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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路仕途-第二百二十五章 救人一命
更新時間:2011-11-27  作者: 腳丫冰涼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官場沉浮 | 腳丫冰涼 | 異路仕途 
正文如下:
異路仕途

,最后更新:201111281:57:35

異路仕途...

第一百七十七章鴻門宴

江風已經十分肯定許胖子這么殷勤肯定是有求于自己,但是像許胖子這種公子哥,雖然家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錢有錢,要女人更是各式各樣的女人都有,能支撐這么大家業的人關系網自然也不差,能看上自己什么啊,江風左思右想終于發現了一樣東西,拳頭,許胖子莫非要讓老子給他當拳手?這不是扯淡嗎!哥們雖然只是正科級,但也是國家公務人員,在你這兒打黑拳算什么營生啊,錢給的再多也不行啊。

這個事兒根本沒有談的余地,雖然許胖子大出血給了一百萬塊錢,但是江風不會領他的情,應該領大哥和齊妙舞以及賀平韓的情,沒有這些人的面子罩著,許胖子要是肯給錢那才怪了呢,江風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趁早跟許胖子挑明了說,越拖越麻煩,現在許胖子剛才收拾一個戲子演戲給自己看,說不上一會兒還有什么歪門邪道呢,就笑著端起酒杯道:“感謝許哥的熱情招待,兄弟敬你一杯”。

許胖子笑瞇瞇的端起杯子道:“兄弟客氣了,兄弟遠道而來,我這個做哥哥的還不該招待一下嗎?”。

許胖子可勁兒的套近乎,但江風心里有數,千里原來的人多了,也沒看你全都招待了,不動聲色的干了杯中酒就笑道:“許哥,虎子哥在電話里說你有事兒跟兄弟說,正好現在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再喝的話兄弟可就迷糊了,不了解我的脾性,一喝多了就犯困,上來那困勁兒誰也叫不醒,耽誤了哥哥生意那可大大不好了”。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你可別打著灌醉我稀里糊涂的讓我答應的主意,哥們兒已經有防范了,現在你兜圈子不直說,到時候哥們兒給你來個裝死你可別怪我。

許胖子這種人精自然聽明白江風的話了,就笑道:“兄弟,哥哥呢還真有一個事兒求你幫襯”。

江風點了點頭沒說話,示意許胖子繼續說,許胖子嘿嘿笑道:“那啥,你也知道哥哥這些生意看似日進斗金,但其實麻煩一大把,每天都焦頭爛額的”。

許胖子說這話自然是讓江風接茬,比如說個“哥哥你有啥麻煩?兄弟能幫上啥忙”,這樣一來許胖子往下再提要求江風就不好拒絕了,但是這老滑頭低估了我黨秘書口從業人員的智慧,江風根本不接茬,還故作感嘆的道:“嗯,那肯定是,別說許哥這么大家業了,就是街邊小商小販兒都一大把的頭疼事兒,不過我覺著以哥哥的文韜武略解決這些事兒還是不在話下的”,你個王八蛋,拐彎抹角的想給老子下套,老子反手就給你戴高帽,反正又不花錢還不費事兒。

許胖子發現自己有點輕敵了,這小子根本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土鱉,果然是基層小吏出身,滑不溜手啊,就故作感嘆的順著江風的話往下說道:“嗯,有些事兒錢權都能擺平,可有些事兒必須拳頭才能擺平啊”。

江風瞇著眼睛點了一顆煙,緩一下,許胖子這老小子開始步步緊逼了,江風搖搖頭道:“許哥這話可是說差了,這世上拳頭再硬能硬過錢權嗎?,不說別的,就說兄弟我,原來也是jc出身,這事兒兒我太明白了,啥黑社會都白扯,武警的沖鋒槍頂他腦門子上全都老老實實的,至于許哥說的解決不了那是許哥仁慈,求個和氣生財罷了”,反正江風的心思就是裝傻充愣玩土鱉,誰能把我咋地了。

許胖子也不是善茬,馬上搭茬故作人生得遇知己的樣子感慨著道:“可不是嘛,哥哥就是心軟,也可以說是窩囊,人說仁慈不能把將軍做,哥哥就是敗在心軟這一點上了”。

你他媽還心軟個屁啊,陪你睡過好幾年的女人你都能說翻臉就翻臉,那天拳臺上打第一場的時候,你那倆保鏢拎著家伙沖上去,兩下子就把那個拳手的胳膊廢了,這都是哥們兒親眼見到的,你他媽說你心軟那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當然了,江風要是直接這么說那就是白菜地僗鐮刀把顆(嗑)嘮散了啊,還是順情說好話,就笑道:“嗯,那是,那是”。

這句話簡單明了,算上語氣助詞一共才五個字,差點把許胖子憋出內傷來,胖子低著頭臉色多少有些難看,調整已了一下才抬起頭道:“兄弟,哥哥直說了,哥哥這邊人手tǐng多,但人才太少,哥哥真心希望兄弟你能來幫幫哥哥,只要兄弟你能來,拳場和鉆石人間就是你說了算,這里邊的幾百號兄弟和這銷金窟都由你做主,至于年薪,你只管開口,哥哥肯定讓你滿意,你看咋樣?”。

許胖子的條件不可謂不豐厚,男人一生追求的無非三樣東西,權、錢、女人,要權的話數百號小弟全奉你號令,一聲令下就有人陷陣沖鋒,何等威風,愛錢的話薪資隨便提,要女人的話這鉆石人間何等絕色沒有啊,連侍者都是大學校花,隨便你騎,想騎那個騎那個,這三樣東西綁到一塊兒打一個組合拳對鄉下來的土鱉的吸引力是巨大的,由不得誰拒絕。

話說回來,許胖子為啥單單給江風開出這么優厚的條件呢,自然是有原因的,第一,江風拳頭夠硬,許胖子也是開拳場的,這么些年見過的各路猛人不在少數,可是江風這般狂風暴雨一類的選手著實沒見過幾個,況且江風還年輕,鄉下來的土鱉好擺弄,第二點就更有意思了,江風那句話說的對,這世上拳頭再硬能硬過權錢嗎?錢的話,他許胖子不缺,關鍵他相中了江風的人脈,那天賀虎子當眾放話誰跟江風過不去就是跟他賀虎子過不去,還有總參之花齊妙舞,還有周家的團派小花旦周沛凝,更有陸家長孫這樣的哥哥,只要江風能來給他干,就算捅出事兒,江風自己的人脈就能解決,省了許胖子好多的麻煩,這才是關鍵的。

但是他太低估江風了這個鄉下來的土鱉了,江風的前途大好,畢業兩年不到卻兩年三提二十三歲的實權正科級干部,在松江有便宜姑父齊岳北的照拂,還是周沛凝的秘書,只要跟緊了周沛凝,周沛凝不倒江風的前途不用說也是一帆風順,前世記憶很清楚的顯示了這個女強人一飛沖天的架勢,周沛凝出身豪門大閥的周家,大學畢業于華清,仕途發跡于團系統,號稱團派小花旦,未來華夏政壇三大股政治力量太子黨,團派,和華青幫她都能扯上關系,有這么龐雜的背景襯著,才能四十歲的年紀一舉登上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的高位,這可不是大多數女干部從事的分管文教衛的不入常的副省長可比的,雖然同為副省級,但省委常委會才是真正的權力核心,能在這個會議上有把椅子有一張票,才是真正的實力派。

按照這個步伐來看,周沛凝五十五歲之前問鼎大吏封疆不是問題,將來政治局也需要一兩個女性席位啊,周沛凝這種資歷過硬背景龐雜的人物很容易在各方妥協扯皮中獲得通過,所以說江風根本不用琢磨就會拒絕許胖子的提議,要權的話領導幾百小弟能抵得上守牧一方來的拉風嗎?要女人的話,江風現在就有點周旋不開啊,況且只要有了權啥樣的女人沒有?不僅有,還是不花錢的送上門的,玩不玩還要看心情,當然了江風還不至于整權色交易,身邊的都是大美女至于打野食兒嗎?至于最后的錢這一點,作為重生之人想賺錢還不容易嗎?再者說了現在困擾年輕人的吃喝看病住房這幾大難題全有公家撐著,江風一點后顧之憂都沒有,至于看上你那點錢嗎?說句不好聽的,強勢實權派市委副書記的秘書,想巴結送錢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缺錢。

基于以上幾點,江風很有理由拒絕他,但江風也不想得罪他,就道:“哥哥好意小弟心領了,但是小弟現在是周書記的秘書,實在是身不由己,愛莫能助啊”,反正拉大旗作虎皮玩兒唄。

原本江風是拿周沛凝做擋箭牌,沒想到最許胖子一聽江風這么說馬上就眉開眼笑的道:“好說好說,你放心,周書記也好,李書記也罷,不能擋下屬財路不是?我和她弟弟周俊有點交情,我讓周俊去跟他姐姐溝通就行”。

我擦了,失策啊,沒想到許胖子還有這一手,完全把江風的套路算進去了,不過借口這玩意兒很好找,就好比女人的rǔ溝,擠一擠總會有的,江風就道:“還有一個事兒小弟得和哥哥明言,常言道父母在不遠游,雖然兄弟的父母不知在何方,但是家里把我們哥倆養大的奶奶年事已高,我哥哥現在成了陸家的長孫,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我再不守在老人家身邊,萬一出點啥事兒良心上也過不去啊,還望哥哥小弟苦衷理解啊”。

許胖子擺擺手笑道:“這事兒好辦啊,我在京城選風景好的地方給老人家置辦一套房子,讓老人家在京城養老,這邊氣候比你們那地方強多了,醫療條件也比你們那好了不少,離你哥哥還近,你們一家三口還能時常聚聚,美事一樁啊,你看咋樣?”。

江風也看出來許胖子是吃冰棍拉冰棍頑固不化,吃面條拉麻花胡攪蠻纏啊,條件還真是tǐng豐厚,但是原則問題不能退讓,就搖頭晃腦的嘆氣道:“誰說不是呢,但是人一上歲數就故土難離,別說來京城了,前一陣子我分了房子,讓老人家去住,老人家都不愿意,非要和那幫老頭老太太住一塊兒,熱鬧,老人有意愿,咱們做小輩的就得服從不是嗎?”。

許胖子終于憋不住了,拉拉扯扯快一個小時了,條件也開到份兒了,這小子一點不近人情,真當他自己是他媽太子爺呢,狗肉上不了席面不識抬舉的東西,真當咱老許是哄孩子玩呢?就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頓,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睛不悅的道:“看來江老弟是真不給哥哥面子啊”。

江風發現今天有點鴻門宴的架勢,許胖子利yòu不成,改強迫了,火就上來了,尼瑪許胖子真當老子是他媽三流拳手了,雖然身在敵營還拖家帶口的,但是江風不擔心董瑜姐弟倆,許胖子要真是敢動他們姐弟倆,董家那哥幾個能活剮了他這身肥肉,至于董抗的小女朋友江風就更不懂操心了,有名有姓有字號的李家,許胖子也得捉摸琢磨,至于自己江風就更不擔心了,雖然雙拳難敵四腳,但最快速度的控制許胖子還是可以的,就冷冷地道:“許哥,強扭的瓜不甜這點道理不用兄弟我多說”。

許胖子皺著眉頭陰沉著臉道:“年輕人,別以為有你哥哥我就不敢動你,這四九城水深著呢,你哥哥連地皮都沒踩實呢,不過是泥菩薩過江罷了,他要是真牛逼的話方英明敢動他嗎?明白告訴你,我這鉆石人間光大股東就五個,我看你怎么出這個門?”。

江風笑嘻嘻的點上一顆煙,站起來伸伸懶腰,心里尋思著既然你許胖子不講道義,那就不怪哥們兒了,心思轉動之間,突然暴起,一腳踏在桌面上,大鵬展翅一般直撲許胖子,接著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杯子飯碗碎裂聲和兩個女人的尖叫聲,江風虎口大張直接卡住了許胖子的脖子,單手托著許胖子的脖子把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按在墻邊,另一手拍著許胖子的大胖臉不屑的道:“動我?不看看你的斤兩,我他媽能動方英明就能動你,不信你試試”。

許胖子被卡的臉紅脖子粗的,一雙魚泡一般的大眼睛外翻,雙手死死握著江風的手腕,想把江風的手挪開,但是根本辦不到,現在連喘口氣都難。

看見兩個男人談崩了,動起手來了,房間里一直沒說話的兩個女人有點發蒙,原本tǐng和諧的氣氛竟然一波三折,看來今天就不應該來這個飯局,還是林冰反應快,站起來就要出去喊人,江風單腿一勾旁邊的椅子,椅子刷的就擦著林冰的頭發飛過去了,小娘們兒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就坐地下了。

江風掏出手機撥了董瑜的號,通了就道:“小魚,叫上小五和他女朋友,去樓下等我,別問為啥,現在就去”。

掛了電話,江風松開許胖子,不屑的道:“許胖子,真當你自己是盤菜了?,我現在就在這兒,你動我啊,看看咱倆誰先躺下”。

正在這時門又開了,賀虎子滿面chūn光的摟著喬菲的小蠻腰進來了,一看見屋里邊杯盤狼藉的樣子,頗有點驚訝,就道:“這是怎么了?你們倆整啥幺蛾子呢?”。

許胖子彎著腰喘著粗氣,眼珠子都憋紅了,惡狠狠的一指江風道:“這小癟犢子,一言不和就動手,今天我非廢了丫不可”。

賀虎子隨之看向了江風,江風站起來道:“許胖子非讓我跟他干,我沒同意就就揚言不讓我出這個門,兄弟只能先下手為強了,虎子哥,今天小弟是來赴你的約,要不然我認識這犢子是誰啊?”。

江風這話一是闡明事情原由,再就是試探一下賀虎子的立場,順便擠兌他一下,是你請我來的,結果許胖子玩這一出,你是不是得有個態度啊?

賀虎子面色不善的看向了許胖子,許胖子喘的差不多了,也看出來賀虎子不高興了,直起腰急著解釋道:“虎子,我就是那么一說,嚇唬嚇唬他罷了,根本沒動手,反倒是他暴起傷我”。

賀虎子微笑著走到許胖子面前,唰的甩手就是一大嘴巴直接抽到許胖子的大臉蛋子上了,許胖子慘叫一聲捂著臉倒下了。

賀虎子不怒自威的道:“我老早就說過,小江是我兄弟,誰敢動他我就跟丫死磕,你聾了嗎?”。

許胖子半蹲在角落里捂著臉恨恨的道:“虎子,這是譚哥和陳哥的意思”。

賀虎子啪的就是一腳,正踹在許胖子的肩膀上了,一雙虎目凝視許胖子沉聲道:“別跟我提誰誰誰,譚老二和陳老五有意見,讓他們自己跟我說,你算什么東西?要不是看在你出了一百萬的份兒上,我他媽犯得著給你搭橋嗎?結果你他媽玩這手”。

江風就在邊上冷眼旁觀,看這意思賀平韓之前并不知情,亦或是他在演戲,但是不管怎么樣,今天安全是沒有問題了,就拉住賀平韓道:“虎子哥,算了,小魚在樓下等著呢”。

賀平韓面色冷峻的點了點頭道:“兄弟你放心,這事兒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送你下樓,我看誰敢攔著”。

倆人也沒管屋里的許胖子什么表情,直接往樓下走,到了樓下賀平韓掏出一張卡塞到江風的兜里,笑道:“拿著,是你的酬勞,密碼在背面寫著呢”。

江風趕緊掏出卡塞回賀平韓手里道:“謝謝虎子哥的美意,這么多天多虧虎子哥照顧,這點錢就當給虎子哥買煙抽了”,江風現在理解大哥說的話了,這些公子哥皆是利益至上,就說許胖子,剛才還把酒言歡呢,最后沒答應他要求馬上翻臉,這就是真的不能在真的例子,江風也不想欠賀平韓太多,把這錢給他算是回禮了。

賀平韓又把卡塞回江風手里,戲謔的道:“我還缺這錢嗎?如果我愛錢的話隨便弄個批文就不止千八百萬的,趙老二能搞到的批文我都能搞到,他搞不到的我也能搞到,只不過我沒那心思罷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回新城

從鉆石人間出來以后,董瑜追問江風出什么事兒了,江風知道這小丫頭就是個急性子,一點壓不住火氣,跟她說了非翻天不可,也就沒跟她細說,哥們兒還不至于靠一個小丫頭申訴撐腰。

汽車開回城區以后,董瑜又拉著江風去逛街,來京城這么多天了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一直讓人家小姑娘擔驚受怕的,有機會陪她高興高興江風也是非常愿意的,正好剛拿到那三百萬塊錢,給她買點東西也是一份心意,倆人樂呵呵的逛了一下午,小丫頭自己買了好多chūn夏裝,又給江風挑了兩套西服,售貨員夸倆人金童玉女,董瑜雖然表面上有點害羞,心里可樂壞了,下午又帶江風去吃京城的特色烤鴨,倆人吃飽喝足又計劃一會兒去看夜景,這時候壞事兒的又來了,江風的電話響了,周沛凝打來的,不能不接。

江風拿起電話入鄉隨俗的來了一句:“書記,我是小江,吃了嗎您那?”,領導也是人,不吃也餓。

周沛凝被江風這種四六不著調的說話方式噎著了,過了一會才理清原來的思路回了一句:“你這小家伙怎么到處招惹是非啊,晚上跟我一塊兒回新城,離開這邊讓大家都省點心”。

擦了,怪不得周沛凝要改變行程今天就要走呢,原來是因為自己啊,江風敢肯定今天和許胖子的沖突傳到周沛凝的耳朵里去了,傳播路徑很好猜測,許胖子不是自己說跟周沛凝的弟弟周俊交情不錯嗎?

領導為咱著想,咱得領情啊,江風聲音微微低沉的道:“謝謝書記的回護,那我去哪接您?”江風就是個厚臉皮的貨,自己連路都認不全,還好意思說接人?

周沛凝笑道:“誰讓你是我的秘書呢,我不護著你誰護著你啊,晚上七點的飛機,機場會合”。

“嗯,那行”。

放下電話,江風看著對面滿臉期冀的盯著自己的電話的董瑜,離別的話突然有點說不出口,卷了一個肉卷放在董瑜的盤子里,笑道:“快吃啊,一會兒涼了”。

“要走了是?”董瑜可憐巴巴的撅著嘴道。

江風點了點頭,笑道:“嗯,周書記讓我跟她一塊兒走”。

小丫頭啪的把湯勺一摔,滿臉憤懣的道:“這個老女人怎么總是這么討厭呢”

江風不搭茬,笑道:“你在家呆兩天,家里老人都想你了,過兩天再回新城”。

“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要回家接受審查的”董瑜揉了揉長發,很苦惱的白了江風一眼,至于審查什么,兩人心里都清楚,無非就是跟家里匯報一下兩人的事兒,等待主事兒的爺爺裁決。

江風緩緩的握住董瑜的小手,裝成一臉苦相的道:“他們說了不算,你要是要我的話,我就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你要是不要我的話也不行,我的清白都被你毀了,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

按照往常董瑜肯定會罵他,沒想到這次小丫頭卻緊緊的反握著他的大手,重重的點點頭,小嘴里嘟囔著:“爺爺當年親口答應我的,爺爺說話一定算數的,他們說了都不算”江風馬上就明白小丫頭為什么這么反常了,肯定是家里那邊壓力過大,不贊成的占大多數,至于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找江風“談談”,肯定是家里的老爺子還沒有正式表態。

江風張開雙臂把柔弱無骨的小丫頭摟在懷里,輕撫小丫頭的一頭長發,喃喃的道:“你放心,我一定努力的武裝自己,爭取早日配得上你”。

雙十年華的女孩兒花朵一般盛開,她的愛情應該得到家人朋友的支持與祝福,江風不會鼓動她和家里鬧別扭,更不會說什么我不能給你豐富的物質,不能給你豪車洋房,我不能給你這個,我不能給你那個,但是我能給你一份長久的愛情,這不是扯淡嗎?不能給你你還說啥?雖然物質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貧賤夫妻百事哀,二十出頭女孩兒連買件喜歡的衣服都要算計算計,這就是純潔的愛情了嗎?所以責怪女孩兒拜金還不如武裝自己。

“嗯,他們就是一幫勢利眼,我的男人要是能平趟四九城,他們就什么話都沒有了”董瑜靠在江風懷里,喃喃自語。

“快看,看那一對兒,嘿,抱一塊兒了,那妹子真靚”周圍不少食客都對著倆人指指點點,董瑜發現這一點以后俏臉馬上就紅了,猛的推開江風就跑出去了。

江風結了帳,拿起衣服袋子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這些指指點點對他根本不起作用,要知道就是倆人抱一塊兒了這點小事兒,在后世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有什么啊?

倆人出了門打車來到醫院,今天晚上就走,至少要跟大哥告個別,當然了,今天和許胖子發生的沖突那是萬萬不能說的,大哥剛來京城不久,有他的難處,如果自己把許胖子說的那些話露出來,好像是在埋怨大哥護不住弟弟似的,那不是打大哥的臉嗎?,憑空給大哥添煩惱。

到了門口不經意間從玻璃外邊往里一看不要緊,大哥和嫂子正在有說有笑的互相喂飯呢,好不恩愛啊,雖然江風不想叨擾,但時間實在有限,現在不說一會兒就沒機會了。

“咚咚”江風起手敲了敲門。

不大一會兒嫂子楊雨柔就來開門了,看著江風和董瑜進來了,就有點不好意思了,臉紅撲撲的尷尬的笑道:“小風,小魚,你們來了,快進來”。

江風進屋笑道:“哥,身體怎么樣了?”。

“沒啥問題了,你也甭惦記了”江雨放下碗筷笑道。

江風直截了當的道:“嗯,沒問題就好,哥,我新城那邊有點急事兒,今天晚上就回去了,你還有沒有什么要囑咐的?”。

江雨一愣,估計是沒想到江風突然提出要走,不過走就走,京城這地方居大不易,這些天掀起了不少風雨,走了至少能緩上一緩,想到這些江雨就道:“嗯,既要你事兒忙就先回去,家里老爺子昨天打來電話說明后天會從南邊軍區回來,他還要請你吃飯呢,現在看來是吃不上了,回到新城照顧好奶奶,也替我盡盡孝道”。

江風點點頭道:“放心,哥,我記住了,那你保重身體,有什么事兒給我打個電話,咱們是親兄弟,有事兒一起扛著”。

這話勾起了江雨的思緒,多少年了,那個從小只會躲在自己身后哭鼻子的小弟終于長大了,像個男子漢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話總歸是不會錯的。

旁邊楊雨柔驚訝的道:“小風,現在就走啊,太著急了”。

江風笑道:“領導那邊也催得緊啊,不走還真不行”。

楊雨柔又道:“正好,我給你們三口人準備了點東西,多少是點心意,你帶回去”。

楊雨柔還真是會說話,直接就是三口人,自然也把董瑜包括進去了,董瑜也沒否認,漂亮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江風。

江風也沒推辭,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帶上楊雨柔準備的一大皮箱禮物,告了個別就和董瑜下樓了,倆人打車去機場,一路上小丫頭默默無言,只是不斷的用小手在江風手心里寫寫畫畫,女人一戀愛就善感多愁了,小丫頭也是如此。

到了機場,人流如織,小丫站在大廳門口拉著江風的手不說話,眼淚嗒嗒的往下掉,江風伸出手去擦了又擦,還是止不住泉涌一般的淚水,江風一心疼,大手摟著小丫頭的后背,照著流著淚的美眸就wěn了下去,小丫頭受不了這個黃貨了,這么多人呢就耍流氓,嬌羞無限的推開江風,美眸周圍全是江風的口水,這下不用哭了。

突然小丫頭往江風身后小臉剎那間就紅了,低聲道:“替我跟那個老女人問好,到家給我打電話”,說完就跑出去了。

江風被她的一驚一乍搞懵了,女孩兒的心思還真是不好猜,剛才還死活不松手呢,現在跑得比兔子還快,搖搖頭拎著皮箱往里走,這下江風知道為啥了,我們美麗端莊高雅尊貴的周書記大人正在不遠處的座位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呢。

周沛凝一頭烏黑長發披散在腦后,紫色太陽鏡卡在tǐng秀的鼻梁上更添成熟女人的嫵媚多情,薄薄的紅唇讓人心潮蕩漾,上身一件黑色高領衫,雙峰突兀,層巒聳翠,脖頸上掛著細細的白金飾品,掛墜兒正垂在雙峰中間,下身穿著鉛筆kù的兩條秀美長腿互相交疊,豐腴嫵媚,腳上的黑色高跟鞋包裹著白色絲襪的秀美雙足,外罩一件米白色的風衣,整個一摩登女郎。

江風摸了摸后腦勺,收起了侵略性的眼神,走了過去訕訕的笑道:“書記,你早來啦”。

周沛凝潔白無瑕的玉手一邊鼓掌一邊微微一笑道:“小家伙,tǐng浪漫的嘛”。

江風嘿嘿一笑道:“那啥,不小了”,雖然這話有歧義,但江風這sāo貨是故意這么說的,誰讓你偷看老子wěn別了。

果然周沛凝這個熟的不能再熟的大美女想歪了,柳眉微蹙,俏臉微紅,幸好有大墨鏡的遮掩,微微有些尷尬的道:“你個小流氓,說話怎么沒遮沒攔的”。

江風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道:“我今年二十三了,法定結婚年齡都到了,真的不小了”。

周沛凝搖搖頭表情似嗔似怪,她知道這個小流氓是故意涮她,這哪像一個下屬該說的話啊,但是就是生不起氣來,這個小家伙雖然平時有點四六不著調,但是關鍵時刻還是非常有能力的,就說這次,三張光盤加照片扭轉乾坤,脅迫市長潘再臣就范,支持周沛凝的提議,在常委會上一舉把包廣志推上了ga局長的關鍵位置,書記于振明鼻子都氣歪了,第二天就回省里了,也難怪于振明不高興,常委會上的第一次亮相就不順利,放在誰身上也不好受,當然了,周沛凝并不是要給于振明難堪,要知道書記權威不容侵犯,尤其還是第一次亮相,誰都要給點面子,不給新書記面子這事兒要是上綱上線的說那就是對省委和中央的人事任命不滿意啊,所以周沛凝沒打算和于振明鬧僵,但是于書記你立威當然可以,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燒都行,可你不該借著遠帆集團的勢把這第一把火燒到我周沛凝身上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沛凝也是新科副書記,也需要有三把火證明自己啊,所以兩人正好對上了,既然你要燒我,那我只能將你一軍了,結果周沛凝贏了,周沛凝一邊拿出光盤和潘再臣談判,一邊指揮老同學聞夢柳私下里采訪,還有江風遞上來的照片,兩相結合就把這事兒捅上去了,然后周沛凝又故意放出風聲說新城強拆打死人的事兒被華夏青年報盯上了,國家級大報的威力于振明自然清楚,馬上就找關系想往下壓,不知怎么的,就知道了周沛凝有這方面的關系,就打算讓周沛凝出面解決這個問題,這正好給了周沛凝提條件的機會,周沛凝一邊和于振明扯皮,另一邊又和常務副市長趙衛雄做了筆買賣,把趙衛雄的親信張明水安排到ga局副局長的位子換來了趙衛雄在在高新區管委會主任一職上的支持,把嫡系的計委主任、也就是前秘書鄭雪香的親叔叔鄭立生扶上馬,連預計讓出的財政局長的位子都省下了,還可以留著下次再換,可以說這次是大獲全勝,一戰奠定了周沛凝在齊岳北留下來的人馬中的掌舵人的地位,而江風在此次角力之中所作出的貢獻就是提供了光盤和照片這兩樣關鍵性的東西,雖然人半途溜了,但是決定性的貢獻已經做出來了,這也讓周沛凝改變了一些看法,要知道省里調查組來訓問光盤到底在哪的時候,這小家伙一口咬定沒有,現在為了幫自己扳回一城,竟然把這份寶貝拿出來了,這就說明這個秘書還是貼心的嘛,再有就是能提前準備照片,說明政治嗅覺也不錯,能把領導的意圖具體化,還能補充不足,很有培養前途嘛,培養好了還是一把利刃,他自己還有點關系網,這就更好了嘛。

