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躬身站在陳祖安的書房里,陳祖安正在看著他拿回來的那份清單,好一會兒陳祖安這才把那份清單放下,然后對陳山道:“小三子,你說說看,對于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陳山雖然不是修士,但是他對于修士的事情知道的還是很多的,陳山之所以沒有成為修士,也是因為他的天份不夠,不過他的兒子之中,卻是有一個有修士的天份,現在已經被陳祖安安排修練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陳山對于陳家是忠心耿耿,所以他也知道很多修士的事情,所以陳祖安才會問他。
陳山躬身道:“回老爺的話,從這份清單上來看,拿出那些玉的仙人,應該只是一位毛神,實力并不是很強,不過之前打聽過,成萬春確實是離開了三山城,是坐船離開的,回來的時候這才帶著那些玉回來的,從這一點兒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那些東西,并不是在三山城得到的,所以我們想要追查也有些困難,綜合這些情況來看,與成萬春交易用仙人,應該是一個住的離三山城并不是很遠,實力并不是很強的毛神,因為如果離得遠了,成萬春不可能那么快就回來,如果對方是正神的話,根本就用不著成萬春把東西拿到三山城來交易,而且他好像還沒有告訴成萬春那些東西的價值,所以對方一定不是正神,他在他所在的城市,應該也是一位見不得光的存在,不然沒有必要如此做。”
陳祖安點了點頭,隨后沉聲道:“你說的不錯,現在外面邪魔鬧的厲害,很多的毛神是沒有辦法建立神廟的,城里又沒有他們的位置,他們想要交易什么東西,只能是在黑市里進行交易,但是不管是那座城的黑市,全都會有當地的城隍安排的人,他們交易一次兩次還可以,要是次數多了,那就會被發現,到時候只會更加的麻煩,所以他們才想出了這樣的一種辦法進行交易,這樣一來,我們到是不能動他們了。”
陳山沒有開口,陳祖安想了想,接著開口道:“東西可以給他,但是我們手里這些東西多了,也是一個麻煩,只靠我們一家,是沒有辦法一直長久的交易下去的,如果跟城里的其它家進行交易,可能還會惹來一些麻煩,這到是一件頭痛的事兒。”
陳山依然沒有開口,陳祖安看了他一眼,卻是突然開口道:“想說什么就說。”他與陳山主仆多年,對于陳山還是十分了解的,所以一看陳山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有話要說的,所以他才會如此說。
陳山看了陳祖安一眼,接著開口道:“老爺,請恕小的無罪。”陳祖安一聽陳山這么說,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后陳祖安看著陳山道:“你想說什么?”一看陳山還是站在那里不出聲,他就哼了一聲道:“說吧,恕你無罪。”
陳山應了一聲,接著開口道:“老爺,現在外面邪魔鬧的越來越厲害,看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過去,我們也必須要為自己想一想退路了,三山城是一座小城,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兒,能不能守住還真的不好說,所以老爺,我看我們有的時候,也有必要與主家聯系一下了,您看?”
陳祖安一聽陳山這么說,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不過他并沒有生氣,反到是沉吟了起來,他現在也明白陳山為什么要讓他恕他無罪了,因為主家這件事情,在陳家,其實是一個禁忌,一般的人要是提起來,那可是要受到處罰。
陳家主上是別人的家仆,是家生子,后來得了主家的青眼,這才開始修練了,后來還外放他們家到了這三山城,但是到了這三山城之后,陳祖安就很少在與主家聯系了,就是為了擺脫主家的控制,甚至他會盡可能的淡化主家的存在,因為他不想在當仆人了,不想在給別人當家生子了。
但是他又不敢完全的得罪主家,所以每年給主家的供奉是一點兒也不敢少,但是平時,他們卻沒有人會提起主家,正是因為如此,在陳家是很少有人會提到主家的,如果是平時,陳山要是提到主家的話,那陳祖安一定會生氣的,但是剛剛陳山的話,卻是讓陳祖安不得不好好的想想了。
如果是在太平年月,他們想要擺脫主家的控制,那自然是沒什么,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現在外面鬧邪魔鬧的正兇,而三山城真的只是一個小地方,如果邪魔真的進攻三山城這里,那三山城能不能守住還真的不好說,要是三山城守不住,那他們該怎么辦?