樣一想,在下就感到擔憂了”
公羊母羊一起混養,只會帶來一個結果,那就是母羊的產仔期沒有任何規律。
通常在秋末和冬天出生的小羊羔根本不可能渡過寒冷的冬季。
只有在春天和初夏出生的小羊羔,才能在冬天來臨前就長大,從而可以安全的渡過冬天。
將羊群分公母放牧,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卻是畜牧史上劃時代的一頁。
而羊羔成活率的提高,對于游牧民族的匈奴來說,就意味著國力,國力增強了,自然軍力也會增長。
這是一個連鎖效應。
蘇武也微微一愣,在匈奴時,他還真從未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此時被張恒提起,他才想起來,確實是那樣的。
匈奴人的羊群和牛群,全部都是分公母飼養。
至于配種的公馬更是如此
匈奴人在漠北漠南都把最好的草場留給了那些選配出來的優秀種馬。
原本,蘇武也沒將這些放在心上,但此時被張恒點醒,他才愕然現,分公母放牧,竟可達到如此效果
“張公子果然觀察入微,能于這種細節處看出問題……”蘇武嘆道:“吾不如也”
此時,蘇武對于霍光所說的張恒有機智,能人所不能,有了直觀的認識,心里自然是想跟張恒進一步的接觸。
“只是可惜此子已然有了妻子……不然,吾家女娣之女倒是正好配此子”蘇武在心中想道,也不由得有些感嘆起桑弘羊的眼光了。
下手快就是好
“對了,蘇公在匈奴之時,可見過李陵李少卿?”張恒好奇的問道,對于飛將軍李廣如今在世的唯一后代,張恒自然是很好奇的。
“恩……”蘇武點點頭,想起李陵,他也是感慨萬千。
蘇李兩家本就是世交。
但到如今,李氏就剩下了李陵在匈奴的那一脈了,就是蘇氏,如今也是人丁單薄。
“李少卿可有歸漢之意?”張恒問道。
對于李陵張恒是很惋惜的,曾經的天之驕子,飛將軍的繼承人,自霍去病之后漢室最優秀的年輕將軍。
若有可能,還是讓其歸漢比較好。
李陵不像衛律,是個鐵桿漢奸,他投降以后就從沒帶兵跟漢軍交戰過。
更斬殺過那個教導匈奴人按照漢法訓練軍隊的叛徒。
在情感來說,張恒對其還是有好感的。
“不可能了……”蘇武搖搖頭道:“李少卿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著就將當然李陵送別他之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呼呼,的稿費到手了。
感謝大家
今天去買了空調,裝好了,以后再也不怕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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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放什么大話了。
老老實實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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