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血火征程第七十五章除夕
每逢佳節倍思親,李倩心今年的感受更加強烈。(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往年,沒有什么親人,只是在妓院里瞎熱鬧一番;今年有了知心的愛人,多么希望能和他一起度過這個中國人傳統上最隆重的節日。燈下細語,暖酒溫馨,越是臨近春節,越是憧憬和期盼。可惜,她只能暗自思念,沒有興致地、機械地做著節日的準備。
臘月三十,李倩心早早的起床,吃過飯便懶懶地坐在客廳,心不在焉地翻看著一本,小桃喜笑顏開,穿著新衣服,吃著糖果在她跟前晃了好幾回,她也只是勉強笑著,敷衍了幾句,便又神游物外。
偌大的一座小洋樓里只剩下了兩個傭人,顯得很冷清。當然,這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只要那個男人在身旁,李倩心寧愿守著他一個人,也不覺得寂寞。
李倩心無聊地扔下,透過玻璃窗看著大門,她希望一眨眼睛之間,那個男人便出現在那里,她輕輕嘆了口氣,垂下眼瞼……那是,李倩心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她一時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以為眼睛花了!她用手抹了下眼睛,用神再看一次,于是,她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全凝住了,這一刻好象很長,又好象很短,她快活地歡叫一聲,赤著腳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摟著懷里激動得渾身抖、旁若無人,把喜悅的眼淚和狂熱的口水涂了他一臉的女人,黃歷渾身熱,心中浮起了強烈的沖動和幸福,有人愛真好。
李倩心的眼里除了黃歷,再沒有了別人,她瘋狂地親吻著黃歷,把兩只胳臂吊到他的脖子上,生怕這是一場夢,手一松開,那種幸福得要死的感覺便隨風而逝。
“先進屋好嗎,你還光著腳呢!”黃歷把李倩心抱起來,走進了客廳,傭人識趣地把他的皮箱拎進來,退了出去。
李倩心緊緊地貼著黃歷,象一個戀母的嬰兒,貪婪地聞著那熟悉的令人興奮的男人氣味。
黃歷吻著她的嘴唇、面頰、眼睛、額頭、脖子和頭,在她的耳畔輕聲地說道:“讓我好好地疼你……小寶貝兒,你打扮得挺時髦!這也很美……”
“嗯,嗯——”李倩心用灼熱的紅唇堵住黃歷的嘴,忘情地熱吻著,出幸福的呢喃。
好半天,黃歷輕輕把李倩心推開,沖著走下樓的小桃有些尷尬的一笑,說道:“小桃子,你好啊,穿上新衣服,真漂亮哪!”
小桃繃著臉兒,哼了一聲,對黃歷突然來搶走李倩心的關注和熱情,感到非常不滿。
李倩心撫了撫弄亂的頭,擠出笑臉說道:“小桃乖,自己去玩啊,姐姐和,和這位先生有事情有談,小孩子不適合聽的。”
小桃怏怏地轉過身,邊走邊嘀咕著:“嘴對嘴的也不嫌臟,我就知道,有了這個家伙,你就不要小桃了。上次就把我一個人扔在北平,這次又是,早晚讓這家伙給拐跑賣了,看你哭不哭。”
黃歷和李倩心相視而笑,李倩心拉著黃歷的手緊緊捂在胸口上,柔情萬千地看著黃歷的臉,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得洗一洗,換身衣服。”黃歷輕輕捏摸著笑道:“緊趕慢趕,一身的臭汗。”
“不臭,我喜歡。”李倩心恨不得把黃歷變小,能隨身攜帶,他的眉眼、體溫、話語都是那么令人陶醉,一刻也不愿離開。
“那也得收拾一下,然后你隨我出去辦點事。”黃歷輕輕貼著李倩心的臉蛋,暖昧地說道:“咱倆一起洗呀,洗得白白的,晚上我好好疼疼你。”
李倩心抿嘴甜笑,親了黃歷一下,拉著黃歷的手向樓上走去。
暖暖的水包圍著身體,疲累從張開的毛孔中慢慢消散。水汽朦朧中,李倩心穿著單薄,衣扣半解,周到而細心地給黃歷搓背拿捏,臉紅得象個大蘋果,額頭也沁出了細小的汗珠。
“我們去請埃德文來吃晚飯,這老頭兒,也不知道回沒回國。”黃歷被侍候得舒服,手卻一刻也不老實,一會兒在李倩心的大腿上滑動,一會兒在她的豐臀腰際捏摸,一會兒又鉆進了她的衣服里,在胸前流連。
“明天不行嗎?”李倩心眼神越來越柔,被黃歷弄得渾身熱,晚上還要來客人,真是麻煩,而且晚上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今晚是除夕,反正要守夜的。”黃歷望著李倩心,調戲道:“怎么了,娘子你想早些安歇?”
