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向馬隊的嗜血麻雀群很少,不到整個嗜血麻雀群的幾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可就算是整個嗜血麻雀群分出不到千之一之的小股嗜血麻雀群,對于吳佩他們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
呼!一陣撲天蓋地的轟鳴聲,好像幾百架轟炸機群俯沖撲向急迅的馬隊,這還不算完,馬隊在嗜血麻雀和大青蟲潮之間的夾縫中奮力沖刺,一路上更有大片嗜血麻雀不斷加入轟炸集群,很快,撲殺吳佩柔他們的嗜血麻雀群形成一片遮天蓋日的烏云,籠罩下來!
不要抬頭看,光聽密密麻麻的嗜血麻雀震耳欲聾的振翅聲,王大江他們就快要崩潰了,恨不得拔出匕首插馬屁股上,讓身下的獨角馬飛起來跑,逃出這片地獄!
吳佩柔也恨不得在血燃屁股上抽幾下,催促血燃加快速度,丟下整個馬隊逃命。但僅存的理智告訴她血燃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嗜血麻雀,丟下整個馬隊獨自逃命,絕對死得更快。
現在擺在吳佩柔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路是,順著嗜血麻雀群和蟲山中間的夾縫繼續沖刺尋找突圍的機會,第二路,迎面撞進嗜血麻雀群中,從嗜血麻雀群中突圍!
吳佩柔死命壓住狂跳的心,飛快考慮一下,毅然決定,選擇第一條跑,繼續順著蜿蜒無盡的蟲山逃命,也就是在嗜血麻雀群和蟲山的夾縫中前進,因為誰也不知道,撲天蓋地,延綿沒有盡頭的嗜血麻雀,有多厚,后面有沒有其它兇物。更重要的是,一但脫離蟲潮,少了蟲潮吸引嗜血麻雀的注意,整個馬隊就成了獨一無二的美味,到時候就要面臨嗜血麻雀群集群撲殺。
“大家不要慌,跟緊我,不要掉隊,保護好小雛鷹…把我的話傳下去…!”吳佩柔奮力的大聲呼喊道。
密林充斥各種聲音,耳中腦中充滿各種毛骨悚然的聲響,吳佩柔雖然用盡全力呼喊,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的聲音依然微不可聞,所幸緊跟其的王大江隱約聽到了,然后一個接一個把話傳下去。
很快背負三只小雛鷹的獨角馬不僅被圍在中間,更有三騎換乘到在上面,雖然三只大藤筐早已被幾張鐵皮豬包裹得嚴嚴實實,可以防護嗜血麻雀,但馬兒可沒有防護。
葉明臨走并沒有交待保護好三只小雛鷹,但王大江他們每個人知道,不是三只小雛鷹不值得保護,而是老大葉明不想給他們增加負擔才刻意不交待,老大葉明只希望他們活下去,三只無價的小雛鷹,幾十匹獨角馬一切都無所謂,只要他們活下去,而幾十匹獨角馬留給他們也是出于相同的目的,只要他們活下去,一切代價都值得。
五十多匹獨角馬龐大血肉足夠分散兇獸群的注意,吸引大部分兇獸群的攻擊,絕對可以增加吳佩柔和王大江等十七個人活下的希望。
五十多匹獨角馬,王大江他們顧不上,但三只小雛鷹,他們必須保護,拼死保護,他們每個人寧愿死掉,也不會讓三只小雛鷹掉塊皮。末世普通人不值錢,不如一匹獨角馬,何況三只可以長成翼展二十米巨鷹的小雛鷹!他們的命值不了那么多錢,真的不值錢,他們十六條命加起來也抵不上小雛鷹一根毛。
不需要半句言語,背負三只小雛鷹的三匹獨角馬是王大江他們重點保護對象,重要程度略低于大嫂吳佩柔。
“血燃施放精神攻擊波…”血燃的精神力有限,多開一秒少一秒,眼看嗜血麻雀群撲下來,吳佩柔立刻讓血燃施放精神攻擊波!
