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眼見小辣椒掀簾進了后廚,王茗一拍桌案,道:“好男不與女斗,哼,諸位舉杯,我們先敬沈兄。”
一杯酒下肚,話題也就多了,眾人紛紛笑說王茗出臭的事。王茗連忙解釋道:“諸位,諸位,方才絕不是王某人怕了那小妮子,諸位可知道這妮子是誰?這入仙酒樓為何生意如此火爆?”
吳筆方才也遭了奚落,急于要澄清,忙道:“王兄不必賣關子,快說。”
王茗道:“這酒樓,乃是武襄公的后人開的。諸位,武襄公是誰?就不必我來說了吧,此人南征北討,為我大宋立下赫赫戰功,先后任泰州刺史、惠州團練使、馬軍副部指揮使,推樞密副使。當年征討西夏,他每戰披頭散發,戴銅面具,一馬當先,所向披靡,數年之間,武襄公參加大小25次戰役,身中8箭,但從不畏怯。在一次攻打安遠的戰斗中,公爺身負重傷,但“聞寇至,即挺起馳赴”,沖鋒陷陣……”
說起武襄公,眾人恍然大悟,沈傲也頓時明白了,所謂武襄公,便是狄青的謚號,狄青乃是北宋中期名將,參與了無數戰爭,積累下戰功無數,后來因為功勞實在太高,再加上他在軍中的威望實在太大,因而引起皇帝的疑心,最后憂憤而死。
據說他的后人,因為狄青飽受猜忌,此后不再為官,只是想不到,他們竟在這里開了一家酒樓。
那么一切都解釋得通了,方才那兩個禁軍軍官是何等樣的人,若是換了尋常的酒肆,店家敢如此呵斥?這幾個武人早就鬧將起來了,偏偏那丫頭一聲呵斥,他們又是賠罪又是訕笑,哪里敢動怒,原因就在于這狄青,當年甚至到了皇帝都對他感到威脅,可見狄青在軍中的威望之高。
他的后人在這里開起了酒樓,那些狄青的故舊和軍中的崇拜者自然經常光顧,來這里的將軍、虞侯,哪一個敢胡鬧?店家不收拾他,三衙也絕不會寬恕。
更何況到了神宗繼位之后,希圖重振國威,但又苦于朝中沒有能征善戰之人,這才又思念起了狄青,他親自為文,派使者到狄青家祭奠之靈,并將狄青的畫像掛在禁中,此后欽差到狄青家中祭奠已變成了不變的習俗,每到祭日,便有宮人帶著圣旨去慰問,以彰顯狄家的功績。
雖然無官無爵,可又有誰敢去惹狄家?
王茗介紹一番,搖頭晃腦地道:“諸位現在知道了吧,那丫頭乃是狄家獨女,據說會使棍棒,武藝超絕,誰若是惹了她,她按你在地上毒打一頓,你能拿她如何?”
大家不約而同地倒吸了口涼氣,沈傲不由地想,原來這丫頭不是小辣椒,是小老虎!
“不說了,喝酒!”沈傲舉杯,不再去管什么辣椒老虎。
幾杯酒下肚,方才的不快很快淡忘,吳筆來了興致,眉飛色舞地站起來道:“有酒豈可無詩,今日吳某先引個頭,給諸位作詩一首,為大家助興!”
這文人都是這毛病,喝了酒就忍不住想吟詩、涂鴉什么的,吳筆是最典型的代表。
眾人轟然叫好,紛紛道:“吳兄痛快,快吟詩出來給我們聽聽。”
吳筆不由地得意洋洋起來,若說作詩,吳筆的水平可是不低,國子監中除了沈傲、蔡倫,他吳筆排名第三,其思維自是迅敏無比,心中有了腹稿,搖頭晃腦正要吟出來。
“吟個什么詩,喝你的酒!”這句話如晴天霹靂從天而降,嚇得吳筆一下子腦子沒搖好,卡擦一聲,脖子扭到了,一屁股跌坐下來,眼睛悄悄往后一看,卻不是那小老虎站在酒柜后朝著這邊聲色俱厲的怒斥嗎?
