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勒弗總督的侄子,手中的彎刀一偏,心中已經是大驚失色。眼睜睜的看著,帶有巨大勁力的箭簇,不但穿透了他的身體,甚至帶著他的身份從馬上翻了下去。
還沒有等到他的身體落到地面,他已經追隨著他的叔叔,去向真主安拉報到了!
可心經被激起兇性的馬穆魯克并不愿意善罷干休,弓手向城頭射著箭,大群的馬穆魯克倚仗著身上的重甲,不顧迎面而來如同飛蝗般的箭矢拼命向要塞發動攻擊。
實際這不是勇敢,這是愚蠢,很明顯他們已經沒有了統一指揮。在塔樓上,觀看到這一幕的宮紫再度得意洋洋,她向艾敏兄弟為首的弓手開口道。
“小伙子們,都加把勁,眼看就要打完了。”
可不是,從這里遠遠的望出去。大宋羽林軍的烈火金龍旗,正引領著一條宛如黑色游龍一般的騎兵隊,飛速的奔向這晨。
在海風的吹拂下,從旗桿流向旗尾的巨大紅色印痕,就像是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就像是一汪飄浮在空中的血跡使人觸目驚心。
這時攻城的馬穆魯克騎兵,卻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軍官一個個倒在城頭上,狙擊弓的準確攻擊下。等到他們發現,身后來了更可怕的敵人時,他們才明白,自己已經陷入到了死地。
趙伏波帶著迅速趕到的騎兵,立即排成沖擊陣形。兩個千人的騎兵隊,排成四百人一行的隊列,前面兩排全都盔甲厚實的大宋羽林軍的主戰騎兵,后面的騎兵這時都從弓盒里掏出弓來。
整個隊伍的最前面是趙伏波,他的身邊是持著騎的旗手。再后面是朱莉安娜、阿卜杜勒.瑪提尼、薩福萬以及阿拉伯軍團的穆儀茲與麥吉德。
趙伏波把手中的大槍高高舉起,這是準備沖鋒的信號。整個騎兵隊一起縱聲吶喊。
“不降必死……殺、殺、殺!”
接著趙伏波手中大槍向前放平,這是沖擊的信號。已經擺開沖擊隊形的大宋羽林軍與阿拉伯軍團的士兵,在看到他的信號時,開始緩緩加速。
“大宋雄兵,勇往直前。鐵血之旅,不降者死……”
隨著朗朗上口的四言四句,不斷循環著加速。與此同時,聽慣了他們朗誦的戰馬,也隨著他們的節奏加快步伐。隨著速度直滅越快,就開始一句、一句減少,到戰馬的速度加到極致的時候,就只余下了一反復的一句——“不降者死!”
齊聲發出這震天的吼聲與他們沖鋒的速度相匹配,這似乎引起了他人心上的共鳴。就像迎面而來的不是一隊騎兵,而是沙漠里的一陣風暴又或者是大海卷來的滾滾波濤。
大宋羽林軍主戰騎兵的沖鋒,與這時阿拉伯帝國以及十字軍完全不同。他們沖鋒的時候,時常呼喊的是騎士家族的徽號,又或者是什么宗教的聲音。
黑甲騎兵沖鋒時的隊形逐漸變成彎月一般,看意思是不打算放走一人。整齊的如同滾雷一般的蹄聲向戰場迫近,隨同迫近的還有那如同海濤一般的“不降必死!”的吼聲。這給人在心理上造成了,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壓力。給人的感覺是,只要與他們那整齊的正在壓過來的隊形相撞的話,就會被那沉重的壓力,輾壓成肉泥一股。
原本因為軍官被城頭上箭矢不斷射殺的馬穆魯克騎兵,不過是仗著被激發起來的兇性。可當他們發現身后來的敵軍,兵勢更加宏偉的時候,他們害怕了。列隊阻截的馬穆魯克騎兵中,開始一個、兩個的扔下手中兵器,向著要塞跑去。
直覺中要塞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只有那些高大的石墻才能這抵御如同海浪一般的重擊。
沒有逃跑的馬穆魯克騎兵,勉力組成隊形,促著他們的馬匹開始加速。他們的心中并不是什么戰斗,而是倘若能夠沖破這些騎兵形成的,鋼鐵叢林的話,或許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當兩隊騎兵相距厘米的時候,剛剛開始沖鋒的馬穆魯克騎兵注意到,黑甲騎兵的最前列,有一個領先的家伙。他騎著一匹火紅色的,有著火焰般鬃毛的馬。手中一柄怪異的長矛,這時就像是一付舞動的火焰。
一百米的距離標志著,轉瞬之間對沖的騎兵部隊即將迎頭相撞。這時戰場上所有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因為下面出現的,必然就是血肉橫飛的場景。
可在兩軍的騎兵鋒線還沒有相撞的一瞬間,正在沖擊的黑甲騎兵的后面,突然飛過來一波箭枝。直到這時沖鋒的騎兵才悲哀的發現,第一排如同城墻般的騎兵后面是一排進行騎射的騎兵。
正在沖鋒著的頭排的馬穆魯克騎兵,立即就在這密集的箭雨下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們全都放低了手中的長矛,一個個彎頸藏身,防止下一波箭矢。
中箭的騎兵倒在地下,或者絆倒了后面的騎兵,又或者使后面的騎兵只好繞道而行,一瞬間馬穆魯克騎兵的整個隊形就出現了混亂。
也就在這時,這時整齊的雙手持著中華槊的主戰騎兵,手中的黑色的槊鋒幾乎一同向自己的對手刺出。如林的槊刃,排山倒海般的叫聲。這徹底摧毀了馬穆魯克騎兵心中,最后一點好戰的因子。
可這時,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了退路。在兩隊騎兵相撞時,即無法逃跑也沒有辦法躲避。尤其是剛剛為了躲避箭矢,而放下的矛尖,這時也再不能與對面刺來的中華槊相抵。
“不降必死……”
隨即就淹沒在大宋羽林軍主戰騎兵,送出手中中華槊時,那如同春雷的一聲大喝。
“殺!”