李倩心不害羞地點了點頭,輕聲問道:“你現在感覺累嗎?”
“現在?”黃歷愣了一下,突然壞笑著一把將李倩心拉進了浴盆,水花四濺,夾著李倩心猝不及防的驚叫,然后是一陣嬌嗔和嘻笑。
香艷的鴛鴦浴之后,黃歷和李倩心滾到了床上,又是一陣熱吻撫摸后,李倩心輕輕按住了要行動的黃歷,柔聲說道:“趕了好幾天的路,一定累了——”說著,她慢慢起身,緩緩騎坐了下去。
快感淹沒了兩人的頭腦,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別的,只有兩人身體相觸的愉悅和心靈相通的濃濃愛意。
……………
“我知道,中國人的大年夜,家里所有人必須在一起吃晚飯。”埃德文在向艾琳娜顯示著他對中國習俗的了解,“年初三以后開始走親訪友,每個人都得穿上新衣服,親友們還得給孩子壓歲錢,這叫做吉祥如意。陳,我說得對?”
“相當正確。”黃歷說完又笑著調侃道:“你不會認為我邀請您和艾琳娜來吃年夜飯,是想賺你的紅包壓歲錢?”
“哈哈哈哈。”埃德文暢快地笑了起來,說道:“陳,這在中國是一種親密的表示,說明我們的關系非同一般。而且我已經預備了,為了好運,錢的封包必須是紅的,而里面的錢必須是新的,我懂,我懂的。”
艾琳娜精神不錯,看來已經從天津血腥事件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聽說她還拜了個師傅,學唱戲曲,但她的另一個新愛好,卻讓黃歷感到些許驚訝。
“麻將,我們一會兒打四圈,不,八圈,怎么樣?”
艾琳娜的提議讓黃歷和李倩心暫時沒出聲,埃德文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別瞅我,她很喜歡這種智力游戲,應該說是運氣與智慧并存的游戲,我,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你們中國人不是要守夜,整晚不睡嗎?”
“呵呵,打麻將真是不錯啊!”黃歷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卻有些疑惑,試探著問道:“那咱們就隨便玩玩兒,倩心,家里應該有麻將?”
“有,凌雪也喜歡玩兒,不過,她更喜歡從那些男人兜里把錢贏過來。”李倩心微笑道。
“咱們不玩錢的——”黃歷覺得和洋鬼子打麻將,實在有欺負人的嫌疑,可他話還沒說完,卻被艾琳娜打斷了。
“當然要有彩頭兒,這樣才刺激。”艾琳娜笑著望向父親,說道:“我已經是成人了,不是嗎?這不算是賭博,只算是一種小小的成人游戲,而不是小孩子似的打著玩兒。”
“當然,我們需要刺激,需要激情,需要興奮。”埃德文點著頭,理所應當地說道:“在這個沉悶而危險的時代,我們更需要這些。什么四圈,八圈,守夜嘛,我們要打一宿。”
搞什么,不過是打個通宵麻將嘛,至于弄得這么富有哲理嗎?黃歷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李倩心,同樣是很迷惑的表情。
晚飯在外面的零星爆竹聲中結束,埃德文和艾琳娜對中餐相當喜歡,吃得非常滿意。隨后在客廳里稍事休息,喝著咖啡和茶,說笑著聊天。
“在天津的時候,埃德文先生曾詢問過我去荷屬婆羅洲展的事情,當時我沒有明確的答復,不知道現在晚不晚?”黃歷將話頭轉到了正題。
“晚?呵呵,不,你永遠是我們歡迎的朋友。”埃德文笑著說道:“考慮清楚了?我的提議是相當正確的。你想干點什么?買個農場,或買座橡膠園,或者是買一片果林,投資礦山?或者只是去旅游一番。”
“農場或橡膠園,或果林荒山,都可以,我的胃口大著呢!”黃歷哈哈一笑,說道:“正如埃德文先生常掛在嘴邊的話:錢,不是問題。”
“年輕人,有魄力,有闖勁兒。”埃德文根本不知道黃歷背后的陰謀,反倒是對黃歷的直率慷慨大生好感。
“婆羅洲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人手問題還需要費些腦筋。”艾琳娜喝的酒不多,但臉也紅撲撲的,她善意地提醒道:“本地土著人不好,你想雇用華人,就必須與當地的華人社團打交道。他們各有組織,互相之間也有矛盾。當然,這些都是可以解決的,我和父親會全力幫助你。”
“我想派些自己信得過人去經營,而且——”黃歷沉吟了一下,說道:“而且數目可能會不少,三年之內總要有幾百人!這樣是否方便呢?”
“這算不了什么?在婆羅洲這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幾百人就象幾滴雨水落進了沙漠。”埃德文做夢也想不到黃歷派去的不只是耕種的農民,而有相當一部分是身經百戰的士兵,非常痛快地答應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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