“咳咳……喝酒,喝酒……”吳筆沒了脾氣,一肚子的雅興一掃而空,當先喝下一杯酒,苦,苦不堪言。
推杯把盞,沈傲已有些醉了,平時他喝這古代的酒水,極少喝醉,可是今日不知是不是氣氛太熱烈,十幾杯水酒下來,腦子就有些發懵,起身要去茅房,問明了小二,暈乎乎地到酒樓的后院去。
此時雨已歇下,地上濕漉漉的,空氣倒是格外的清新,這后園種了不少不知名的花兒,在晚風輕快搖曳,沈傲踩過去,看到這空曠之處恰好有個孤零零的茅屋,走進去解了手,正要出來,卻聽到外面有人道:“小奶奶,來者是客,怎么能給他們下藥?況且他們都是學生,真要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小奶奶,你聽我一句勸,就不要胡鬧了。”
接下來的聲音,沈傲隱約認識,脆生生地道:“誰叫那個臭書生盯著我看,這些學生沒一個好的,我最恨讀書人,安叔叔,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只是教他們肚子不舒服,斷不會出事。”
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小老虎,學生、下藥?可惡啊,好像還和自己有關。至于那個盯著她看的臭書生是誰?莫非是本公子?咦,這丫頭太記仇了吧,看看罷了,又沒少她幾斤肉,是她自己要拋頭露面的。
那叫安叔叔的道:“小奶奶,武襄公在世時確是受了文臣的氣,可是總不是全天下的讀書人都壞,小奶奶,這件事使不得啊,若是傳出去,誰還敢來這里喝酒?你爹臨死時,將你托給我看顧,這等事是斷不能做的。”
“好啦,好啦。”小丫頭無辜地道:“我知道了,安叔叔,你說的對,我不下藥就是,你快去給客人結賬吧,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就回去。”
沈傲心里又想,難怪這丫頭對書生這么排斥,吳兄只是想作首詩,差點沒被她一句惡語嚇死,原來是因為這丫頭祖上的關系,他略略一想,狄青確實是因為受到文臣的打壓和進言,才引起皇帝猜忌,從而憂憤而死的。
沈傲不由苦笑,這丫頭太記仇,這筆賬,她是把全天下的讀書人都算上了。
那叫安叔叔的猶豫了一下,又叮囑她:“小奶奶切記,可莫要胡鬧,我先去記賬,你若是乏了,就在這兒歇一歇吧。”隨即腳步越來越遠,顯是去前堂了。
沈傲在茅廁里,一時不好出去,聽到那丫頭低不可聞地冷哼一聲,道:“我就要胡鬧,不讓你知道。”
沈傲無語,心里很是慶幸,好在本公子聽到了這番話,否則真要著了這個丫頭的道。
那丫頭在后園里呆了片刻,腳步輕輕地竟是往茅廁里移來。
沈傲大驚,奶奶的,這丫頭不會要上茅房吧,若是在這里撞見,哥們會很害羞的。
沈傲的心里正在考慮是不是該出去,正猶豫之間,茅房的柴門被推開,小丫頭貓腰進來,不知從哪里尋來了火燭、火石卡擦一聲,整個茅房通亮起來。
完了,被發現了。沈傲心里一緊,隨即又想,我上我的茅房,關這丫頭屁事,雖說孤男寡女的,可是外頭這么多酒客,還怕她非禮本公子嗎?當作沒事人一樣,就要拉開柴門要走。
小丫頭聽到后頭動靜,嚇了一跳,回眸一看,卻是呆住了。
沈傲見她看過來,也不好意思走了,目視著她,有些尷尬。
“是你!”燭光之下,小丫頭的近影很是迷人,一張清麗白膩的臉龐,原本小嘴邊帶著的俏皮微笑化為了震驚,燭光照射在她明徹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兩點寒星。
“咳咳咳……我是來上茅房的,抱歉,打擾了姑娘,我這就走,姑娘自便。對了,還有,剛才你和安叔叔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見,真的。”沈傲擺出很無辜的眼神,心里卻是奸笑不已,揭穿了你的奸計,看你還敢不敢在哥們的酒里下藥。
小丫頭怒了,雙眉蹙起,眼眸中殺氣騰騰,怒斥道:“你看看,這里是茅房嗎?”