周沛凝摘下眼鏡笑罵道:“你這個小家伙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今天又闖禍了?”。

江風知道她指的就是和許胖子談崩了的事兒,就笑道:“許胖子那家伙非要我跟他干,我說我現在跟您干的tǐng好的,就回絕了他,沒想到這老小子馬上就翻臉了,還威脅我,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周沛凝又快速的把眼鏡戴上了,不遮擋一下不行啊,這小王八蛋越說越下道,什么叫跟我干啊,怎么一口流氓腔呢,面對女領導就不知道注意點嗎?就冷著臉道:“記住了,你是一名公職人員,不存在跟誰干的問題問題”。

江風就是故意的,不經意的調笑一下這個熟女領導還是tǐng有意思的,但是尺度一定要掌握好了,過猶不及啊,就道:“嗯,我記住了,但是許胖子的確是強人所難了”。

“坐下說,tǐng高的大個子在這杵著多難看”周沛凝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接著道:“強人所難?那是他許錦標有強人所難的底氣,要知道他的那些產業全都是在灰色地帶求生存的,這是天子腳下,他還敢大搖大擺的干這些事兒,這說明他的底氣足得很,換句話說他就是一個家道中落的破落戶,那些日進斗金的銷金窟他有膽子吃獨食嗎?”。

江風點點頭道:“嗯,他威脅我的時候說了,大股東就五個呢,聽他和賀平韓說想把我網羅過去是什么譚哥和陳哥的意思,我也不知道這兩尊大神是何方神圣”。

“哼,你就偷著樂,不知道你那點對了賀平韓的胃口,不是他保你的話,你以為這幫人會這么容易放你過關?譚家在政法系統說一不二,陳家在京城市委市政fǔ的影響力不容小覷,這些人遠不是方英明那種飛揚跋扈的混混可比的,全都陰著呢,想找你麻煩輕而易舉,其實許胖子明面上是老板,實際上只是一個小股東,就是一個明面上的幌子罷了,還有啊,我應該向你道歉,我弟弟周俊也是股東之一,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希望你別介意”。

江風倒是很介意,但是那又能怎么樣?實力不到介意也白扯,就裝傻充愣的道:“沒事兒,往后這京城我沒事兒就不來,跟他們也打不上交道,他們要是追到新城找我麻煩,我就往您身后一躲,量他們也不能把我咋樣了,您說是”。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不過說真的,這京城往后還真是少來,除了你自己之外,誰也不能護你一輩子”周沛凝了口氣道:“賀平韓不能,我也,嗯,安檢去”。

周沛凝臉發現自己有點失言了,站起來拎著包就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尋思“我護著他一輩子”,這是什么話啊,全怪這個小流氓,差點讓他帶的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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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找個幫手

江風抱著鄭雪香沖到樓下,果然鐘的奧迪車還沒有開走,幾人上了奧迪車忙三火四的往油田醫院趕,周沛凝也不認識油田醫院的領導,但是沒關系,一個電話直接找到了衛生局長的頭上,大致說了鄭雪香的頭不心撞到了,讓他去協調醫院那邊,不大一會兒醫院那邊的一個副院長就打電話過來說全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們過來了。

大晚上的,路上也沒啥人,奧迪車也放開了跑,十幾分鐘就趕到了油田醫院樓下,好些個白大褂推著折疊擔架車等著呢,還有一個白大褂在比比劃劃的指揮協調,奧迪一停下,馬上就把人轉移到折疊擔架車上,推著就跑了,跑的那是又快又穩,讓江風這個警校出身的都自嘆不如。

想想也知道,市委副書記的親人能住在這家醫院,那是對這家醫院的信任,這是全院全體醫務工作者的榮耀,所以更要做好了啊!,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院領導上眼藥那他就是不想魂下去了。

周沛凝一路跑,高跟鞋噠噠的敲擊著地板,聲音清脆異常,江風大步流星的跟在后面,旁邊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白大褂,中等身材,國字臉,微胖,這家伙也跟著瞎跑,雖然人過中年氣血兩虧,但是不愧是醫務工作者,保養的還是很到位的,步伐還算整齊。

到了二樓急診室,鄭雪香已經被推進去了,手術室的燈也亮了,周沛凝神色焦急的站在門口往里張望,完全就是關心則,沒有一點平日里沉穩端莊的架子。

中年白大褂湊了上來心翼翼的道:“周書記,您別太擔心了,今天值班的和家離得近的幾位主任和副主任醫師全在里邊呢,大部分問題咱們醫院還有有把握的”。

白大褂雖然出于謹慎角度考慮沒把話說滿,但話里話外還是透著濃濃的自信,不過油田總院有這個底氣,遍觀松江省的各個醫院,油田醫院雖然不在省會地理位置上有所欠缺,但是實力絕對位居三甲之列,原因無它,就是因為背靠油田,是油田和市政醫保定點醫院,有錢啊!

“嗯,你是?”周沛凝回過頭來問道。

白大褂點頭哈腰的道:“周書記是貴人多忘事,我是醫院的副院長田思,田啊,上個月衛生系統會議,我聽過您的報告,作為醫務工作者的代表還跟您握過手呢”。

田?真敢叫啊,周沛凝已經習慣這些惡心人的話語了,比這拍的更直接更肉麻的都見過,已經習以為常了,輕輕搖搖頭歉意的笑道:“這陣子太忙,頭昏腦脹的,還真是有些不記得了”。

田思瞪大了眼睛一臉緊張的顫聲道:“哎呀,周書記那您可一定要注意身體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咱新城可離不開您那,要不我給您安排一個全身檢查?”。

江風在旁邊聽得一身激皮疙瘩,就這老子的歲數至少比周沛凝大十歲,還他媽自稱“田”,你他媽有病沒病,拍馬屁那是一門技術,不以風sao驚天下,便以yin蕩動世人,這才是大家水準,就算是肉麻也要有個度啊,就“田”這種拍馬屁的水準根本不過關還得修煉啊。

那邊周沛凝掛念手術室里邊的情況,根本沒心思和這位“田”閑扯,田也現這個問題了,反正魂個臉熟就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聒噪反倒不美,就不言聲了,陪著周沛凝一起等著,急的直轉圈,知道的那是陪副書記等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手術室里的是他親媽呢!

半時過去了,手術室門上的燈終于滅了,幾個白大褂魚貫而出,田一步竄上前去拽住一個大夫的胳膊道:“老于,情況怎么樣?”。

白大褂扯下口罩不屑的道:“田院長你這不是折騰人嗎?就是一個輕微腦震蕩至于搞這么大陣仗嗎?”這老松江省都有字號的大夫,好多家醫院來高新聘請過呢,只不過是家在新城,才在油田醫院干著,所以對田思這個副院長也不咋害怕,技術在那擺著呢,到哪都吃這碗飯,有啥怕的。

“老于你什么牢sao,趕緊匯報”“田”狠狠的瞪了老于一眼,聲色嚴厲,心說你他媽早死早投胎,可是別連累老子啊,當著周書記的面兒這么說,你是存心不想魂了,你他媽闖完禍一拍屁股走了,別連累醫院和老子啊。

老于拔開田思抓在手臂上的手,不耐煩的道:“你就放心,病人應該快醒了,記憶會有短暫性遺忘,還會有點惡心嘔吐,不用大驚怪,都是正常現象,休息一個禮拜就差不多了,你又不是病人家屬,著的什么急啊”說完這些就走了,只剩下田思在身后尷尬的進退不得。

田有些尷尬的訕笑道:“周書記這個……”

周沛凝剛才一直在邊上聽著老于說病情,現在知道鄭雪香并無大礙以后心下稍安,真是虛驚一場了,也就沒有怪罪老于的冒犯,眼見著鄭雪香頭上纏著雪白的繃帶面色蒼白的被推出來了,直接就打斷了田思的話道:“病房準備好了么?開我的那間病房”。

市委的每位大領導都在醫院里有一間專用病房大套間,一應設施俱全,這也算是特權之一,田思馬上就會意了,像個腳老太太一般前竄后跳的指揮著幾個推車的護士道:“十樓,3號房間,穩當點推著,誒呦,穩當點啊”。

周沛凝和江風還有馬屁精田在后邊跟著,到了病房安頓好了鄭雪香以后,田又來勁兒了,諂媚的道:“書記,現在大半夜了病人也沒有大礙了,您歇著,咱們醫院有專門的特護,全是業務骨干,無論是技術還是服務態度都是信得過的,我在這盯著,肯定出不了事兒,您還是歇了,可千萬別把您的身體拖垮了啊,您這一天日,咱們新城好多事兒都要您bsp;周沛凝搖搖頭道:“田院長有心了,你去忙,反正這邊環境也不錯,我要是累了就在這邊睡就行”。

四十多歲的田院長樂的最都合不攏了,“有心了”這三字勝過萬語千言啊,就點點頭道:“那書記您先忙,我先出去了,特護科隨時有人,您只需要按電鈴就可以”。

周沛凝點點頭示意知道了,田也心滿意足的退出來了,屋里頓時清凈了不少。

周沛凝看著江風道:“你也忙了一天了,也找個地方休息”。

江風點頭道:“既然香香姐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領導,明天批我一天假”。

江風是話里有話,說白了就是明天著手查照片的事兒,周沛凝頗有深意的跟江風對視了一眼,俏臉微紅低著頭道:“交通局王城緒,住址不清楚,照片必須一張不落的拿回來”。

“放心,凝姐,那我先走了,有事兒打我電話”江風站起身來道。

周沛凝坐在病g頭上看著江風遠去的雄偉背影,心下一暖,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浮上心來“嗯,有時候身邊有個男人真好”,這個念頭一出,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正看見病g上鄭雪香蒼白的面龐,心頭剎那間又被愧疚填滿了,要不是因為自己雪香何至于此?

江風出門并沒有回老房子,也沒有回ga局家屬院的房子,主要是不好意思見到商婷露,自己在京城領著董瑜嘻嘻哈哈的逛街,商婷露卻在默默地替自己盡孝,而自己連一件禮物都沒給人家姑娘買,說不過去啊,江風琢磨著正好現在有了那三百萬,給商婷露和李湘楚這兩個被自己毀了清白的姑娘每人買輛車,當然了只是個意向,還是等手頭的事兒忙完了再說,眼下還是照片的事兒最主要。

到了樓下,奧迪車司機鐘還在樓下等著呢,一看江風出來了就道:“江秘書,用車,上哪您說話”。

江風就覺得伙子還真是不錯,有眼力,懂得抓住機會,今天晚上的表現非常不錯,大領導也好干部也罷,都是人,都有一個喜惡,誰都愿意用聰明機敏的人,至于那些傻傻呆呆的家伙還在機關魂,出不了頭也怨不得別人,機會都是給能抓住的人準備的。

上了車打開煙盒掏出一根煙自己點上又扔給鐘一顆,笑道:“今年多大了?”雖然江風這話問的有點自不量力,鐘的歲數肯定比他大,但是江風是科長,他就是一個工勤編制的司機,達者為先,也不顯突兀。

鐘受寵若驚的接過煙,也沒點著,心翼翼的道:“二十六了”。

江風抽了口煙又道:“抽,放松點,在松江辦事處開車幾年了?怎么進來的?”,雖然打聽別人的來路有點犯忌諱,但是還是那句話,兩者地位相差甚遠,江風居高臨下啊。

“去年冬天退伍的,直接安置的”鐘也明白江秘書都給自己煙抽了,肯定沒得罪他,再說自己身家也清白,也沒走門路,自然沒啥怕的。

江風玩味兒的看了鐘一眼道:“哪退伍的?硬功還是軟功?我沒有惡意,你實話說”。

雖然最近幾年國家對退伍軍人有安置政策出臺,但是每年的退伍兵海了去了,他們學的一身殺人的本事,到了社會上局限性太大,政fǔ口能消化退伍兵的也就公檢法司和各機關單位車隊那么幾個地方,所以說能安置消化的畢竟是部分,這還是指城鎮兵,至于農村兵,哪來回哪去,那么問題就來了,安置誰不安置誰,先安置誰后安置誰都是問題,反正大家都是退伍兵,怎么操作都沒有錯誤,這里邊門道就多了。所以能脫穎而出獲得這份幸運的主要就是兩種人,第一種就是在部隊立過功的,這部分人必須安置,這是硬性規定,就是所謂的硬功,還有一種就是與硬功相對應的軟功了,那就是要路子,所以江風才有此問。

鐘苦笑道:“我爹現在下崗在家,哪有什么路子啊,我是陽城軍區直屬特種團退伍的,前年幾支部隊演習的時候我率領我們班抽冷子端了對方的師部,立了三功,這才來辦事處開車的”。

陽城軍區直屬特種團的兵?江風一聽這話就樂了,那不是大哥以前的老部隊嗎?不會這么巧,旋即又道:“你既然是那個地方退伍的,認識江雨嗎?”。

“認識啊,我們老連長啊”鐘眼睛馬上就亮了,隨即又黯淡了不少,氣餒的道:“給老連長丟人啊,他是我們連長的時候,我就是他手下的尖刀班長,現在他老人家都是團副了,我卻退伍回來開車了”。

江風搖搖頭,玩味兒的笑道:“你說的他老人家是我親哥”

“真的?”鐘興奮的直起身,咣當一聲腦袋就撞到車棚上了,鐘心里清楚這意味著什么,自己當初有功勞在身才進的市政fǔ當司機,但是沒有門路沒有靠山,最后分到住江水辦事處去了,干的就是在江水和新城之間開大客車來回跑長途的活兒,每天累死累活的,掙的那倆辛苦錢,今天是因為平常開車的那家伙病了,才輪到自己開這奧迪車的,現在既然有這層關系,維護好了,自己也算是有靠山了。

江秘書的大名市委辦市府辦誰沒聽過啊,從ga局跨界調過來了,上任第一天就尅了一個市委辦公室的高義副主任,結果屁事兒沒有,反倒是高義被肖主主任訓了一通,現在江秘秘書司機一肩挑,足見周書記對他的信任啊,更有傳言說這次空前激烈的常委會周書記能大獲全勝全賴江秘書的功勞,因為常委會的前一天江秘書突然失蹤了,這事兒鐘心里更清楚,因為就是他接江風和周沛凝下的京城回來的班機啊,很顯然江秘書是去京城了嘛,至于去京城干嘛去了,那還用問嗎?都啊,大官全在那呢!周書記去京城都得帶著江秘書,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等秘書跟著跑啊,這份倚重何人能敵?

江風自是不知傳言竟然離譜到這種地步,笑道:“這玩意兒還有假的嗎?我大哥叫江雨,我叫江風,你說是真的假的?”

“那可太好了,太好了”鐘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在體制內魂了半年了,鐘清楚的知道一個貴人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才有些激動。

江風對這種現象已經習以為常了,都能理解,笑道:“你家在哪?想調回來嗎?”

鐘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以免給領導留下一個輕浮不堪大用的印象,強自笑道:“我家清藍區的,離家近點當然好了”。

青藍區是新城五區之當初就是為了祝愿在這片荒原安家的老石油工人的后代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命名的,是新城傳統工業區和產油區。

江風沉吟著道:“既然這樣的話辦事處那邊就別去了,后天,后天來市委綜合二科找我,我的電話你記一下”。隨后將風就報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鐘只有扣機,沒有手機,好不容易從駕駛室上邊的擋板上翻出一個圓珠筆直接就寫胳膊上了。

江風笑道:“開車,回你家,然后把車給我留下”

鐘忙道:“不用,您直接開走就完了,我隨便在附近找個車就回去了”。

江風笑道:“開車,對了,你身手怎么樣?”

提到這事兒鐘就有驕傲的資本了,貌似云淡風輕的道:“偵查兵出身,多了不敢說,三五個人不在話下”。

“那就好”江風是有意識的在問,自從司機秘書一肩挑以后,江風覺得有點分身乏術,上次下鄉自己一離開周沛凝差點被襲胸,這次鄭雪香又出事兒了,既然知道了周沛凝和鄭雪香的那種關系,自然要把鄭雪香這位“領導夫人”納入保護范疇,但是自己分身乏術,江風就琢磨再找一個身手過硬的來當司機,也算是給自己找個幫手,但是這個人不好找,領導司機位置太關鍵了,身手倒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忠誠,身家清白沒靠山的忠誠度自然就高,而鐘恰恰符合這些條件,還是大哥手下的兵,又是自己引見的,往后也容易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不存在司機和秘書各有心眼的現象,當然了必須觀察一段時間,可用的話那就最好了。

二十多分鐘以后鐘家門口,鐘千恩萬謝的下車了,還邀請江風進門坐坐,這大晚上的江風也不好意思打擾,直接回來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撥了戴兵的號碼,雖然大晚上的打擾人家休息聽不太道德,但是照片這事兒夜長夢多啊,還是盡早處理比較好。

電話響了六七聲,那邊才傳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道:“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

戴兵是經偵支隊的,不似刑警那般沒白天沒黑夜的,所以多少有點不耐煩,江風笑道:“戴兵,我是江風”。

“江風?”戴兵還迷迷糊糊沒睡醒,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馬上打了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驚訝的道:“是隊長啊,我是戴兵,剛才迷糊著呢,沒聽出來是您”。

“嗯,有個事兒麻煩你,去市局戶籍科幫我查個人”想查王城緒的身份住捷餓就是三條路,一是通過道上的野路子,但是這樣容易把事情鬧大,沸沸揚揚容易走漏風聲,不符合江風的想法;再就是去組織部查檔案,雖然組織部是周沛凝的地頭,安全性沒有問題,但有關周沛凝名聲的事兒還是不要再組織部操作的好;那剩下一個只有ga局了,權衡下來還是這個來的更便捷,市局是自己娘家啊,江風也不指望能找到具體的內容,只要一張照片就好了,利用異能就能鎖定,但是手里連張照片都沒有,或許鄭雪香手里有,但是現在她沒醒啊,而這個事兒又耽誤不得,只能這么干了。

戴兵這小子比較機靈,不該問的的堅決不問,但是他知道上次隊長找自己拍照片,現在又找自己查東西,這些都是私活,換句話說這就是隊長信得過自己,更別說連自己現在的副大隊長的職務都是隊長舉薦的,做人也好做官也罷,端誰的碗服誰的管,忠誠度是最基本的,當即就毫不遲疑的道:“嗯,隊長,我這就去辦,不過現在大晚上的,找人有可能耽誤點時間,我盡快給您回話”。

第一百八十一章客串

江風按照戴兵說的地址來到他家把他接上去了ga局,到了地方江風在樓下僻靜處等著,戴兵自己提著一個從家里拿的小包袱上去了。

一個小時不到,戴兵就下來了,上了車把兩張紙遞給了江風,打開車燈一看正是王城緒的資料,上面顯示王城緒的工作單位交通局規劃科科長,最讓江風噴飯的是這家伙的配偶一欄的名字竟然是鄭雪香,沒想到香香姐竟然是男女通吃的高手啊!

笑了一會兒江風就明白了,肯定是鄭雪香為了掩蓋她和周沛凝的關系才跟這個王城緒假結婚的,看昨天晚上鄭雪香手里拎著菜刀的架勢就知道倆人的關系肯定不是正常夫妻,而且百合之間的忠貞比正常戀愛的男女還要好,所以鄭雪香估計不會讓王城緒上身,那么肯定是給了王城緒好處了,想想也是交通局規劃科管著交通運輸項目招標和交通設施改造和維護的審計,這是肥的不能再肥的實權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上的,估計是鄭雪香幫他弄得。

看完了資料,江風看著戴兵笑道:“干得不錯,怎么弄的?”言下之意就是問問他經了幾道手續,保密措施搞得怎么樣。

戴兵笑道:“說來也巧了,今天是小李子值班,我倆關系還成,平常喝過幾回酒,您不是看見我的那個包袱了嗎,那里邊是點下花生米激爪子和兩瓶老窖,我來的時候就打算灌醉值班的,沒想到這小子太慫,剛喝了沒一個小時就迷糊了,問啥說啥,我把他密碼掏出來了,自己查的,您放心,規矩我懂”。

話說這戴兵還真有點意思,是個能干事兒的家伙,值得提拔栽培啊,江風拍了拍戴兵的肩膀道:“不錯,是塊好料子,沒事兒多找商支隊匯報工作,爭取早日扶正,我會跟她打招呼的”。

“哎,謝謝隊長”戴兵當然明白隊長的意思,重重的點點頭,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他一點不懷疑隊長的本事,就在隊長還沒走的時候就和商支隊傳過緋聞,還有人說倆人合伙穿一條kù子架空當時的支隊長李顯揚呢,當然了眾說紛紜的流言不可不信更不可全信。

江風點點頭道:“行了,我送你回家”。

戴兵搖搖頭道:“不用了隊長,現在已經后半夜了,我上樓去辦公室對付一會兒就行了”。

等戴兵一下車,江風就馬上對著資料上的身份證照片展開搜索,不一會兒就鎖定了目標,這是一間裝修還不錯的房子,寬敞明亮,家具很上檔次,就是收拾的不太干凈,臥室里邊還亮著橘黃色的燈光,借著昏暗的燈光能看見墻上掛著的大幅結婚照,新娘子正是鄭雪香,不過看上去新娘子并不怎么高興啊。

netg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地板上散落著女人的黑色mao裙,粉色內內,胸罩等亂碼七糟的的東西,看來這老小子是找了個女人泄呢。

又對周圍的環境搜索了一番江風就有數了,驅車前往這個小區,午夜過后路上空曠的很,車也夠快十幾分鐘以后就出現在小區樓下。

這時候的小區根本沒有后世那么多的監控,僅有的保安也都是樣子貨,遠遠的停好汽車,翻出來一副司機開車帶的吸汗防滑的棉紗手套戴上了,走了百十來米來到小區外墻下邊,兩米多高的圍墻一個助跑搭手就翻過去了,我們的江秘書可不是一般的身體孱弱的機關秘書,那是正宗的警校畢業生啊,所以說jc在某些方面和小偷有很多共同之處,小偷有一天能披上警服管理盜竊的話,肯定比一般的警察更有效率。

知道小區沒有監控,再加上大晚上的根本看不清臉,江風也不用隱藏了,反而大大方方的在小區里邊溜達,這玩意兒就是一個心理素質的問題,你越把自己當賊行動越小心就越容易引起懷疑,反而是大搖大擺的把自己當做一名住戶就好了。

沒多大一會兒就找到了目標樓號,王城緒家在二樓,這也是江風心里有數的原因,現在的小區還遠不是后世防護那么嚴密,連最基本的塑鋼窗都沒有,一樓陽臺只有簡單的鋼筋護欄,二樓往上就啥都沒有了,全是那種抹玻璃膩子的鐵窗,這個東西對成手來說一點防護效果都沒有。

江風走到樓下也不遲疑,試探性的拽了拽一樓離地一米來高的陽臺護欄,還不錯能承受住重量,手抓著護欄鋼筋,腳踩著鋼筋之間的小橫梁往上爬,爬了不到兩米,護欄也就快到頭了,上不去了,江風抬頭看看二樓窗臺的位置,蓄力一竄,雙手穩穩扣住二樓陽臺下緣,空出一只手來直接敲碎玻璃,快的扒了扒玻璃碴子手腳并用的竄了進去。

空曠的夜晚玻璃碎裂聲清楚異常,老遠的都能聽見,但江風也沒在乎這些事兒,誰會關心別人家的事兒啊,直接去開客廳到陽臺的拉門,進了屋大搖大擺的點了一顆煙,挨個屋找,沒費啥力氣就找到了這老小子的臥室,許是昨晚上操勞太久,老小子和那女人都有點疲憊了,連netg頭燈都沒來得及關,屋里都進賊了還昏睡不醒呢。

江風借著昏黃的燈光在衣柜里邊一頓翻,找到了一件襯衫,來到廚房找了把小刀捅了三個小口,然后纏腦袋上了,倆小口正好露出眼睛,一個露嘴。這廝還特地去衛生間打開燈照照鏡子,確定無誤以后又回到了臥室,地上全是男女的衣物,撿了條皮帶和女人的絲襪摸上netg,輕輕的揭開被子,把王城緒正捏著女人奶子的手慢慢拽出來,背到身后用皮帶扣了起來,老小子旁邊的女人一絲不掛,微微有些下垂的的紫葡萄和黑乎乎的那處全都大白于天下,女人大腿旁是老小子已經萎靡不振的小弟弟,看著這幅情景江風不禁感嘆“歲月是把殺豬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軟了香蕉啊”。

直接一個手刀切在女人脖頸上,讓她毫無知覺的接著睡過去了,為防意外又給她套上了她自己的sao哄哄的絲襪,在脖子上纏了兩圈,又用胸罩帶子把手綁上了,做完了一切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站在netg邊照著王城緒的大白屁股就是一腳,老小子白胖白胖的身子撲通一聲就掉到到大netg和墻中間的小空隙里邊去了。

老小子猛的砸在地上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就疼醒了,剛掙扎了兩下就現手被綁住了,蹬了兩下現腿還自由,就要起身,剛拱起屁股一只皮鞋就踏上去了,老小子迷迷糊糊的歪著脖子一看,只見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高大身影站在身后,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驚恐萬分的大叫道:“誰?你是誰?”。

老小子一邊說話屁股還一邊往起拱,江風的皮鞋慢慢的使勁兒,倆人僵持了一會兒,老小子氣力不濟啪的一聲白胖的身子貼在了地板上。

“放明白點,老子求財不害命,別逼我啊”江風隔著頭上的白襯衫甕聲甕氣的嚇唬王城緒。

“好說好說,好漢饒命,好漢爺饒命啊”,王城緒這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歪著頭看見墻上的影子心下稍安,小時候奶奶說過有影子的都是人,沒影子的才是鬼呢,是人就好辦了。

“家里的現金放哪呢?”江風捏著嗓子來了一句,差點沒笑出來,好漢爺饒命?你他媽水滸傳看多了。

“嗯,在電視柜下邊呢,您全拿走,求你饒我一條性命啊”王城緒還是蠻識時務的,他剛才回頭看見了江風的身板子,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更何況雙手還被綁住了,反抗不得,反正錢沒了可以再賺,命要是沒了可就啥都沒了。

“你他媽不老實啊,那才幾個錢,你打要飯的呢?”江風一皮鞋頭子就踹在王城緒肉滾子一般后腦勺子上了,老小子壓根沒想到“好漢爺”是該出手時就出手,說翻臉就翻臉啊,大腦袋猛的磕在了地板上,疼的絲絲哈哈的,差點咬斷舌頭。

“好……好漢爺饒命啊,還有點錢在netg頭柜下邊的格子里,剩下的真沒有了”王城緒又招了一個地方。其實江風完全是在詐他,狡兔三窟嘛,他肯定不止一個地方放錢,不詐他就便宜他了。

“嗯,表現還不錯啊”江風滿意的笑了,收回了屁股上的皮鞋,王城緒頓感壓力盡去,微微活動一下身子,接著媽呀一聲,又老老實實的趴著了,大腦袋不住的磕著地板求饒道:“好漢爺饒命啊,您可千萬輕點啊,我還沒兒子呢,我全招了,真沒騙您啊”。

