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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騁官道-第四章 安撫人心
更新時間:2011-11-21  作者: 言者春曉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官場沉浮 | 言者春曉 | 馳騁官道 
正文如下:
言者春曉

江林濤辦公室里,馬興利正在給他匯報準備擬定的地稅局考察對象的問題,這些對象實際上都是常委們屬意的人選,與其說是匯報,倒不如說是馬興利在探聽他最后的態度。

江林濤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事我再斟酌一下,再和周書記溝通一下。”

馬興利一聽,江林濤要斟酌一下,就知道江林濤是不贊同把林治安的人選排在第一位,實際上待考察名單排名很講究,希望最大的排在最前面,上位的機會也很大,雖然排在后面的偶爾也有機會,但是在一般情況下,排在后面的都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江林濤看到馬興利臉上有些作難和一絲擔憂的樣子,知道馬興利不想為這事得罪周福來,于是笑道:

“馬部長不要著急,有些事情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最后的結果。”

馬興利點點頭,似乎并不怎么相信,卻也沒再說什么,等馬興利告辭而去之后,江林濤又沉思了一會,才走進了周福來的辦公室,江林濤簡要的匯報了近期的工作,最后肯定得談談地稅局局長人選的事情。

“林濤,你對這個人選有什么想法?”

周福來雖然心里已經有了要讓林治安的人選上去的想法,但是他肯定也不會直接了當的說出人選,所以隨口問道。

“這事我正想給周書記匯報匯報呢。”

江林濤接過話說道。

實際上,如何應對稅務局局長的任命這個難題,江林濤是想了好幾個方案,他要爭取最好的結果,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周福來不提起這話頭,他也會想辦法提起這事。

江林濤見周福來一副樂于傾聽的樣子,沉吟了一下說道:

“縣里夠資格,有能力擔負這個職位的同志不少,不過,國稅地稅分家之后,可是縣里的一個很主要的財政來源就得依靠地稅局了,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關系著縣里能不能有更多的財政資金用于發展,一定要應該選擇一個既要年富力強、又具有開闊視野、能夠不折不扣的貫徹縣委的指示的同志來擔當此任比較合適。比如我們縣委辦的不少同志在周書記身邊長期工作,工作能力和視野和其他部門比較,都要強上不少。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建議,具體該如何,還請周書記您把關。”

江林濤講這番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實際上地稅局的重要性根本不是他說的那般,實際上國稅地稅分家之后,此時地方稅占整個財政收入的比重很小,特別是像理光縣這樣的貧困縣,情況更是如此,財政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上級部門的撥款和借款,江林濤不這么說也不行,不重要競爭會如此激烈?至于真實的原因周福來應該也是心知肚明。

江林濤講能不折不扣的執行縣委的決定,實際就是執行周福來的決定,江林濤這話就是讓周福來選個自己的人去坐地稅局長的位置,當然,這話里的意思也表明,他對林治安的人選持保留意見,不過這樣的保留也是是建立在為周福來考慮的基礎上的。

本來周福來是答應林治安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支持他的人坐上地稅局局長的位子,不過江林濤這么一說,他也有點猶豫了。

周福來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問他,更似乎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個……恐怕還是征求一下宜聲同志的意見比較合適些吧?……”

江林濤看了周福來一眼,真正合不合適其實并不是應該征求熊宜聲,而是應該是不是有專業背景。

從比較專業的角度考慮,其實從原來稅務局提拔一個稅務局的副局長出任地稅局局長是最合適的,從這個意義上講,只有馬副縣長提出的人選最合適,只是最合適的人選沒有遇到最合適的領導,那他也就只有不合適了,在人事問題上,在常委會里排名靠前的書記和常委享有更大的發言權。不管是不是懷才不遇,現實就是如此。

江林濤看了周福來一眼,心里想著,這個老狐貍實在和自己演戲,這種時候都不忘試探一下自己是不是和熊宜聲有沒有什么勾連,不過看樣子周福來也是有些意動,這讓江林濤心里有些欣喜,笑著說道:

“這個,到時候周書記您和熊縣長再溝通溝通嘛,全縣一盤棋嘛,”

周福來一聽呵呵一笑,這個江林濤雖然年輕,但是好歹在省委組織部也呆過一段時間,說話還是很有些意思的。

全縣一盤棋,這話說得好,看來江林濤也是吃透了熊宜聲不想讓林治安頭上的心思,寧愿讓他這個書記的人選通過,也不愿意讓林治安的人選通過,看來江林濤也是同樣的心思——林治安對江林濤帶有一些情緒,暗中搞了不少動作,這情況,周福來也是知道的。

周福來本來覺得沒什么最合適的人選,如果有肯定也輪不到林治安了,聽江林濤這么一說,倒是真有點動心了,若是一力支持林治安,熊宜聲心里肯定也是有想法的,雖然熊宜聲也奈何不了他,但是既要斗爭還得團結,能不過分刺激熊宜聲還是不要過分刺激熊宜聲的好。

這樣子做,最大收獲的是自己,熊宜聲也不至于太反對,也符合江林濤的意思,既然沒打算把江林濤送走,賣江林濤一個面子,讓江林濤身后的人感受到他的善意也不錯。至于林治安那兒,他肯定能想到說辭:就是還是得考慮考慮熊宜聲的感受,還是要以團結為重,至于林治安的不滿,再找辦法抹平就是。

周福來權衡了一下利弊,覺得這么做,比支持林治安更有利一些,就決定這位置還是讓自己的然上了,周福來細細的想著誰比較合適一些,當然他并沒有把人選僅僅局限在縣委辦里面,而是腦海里印象比較深刻的人了。

想來想去想到姚志成,雖然因為姚志成原來和縣里的老書記走得比較近,讓他對姚志成稍微有些看法,但是姚志成卻是不像其他人一般,并沒有因為自己的不冷不熱就失去了恭敬,而是一如既往的經常登門,態度是值得肯定的,能力也是有的。至于他原來是老書記的人,人家都退了,還計較那么多干什么?這樣的同志還是應該考慮提拔提拔,不能讓人家寒了心。

想到這里,周福來微微抬起頭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提幾個人選讓林濤你斟酌斟酌。”

周福來提了幾個人選,里面居然有姚志成,并且姚志成比較靠前,這倒是讓江林濤心里一喜,若是周福來屬意于姚志成,那倒是可以賣一個順水人情,江林濤似乎沉思了許久才說道:

“這幾個同志都各有特點,也都是很優秀的干部,不過,似乎姚志成同志更合適一些?”

江林濤看著周福來,征詢著周福來的意見,周福來笑了一笑:

“姚志成同志還是很不錯的,既然你也是這樣的看法,那咱們倒是不謀而合了。這事就等書記碰頭會的時候議議吧。”

周福來一錘定音,江林濤心里也放松下來,回辦公室的路上腳步都輕松了許多,路過打印室的時候,看到姚志成正在那里等著拿打印文件,招呼了一聲:

“志成,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有個稿子你拿去整理一下。”

江林濤進了辦公室之后,在文件夾隨意找了一份稿子遞給姚志成,實際上他讓姚志成寫稿子只是個借口,就是想給姚志成透個風,讓姚志成知道這一回,他能上位,他出力甚大:

“你根據我的大綱寫一下……另外,志成,周書記那里你可得多多去匯報匯報工作。”

姚志成一愣,周書記那里匯報工作見江書記低著頭翻著文件,都不看他,一下回過味來,江書記剛從周書記辦公室方向回來的,應該是研究地稅局局長的人選了,想到這里他心里一下不自覺地砰砰急跳,江林濤這是暗示他:地稅局的局長自己有很大的希望?

