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功夫,士兵帶來了盧峻笠,盧峻笠此時已經不成人形了,身上雖然已經沒有什么新傷了,但是眼角、嘴角都是淤青,還有些發腫,精神也有些萎靡。
盧峻笠是被士兵用凳子抬來的,到了嚴旅長的營帳,怔怔地看了柳下惠一眼,朝著柳下惠一哼,嘴里嘟囔了一聲,“你還沒死啊!”
柳下惠看著盧峻笠如此,冷笑一聲道,“你都沒死,我怎么舍得死?”
嚴旅長這時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人我已經帶來了,你該幫我治病了吧!”
柳下惠沒有回答嚴旅長的話,只是盯著盧峻笠看,“現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你現在有什么想法?”
盧峻笠看著柳下惠良久,這才沙沙一笑,“只求一死!”
柳下惠聞言點了點頭,“你做了這種事,想不死都難,不過你要千古留名的心愿只怕達不成了!”
盧峻笠聞言一愕,怔怔地看著柳下惠,不知道柳下惠說的什么意思,卻聽柳下惠這時對嚴旅長道,“嚴旅長,這個家伙應該是你們旅的逃兵被抓回來的吧?”
“什么?”嚴旅長也一時沒明白柳下惠的意思,詫異地看著柳下惠,“他就是盧峻笠,怎么會是逃兵?”
柳下惠立刻沉聲對嚴旅長道,“這個世上怎么會有盧峻笠這個人?他明明就是逃兵,所以才會被你們抓回來打成這樣!”
嚴旅長似乎明白了柳下惠的意思,立刻點頭道,“沒錯,他就是一個逃兵,我們正準備軍法處置呢!”
盧峻笠此時明白了柳下惠的意思,自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就是為了在歷史上留下名字,如今柳下惠非說自己只是逃兵,那就是讓自己永遠從這個時代消失了。
盧峻笠不過也不著急,只是朝著柳下惠一聲冷笑道,“事情已經鬧這么大了,以后歷史研究這件事的時候,總歸是要討論出誰才是禍害的發起者吧,你不會說沒有人吧?”
柳下惠聞言立刻朝著盧峻笠笑道,“現在你的新藥已經被我破解了,外界傳聞紅霞村也只是瘟疫而已,瘟疫就是瘟疫,何來的發起者?”
盧峻笠聽到這里,心中頓時一凜,怔怔地看著柳下惠半晌后,這才有些激動地對柳下惠道,“柳下惠,你不能這么做,你這是阻礙后人查閱歷史真相的自由……”
“我現在才知道,為什么國家總會隱瞞一些歷史真相!”柳下惠這時冷冷地看著盧峻笠,“因為真相往往都是丑陋的,像你這種外貌丑陋,內心丑惡的低賤之人,有什么資格在歷史上留名?歷史的篇章即便是記下你的罪惡,都是浪費紙張……”
盧峻笠立刻朝著柳下惠用盡最后僅剩的力氣吼道,“柳下惠,你不是領導人,更不是神,你沒有資格這么做!”
柳下惠沒有再理會盧峻笠,這時對嚴旅長道,“嚴旅長,既然是你的逃兵,你也說要按照軍法處置了,怎么還不動手?”
嚴旅長知道柳下惠的意思,對于嚴旅長來說,殺一個人只是小事一樁,但是如此被人威脅著殺人,還是第一次。
嚴旅長雖然內心不服,無奈自己性命攸關,也是騎虎難下,只好命人去哪來一套軍裝給盧峻笠換上之后,這才拔出腰間的手槍,頂著盧峻笠的腦袋。
盧峻笠這時大氣直喘,他不怕死,他從開始這么做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但是他計劃中的死卻怎么也沒有想過是作為一個逃兵被處死的。
盧峻笠此刻眼睛雖然紅腫,但是睜的滾圓,瞪著柳下惠,“柳下惠,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柳下惠朝著盧峻笠一笑道,“好多這么說我的人,往往都是自己沒有好下場!”
柳下惠說著朝嚴旅長道,“嚴旅長,你還在等什么呢!”說著拿出銀針在嚴旅長面前一晃,“趕緊處理完你的事,我們開始治病了!”
嚴旅長一聽這話,立刻朝著盧峻笠道,“對不住了兄弟!”還沒等盧峻笠說話,立刻就勾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響,盧峻笠的腦袋上多了一個洞,血液和同時從腦殼里流了出來。
嚴旅長收好槍后,立刻讓人將盧峻笠的尸體抬出去,還特意對士兵們道,“這是七團的逃兵趙海峰,已經被軍法處置了,傳達下去,再有逃兵,下場就是如此!”