直到此刻,依然整齊的呼喊聲,尤其在這么近的距離里,同時綻放的那聲“殺”。使心中還在后悔的馬穆魯克騎兵,再也沒有了抵抗的意志。眼中越來越近的黑色槊鋒,馬穆魯克騎兵睜大了眼睛。大張著的嘴里,發出失去生命前的最后吼叫。
“啊……”
“呯……”
劇烈的沖擊下,幾乎一瞬間就決定了雙方的生死。心理上優勢,使大宋羽林軍只承受了小小的傷亡。受那聲“殺”嚇到的馬穆魯克,這時往往在這一撞之下,就從馬上跌落下去。
隨后來臨的,就是一個個發亮的蹄鐵。就算僅僅只是受傷,這時也無可逃避的,變成了千萬鐵蹄下的游魂。
馬穆魯克騎兵形成的陣形,轉瞬就徹底垮了。后面的騎兵也不再沖鋒。反而因為隨著浪濤般的“不降必死”的吼聲造成的壓力,他們開始拋下刀槍,拼命向要塞的城下跑去。
整個沖擊的人群中,最顯眼的是趙伏波與他的旗手。他們兩個就像一柄利劍那樣。趙伏波的大槍在整個波斯灣,并沒有一個人真正懂得它的厲害。因此,他的對手都只是在他的一槍之下,成了槍底游魂。
擺開的大槍,與他的飛火燃天獸,使他就是是戰場上一團滾熱的火焰那樣。無論他到哪里,那兒立即就變成了一團的真空。面對他和他的馬,那是人馬爭相躲避。
速度極快又脾氣暴躁的飛火燃天獸,今天算是過了“咬馬”的癮。你看它跑起來如同旋風,到了近前往往一口,就能撕下對方戰馬的耳朵。再不然就是人立而起,一雙鐵蹄把對方連人帶馬刨倒在地。
也是,這家伙穿上馬甲的時候,就像是一臺坦克那樣。橫沖直撞起來,根本不畏懼對方的兵刃。
這可以算得上趙伏波真正進行的,第一場騎兵之戰。在士氣、裝備、訓練上的巨大差異,使勉強鼓起勇氣與他們對抗的不到兩千的馬穆魯克騎兵,只在一個沖撞間就戰死六百余名。
其余的人多數帶傷,而最使他們害怕的是,當他們扔下武器跳下戰馬,成為俘虜的時候。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勇猛善戰的黑甲騎兵,開始砍起死尸的腦袋來。有貪些的,身上掛著十來個腦袋,把他自己打扮的就像是剛剛從地府里拱出來的惡鬼一般。
這時要塞里不知道那個阿卜杜勒.哲瑪爾,又給那些馬穆魯克騎兵說了什么,傳來了一陣歡呼的聲音。這時正帶著朱莉安娜與阿卜杜勒.瑪提尼進城的趙伏波,心里那是清楚得很。
很簡單,沒有戰斗就投降的,可以拿幾個金幣的遣散費離開,或者以自由人的身份當兵。至于要塞外面那些抵抗了的,自然也就成了奴隸。自然自由人士兵與奴隸兵的薪餉就是兩回事了,另外與奴隸相比,自由人也更容易當上軍官。
此役整個大宋羽林軍帶阿拉伯軍團總共傷亡三十余人,尤其是后者,他們雖然穿得盔甲較差,但沖鋒時排在后列,傷亡的可能性可少得多。當然與之相對應的是,斬腦袋這種好事,就沒什么什么份了。
在腦袋不夠分的時候,大宋羽林軍的主戰騎兵優先。雖然大家相信,慷慨的趙伏波不會虧待他們,但不能拿腦袋換銀幣,心里總覺得有些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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