原本他看到連很多比他有競爭力的人都紛紛出局,以為這一回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也就熄了這心思,但是沒想到江書記竟然有這等本事,竟然成功的逆轉了形勢,這簡直就是天大的一意外驚喜。

姚志成雖然激動,但是也知道這事沒有最后拍板,那就存在變數,不能顯得太激動,那會被人認為很不成熟,趕緊凝神屏氣,招呼了一聲從江書記的辦公室退了出來。

江林濤看著強掩激動心情的姚志成出去,想了一下,跟馬興利打了個招呼,讓馬興利有個思想準備,又給熊宜聲講了一講,馬興利心里也很詫異,不過這樣的結果,免得他左右為難,心里松了一口氣。

至于熊宜聲聽到這個結果之后,心里雖然有點不甘,但是也知道江林濤才到,不會在這樣的人事任命上動真格的,既然是周福來定下來的,沒讓林治安等人的人選通過,這結果也是可以接受的。

江林濤打完電話之后,站在窗邊,想著林治安想要一石二鳥,他就來個釜底抽薪,不過想了一會,江林濤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其實這事也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這回他實際上是委曲求全,退了一步。

江林濤默默地握了握拳頭,仰起頭:退一步不是為了海闊天空,退一步是要進兩步,是為了要得到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地稅局局長的事情在書記碰頭會上已經定了下來,在例行的常委會上走了一下過場也就算是正式通過了。其實常委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有些莫名驚詫,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名字,縣里不知道多少副科級盯上了這個升遷的機會,姚志成雖然大家也都認識,不過也是在縣委辦副主任任上坐了多年的冷板凳,顯然是不太受周福來的待見。

可就是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竟然后來居上,戰勝了呼聲最高的林治安和熊宜聲的人選,特別是林治安的人選本來是十拿九穩的,卻在最后時刻被翻盤,常委們心里都有些驚詫,出現這樣的結果,這里面肯定是江林濤在其中起了相當大的作用,才促使周福來最終改變了主意。

例行的常委會上,會議室里的常委們,常委也是面色各異,大家都知道江林濤是省委組織部下來的干部,對江林濤的背景,縣里好事者議論的挺多,有說他有大來頭的,也有說他就是在金豐靠運氣折騰了一番才連升幾級。但不管怎么說,縣委常委們好弄不清江林濤到底有沒有幾分本事,如果真沒本事,而是扯虎皮做大旗的火箭干部,跟其扯在一起可沒有任何好處,所以基本上對江林濤是抱著不得罪、不親近的中庸態度態度,當然,也有人一直對江林濤出任黨群副書記一直不服氣的林治安。

大家的目光都不時從熊宜聲和林治安身上掠過,熊宜聲一副坦然的樣子,似乎對這事沒有往心里去,林治安就有些吃不住勁的樣子,本來就有些黑的臉,雖然硬撐著,不想讓人看出他失意的樣子,但是怎么掩飾也掩飾不了那種有些惱羞地神情。

地稅局局長的人選通過之后,周福來面無表情地道:

“地稅局兩位副局長的人選也在會上先議一議吧……興利,對這兩個人選,你們組織部有什么什么意見?”

其實江林濤知道,兩個副局長名額也爭得厲害,不但是副局長,連稽偵股的股長恐怕也是有不少人惦記著,弄得稅務局一幫人都有些人心浮動,周福來也是想快刀斬亂麻,早點把地稅局的架子給搭起來。

周福來剛說完,剛剛還有點懶懶坐著的常委們一個個頓時像變了個人一般,一個個都集中了精神,變得精神抖數了。

江林濤知道常委們為啥這般,周福來這么講是明確表示副局長的人選他肯定是不會在爭了,大家的機會來了為了讓自己的人選通過,平常一個個都是笑呵呵的人道了這個時候爭得面紅耳赤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眾人的目光也暫時從周福來的身上轉移到了組織部長馬興利身上,只是馬興利慢條斯理的點起煙說道:

“這件事部里和江書記已經討論過,江書記不但對組織工作熟悉,對經濟工作更熟悉,如何選拔經濟方面的干部,江書記有不少思考,還是請江書記講講。”

馬興利知道江林濤需要在常委們面前發出發的聲音,這事他得謙讓,何況這樣得罪人的事情還是讓江林濤去做那也更好。

于是眾人又把眼神轉到江林濤身上,江林濤也參加了幾次常委會,但是前幾次,討論的議題和他沒多大關系,基本上就是當看客,這一次是他在會上第一次正式發言。不過常委們看過來,他倒也沒有任何不適。

點點頭之后就侃侃而談,重點分析了幾個業務能力比較強的人的情況,對幾個人的特點分析得很具體,講話鏗鏘有力,而又翔實有據,意思很明確,想從稅務局里面提拔兩個副局長。

江林濤一講完,會場上的常委們就面色各異了,顯然江林濤的這個名單不是讓他們很滿意。

馬興利心里就很是詫異,雖然江林濤講的兩名副局長候選人的名單是原來江林濤和他商量的名單,但是候選人的次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幾個重量級常委屬意的人選都排到了后面,排在前面的是業務能力業務能力比較強的人員,馬興利心里不由暗嘆一聲,這個江林濤,這不是蠻干嗎,這么做,不是要把那些常委都得罪嗎?

江林濤也看到了馬興利有些擔憂的神情,不過他的心里很篤定,第一次在常委會上的正式發言,江林濤肯定是相當的慎重。

“我剛剛聽了林濤同志的介紹,林濤同志介紹的這些人都不錯,不過,這些人基本都是財政局和稅務局的同志,范圍是不是太窄了,這不利于把最優秀的人才選拔到最合適的崗位上吧。比如……這幾位同志也是有能力的優秀干部,是不是也應該考慮呢?”

林治安提了幾個其他部門的人選。

江林濤對于縣里的干部布局大體上有了一個初步認識,這幾個人選都不是林治安的人,而是在場之前沒提出人選的幾個常委的親近之人,想來林治安是想拉幾個同盟軍一起來否掉他。

林治安講完還看了周福來一眼,意思是尋求周福來的支持。

大多數的常委們似乎都嗅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一副都想看好戲的樣子。只是江林濤看到周福來幾乎無可察覺地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熊宜聲嘴角似乎有一絲譏誚地味道閃過。

江林濤知道林治安是想挽回些顏面,可他沒有直接回答林治安,而是轉向了熊宜聲和馬副縣長說道:

“財政經濟部門的人事問題,熊縣長和馬副縣長有什么看法?”

熊宜聲微微看了一眼說道:

“還是從稅務系統內部提拔比較好,工作可以直接上手。”

一邊的馬副縣長也點點頭,對熊宜聲的說法予以支持。

“也不見得從內部提拔吧,還是擴大范圍會更好。”

一邊的武裝部長對林治安表達著支持。

江林濤看了一眼熊宜聲,一個排名最末的武裝部長也敢大模大樣在常委會上反駁這個二把手的話,熊宜聲這縣長當得也實在有些窩囊。

江林濤來了理光縣這么些時間了,對縣里的格局也有一個大致的了解,其實在常委里的實際情況和官方的排名順序是另外一碼事,比如他現在就是本來排名第三,實際在別人的心中是敬陪末座。其實熊宜聲也好到那里去,周福來對熊宜聲隨時是提防著,有意無意的把熊宜聲架空著,只要一見熊宜聲稍微冒頭就想辦法把熊宜聲給壓下去,熊宜聲這個二把手實際上也是有名無實。

反倒是林治安這個排名第四的副書記在大家的心目中是實際的老2。

不過這一次想對他發難,想又壓熊宜聲一頭,林治安是打錯了算盤,在兩個副局長的問題上,江林濤還是考慮得很周到的,地稅局的局長可以從外面調,但是地稅局的副局長肯定得是內行才行。既要能讓姚志成能夠駕馭,又要能夠把業務抓起來,總得要有人干事,這是大局問題,江林濤詢問熊宜聲和馬副縣長這是為了顧全這個大局,周福來還不至于這一點都分不清楚,并且這份名單江林濤之前是征求過周福來的意見的,所以肯定不會支持林治安的動議。

江林濤本來還在考慮是不是現在直接就和林治安對上,見武裝部長這個對組織工作是門外漢的跳了出來,那他就不用客氣了,逮住機會一頓窮追猛打。

林治安想拉其他人做同盟,可這些人根本就不賣帳,都盯著周福來,不出聲,也就武裝部長一人幫著腔,武裝部長和他論口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很快就招架不住……

馬興利看著武裝部長被江林濤駁得啞口無言,漲紅著臉卻又無從反駁的樣子,心里不禁苦笑了一下,林治安等人是自取其辱,可這個江林濤,力爭陳詞叫得很響,看著即有為了工作的目的高風,又有關心愛護干部而不尋私情的亮節,實際上卻是有點橫沖直撞的味道,這不是太較真了嗎?

其實江林濤這么做,看著是沒有給任何常委面子,實際上這么做,幾個常委的人都沒能上,那他誰都不得罪,并且因為這兩個提上去的人也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純粹是對稅務工作很熟悉、有一定的能力,他這樣堅持要讓最有業務能力的人上去,給一眾常委一個有些“咬卵”的較真、直率的愣頭青的樣子,想來只要常委們只要不是腦筋少根筋,就不會跟他這個“空降的火箭干部”較真……

江林濤和武裝部長辯論完畢,就看向了周福來,周福來笑了一下:

“林濤同志已經講得很透徹了,我看就不用再討論了吧。我看林濤同志提議的兩名人選還是很合適的,要不要表決一下?”