原來江風把皮鞋從屁股上拿下去以后,并沒有饒過他,而是鞋尖輕探,從王城緒的兩腿之間伸了進去,鞋尖正點在王城緒的一顆蛋蛋上了,怪不得王城緒老老實實的趴著呢,動作大了容易扯著蛋啊。

“嗯,你還是不太老實啊,老子踩了好幾天的點了,你一個實權科長就這點錢?糊弄鬼那?放心,你要是有本事一個蛋也不影響生育了,沒本事的話就算你有倆蛋也不一定生的出來”江風一邊說著腳尖一邊微微加力,現在有點進入狀態了,要不咋說原來土匪在深山,現在土匪在ga呢,受過培訓的就是不一樣,攻心為上啊。

“媽呀,媽呀,您輕點啊,我說,我說還不成嗎?衛生間馬桶旁邊的暗格里邊還有幾萬,現金真沒啦,不信您搜”王城緒是完全屈服了,蛋在人家腳下呢,不服不行啊。

“嗯,有點意思,那啥,老子大晚上的辛辛苦苦來關照你,你卻暖呼呼的被窩睡女人,這可不是回事兒,你有沒有點表示啥的?”。大晚上的來干嘛來了江風還是記得的,前邊的完全是障眼法,現在的才是真的。

“netg上那女人您睡,求您放過我啊”把netg上那個女人送出去,王城緒完全沒有壓力,反正那女人也是居心不良,誰讓她想升股長了,誰睡不是睡啊,拔出蘿卜肯不是還在嘛,又整不壞,說不定還爽了呢。

“老王八蛋你活膩歪了,你玩夠的送給老子?”江風又踩了一下王城緒的蛋蛋,大罵了一句。

“誒呀媽呀,好漢爺您輕點啊,我這也沒有別的女人了,要不您改天再來,我提前給您預備一個”王城緒死狗一般皺著眉頭哀嚎。

“再來?再來你他媽早想法子抓我了”江風笑罵了一句道:“聽說你們這些當官的都愛拍個照,拔個yinmao,寫個日記啥的,把你整的給老子拿出來,netg上的這個sao貨的東西可不行,還沒有墻上照片上的那娘們兒好看呢,墻上那娘們兒是你老婆,你小子倒是好眼神,那娘們一看就sao得很,把她的內衣內kù和絲襪還有照片yinmao日記本兒全給老子拿出來,大爺沒事兒五打一的時候全能用得著”。

江風說著話的時候心里默念:“對不起啦香香姐,我這完全是為了劇情需要啊”迂回打了一大圈終于不顯山不漏水都拐回正題上了,雖然還是有可能引起王城緒的懷疑,但是他也沒有證據,并且掩飾手段也做到份兒了,前邊要錢也就是障眼法罷了,至于能起多大作用心道佛知。

“好漢爺,這些東西我可沒有啊,墻上那娘們兒在外邊養漢子,我就是個掛名的啊,她根本不住在這兒,也不讓我上身啊”王城緒提淚橫流,蛋疼啊。

“內衣內kù絲襪照片日記本兒,尼瑪的,老子都多寬容了,讓你有這么多選項,你他媽一樣沒有?看來你是堅信一個蛋也能生孩子啊,另一個蛋不想要了”說著又輕踩了一下,這玩意兒不經折騰,力氣稍微大點就容易踩爆啊。

“有,我想起來了,有照片,在衛生間馬桶旁邊的暗格底下呢,剩下的真沒了”王城緒這時候全部心思都在蛋蛋上呢,也顧不得別的了。

這個問題事關重大,江風俯下身按著王城緒的后腦勺子一頓探測,過了一會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老小子還算誠實,有一說一啊。

這沒長時間了,一直捏著嗓子說話,一點不舒服,咳嗽了兩聲接著捏著嗓子道:“照相機在哪呢?netg上這個女人也還不錯,照兩張留著”。

“在電視柜底下netbsp;

江風拽過旁邊地板上的一條kù子把王城緒的腿也綁上了,轉身出門按照王城緒說的到電視柜下邊的抽屜里果然找到了錢和照相機,錢大致能有七八千塊,照相機是那種傻瓜相機,又回到臥室的netg頭柜地下翻出一沓錢來,大致能有一萬多,還有好多套套,這玩意兒江風不感興趣,在衣柜里找到一個兜子,把錢裝上了放在墻邊,又把女人的頭上sao哄哄的絲襪拽下來了,拍了拍女人小有姿色的臉蛋兒,女人還沒有醒,探了探鼻息呼吸還均勻,沒啥問題,反正手上綁著的兇兆帶子沒有解開,也不怕她跑了。

江風又俯身解開王城緒的手腳,踢了一下他的大白屁股道:“趴上去,把姿勢擺好了,這不用我教你”。

王城緒已經現江風的企圖了,這是要拍照啊,這事兒王城緒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干,照片萬一流傳出去這科長就當到頭了啊,畏畏縮縮的躲在墻角不動彈。

江風也沒說話,走到netg頭柜上看了看那個厚壁玻璃材質的煙灰缸,五個手指扣下煙灰缸外緣,微一力,嘩啦一聲,煙灰缸應聲而碎。

展示完實力以后,江風一邊若無其事的拍調手上的玻璃碴子,一邊瞄著王城緒胯下的軟軟趴趴的鼻涕蟲和蛋蛋,那意思就是說你的蛋蛋有煙灰缸硬嗎?。

這種裝逼的感覺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用力有點過猛玻璃碴子扎進去了,有點疼啊,全他媽怪這手套太薄了,下次換一雙厚點的。

這回王城緒懂事兒多了,終于肯上netg了,前途再重要也沒有蛋蛋重要啊,雖然上netg了但那的眼神實在不敢恭維,好像江風要把他弄上netg爆他菊花一樣。

“趴好了,地方對準了,誒,正好,好,別動,茄子”江風舉著相機在netg邊拍了一張才現光線有點暗,又回開打開燈,反正有窗簾,外邊也現不了。

正低頭找角度呢,突然現皮鞋尖竟然濕了,在一看地上的那一灘水跡,我擦了,原來這老小子剛才niao了啊!顧不得那么多了,拍照重要。

“這個姿勢再來一張,別抖,好,茄子,換個姿勢,換小狗式,快點,表情生動點,手扶著她的腰,誒好嘞”江風轉著圈大拍特拍,還搞了好幾張面部特寫,這女人手還綁著呢,正好是捆綁啊。

感覺差不多了江風才賤賤的笑道:“你自己拍沒拍過?”。

“拍,拍過兩張”王城緒快哭出來了,他不說也不行啊,拍過的照片全在衛生間馬桶旁邊的暗格里邊呢,只要江風一會兒去取錢就能現,現在不招一會兒蛋蛋可就保不住了。

“哼,攝影的境界你這種玩器材的永遠不懂”江風不屑的撇撇嘴,心里卻在追憶那些鑄就傳奇的各位老師。

“那是,那是”王城緒臉都青了,也不知道說啥好了,反正江風說啥就是啥。

估摸著也拍了不少了,臉部特寫也拍了十幾張,夠用了,上去一個手刀就把王城緒打暈了,檢查一番沒有什么事兒以后,撿起了剛才抽的煙頭就去了衛生間,扔馬桶里邊沖下去了,嗯,四年警校半年多jc工作練的的反偵察不是鬧著玩兒的,專業著呢。

江風四下瞧了瞧馬桶周圍傻眼了,周圍馬桶旁邊除了一個放衛生紙的小簍子,啥也么有啊。

“這老小子不是忽悠老子”江風一邊念叨一邊還不死心的一頓敲,突然一塊瓷磚的聲音和其他的不一樣,再仔細一看果然這塊瓷磚和周圍瓷磚縫隙中間連勾芡的水泥都沒有。

扣了兩下沒扣開,主要是江風帶著手套不方便,又回到廚房找到一把尖刀,用刀劍別了兩下終于叩開了,我擦,原來是一個類似抽屜一樣的小格子。

里邊現金好幾沓,翻了翻大致十來萬,還有幾張存折,打開一看名字全不是王城緒的,總金額二十來萬,我擦,這老小子歲數不大,存了這么些錢,這年代這些錢能買好幾套房啊,這個規劃科長果然是實權派啊。

幾張存折江風撕撕扔馬桶里去了,沒法去銀行取錢,萬一留下隱患反倒不好,雖然錢找到了,但最主要的照片還是沒找到,江風又開始敲其他的瓷磚,終于又現一塊瓷磚,還是用尖刀摳來,里邊是一個小口袋和不少照片,照片上全是王城緒和不同女人的艷照。

打開手里的小口袋,江風頓時不淡定了,照片上兩個皮膚身段爆好的美女一個身著全套黑色蕾絲內衣和小內內,一個全套白色蕾絲內衣和小內內,兩個美女在滿是花瓣的大netg上大玩虛凰假鳳的把戲,一會兒黑內衣的美女趴在白內衣美女的身上擺著標準的愛愛姿勢,一會兒兩人互相摸胸親嘴兒嘻嘻哈哈的,還有幾張倆人互相磨鏡的,照片上倆人表情相當,這倆人江風全熟悉啊,黑內衣的正是端莊高貴的周書記,白內衣的正是嫵媚多姿的鄭雪香,怪不得周沛凝當初聽說照片被搶走了臉色慘白呢,這要是流傳出去可不得了啊,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必定會為仕途蒙上陰影。

口袋里的照片無論是質感還是拍攝角度采光度和像素完全跟剛才看的王城緒的自拍不可同日而語,由此可見周書記也是攝影大師啊!

江風趕忙收起照片點上一顆煙,再看下去鼻血就噴出來了,嗯,是不是留下兩張呢?不行,會被現的,嗯,也沒事兒,這么些張照片她知道那張不在啦?江風心里在打架,最終決定,呢,一會兒在挑挑,真有非留不可的就留下一張!

放下照片四下里接著敲瓷磚,敲了好多塊兒沒現異常,估摸著也就差不多了,拿上照片和三撥錢都裝在找來的口袋里了,又檢查了一番,最終確定萬無一失以后,打開門出去了,廢話,不打開門還能從窗戶原路返回嗎?那豈不是太傻了!

到了走廊扯下頭上裹著的破襯衫,又清了清嗓子,一路上低頭快步翻過了墻,回到汽車上迅逃離,路上江風還忍不住笑,沒想到老子也客串了一把竊賊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酬勞

江風辦完了差事沒找地方休息,反而是直接把車開到醫院樓下,就在車里把椅子放倒躺了一會,還不能睡著,這是江風有意不讓自己休息好的,必須把胡茬子和眼睛的紅血絲熬出來,以這樣的形象去見周沛凝才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必須讓領導直觀的感受到咱小江秘書的風里雨里鞠躬盡瘁,讓領導知道只要您一聲令下咱爺們兒水里火里不皺眉,連夜辦差不拖延,只要是您的交代的事兒,咱小江秘書豁出去也要力保萬無一失,還有啊,萬一天一亮周沛凝到窗口吹吹風啥的,看見咱小江秘書日夜守護在領導周圍聽候調遣,隨時準備為領導陷陣沖鋒,那是什么效果啊?大大滴好,哪個領導不愛用這樣的下屬啊!讓領導知道雖然咱有點小毛病但絕對忠勇肯任事,有決心有能力完成您交代的一切任務,哪怕是排除萬難也要爭取勝利。

如果找一張大床舒舒服服的休息半宿,第二天收拾的精神兒的去見領導,雖然任務完成了,領導也會滿意,但領導根本體會不到這任務的困難程度,隨之領導對你功勞的評價也會小很多,領導只會以為你小子路子野有點小聰明罷了,那豈不是事倍功半?既然工作都干了,為啥不在最后一環好好的不動聲色的表示一番呢?

這才是拍馬屁的境界,不發一言卻又盡在不言中,不邀功不請賞,但是又能讓領導一看就知道咱所作的努力,所付出的代價,不知不覺的走進領導心坎,讓她離不開你引你為左膀右臂,領導也不是傻子,有困難的時候想起你了,有好處也不會忘了你的,她要不小心忘了也沒關系,小江秘書不是應聲蟲,是有脾氣敢撂挑子的土匪!啥叫政治智慧,能充分取得領導信任就是智慧的一種。

當然了,江風也并不是一味的要拍馬屁,不過作為一名秘書,拍馬屁就是工作還是隨時隨地的工作,再有就是江風也不可能一直當秘書,總有一天要外放,那時候才是真的要干實事的時候,沒實事兒就沒有政績,但現行體制下想干點事兒沒有領導的支持啥也干不成。

其實古今都一樣,古時有成例,秦國的時候孝公活著商鞅主持變法令行全國,商鞅本人權傾朝野,孝公一死商君車裂,北宋年間神宗繼位,王安石主持變法,神宗一死新法盡廢,沒有上邊的領導支持,全是白玩兒!所以必須先取得領導信任。

所以江風就準備熬夜了,但是漫漫長夜也沒啥干的啊,好一頓冥思苦想終于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兒,看照片啊,打開車頂燈,借著昏黃的燈光欣賞周沛凝和鄭雪香的艷照也別有趣味啊,兩個千嬌百媚的黑白蕾絲大美人,誰看了不動心啊,江風點上一顆小煙兒,悠哉悠哉的把幾十張照片反復比較,評論優劣,最后還是那張兩人蒙著臉的周沛凝在上鄭雪香在下的黑白蕾絲情趣裝的愛愛圖被江風評為第一名,反正好幾十張呢,缺一張她也不一定知道,這張照片就當做哥忙活一晚上的酬勞了。

把這張照片小心翼翼的揣在西服內兜貼身收藏,好幾十張照片也看完了,可是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呢,不好熬啊,想來想去還是查錢吧,這事兒提神啊,一大堆的花花綠綠的鈔票擺在眼前可比什么咖啡紅牛啥的提神多了。

把二十來萬塊錢清點了好幾遍消磨了不少時間,終于熬到了早上八點多,天已大亮,這時候江大秘書又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兒,昨天掰煙灰缸的時候玻璃碴子把手扎壞了,血跡竟然把白手套染紅了不少地方,真是太好了,啥叫血染的風采啊,這就是啊。

對著后視鏡把短發揉了又揉,可惜還是沒啥效果,這要是再長點的話揉亂了更顯滄桑憔悴啊,沒辦法就這樣吧,把照片和錢還有相機全裝在袋子里夾在西服里邊就上樓了。

一路上到十樓1003號房,敲了敲門。

“進來”周沛凝的聲音傳了出來。

江風推門進去了,屋里周沛凝正坐在鄭雪香床頭看文件,周雪香已經醒了,正在剝桔子呢,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個大花籃,好多的水果和營養品的盒子,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有狗鼻子靈的,來探病了,不過應該是看在周沛凝的面子上。

周沛凝一看江風一大早的就來了,還十分的拖沓憔悴,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都冒頭了,滿眼的紅血絲,就詫異地道:“怎么小江,昨晚沒休息好嗎?那今天放你一天假,工作不是一蹴而就的”,周沛凝的意思是先讓江風休息一天,然后再辦照片的事兒,其實周沛凝料想江風是絕對不會休息這一天的,因為小江秘書知道照片事件的重要性,但領導關心下屬,為了下屬的身體健康竟然能把關乎自己身家性命政治前途的大事兒往后推一天,這是多大的恩情啊,周沛凝畢竟是一名政客,收買人心已經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不用刻意去醞釀,隨時隨地的就能說出來。

“謝謝凝姐關心”江風把裝著照片的小包袱從袋子里拿出來,用那只帶著血手套的手遞了過去,沉聲道:“凝姐,王城緒招供說這就是他搶香香姐的照片,您看看是不是吧,不是的話我再收拾他”。江風這么說完全就是撇清,那意思就是雖然我經手,但是我可是一點沒有窺探領導隱私啊。

周沛凝接過照片的那一剎那,十足的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臉紅的嬌yàn玉滴,完全不敢抬頭,鄭雪香干脆把被子蒙到頭上裝睡,想想也是,女領導的艷照被男下屬取回來了,這還不難為情嗎?

周沛凝起身來到窗口打開小包裹,臉紅心跳的的草草一翻,感覺差不多了,緩了足足五分鐘才轉過頭來,把照片裝進小袋子扔在床上,美眸通紅低聲道:“謝謝你小江,姐姐謝謝你,昨晚上一晚沒睡吧,辛苦了”。

周沛凝現在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江風,這是挽救了她的政治前途啊,就這一點,怎么回報都不夠啊。

江風等的就是這句話,不過還可以再加一把火,還是用那只血手套把裝錢和相機的口袋遞了過去道:“凝姐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盡本分罷了,這是在他家搜出來的贓款,給香香姐當精神賠償吧”。

周沛凝照片取回來了,長舒了一口氣,女強人的狀態又恢復過來一點,終于注意到了江風展示兩次的血手套了,疑惑地道:“小江,你的手怎么了?”。

“喲,還真沒注意這事兒”江風故作疑惑,接著又輕松的道:“沒事兒,估計是昨晚上天太黑了,爬陽臺的時候不小心刮了一下,看來身手不如以前了,爬個二樓都能傷著,以后要加強鍛煉了”。

小江秘書是在變相的告訴周沛凝,你看,哥們兒為了你的事兒可是刀山火海也照闖不誤啊,爬樓啊,多危險的事兒,哥們兒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啊。

周沛凝雖然是政客畢竟也是女人,容易被感動,看著江風血染半邊的白手套,久久無語,素手顫顫巍巍的握住了江風的大手,想把手套拽下來看看里邊傷的怎么樣了。

江風心下大樂,你可算注意到這只手套了,但還是做樣子的往回抽手,還連忙道:“凝姐,臟,您別碰,這點小傷不礙事兒”。

周沛凝雙手抓住江風的手腕,美眸佯怒道:“別動,讓姐看看,你這完全是為了姐姐才受的苦”。

“為你受的傷,是我的勛章”江風面色不變,嘴上卻開始煽情,話說這句話容易引起誤會,馬上又接了一句道:“這是我作為一名秘書的職責所在”。

周沛凝不顧江風的阻攔硬是把手套脫下來了,話說江風一晚上都沒摘手套,里邊的血早已結痂把手和手套粘在一塊兒了,周沛凝這一拽正好把傷口拽裂開了,血絲又冒出來了,這下更直觀了。

江風要是真心阻攔的話周沛凝豈能把手套拽開,江風完全是半推半就,即展示了功勞還要做出一副受從若驚的樣子立一個小牌坊。

周沛凝看著這個正在滲著血絲的手,大顆大顆的眼淚就落下來了,淚滴正落在江風的手上,在這一刻,以前對江風所有的偏見都消失不見了,唯一想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為我流的血,為我受的傷,一個女人的一生最值得驕傲的不是權勢地位,而是有一個男人為你一句話刀山火海闖一遭,這是一種幸福更是一種幸運,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碰見這樣的男人。

此刻,江風的大手感受著淚滴的熱度,同時心底還有意思后悔,是不是煽情過度了?一想到這兒就低聲道:“凝姐,一點小傷不礙事兒的,有什么事兒您說話可別哭啊”。

周沛凝的纖纖素手捂著小口和瓊鼻低聲啜泣,過了一會兒才猛然轉身來到床頭按動了電鈴,不大一會兒特護科的小護士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了。

“您好,請問你有什么需要嗎?”小護士慌張的問道,她知道能住在這間病房的全是大領導或者家屬,所以才有點害怕,生怕一點伺候不好惹得大領導不高興了,說不準明天就下崗回家了。

周沛凝搖搖頭道:“沒啥大事兒,幫我的秘書包扎一下手”。

江風搖搖頭急道:“沒事兒,凝姐,一會就好了”。

周沛凝佯怒,斬釘截鐵的道:“聽姐姐的話,現在就去包扎,萬一感染了可不好了”。

戲演到這兒完全取得了預期效果,江風也不再說話了,而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小護士去包扎了,來到特護科小護士拿著鑷子小心翼翼的挑著玻璃碴子,挑完了又消毒,最后上了點藥包上了,服務非常溫柔周到。

江風看著纏著白紗布的手心里美得不得了,就這點傷完全為哥哥贏得了領導的信賴,這點血流的值啊!

病房里邊,江風一走鄭雪香就把蒙頭的被子撩開了,急急忙忙的身手去拿照片,周沛凝忙扶著鄭雪香躺下,又把照片遞到她手上,倆人面紅心跳的翻著照片,好難為情啊。

翻了一圈,鄭雪香突然皺了皺眉,又快速的翻了一圈,有些驚慌的看著周沛凝道:“老公,少一張,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是三十八張,現在只有三十七張,少了一張,怎么辦啊?”。

周沛凝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鎮定的看著鄭雪香道:“香香,你確定少了一張?沒記錯?”。

“沒有,絕對少了一張”鄭雪香咬著嘴唇,重重的點頭。

周沛凝面色陰晴不定,拍著鄭雪香的美背安慰著道:“沒事兒,一會兒小江回來再問問,有小江在,一定會沒事兒的”。

鄭雪香撅著小嘴兒,楚楚可憐的看著周沛凝道:“老公,你是不是開始喜歡他了,不喜歡香香了”。

周沛凝低頭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眼含熱淚的低聲道:“香香,這兩年委屈你了,往后你自由了,咱們女人終究是弱者,你應該找一個好男人,那才是你的歸宿”。

“可是我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呢”鄭雪香摟著周沛凝的手臂喃喃自語。

周沛凝把鄭雪香的頭摟在懷里,安慰著道:“傻丫頭,那是你沒有碰到真正喜歡的對你好的男人”。

這話不知道是安慰鄭雪香的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其實周沛凝原來的性取向tǐng正常的,只不過那年私奔被抓回來以后逆反心理嚴重,而家里為了斷了她的念頭,給了那個跟她私奔的男人一筆錢和一個公費留學的名額,又威脅了那個男人一番,那個男人權衡了一陣子拿著錢去了國外,至今沒有回國,周沛凝一下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因為她千挑萬選的男人是個軟蛋,是個見利忘義之輩。

周沛凝現在已經不怪他了,畢竟面對著這種強大的家族勢力的威脅還能堅守的沒有幾個人,滿四九城也就一個趙牧遠,這玩意兒強求不得,但是周沛凝有她的堅持,那就是堅決不結婚,堅決不接受家里安排的政治聯姻,但是她也是成年女性,空虛寂寞的時候也有生理需求,就是在空虛寂寞的時候鄭雪香調到她身邊當秘書了,因為禁忌和刺激一來二去漸漸的就玩起了虛凰假鳳的游戲,形成了今天的關系,而周沛凝不想再連累鄭雪香為自己受傷了,索性放她自由吧。

正在這時候,江風包扎完了推門進來,正看見兩個大美女摟在一塊兒,三個人都tǐng尷尬的,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味道,還是鄭雪香這個病號有優勢,直接倆眼睛一閉“暈”過去了。

周沛凝畢竟是大領導心理素質就是好,把鄭雪香的身子安頓好,若無其事的道:“小江,照片好像少一張啊,是不是落在車上了?”。

“少一張,不可能啊”江風非常“驚訝”,隨后一拍額頭懊惱的道:“嗯,凝姐,有一個事兒忘跟你說了,我在取照片和王城緒廝打到一塊兒去了,搶碎一張,碎成好多份了,我一看也沒法復原了,就收拾收拾扔掉了,估計是找不回來了,你看?”。

撒謊臉紅心跳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公務員,江風也是一樣,臉不紅心跳平穩,眼神分外清澈的看著周沛凝,毫無一絲做作,雖然是謊話,但是被拆穿的可能性不大,這事兒只有自己和王城緒知情,而周沛凝也好鄭雪香也罷都不可能去找王城緒了解情況,就算真的去了,王城緒照實說了她們也為你會相信王城緒的話,再者王城緒有幾個膽子還敢大搖大擺的露面啊。

“嗯,不會被拼接上吧”周沛凝道。

“絕對不會,當時就搶碎了,后來我又撕了兩下,稀碎稀碎的”江風無比肯定。

周沛凝點點頭,又道:“嗯,那就好,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回家睡一覺吧”。

“那行,凝姐,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兒打我電話”江風這話說的不像秘書跟領導說的,到好像是在給周沛凝作指示。

“嗯,明天再上班吧”周沛凝站起身來非常給面子的把江風送到門外。

就在江風走到樓下的時候,門口突然看見門口駛進來一輛政fǔ牌照的小轎車,看號牌排位都tǐng靠前的,車一停下,一個五官粗獷,身高體壯的中年人就急匆匆的提著不少禮物下來了,中年男人一看見江風,馬上就快步走過來一臉焦急的道:“江秘書,周書記和鄭書記怎么樣了?”。

江風心說屋里邊花籃都有了,你明顯來晚了嘛,沒趕上頭湯,嘴上道:“周書記沒事兒,是鄭書記的頭不小心碰了一下,問題不大,請問你是?”。鄭雪香是團委副書記,所以稱呼鄭書記。

江風當秘書的時間不長,還總東跑西跑的,不是辦自己的私事兒就是辦周沛凝的私事兒,所以市里邊的頭頭腦腦的認識的也不多,一時間還對不上號,本來不想告訴他,但是看牌照肯定是一位局長,所以才說的。

肖萬成笑道:“江秘書貴人多忘事,我是建設局局長萬成啊,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要說萬成消息也tǐng靈通,今天一大早的就來了,這消息還是衛生局局長李守義告訴他的,萬成和李守義是遠親,倆人身份地位相當,再有點親戚關系平日里處得不錯,昨天夜里周沛凝給李守義打電話讓他安排病床,李守義馬上抓住機會昨天晚上就過來看望了,屋里的花籃和營養品就是他送的,只不過那時候江風已經走了,沒看到罷了。

“原來是萬局,抱歉啊”江風隨即又想到了一個事兒,就道:“萬局,正好有一個事兒跟你反映一下,物業公司管理這一塊兒是不是歸在你們建設局下邊?”。

“現在還是,物管科還在我們建設局名下,怎么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吧,請江秘書批評”萬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自我檢討。

江風點點頭道:“萬局,不是我嘴黑,今天我還真的說你們建設局兩句,咱們市好多小區管理混亂,物業公司光收費不履行職責的現象比比皆是,麗水閣那邊的居民反映好長時間了連一個樓道里邊的燈都修不好,你們物管科是怎么管理的?這些物業公司到底能不能干,不能干趁早換人,就這點事兒都反映到市里邊來了,這不是給領導添麻煩嗎?”。

江風這好找他建設局還沒騰出空來呢,今天正好碰上了就開腔了,雖然江風只是一個正科級,而萬成是響當當的正處級,兩者差了不少,應該是他訓江風才對,可狗尿苔雖然不濟卻長在金鑾殿上了,周書記的秘書訓你,你萬成就得聽著。

話說這萬成有點冤枉啊,這物管科雖然現在還在建設局名下,不過很快就要剝離了,隨著新城城市規模的不斷發展壯大,問題也在增多,為了向先進地區學習經驗在對城市進行全面的綜合治理,準備對全市的規劃建設綠化美化衛生等問題重新進行權責劃分,對相關部門進行剝離,重組成立一個專門行使行政執法權的單位,也就是城市管理局,而建設局物管科馬上就要改到城市管理局名下,所以現在建設局也不怎么管他們物管科,現在他們又闖禍了,所以顯得有點冤屈,但是大領導的秘書親自過問這個事兒,還哪敢抱怨啊,萬一惹得大秘書不高興捅到領導那邊就更壞菜了,雖然周沛凝只是黨群副書記好像是管不著這一塊兒,但是誰敢指責領導啊,況且周書記雖然管不著這一塊兒但是只要管官帽子就足夠了。

剛才的話太沖了,江風又換了一副表情笑瞇瞇的道:“嗯,話說你一個局長是抓全面工作的,這點小事兒有所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還是希望萬局能過問一下,最好能來一個全面檢查,畢竟咱們都是為人民服務嘛,老百姓會念你的好,領導也會知道的嘛”。

光說老百姓念他的好未必管用,江風馬上又加了一句,估計這句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折騰警花

江風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百貨大樓,找到賣內衣的專柜,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去了,把里邊換內衣的鶯鶯燕燕嚇得夠嗆,全都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服,還翻著白眼,有兩個脾氣大的更是低聲罵著臭流氓不要臉之類的,也不看看自己長得那樣,滿臉青chūn痘的值得別人耍流氓嗎。

江風也沒在意,后世男人進女士內衣店這事兒太平常了,沒啥大驚小怪的,直接圍著幾面墻上掛著的花花綠綠的胸罩內內打量了一陣,也沒有發現特別中意的,恰好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腰上圍了一個腰包過來了,估計是老板娘,長得還不賴tǐng白凈的,楊柳細腰大胸脯就是稍微有點下垂了,就那一晃一晃的屁股一看就是生兒子的料,這女人走過來了笑道:“大兄弟相中那個了?姐給你拿下來試,嗯,看看”。

這是老板娘的慣用套詞,不過她忘了今天來的不是女客,是一個大小伙子,說試試就很不合適了。

江風道:“老板娘,你這貨樣式可不怎么地啊,一點不新潮,還有沒有壓箱底兒的,拿出來給我看看”。

“看兄弟你說的,就咱家的貨不說多好樣式多全,至少在這棟樓里找不出第二家……”老板娘叉著腰開始忽悠,偶爾還噴出不少吐沫星子。

江風擺擺手道:“得得得,大姐,你先歇歇吧,你到底還有沒有更拿得出手的,沒有的話我就先去別家看看”,說著就勢往外走。

“別走啊,大兄弟,咱開店的咋能沒有壓箱底兒的貨呢”老板娘急忙上前扯住江風的胳膊,大胸脯子還在江風的胳膊上一頓磨蹭,雖然有點下垂了,但軟軟的感覺還不錯,唯一有點不能忍的就是老板娘身上的那股劣質香水味兒,一聞就知道肯定是四塊五一瓶的貴夫人。

江風回頭笑嘻嘻的道:“有壓箱底兒的好貨?”