嗡…!藍光激蕩,血燃頂著湛藍的精神波,奮力沖刺。
一路上血燃遇到小點的樹木絲毫不讓,迎頭直撞,血燃胸口早已血肉模糊。
此時更是最要命的時候,前方一棵碗口粗樹,血燃依然毫不停留,直撞而過,咔嚓…!大樹歪倒,而血燃血淋淋的胸口又被活活鏟掉一塊肉,血水橫流,白骨森森!
血燃飛濺的血水,撒到吳佩柔臉上,又在她碎掉的心上活活揉進一把鹽,吳佩柔已經沒有力氣心疼血燃,更沒有淚水可流。
沖出去,活下去,一個不少活下去!吳佩柔不斷在心里重復這段誓言,抱緊血燃奮力沖刺!
王大他們催馬緊跟不舍,他們每個人都知道血燃的精神力堅持不了多久,如果不能在血燃精神力耗盡前沖出去,就再也沖不出去了!
吳佩柔計算的很準確,血燃的精神攻擊剛籠罩整個馬隊,呼一下,嗜血麻雀群當頭罩下,沖進藍色光波,瞬間整個馬隊被嗜血麻雀群團團包裹,同時,啪啪…!無數嗜血麻雀像下鉸子一般,啪啪直落。
嗜血麻雀太多了,更悍不畏死,雖然血燃的精神震蕩波讓嗜血麻雀像下雨一樣掉下來,可依然有很多嗜血麻雀,一波接一波,如鴿大的嗜血麻雀在密林間異常靈活,一掠而過,尖嘴像箭一樣,射進馬隊!
王大江他們都防護的嚴嚴實實,全身皮甲,頭盔面罩,像箭一樣扎下來的嗜血麻雀,扎的他們全身啪啪直響,全身刺痛欲死,特別是扎中臉部,隔著輕薄的皮罩,把他們臉扎得皮破血流。
人可以咬牙堅持一會,但馬匹可沒有防護。
咴咴…!群馬嘶鳴慘嚎。
身下的馬倒了,馬上的人必死!人摔落馬下,不被馬蹄踩成肉泥,也被大青蟲啃光血肉,更會被嗜血麻雀一口口啄食干凈!
王大江他們根本顧不上保護臉部,一手一只壓扁的皮包,猛拍猛打,驅趕靠近嗜血麻雀,或者拍死釘在馬身上的嗜血麻雀,最重要的保護獨角馬的眼睛,每個人都奮力保護身下的獨角馬。
啪啪啪…!靠近三只小雛鷹的幾騎奮力揮動皮包,他們只保護自己身下獨馬角的眼睛,其它部位絲毫不管,任自己的馬的其它部位被嗜血麻雀扎得血肉模糊,全力保護三匹背負小雛鷹的三匹獨角馬。
無數嗜血麻雀悍不畏死一波接一波撲殺而下,遮天蓋日,眼前全是啪啪直飛的嗜血麻雀,根本看不清前路。馬隊急速奔跑,首尾相連,可以想象一但頭馬的血燃撞到大樹停頓一下,會有什么后果。
所以吳佩柔的責任最重,她是整個馬隊的眼睛,整個馬隊都靠她領路。
吳佩柔奮力拍擊,掃清遮擋血燃眼前的嗜血麻雀,全力確保血燃視線不受干擾,可嗜血麻雀太多了,就算她全力拍擊,血燃還不時撞上巨樹,幸好六階異能的血燃血粗肉厚,撞得皮開肉綻,硬是不停半步,依然奮力擂動四蹄,帶領整個馬隊,在密林中,在蟲山和嗜血麻雀群之間的穿梭!