周福來這等于是支持江林濤的意見了,周福來對林治安在常委會上鬧這么一出心里也有些不滿,林治安這表面是沖江林濤來的,實際很有可能是對他這個書記在地稅局局長人選上沒有支持表示不滿,所以也想敲打敲打林治安,讓林治安不要恃寵而驕,當然還有一個目的,既然不把江林濤送走,那他還是在這樣在他看來無足輕重的人事問題上對江林濤表示適度的支持。

周福來這樣表態,這事沒有任何懸念地高票通過了表決。

看到周福來一副泰然地神情,還有其他一干常委意味深長的眼神,江林濤知道,他想達到的所有目的都達到了。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二十章

放下電話之后,江林濤也放松了下來,這件事也算是一個圓滿的解決,但是江林濤卻是無論也高興不起來,越是這樣也就越讓他感到自己有些路子還是太窄,路子還需要進一步拓展。

江林濤看看表,見時間還早,又琢磨了一下,就撥通了李勝利家的電話,李勝利的愛人接的電話,說李勝利剛回家正在洗澡,聽到是他江林濤,她倒是很開心,和他聊了幾句,問了問他的近況,江林濤也詢問起她生意怎么樣,孩子怎么樣。

聊聊幾句家常,不一會李勝利接過了電話,爽朗的笑起來:“江書記,不好意思,剛洗澡去了,什么時候能回金豐走走看看啊?”

“如果臨時沒別的事情,元旦我打算回金豐一趟,到時候咱們哥倆也好好聚聚。”

江林濤一直惦記著要和姚雪姐妹倆商議生意上如何轉向的事情,這件事電話上肯定沒辦法說清楚,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要回去一趟。

兩個人說笑幾句,江林濤就問:“最近工作上怎么樣?”

李勝利呵呵笑了兩聲,說:“也就那樣吧。”

江林濤不由得就叫了聲慚愧,上次杜雨露向他問起車匪路霸的事情,他都沒有在杜雨露面前在歪歪嘴,為李勝利說上幾句好話,自己卻是有些疏忽李勝利的前途了,別人可以不理,李勝利可是自己在明溪最落魄的時候一起摸爬滾打過的老伙計,自己怎么能這么不上心?江林濤想到這里笑了一下說道: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難題了?有什么問題可不要藏著掖著,我在省里的公安系統還是多少認識一點人的。”

李勝利聽到江林濤這話,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在電話里有些感嘆地道:

“沒有的事情,林濤啊,你雖然現在是書記了,可是還是沒有把我放下啊,說實話,當初在鎮里的時候,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到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這還多虧了你啊。我現在tǐng好的,你就不要為我的事情操心了,你才到新環境不久,還是多用點心在你那邊,我這邊遇到什么難題,肯定是不會藏著掖著的。”

“那就好,我這邊你就不要操心了,呵呵,你那邊也得加把勁,想要為老百姓多做點事情,那就得到站在合適的位置上去……”

江林濤微微的點了李勝利一下。李勝利一聽心里也是一喜,這說明江林濤在公安系統有路子,但是有人提,自己也得要爬才行,江林濤的腳步走得很快,他不努力差距太大,江林濤就是有力也不好使,自己真得好好干才行。

和李勝利又聊了幾句,掛電話后江林濤就開始琢磨怎么幫幫李勝利,李勝利現在才是個副科,想要幫著運作個區縣的局長,那基本沒有可能。

因為不說有沒有缺,就他剛剛才從派出所長升到副局長不久,這資歷就不夠,但是想要再進一步,那還得緩緩,不過現在就開始準備也不算早,先打下一定的基礎,到時候才更能水到渠成。江林濤琢磨了一下,一事不煩二主,這事兒還得托杜雨露這個姐姐來辦,不過杜雨露雖然是很熟得人,該有的花費也得還是要花費,李勝利估計手頭現在還是很緊,這方面他可以幫著想想辦法,只是這樣送禮的事情最好不要讓自己卷進去……

常委會后,江林濤能明顯感覺到干部對他態度的轉變,匯報工作時都透了十二分的小心,來他這里匯報工作的干部們也多了起來,常委們對他的態度比之前也熱絡了不少,意圖向其攏,當然,這類干部失意的多,得志的少,但最起碼也證明,他漸漸成為了理光縣一個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舒自學被任命為縣公安局的局長之后,周福來顯得很平靜,但是江林濤知道,這平靜只是表象,周福來肯定是會做出反應的,那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估計就會給他點顏色看看的。

江林濤對此有足夠的心里準備,所以他也在積極的準備著,除了公安局的事情,如何和自己關系走得比較近的常委關系更密切一些,沒有幾個人抱成團支持,他一個人肯定會非常吃力的,抱成團了才有和熊宜聲聯手的本錢,也才有被熊宜聲頂到他前面的資本,當然,有幾個支持者,還得要和大部分人搞好關系,不然那就是幾人幫了,這是一個關鍵。所謂“黨外無黨,帝王思想,派內無派,千奇百怪。”正因為派內有派,所以斗而不散,也正因為派內有派,才會相互抑制,不至于讓一人獨大,失去控制。

眼下和他走得近一些的就是組織部長馬興利和統戰部長李金生,這必須要進行鞏固,

馬興利那里其實tǐng好解決,他作為分管黨群的副書記可以在組織人事上給予馬興利更大的支持,讓馬興利進一步確立他在縣里的地位。

李金生那里的事情就不太好辦,統戰工作雖說在高層一直以來傳統上就是很重要的工作,但在區縣一級,乃至地市一級,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不要說很難對縣委縣府的其他部門產生多大影響,甚至有時候還不如政協主席說話管用,如果說統戰部長沒有專職副書記領導還好,有專職副書記領導的統戰部長,更是話語權小的可憐。

統戰部管轄的僑務、宗教事務,而在理光縣僑務和宗教事務都只是掛個牌子而已,唯一還有點看點的是管著非公有制經濟這一塊,江林濤都有些不明白,為何把統戰部長也納入常委中。

不過,既然李金生在常委會上把贊成票投給了他,李金生應該也是有想法的吧,肯定也是希望能進一步,做到副書記的位置上,但是統戰部和組織部、宣傳部這樣的部門不可同日而語,沒有一點像樣的東西,就是上面有人,也難以服眾,想要再進一步,很是困難。

李金生想要在工作中出點政績,那也只有在非公有制經濟上能夠做做文章了。這方面,或許自己能夠幫上一點忙。

其實江林濤也知道,僅僅是在扶貧上作出成績,別人也不會太服氣,這不過是他的第一項工作罷了,把縣里的經濟搞上去,這才是他真正要干的。

國有企業的改制必須要進行了,江林濤當然也不會完全照搬“陳賣光”的那套模式,一來是陳光把國有企業賣掉的時候是一把手,二來向四江這樣的全內6省份,人們的思維更保守,全賣光引起的紛爭實在太大。

江林濤還是決定采取循序漸進的方式,先解決那些已經沒有起死回生希望的縣里的中小企業。該破產的就破產,該該改成股份制的就改成股份制,總之不能在這樣繼續拖下去了。

其實展經濟是一個系統工程,扶貧其實也是解決一個經濟展的問題,非公有制經濟的展自然也是促進經濟展的問題,國企改革也是一個方式,這些事情都可以結合起來,通過一些方式給李金生一些幫助。

還有一個就是有名無實的招商工作,事實上,像理光縣這樣的貧困縣現在的基礎設施和條件,想要大規模招商引資,那是很不現實的。

這一塊也可以交出去,讓李金生去負責,李金生負責統戰,工商聯,分管這方面的工作也比較合適,只要想辦法幫助李金生引進一兩個項目,對于幾乎都沒有外來投資的理光縣來說,有項目來投資,這已經是一個大的突破了……

江林濤想了之后,找機會和李金生見了一面,李金生看著眼前年輕的江林濤,心里其實也頗不是滋味的,其實江林濤來之前,他心里多少還是有一點想法的,也想著會不會因為黨群副書記空缺,自己資歷比宣傳部長和組織部長資歷都老,好好運作一下,也遞進到副書記的位置上,但偏偏省里空降來了個江書記,讓他僅有的一絲幻想都破滅了,但他并不怨怪江林濤,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他雖然資歷比較老,但是是縣里的激肋常委,一來是自己沒操作好,二來激肋常委要進步為副書記這實在是有點奢望。

兩個人寒暄了一番之后,

“李部長,我現在分管黨群,又分管著扶貧和經濟工作,這些工作那都是千頭萬緒,實在有些脫不開身,打算把招商工作拿出來。”