“有,有,你就來吧”老板娘好似站街女攬客一般,拽著江風的胳膊就往店里走。

江風掙開老板娘的胳膊,不茍言笑的道:“我可跟你說我沒有特殊的愛好,你要是把身上穿的那套脫下來賣給我,我可不要”。

“呦呦,大兄弟可別開我這老婆子的玩笑了,就是白送你你也不能要不是?sāo哄哄的姐姐還怕熏著你呢”老板娘也是場面上混的,啥話都敢說,將了江風一軍。

鬧兩句也就算了,江風道:“那啥,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吧”。

老板娘笑道:“兄弟,你媳fù多大碼的?”。

多大碼的江風也不太清楚,一直以來都是用手直接量的,好像上次商婷露說的是34d,記不太清了,江風就非常欠揍的五指擺成一個抓的動作,振振有詞的道:“嗯,就這么大”。

老板娘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比這更猛的真人肉搏的場面都見過,馬上就有數了,來到里邊柜臺底下撅著屁股往里邊掏,屁股正對著江風,老板娘穿的是緊身kù曲線還不錯,兩個tún半之間深深陷進去了一塊兒,足見老板娘功力之深厚,有點意思哈。

鼓搗了一會兒,老板娘拿出了幾套內衣笑道:“嗯,這幾套應該差不多,不過大兄弟這玩意兒可貴啊,你要是誠心買姐就給你打開看看,要不然就算了”。

“趕緊打開吧,大清早的誰沒事兒閑的來你這玩兒啊”江風一邊說著一邊直接上手了,三下兩下就把包裝打開了,一看這下果然不錯,這套內衣是黑色的,觸手柔軟質地不錯,內衣上下一體,上邊類似吊帶一樣,前面完整的布料把胸部和小腹的風光遮擋的嚴嚴實實,下面連著一個蕾絲花邊的平角kù,平角kù中間還是鏤空的,方便進出哈,后面卻是不一樣的風光了,僅有幾條帶子連著,看那意思一條是系在脖子上,令外幾條是系在腰上的,一想到這樣的內衣穿在商大美妞那令人噴血的凹凸有致的雪白身子上,再來一個小狗式,簡直可以要人命了。

“老板娘,這套內衣有沒有紫色的,給我包上”江風還記得商大美妞偏愛紫色。

“好嘞,大兄弟,三百二一套,開不了票”老板娘麻利的把內衣盒子裝進一個購物袋,遞給了江風。

這玩意兒肯定不是正規路子搞來的,價格可真是不便宜,江風一個月的工資才夠買三四套內衣啊,不過現在江風也是小暴發戶了,不差錢。

經過這么一件小chā曲,江風終于有了一樣送給商大美妞的禮物,雖然不金貴,但貴在有情趣啊,這是江風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畢竟去了一趟京城什么也沒帶回來總是不好,但是想找一樣新城有的東西來冒充京城帶回來的,不容易啊。

開上四個圈興匆匆的回到老房子,畢竟要先去看看奶奶,然后再去看商大美妞啊,到了地方傻眼了,鎖頭把門,竟然沒人,干脆調轉車頭來到ga局家屬院估摸著是商婷露把奶奶接到這邊住了。

把嫂子給的東西拎上直接上樓,果不其然奶奶正笑瞇瞇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看見老孫子回來了,江奶奶高興得不得了,忙過來在江風身上捏捏掐掐,還打聽路上累不累,吃的好不好啥的,江風則說去京城了,順便去大哥那邊溜達了一趟,嫂子給帶回來點東西,老太太又打聽大孫子和孫子媳fù好不好啥的,江風也一一作答。

關心完大孫子的個人問題,又開始關心江風的問題了,老太太對小商姑娘是贊不絕口,就差做主讓江風娶小商姑娘過門了,末了老太太又問給沒給小商帶禮物,江風自然是滿口答應,老太太又告訴江風這些天小商姑娘為了陪她連自己家都沒回,這幾天全和老太太住一塊兒,孝順著呢!

江風和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就打算去看看商婷露,順便去提提戴兵的事兒,老太太一聽江風想去找小商姑娘玩兒,樂得不行,忙督促江風整理一下行頭,打扮的精神兒的才容易加分嘛。

家屬院和ga局大樓離的很近,一腳油門兒就到了,提著那件內衣袋子就上樓了,一路上看見不少相識的老朋友,大家也都上前招呼,自然也有人唏噓不已,一年多以前江大秘還是市局的一名小小中隊長,現如今搖身一變竟然在市委大領導的紅人了,這份際遇又有幾人能比?

到了經偵支隊支隊長辦公室門口江風象征性的敲敲門。

“進來”商大美妞干練的聲音傳來。

江風笑瞇瞇的推門進屋了,剛想調戲好幾天沒見的妞妞兩句,沒想到屋里還有一個人,戴兵這小子正半邊屁股虛坐在沙發上,看這意思是匯報工作呢,這小子還真是聽話,來得很勤快嘛。

商婷露一看見來人竟然是幾日不見一直想念的臭家伙,這家伙真不是個東西,走了這么些天連個電話都不打,混蛋!索性晾一晾這個臭家伙,就看也沒看江風,反而對著戴兵和氣的道:“嗯,小戴你接著說”。

戴兵坐在沙發上躊躇著不知如何是好,站起來有些遲疑的道:“商支,您來客人了,要不我改天在來匯報吧”。

商婷露索性看也不看江風,笑道:“不用”。

江風自然不會讓戴兵難做,一屁股坐到了商婷露的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笑嘻嘻的道:“商支隊長,小戴可是我曾經的手下悍將,你可一定要好好關照啊”。

商婷露看見這家伙竟然沒臉沒皮的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還嬉皮笑臉的就氣不打一處來,仰頭靠在椅子上冷笑道:“江科長管的也太寬了吧,這是經偵支隊,不是你的秘書二科,就算你指導工作也要有個流程吧,我沒有接到局里相關的指示,恕不接待,江科長請回吧”。

哎呦,這小妞是打算玩兒角色扮演呢,真敢給老子玩兒公事公辦?小心老子現在就在辦公室辦了你,江風敢想卻不敢說,只能對著戴兵揮揮手道:“小戴你先回去吧,我這有點事兒要跟商支隊長聊聊”。

戴兵就等這句話呢,馬上跟兩人道了別撒丫子跑了,這下屋里就剩下倆人了,江風繞到里邊,依舊坐在辦公桌上,伸手去掐商婷露的小下巴,笑道:“妞,我回來了,歡迎儀式有些特別啊”。

商婷露一欠身,讓過江風搗亂的手指,小手一拍椅子邊兒,鳳目圓睜臉若冰霜的嬌敕道:“大膽狂徒,趕來ga局耍流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趕緊出去,別來煩我”。

江風也不惱,反而是一臉正色的道:“支隊長同志,我不是來耍流氓的,我是有情況反映”。

“哼,有情況去下屬各大隊報案去,有專人接待,我這不直接受理”商婷露依舊一臉不快,狠狠的瞪了江風一眼。

江風堅定的搖搖頭道:“我的案子太大,他們未必敢接,我丟東西了,我要舉報”。

商婷露對這個無賴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就這么妥協了不是她性格,就不屑的道:“江科長是誰啊,誰敢偷您東西啊,不會是偷人吧?”。

江風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就是偷人,有一個叫商婷露的jc偷了我的人,還偷了我的心,我報案還沒人受理,請青天大老爺為操民做主啊”,江風故意把草讀成了四聲,還咬的很重,這貨是存心惡心商婷露。

商大美妞俏臉緋紅,表情似嗔似怪,緊緊抿著嘴唇,一雙美眸滿是羞怒,霍地站起來撲向江風,江風順勢一扭腰,就把商大美妞壓在辦公桌上了。

“呀,混蛋,你想干什么啊,這是辦公室,讓人看見我就全完了”商大美妞小臉紅撲撲的,小手推著江風,小妞的的第一反應已經出賣她了,她說的不是是不行,而是怕人看見。

江風撲在商婷露身上,感受著大美妞凹凸有致又肉呼呼軟綿綿身子,一臉胡茬子不住的在商婷露的嫩臉上來回逡巡,扎的商大美妞不住的躲閃。大嘴銜住佳人晶瑩如玉的耳垂兒,含混不清的道:“我要干什么?干你!正好在辦公室辦了你”。

“混蛋,門,門還開著呢”商大美妞已經嘗過了愛愛的美妙滋味兒,嘴上雖然強硬,身體卻有點不由自主了,小手已經攀上了江風的后背,撫摸抓撓,小別勝新婚說的就是如此。

江風抄起商婷露的腿彎兒打橫的大美妞抱了起來,嘴上無賴的笑道:“走,咱們一塊兒去關門”。

商大美妞醉眼迷離,小腦袋扎到江風懷里,身上一身警裝熠熠生輝,到了門口江風笑道:“露露,我的手沾著呢,你把門關上”。

“我,我才不管呢,你愛關不關”

“那好,咱們就敞著門操練一番”

“別,我關”

最后商大美妞伸出手把門鎖死了,江風在商大美妞的臉上wěn了一記,嘿嘿笑道:“這是你主動關門的啊,一會兒要聽話,知道了嗎?寶貝兒”。

回到辦公桌前,江風把她的嬌軀輕輕放在辦公桌上,審視著眼前的小獵物,云鬢散亂,媚眼如絲,白玉一般的臉蛋泛起陣陣潮紅,身上藏藍色的警裝胸脯位置正上下起伏,一排熠熠生輝的警號也隨之顫動,肩膀上的一杠三星的一級警司硬肩章閃的耀眼,更勾起了江風的邪火,商大美妞受不了江風的侵略性的目光,美眸緊閉,小手死死抓住桌子邊,小嘴不住的呼出熱氣,緊張的不行。

江風慢慢的解開警裝外套的排排扣,露出里面的淺藍色襯衫,江風的大手沉穩的松開佳人玉頸上系的領帶,緩緩地解開襯衫的小扣子,漸漸地紫色蕾絲胸衣包裹著的美胸顯現出來,緊張的原因,正高低起伏的顫抖。

“妞兒,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回來啊,哈哈”江風發現胸衣竟然是前扣的,兩個手指伸到rǔ溝中間輕輕一搓,扣子“嘣”的一聲彈開,兩粒玉碗上的小櫻桃戰栗的暴露在空氣之中,猶自顫抖。

商大美妞無力的推著江風,嘴上依依呀呀的含混不清,江風已然wěn上了一粒小櫻桃,另一只手已經攀上了維納斯之丘,慢慢沿著順時針方向揉捏著。

嘗過美妙滋味的商婷露已經被陣陣快感沖昏了頭腦,小手不自然的摟住了正在自己胸脯上耕耘的男人的脖子,緊閉著小嘴兒,壓抑著那幾玉破曉而出的shen吟,身子不停地扭動,似拒絕又似迎合。

過了一會兒,江風輕輕松開了那粉嫩的如少女般的rǔ峰,wěn上了大美妞的唇,那粉紅的嘴唇極力控制著吶喊的沖動,現在已經十分干渴,一遇到江風的唇,便如久旱逢甘露一樣,用力地嚨吸在一起。

時機已然成熟江風輕輕解開美妞的kù扣,輕輕拍了拍美妞的小腰。她配合地抬起自己的身體,把那長kù褪了下來半尺。雙手所觸及的是一片嫩滑,惹火的紫色蕾絲內kù包裹著商支隊長那嬌嫩的tún,看得人直流口水。

江風慢慢地將小內kù一點點地拉下來,雙腿間已經是濕滑一片了小小的內kù的底部已經濕透了。雙手在那膏腴之地輕輕撫摸著,在探尋著那泉水的源頭。

“別鬧了小獵豹,咱們回家去吧,別在這兒,回家怎樣都隨你”商大美妞禁地被襲,神色終于清醒了一點,無助的抗拒著,小嘴兒卻還是親wěn著男人的面頰。

江風起身拉起商婷露,邪邪一笑“寶貝兒,我就喜歡在這兒,你是咱市局的警花,不在這兒跟你愛愛一回,都對不住這么好的條件了,來,寶貝兒趴著”。

江風扶著已經一灘爛泥一般的商大美妞調整姿勢,商大美妞媚眼橫波的掃過男人胯下鼓鼓的一團,心知今天這一遭已然是不可避免,也不掙扎了,順從的趴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白嫩的翹tún正對著男人,嘟囔了一句:“冤家,我這輩子就毀在你手里了,快點吧,一會該有人來了”。

江風聽見奮進的號角更不遲疑,放出大蛇找準地方腰部一用力頓時走進了無盡的溫柔鄉之中,接著打樁機一般聳動起來,一下比一下狠,仿佛要將商大美妞戳破一般。

“啊,冤家,輕點“商婷露身子猛往前傾,急忙掩住了嘴,可是那如潮的快感如何能止得住?急忙把手指塞進自己嘴里,這才敢放開喉嚨輕輕地哼了起來。

在市ga局這個莊嚴神圣的地方,在全市數百執法者的眼皮子底下干著他們的夢中情人冷yàn無雙的警花,連警花肩膀上的肩章都被沖擊的一顫一顫,一種特別異樣的感覺一陣陣涌來,江風的動作又快又狠,沒用多一會兒就把商婷露送上了頂峰。

商大美妞在如潮的快感中迷失了方向,一臉酡紅微閉雙目,小嘴兒依依呀呀的不知所言,只是白嫩的翹tún不自覺的聳動著迎合著男人的沖擊,攫取取著所有的快樂和刺激。

過了半晌,江風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強烈的刺激感讓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一手摟著美妞的嫩胯,一手按在白嫩的腰tún之間,狠狠的做著最后的沖刺,在美妞放開喉嚨的聲嘶力竭的吶喊中,兩人雙雙打到了巔峰,不知名的粘液順著兩人結合的地方悠然的垂了下去,落在了美妞雙彎兒之間的紫色小內內上,畫出了一條亮晶晶的絲線。

江風驟然無力的伏在女人的玉背之上,一動也不想動,無邊的喘息充斥著屋里的的一個角落,良久商大美妞才回過神來,喘著香氣道:“你就會變著法的折騰我,這回你得逞了,市ga局支隊長的辦公室玩弄女警,感覺好吧?”

“我給你帶了一件禮物,那才是更好的折騰法呢!”江風喘著粗氣如是說。

第一百八十四章忽悠的比敬業的更豪邁

感謝“ygi123456”老兄的慷慨萬賞和票票,讓腳丫在秋去冬來萬物蕭索的時候迎來了第四位舵主,腳丫感激不盡,銘感肺腑,在此大吼一聲“ygi123456舵主威武!”,其他三位“卞美女舵主威武”,“chūn村兒舵主威武”“書友110507093623634舵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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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商大警花狠狠的折騰了半個多小時以后,倆人都平靜了,警花坐在大班椅上做清潔連帶著休息,江風默默的打掃戰場開窗換換空氣,辦完這一切,也躺在沙發上抽一顆小煙兒。

商大警花做完清潔以后狠狠的瞪了江風一眼,對著鏡子整理著裝,江風看見她白里透紅寫滿chūn情的臉蛋兒,秀發由于汗水的緣故已經緊貼在臉蛋上了,端的是風情萬種。

大美妞整理完衣服,從柜子里拿出紙巾夾著腿就往門口慢慢挪步,經過江風身邊的時候,唬著臉揚起小拳頭在臉蛋兒上做了一個擊打的姿勢,小樣兒別提多可愛了。

江風坐起身拍了一下大美妞的翹tún,惹得大美妞嬌呼連連,連跳了好幾步,突然美妞臉色一變,低呼了一聲:“壞家伙,你的東西流出來了”,說完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夾著大腿出去了。

江風叼著事后煙想想剛才的沖動不禁啞然失笑,曾經有人說“領導領導你真壞,不是做官就zuo愛,想多痛快多痛快”,以前還還覺得這是好事者的無稽之談,沒想到今天自己也墮落到這個地步了,讓人好不自在。

沒過多久警花回來了,進屋關上門對著江風就是一陣捶打,江風也不遮擋,大美妞打累了就靠在沙發上翻白眼瞪著江風,過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收拾東西拿上挎包穿上外套,背對著江風道:“我要回家了,你回不回?”。

江風笑道:“怎么著,商支隊長要早退?”。

商婷露白了江風一眼道:“還不是你這個混蛋,弄的人家難受死了,回家去換換衣服”。

“怎么賴找我了”江風一臉無辜的道:“我就是怕你漏,才好心好意的幫你堵上的,做了好事兒怎么還挨罵啊,這年頭好人做不得啊”。

“滾吧,你個混蛋,我先回家了”商大警花忙三火四的拎著小包出門,辦公室的主人走了江風也沒有理由待下去了,倆人結伴出門,走到樓下正碰上一個熟人——治安支隊副支隊長袁克。

要說江風本身就是市局走出去的,熟人自然就多了,而且今天碰見這位熟人還必須給面子,因為江風欠人家人情啊,頭一次方英才犯事兒了讓治安支隊拘來了,江風來保方英才出去,就是袁克給通融的,后來李湘楚要保她的學生,江風還是找的袁克,雖然并沒有把人直接就出去,也情有可原,畢竟涉外的案子,其中還有市里的大領導在角力,不是他一個副支隊長說了算的,不過他也答應了讓兩個小姑娘不受委屈,所以說江風一而再的欠著袁克人情。

那兩個在夜總會嗑藥玩多p的二鬼子打著外商的招牌在新城投資了一個高污染水泥廠,看似沒啥大價值,但人家是港商啊,也是享受兩免三減半優惠政策的,雖然不是啥高科技,但卻是新城吸引到的第一筆外資,象征意義重大,所以這兩個二鬼子就抖起來了,犯事兒了被抓以后市政fǔ馬上下令放人,但這倆二鬼子不依不饒,堅決要求道歉,這個事兒還被有心人利用成了向市局局長包廣志發難的工具了,最后周沛凝為了保住包廣志,責成江風處理這個事兒,江風找到董瑜,董瑜又找趙海潮,最后趙海潮又向這倆二鬼子的東家的姘頭,省外貿廳廳長嚴重的大兒子嚴得利施壓,可謂是人托人臉拖臉,繞了一大圈可算是解決了,倆二鬼子也不要求道歉了,還非要來接受治安管理條例處罰,這下兒可算是皆大歡喜了,受這倆二鬼子連累的那兩個小姑娘也只需要接受拘留處罰就可以了。

但事情怪就怪這兒,倆小姑娘既沒有被處罰更沒有被拘留,但是也出不去,學校那邊只等著ga局的結論一到就把倆小姑娘開除,但是ga局卻沒有聲息,話說這里邊都是袁克在謀劃,當兩個二鬼子伏法的時候,他就知道機會來了,他馬上給辦案的大隊長下令堅決要把倆女學生從賣yin的罪名中洗脫出來,官字兩張口,大筆一揮倆小姑娘就從賣yin女變成了被迷暈的不知情的被害人,這下笑話來了,本該護著學生的學校認為倆學生賣yin,而ga得出的結論竟然是被害人,狠狠的扇了學校一耳光,但是袁克并沒有把這倆小姑娘放出去,那是因為他打聽過了,這兩天江科長不在啊,人情必須送到面上,大家有脂粉都要擦在臉上,擦在腰上誰看得見啊,所以袁克就故意拖一拖,等到江科長回來再送這趟人情,現在趕巧了,正好碰見江科長了,想啥來啥這是吉兆啊,莫非上天預示著咱袁某人會更進一步?。

袁克大老遠的就伸手笑道:“江科長過來啦,商支隊也在啊”。

江風和袁克握了個手,商婷露只是點頭致意,袁克也不惱,反而笑道:“二位這是要出去吧,那我就不耽誤二位了,江科長,什么時候您有時間還請您指導一下工作哈”。

商婷露不想和袁克糾纏,因為下邊已經成了一片漿糊了,緊著回去清理呢,點頭就要走,而江風心里清楚袁克所說的指導工作是什么意思,肯定是那倆學生的事兒,一想到上次李湘楚急的都哭了,這事兒還是趁早辦了好,就轉頭看向商婷露,有些為難的道:“商支隊,要不您先去忙著?我這和袁支隊還有點事兒要處理一下”。

商婷露不屑的撇撇嘴,冷笑道:“咱一介小女子怎么敢耽誤江大科長指導袁支隊工作呢?您二位請便吧”說罷扭頭就走,江風急著追上去低聲道:“別生氣啊,晚上我下廚給你做飯哈”。

商婷露努努嘴白了江風一眼,嘴角終于有了一絲笑意,江風一看商婷露并沒有真的生氣,心下稍安,回頭對著袁克笑道:“袁支隊別生氣,商支隊就是這樣子,看著孤傲,其實刀子嘴豆腐心”。

袁克大方的搖頭笑道:“沒事兒,咱們市局的老爺們兒都習慣了,這種北地胭脂烈馬唯有江科長能馴服,咱老袁是想都不敢想啊”,袁克算是看明白倆人的關系了,順手一記馬屁拍過去,反正拍馬屁總比罵人強,說的人樂呵,聽的人也樂呵,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是這個道理啊。

果不其然,江科長聽的飄飄然了,再聯想到剛才還騎著這匹高傲的胭脂馬呢,下邊竟然又有點感覺了,話說這胭脂馬真是害人不淺啊。

倆人一邊說笑一邊往袁克辦公室走,到了屋里袁克又是倒茶又是遞煙,好不熱情,按說是江風求袁克辦事兒,袁克應該占據主動啊,現在卻調過來了,這就是地位使然,如果江風不是市委中樞紅人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亦或是普通小職員,哪怕是經商的老板呢,想求堂堂市ga局治安支隊袁副支隊辦這種瞞天過海的案子,那說不上要使多少老人頭呢,碰上那種吃完原告吃被告拿錢不辦事兒的主,更是要倒了大霉了。

“袁支隊,別忙活了,你也坐下喝口水吧”江風靠在沙發上笑道。

“嗯,不忙”袁克也坐在會客的沙發上了,沒坐他那張居高臨下的大班椅上。

倆人隨便扯了一會兒淡,從兩伊局勢談到美國總統大選,從美國總統大選又繞回國內治安環境,接著袁克便進入正題了,非常謙和的道:“江科長,你交代我的那事兒辦妥了,絕對不會留下案底兒,那倆小姑娘完全是被害人,當然了,想爭取賠償難度還是非常大的”。

江風一聽就笑了,這個袁克tǐng有意思啊,把假的說的跟真事兒一樣,不愧是專業的,就是懂行啊,袁克都這么說了江風也假模假式的道:“嗯,我會做家屬工作,堅決不給咱們ga機關添麻煩”。

兩個心懷鬼胎的男人相視一笑,接著江風又道:“發給學校的公函要美化一下,給學校多留面子,給學校面子就是給倆學生一個活路,咱們也都上過學,都知道學生的難處,現在考上個大學不容易,孩子也是家庭的全部希望,倆孩子年少失足,做了錯事兒,但是咱們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不看她們也要可憐天下父母心,畢竟孩子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咱們定性的一句話就可能導致倆孩子開除,同樣咱們措辭稍稍謹慎一點,就能挽救倆孩子的命運,這是影響倆孩子一輩子的事兒,所以就委屈咱們治安支隊點,袁支隊你說呢?”。

“嗯,江科長說的我全明白,我有切身體會,我那小兒子才剛上幼兒園,每次老師一叫我們兩口子去開家長會就頭疼,為人父母不易啊”袁克深以為然的嘆了口氣道:“這樣吧,現在學校那邊還沒下班,我親自送倆孩子回學校,并代表治安支隊向他們學校領導賠禮道歉,對我們工作的疏漏表示歉意,您看如何?”袁克所說的工作疏漏自然是剛開始抓人的時候,治安支隊通知學校說該校學生賣yin,現在又說倆學生是“受害人”,這可不就是疏漏嘛。

這個面子給的大了啊,換句話說這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雖然只不過是幾句軟話,但別說堂堂的治安支隊了,就是普通老百姓還要個面子呢,現在袁克要自揭短處,說白了完全是看在江風的面子上。

江風就笑道:“袁支隊盛情啊,感激不盡,你們王支隊長那邊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沒事兒,王支隊長的確反對過我的處理意見,不過辦案的一大隊還是服從命令聽指揮的”袁克意味深長的笑道:“再者說了,江科長在咱們市局上班的時候咱們沒有機會共事,現在江科長高升了,咱們反倒親近了許多,這是江科長看得起我袁克啊,既然江科長高看我一眼,我給江科長辦事兒就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那還是漢子嗎?”。

袁克猛勁兒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事實情況是王支隊長的確是反對了,但袁克一句話就把他頂回去了,“這是市委領導指示的,市委某位科長親自來傳達的,我是奉命行事,您要是不同意那讓市委領導親自跟您說一聲?”,就這一句話就把王支隊長噎著了,王支隊長也不是瞎子,自然有手下匯報說那兩天的確看見市委秘書二科的江科長出入袁克的辦公室,估計這事兒假不了,再者這老王快退二線了,日薄西山,而袁副支隊卻跟市委紅人江科長打得火熱,而江科長在市局說話的份量比一般的副局長都要管用,此消彼長之下,手下人也都會看風頭,自然對袁副支隊的命令百分百的執行了。

王支隊長心里就不是滋味兒了,他不滿意江風,不是別的不滿意,既然您chā手這事兒了,為啥不找我老王辦啊,我辦這事兒比他袁克經驗豐富啊,不過埋怨歸埋怨,這事兒老王是沒機會了,更不敢阻攔,只能看著袁克出風頭。