可以說,如果不是防御奇高的血燃,敏捷異能動作奇快的吳佩柔,這一人一馬,強人加強馬組合領隊,在密密麻麻的嗜血麻雀籠罩下,整個馬隊早就混亂了。
有人保護的獨角馬,還好一些,只被像箭雨一樣射下的嗜血麻雀刺的皮開肉綻,血水橫流,都悲痛嘶鳴,痛得渾身打顫,但沒扎中要害,最重要的眼睛沒事,都能忍受,繼續緊跟頭馬血燃奮力沖刺。
但沒人保護的五十多匹獨角馬損失慘重。
嗜血麻雀剛沖下來,當即幾匹跑得慢的獨角馬脫離血燃精神波范圍,瞬間渾身落滿嗜血麻雀,慘嘶幾聲,轟然栽倒!
隨著馬隊一路奔逃,一匹匹獨角馬被嗜血麻雀啄破眼睛,混亂沖撞,有的一頭撞進蟲肉,還沒來得極慘叫,瞬間被大青蟲淹沒!一匹接一匹獨角馬掉隊,渾身落滿嗜血麻雀倒下,再也沒有爬起來!
嗜血麻雀尖嘴異常尖利,厚厚的皮甲扎一下可能破不了,但扎兩下肯定破甲扎進肉里。
馬隊頂著嗜血麻雀雨沖刺一段,王大江他們渾身皮甲早已破破破爛,渾身血水淋淋,每個人背上都深深嵌著幾只嗜血麻雀,像一篷篷狗尾巴草。
吳佩柔要好一些,血燃六階力量防御奇高,嗜血麻雀尖嘴再利,一兩下也扎不破它的皮,所以讓她省心不少,加上她本身力量敏捷雙系異能,力量異能達到四階,本身防御就很高,皮甲破了但身上傷口倒不多,更重要的,敏捷異能的吳佩柔動作奇快,一手一只皮包,兩只壓扁的大皮包,舞得呼呼直響,嗜血麻雀很少能沾到她。
最輕松的就是大金獒,經這段時間培養大金獒力量異能已達到兩階,本就皮厚防高加上王大江在它身上綁了不少厚厚的鐵皮豬皮,基本無視嗜血麻雀攻擊,而且大金獒異常敏捷,就像一團金色幽靈在整個馬隊中左穿右突,在血燃精神范圍內任意躲閃,基本上沒幾只嗜血麻雀沾到它。
“大家堅持住,我們一定能沖出去…!”吳佩柔高聲呼喊,可周圍太吵了,大片嗜血麻雀把整個馬隊團團裹住,整個空間都充塞撲撲亂飛的嗜血麻雀,她的聲音連最近的王大江都沒聽到。
吳佩柔也知道自己的聲音傳不出去,喊了幾聲無奈停下來,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有沒有人掉隊,在這種情況下掉隊意味著什么,她很清楚,死無全尸,可她什么也做不了,連扭頭看一眼時間都沒了。
吳佩柔很想哭,可她不能哭更沒時間哭,心里不斷重復誓言,死死咬著牙,瘋狂揮動兩只壓扁的皮包,絲毫不顧及自身,拼盡全力把血燃眼前一片空間的嗜血拍飛,確保血燃視線清爽,能毫不停頓的帶領整個馬隊前進。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啪啪…!整支馬隊在血燃帶領下,馬不停蹄,濺踏膿綠色的泥漿,裹著嗜血麻雀群,頂著嗜血麻雀雨奮力前進,此時每個人都混亂了,機械的拼命揮動手臂,打落如雨射下的嗜血麻雀。
呼呼…!大群嗜血麻雀追擊馬隊,血燃精神攻擊波下,嗜血麻雀紛落如雨,而馬隊一路急速,一路上不斷有嗜血麻雀加入追擊撲殺,撲殺而下的嗜血麻雀群,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發越多,越來越密集!