李金生心里有些詫異,他是知道江林濤在金豐是靠招商起家的。就是縣里那個夏麻加工廠聽說也是江林濤想辦法引進的。江林濤都沒有辦法,他能有什么辦法?這把招商工作交給他,實際上也等于沒交啊……

江林濤將李金生的神情盡收眼底,netbsp;“李部長,你肩上的擔子可是夠重的,我們理光縣這樣的貧困縣,國有工業企業本來就少,根本就不足以成為很重要的一個支點,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除了國家的支援之外,經濟上想要突圍,非公有制經濟這一塊將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

我們縣里背靠宜都,其實只要能找到合適的切入點,非公有制經濟還是能夠有所作為的,這方面,不要等政fǔ那邊,李部長完全可以抓起來嘛。

非公有制經濟的蓬勃展,才會真正起到一個支點的作用,也只有非公有制經濟的蓬勃展,也才能促進招商引資的工作進一步開展,其實這兩者結合在一起效果會更好。

招商的事情,我之前干過一段時間,算是略微有些心得,李部長若是方便的時候,我們可以好好交流溝通一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這絕不是一句空話,統戰部其實在這方面是很有優勢的,當然,只是統戰部長這名稱,在一些境外的人士一聽,心里就有些犯嘀咕,為了方便工作更好的開展工作,完全可以再戴個帽子嘛。”

李金生一聽江林濤這話的意思,心里就有些意動,江林濤所講的境外人士來投資,現在對理光縣還是一個奢望,江林濤這么講肯定是有其他的意思,應該是暗示可以冠上一個副書記的帽子,雖然李金生也知道江林濤本身沒有能力讓他步入副書記的行列,但江林濤身后有人,江林濤的意思是在招商和非公有制經濟上多使勁,做出些成績,只要有了成績,江林濤身后的人也才好說話。

想到這里,李金生也呵呵一笑:

“江書記這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啊。江書記在經濟上是內行,這方面的東西以后江書記可得多多指點。”

江林濤笑著擺擺手:

“李部長這是太謙虛了,以后大家互相交流交流,互相取長補短,彼此都會有所裨益,只要大家共同努力,理光縣的經濟展起來,老百姓的腰包鼓起來,摘掉貧困縣的帽子,這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

李金生見江林濤不厭其煩的給他講經濟方面的事情,知道江林濤是期望他能夠引起足夠的重視,同時也表明江林濤在這方面其實也是很有想法了,這更是讓他也看到一線希望,倒也心氣倍增,出辦公室的時候重重的握了握江林濤的手。

看著李金生滿意而去,江林濤心里也呵呵直笑,江林濤講“前面再戴個帽子”的本意是加個政協副主席之類的,政協副主席、統戰部長,這在后來已經很普及了,但是他也沒明說,這樣給李金生更多的想象空間也不是一件壞事……

不出江林濤的所料,周福來的反擊很快就來了。

周福來在安渡鎮的人事安排上,給他出難題來了。把安渡鎮黨委書記的人事安排作為一個切入點,看樣子也是很費了一番心思的,

周福來提名的鎮黨委書記人選很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周福來把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安吉山提名為安渡鎮黨委書記,而組織部的副部長王世龍作為常務副部長。

安吉山是緊跟著馬興利的,把安吉山給調出組織部,讓和馬興利一直都不對付的王世龍作為常務副部長,這樣的安排可是意味深長。

先在安吉山的安排,這可是明升暗降,這多少有些流放的味道,若是時間往后推個十來年,安吉山肯定會高高興興去做這個鎮黨委書記,但是這時候,安吉山肯定是不樂意的,安渡鎮偏遠貧窮不說,而且調下去容易,調回縣里那就難了,身后若是沒有人,調回城往往會降半級使用,甚至自己熬不住了,沒有職務也想著要調回來,還不如他常務副部長的職務來得舒坦。

并且,周福來主要的用心還不在這個上面,而是在王世龍做副部長上,王世龍和馬興利一向都不怎么對付,這是準備把馬興利架空的前兆。

但是周福來又沒有一下把事情做絕,把王世龍放在常務副部長的位置上,既沒有把馬興利一棍子完全趕到了他這邊,但是又給馬興利戴上了一個緊箍咒,王世龍隨時都可以威脅到馬興利。若是馬興利再跟著他跑,那周福來肯定會支持王世龍,若是馬興利能夠重新投入周福來的懷里,周福來又可以約束住王世龍。這樣的情況下,稍微有地方出了一點偏差,那馬興利肯定就會又堅定地站在周福來那一邊去了。

周福來來這一手,等于是警告馬興利不要跟著他跑,同時也是敲山震虎,讓他乖乖地聽話,卻又不至于完全撕破臉面。

周福來還真是打蛇打七寸,李金生畢竟是實力什么都排在最后的常委,不足為慮,只要把馬興利一拉走,他這個黨群副書記又幾乎等于孤家寡人了。

并且周福來還給他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說起來常委里自己最靠得住的還就馬興利一個人,如果他也支持王世龍作為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那馬興利肯定會和自己離心,他剛剛擁有的一點本錢,馬上就煙消云散。而且支持了周福來無異會使周福來重新坐大。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可是要反對周福來的提議,那他也就是完全擺開了架勢,準備和周福來繼續掐下去,那就意味著和周福來修補關系的努力那基本也就化為泡影,肯定會成為周福來重點打壓的目標。這又是他絕對不愿意看到的。

不過,江林濤是淡淡一笑,眼下的他早已不是初到理光縣的吳下阿蒙,他已經站穩了腳跟,周福來想利用王世龍來牽制馬興利,威逼利誘迫使馬興利離他而去,其實已經是比較難了。如何安撫馬興利,其實他很快就成竹在胸了……

馬興利很快就來找他談工作了。

“江書記,吉山同志家屬身體不大好啊,需要人照顧,吉山同志對調他去安渡鎮去有些想法。”

江林濤笑了笑說道:

“馬部長,吉山同志去安渡鎮其實是一個機會啊,錯過這個機會可是有些可惜啊,懂經濟、有過基層經歷的干部,才能勝任更重的擔子,這種任用干部的趨勢是越來越明顯。我還想著他要是愿意下去,我就把干部任用改革的試點放在安渡鎮,把安渡作為扶貧的樣板鎮。安渡鎮雖然現在是縣里最貧窮的鄉鎮之一,但是若是好好搞兩年,肯定會有一個飛躍的。馬部長,你可得把這話和吉山同志講透啊。”

馬興利聽了他的話,沉吟了一下才說道:

“那我找機會再和吉山同志再談談吧,只是吉山同志這一走,我可是失去了一個好幫手啊,部里的工作不大好做啊。”

馬興利其實這話是對王世龍擬任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感到不滿和不安,他也希望江林濤這一回能替他出出頭,聽江林濤的意思顯然是準備同意周書記的提議,馬興利心里可就犯了尋思,難道江書記和周福來又站到了一起?竟然不顧自己的感受,要提拔自己的對頭?

江林濤也知道馬興利只是用安吉山的事情來試探他在對待王世龍的人事安排上的態度。馬興利走后,江林濤皺起了眉頭,雖然馬興利并沒有牢sao,但他那玉語還休的樣子,說明他心里的憂慮,江林濤看著馬興利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笑道:

“馬部長,不要著急,有些事情急也急不來的。你擔心有些同志工作一時不能上手,那把他送到黨校去培訓培訓學習學習吧,經過培訓學習提高提高,工作自然就能上手了吧。”

周福來想用王世龍來牽制馬興利,他把王世龍擺在一邊就是,黨校的大門向有可能進步的干部敞開,自然也能向王世龍這樣的干部敞開。利用這樣的機會,馬興利還不能在組織部完成他的動作,那馬興利這個組織部長也實在太不合格了。

馬興利聽到他這話,品味了一番,似乎還有那么一點疑慮,不過眉頭已經舒展開了。

等馬興利出去之后,江林濤也不禁肉了肉自己的眉頭,這樣子的勾心斗角真是讓人感到很有些疲憊,也很有些興致闌珊。

只是不斗行么?在團結中求團結,則團結亡,在斗爭中求團結,則團結成,不斗爭,那就是人家刀板上的肉……

在討論這一輪的人事安排的時候,江林濤對于這些安排并沒有任何的異議,周福來看著著江林濤若無其事的樣子,馬興利古井無波的神情,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知道想要分化他和馬興利的策略并沒有奏效……

江林濤淡然自若地坐在那里,他完全支持周福來的提議,周福來也沒什么話好說,熊宜聲自然也不會對他有意見,畢竟他剛剛才提名最重要的公安局局長人選,這時候肯定是不會再去挑戰周福來的權威的。

這事之后,周福來會時不時的來一下,但是肯定不會長時間的把重點放到他身上,熊宜聲才是周福來關照的重點,

杜雨露穿著便服,頭盤在腦后長長的秀用一個網兜兜住,白皙精致的臉龐,高挑的身材,一身紅色雙排扣束腰風衣,顯得很是插o流又靚麗無比,在理光這樣的小縣城里想不搶眼都難。

“雨露姐,你馬上要去省電視臺,操心的事一定很多吧害你還跑一趟實在是罪過。”

“還在籌備階段呢,這些事總是需要雙方協調的。也沒有什么好操心的,理順了也就是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各方面還比較順.我就是感覺時間不夠用,當記者這些年,全省到處跑,風里來雨里去,是好了事業,苦了我自己啊,我覺得現在我都比薛冰老了。”

“哈哈,我倒是沒看出來。別太拼命了啊。”

“習慣了,事情沒做完,總是放心不下。”

“你這是巾幗不讓須眉的風采。”

“呵呵,什么風采啊同事們都不把我當女性看了,可能是我太要強的緣故吧“

“你和薛冰姐這點很象相,都是很要強的女性,也都是事業有成的成功者.”