江風點了點頭拍了拍袁克的肩膀道:“那就委屈你了,老袁”,一下把檔次從袁支隊提高到老袁的位置,其中意味兒不言自明。

袁克笑道:“江科長嚴重了,您先坐著,我現在就打電話聯系一下”。

袁克來到辦公桌打電話跟校方溝通,江風這邊也出了門來到窗口處給李湘楚打電話,畢竟李湘楚現在是主管學生思想教育工作的輔導員,告訴她一聲,讓她安心。

沒想到電話沒打通,過了一會兒李湘楚的一條短信過來了,說她現在正在省城的江水師范大學參加培訓呢,領導在臺上講話,不方便接電話,江風直接發短信告訴她一會兒就把倆學生平安的送回去,案底什么的全都辦妥,絕對不會影響學生畢業,李湘楚自是高興得不得了,又說回來請江風吃飯,江風也應了下來。

發完消息,回到辦公室袁克那邊已經聯系好了,倆小姑娘人也放出來了在樓下等著呢,袁克穿上警服,又拿上證件和給學校的公函就和江風一起下樓了,袁克這老小子是做戲做全套啊。

下了樓門口停了一輛警車,一個小年輕開車,袁克坐了副駕駛,江風和那兩個女學生坐在后座上,倆女學生長的還湊合,但是這些天的擔驚受怕折磨清瘦了,倆人迷茫眼睛多少隱藏著一絲恐懼和劫后余生的欣喜。

江風也沒有當場指責倆學生不該出來賣啥的,只是淡淡地道:“怎么回事兒jc同志都跟你們說了吧?”。

兩女孩都不住的點頭,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小心翼翼的道:“謝謝您和jc叔叔”。

江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不用謝我,謝你們李湘楚老師吧,我和你們李老師是同門師兄妹,是你們李老師聲淚俱下的替你們求情并一再替你們擔保,jc同志才通融的,珍惜機會吧,下次誰也救不了你們”。

倆孩子又是一陣點頭,袁克坐在前邊不發一言,心里不住感嘆,這倆女學生怎么也有20歲了,而侃侃而談教育他們的江科長也就不過比她們大三兩歲,但是地位懸殊何其大,她們倆現在連學籍都差點保不住,而小江科長卻已經和一幫官場老油子劃拳了,往后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司機輕車熟路的把警車開到新城師范門口,門衛根本都沒阻攔就放行了,這個學校江風上次送李湘楚來報道的時候來過一次,系主任王桂枝也見過面。

到了地方司機在樓下等著,江風和袁克領著倆女學生上樓了,袁克特地整了整警服警帽更顯莊嚴,這次他是主角啊,全靠他表演呢。

來到系主任王桂枝的門外,袁克敲了敲門,聽見里邊應答以后,袁克和江風進去了,倆學生多少有些害怕站在門口膽怯的不敢進門。

由于之前已經打電話溝通過了,五十多歲的女系主任王桂枝對袁克的來意了如指掌,袁克遞上了自己的證件,王桂枝看了一眼就笑著道:“jc同志快快請坐”,隨后又看了看江風,有些疑惑的道:“這位小同志看著很面熟啊,咱們是不是見過?”。

江風笑道:“嗯,年前送我師妹李湘楚老師來報道的時候有幸拜會王主任”。

王桂枝笑道:“嗯,我想起來了,可惜今天小李不在,我們小李老師還是很有眼光的嘛,小同志在哪上班啊?我替我們小李把把關”。

江風笑道:“在市委秘書科混著呢,今天正好和袁副支隊一塊兒過來,順便來感謝主任對湘楚的照顧”。

王桂枝雖然是搞教育的,但畢竟也是兼著行政職務的主任,看這架勢就明白了,李湘楚前一陣子說什么也要保倆學生,竟然和主管校風校紀的副校長頂牛,最后還是王桂枝打得圓場,李湘楚也跟王桂枝透漏過她有朋友正在運作這件事兒,現在這小伙子能和jc一塊兒出現,很明顯就是李湘楚指的就是朋友就是他,并且這小伙子還是市委秘書科的,更說明問題啊。

王桂枝道:“很抱歉,我們的學生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時候袁克登場了,袁支隊馬上做出一個死爹哭媽的表情沉重的道:“王主任客氣了,該說抱歉的是我們,由于我們的工作疏忽錯把兩名受害人當作了從事有償陪侍的女子了,這是我們工作的責任,對此事給你們學校和兩名同學的名譽帶來的損傷我深表遺憾,我代表治安支隊鄭重向您道歉,原本我們想登報道歉,但這件案子畢竟是涉外案件不能公開,也請校方理解我們的難處,還請您見諒,我們已經出具了書面材料證明兩名同學的清白,希望不會影響到兩名同學的學業”。

王桂枝活了五十多歲了,還是系主任,啥事兒看不明白啊,這分明是有能人要保住倆女學生,才像ga局施壓最后得出這個漏洞百出的結論,至于說什么登報道歉就是一句話閑話罷了,誰會當真啊!

江風看著袁克表演替他感到惋惜,這樣的人才投身警界真是演藝圈的一大損失啊,有了這份能屈能伸的本事何愁前途不暢啊,正應了那句話“做事兒的不如懂事兒的提得快,忽悠的比敬業的更豪邁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受辱

感謝“李榮凱”老兄和“御劍舞雪”兄弟的慷慨打賞,感謝!

江風和袁克從師院出來,倆人就在門口不遠處的小吃一條街找了家小店,要了一打江啤又點了兩道小菜兒,相對而坐開喝,男人喝酒就是那么回事兒,先用盅后用杯,用完小碗兒對瓶吹,一旦喝上頭了就開始攀交情了,好像多少年前失散的親兄熱弟一般。

袁克很想借著酒勁兒說說自己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但是還清醒的大腦很理智的阻止了這一魯莽的行為,那無異于向江科長要人情,江科長是那種欠了人情不還的人嗎?很顯然不是,那么一定要把人情用在最關鍵的時刻,現在說這些牢sāo無異于自掘墳墓,平白的把自己的格調降低了。

既然不說牽扯切身利益的話題,那就輕松多了,一陣天南海北的神侃,由于袁克下午還要上班,倆人喝了點啤酒也就算了,飯局也進入了尾聲,最后吃飯花了一百多塊錢還是袁克掏的,反正也沒有多少錢江風也沒爭,就隨他去了。

坐上車回到ga局家屬院,袁克去上班,江風回去看商大美妞,一進屋正看見奶奶和商婷露一塊兒有說有笑的吃飯呢,瞬間就讓人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看見江風進來了商婷露想到了今天上午的事兒,俏臉不禁一紅,埋頭扒拉著米飯,老太太笑瞇瞇的不吱聲,江風昨夜一宿沒睡,今天上午又一頓忙活期間還和商大支隊來了一場貼身肉搏,早就累得不行了,打了個招呼就進了臥室躺床上就呼呼大睡。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鼓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商大美妞的嬌俏模樣,順手就把大美妞摟在懷里接著睡,大美妞掙扎了兩下也就不動了,安安靜靜的貓在江風懷里,心里說不出的羞澀和甜蜜。

等江風醒來的時候看看天還是tǐng亮的,估計也沒睡多長時間,剛想摸一顆煙提提神,就發現自己竟然光著上身,掀開被子一看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小內kù還忠實的守護他的好朋友,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商婷露幫的忙,起身穿上衣服打開門正看見發現商婷露一身紫色睡衣正背對著在餐廳擺碗筷呢,小妞一邊擺著碗筷還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顯而易見心情非常好。

江風走過去在小妞的翹tún上拍了一巴掌,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了,看著桌上的小米粥包子和咸菜,就笑道:“咱家又不缺糧,怎么整天喝粥呢?”。

“誒呀,小獵豹別鬧了,奶奶在呢”商大美妞白了江風一眼接著道:“早飯喝點小米粥對身體好”。

“什么?早飯?”江風麻了,疑惑地道。

商婷露笑道:“還說呢,昨天下午怎么叫你都叫不醒,索性就讓你直接睡了”。

江風快步來到客廳,打開電視,上邊正在播放早間新聞,可不是早上了么,看來熬夜要不得啊,一睡就是連軸轉,直接就沒看見黑夜。

訕訕的回到餐廳坐下笑道:“嗯,昨天答應給你做飯,也沒做成,抱歉哈”。

“沒事兒,往后心里念著我的好,別吃干抹凈不認賬就行了”商大美妞仍自顧自的忙著,隨便就來了這么一句。

江風詫異的抬頭看看商婷露秀美的臉蛋兒,也沒看出什么異常來,更不知道商婷露為啥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只能訕訕地不答話,笑著問道:“露露,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啊,快吃飯吧,一會兒還要上班呢”商婷露擺完東西丟下一句話就去客房招呼老太太吃飯,老太太早就醒了,由于離老街坊遠了也沒有伴兒了,沒啥事兒就在屋里擺牌,自己玩個八門或者十二月啥的,自娛自樂。

三口人圍坐在飯桌前吃早飯,老太太依舊笑瞇瞇的什么也不說,江風一邊吃飯一邊觀察商婷露的表情,希望看吃點什么來,不過他注定失望了,商大美妞云淡風輕的小口咬著包子吃著咸菜,根本看不吃什么來。

簡單的吃了兩個包子喝了碗粥,擦擦手站起來笑道:“奶奶,我去上班去了,露露你也得去吧,我開車送你”。江風就是想送商大美妞上班的機會試探一下她的反常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商大美妞搖搖頭笑道:“我們中午統一坐車下去調研,現在不用上班”。

江風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故意氣人的,索性也就不琢磨了,穿上西裝去門口換鞋,想來個wěn別啥的更是別想,奶奶在場呢不方便哈,但是這點小事兒根本難不住江風這個大yin棍,一邊換鞋一邊笑道:“露露,趙兄托你幫我辦點事,別忘了哈”。說完就自顧自的下樓了。

商婷露一手拿著包子機械的咬著一邊琢磨著江風這話是啥意思,趙兄?身邊的朋友沒有哪個姓趙啊,再者說了什么叫“托你幫我辦點事”啊,既然有事兒就直說唄,既然都說了還叫什么托人啊?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商大美妞上班的路上還在想,來到辦公室收拾東西的時候在柜子里突然看見江風送她的那件禮物也就是大價錢買的那件內衣的時候豁然開朗,俏臉霎時就紅透了,咬著嘴唇低聲罵了句:“小混蛋”,原來這個小犢子實在說反話,根本沒有什么趙兄李兄的,那句“趙兄托你幫我辦點事”反過來說就是“十點半我幫你脫胸罩”,真是個大色狼,小壞種。

商婷露這邊編排著江風呢,那邊江風已經大搖大擺的進了市委大院了,一路上大家看江風的眼神都有點敬畏了,打招呼也拘謹,江風自是不知道為啥,其實所有人還是受了那個“江秘書京城求援,周書記威風大振”的謠言影響了,大家都把江秘書看成大能之人了,竟然能搬來大靠山助周書記反敗為勝,真是厲害啊!話說“江秘書京城求援,周書記威風大振”這條謠言還是十分有內涵的,內涵之處就在于周沛凝此次博弈的對手市委書記于振明的名字里恰恰帶了一個“振”字,正好顯示周書記的威風大過于振明,不得不說,勞動人民的智慧不可小覷啊。

上了樓的時候走廊里迎面走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個子不高大腹便便,面色黝黑,大背頭大餅子臉塌鼻梁,倆大金魚泡眼睛眼神陰冷,背著個手,看那意思好像是誰都欠他千八百萬似的,就這幅長相放在封建社會肯定不能入仕,長相不過關啊。

江風雖然來市委的時間不長,認識的人也不多,可是這個老頭不能不認識啊,市委主管農業的副書記黃立冬嘛,市委老資格的副書記了,政績平平的又愛管閑事兒,據說是上頭有人,誰也動不了他。

江風馬上不卑不亢的笑道:“黃書記您早”。

老頭仿佛沒看見江風一樣,昂首tǐng胸的往前走,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黃立冬撇了江風一眼,冷冷的道:“年輕人別太張揚了,低調一點務實一點比整天折騰強多了,年輕人就是眼高手低,干啥啥不行,指手畫腳倒是有本事了,哼”。

老頭惡心玩江風以后走了,但是這是大清早的走廊,老頭子聲音又大,所有都聽得見,走廊兩邊過往的男男女女都低著頭快步走開,大家都知道正風光無限的江秘書被黃書記噴了,眾人心情各異,有幸災樂禍的,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還有同樣被老頭子噴過的則對江秘書報以同情,更有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家伙幻想著神勇無敵的江秘書能尅老頭子一把就更好了。

對于老頭子的這種態度江風心里明鏡似的,無外乎李濤結婚的時候因為爭飯店的緣故,江風打了他兒子黃軍一巴掌,沒想到這老頭子當時竟然隱忍不發,現在事情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了才冒頭,龜派氣功練得不錯啊。

其實這個事兒江風更清楚,一個是江風當時占理,當然了如果江風是升斗小民就算占理也是白扯,但是江風不僅不是還tǐng有背景,因為當時新城還是齊岳北當家,江風是齊岳北的便宜侄子,就算他黃立冬有再多的不滿就算他再瘋狂的發泄也沒用,說不上齊岳北還要批評他教子無方,所以他隱忍,而現在齊岳北走了,人走茶涼啊,雖然江風現在是周沛凝的秘書,但是周沛凝肯定不會因為幾句話的事兒找他理論,所以老頭子才公開臭罵江風一頓,也算出了口氣。

江風握緊拳頭,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眼睛里幾乎噴出火來,真想一拳乎死這老東西,但是理智不允許這樣做,回到辦公室點上一顆煙狠狠的抽了起來,這老王八蛋欺人太甚,在走廊就開罵分明是故意要給自己難堪,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亮明拳頭打他一頓?雖然一拳就能把老王八蛋打趴下,但是老頭子站在領導的角度教訓指點小年輕兩句走到哪都占理,打了他上上下下都交代不了,還會給周沛凝帶來麻煩,現在局勢波詭云譎,作為領導秘書不能幫領導分憂也就算了,但是再給領導添亂就更不應該了,真要打了老家伙雖然不會葬送自己的仕途但是肯定會栽一個大跟頭,更會給周沛凝扣上一個御下無方的帽子。

除了拳頭,江風一時間竟然束手無策,說白了還是兩者地位之懸殊,一個市委副書記一個小科長,如果自己背后不是有遠在江水的姑父齊岳北和身邊的周沛凝這兩尊神罩著,老王八蛋早找茬把江風拿下了,這也讓江風清楚地意識到就自己這點斤兩在市委這個大衙門啥都不是,這也點醒了最近多少有些飄飄然的江風,所以說有時候你的動力來自對手,況且現在江風連做人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唯有掌握權力才能不受辱于人,江風自信自己只要是不犯原則性錯誤有生之年大了不敢說廳級還是能達到的,而這老頭子五十多歲了還是副廳,有生之年也就止步正廳了,看他兒子黃軍的樣子就知道這老王八蛋干凈不到哪里去,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也許用不了十年就能斬老王八蛋于馬下,到時連潑臟水都不用,直接公事公辦就能辦他個老無所依,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催人奮進不過如此。

正在這時隔壁響起了清脆的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江風一驚馬上就意識到周沛凝來上班了,今天早上光顧著跟這老王八蛋生氣了,連茶都沒泡,就忙站起來開窗換換空氣,又走進里間笑道:“書記,您過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在柜子里找出周沛凝的茶杯和茶葉出去洗茶泡茶,不大一會兒泡完了茶端進屋放到了周沛凝的桌上。

周沛凝坐在大班椅上看著江風道:“怎么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昨天沒休息好嗎?再在放你一天假,回去養足精神再工作”。

現在周沛凝對江風完全可以說是引為心腹了,這個秘書雖然有點土匪習氣,筆桿子更是爛得一塌糊涂,但是對自己可以說是一片赤誠,辦棘手的事兒還是很有一套的,陷陣沖鋒更是不含糊,有比較才會分出優劣,筆桿子市委辦公室不說有一百總也有八十,但是像小江這樣的筆桿子不行辦事兒絕對在行背景又雜的家伙卻是獨一份兒,所以說瑕不掩瑜,現在周沛凝非常感謝齊岳北把他侄子送到自己身邊了,不愧是當了省委副書記的人,看人就是有一套,雖然他也有私心,但是正是這種私心給自己送來一個人才。

江風也發現自己修為還是不夠,雖然盡量遮掩還是被看出來了就笑道:“沒事兒,昨晚上休息的不錯,勞書記掛念了”。

“那行,上一天班就多學一天東西”周沛凝翻看著手里的日程表頭也沒抬的道:“一會兒是組織部的部務會議,你跟著我去做紀要,我知道這些東西你不在行,自己在二科挑一個幫手吧,你也跟著學學,先學一陣兒再獨立操作”。

話說每天的日程安排應該是秘書知會領導,哪有領導通知秘書的,但是我們的江大秘三天兩頭的不上班,總是在在二科隨便抓個人代班,但是周沛凝又信不過這些臨時代班的,所以只有委屈周書記自己掌握日程表了。而且周沛凝現在對江風這個秘書可是夠寬大了,連這些事兒都替江風考慮了,搞的江風還聽不好意思的。

“謝謝書記”江風撓撓腦袋厚著臉皮笑道:“那我就去找人去了”。

周沛凝看著江風的窘態笑罵道:“臭小子,好好學著,往后可沒這機會了”。

江風退出去回到自己辦公室以后直接撥了二科副科長桑若的電話,話說江風這個科長當的很不稱職,上任以來就好像沒有二科這回事兒一樣,江風也想想時不時的來點“親民”的舉措,可是這陣子時間上不允許啊,看來往后必須要重視這一塊兒,有一天要是下放了的話,這個二科就是自己在市委的根據地,雖然大忙幫不上最起碼市委要是有個風吹草動的話通風報信還是可以的。

“我是江風,讓伍菲來我辦公室一趟”江風自然是要用伍菲了,要知道這個伍菲可是前市委辦公室主任肖琛的小姨子,不過江風對這個女人的第一印象不太好,雖然這個伍菲長的不是一般的漂亮還有股子妖冶勁兒,但江風感覺這個女人野心不小,不是什么善茬子,話又說回來了,有膽子混官場的漂亮女人又有哪一個是善茬子?

而且伍菲是肖琛當時給江風安排好的“御用”筆桿子,用她就是給肖琛面子,肖琛的任命在上次常委會上通過了,現在是青藍區區委書記,響當當的實權正處級,并且還是三十多歲的年輕干部,說不上什么時候就用到了呢,廣結善緣總沒有錯。

沒多大一會兒敲門聲就響了,江風心說伍菲來的很及時嘛,果然是有野心的女人,無利不起早啊,就正襟危坐著道:“進來”。

“江秘書好啊,沒打擾你工作吧”一個三十出頭的長相甜美的少fù進來了,話說這女人圓圓的臉蛋兒上略施粉黛,一雙眼睛一眨一眨的透著精明,一米六零左右的個子嬌小玲瓏。

這個女人江風還真沒打過交道,但是閑來無事的時候卻看過她的檔案,這個女人也是周沛凝的心腹手下,確切的說還是江風的同行,正是周沛凝在組織部的大管家組織部辦公室主任兼部務委員馮玲。

“馮姐來了,就算是打擾了小弟也格外歡迎啊,馮姐叫我小江就行,什么江秘書江科長那都是叫給外人聽的,在馮姐這兒都做不得數”江風站起來,從辦公桌后面繞出來笑道。

這個馮玲只是正科級換句話說周沛凝的老牌心腹江風都要給面子,還要融入其中打成一片,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林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打回去(上)

馮玲在組織部這種人精聚集的衙門都能把辦公室主任的差事兒干的游刃有余的人自然不是簡單角色,在這棟樓里眼線也極多,江風一大早被黃立冬大庭廣眾之下羞辱的事兒她已經完全知道了,但是看著眼前笑容滿面仿佛什么事兒也沒發生的當事人,要么是養氣功夫了得,要么是沒心沒肺,不過要是沒心沒肺的角色能在爾虞我詐的機關里混到今天的位置?能獲得周部長的信任?這完全是天方夜譚嘛,所以只一條毫無疑慮的排出了,那就只剩下前一條了,小江秘書原來還是個講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類型啊。

這么一想心里完全推翻了傳言對江風的評價,傳言都說這小子是個不學無術的愣頭青,睚眥必報蠻不講理靠拳頭說話,但是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啊,莫非還是個粗中有細的角色?嗯,估計是這樣,要不然怎么能在周書記手底下干的這么安穩?三天兩頭的曠工,綜合二科的副科長桑若代班的次數快趕上正牌科長時候多了,但就是這樣還特別讓領導信任就不簡單了,俗話說家雀(qiao)不尿尿都有雀(巧)憋道啊,很顯然江秘書還是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雖然馮玲短時間內心里轉了好幾個圈,但面上卻看不出什么來,大方的笑道:“部長在吧,我來匯報一下今天上午的會議安排,江秘書你看現在合適嗎?”。

周沛凝是市委黨群副書記兼組織部部長,按照一般就高不就低的潛規則都應該稱呼周書記而不是周部長,但馮玲稱呼卻直接稱呼“部長”,馮玲這種老油條當然不會犯這點小錯誤,所以這么叫是有原因的,她本來就是組織部的人,稱呼周沛凝部長既顯示親近更是為了突出自己組織部正牌嫡系的身份。

江風自然是明白這些事兒,就笑道:“嗯,書記剛才還說了部務會議的事兒了呢,正巧你就來了,馮姐請進吧”。

馮玲笑著搖搖頭道:“我也沒有什么特別急的事兒,小江還是通報一聲吧”。

馮玲本身就是大秘書大管家,一言一行都非常注意,她更明白這里邊的門道,話說秘書的地位就體現在這簡單的一推一拉門里門外的這道手續上,高興了讓你馬上就匯報,不高興了一句“領導忙著呢,你等著吧”,就這一等就能讓你等一天,現在小江秘書這么給面子,進花花轎子眾人抬,小江秘書給面子她也不能不懂規矩,所以才一再強調要通傳一番。

江風也不矯情,直接就道:“那行,馮姐跟我來吧”。

轉身進了門笑道:“書記,部里馮主任過來了,要跟您匯報一下會議安排”。

周沛凝點了點頭,隨后江風退出去,馮玲進來了,笑道:“部長,我來跟您說一下今天上午的會議討論議題”。

周沛凝笑著指了指沙發示意馮玲坐下說,馮玲就勢坐在沙發上接著道:“根據幾位副部長的提議和咱們的日常工作進程安排,一會兒的會議主要是學習市委關于進一步提高干部任命程序規范化的文件精神,以及討論省直部門派下來的掛職干部的具體使用問題和咱們部內幾個崗位的人事任免問題……”。

話說組織部號稱天下第一部,實權自然是大大滴,有見官大一級的說法,雖然它不能真正決定一個干部的去留,但是它有提名建議權這里邊的門道就多了,評語怎么定,同樣幾個候選人誰在前邊誰在后邊,都是有說法的,很多時候它完全可以錦上添花也可以敗事有余,況且全天下的組織部都一樣,部長雷打不動的高配常委排名還比較靠前,更添三分威力,雖然新城市委組織部只是一個正處級的單位,但是權威絕對不用容小覷,掌握官帽子的衙門誰能不高看三分?。

現如今經過兩年多經營這一畝三分地兒完全是新城之花一手遮天,在前市委書記齊岳北的支持下,凡是不聽話的對著干的要么就地拿下要么自己走人,現如今是風雨不透,一位常務副兩普通副部長再加三個部務委員完全唯周沛凝馬首是瞻,關鍵科室比如主管市直班子考核的干部一科、專攻縣區班子配備的干部二科,主管科教文衛和事業單位和院校領導干部人事問題的干部三科的幾位科長完全是周沛凝到任后提拔起來的心腹人馬,至于像研究室和培訓科一類的冷板凳上坐的大部分都是歲數差不多到點的老資格亦或是其他派系各個領導的眼線,隨他們自生自滅吧,水至清則無魚,任何一個衙門口都不可能從上到下一個不拉的都用自己人,但是實權部門科室他們是想都不要想了。

一言以蔽之,凡是有乍翅兒苗頭的,全部大手筆的剔除,不服?不服你也得在心里憋著,敢說出來的全滾蛋了!這期間有多少血雨腥風罷官去職鋃鐺入獄的不知凡幾,現如今周沛凝更是再下一城兼任了黨群副書記,更沒有人敢挑戰這位麻辣冷yàn的新城之花蛇蝎美人了。

“大致就是這樣,部長您認為還有什么需要增加的,我再安排”馮玲是周沛凝到新城以后第一批投靠過來的老人,腦子靈活,人品可靠要不然這個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也由不得她做,雖然是心腹但時至今日馮玲依舊對這位比自己還小兩三歲的部長敬畏有加,一是敬畏部長的權勢,二是敬畏部長的手段,曾經高舉屠刀誰不服就將誰砍落馬下的周部長時至今日手段更勝往昔,一番合縱連橫硬憾市委書記,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程度上,不容易啊。

“嗯,安排的tǐng妥當”周沛凝點點頭道:“還有最近受了大規模人事調整的影響,不少單位人浮于事的作風有蔓延的苗頭,組織部要下個文件給全體黨員干部提個醒”。

馮玲馬上在攤在雙腿上的筆記本上一頓寫寫畫畫,雖然她完全能記住但是寫下來更顯鄭重,寫完以后笑道:“部長,您看還有什么事兒要注意的嗎?”。

周沛凝拿起手上的一份文件翻了翻,搖頭道:“現在就這些,再有我通知你”。

領導都翻起文件了很明顯是逐客令了,馮玲也識趣的站起來準備告辭了,剛想禮貌的說出告辭的話忽然又想到了一個事兒,就有些遲疑的道:“部長,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件事兒,關于江秘書的,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

馮玲沒有那么腦殘打正紅火的江秘書的小報告,那不是自己找死嗎?雖然手下不和有利于領導分而治之,但是那也要看和誰不合,再者江秘書和自己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犯不上平白的罪人啊。

恰恰相反,馮玲是想幫江秘書一把,因為江秘書受了委屈也不能自己說啊,所以必須有一個人替他說出來的,另外部長是一個極其要面子護短的領導,現在黃立冬大模大樣的損江秘書,那就是打領導的臉啊,換句話說就算是江秘書再混蛋再不是東西可那也是周部長要考慮的問題,愛打愛罵的全看周部長的想法,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啊,基于這些考慮馮玲決定把這個事兒說出來,這是和江秘書拉近關系的好機會啊。

“這個小混蛋怎么就不能有個消停的時候,上班第一天就不讓人省心,看來再放他幾天假就好了”周沛凝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說吧,又和誰耗上了?”。

周沛凝這一番看似批評實則玩笑的話語在馮玲聽來震撼的無以復加,周部長還沒有如此縱容過一位部下呢,當然了她要是知道江風替周沛凝辦過的那些事兒以后就知道為什么周部長對小江秘書青眼有加了,可惜這些事兒馮玲永遠不會知道,她只知道周部長在多個場合說過組織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要務實,要勤勤懇懇腳踏實地,對組織部的年輕人最重要的一條寄語就是俯下身段悉心學習,但凡這種時不時捅婁子不消停的干部早就被打上浮躁不可大用的標簽了,但是江秘書例外啊,不知道這個二流子秘書使了什么手段了,竟然把眼前這位鐵娘子迷的暈頭轉向?不會是美男計吧,話說江秘書還是tǐng有男人味兒的,難道部長想老牛吃、、、、?想到這兒的時候馮玲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再想下去了。

“咳咳”周沛凝突然咳嗽了兩聲,提醒一下有些走神兒的馮玲。

“嗯,對不起部長”馮玲面色通紅手足無措,領導問你話你竟然走神了,這可不是小問題,這是不尊重領導啊,話說領導夾菜你轉桌;領導發言你嘮嗑;領導報聽你自摸;領導隱私你亂說;領導小蜜你亂摸;領導沒醉你先多;領導開門你上車;領導年輕你當哥;領導喝水你剎車;領導泡妞你唱歌;領導敬酒你不喝;領導洗澡你先脫,這是傳說中的機關八大傻啊,馮玲在機關摸爬滾打十多年了本來不應該犯這些低級錯誤,誰讓今天這個chā曲太震撼了呢。

周沛凝并沒有生氣,她還以為馮玲被她的評價江風的話嚇著了不知道該不該說江秘書的事兒了呢,就笑道:“馮大姐你就放心說吧,這小混蛋不惹事兒才怪了呢,我都習以為常了,原原本本的說就行”。

馮玲定了定神,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是這么回事兒,早上江秘書來上班的時候在走廊碰見黃書記了,江秘書主動問了個好,不知道什么原因,黃書記好像對江秘書很不滿……”接著馮玲就把黃立冬說的那些什么年輕人太張揚了,眼高手低瞎指手畫腳的這些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雖然市委市政fǔ里邊姓黃的擔任書記職務的有那么幾位,但是不說具體部門直接就稱呼黃書記的自然就是指市委副書記黃立冬了,周沛凝沒想到自己這個混蛋秘書竟然跟他耗上了,真是頭疼,可是仔細一聽不是那么回事兒啊。

馮玲越說周沛凝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到最后俏臉完全冷了下來,心里完全不是滋味兒了,你黃書記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身居高位的竟然跟一個小年輕較勁不嫌丟人嗎?你就算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說啊,犯得上大廳廣眾的直接訓斥嗎?我自己的秘書我不會管教嗎?用得著你代勞?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行了,我知道了”周沛凝雖然心里不高興,面上并沒有說什么重話,只是一句“知道了”就把馮玲打發了。

馮玲也猜不透周部長的真實意圖,只能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了,到了外間正和江風打了個照面,隨便不咸不淡的對付兩句就走了,在回辦公室的路上馮玲竟然隱隱有些后悔今天說這個事兒了,部長站在江秘書這邊還好,萬一部長要是批評江秘書一頓的話,江秘書自然會查是誰打的小報告,每天出入部長辦公室的人江秘書都了如指掌,很快就能查到自己頭上,萬一江秘書會錯了意那就不妙了,惹來領導身邊人的記恨還有好嗎?。原本就是想借這個事兒維護一下領導的權威順便再和江秘書拉近關系,可以說初衷完全是一片好心萬一弄巧成拙了就畫蛇添足了,一瞬間馮玲有一種沖動,想掉頭回去找江風解釋一番,隨后又害怕越描越黑,索性看看再說吧,但愿部長還是維護江秘書的。

馮玲和周沛凝匯報工作的時候,江風也沒閑著,正和小有野心的伍菲談話呢,交代一下一會兒的工作,讓伍菲多少有些準備,隨后又聊了聊她姐夫肖琛的近況。

伍菲身著黑色真絲高領衫和簡單的牛仔kù白色運動鞋,兩條大長腿和鼓漲的巍巍壯觀的胸脯展露無疑,梳著清新的馬尾辮,帶著金絲邊眼睛的兩個大眼睛煙波流轉魅惑眾生,因為伍菲研究過了,現在機關里那種成熟美女亦或是少fù比比皆是,但是熟女風情只能吸引毛頭小伙子,年紀越大的越不好這口,有了點閱歷的領導們大多喜歡清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女孩子,反其道而行之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才是王道啊!