吳佩柔他們被撲天蓋日的嗜血麻雀群死死罩住,不見天日,他們不知道,太陽出來,天已放晴,更不知道,蟲潮已經被大片大片的兇物群包圍,好幾支嗜血麻雀群,大股黑狗鼠群,嗜血螞蟻群等等,無數兇物群集聚一堂,各種兇獸好像親戚一般聚集在蜿蜒綿長的蟲潮兩邊大塊垛嚼。
湛藍光波越發越淡,撲下的嗜血麻雀越來越多,每個人都知道,血燃的精神攻擊波支持不了多久,而兩邊的蟲山和嗜血麻雀依然連綿不絕,好像永遠沒有盡頭。
“燃燃,堅持住,姐姐求你,再堅持一會,姐姐不想死,大明把大江他們交給我,我要把大江他們一個不少的帶回,姐姐求燃燃,再堅持一會,再堅持一小會就好…!”
吳佩柔機械得飛舞兩只大皮包,嘴里宛如夢藝般念叨著。
咴…!血燃奮力嘶吼一聲,蕩漾的精神波陡然深藍不少,同時血燃渾身都顫抖起來。
吳佩柔沒有感覺到血燃的異常,只知道揮動麻木的雙臂,拍飛大把大把的嗜血麻雀,雙臂早已麻木不堪,已經沒了知覺,仿佛兩條手臂不是自己的,但她不能停,血燃如果看不清前方,整支隊伍就全完了。她必須堅持住!
王大江他們渾身浴血,不斷失血,他們的神智已然有些模糊,絲毫不能停歇的飛舞雙臂,雙臂如斷,早累得疲憊欲死,但他們不能停,停下就是死,不僅一個人死,還會連累其它兄弟。
因為人死了,沒有人保護,身下的馬肯定也死,高速行進下,一匹馬倒下,絆倒后面的馬,一匹絆一匹,無論是被馬摔下去,還是停頓一下脫離血燃的精神波,總之,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死,整個馬隊都會被連累。
所以王大江他們也必須堅持住,為了兄弟!
這是一場意志的求生!
沿路不斷有大片嗜血麻雀加入撲殺,密密麻麻的嗜血麻雀群像一張厚厚的網裹住整個隊伍,腦中充塞各種聲音,擠的腦袋快要爆炸,耳朵已聽不到任何聲音,眼睛看到的全是亂黑毛黑影。
所有人就像瞎子一樣,前進!
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所有人感覺眼睛一亮!同時一直充塞腦海的拍拍振翅聲,吱啊亂叫聲,逐漸消失!
吳佩柔恍惚了一下,仰頭一看,陽光,太陽出來了,沒有大片嗜血麻雀群補充,追殺馬隊的嗜血麻雀群在血燃的精神攻擊波下,很快紛落如雨,消失的干干凈凈,還原一片天空。
吳佩柔帶領王大江他們一個不少從嗜血麻雀群中沖出來了,可她沒有絲毫欣喜,王大江他們更是絕望!
眼前一片血紅,仿佛他們從無邊的黑暗中沖出來,又跳進了血水深淵,黑色的世界變成紅色的世界。
馬隊右側依然是蜿蜒綿長無窮的青黑色蠕動的蟲山,左側黑壓壓的嗜血麻雀群卻換成血紅的嗜血蟻群!
漫山遍野的血紅,仿佛整個天地都是血紅的色調,到處都是血水,流淌的血水,大地在流血,一棵棵大樹在流血,天際在流血,馬蹄踏爛厚厚蟲潮,膿綠體液四處飛濺,每個人的鼻子早已充塞大青體液的腥臭聞不到任何味道,可看到眼前的血紅卻聞到了血腥味!濃烈的血腥,仿佛他們都被浸泡在血水里!
沙沙…!每只都有拳頭大赤紅如血的嗜血蟻爬動的聲音,比大青蟲更讓人毛骨悚然,咔咔…!無數哮蟻夾動嘴鉗吞噬肥嫩的大青蟲,在整個吵雜的環境中,刺耳清晰,仿佛整個天空都充塞這種恐怖的聲音。
血紅,青黑,顏色分明,交匯相撞,如浪如潮涌動的蟲潮好像撞進了紅色絞肉機,涌進去,消失,一波接一波,永不停止!