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而回歸主家,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主家實力強悍,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所以從這個時候開始,與主家加強聯系,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主家那里,每年對于這種玉的需求是十分大的,如果他們能給主家提供這些玉,那一定會得到主家的重視,到時候他們在回到主家,也不會被為難,說不定還會得到重用,如此算起來,到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想到這里,陳祖安不由得長出了口氣,隨后他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陳山,沉聲道:“行了,不用那么緊張,你的這個主意不錯,如果現在沒有鬧邪魔,外面還是一切正常的話,那我們到是不用特意在主家面前表現,但現在這個時候,我們留一條退路,到是十分應該的,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先下去吧,記住了,與成萬春他們的聯系不能斷,最好是能弄清他們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去吧。”陳山應了一聲,隨后退了下去。
陳祖安等著陳山退下去之后,他一個人坐在書房里很長時間,這才長嘆了口氣,隨后他就拿出筆紙,開始寫信,不一會兒就寫好了一封信,然后他拿出了一個小巧的傳送陣,把傳送陣放到了桌子上,把信上到了傳送陣上,又拿出了一塊不大的羊脂玉,一起放到了傳送陣上,這才啟動了傳送陣,就見白光一閃,玉和信都不見了。
做好這些之后,陳祖安這才把那個傳送陣給收了起來,他知道主家那里不會這么快給他回信的,畢竟他只是主家分出來的小家族之一,而且還是一個并不是那么受重視的小家族,所以主家不會這么快就給他回信。
但是就在陳祖安剛把傳送陣收起來沒有多長時間,他就感覺到一陣的能量波動,正是那個傳送陣發出來的,這讓陳祖安不由得吃了一驚,主家這么快回話,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不由得一愣,他馬上就把那個傳送陣給拿了出來,果然,一封信正在傳送陣上。
陳祖安把信給取了出來,打開了信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這一看信上的內容,陳祖安的臉色不由得慢慢的凝重了起來,其實要說起來,這信上的內容也十分的普通,無非就是說,他送回來的東西,正是主家現在正在收集的東西,主家現在正在大量的屯積各種物資,為以后做準備,如果他能收集到這種玉,就一定要大量的收集,主家那里會給他記功,以后會有相應的獎勵。
陳祖安臉色凝重的放下了信,他的臉色之所以如此的凝重,就是因為他從這封信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內容,像這樣的羊脂玉,雖然并不是最上等的玉料,但是也可以制做出一些修士需要的東西,比如說玉簡,或量子些玉條符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對于修士來說,就是法器,在仙界這里,這些東西就屬于戰略物資,但并不是最重要的戰略物資,如果是在平時,主家是不可能屯積這些東西的,現在屯積這些東西,就只有種可能,那就是仙界這里的局勢,比他想像的還要壞,甚至有可能他們與邪魔會有大戰發生,一但他們與邪魔有大戰發生,那么這些東西的消耗就會變大,所以才需要屯積。
雖然說不管是制做玉符還是玉簡,都是可以反復使用的,但是不管是如何的反復使用,總是會有破損的時候,特別是玉符,玉符的使用次數,一般都是在五十次左右,一但超過這個次數,隨時都有可能會崩壞的,甚至如果你使用的過地頻繁,那連五十次都用不到,所以一但到了戰時,像這樣的玉符,就等于是消耗品了,要是沒有足夠多的玉料儲存,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主家是一個大家族,在仙界這里就算不是最頂尖的家族,也絕對算得上是大家族了,家族里平時就有很多的物資積累,但是現在卻還要收集,那就只能說明,主家那里收到了什么消息,可能會有大事發生,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他們就必須要做好準備了。
一想到這里,陳祖安的臉色就更加的凝重,他馬上就大聲道:“來人。”一個仆從應聲推門而入,沖著陳祖安行禮,陳祖安卻是直接開口道:“去把陳安叫來。”那仆人應了一聲,馬上就退了出去,不一會兒陳安就在一次回到了書房里。
等到書案里就剩下兩人時,陳祖安對陳山道:“主家那里回話了,主家開始屯積這些東西了,所以這些玉有多少要多少,對此你怎么看?”雖然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還是想聽聽陳山是怎么想的,不管怎么說,陳山都是十分看重的手下,如果陳山看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兒,說不定會辦錯事兒,所以陳祖安才會如此問,他必須要保證陳山能完全的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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