話說她進市委的時候姐夫肖琛就跟她說過女人走仕途這條路不是一般的艱難,還頗為隱晦提了提現如今機關的風氣問題,伍菲知道姐夫說的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男的提錢進步,女干部日后提拔一類的潛規則,不過在伍菲看來這都不是問題,甭管是深規則還是潛規則只要有規則就好辦,什么事兒就怕沒規則,以伍菲的條件來說她如果只是想找一份穩定的工作亦或是掉個金龜婿這么簡單的話,有一個當區委書記的姐夫庇護這個目標不是很難,但是對于從小就事事爭第一,從不落人后的伍菲來說,這遠遠不夠,在她的世界里女王才是榜樣,女人一樣可以風云雷動號令四方,遠的不說身邊的周沛凝不也一樣讓一幫子老爺們兒俯首帖耳嗎?她能我為什么不能?”征服“這個詞兒絕對不是男人專用!這才是她的目標,想實現這個目標有一個姐夫完全不夠!必須再有幾個姐夫,可是姐姐只有一個,姐夫更強求不得啊,沒辦法只能赤膊上陣了,所以她才不顧姐姐和姐夫的反對一頭扎進這個大染缸。

伍菲對自己的相貌和談吐非常自信,不過她沒敢魅惑江大科長,因為她發現江科長對她好想不太感冒。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過也沒關系,這個江科長前途雖然不錯,終究是個備胎級別的,不是首選,索性也就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聽著江大科長的指示。

江風也就是簡單的交代了一會讓她做記錄的事兒,交代完了就讓她等著,反正一會兒就要開會了,也犯不上跑兩趟。

看了看表離開會時間還有五分鐘了江風就站起來走進里間低聲道:“書記,時間差不多了”,這個時間必須要把握好了去早了肯定不行,讓領導等部下那把領導權威置于何地了?如果沒有意外事情的話去晚了也不合適,不利于領導以身作則啊,所以必須要卡住點,不早不晚剛剛好。

周沛凝玩味兒的看了江風一眼,笑道:“不錯,養氣功夫見長,早上的事兒我知道了”,說完就站起來整了整身上的長西服往外走。

江風愣了愣,沒搞明白周沛凝的真實意圖索性也就不做聲了,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和水杯跟在周沛凝身后,反正這事兒江風自問并沒有失禮的地方,領導知道就知道唄。

伍菲在外間看見自己的目標人物出現以后,馬上甜甜一笑道:“周書記您好,我是二科的伍菲”,她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任何一個與領導接觸的機會,甭管男領導還是女領導。

江風也在一邊笑道:“嗯,書記,是我讓伍菲同志來的,擔任臨時記錄員”。

周沛凝點點頭沒說話,卻回頭似笑非笑的多看了江風一眼,心說你小子還很怕事兒少,我讓你找個幫手你就找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這也太善用職權了吧,不知道機關里邊最怕緋聞嗎?讓董家小丫頭知道你這么花心你就等死吧。

江風一猜周沛凝就是誤會了,也沒有急著解釋,等幾人出門了以后,才快步的來到周沛凝身邊低聲道:“嗯,說來伍菲同志也不是外人,肖琛書記的親小姨子,肖書記現在也是青藍區的區委書記了嘛,還是很重要的”。

江風是在不聲不響的在把用伍菲擔任臨時記錄員這事兒上升高度,意思就是書記您看,我這全是為了把肖琛綁在咱們的戰車上才重用他小姨子的,只要咱們變相的來點溫暖人心的小動作,肖琛只會對咱們更加忠心,把肖琛擺弄好了那就是在青藍區獲得了巨大的話語權啊,至完全是為了您的全市一盤棋在考慮絕無半點私心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打回去(中)

組織部的小會議室,例行部務會議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長條會議桌旁周沛凝居中而坐,左右手兩邊一位常務副部長兩位分管副部長三位部務委員各按次序匯報工作,江風和伍菲坐在角落里奮筆疾書擔任記錄。

伍菲是在作會議記錄,江風是在假裝作會議記錄,話說玩筆桿子的行當江風還欠缺的很多,邁不開腿更跟不上騮,但是總不能干看著啊,就觀察著各位不同身份的領導們的話語神態,畢竟能坐在這個屋里開會的都是有故事的人,甭管是靠實打實的政績晉升的也好還是溜須拍馬上來的也罷,總歸是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值得后輩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會議先學習市委文件精神,也就是所謂的務虛會,大家暢所玉言,不涉及具體的問題和利益,氣氛總是那么融洽,學習了半個多小時然后是周沛凝的總結是講話,然后也就告一段落了。

講話完畢就進行的第二個議題也就是省直部門下派的掛職干部的使用問題,話說掛職干部交流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一般來說主要有三點,首先就是增長了知識才干,提高了領導水平。下派掛職的干部,雖然文化素質較高,但缺少嚴格鍛煉和艱苦環境的磨練,缺乏做群眾工作和解決復雜矛盾、問題的能力。通過掛職鍛煉使年輕干部的理論知識升華并轉化為實踐的能力,促使他們改進工作的思維方式,掌握行之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方法,豐富工作的閱歷,盡快地完成了角色的轉換,提高做好群眾工作、解決實際問題和駕馭復雜局面的能力,工作水平、協調能力。

第二能密切了干群關系,通過下基層鍛煉樹立了良好的形象,密切了干群關系。

第三能拓寬了選人用人的視野。掛職鍛煉富了閱歷、拓寬了視野、開拓了思路,促進了理論與實踐的結合。

雖然經是《九陰真經》但是練著練著就被有些人練成《辟邪劍譜》了,根本就變味兒了,現在掛職干部大體上分為三個種類,一種是單位里的青年才俊得領導青睞有意大力栽培的人物,這種人物不消說,回來就是提拔重用,但是問題也來了,哪位領導會把自己單位的人才和用的比較順手的部下往外推啊,全在手心里捏著呢,所以這種掛職干部所占的比例比較少,再有就是原單位里討人厭的角色或者是跟錯人站錯隊的正好借掛職鍛煉的名義被踢出局,美其名曰摔打,但是摔打夠了回來了位置早就被占了,全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誰會把屁股底下的椅子讓出來?這不是玩笑嗎?

再有就是有大抱負大志向的人才自己主動申請掛職鍛煉,但是宦海浮沉波詭云譎,真整能成長起來的少之又少。

最后一種可就有說法了,全是那種有大能之人啊,“掛個職換換崗,一年半載提處長”的說法指的就是這種人,這些有路子的家伙隨便找個條件不錯的地方窩個一年半載的回來直接走向了新的領導崗位,換句話說掛個職無非是為了履歷上好看點,為下一步晉升打下基礎,至于說什么把先進的管理理念帶入基層神馬的全是瞎扯,掛職干部在下邊區縣一般不管事兒,偶爾也是利用自己在省里的關系人脈跑個扶貧款啥的就算是比較盡職盡責的了。

現在新城這一批掛職干部依舊是這樣,大部分掛職干部都掛在相對落后一點四個縣的縣委縣政fǔ,有點門路的掛在五個市轄區里,話說新城的經濟水平的確是不如省城江水,但是怎么說也是全國首屈一指的資源型城市啊,在松江省來說那也是前三的城市,并不是所謂的條件多艱苦的鄉下,掛職干部也吃不著苦頭,并且掛職的干部都是有點級別的,一般所以說這一趟掛職就是走個形式,這事兒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這個議題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再者說了干部去向都是早就定好的,市委組織部無非是扮演著一個干部輸出單位和接收單位中間的橋梁罷了,并沒有什么實質的東西。

這兩項問題討論完了,至于剩下一個議題就相對敏感了,主持會議的部務委員兼辦公室主任馮玲就說話了,道:“同志們,現在要說的第三個問題就是咱們部內黨建科和培訓科負責人的人選問題”

這倆單位都是冷衙門無非是有級別沒有和組織部這個名頭相稱的實權,所以說周沛凝并不在意人選問題,對幾位大佬的滲透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水至清則無魚,總是要做做樣子的,省的留下一言堂的話柄,雖然事實上就是一言堂。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居中而坐的周部長,聽周部長定調子,然后大家贊成亦或是部長的幾位小弟先在下邊暗箱操作一番然后拿到會議上走個過場,就是這么簡單,但是今天好像有點反常,周沛凝只是端著茶杯不緊不慢的道:“同志們先議一議吧,看看大家有什么合適的人選?”。

大伙都愣了,周部長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如此的云淡風輕,難道是這倆部門太不重要周部長連關注的熱情都沒有?部長不發言但是大家不能不發言啊,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目光都落在了分管這兩個部門的副部長劉慶楠身上了。

劉慶楠四十多歲,個子不高白白胖胖,一笑像一個彌勒佛,大家希望他先發言一是因為他身為分管副部長在這兩個單位的負責人人選問題上比較有發言權,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身份非常特殊,他是組織部的一面旗幟,一面映襯組織部并非一言堂的旗幟,他并不是周沛凝的嫡系小弟,他十幾年前也是一位準秘書出身的人物,但是很巧合的是他當時服務的對象恰恰是今天的市長潘再臣,話說潘再臣在新城經營多年,門生故吏極多,只不過是八年市長干下來垂垂老矣,多年升遷無望斗爭的心也淡了,既然仕途無望,潘再臣就把目光放在了經濟領域,幾個孩子都在積極的創造點經濟效益,趁著自己老頭在位還不狠整一票的話,等老頭子去人大蓋橡皮章的時候,誰還管你潘三公子是神馬東西?早把你弄到監獄里邊領盒飯唱贊歌去了。

由于潘再臣位高權重又沒了大的斗爭之心,這樣就成了各派爭奪的焦點,所以誰也不會得罪他,就因為這一點他兒子走私倒賣原油全成了半公開的事兒了卻沒有人查,虎視眈眈的常務副市長趙衛雄沒看見,大氣磅礴的周沛凝副書記沒看見,市委大班長于振明照樣沒看見,不得不說再有正義感的政客說白了還是一名政客,一句“政治是一門妥協的藝術”就全概括了。

雖然這家伙一直是潘再臣留在組織部的一枚釘子,但是這家伙長袖善舞,很會來事兒,圓滑的就像他的身材一樣,完全是個球,所以他才能躲過周沛凝的清洗,至今坐在副部長的位子上,雖然并不是常務副也不分管要害科室但總歸是老資格的正處級副部長,名聲擺著呢。

“嗯,既然同志們都不說話,那我作為分管副部長就先談一下我個人的看法,首先說一下黨建科的情況,黨建科的老李歲數不小了,不再適合擔任領導職位了,他本人也有退下來的意愿,老李向我推薦了黨建科的副科長林奎同志,這個同志年齡資歷學歷各方面都比較符合,尤其是老成持重,還是黨校老師出身,理論知識豐富,在同志們中間也比較有威信,我個人認為擔任黨建科的科長職務還是合適的”劉慶楠自信滿滿的侃侃而談,他一點不擔心有人反對,因為這個人選問題他早就請示過周沛凝,當時得到了周沛凝的首肯,這個林奎一手圍棋下的相當有水準和劉慶楠也是棋友,這也是劉慶楠向周沛凝推薦他的原因之一。

果不其然,風姿綽約的周部長依舊不急不緩的喝著茶,沒有表態沒有多余的動作,眾人一看部長并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明白了,全都是一片贊成之聲,劉慶楠終于有了一點副部長的驕傲了。

周沛凝應景的道:“嗯,既然同志們都沒有意見的話那這個人選就通過了”,雖然就是這一句話,但是只要周沛凝不說這話而是一個眼神丟出去,那么劉慶楠就等著被圍攻吧。

今天狀態好的出奇的劉慶楠副部長一看已經先下一城了很是滿意,下邊就開始說第二個職位培訓科科長的人選了,咳嗽了一下道:“嗯,培訓科的負責人我認為還是內部提拔比較合適,一是秉承部長多次重申的要加大對部內同志的大力培養的指示,綜合的看副科長丁鵬同志比較合適,在部內多個部門工作過,年輕有朝氣,本科畢業學歷也不錯,擔任副科長也快兩年了,威信已經建立起來了,內部提拔也方便開展工作,就熟不就生嘛,綜合起來看我認為這個同志不錯”。

劉慶楠雖然先下一城卻并沒有飄飄然,說話間還不住的給周沛凝戴高帽,打著周沛凝的旗號來推薦自己的人選,這也是一種方法,現在在座的全是周沛凝的嫡系小弟,打著周沛凝的旗號他們沒法反對,況且周沛凝的確說過身為掌管全市干部調配的部門,打鐵必須自身硬,要大力培養部內同志,多給加擔子,必須把市委組織部培養成一支能打硬仗的隊伍,換句話說這就是周沛凝的一種收買人心的舉動,無非是要把組織部打造成鐵通一般,沒想到這句話反倒成了劉慶楠的一種理由了。

話說這個丁鵬并不是劉慶楠線上的人,但是推薦他也是有原因的,前一陣子潘三公子就有指示讓酌情的把丁鵬往上提一提,其實劉慶楠心里明鏡兒著呢,這個丁鵬是農業局局長丁明理的侄子,前一陣子潘三公子搞來一大批高價的種子化肥通過農業局和種子公司聯手批下去的,并且還是農業局和種子公司給各縣區用行政命令推行下去的,種子化肥可是緊俏農用物資,里邊利潤大著呢,況且這批物資還沒賣呢錢款已經有種子公司先行墊付進了潘三的腰包了,這里邊農業局局長丁明理功不可沒,所以潘三公子投桃報李給了一比不菲的回扣,但丁明理并不是潘再臣線上的人,也沒敢收這筆錢,所以潘三公子就想到了另一個回報的方式,那就是給丁明理的侄子提半級,這個事兒根本不犯法啊,走正常程序就可以。

話說丁明理自己的兒子不爭氣,草包一個,至于丁鵬這個侄子雖然也不咋地也是小紈绔一個,但是畢竟是上過大學的,雖然那個大學也是花了五萬塊錢才進的,不管怎么說畢竟是有學歷的,總比自己的那個沒上過大學只上過大學生的草包兒子強了不少,丁明理也把他視為衣缽傳人,費盡力氣走了分管領導主管農業的副書記黃立冬的路子才把侄子塞進組織部,只要混兩年完全可以在三十歲之前弄一個實權科長,四十歲之前弄一個副縣長嘛,也算是丁家后繼有人了。

周沛凝一聽這個人選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動作很不起眼卻還是被部務委員兼辦公室主任馮玲捕捉到了,話說辦公室主任要是沒有這兩下子還混個屁啊,但是她并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為她要提反對意見的話變相的就是周沛凝不同意,這樣太明顯了,就馬上看了一眼部務委員兼干部一科科長成才,他們倆私交不錯還是黨校同學,多次配合早就有默契了。

成才三十八歲已經是副處級的部務委員了還兼任干部一科科長,可以說是實權在握,他原來就是研究室坐冷板凳的角色,雖然作為八十年代的大學生,才華和能力都不錯,唯一的問題就是脾氣太臭,總該堅持點原則又愛針砭時弊,惹得好幾任領導不高興就把他發配到研究室搞研究坐冷板凳去了,一坐就是七八年,一直是副主任科員,最后還是周沛凝看中了他,多次提攜才有的今天,可以說是嫡系中的嫡系。

成才經過多年的磨練早就磨去了一身菱角,已經不是那個渾身是刺兒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了,雖然君子群而不黨,但是不結黨一身抱負如何施展啊?所以鬧明白這個問題以后恰好周沛凝到任,才得了機會投在周沛凝旗下,進而有今天的成就,一收到馮玲的信號他就錯以為馮玲代表的周部長的意思,所以他馬上點上一顆煙抽了兩口道:“嗯,丁鵬這個同志原來在一科干過,可以說我還是了解的,這個同志雖然年輕有朝氣但是太過浮躁好大喜功,在一科的時候同志們普遍評價不高,還需要再磨練磨練,我認為這個培訓科科長的人選還是再斟酌一番比較合適”。

成才這一番話說的比較重,一點沒有給劉慶楠留面子,一下就把自我感覺良好的劉慶楠打醒了,劉慶楠很不滿意,心里琢磨著“這個提議早就跟周部長匯報過了,今天怎么還出了岔子呢?是周部長沒跟成才通氣,還是成才個人故意針對我亦或是針對丁鵬?”,雖然沒想明白,但是這家伙不是一般人,隱忍功夫更是一流,臉上還是笑瞇瞇的道:“嗯,咱們也都年輕過,年輕人嘛表現的心情急迫了一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們一直以來的工作不就是為了培養和選拔有能力有才干的年輕人嗎?,他們才是我們事業的接班人,我們要給機會讓他們摔打,偶爾有點偏頗的地方不是還有咱們這些老組工掌舵的嗎?”。

劉慶楠的一席話綿里藏針最后的落腳點就是老組工掌舵這句話,那意思就是說就算丁鵬有點失誤的地方不是還有我這個分管副部長掌舵呢么,我的地盤兒你就歇歇吧,換做以往劉慶楠遇到了其他成員的反擊早就偃旗息鼓了,但是幾天卻爭辯主要就是因為這事兒是潘三公子交代的,再就是人選事先和周沛凝共通過,周沛凝完全同意的啊,這才是他的底氣。

倆人有了分歧,大家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大領導周部長,周部長卻不溫不火的道:“暢所玉言,剩下的同志也都說說,人選可以擴大一下嘛,不要拘泥于一個人,咱們組織部的青年才俊不是還有很多嘛,正好借此機會梳理一番也好”。

周部長說完這番話若無其事的朝角落里閑的蛋疼的江科長揮揮手,又在虛空中往下的點了兩下,江科長馬上就明白了,這是周書記要檢查作業了,可是這作業本上的內容是在拿不出手啊,就馬上合上記錄本,裝傻充愣的站起來走到周沛凝的辦公桌前給茶杯添水,順便給各位副部長和部務委員添水。

周沛凝知道這小子是玩裝傻充愣那一套呢,就白了他一眼,直接站起身來到角落里把江風的記錄本拿過來翻看,看了兩眼就笑了,笑的風情萬種。

這可把眾人驚奇壞了,自打周部長入主組織部以來給大家的印象一直是小事兒不溫不火,大事兒果敢狠辣不留情面,哪見過周部長笑得如此自然開心啊?看來江秘書果然有一套啊!

那邊劉慶楠心里又是一番想法,他突然明白過來為什么原來周部長答應好的人選出了變故了,恐怕和今天早上黃書記教訓江秘書的事兒脫不了干系,當初丁鵬就是走了黃書記的路子才調進組織部的,現如今看江秘書“圣眷正隆”,很有可能是周部長要卡丁鵬一下給黃書記點顏色看看!

第一百八十八章打回去(下)

周沛凝雖然對培訓科科長的人選表態了卻也沒否認分管副部長劉慶楠提出來的人選,因為劉慶楠說這是貫徹周部長關于大力培養部內年輕干部的指示,所以周沛凝不能自廢武功,但是大風大雨殺出來的蛇蝎美人豈是他這個老官油子一句話就能困住的?直接就說擴大討論人選,把更多的部內俊才都拿進來討論,這樣既不違背自己曾經的手法,又明確的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手下們得令以后馬上開始輪番上陣,部務委員兼干部一科科長成才批完劉慶楠以后,部務委員兼干部二科科長楊青又大談領導干部群眾基礎問題,擺明了就說劉慶楠舉薦的丁鵬群眾基礎不行,這樣的人得到提拔對那些勤勤懇懇干事兒的同志們交待不了,常務副部長宋昌國更是泰山壓頂,直接就表示這個丁鵬還是再摔打摔打好,現在不值得考慮,這些人輪番上陣把丁鵬批了個體無完膚,劉慶楠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副笑瞇瞇的虛心接受大家意見的樣子,但是手里的煙頭都掐癟了,可想而知心里的肯定是有想法的。

雖然所有人都說丁鵬這個人選不行,但是卻沒有人批評劉慶楠識人不明,這就是默契,必須給劉慶楠留點面子,換句話說在座的諸位哪一個在組織部內部的權利都比劉慶楠大,卻必須尊重劉慶楠,不是尊重他的年齡更不是尊重他的位置,主要原因就是尊重劉慶楠是周部長的意思,周部長需要這個老好人在這個位子上坐著,不爭權不奪利不瞎搗亂,挺好一個事兒嘛,要是把他攆走了換上一頭狼來豈不是反美不美?還是留著來他凸顯組織部的民主氣氛,當然了周沛凝也不會讓老實人吃大虧,最起碼他的分管范圍還是很尊重他的意見的,這樣多好啊,和和美美,你高興我也高興。

就在大家全都向劉慶楠開炮的時候,發起進攻信號的周部長大人卻在饒有興趣的檢查秘書江風的“作業本”,時不時的還點頭,大家都不知道周部長玩兒的是哪出,但是沒人敢問,只能按照既定步驟講大道理混時間。

混了一陣兒以后周部長終于檢查完了,抬起頭道:“同志們的意見還是傾向于再摔打摔打丁鵬,這也是老同志們希望年輕同志的步伐再穩健一些,既然是這樣的話,咱們就再考慮考慮其他同志,慶楠同志,我記得培訓科還有一個副科長,就是那個小張,這個同志還是不錯的嘛,成熟穩當,還有培訓課的工作基礎,有了機會也應該考慮一下,大家不會因為小張是個女同志就有用人歧視吧,這一點千萬別說出來哈,誰敢欺負我們女人,我和馮主任一定會為我們女同志主持公道的”。

周沛凝還來點chā科打諢,拿性別說事兒,惹得一幫大老爺們兒哄堂大笑,大家都說不敢不敢,那邊馮玲身為與會的另一位女同志馬上接口笑著附和道:“可不是嘛,咱們女人被封建制度束縛了好幾千年,現在一定要好好出出氣,你們這幫男人整天讓我們抽二手煙,這事兒我身為辦公室主任一定要好好跟你們談談”。

成才在旁邊笑道:“你們女人不容易我們男人就容易啦,在家里讓老婆管著,在辦公室讓馮主任罵著,連抽根煙都不成,男人真是難啊”。

部務委員兼干部二科科長楊青也跟著搗亂道:“嗯,老成,你在家讓老婆管著可以理解,你們是合法夫妻嘛,你在辦公室讓馮主任管著就有點不正常了,這是什么關系啊?”

成才是部務委員兼一科科長,楊青是部務委員兼二科科長,馮玲是部務委員兼辦公室主任,他們仨號稱組織部三劍客,三人都是周沛凝的鐵干部下,私交也好得很,所以才敢互相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馮玲瞪了楊青一眼,剛想說話,那邊成才搶先笑嘻嘻的道:“你這個老楊,你敢說馮主任沒管著你嗎?,你們又是什么關系?莫非咱倆還是干哥們兒?”。

“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等下班了我去找兩位嫂子好好揭發你們的惡行”馮玲風情萬種的白了兩人一眼,轉頭道:“部長,他們明目張膽的欺負女同志,你得管一管”。

大伙兒又是一陣哄笑,大家雖然都是手握實權的干部,可也都是成年人,換句話說漫天的酒場闖過來誰肚子里邊沒點帶色兒的笑話啊,說說也不打緊,再者大伙都知道幾人私交極好,楊青和馮玲的老公還是當年的同班同學,后來倆人畢業分到了一個單位,正是在那認識的馮玲,后來馮玲的丈夫下海做生意去了,就剩下楊青和馮玲互相扶持了,越說的不像話越證明幾人關系不一般,再者說了只有心里沒鬼的人才會把這些事兒當笑話一樣說,他們真要是有點不可告人的關系現在早嚇怕了,還敢坐在這里侃侃而談?

“嗯,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仨是什么關系,還是自己理順吧”周沛凝捊了捊耳邊的頭發,神情輕松的調笑幾人,接著才道:“嗯,慶楠同志,給大家介紹一下小張同志吧”。

周沛凝雖然是女同志,卻并不十分反對這種拿女同志開玩笑的事兒,因為這就是一個男權世界,不是短時間內某一個某幾個女人能改變的,況且連這點簡單的規則都適應不了,怎么可能適應官場這個大染缸?太祖都說過要團結緊張嚴肅活潑,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當然了大家敢開馮玲的玩笑卻沒有人敢和周部長開這些玩笑,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江風坐在角落里抽煙,順便繼續觀察各位領導的言行舉止,沒想到周書記周沛凝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古板,雖然整個會議周沛凝一直沒怎么說話,就算是不滿意也不會直接說,反而是通過動作表情把信號傳遞出去自然有小弟陷陣沖鋒,等小弟摧敵鋒于正銳以后,再不疼不癢的來個一錘定音,云淡風輕之間掌握著掌握會議的節奏,勞心者致人牢里者致于人啊!