“我可不比她啊,薛冰這人有膽有識有才,和你就更不能比了,你前途不可限量,我不過是一個媒體人。”

她說完就笑了。

“你的追求不一樣。”

江林濤是很認真的說的.她確實是一個很不一般的女性,我是這樣看的.

‘還真難得有你這樣的夸我.不過我也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要真讓我像你們一樣,還真的不習慣.做媒體人有做媒體人的樂趣.現在我就屬于是收不住了,我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能夠把真實的東西呈現出來。”

“這很難,說真話難,做個有良知的媒體人更難。真要能呈現一點真實的東西,還得學學央視最近推出的那欄目啊,但是那估計又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無冕之王,其實有時候只是一個稱謂,更多的時候是受到方方面面的約束,很難將所見所聞作最真實的表達。這一點也許,杜雨露比他體會更深。

“那是我努力的目標,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真實的東西,我寧愿不報到,也不愿意違背我的原則,總之,問心無愧就行了。”

江林濤相信她說的是實話,也是心里話,江林濤更把杜雨露另眼相看了.真為薛冰有這樣的姐妹而心慰。

“做一個有良知的媒體人這就不錯了,你能堅守這個,倒是tǐng令我感動的。”

“感動什么啊.每個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動機和目的的,動機和目的就是動力,就是那么的簡單,說到其它,那都是扯淡.‘她撩了一下頭,那動作既淑女又瀟灑.

江林濤很感激的謝了她.杜雨露對他的感激不以為然,沒做出什么表示,杜雨露是那種大方不拘小節的女性,在他面前一般也不會隱瞞自己的好惡,喜歡和討厭都能讓你立馬的感覺得到,與薛冰相比少了點含蓄,多了點豪爽,他在杜雨露面前也沒有任何的拘束感,

江林濤一邊把杜雨露讓上車,一邊笑著問道:

“雨露姐,晚上吃點什么?”

“我是客隨主便,清靜一點就行。”

江林濤點點頭,電話里也沒機會細談什么,今天倒是有機會坐下來深談。

杜雨露看著招待所靚麗地服務員,眨著美目嬌笑道“林濤,你們理光縣委招待所雖然硬件條件不怎么樣,不過軟件條件還是很不錯啊,這里的服務員是一個頂一個水靈,林濤,老實交代,在這里找了個臨時的兄弟媳fù沒有?”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二十一章雄心

江林濤這倒是實話實說,杜雨露若是從政,按照她的關系和能力,即便是在公安系統,估計級別也不至于太低吧。

“還真難得有你這樣的夸我.不過我也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要真讓我像你們一樣成天絞盡腦汁的去勾心斗角,成天不玩完的心,我還真的不習慣。其實做媒體人有做媒體人的樂趣,我現在挺享受這樣的生活,現在我就屬于是收不住了,總希望能夠嘗試不同的挑戰。”

江林濤相信她說的是實話,也是心里話,有關系有條件卻無意于仕途,這么好的條件,杜雨露卻是根本不放在眼里,杜雨露能有這樣的心性,江林濤對杜雨露倒是更有些另眼相看了。

薛冰喜歡吃清淡一點的,杜雨露的口味重一些,倒是和他差不多,聽他講,理光縣有家羊肉館是老字號,于是興致勃勃,說冬天吃點羊肉湯鍋倒是挺不錯。

兩個人到得比較早,樓上的包間還有位置,兩個人就要了樓上的一個小包間。

上了樓,江林濤看了看所謂的小包間,其實條件也很一般,只是江林濤來吃過一次,這里的味道著實不錯,而且物美價廉。

杜雨露脫去了外面的紅色風衣,薄薄地羊絨衫緊緊包裹著窈窕卻的身軀,身上峰巒起伏跌宕有致,曲線玲瓏誘人,晃得江林濤有片刻的失神。

坐定之后,酒菜很快就上來,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慢喝著酒,夜色漸漸暗了下來,正說著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看一大群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手提棍bāng正在追打兩個年輕人,兩個人被逮住,一群人棍bāng手腳直往兩人身上招呼著,江林濤皺了下眉頭,吃個飯都吃不清靜,他心里也有些火,要打架也遠一點,那也眼不見心不煩,就在眼皮子底下,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管,又說不過去。

江林濤正欲起身的時候,兩個年輕人則是趁著這群人想毆打他,沒防備他們能跑,硬挨了幾下,趁著側面的人不備,死命得撞開幾人,不要命一般跳下了,一邊的土坎,追逐的這群人朝著兩人扔了一番石頭土塊,直到兩人跑遠了,才抽著煙,罵罵咧咧的慢慢走開了去,手上的東西絲毫沒有隱藏起來的意思。

杜雨露的相機噼噼啪啪響個不停,看著離去的那群魂魂,微微蹙一下眉頭:

“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拿著武器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晃蕩,根本就沒有人管,理光的治安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江林濤看了看外面,嘆道:

“動刀動bāng在理光縣是家常便飯,理光縣的人已經是見怪不怪,都有些麻木了。這些人長期在縣城魂著,有的和警察也魂熟了;另外一些比較狠一點的角色,聽說很多警察都有些發虛,只要沒有惹出大亂子,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這些人才會這么囂張,貓怕老鼠,這才是咄咄怪事……”

江林濤搖著頭,理光的干部看到這樣的場景往往都自嘲這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句話出自老百姓之口,出自別的地方之人之口還沒啥,出自干部之口,讓江林濤心里是很有些反感。窮山惡水的地方善良淳樸的人還是占多數,所謂出刁民,不過是給自己的無能找一個借口而已。

杜雨露點點頭,她也是親眼目睹這么大一群人在縣城不算偏遠的地方這么大搖搖擺的打架,然后悠然如老人散步一般散去,顯然根本就沒擔心會會因聚眾斗毆之類的名義被警察請去喝茶。

“難怪你都看不下去了,這原來的公安局長完全就是在瀆職,不換人,理光縣的這些魂魂就要翻天了。”

江林濤笑著搖搖頭:

“舒自學真要有所作為,首先應該處理好局里的關系,然后從自身隊伍建設上下功夫吧,先解決公安干警的思想問題、制度問題、紀律問題,規范公安隊伍的行為,把隊伍帶好,什么問題解決起來也就容易得多了。”

“舒自學和潘衛國的關系,這工作我基本上已經讓人做通了,這一點你放心,至于隊伍建設,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江林濤也笑了笑:

“那得看舒自學的能力了,當然,我這里該支持的肯定會支持,不過解決理光縣治安問題,公安局長換人并不能完全解決問題。甚至就是所謂的治安綜合治理也不能解決太大的問題,重要的是得防治結合,理光縣治安狀況不好,打擊不力是一個原因,不過根源卻是在理光是實在是太窮了,太窮,有些人就不惜鋌而走險。從長遠來講,要搞好治安工作,光靠公安系統保持高壓態勢也是不行的,還要發展經濟,提高廣大老百姓的收入水平,改變理光縣貧窮落后的狀況,大家的收入上去了,治安問題也才會從根本上得到好轉。理光和宜都其實也就相隔一座山,可就是這一座山,卻造就了一個是在天上,一個是在地上,這值得很多人深思……”

