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阿米娜臉上的驀得一燒,伸手拽出自己的刺劍,向著黑暗中法蒂瑪所在的方位撲過去。
剛剛看到阿米娜來到的法蒂瑪潛出了自己的房間,黑色的阿巴婭長袍在黑暗中隱藏了她的蹤跡。云籠霧罩的眸子里,閃爍著慧黠的光芒。就仿佛她是一只逮住了老鼠的小壞貓那樣,帶著十足的游戲的熱忱。
“喲,怎么被我說中了么,我們冰清玉潔的圣女難道……”
嘴里雖然說著笑話,法蒂瑪對于阿米娜的攻擊可是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為了保持自己步法的輕靈,她甚至沒有拿出自己的亞特坎短刀。而是如同黑暗里的幽靈那樣,說完一句笑話,立即就閃身到一旁。
可是想要躲過阿米娜的追殺,那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手里的刺劍即便在黑暗中,也在不停的追著法蒂瑪的身影。大概也是她有些過于得意,幾步之后被阿米娜緊緊的擠在墻壁上。
阿米娜手中刺劍,尖尖的劍尖頂在法蒂瑪的脖子上,輕重掌握的恰到好處,連她脖子上的嫩膚都沒有劃破。
法蒂瑪喘息了一幾下,沖著阿米娜一陣低笑,聲音中帶著一種嫵媚的甜味。
“怎么了,阿米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惱羞成怒嗎?被我說中了心事,想要殺人滅口,好吧,你手中的劍只要輕輕的一送,那這件事就永遠也沒有人知道了!”
法蒂瑪的笑聲,使阿米娜拿劍的胳膊突然失去了力量。她知道,法蒂瑪肯定不會沒有后備的方案。殺了她什么事情也解決不了,阿米娜頹然的放下手里的劍,追問一句。
“你想怎么樣!”
“其實,其實也沒什么。我帶來的消息是,你恐怕得要回一趟鷲巢,那里有人給你準備了一個新任務。我呢,從我的朋友那兒知道了一些額外的消息,算是給你的歡送。你要殺的人,就是被你們從大通布島上趕走的人,知道是誰了嗎?”
“被我們從大通布島上趕走的人,潘建安?”
法蒂瑪疑惑的搖了下頭:“不,不是這個名字,是一個叫什么師志冬的。聽說那個家伙跑去了蒙古國,而且因為他拿了張什么弓,而受到了重用!”
“什么弓?”
阿米娜驚訝的接了一句,隨即就想到,薩福萬手里的蘭博折疊弓被潘建安他們弄到了手,難道說的就是那張希望嗎?
“我得趕快把這件事告訴伏波!”
這是阿米娜心中第一個想法,此刻大宋羽林軍的裝備里,真正使他們完全占據了其他軍隊上風的武器有兩件,一個是蘭博折疊弓,另外一個就是飛燕I型弩炮。因為滑輪的應用,可以使用較小的力量平順開弓,還能夠用較小的力量保持。
因為這些特點,蘭博折疊弓保持了射擊距離、連續開弓次數以及瞄準方面的優勢。在阿米娜眼中,也恰恰因為弓上那兩個輪子,就改變了幾乎整個的作戰方法。
趙伏波的志向是有一天要回到大宋去,那么與蒙古人的碰撞幾乎是一種必然的趨勢。倘若如此的話,那么蘭博折疊弓的秘密一旦被蒙古人掌握的話,那么大宋羽林軍打起仗來,就要少許多優勢。
“喂,你打算去哪里?難道你還打算回到那個趙伏波的身邊嗎?阿米娜,我不得不說,自從你到他身邊,可變了許多呢。曾經的那個冷冰冰的圣女去哪里了呢,難道從一個姑娘成為女人之后的變化,真的就這么大嗎?”
法蒂瑪的話使阿米娜再度想起自己的使命來,她冷冷的盯著法蒂瑪,清澈的又眸中漸漸涌起一點殺機。
后者像著遠遠的街燈傳來的光芒,看到了阿米娜雙目中的冷芒。腳下做好躲閃的準備,不過她還是最后提醒了阿米娜一句。
“怎么,想殺了我嗎?其實你殺了我的話,那個趙伏波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敵人得到了什么勢力的幫助,對他來說難道不是一種危險嗎?”
法蒂瑪的話使阿米娜一驚,她反問道:“怎么,你要混到他的身邊去?”
嫵媚的雙眸嗔怪的翻了阿米娜一眼,眼底里泛起些悲哀來。
“難道你不明白,過不了幾個月,我就要滿十八歲了。那個時候我就必須要回到鷲巢里去,阿米娜你不會連這件事也忘記了吧!”