周沛凝讓劉慶楠介紹這個小張的情況,劉慶楠神色古怪,玉言又止,各位領導也都笑瞇瞇的看著他,江風在邊上也弄不明白這是為啥,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張是何方神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科長的位子非小張莫屬了,周部長金口一開誰能反對?誰敢反對?

江風沒整明白這里邊的玄機,在座的諸位老組工也一樣摸不著頭腦,原本大伙以為周書記是為了安排自己人才把劉慶楠的人選否了,但是現在看有點不是味兒啊,周書記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啊。

話說劉慶楠神色古怪的原因很有意思,因為這個小張的身份很不一般,小張是劉慶楠未過門的兒媳婦,話說這個小張和劉慶楠的兒子是新城師范的同系校友,還是學姐搭配學弟的特殊組合,自從知道分管副部長的兒子跟自己是校友以后小張就上心了,雖然比劉慶楠的那個當老師的兒子大兩歲,但是卻把那個傻小子忽悠的非她不娶,跟劉慶楠的老婆關系好得很,雖然劉慶楠認為小張的功利心有點重和自己兒子并不太合適,但兒子死活同意,老婆也說不讓小張進門那就把劉慶楠攆出去,劉慶楠一個當公公的也不好多說,只能認下了這門親事,這樣一來他就不太好提拔小張了。

更讓劉慶楠添堵的是周沛凝把他推薦的黃書記線上的人選否了,卻讓他的兒媳婦上位,這不是惡心人嗎?讓黃書記咋看我老劉啊,讓潘三公子咋看我老劉,搞不好他們就會認為我老劉有私心,沒有下力氣推薦丁鵬,而是琢磨著把自己兒媳婦推上去,這不是讓我老劉里外不是人嗎?基于這種考慮劉慶楠是有苦說不出,所以才神色古怪。

那邊周沛凝還大方的揮手道:“慶楠同志,身為一名組織工作者我相信你是無私的,同志們也是相信你的,你不要有顧慮,外舉不避賢內舉不避親,難道就因為小張和你的親戚關系我們就非要讓有能力的同志得不到應有的重用?這是什么道理?老劉,我們干工作還怕非議嗎?行得正走得直坦坦蕩蕩,你什么也不用怕,如果有人認為小張是女同志不堪大任,誰敢嚼這種舌根子你讓他來跟我說,我幫他改造改造陳舊思想”。

如果是一個男領導這么大力提拔女同志,非讓人懷疑這倆人有不一般的關系不可,但是周沛凝就沒有這種擔憂,這就是女同志的特權,適當的潑辣一點,誰也整不了,更何況還是女領導耍流氓那就更了不得了,換句話說周沛凝要真是胡攪蠻纏起來市委書記于振明照樣頭疼,說深了那就是班長仗著資歷欺負年輕女同志,會遭人詬病,說淺了屁用不當,更何況這個女人身后的周家父子兩代人六十年積威真要碰撞起來于振明的后臺也頭疼。

周沛凝一番話看似正直無私實則把劉慶楠逼到墻角了,丁鵬是黃立冬線上過來的人周沛凝心里明鏡著呢,辦公室主任馮玲手里有一個表,組織部副科級以上干部的主要人際關系全在上邊記著呢,女同志跟男同志比更加注意細節,更何況還是女部長加女辦公主任的雙重保險,原本這種冷衙門的干部,周沛凝還是很尊重分管副部長劉慶楠的意見的,上次劉慶楠推薦了丁鵬,周沛凝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同意了,既賣劉慶楠面子又賣黃立冬面子,一舉兩得,可是黃立冬欺人太甚,所以卡丁鵬一下就是要打黃立冬一嘴巴,明白無誤的告訴黃立冬我周沛凝的地面上您老人家趕緊一邊涼快去吧!省得自找不痛快,我的秘書我還不會管教嗎?用得著你越俎代庖?你肆無忌憚的當眾羞辱我的秘書,你真當我周沛凝是泥捏的?別人怕你看看老娘慣不慣著你?當然了周沛凝和黃立冬還有另外一樁恩怨,正好借這個機會一塊兒還給黃立冬。

這次玩了劉慶楠一把,打個巴掌給一顆甜棗就把這個科級位置送給他的準兒媳婦小張吧,話說小張原來給周沛凝當過兩天臨時跑腿兒的,周沛凝觀察了幾天發現這小姑娘雖然聰明伶俐卻太過長袖善舞了,不是善類,所以才沒把她轉正,反而是選了相對踏實的鄭雪香當秘書,但周沛凝也沒虧待她,現在的培訓課副科長還是周沛凝幫她安排的。

劉慶楠明知自己這回是里外不是人了,但他抗拒不了,只能擰著頭皮道:“書記,實話說雖然內舉不避親,但是我實在不好評價,雖然您相信我的黨性和原則,但是我也不想讓人說閑話啊”。

雖然劉慶楠不評價,但是他無力改變這一事實,因為周書記小弟多啊,馬上辦公室主任馮玲就道:“嗯,我們辦公室平常和培訓課接觸較多,我認為小張同志非常不錯,學歷也夠,擔任副科長也快兩年了,提拔一下完全符合組織程序規定”。

接著就是一片贊成,劉慶楠苦笑這接受了這個結果,這回真是太操蛋了,三公子欽定的丁鵬沒上去,反倒是自家兒媳婦上位了,誰能不懷疑自己的用心啊,這回潘三公子沒法跟丁鵬他叔叔丁明理交代了,掃了三公子面子不是小事兒啊,三公子和丁明理都會恨上自己,連帶著丁氏叔侄的靠山東主黃書記也會帶著有色眼鏡看自己,真是難弄啊,這個副部長不好辦啊,況且這事兒周書記也沒虧待自己,雖然玩兒了一把回馬槍,但是畢竟自家兒媳婦撈到科長的位子了,這下三公子要是不放過自己的話,沒辦法只能靠向周書記了。

這個結果對周沛凝來說一點不意外,在組織部里邊還沒有什么貫徹不下去的東西,但是這還不到位,耳光還不夠響亮,所以我們的周書記終于放下了茶杯,清了清嗓子環視全場,目光凜冽,高貴大氣的臉蛋上遠山眉黛,讓人不敢直視。

“同志們,咱們是組工單位,是保證整個組織戰斗力和純潔性的的最重要的一環,我們一定要切實負起責任來,嚴把干部使用關,本著對自己的崗位負責,對全市數萬名黨員同志負責對全市二百余萬群眾負責的態度,一定要把肯干事兒能干事兒的人才放在合適的崗位上,不能讓老實人吃虧,對于那些沽名釣譽、好大喜功的同志雖然不能一棍子打死,但一定要教育再教育,不能盲目的提拔,通過正反兩手明確的向全市黨員干部發出一個信號,有為必有位,尸位素餐的那一部分人堅決的騰地方,絕不手軟。警告有些年輕人,不要太張揚了,低調一點務實一點比整天折騰強多了,眼高手低干啥啥不行,指手畫腳倒是有本事了,這樣的干部堅決通不過組織部這一關”。

周沛凝一席話說的殺氣側漏,但大家漸漸聽出別的味兒了,周書記的最后一句話聽著耳熟啊,分明是當初黃立冬副書記罵江秘書的話嘛,現在原封不動的就用在了黃立冬線上的丁鵬身上,這分明是亮明招式的打黃書記嘴巴,周書記果然不一般,反擊犀利啊,你罵我的秘書打我的臉不給我面子,我就卡你的人,有能耐你提拔小弟的時候就不通過我組織部,但凡通過我組織部的就老老實實的別玩兒幺蛾子,所有人的心理都明白周書記是在護短啊,有這么一位極其護短的領導那是部下的福分啊。

漸漸的大家都或明或暗的把目光投向了罪魁禍首的江大秘書,而我們的江秘書正在專心琢磨各位領導的舉動呢,雖然他聽明白了周沛凝在給自己撐腰呢,也有點小感動,但是更擔心周沛凝得罪了黃立冬會不會給周沛凝帶來麻煩,等發現大家都看自己的時候,江大秘書很明智的低下頭裝鴕鳥,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

旁邊真正擔任記錄的小野心家伍菲心里又是一番滋味兒,原來打算給周書記留下個好印象,再忽悠忽悠身邊的愣頭青,借著這個關系多和周書記接觸兩回,正好周書記是女領導可以用女秘書,這豈不是天大的好機會?現在聽了這一番話就絕了這份心思了,周書記對這小子的回護真是到了家了,身邊這小子也沒看出有什么優點值得周書記這樣啊?莫非?莫非他們是那種關系?嗯,很有可能啊,周書記也是女人還是虎狼之年的女人,這事兒有嚼頭啊。

幾件事情處理完以后例行會議也就落下帷幕了,江風跟在周沛凝后邊回了辦公室,等他們出去以后,領導們才各自散去,三劍客望著周沛凝和江風的遠去的背景若有所思,二科科長楊青碰了身邊的馮玲一下道:“大內密探,你出面安排一下晚上咱們幾個請江科長吃頓飯”。

馮玲小名叫玲玲又從事辦公室主任的工作,時不時的要探聽四面八方的消息,無論職業還是名字都和這陣子比較火的一部港島電影《大內密探零零發》有點聯系,所以楊青就給馮玲取了這個外號。

第一百八十九章

做文章

今天沒的感謝了,要不感謝一下mtv?還是算了吧,感謝全體訂閱的書友,為堅持正版的你們喝彩!

“去去去,上一邊去,要去你自己去”馮玲沒好氣的瞪了楊青一眼。

楊青也不惱,反而笑嘻嘻的道:“嗯,聽說這小子不是一般的楞,我出面怕是不行,但你就不一樣了,這小子正是毛糙的年紀,根本抵不住你的魅力,只要你出馬肯定手到擒來,你要是不干的話我就把你和成才的那點事兒告訴你老公,你就等著挨收拾吧”。

成才在邊上不以為然的道:“就咱這人品老段肯定信得過,反倒是你小子,別忘了你是有前科的人,哈哈”。

“哼,我當時要是成熟一點,對女人的心思研究的透徹一點,那還有老段什么事兒了?”楊青非常臭屁的道。

“快滾,你們兩個王八蛋,小心我把你們隔三差五去夜總會的事兒抖個底兒掉”馮玲一邊罵著兩人一邊扭著小腰走了,其實楊青說的話馮玲還是肯聽的,因為他們三個人早就對彼此有清晰的認識,成才脾氣耿直肯任事卻有點不夠圓滑,是個陷陣沖鋒的角色,馮玲長袖善舞協調關系有一手,小事兒上精明大事兒上卻有點猶豫不定,而楊青有膽有識原本應上去的,早年卻跟錯過人,最后被發配到畜牧局去了,還是馮玲向周沛凝舉薦的,周部長大筆一揮把他弄組織部來的,所以三人里邊大事兒全是楊青拿主意,馮玲居中協調,成才負責攻堅,所以才號稱周部長座下“三劍客”。

江風自是不知有人惦記他呢,還是自顧自的跟在新城之花周沛凝身邊回到了辦公室,周沛凝對今天會上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江風心里不能沒數啊,放下紙筆什么的,借著給周沛凝倒茶的名義進了里間,把茶杯放到桌上低聲道:“書記,我又給您惹麻煩了,連累您又得罪人了”。

周沛凝抬也沒抬的道:“小混蛋,你知道就好,不過今天這事兒不怪你,我說那番話也不全是你的原因,不要背包袱用心工作吧”。

“我記下了,您放心吧,沒什么事兒我就出去了”江風點了點頭,說這話也就是對領導的回護之意表達一下感激,以江風現在和周沛凝的關系來說點到為止即可,無需多言。

回到外間辦公室心里還是挺高興的,今天周美人公開回敬老黃頭子,耳光響亮啊,雖然談不上大快人心至少江風心里是高興的,至少能說明領導對咱的信任,這才是最重要的。

把倆腿放在辦公桌上做了一個半躺的姿勢,點上一顆煙愜意的抽上兩口,還變著法的吐著煙圈,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啊。

“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江風趕忙把腿放下來,應聲道:“進來”。

“科長,我一猜你就回來了”門外江風在二科名義上的副手,二科實際上的當家人副科長桑若巧笑倩兮的進來了,道:“剛才撥了你辦公室電話沒人接,后來才知道你去開會了”。

江風站起來笑道:“怎么著,小妹今天這么閑呢,竟然想起哥哥我了”。

“哼,還說呢,你就沒把二科當你的家,上任這么久了就露了一面,大家想請你吃飯你也不去,等著二科捅了簍子看你怎么交代?”桑若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似嗔似怒的瞪著江風。

江風站起身給桑若倒了杯水,哈哈大笑道:“這不是有小妹你管著呢嘛,我完全放心,再者說了捅了簍子桑秘書長怪罪下來我也不過去怕,我把手底下巾幗不上須眉的桑副科長派去跟桑秘書長他老人家溝通溝通,那還不是啥事兒都擺平了,你說呢?”。

“你就臭美吧,說不上哪天我就撂挑子不干了”桑若捧起水杯喝了一口,大大咧咧的回敬。

放眼全市,副科長敢這么和科長說話的著實不多,蓋因桑若是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桑建東的小女兒,領導家的千金啊,再者說了又是年輕貌美的女同志,適當的拋拋媚眼撒撒嬌,哪個領導能抵得住啊,正所謂“一扭小蠻腰,機關橫著飄”啊!她要不是有點背景早就被如狼似虎的老爺們吃個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今天早上走廊的事兒和會上的事兒我聽說了,黃老頭現在應該跳起腳來摔杯子了,書記就是厲害,我的偶像啊”,桑若一邊喝著水一邊四下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豎起大拇指道:“江哥很得書記信賴啊,有沒有什么訣竅教教小妹唄”。

江風一愣,沒想到這才剛開完會消息就傳出來了,機關里邊果然藏不住秘密,就笑道:“你這個小丫頭,消息挺靈通啊”。

“哼,這還用說嗎,咱就是新城市委小百科,消息靈通著呢,反正這機關里邊八面來風的,相瞞也瞞不住,再者說了書記玩兒的就是打臉的游戲,總瞞著也收不到效果啊”桑若歪著小腦袋洋洋自得。

她自稱市委小百科,市委大百科自然是他老爹桑秘書長了,江風也沒多問,更不想在這個事兒上多糾纏,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兒,就算是高興也只能一個人偷著樂,就轉換話題道:“咱們二科你管著我是非常放心的,今天來是不是有什么差遣啊,我完全服從桑科長指示,請您下命令吧”。

“誒呀,誰敢命令我們的江大科長啊,不過還真有事兒,你不說我都忘了,剛才科里來了個叫鐘策的年輕人來找你,他說和你約好的,你當時在開會,我就讓他在辦公室等著了”桑若娓娓道來。

鐘策?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啊,江風正畫著魂兒呢,突然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開車司機小鐘嘛,這小子還不錯挺守時的,原本江風想走組織部的路子給他安排個正式的公職編制,現在不用了,有桑若這個市委小百科在還麻煩別人干什么啊,直接交給她辦就完了嘛!這個大院里誰還會難為桑秘書長的寶貝千金嗎?。

江風就打著哈哈道:“小妹,哥求你一個事兒哈,這小子是我哥的兵,帶著軍功專業的,現在在新城駐江水辦事處開車,你看能不能把他調回來,弄一個正式編制安排在市委小車隊”。

“誒呦喂,堂堂的江科長求我這個副科長嗎?承受不起啊,咱曾經代表全科同志請某人吃飯都不給面子,現在用到我了,有什么好處?”桑若撇撇嘴,小臉上滿是不屑。

“這事兒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不是,只要你把小鐘的事兒辦了,別說吃飯啊,給你喂飯都行”江風笑著打趣這個傲嬌的小丫頭。

“大壞蛋,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桑若俏臉一紅,嬌聲怒道:“就沖你這話就沒門兒”。

“說真的,你安排個時間,咱們全科同志聚一下,我請大伙的客”江風最近正想著在二科扎下根去,把二科培養成自己的根據地呢,正好借此機會融合融合。

“這還差不多,不過還是均攤好了,你估計還沒我有錢呢,攢點錢點錢留著娶媳婦兒吧”桑若巴掌大的俏臉洋洋得意,接著又道:“那個小鐘我看也還不錯,跟他聊了幾句,談吐成熟穩重,等了兩個小時沒有一點焦躁的意思,不愧是軍人,有那么點風骨,給他調動的事兒走機關事務局局長李明的路子吧,你就等消息吧,就算李明不給我面子不是還有江大科長呢么”。

江風雙手抱拳笑道:“那就謝謝小妹了,有時間哥哥單獨請你吃飯謝你”。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一頓飯就打發了”桑若撅著小嘴兒道:“江哥,跟你說個事兒唄,不過你要先答應幫忙然后再跟你說”。

“你這也太難弄了,我都不知道啥事兒咋知道能不能幫忙啊”桑若都頭疼的事兒江風也夠嗆幫得上忙,當然不能瞎應承。

“誒呀,我是實在沒辦法了,這個大院里邊你要是不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桑若撅著小嘴兒,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憐兮兮的看著江風。

江風苦笑道:“那啥,小妹,你可別給哥哥戴高帽,我幾斤幾兩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還是說啥事兒吧,能幫上的哥哥一定幫忙”。

“還不是新來的那個藍主任,沒事兒總找我談心,一臉色迷迷的樣子,煩都煩死了”桑若說這話的時候俏臉沒來由的一紅,低頭不敢看江風。

“哈哈,這說明妹子你的有吸引力嘛,你應該高興啊”江風調笑兩句又道:“你說的是辦公室主任藍明吧,他不是很張莉黏糊著呢嗎?怎么又找上你了,他不知道桑秘書長的關系嗎?,這事兒你跟桑秘書長說過嗎?”。

“反正他來的時間有不長,我哪知道他知不知道我爸的關系,我也沒跟我爸提過,我要是我爸說了肯定會先罵我”桑若氣鼓鼓的道:“藍明就是個大色狼,早把張莉甩了,現在正跟綜合科的一個有夫之婦黏糊著呢,辦公室下屬的十幾個科室的但凡有點姿色的女同志都被約談過,現在機關里都傳瘋了,說是主任約談女同志,先談后那啥辦公室”桑若畢竟還是云英未嫁的黃花處子,先談后日的日字還是說不出來。

江風沒想到藍明竟然是這幅做派,不愧是省委大院出身的紈绔,行事一點顧忌都沒有,完全是怎么高興怎么來,難道他就不怕這幅做派給市委書記于振明抹黑?于振明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管亦或是管不了?想想也是藍明是于振明從外省帶過來的嫡系心腹,誰敢在于書記面前詆毀這位紅人啊,再說了于振明來的時間太短,估計消息不會很靈通,大干部嘛哪有空關心這些小事兒啊。

江風笑道:“小妹,不是哥哥不幫你,實在是這事兒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啊,總不能把他拎出來打一頓吧,那我也就回家趴著去了”。

江風現在怎么說也是正科級的干部了,還身處市委這個八面來風的大衙門,有些問題不是拳頭能解決的,反而會壞事兒,話句話說能用施壓的辦法解決的問題盡量不動拳頭,這邊不比ga局一切要慎言慎行,更何況藍明還是辦公室主任,是江風的頂頭上司,冒犯上官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是惹人非議的,當然了就是江風和藍明也不是沒有交過手,到不至于真的怕了他了,他要是敢冒犯自己的女人早就老拳轟死他了,說白了還是關系不到位。

江風想了想又道:“要不這樣吧,小妹,有機會了我把桑秘書長的關系和他透漏一番,讓他收斂著點,如果他還是我行我素sāo擾你的話咱們再想辦法,你看咋樣?”。

桑若都把這事兒說出來了,自己這邊一點表示都沒有的話也對不住小姑娘的信任,只能玩兒一把不痛不癢的文字游戲,總歸是個交代,如果藍明還是不給面子的話那也不是不給江風面子,而是不給秘書長桑建東面子,老桑怎么說也是市委常委,決策層有一票的,就算藍明一意孤行的胡來,老桑對付他還是有辦法的,再者說了市委書記于振明也不會看著秘書得罪老桑啊!江風也就是在中間傳話又不費啥力氣還能落個好處,老桑那邊也會念著江風的好,甭管哥們辦沒辦成事兒畢竟是幫助你閨女平事兒啊!

“只能這樣了,要不然我不會來找你,是政研室的張莉被藍明甩了以后有一次喝醉酒了說的,她說藍明跟你沖突過,最后被你踩了,有這事兒吧,反正我就賴上你了,你要不幫我我就跟藍明說你是我男朋友,看你受不受得了”桑若前一刻還憋憋屈屈的呢,說到最后又神采飛揚了,竟然想出了一個損的不能再損的辦法將江風的軍。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藍明是省委藍部長的公子,我這個升斗小民哪里惹得起,我朋友倒是收拾過他,我跟著沾了點光罷了”江風又道:“你冒我的名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總是要盡點女朋友的義務吧,說罷,是親親呢還是抱抱?先收利息后辦事兒”。

“滾蛋吧,流氓”桑若俏臉緋紅揚起小拳頭往江風的方向甩了一下,羞怒道:“跟藍明一個德行,就你這態度還想讓我幫你調動鐘策,做夢吧你”。

江風那個后悔啊,怎么忘了這茬了呢,馬上就道:“這樣吧,咱們先按照這個計劃來,如果不好使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她肯定能收拾藍明”。

桑若站起來叉著腰,俏臉緋紅撅著嘴諷刺道:“得了吧你,你朋友是不是也要收利息”。

江風立刻繃著臉嚴肅的道:“我說的朋友是女的,她沒那個愛好”。

“呸”桑若發現又被江風耍了,馬上道:“不跟你閑扯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先幫你把調動的事兒辦了,算是交定金了,你要是忽悠我我就去跟我爸告狀”。

江風揮揮手道:“快去吧,哥哥等你的好消息”。

等桑若走了以后,江風就開始琢磨了,把鐘策調回市委小車班先考察一陣子,差不多的時候在像周沛凝推薦他來干這個司機,也算是為自己分擔分擔,現在一切以為周書記服好務為宗旨,這話雖然很有拍馬屁的味道,但是有一天自己下放了,想干點實事兒的時候必須要有領導支持,暫時的拍馬屁也都是沒辦法的事兒,不僅要領導歡心,領導家屬也是大問題,“書記夫人”鄭雪香還在醫院躺著呢,晚上還要看望一下。

江風這邊倒是在美不滋兒的規劃著呢,有人卻是很不高興,連杯子都摔了,市委副書記黃立冬的辦公室內,秘書小廖正戰戰兢兢的低頭收拾地上的玻璃碴子,連一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惹來無妄之災。

“周沛凝這個臭娘們兒欺人太甚,明目張膽的騎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真當我治不了她了,臭娘們兒,不就一個小秘書嗎?罵兩句都不行,她以為她是誰?”黃立冬臉色鐵青,滿眼怒火,恨不得要吃人的樣子。

“書記息怒,我倒覺得不只是這個小秘書的事兒,周沛凝雖然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女流之輩,但不至于這么短見,因為一個小秘書而得罪您,很明顯劃不來嘛”沙發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端著茶杯淺言細語的勸慰暴怒中的黃立冬,言辭之間狠狠的貶低了新城之花又抬高了偉光正的黃書記,雖然他心里不是這么想的,如果周沛凝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女流之輩哪會有今天名義上的市委三號人物,影響力更是超過三號位置的黨群副書記?他也想投到周書記名下,可是情況不允許啊,誰讓自己提前上了黃書記的船了呢?這個瓜就接在蔓上了,想改也改不了了,只能盡心竭力的給黃書記出謀劃策了。

“你的意思是還有別的原因?有話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暴怒中黃立冬雖然思維有些混亂,但還是知道面前的中年男人的實力的,這兩年這個男人就是他的首席智囊,多次幫他出謀劃策在市委左右逢源頗有斬獲,所以雖然惱怒但還是要聽一聽他的意見。

“上次書記辦公會和常委會上您反對鄭立生的任命,鄭立生是她的嫡系,這事兒周沛凝肯定有意見,我估摸著她這是借這個機會在給您提醒呢”中年男人仍舊是不緊不慢的說出自己的分析。

黃立冬坐回大班椅上氣哄哄的道:“提起這事兒就生氣,全怪潘再臣這條老狗,誰想到他臨陣倒戈了啊?,過去的咋說都沒用了,你就說現在怎么辦吧”。

中年男人緩緩的道:“她不是護著她的那個秘書嗎?虎狼之年的美yàn未婚女領導和血氣方剛的男秘書,誰也保不齊有點別的事兒吧,這些東西群眾最愛聽也最容易接受,咱們就在這一點上做做文章,您看怎么樣?”。

第一百九十章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送走了桑若,又來客人了,組織部辦公室主任馮玲來了,江風以為她是來找周沛凝匯報工作的,直接就道:“馮姐,你直接進去吧,周書記在里邊呢”。

馮玲搖搖頭笑道:“小江,姐姐是專門來找你的”。

“呦,快坐快坐,馮姐你找我的話打個電話知會一聲,我到你那去不就完了嗎,還親自來一趟干啥啊”江風故作姿態笑道。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馮玲不會那么托大,雖然她是副處級的實權干部,但是跟江秘書這個雖然級別不高但是位置更緊要的正科級相比,她還欠缺了點。

“姐姐是專門來給你道歉的”馮玲坐在沙發上笑道:“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今天早上的事兒是姐姐多嘴跟部長說的,還希望小江你別怪罪姐姐”。

江風給馮玲倒了一杯純凈水,放在茶幾上笑道:“馮姐這是說哪里話,提起這茬我還要感謝馮姐呢,當然了這句謝謝只能在屋里說,要是讓外人聽見了我又成了不知深淺的代表了”。

江風已經明白周沛凝知道他和黃立冬沖突的事兒就是馮玲說的,心下對這個馮姐還是有點感激的,雖然馮玲或許沒有在周沛凝面前抬高江風,但至少沒有打江風小報告,還間接幫江風報了仇,從這一點來說還是有功的,值得感謝,但是這個事兒只能私下里說說,打了黃立冬的臉還滿世界招搖豈不是找人恨嘛?。

“姐姐可擔不起這個謝字,只要你不怪姐姐多嘴就好了”馮玲小手拍打著高聳的胸脯笑嘻嘻的道:“雖然你不怪姐姐但是姐姐自己心里也過意不去,給姐姐一個賠罪的機會吧,晚上請你吃飯怎么樣?”。

江風看著這個三十多歲的小少fù裝嫩的模樣就感到好笑,就道:“馮姐你也知道咱們領導工作起來那是廢寢忘食啊,領導不下班不我也下不了班,所以這個時間不好安排啊”。

馮玲搖頭道:“這個好辦,領導一般來說最多九點肯定下班,我們先準備著,等九點你再過來不就完了嘛”。

江風打趣道:“你們?莫非姐夫也過來?那敢情好了,省的小弟萬一把持不住傾倒在馮姐的高跟鞋下釀成大錯,有姐夫在就好多了”。

馮玲佯怒道:“呸,你個臭家伙,怎們跟那些老官油子一個樣,滿嘴油腔滑調,你姐夫在邊境那邊跑外貿呢,我說的是成才和楊青那兩個家伙”。

江風馬上伸出大拇指笑道:“原來馮姐還有備胎,還是雙料替補的,高,真是高啊”。

馮玲反常的沒有發怒,反而笑瞇瞇的審視了江風半晌,過一會兒才道:“嗯,小伙子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對象了,省得整天思chūn,要不姐姐給你介紹一個吧”。