馬隊依然踩踏蟲潮,趟過蟲尸肉泥,前進。馬隊不能停,一但停下來,無數大青蟲就會順著馬蹄爬上來。
此時,一路走來,一邊的黑色嗜血麻雀群全部換成血紅色的嗜血蟻群,血紅的嗜血蟻群比嗜血麻雀更多,遮天蓋地的嗜血蟻群順著蜿蜒的蟲潮延綿無盡,好像沒有盡頭。
吳佩柔看著眼前的血紅,無窮無盡的血紅,渾身控制不住顫抖起來,怎么辦,沖不出去了…不行,爸媽等我回家,我不能讓大明失望,我不能死…我必須活下來…!
短暫的絕望,隨即是更堅定的決心,吳佩柔深深吸一口血腥的空氣,重新燃起求生的意志!
“血燃立即停止精神攻擊,速度慢一些,盡快恢復精神力,大江你們趁這段時間處理一下傷勢!”吳佩柔冷靜的大聲命令道。
沒有撲天遮日的嗜血麻雀撲殺,耳朵清靜不少,吳佩柔的話每個人都聽到。
王大江他們集體怔了怔,看著吳佩柔挺得筆直的腰背,絕望陡然淡了不少,心里燃起一絲生的希望。
“明白!”
王大江他們集體對吳佩柔用力點點頭,然后互相幫助,拔掉深深扎進肉的里嗜血麻雀,簡單包扎一下傷口,止住橫流的血水。
血燃停止精神攻擊,它放緩速度,扭頭看了一眼,大眼睛充滿悲傷。
馬隊從嗜血麻雀群追殺中沖出來,短短幾分鐘,五十多匹獨角馬有一半倒在路上!
而血燃帶領的族群,經喪尸群一戰,再經過嗜血麻雀追殺,除了被劉大海那一隊帶走二十匹,剩下的都在這了,近兩百匹獨角馬的族群,只剩下現在二十九匹獨角馬。
感覺到血燃的悲傷,吳佩柔也很難過,輕輕撫摸血燃脊毛無聲安慰。
雖說葉明把五十多匹獨角馬給他們就是給他們當肉盾,讓他們活下去,現在人沒事,只損失一些獨角馬,應該值得慶幸,但事實上,沒有人慶幸,只有沉痛。
如果沒有五十多匹獨角馬吸引大部分嗜血麻雀的注意,換作嗜血麻雀都集中攻擊他們,沒有人能活著沖出嗜血麻雀群,是幾十匹獨角馬的犧牲,才換回他們活命的機會。
王大江他們扭頭數了數,五十六匹獨角馬只剩下二十九匹,二十九匹紅色的獨角馬,渾身都被血水染紅的獨角馬,鮮紅血水順著血淋淋緊緊貼在它們身上的毛發,一滴滴撒落。
十六條鐵漢眼一熱眼淚控制不住的滾下來。
二十九匹獨角馬傷得很重,大量失血使它們有力的四肢不再穩健,鼻孔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卻依然緊緊跟在馬隊后面,一雙雙明亮的大眼睛緊緊注視它們的首領血燃!
一瞬間王大江他們每個人心里的絕望一掃而空,充滿斗志,人要臉樹要皮,不如一匹馬也白活了!
王大江深深吸一口充滿血腥的空氣,吼聲道,“大嫂,你說怎么辦,我們都聽你的,不管硬沖嗜血蟻群還是蟲山,我們都跟你闖,我們十六個兄弟誰要皺下眉毛,不是男人!”
以王大江為首,十六條漢子,三十二雙眼睛都炯炯盯著吳佩柔,沒有半只眼睛里面有半絲孬種!
一邊青黑蟲山,一邊血紅蟻海,要想活命,必須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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