法蒂瑪的提醒下,阿米娜才想起了鷲巢里的種種規矩。是的,像是法蒂瑪這樣的姑娘,在年滿十八歲之后,就要回到鷲巢里去。回到那個終年積雪,但谷底溫暖如春的地方去。
而自己在趙伏波身邊呆得時間是太久了些,早已經把鷲巢里的那些規矩忘了個干凈。想到法蒂瑪回到鷲巢里的結局,阿米娜心中涌起一些同情。
“難道你不打算回去嗎?你不記得……”
法蒂瑪冷冷的打斷阿米娜的話。
“管好你自己吧,而且我勸你不要回到那個趙伏波身邊,不然你一定離不開他。難道你想給他惹來殺身之禍嗎?”
與法蒂瑪的對話,使阿米娜回味起自己的真實身份。與法蒂瑪一樣,自己最終也會回到鷲巢去。其實自己的命運比起法蒂瑪好不到哪里去,唯一不過是她要歸于山谷,而自己要歸于那阿剌瓦丁穆罕默德。
如果自己呆在趙伏波的身邊,恰如法蒂瑪所說的那樣,會給趙伏波帶來絕對的危機。有可能使他被山中老人的部下刺殺,也有可能會使山中老人的部下傾巢而出,前來報復。
“怎么,你開始擔心了嗎?阿米娜,現在我想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給他惹事。或者在將來他能夠成為一個偉大的戰士時,也許一切還有機會!”
說著話的時候,阿米娜感覺到法蒂瑪給她手中塞進一樣東西。
“這能使討厭的男人遠離,我想你懂的!”
猛然阿米娜想起來,當時法蒂瑪被趙旭買回去時,就是因為有使人窒息的“狐氣”才逃過一劫。這件事在費萊凱島的人中間說起來的時候,大家一定會笑的。
可能整個費萊凱島里的人也只有阿米娜才知道,法蒂瑪哪里有什么狐氣,甚至與她曾經一起訓練過的阿米娜知道,法蒂瑪的汗水會有著誘人的氣息。心中感激法蒂瑪為自己做的,同時內心對她也涌起了同情。
“我懂得,那么這個給你,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他會相信你的。告訴他我真正的身份,尤其是那個師志冬與蒙古人的關系,這些事情對他很重要!”
法蒂瑪從阿米娜手中接過她遞過來的龍鐲,有些好奇也有些羨慕的的問了一句。
“他送給你的訂情信物?”
阿米娜這時的內心,重要變得平靜起來。既然已經脫下了趙伏波送給她的鐲子,那么現在她又還是那個女刺客。
“上送是要我回到鷲巢再去執行刺殺嗎?”
法蒂瑪肯定的點了下頭,手上已經如同所有姑娘那樣,對于一個漂亮的飾物,肯定是要戴在自己手腕上試試的。那個鐲子倘若不打開的話,是沒法戴在手腕上的。
阿米娜伸手奪過來,在手上不會的撫摸了一下。然后為法蒂瑪打開,并親自給她戴到手腕上。
“見到伏波了,你告訴他。我只是暫時走開一下,我們今生是否能夠見面,卻不是在我,而是在他。倘若他真的能夠完成他的凌云之志,那么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看著阿米娜為自己戴好鐲子之后,那不舒的模樣,法蒂瑪突然有些后悔接受這個鐲子做信物。
“阿米娜,這個鐲子你還是戴到身邊。這么精巧的東西,在有的時候或許會救你的性命。用另外一件東西給我,只要他信了就好!而且……”
法蒂瑪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相信嗎,阿米娜,我保證有一天你也會看到與你的信物一樣精美的東西,我會得到的!”
看著法蒂瑪的模樣,阿米娜知道她有些妒忌。也許自己的圣女地位,自己的鐲子,甚至自己的趙伏波,都是她會妒忌的東西。因為這些,她全都沒有。盡管她有著絲毫不遜于人的美色,盡管她可以在許多事情上面做得非常好。
可惜現在她如同鷲巢里的人所有姑娘們一樣,她們什么都沒有。除過小時候的訓練,少年時的歷險,最后就是山中的玩物,這就是他們阿薩辛派的命運。
即將離別之時,兩從之間那隱隱的敵意慢慢消失,甚至當阿米娜明白了法蒂瑪的打算之后,她變得與她有著更深的感情。
“好吧,這匹胭脂是鈺兒的寶貝,我討來上陣的時候舒鈺兒可舍不得呢。你把它帶回去吧!另外我想祝你好運,并希望我們大家將來還能再見面!”
說到這兒的時候,阿米娜突然遙遙的望向,有著探照燈燈光的要塞。心中一酸,軟弱的淚水幾乎要狂涌而出。她長長的出了口氣,強忍著不舍。
這時法蒂瑪用低低的聲音告訴她。
“去這個地址,那里已經給你備好了錢和馬匹,我也祝你好運。另外,請相信我,有我的幫助,他會成功的,我們大家也會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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