“要找也得找馮姐這樣的,要不然我可不答應”就在江風還想對付兩句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接起來道:“我是江風,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中年男人道:“江秘書你好啊,我是建設局萬成啊”

那邊馮玲一看江風來電話了馬上就小聲道:“小江,就這么說定了,晚上不見不散”,說罷就扭著小蠻腰出去了。

“原來是萬局啊,你好”江風知道萬成現在打電話來干啥,前幾天在鄭雪香住院的時候在醫院門口碰到過萬成,還批評了建設局下屬物管科的不作為,現在估計萬成是鼓搗出點名堂了,才打電話來說這事兒。

果不其然,萬成馬上就道:“江秘書,您果然是慧眼如炬啊,這兩天我讓物管科展開清查,問題果然不小,尤其是麗水閣小區的物業,完全是不作為,已經責令整改了,由于我們的工作失誤給領導添麻煩了,這是我的失職,我要檢討,我們正在積極開展自查與清查,經過這幾天的奮戰已經取得了初步成果,你看什么時候領導能蒞臨我們這兒檢查指導工作啊,全局上下翹首以盼啊”。

這個老東西倒是打的好算盤,還想變被動為主動啊,不過花花轎子眾人抬,江風也不想整的過分,就道:“嗯,萬局您作為抓全面的一局之長大事兒小事兒的也不能全關注的到,畢竟咱們都是人沒有前后眼的,這事兒怪不得您,至于說讓領導過去視察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你也知道領導的行程是早就安排好的,不能隨便改啊,再者咱們建設局還是再完善一下工作,不能只關注麗水閣一個小區嘛,最好全面系統的清查,爭取畢其功于一役,這樣領導去了臉上也好看,咱們建設局面上也有光,對吧?”。

“那是,那是,江秘書說的對”萬成自是不會反對,接著又道:“我也知道領導忙,可領導自上任以來還沒來過咱們建設局呢,咱們全局干部群眾是熱切期盼啊,有的同志對我這個局長都有怨言了,我也只好死皮賴臉的求您了,領導來咱們建設局的行程和時間安排上全賴您周旋了,當然了,周書記事務繁忙我也不敢奢求,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我請不來周書記能請來江秘書在我們建設賓館喝杯酒也不錯啊,對全局的同志也有一個交代啊!”。

萬成有自己的算盤,今天的事兒萬成也聽說了,周書記對江秘書的維護超出所有人的預料,換句話說只要把江秘書忽悠好了,幫著吹點耳邊風,還有啥事兒辦不妥啊,所以萬成才把江風抬得很高,小年輕驟然顯貴肯定愛聽拍馬屁的話啊,既然你要面子咱老萬就給你一個大大的面子,對癥下藥,自然是無往不利啊。

這老王八蛋,凈給老子戴高帽,老子要是沒點定力都能讓你忽悠死,被你賣了還給你數錢呢,江風心里把萬成一頓臭罵,面上卻是更加親近的道:“老哥啊,我的親老哥,不是兄弟要拂你面子,只是我這當秘書的沒有自己的時間啊,全是跟著領導的時間轉,這樣吧,明后天,明后天有空了,我請老哥喝酒,你看咋樣?”。

江風也知道雖然這個萬成就是個老官油子,但畢竟是一局之長,位高權重,自己現在年紀輕輕正是拓展人脈的時候,正好借著位低威高的秘書崗位多聯系兩個人,豐富一下自己的人際網總是沒有錯的。

萬成一聽自己由萬局升到老哥了,心下也挺高興,馬上就道“那好,那好,承老弟你高抬我一聲老哥,咱們哥倆一定要一醉方休,話說咱們這邊剛進來點野味兒呢,我這就吩咐下去,全給老弟你留著,老哥就隨時恭候了”。

“行,那咱們哥倆就這么說定了”

“好好,老弟你忙著,老哥在這邊恭候了”。

萬成放下電話心情大好,站起來在辦公室內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最后吧嗒一下躺在沙發上了,頭枕在沙發上坐著的一個三十出頭的風sāo少fù豐滿的大腿上,一拍少fù的黑絲大腿笑道:“煙呢,快給老子點上”。

“誒呀,輕點啊,死人”身材豐腴長相妖媚的少fù輕扭蜂腰作了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道:“你不總是自己點的嗎?”

萬成抬手掐著少fù光潔的小下巴,打趣道:“哈哈,就是你個小妖精懂我”。

“哼”少fù沒在搭理萬成的調笑,反而欠身從茶幾底下摸出一盒芙蓉王,抽出一根兒倒叼在嘴上俯下身把過濾嘴的一端對著萬成的大嘴塞進去。

萬成的大手從少fù敞開的領口伸了進去,在胸脯高聳處摸出一個小打火機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道:“嗯,不錯,是你這個sāo狐貍的味兒”說完才心滿意足的把煙點上。

美不滋的抽了兩口才道:“回去告訴王疤子,這陣子收斂著點,也不看小區里邊住著哪尊神仙就敢瞎整,差點連累老子”

少fù不以為然的道:“就那個破小區還有神仙住?你就忽悠我吧”。

“你懂個屁,我讓人查過了,團委鄭書記在那邊有套房子,鄭書記那是周書記的前秘書,這里邊的關節還用細說嗎?王疤子瞎了狗眼了,再有下次就沒這么便宜了”。

少fù一驚,接著就撅著嘴在萬成的酒糟鼻上點了兩下才道:“誒呦,看你說的,王疤子哪點占便宜了?連老婆都送上門來讓你糟蹋好幾年,兒子給你養著,還對不起你嗎?”。”

“哈哈,你個小sāo貨,老子現在就要糟蹋你”萬成翻身撲上直接就把少fù壓在身下了,輕車熟路的撩開少fù的衣襟,直chā高聳之處。

“死人,你就不能慢點”少fù嗔怪著玉拒還迎,半推半就的躺在了沙發上,男女的喘息聲時斷時續,慢慢飄散。

江風這邊剛一放下電話,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董瑜小丫頭的電話,就接起來道:“小魚,我是江風”。

電話一接通董瑜笑丫頭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咆哮:“江風你個大混蛋,臭流氓,回去好幾天了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想造反是不是?”。

聽著小丫頭嬌憨可愛的聲音江風心里一陣暖意,語氣誠懇的道:“小魚,全是我不對還不行嗎?等你回來我去江水接你,親自給你賠罪,任你打任你罵,任你騎任你跨,有誠意吧”。

董瑜本來就沒怎么生氣,只不過戀愛中的女孩兒總有點患得患失,這才打電話來查崗,聽見江風認錯態度還不錯,就氣哄哄的道:“你又不是大白馬,本小姐才懶得騎你呢”。

“我雖然不是白馬,可你是公主啊”江風點上一根煙,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接著調笑小丫頭道:“如果你不愿意騎我也沒關系,我倒是挺愿意騎你的”。

小丫頭肺都要氣炸了,對付流氓很顯然不在行,反復就是那幾個罵人的詞匯來回顛倒著用,無非就是“臭流氓,大壞蛋”什么的,一點作用都沒有,最后小姑娘羞的不行,就恨恨的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江風也不扯淡了,低聲道:“嗯,說一句發自肺腑的吧,小魚,我想你了”。

這話董瑜愛聽,卻有點害羞,過了一會兒才弱弱的道:“真的嗎?,可是我回不去,爺爺非讓我再呆兩天”。

江風笑道:“老人家就你一個孫女兒,那是疼你呢”。

“可是,可是人家想你了呢,每天都很晚才能睡”電話那頭嬌羞無限的小姑娘似是自言自語,卻又哀怨無限,聽的江風一陣心疼。

“睡不著就給我打電話,24小時為你開機,等待召喚”江風點上一顆煙道:“我這邊實在走不開,沒法去看你,等過兩天我請假吧”。

“你不提這茬我都不想說了,昨天晚上我打過一次,一個女人接的,她說你睡了,我就沒多問”董瑜淡淡的說出來這句話,看似沒有什么問題,其實是在追問那女人是誰?你怎么解釋大晚上的和一個女人在一塊兒這個事兒?。

江風麻了,隨即就反應過來了,接電話的肯定是商婷露,怪不得那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商婷露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兒呢,這個事兒遲早要露餡,沒法回避,現在想讓董瑜滿意那就只能撇清和商婷露的關系,但是商婷露一片癡情,以身相許,自己在家的時候床上床下廚房廳堂的伺候自己,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替自己在奶奶床前盡孝,怎樣的一片情深意重啊?才能讓一個女孩兒在最好的年華里拿一生當承諾,這樣的女孩兒誰又忍心傷害?這時候再厚的臉皮再黑的心也說不出那些話啊,商婷露又是那種剛烈的性子,搞不好誰也說不準出點什么事兒,況且她的身世又是那樣的凄苦,她母親一輩子就是因為愛錯了一個男人最后香消玉損,江風又怎么眼看著她重蹈覆轍,七尺男兒此身不能許國還不能許卿嗎?

“小魚,她是,她是”江風想了半晌沒有想到合適的詞匯,只能沉默。

“別說了,我都知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太小看趙海潮了,在松江沒有什么能瞞得過他,更何況還是省委大院走出去的女孩兒,段鐵的外甥女兒是吧”董瑜的語氣相當平淡,聽不出一絲波動,仿佛就是在說別人的事兒一樣。

江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最后只能實話實說,低聲道:“小魚,她的身世很凄苦,這樣的女孩兒我實在不忍心也不能傷害她,吃干抹凈不認賬,那還是個爺們兒嗎?”。

董瑜喃喃的道:“嗯,你不忍心傷害她,就忍心傷害我是吧?,我二十二年的初戀,沒想到結局竟然是這樣的”。

小丫頭從頭至尾都不曾大哭大鬧,這反倒讓江風更不安心了,這個時候任何話語都是蒼白的,過了半晌煙頭都燒手了才反應過來,道:“小魚,我愛你,可我,可我也不能負了她”。

小丫頭還是不緊不慢的嘆道:“世間哪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你說吧,是少帥董瀾城的女兒做你的情婦還是嶺南王商南征的千金做你的金絲雀?”。

江風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小丫頭的每個問題都回答不了,只能沉默,過了半晌才狠下心道:“我不會放棄她也不會放棄你,我知道這話有點無恥更有點自大,大不了一拍三散,不管你們是誰的女兒也好,反正我就光棍一個人,整死我拉到,我奶奶有我大哥養著,整不死我我就這個態度,愛誰誰”。

董瑜略帶嘲諷的道:“你倒是敢說,可我不敢聽,雖然話不太好聽但還算個爺們兒,你知道她的身世但你知道她爸爸是誰嗎?”。

江風悶聲道:“不知道,他說她爸爸死了,具體是誰她沒說我也沒問”。

董瑜冷笑道:“死了?哈哈,她到是滿腔憤恨啊,那我告訴你,她爸爸就是今天的嶺南王商南征,這是他們家的秘密,但是我清楚的很,因為當年商南征回城以后又結了一次婚,娶了韓家的大女兒,韓家還有一個小女兒,就是我媽,輪回這東西奇妙的很啊,當年她媽媽和我姨爭男人,現在我又和她爭男人,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就這樣吧,過兩天我就回新城了,想你了,我掛了”。

這些秘辛聽的江風云里霧里,震驚非常,卻仍舊不知該如何,直到電話里已經忙音了,才清醒了一點,忙撥回去,卻提示關機了,接著再撥,仍舊是關機,卻還是不知疲倦的一次一次的撥打,根本打不通,聽著電話里邊的那煩人的提示音幾乎要瘋了,甩手就把手機甩出去了,哐當一聲砸在門上摔得稀里嘩啦,電池和手機后蓋摔出老遠。

江風也知道怨不得人,全怪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在這場對弈之中總是會有人受傷,不是她就是她,江風恨不得全部的傷痛都由自己承擔,可世間又哪有這樣的事兒啊,左右手之間總會有一方紅塵兩分,總會失去那個陪你天涯的人,總有一個人要退場,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為誰去?怎樣的漢子才能坦坦蕩蕩,不枉青chūn,不枉此生?。

第一百九十一章門道

“怎么了?小江?”周沛凝拿著包從里間出來,看著地上的分成好幾塊兒躺著的手機問道。

“沒,沒什么,這破玩意兒總沒信號,打個電話都打不通”江風強擠出一點笑容,彎腰撿起手機機體和電池快速的組裝起來按了兩下,還不錯,好像還能用,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反應過來已經中午了,卻忘了給周沛凝去食堂打飯了,就趕忙道:“書記,對不起,我忘了給您打飯了,我現在就去,您稍等”。

江風三步并做兩步去柜子里拿餐具,周沛凝看著江風手忙腳亂的樣子,像丟了魂兒一樣,就知道這小子沒說實話,既然不說自有不說的理由,周沛凝相信要是公事江風不會瞞著自己的,要是私事兒的話她也不必知道,又不是八卦女,自然不會關心這些問題,就道:“不用了,回麗水閣,如果你不舒服下午不用來了,一會兒我讓小車班隨便派個人就行”。

江風搖搖頭道:“不用,書記,我沒事兒,您看看香香姐愛吃點什么口味的,我去買點一會兒帶上”。

周沛凝搖搖頭道:“你沒事兒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吧,雪香已經出院了,她正要請你吃飯呢,感謝你救她,正好今天跟我一塊兒去吧”。

“謝就不用了,小事兒一樁”江風搖搖頭道:“那我去提車,您稍等”。

下了樓狠狠的晃了晃腦袋,吐出兩口濁氣,強迫自己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經營好自己的事業才是最重要的,甭管是誰的女兒,甭管愛情有多金貴,男人要是狗屁不是,誰的女兒都娶不上,哪怕就是姑娘腦袋進水了死活要跟著你,你自己都不好意思。

來到后院車庫,還沒有打開車庫門呢,那邊就過來一個小黑胖子,氣喘吁吁三步并作兩步的道:“江科長過來提車啊”。

這家伙是小車班班長李金明,人稱李科長,江風道是認識這小子,只不過不熟悉,更不知道這老小子連跑帶顛的來跟自己搭話是啥意思,眼下也沒心情和他閑扯,就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按道理說江風也是小車班的一名司機,是李班長手下的一員,跟李班長這么說話有點太不客氣了,但是這玩意兒就是有它的原因的,江風雖然是兼職司機但卻是響當當的正科,李金明雖然掛名科長,實際上不過是享受副科級待遇而已。

雖然江風態度不太好,但是李金明反倒是特別熱情,一臉笑意的從兜里掏出好張票子,笑道:“江科長,這是這個月的統一檢修單,您開的這輛奧迪年頭有點長了,車況不太樂觀問題也比較多,所以花費也不少,這是票子,您過目一下吧”。

江風拿過票子一看,好家伙開了六千塊錢的單子,江風被這小子道貌岸然的樣子整笑了,這他媽不是扯淡嗎?雖然李金明是小車班的班長,但是給他幾個膽子敢不通過江風就把八號車開出去啊,哪怕是檢修也不行,換句話說八號車根本就沒動地方就檢修完畢了,更何況這輛車雖然牌子掛了八號實際上卻是市委三號領導的專車,哪他媽來的毛病啊,全是倍兒新的,再跑個十萬八萬公里都屁事兒不當,現在卻開了六千塊的單子,這不是擺明了假公濟私的給江科長送禮嗎?。

李金明仿佛看出江科長的猶豫了,馬上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一號車二號車還有您開的八號車的問題都比較大,一號車開了八千的單子,二號車開了六千,其他幾位常委的專車全是四千塊錢”。

李金明的意思很明確,大伙都是這么干的,還有一號車司機帶頭,您還怕啥啊,放心拿著就是了,各行各業都有一個規則在里邊,不要小看領導司機,有時候比秘書還吃香,領導深夜去哪里了跟誰在一塊兒了這些事兒秘書不一定知道但是司機肯定清楚,有時候還得替領導背背黑鍋,比如“壓死豬”啥的,司機也有自己的來錢道,肯定不是偷著賣汽油啥的,那多跌份兒啊,跟著領導下鄉的時候哪個區縣不得給點紅包禮品土特產啥的,再有就是車輛報修,再有就是給各路牛鬼蛇神牽線搭橋啊,在衙門口轉悠肯定窮不著。

雖然小車班里司機好幾十號,但這里邊等級分明,完全按照所服務的對象的級別論資排輩兒,領導位置多大司機輩分就多高,一號車的司機還掛著副班長的頭銜,是全體司機中的戰斗機,是所有司機的榜樣和坐標。

看似這些司機全在李科長的指導下開展工作,但是在這幾十號司機中真正服管教的只有那些開面包和大客車或者臨時開桑塔納的,常委的專車司機全不鳥他李科長,而且他也不敢得罪啊,這些領導身邊的人,經常給領導辦私事兒那是大大滴心腹啊,哪位一不高興了做點醋就夠他喝一壺的。

就說這次開票吧,一號車是高配副省級領導的專車就開八千塊錢,市長的二號車正廳級就比市委書記的一號車低一檔比副廳級的常委專車高一檔開六千塊錢,江風開的車名義上是副廳級的八號車,但是周沛凝的真正實力不亞于市長潘再臣,這事兒大家心里都清楚,也不擺在明面上說,但數據上卻是有體現,所以這輛車也跟著牛鼻了,照樣開市長專車級別的六千的票,剩下常委們的專車就統一四千塊錢了,修理廠拿這些票子去機關事物管理局報銷,報銷回來要好幾家分錢,修理廠最多留下兩千,剩下的分一份兒給李科長這個小頭目,最大的一份兒要給常委們的專職司機,這樣一來皆大歡喜啊,反正這些車全沒有壞的地方,修理廠也不搭零件錢,平白掙了兩千這樣的好事兒哪找去啊,話說江風就是業余的司機也不是很熟悉這里邊的門道,李金明要是耍點小聰明忽悠兩下還真能把這筆錢截留了,但是李金明沒這個膽量,江科長司機秘書一肩挑,真要是發現李金明玩心眼那都不用領導說話,單單江秘書自己就能玩死李金明,這玩意兒不只是錢的問題還有一個面子,假如說把哪位專職司機落下了,那位司機肯定會想大家都有份兒我卻沒有,你李金明就是沒把我放眼里啊,怎么著李科長是對我有成見啊還是想單獨練練啊?

江風雖然每個月的工資只有千把塊卻不缺這點錢,但是大伙兒都拿你不拿也不行,一號車司機都拿了,你不拿是故意裝清高啊還是跟大伙唱反調啊,還是想去揭發兄弟們?這樣一來不得不下水,但是江風跟他們這些專職司機不一樣,這些司機大部分還是工勤編制,服務完領導以后說不定等領導卸任或者退休以后把他們安排到交警隊這種油水高的地方混飯吃,想往大了提拔也不太容易,所以他們主要就是趁著還開專車的時候多撈錢,但江風這個司機就是臨時的,主業還是二科科長,二十出頭的實權派科長前程比他們遠大多了,犯得上因為幾千塊錢落下話柄嗎?

“李科長好意我心領了,這筆錢你留著買兩包煙抽吧”江風淡淡的拒絕。

“那哪成啊,不成不成”李金明急忙搖頭,他知道江秘書是所有司機里邊身份最特殊的正科級兼職司機,也就是最難伺候的,沒成想還真是大方,但是這錢拿著扎手啊。

“那就這樣吧,以我的名義捐給市北區比較窮的小學吧,回頭麻煩李科長幫我把收據拿回來,周書記等著用車呢,我先過去了”江風說完掏出煙給李金明一顆,自己也點上了,拒絕了他的變相示好是原則問題,但是還不能讓他有別的想法,所以才給他一顆煙,表示一下。

李金明受寵若驚的接過煙笑道:“那您忙著,我一定辦妥”

周書記用車李金明自然是不敢再耽擱,眼看著江風上了車遠去,又看了看手里那支江秘書給的十塊錢一盒的最廉價的云煙喃喃自語道:“都他媽窮的抽這煙了,還能把到手的幾大千票子推出去,志向不小啊”。

江風自是不知道李金明在背后腹誹他呢,開著八號車拉上周沛凝往麗水閣走,路上還感嘆李金明這個事兒呢,果然是抽煙喝酒當piao客,不如跟老油子上一課啊。

小車平穩的到了地方才知道為啥建設局的萬成邀請自己來看看呢,麗水閣小區煥然一新啊,小區大門也換了,門口現在也有保安了,站的筆挺,里邊正在小興土木呢,不少工人正在修理草坪和換路燈,就連孩子玩兒的滑梯都安上了,還正在建涼亭呢,看這架勢就明白了,不只是物業在忙啊,其他市政部門也在忙,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會是每個小區都這樣,萬成無非是想賣個好罷了。

周沛凝看在眼里沒說話,江風反倒是主動說了,道:“那天我看樓道里的燈一直不亮,就跟建設局的物管科發了兩句牢sāo,沒想到萬局長還有點緊迫勁兒”。

周沛凝也明白這里邊的訣竅,更知道萬成這么干的意思,無非就是將功補過露露臉,卻也沒有多說,畢竟有些規則不是一個人一句話就能扭轉過來的。

到了樓下周沛凝下車了,江風沒動地方,前兩次都是黑天來的,樓道里有沒有燈,江風自然是要送她上去的,這次大白天的就不用了。

“愣著干什么?走啊”周沛凝站在門口招呼著道:“雪香在樓上做飯呢,今天你是貴客啊”。

江風搖搖頭面露難色的道:“書記,那啥,您和香香姐吃吧,我就不上去打擾了”。

江風是有苦說不出啊,人家“夫妻倆”的二人世界咱上去做那個看似不是其實卻倍兒亮的大燈泡干嘛啊?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小家伙就會瞎說”周沛凝這種政客就是不一般,她雖然聽懂了江風的話卻是神色如常的道:“你想的那種關系結束了,我們現在是單純的好姐妹”。

江風現在說啥都不合適,只能悶著頭不說話的上樓,鄭雪香給兩人開的門,小鄭書記明顯修為不到家,看見江風就想起了那照片的事兒,俏臉緋紅,有些羞赧的道:“凝姐,小江,快進來”。

鄭雪香彎下腰給兩人拿拖鞋,亞麻布寬松居家服包裹的豐滿挺巧的梨形tún正對著兩人,周沛凝對這一片領地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江風不自然的就想到了兩個拉拉的香yàn刺激往事,沒來由的偷偷瞟了周沛凝一眼,沒想到正迎上了周沛凝的目光,趕忙轉過臉好似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鄭雪香當初診斷的時候是輕微腦震蕩,其實是醫生怕擔責任才故意往大了說的,其實屁事兒沒有,不過是頭皮磕壞了一塊兒,現在已經沒啥事兒了,王城緒那邊也離了,反正兩人原本就是做戲,離不離的區別不大,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王城緒不僅什么過分的要求都沒提,反而是求鄭雪香放他一馬。

王城緒雖然不知道那天夜里爬到他家的人是誰,但琢磨一番就知道肯定不是碰巧來的,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拿到鄭雪香的艷照以后就出現了呢,或許鄭雪香沒這份兒實力,但是照片上的另外一個人肯定有這份實力啊,碾死他分分鐘的事兒,所以也就不敢多說了,只求被把他的科長擼了就萬事大吉了。

“愣著干嘛?換鞋啊”青州之花把纖纖玉足從高跟鞋中抽出來換上拖鞋,嗔怪著看著江風,說完直接去臥室換衣服了。

江風愣頭愣腦的換上拖鞋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觀察兩位書記的愛巢,小屋不大,簡單的兩室一廳,并沒有什么太特別的地方,只不過根本沒有什么一般小女生的整個娃娃擺點花草什么的,完全是一板一眼的跟辦公室差不多的布置,或許是這兩位書記全是女強人類型吧,多了一份干練少了一份柔美,當然了江風沒有機會去臥室這種私密的地方參觀一番,無法更全面的評價。

“想抽煙就抽吧,沒事兒,單位里邊也全是老煙槍”鄭雪香非常善解人意的拿過一個一次性水杯放到了茶幾上,微笑著看著江風。

江風點點頭道:“謝謝香香姐”。

鄭雪香白了江風一眼道:“跟姐姐還這么生分,姐姐的命都是你救的,要說也是姐姐謝謝你”鄭雪香這話有點別的意思,其實她的傷都是小問題,江風就是不救她她也不會咋樣,關鍵是江風把照片拿回來了,挽救了她的政治生命,要知道一個女干部爆出這樣的丑聞,雖然不至于傷筋動骨但也名譽掃地了,往后再想提拔難度也不小。

“香香姐客氣了,應該的”江風漫不經心的道。

鄭雪香是彎著腰放煙灰缸的,江風是坐著的,正好從寬松家居服的領口處窺探到那一抹雪白突兀的雙峰,不得不說看照片根本沒有這個來的直觀,香香姐還是很有料的嘛。不過江風讓董瑜的電話這么的有點心不在焉,現在對女人生物有點害怕了,也就沒心思看了,轉頭抽起了煙。

鄭雪香也也沒再這個話題上多糾纏,笑道:“那你看電視吧,還有兩個菜炒完了就開飯”。

江風脫去外套,整了整袖子道:“香香姐你身體還沒好,還是我來吧,手藝雖然沒啥水準,湊合吃還是沒問題的”。

“呦,沒看出來小風還有這個本事呢”鄭雪香一臉驚奇的道:“嗯,一表人才的小伙子說話辦事兒樣樣行,連廚藝都會兩手,不知道哪家姑娘有福了”。

江風正被這個事兒攪的焦頭爛額呢,隨口就道:“香香姐要是愿意的話,那個人就是你了”。

“臭小子你真敢說”鄭雪香俏臉染上一層紅暈,揪著江風的耳朵,瞄了兩眼臥室的方向道:“敢調戲姐姐了,小心你老板發怒炒了你魷魚”。

話說不管她回避與否,江風都知道她倆的那點事兒,這個情況三人心里都清楚,況且周沛凝已經說明白了,往后倆人不再是那種關系了,所以也就不再顧忌了。

“那我是叫姐呢還是嫂子”江風看著鄭雪香yàn若桃花的臉蛋兒調笑道:“如果這倆稱呼都不對,那就是姐夫或者大哥?”

這玩意兒就是看她倆誰是攻誰是受了,不過江風從照片和性格分析周沛凝應該是主攻的,可憐的香香只能扮演小受的角色了。

“臭小子,越說越下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當初你一去上班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現在好了,凝姐被你搶去了”鄭雪香狠狠的瞪了江風兩眼,才有點落寂的嘆道:“凝姐說了,往后我自由了”。

江風趕忙撇清“香香姐,咱憑良心說這里邊真沒有我的事兒,再者說了就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牙口啊,就凝姐那個氣場,只有香香姐這樣的拉轟人物才能消受啊”。

鄭雪香伸出長腿踢了江風一腳,臉蛋通紅的揪住江風的衣領神秘兮兮的道:“別以為我不清楚,照片少了一張,是不是你留下了?”。

“沒有,絕對沒有,搶的時候撕碎了”江風馬上矢口否認。

“其實凝姐也知道照片讓你藏起來了,真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看照片看的上火了還得自己動手那多沒勁啊”鄭雪香像個小d婦一般的,欣長圓潤的大腿在江風腿上慢慢摩擦,像一條美女蛇引yòu著道:“有機會姐姐讓你看看真人版的”。

江風立刻不知所措,沒想到鄭雪香一旦放開了竟然是這么狂野,不過也是,小受自然是要一番功底的,要不然能跟青州之花滾大床被浪翻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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