江林濤端起酒慢慢喝著,陷入了沉思當中。

杜雨露很敏感的覺察到了江林濤走神了。不過,即便是他在走神,但是目光依然顯得炯炯有神。顯然不是想入非非,而是在思考什么問題。

江林濤也意識了杜雨露探詢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對不起。我有些走神了。想到一些事情上去了。”

杜雨露一笑,戳了一下他的額頭:

“林濤,你雨露姐好歹也是一女性,坐在你旁邊居然走神了,你也太讓我沒面子了吧。什么事情想得這么入神?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難題了?說說你在理光縣的事情吧,我也想了解你在理光縣準備干些什么。”

江林濤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走神,杜雨露并沒有往心里去。杜雨露雖然也是大美女,但是和杜雨露在一起,他從來感覺不到美女的壓力,他一向都覺得很放松,所以倒也沒有遮遮掩掩:

“確實想到工作上去了,呵呵,難題很多啊,比如治安問題,沒有一個良好的治安環境,住在這里成天都是提心吊膽,那就更不要說在這里投資興業了,發展必然受到影響。安全感,這對一個地方的發展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指標。

不過,治安問題只是工作中的一個環節。發展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方方面面朝著一個目標共同努力,但是現在的理光,雖然口號喊得很多,可實際上并沒有一個清晰的發展目標,很多人思想還是很僵化,根本就沒有深刻地理解到發展才是硬道理的深刻內涵。”

在理光縣,江林濤很難有一個傾訴的對象,現在碰到杜雨露想了解這些,他也有種一吐為快的想法,江林濤笑了笑說道:

“困難雖然非常多,不過,辦法總會比困難多,困難就是讓人克服的,我的工作就是如何克服掉一個個難題。

你若是去過理光縣的農村,你恐怕都不會相信,在距離宜都這樣繁華地大都市百余公里之遙地地方,竟然還有幾乎處于封建社會的原始村落,還有封建社會這座大山沒推翻。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們的日子很無奈,這句話真的很形象。也讓我感到一種無形地壓力。我想先解決這些地方的問題,把這座大山先給他們搬掉。”

杜雨露顯然是很不相信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都解放多少年了,還有這樣的地方?”

“我要是沒親自去一趟,我也不相信,但是現實是這樣的事情真真切切的存在。”

江林濤把他的準備情況扼要的講了一下,

“如果你就是最近想對這個村進行動作,我倒是有興趣去看一看。”

杜雨露其實手頭的工作也挺忙的,但是聽到說的情況,倒是勾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是早是晚,這得看你的啦,縣公安局的可是你的人,不過去看看可以,最好是不要報道,即使報道也別把我報到進去啊。”

杜雨露看了江林濤一眼,笑道:

”別人是想請記者美言一番都請不到,你倒好,有人想給你作正面報道,樹立你光輝的形象,你倒好,反而是往外推拒。”

“要報道也是報道事情而不是我個人,你覺得我這樣的情況還需要媒體進行報到嗎?像我這樣的情況是越低調才越好。埋頭苦干,夯實基礎,這才是根本。”

媒體的報道可是一把雙刃劍,在頻頻露臉的同時,也會有人頻頻的挑刺,在體制內的人一向都喜歡埋頭苦干的老黃牛,對于喜歡出風頭的人,多持一種不信任的態度,風頭過勁,蓋住其他人的風光,也會讓同僚們看不慣,喜歡在媒體人露面的政治明星,最后也就和很多明星一樣,曇花一現。

杜雨露看了江林濤一眼,江林濤這話說得十分的坦然,心里不由想到,上回金豐的那件車匪路霸的事情,江林濤多半也是故意回避了,看來雖然是青云直上,卻沒有一般年輕人那樣的忘乎所以,也難怪薛冰雖然有些擔心江林濤,卻也沒有太過緊張。

“我明白了,到時候看看角度怎么截取吧,不合適不報道就是。”

“我是真想實實在在理光縣做點事情,理光農村很窮,我來理光縣第一仗就是打扶貧仗,只有解決了老百姓的溫飽問題,理光農村的產業等改革才能順利推進,才能帶動畜牧業、林果業、食品加工業以及旅游產業的發展。

現在國家在下大力氣進行扶貧,可那畢竟只是外因,外部的影響畢竟有限。理光如果自身不求變,外部的影響很難讓理光發生質的變化。

理光縣的底子很差,尤其是基礎設施相當落后,在很大程度上約束了理光的發展,而經濟展不起來,縣財政就沒有余力來改善基礎設施和投資環境,如果不抓住這樣的契機,繼續這樣惡性循環下去,那就只有越來越窮,與外界的差距也只有越來越大。

理光縣是農業縣,繞開農業談發展,這不切合實際,只是理光縣距離宜都這么近,宜都這樣肥沃富饒的平原,傳統農業非常發達,理光若是靠傳統農業,那是用自己的短處和宜都的長處去競爭,根本就沒有辦法競爭得過于都,但是宜都以及周圍的城市,也給了理光很多的機會,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其實向理光縣這樣的地方,就是要發展特色農業,必須要有自己的特色,野豬肉吃過吧?這玩意還沒有搞,比如養野豬,依靠宜都以及周邊的城市群這么一個龐大的消費市場,這已經足可以讓很多人發家致富……兩三年的時間,到時候你到理光縣來的時候,應該會感受到一個翻天覆地地變化。”

江林濤已經有了一個今后兩三年理光經濟發展的思路,全縣國營和集體工業狀況以及鄉鎮企業狀況很不好,這必須要做出改革;目前私營經濟發展現狀也很不理想,理光縣的私營經濟發展絕大部分還停留在很低地小商業小作坊的水準。即便是有一些私營企業規模也相當小,并且在各方面政策上也受到打壓和歧視,縣里和鄉鎮對于私營企業發展也大多懷有偏見,總覺得這些人是剝削者。

在發展思路上江林濤提出農業發展特色產業、工商國有和集體企業改制、對外招商引資,對內鼓勵私人創業、經營城市的觀念。

江林濤所謂的經營城市,實際上有點言過其實了,像理光縣這樣的窮地方,經營城市更多的是一個觀念。分稅制下,不賣土地,像理光縣這樣的貧困縣城自身根本就無法籌措到足夠的資金。可以考慮賣地修建一部分商品房,或者一些專門的市場,通過這樣的方式籌措一部分財政資金。

其實這些觀點,江林濤或明或暗的通過各種方式暗示過,但是顯然重視的人還是不夠多,前幾天,他正式的寫了一個報告給周福來,報告中不但分析了情況,更是在可行性和可作性上著墨很多,江林濤建議在年底召開一次全縣經濟工作會議,江林濤也相信周福來肯定會對這份報告感興趣的,不過,估計周福來肯定會把功勞分一部分到自己身上。

他這么做一來是想緩和和周福來因為公安局長出現的緊張關系,二來,真要實施這些計劃,他必須要得到周福來的支持和配合……

“你這些想法都很好,若是真的全部實現,那理光真的是會發生日新月異的變化。”

“呵呵,想要實現這些東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最關鍵的是干部的思想意識,特別是主要領導的思想意思,如果沒有轉過這個彎來,難度會很大。現在能夠理解到這樣的思路這樣的想法的人太少。探路的人總是很孤獨的,我欲把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其實,我把扶貧工作做起來,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受到啟發,加入進來,不過我會讓他們逐漸理解的。”

扶貧不僅僅是在資金上的支持,更要在觀念上予以支持。江林濤最怕就是縣里或者群眾一哄而上,這

“三步走吧,扶貧,產業結構調整,城市開發。”

江林濤講的這這一切都讓杜雨露充滿了好奇而又興致盎然。談到興頭上。杜雨露時而唏噓贊嘆。時而驚呼屏息,時而充滿羨慕。

江林濤通篇幾乎沒有談到舒自學和潘衛國的事情,但是杜雨露卻是很清晰地感覺到江林濤需要舒自學和潘衛國做什么——那就是為發展保駕護航。

江林濤侃侃而談,讓杜雨露有些驚訝,江林濤的如此表現,是完全站在一個全局的高度在思考問題,說明他已經完全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這無疑是一個優秀男人,江林濤的眼神其實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其實江林濤似乎絲毫沒有掩飾對自己的欣賞,不過杜雨露也知道,江林濤這樣的人不屬于自己。杜雨露雖然表面上依然是嘻嘻哈哈,但是心中浮起一絲淡淡的幽思,屬于自己的已經隨風而逝。

曾經滄海難為水?

杜雨露心里不禁有些黯然,似乎這樣的心志已經不知道在何時出現了動搖,杜雨露都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主動要求到理光來,到底是來給江林濤解決問題,還是藉此多了解一下眼前這個大男孩?杜雨露心里不禁有些黯然,似乎這樣的心志已經不知道在何時出現了動搖,杜雨露都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主動要求到理光來,到底是來給江林濤解決問題,還是藉此多了解一下眼前這個大男孩?