不是茅房?沈傲左右四顧,這才發現,這里確實不是茅房,方才自己摸黑進來,再加上有點兒醉意,稀里糊涂的就在這里解了手,現在燭光照耀,才發現這茅屋里陳設簡單,地上卻擺設著許多盆栽,栽種著各種的花草,這……原來是個花房……
“你……你……你……”小丫頭銀牙一咬,看到一處角落里濕漉漉的,估計方才沈傲那黃湯,已盡皆淋在了幾個盆栽上,她又是心痛,又是生氣,連續說了幾個你字,氣得連口齒都不清了,好半響,才是完整地道出一句:“你過來!”
“過去干什么?”沈傲睜大眼睛,更顯無辜。
小丫頭冷哼一聲:“讓我打你!”
沈傲生氣了,真的生氣了,你當我是豬啊,就算是豬,至于蠢到走到你邊上去伸臉挨打嗎?她這是在侮辱本公子的智商,實在不可原諒。
沈傲淡笑道:“這就不必了,學生沒有這個嗜好,再見!”拉門要走。
“想走?”小丫頭眼睛毒得很,見沈傲要去拉門,人已如飛燕一般躥了過來,一下子將沈傲攔住。她個子雖然不高,星眸仰視沈傲,卻是充滿了殺氣,一副銀牙都要咬碎了的樣子。
沈傲板著臉道:“小丫頭,快讓開,你若不讓開,學生可要喊了。”
“你喊什么?”小丫頭的手捏成了拳頭。
沈傲將手卷成喇叭狀:“非禮啊……”
小丫頭的臉上瞬時緋紅起來,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怒不可遏地道:“叫你喊,叫你喊!”人已如小蠻牛一般,往沈傲沖過來。
沈傲早有防備,見她靠近,連忙去抓她的肩,想要阻止她的來勢,小丫頭揮起粉拳要打,卻不料沈傲圍魏救趙,一只手,竟搭在她的香肩上。
若說槍棒,十個沈傲也不是小丫頭的對手,可是近身肉搏,沈傲也有自己的優勢,他是大盜出身,手臂靈巧無比,小丫頭快,他更快,捏住她的香肩,隨即身子向前一送,硬生生地想將小丫頭逼退。
可惜沈傲忘了一件事,女人的肩是萬萬不能亂摸的,這一摸,小丫頭就急了,粉拳砸過來正中他的肩窩,騰地他牙齒都要咬碎了。
媽的,居然真敢動手!沈傲生氣了,用上全身的力氣,不顧一切地捏住她的肩,一下子將她擠到墻壁上。
方才瞬間的動作,沈傲挨了一拳,可是小丫頭也沒占到便宜,香肩被沈傲重重捏住,騰地俏臉都紅了。又突然被沈傲用身體一下子撞過來,她的后脊狠狠的貼在墻壁上,大口的喘著嬌氣。
兩個人現在的動作十分怪異,胸脯貼著,沈傲的手搭在小丫頭的肩上,而小丫頭要推開他,手往沈傲的胸脯送。一股少女的體香傳出來,在沈傲的鼻尖之下揮之不散。
“你……你敢還手……”小丫頭想必是刁蠻慣了的,此時見沈傲這般,已嚇得面如土色,又羞又怒,可是沈傲死死捏住她,又用胸膛將她死死鎖住,她心中羞愧,一時用不上勁竟是掙脫不開。
沈傲冷聲道:“為什么不還手?學生一向不和女人翻臉的,可是若有人打我,學生一定十倍百倍的奉還!”
啦啦啦啦……忍不住想唱歌,一天的工作又完了,好累了,撐著眼睛總算把活干完,敲打完最后一個字,又逼自己檢查了一遍錯別字,終于可以用非常非常愉快的心情和諸位書友道一聲晚安,明天見吧。
對了,那個……如果有條件訂閱的話,希望大家訂閱下哈。老虎辛苦三四個小時,也只收幾分錢而已,這年頭隨便地上撿個易拉罐瓶子,也比這個價錢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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