柳下惠看著士兵將死不瞑目的盧峻笠抬了出去后,這才對嚴旅長冷笑一聲道,“嚴旅長真是天生的軍人,就這么殺人,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
嚴旅長知道柳下惠在恥笑自己為了自己活命,枉顧他人性命,心中只是暗道,看老子病好了,怎么治你,無非就是再多一個逃兵的事。
柳下惠見嚴旅長眼神閃爍,心中也是一聲冷笑,沒有說話,這時示意嚴旅長躺下,拿著銀針開始為嚴旅長施針。
一個小時之后,柳下惠收好銀針,嚴旅長也感覺身體舒適了許多,完全沒有之間那種忽冷忽熱的感覺了。
嚴旅長坐起身來,對柳下惠道,“柳大夫,我是不是已經好了?”
“暫時還沒有!”柳下惠對嚴旅長道,“夜里還要再扎一次針,才能有成效!”
嚴旅長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樣,現在身體比之前感覺好多了。
嚴旅長立刻對柳下惠道,“柳大夫,那你就在軍營里住下吧,晚上我們繼續!”
柳下惠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嚴旅長立刻吩咐士兵款待柳下惠,柳下惠也不拒絕。
吃完飯,柳下惠和楊然回到營帳休息,楊然對柳下惠道,“我覺得嚴旅長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只怕你治好了他,他會恩將仇報!”
“我給他扎針并不是給他治病!”柳下惠這時立刻對楊然冷笑一聲道,“而是加快了他體內病毒的傳染速度!”
“什么?”楊然聞言眉頭一皺,怔怔地看著柳下惠半晌后,這才道,“如果這么做,嚴旅長的隊伍豈不是會都傳染上?這一個旅的人,豈不是都要死于非命?”
柳下惠道,“還不至于死于非命,只是會燒壞腦組織,導致部分記憶失去!”
“什么意思?”楊然有些不解地道,“部分記憶失去,你的意思是說,要讓這些人將紅霞村的記憶抹去!”
“不錯!”柳下惠立刻對楊然道,“在我被傳染的時候,我發現了病菌里有損壞腦組織的功能,所以才會對嚴旅長他們這么做!”
“但是……”楊然一陣猶豫,“要讓人小時某一段記憶,也是你能控制的么?”
“之前我腦子不就是失去了我師傅認為不可留的記憶么?”柳下惠對楊然道,“這套針法我也已經學會了,而且有病毒的幫助,應該就更容易了!”
晚間,嚴旅長再次邀請柳下惠過去診治,柳下惠再度給嚴旅長施針,一個小時后,柳下惠完成施針。
嚴旅長卻陷入了熟睡,柳下惠立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通行證,用嚴旅長的印章蓋上,這才帶著楊然出了營帳,直接往紅霞村方向而去,路上遇到關卡,就說是嚴旅長讓他們走的。
士兵見到嚴旅長的印章,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放柳下惠和楊然兩人離去。
夜間紅霞村外的士兵都感覺到體力不支而倒下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自己前一刻還在軍營受訓,這回功夫怎么到了荒郊野外扎營駐寨了?
嚴旅長醒來后也是這個想法,看著“陌生”的環境,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四周,最終在地上找到了一根銀針,看了半晌也想不起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時通訊兵進來對嚴旅長匯報道,“旅長,首長來電,追問你任務的進展!”
“任務?”嚴旅長一陣詫異,摸了摸腦袋半晌都想不起來有什么任務,反問通訊兵道,“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么?”
通訊兵搖了搖頭,還是將無線電臺交給了嚴旅長,嚴旅長拿著話筒道,“首長,請問你下達的是什么任務?”
“什么?”首長在對講機那頭,被嚴旅長一句話給問蒙了,“這么說,你們沒有執行好任務?”
嚴旅長滿心詫異,怎么想都想不起來自己接收了什么任務,“還請首長明言!”
首長一陣詫異,對嚴旅長說了一句沒什么了,掛了對講機后,對自己的秘書道,“紅霞村肯定出了什么事了,立刻派八十三旅過去,帶上防護措施!如果有必要,可以幫三十七旅申報全體因公殉職!”
“是!”秘書朝著首長敬了一個軍禮,隨即去了通訊部,立刻給八十三旅發電報,將首長的意思盡數傳達過去。
而此時的柳下惠和楊然已經越過了紅霞村后面的紅霞山,先去山洞,發現那里早已經沒人了,立刻越過了紅霞山,直接去山后面去找人。
大約走了一天時間,終于在山谷的一處樹林里找到了紅霞村的村民以及其他人員。
魚羨君和翁貝茹、尹晗還有冷漠,一直守在樹林的外面,等候著柳下惠的歸來,這時見到柳下惠回來了,四個女人開心的朝著柳下惠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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