不管是什么,有一點,杜雨露心里是心知肚明。和江林濤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刺激,讓她已經持續了幾年的枯燥而又封閉的生活泛起了絲絲漣漪。不管是什么,有一點,杜雨露心里是心知肚明。和江林濤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刺激,讓她已經持續了幾年的枯燥而又封閉的生活泛起了絲絲漣漪……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二十二章動手

杜雨露沒有現她自己也走神了,不但走神了,還自顧自的把杯中的酒給喝得干干凈凈的。這可是二兩五一杯的白酒啊,杜雨露已經喝了兩杯了,江林濤看到她還準備喝,忙說道:

“雨露姐,雖然今天這頓是我買單,可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可不要想著白吃白喝就猛喝,給小弟我省點錢吧……”

江林濤輕輕搭在她的手上,阻止了她繼續倒酒的動作。

杜雨露被江林濤那大手碰了一下,心里也是微微一顫,她沒醉,但是她也知道今晚喝了不少,江林濤所謂的白吃白喝實際上是委婉的勸她不要喝了。

“我在外人面前從不喝酒,姐今兒個是看你在理光縣干得還算不賴,心情高興,才想多喝一點。真是小氣,就多喝一點酒,就肉疼起來了。”

杜雨露雖然說著,可還是很順從的讓江林濤拿走酒瓶。

江林濤笑了笑,沒有反駁,杜雨露喜歡喝一杯,這說明她肯定是有過去的,不過是想用酒精來麻醉,來安慰而已。

杜雨露眼眸有些迷離,酒是傷情之人的良藥,自從曾經的那么一段刻骨銘心的逝去之后,她就愛上了這杯中之物,平常在家的時候,晚上睡覺前總喜歡喝一點才睡覺,可有時候把握不住,也常又喝過頭的時候。她在外人面前極少喝酒,可是在要好的人面前卻幾乎經常喝得有些醉醺醺的。

江林濤看到杜雨露的表情,聽著她話里的意,江林濤明白杜雨露對他根本就沒有設防。

酒后的杜雨露的臉龐浮起一絲誘人插o紅,杜雨露玉蓋彌彰的話更是暴露出她此時內心的波動,也讓江林濤平添一種莫名的興奮,壓在杜雨露手上的手也有些舍不得放開。江林濤也忍不住目光在她嬌艷玉滴的臉上以及豐滿的胸前逡巡著,貼身羊絨衫將飽滿的胸勾勒出異常優美的曲線,急劇的起伏讓那曲線變的更加誘人……

江林濤也不禁有些苦笑,對于女人,特別是比較成熟一些的女人,似乎對他吸引力更強烈一些,雖然還沒有到御姐控,熟女控的程度,但是傾向還是有些明顯。

所以明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薛冰的閨中好友,是不能碰的,但是他心里依然還是蠢蠢玉動……

杜雨露的手被壓著,感覺江林濤的手是那么的溫熱有力,心臟也禁不住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了節奏,被江林濤蓋住的手,也禁不住握了起來,杜雨露能感受到手上已經有細密的汗讓手心變的插o濕,似乎有些不能把持住自己一般。

“不能這樣子下去。”

杜玉麗的心里有一種呼喚讓她回過神來,讓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調整著自己有些紊亂地心。

“我原本以為我所做的這些都是一種很大的挑戰,不過聽你這么一講,我才現,和你做的事情想比,根本就沒有辦法想比……”

杜雨露能感到江林濤的灼灼目光,她本能的把胸部往前傾斜了一下,讓湯鍋遮擋住江林濤的目光,然后順勢把手netbsp;江林濤看了杜雨露一眼,杜雨露用這樣的方式,把她剛剛釋放出來的一點點東西包裹了起來,恢復了她的正常狀態。江林濤見她如此,心里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也收起了自己的情懷,說道:

“人不是在挑戰某種事情,而是在挑戰自己,只有越自己,跨過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才算是挑戰成功,其實說挑戰也許不是太確切,應該是用心去感悟某些東西,悟出來了,才能真正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才能真正從心底里去體會到那份屬于自己的快樂。”

杜雨露看著江林濤的目光也恢復了清澈,而且江林濤的話顯然是在勸慰她,很有些哲理,觸動了她心里的某個東西,就像一把鋤頭,輕而易舉的掘開了她原來筑起的那道堤壩,不管將來會不會和江林濤生點什么,她卻已經很難回到以前那種心如止水的境地了。曾經滄海難為水,也就在這不經意間已經煙消云散。也許自己就站在自己的那道心靈上的那道坎面前,可是跨過心里的那道坎,杜雨露依然有些迷惘……

杜雨露不再喝酒了,這飯局也就到了結束的時候,兩個人買單下樓去和舒自學見面,杜雨露不知道是酒稍微喝高了一點,還是再想著什么,出門之后,快上車的時候,沒注意到公路邊的路沿,一下踩空,整個身子一下就朝公路上栽去。

江林濤就在她側后方一個身位,看到她搖搖晃晃地就要栽倒到公路上,忙一把抱住杜雨露的腰,杜雨露身子往前弓著,兩人腰部不可避免貼地很緊很緊,杜雨露沁人的幽香飄入江林濤鼻端,柔軟的身子緊緊貼在江林濤身上,雖然隔著衣服,可江林濤卻能清晰感受到杜雨露嬌柔豐腴的身體的柔滑和彈力。由于抱得很緊,杜雨露那碩大、彈力驚人的翹tún,緊緊擠壓著江林濤的下體,令江林濤又是一陣陣熱,心神激蕩之下,江林濤下面很快就有了反應。

杜雨露肯定是感覺到他身體某個部位的變化,翹tún不由得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挪開,又似乎是玉拒還迎一般,給江林濤無端地增加了摩擦的快感。

不能對杜雨露下手,可這樣的機會江林濤還是忍不住,趁著這樣的機會把杜雨露往路沿上拉得時候,江林濤也不可抑制地向前拱了幾下,那柔軟而又彈綿地感覺,簡直令人飄飄玉仙,讓江林濤更是有些受不了,不過一想到這是在路邊,還是趕緊松開了手,輕聲問了一句:

“腳沒扭著吧?”

“沒事,不小心踩空了。”

江林濤聽到杜雨露的語調顯得還算鎮定,不過杜雨露抬手整理鬢角的頭這個小動作讓江林濤知道,其實杜雨露的心里可沒她表面上那么平靜——這是許多女性緊張或者是不安的時候潛意識的動作。

兩個人上了車,杜雨露的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面頰,燙得很厲害,幸虧這是夜晚,江林濤無法看到她的臉色,剛才被江林濤從后面那樣用很羞人的姿勢抱著,她似乎能夠感受到江林濤身體中的熱乎的氣息沿著自己的肌膚一點一點浸潤入自己身體中,腐蝕著自己的抵抗力。讓她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特別是江林濤那男性的象征頂在她tún部上,更是讓她塵封已久的情玉有種枯木逢netbsp;杜雨露忍不住看了一眼一邊很專注的開著車的江林濤,這個江林濤剛才是不是故意頂了頂?想到自己彎著腰,弓著身子,那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

直到江林濤講,馬上要到地方了,杜雨露才趕緊不再胡思亂想,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也微微理了理自己的儀容,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江林濤還是第一次見到舒自學,四十來歲的樣子,坐在那里腰板tǐng得筆直,一看坐著的姿勢就知道是軍人出身,看樣子杜雨露和舒自學之前倒是認識。

三個人寒暄著坐下。

此時的杜雨露已經沒有了她之前那種有些大大咧咧的樣子,說話的神情比較嚴肅,江林濤看到舒自學在他和杜雨露面前顯得很有些拘謹的樣子,笑著開了幾句玩笑把氣氛緩和下來。

三個人也就是簡單交流了一下,杜雨露提了一下她想盡快去上壩村的事情,舒自學自然是心領神會,馬上表示沒問題。江林濤見舒自學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答應下來,想來杜雨露應該給潘衛國吃過什么定心丸,才會讓潘衛國會安安分分的協助舒自學做好局里的工作,舒自學才有這個底氣應承下來。

三個人在一起說的話并不多,其實很多話其實都盡在不言中。

回到招待所,江林濤又細細地想了一下明天去上壩村的事情。解決上壩村,公安是起到保障作用,但是光靠強硬手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對這樣的事情必須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江林濤早已經制定了多套的方案。

江林濤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能起到一個示范的作用,希望縣里存在這樣類似情況的其他鄉鎮也要趕緊動起來。

江林濤想了一陣,覺得沒有什么遺漏,沖了個澡就上netg了,或許是喝了茶的緣故,江林濤躺在netg上,有些睡不著。不由想到杜雨露此時在做什么。

杜雨露此時還在一邊洗澡一邊想著心事。她喝了不少酒,被熱水這么一沖,腦子里更有點迷迷糊糊的,身上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有些躁動的滋味。

她也曾經有過一場轟轟烈烈地戀愛,對方是一個學經濟的所謂“商業精英”。只是最后收獲的是一段刻骨銘心地傷痛。兩個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但是一個留學的機會改變了這一切,他毅然決然的去了國外,結識了一個華僑富商的女兒,于是愛情、祖國、曾經的海誓山盟在一張綠卡、在一堆金錢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戀最后以一種刻骨銘心的傷痛結束。

就是他已經和富商女兒已經如膠似膝的時候還在甜言蜜語的欺騙著她,說留完學就馬上回國,還不停地讓她給他寄錢。

杜雨露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微笑,現在想想可是真傻,別人刷盤子都能給國內寄錢,她居然相信他要做什么事情缺錢。之前愿意和她交往,愿意和她結婚,除了自己的美貌,估計更多的還是看重自己的關系吧,看到自己的關系不能對他的事業有所幫助,立馬就選擇了留學,正如她質問他的時候他所講的那樣:有了錢,有了事業,何愁找不到漂亮的女人?

無恥是無恥者的墓志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自己竟然被這樣的一個人迷得昏頭轉向,這就是年輕付出的代價。

杜雨露洗完澡,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身體,從堅tǐng結實的豐滿到纖細的玉腰,再從左右膨脹渾圓翹起豐腴的美tún,到達修長珠圓的粉腿,那種帶有性感的曲線美是那些僅僅是自夸年輕的女孩所不能比的,那是一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加之自柔荑傳來的肌膚絲綢般光滑及柔軟勝絲的觸感,讓杜雨露自己也不禁砰然心動,更加愛憐用力地愛撫著香肌玉膚的每一處。隨著玉手的撫摸,嬌軀泛起一陣陣酥麻麻的異癢,心中的情玉之火漸漸地升起。她雙手輕輕地肉按著令女人驚羨,讓男子癡想豐隆柔滑的豐滿。

杜雨露忍不住左右手各按住一豐滿,net蔥般白嫩的手指夾住珠圓小巧櫻桃般的蓓蕾,忽輕忽重,忽左忽右地玩耍著。敏感的嫩rǔ受到這番刺激,一波波似癢非癢,似麻非麻無法言喻的感覺涌入心頭。

一雙手弄住豐滿堅tǐng的豐滿更為恣意地撫弄起來。她纖纖玉指捏住殷紅的rǔ珠用力肉搓著,不時還用尖尖的指甲刮磨著rǔ珠。酥癢中帶著點刺疼的感覺,更讓杜雨露興奮。白玉半球形飽滿的豐滿在她這般刺激下,充血膨脹起來愈加顯得豐盈傲tǐng。蓮子大小紅瑪瑙般的蓓蕾也硬tǐng起來,變得的。圍繞在蓓蕾四周粉紅也變成了妖嬈的桃紅色,并且直向周圍擴散……

只是這么好的東西,一直都空閑著,不但身子閑著,心也是閑著,雖然多年來,曾有無數個優秀的男人對她表達愛慕之意,但是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愛情,她已經不再相信這個詞了。

想到這里,杜雨露心里不由感嘆道:

“被他害得那么慘,卻像為他守身如玉一般,這樣苦著自己算怎么回事?難道就這樣過一輩子?”

自己才二十多歲,人生才剛剛起步,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即便是事業上再有成就,可是即使是全身心的撲在事業上,可是只要稍微一松下來,感情的需求依然是那樣的強烈……

一邊是害怕再一次受到傷害,一邊是心里需要慰藉,看著鏡子中自己嬌媚的身姿,杜雨露心里依然很矛盾……

舒自學那邊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之后,江林濤對上壩村的事情就開始動作了,其實說現在開始動作并不準確,之前很多工作早已經展開。

安吉山到安渡鎮上任的時候,江林濤就已經給他進行了交代,讓他找派出所可靠的人先摸清劉文雄等人違法犯罪的事情,現在基本情況已經掌握。

還有送報紙雜志這些開拓村民眼界的東西肯定也是必不可少的,不過村里許多人根本就沒有看報紙的習慣,江林濤想到了一個更有效的方式,有江林濤自己掏腰包給村里送了近十臺電視,每個村民小組兩臺,這些電視屬于村里所有,放電視的人家會補貼一些電費,聽說劉文雄對此很是不以為然,但是村民們卻是成功的被那玩意給俘虜。

準備停當之后,江林濤就親自帶著由公安、司法、民政、還有安渡鎮黨委政fǔ組成的工作組去上壩村,江林濤一行人進了村,先就是把村里平常用于聯絡的那個古老的大鐘給控制住,控制住這個,劉文雄就沒辦法召喚出全村的人,然后直接到劉文雄家,把劉文雄以及劉家的幾個兒子和孫子給控制了起來。

劉文雄的臉色很是陰沉,不過并沒有說話,劉文雄的一個孫子還是tǐng有幾分憨勁的,被控制住了依然還在極力的掙扎著。

“憑什么抓我爺爺和哥哥,今天誰敢抓我爺爺和我哥哥,我要和他拼命!”

劉文雄的一個孫子大喊起來,就想撲上來。

一邊公安局帶隊的副局長厲聲道:

“私設公堂、非法拘禁村民、非法毆打殘害村民,那一條都是重罪,政fǔ絕對不會允許你劉家的家法凌駕于國家的法律之上,劉文雄,你也是讀過書的人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你們也給他普及一下法律方面的知識,在把他的所作所為一一對照。”

一邊的安吉山聽到劉家人向周圍的鄰居吆喝著,心里有點憷,低低在江林濤耳邊說道:

“江書記,是不是先把劉文雄等人先給弄出村去。”

江林濤搖搖頭:

“弄出村也只是權宜之計,既然這么大架勢,那就讓她們明白,這里不是治外之地。吉山,不要擔心,我有分寸的。”

江林濤看著跨著沖鋒槍的武警和公安,這陣仗,應該是能壓得住陣腳的。他要以此震懾住這些彪悍的村民,讓他們明白,這里不是三不管的地方。

并且,他也可以再做做劉文雄的工作,已經七八十歲了,坐牢其實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劉文雄在村里所干的這些事情,說大就大,說小其實也可以往小處說,劉文雄上了年紀,最后可以免于起訴,這就是江林濤手里的籌碼。并且,他也可以再做做劉文雄的工作,已經七八十歲了,坐牢其實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劉文雄在村里所干的這些事情,說大就大,說小其實也可以往小處說,劉文雄上了年紀,最后可以免于起訴,這就是江林濤手里的籌碼。并且,他也可以再做做劉文雄的工作,已經七八十歲了,坐牢其實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劉文雄在村里所干的這些事情,說大就大,說小其實也可以往小處說,劉文雄上了年紀,最后可以免于起訴,這就是江林濤手里的籌碼。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二十三章奏效

法制辦的人在一邊宣講著劉文雄等人涉嫌違反的相關法律,劉文雄看著很藐視地樣子,但是江林濤知道他是在認真的聽著的,不過聽完之后,劉文雄依然一言不。旁邊劉文雄的家人卻是情緒激動,不住的吵著嚷著、罵著。

江林濤看了一眼劉文雄說道:

“看來你們還是沒有好好聽剛才這位同志的介紹,什么規矩最大?當然是國法,現在是什么社會了?解放都四十多年了!你們還守著舊社會的那套私設公堂,毆打、傷殘他人身體、大搞封建迷信、妖言惑眾,帶頭抗拒交提留統籌款等等所謂的規矩,這不是規矩,是違法犯罪!你們還在那里執迷不悟,冤枉?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但是也不會放過壞人。你這么做,不但是自己涉嫌違法犯罪,還禍及子孫,想想看,因為你的緣故,你的孫子也也很有可能在監獄里度過一段時間,多年輕的伙子,看樣子,還沒娶媳fù吧,如果進去了,那……”

考慮到劉文雄上了年紀,沒有給他帶上手銬,但是他的孫子可就不一樣了,被公安的人反銬著,江林濤沒有繼續往下面講,但是后果劉文雄一家人自己也是很清楚的:估計沒有幾家人愿意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一個坐過牢的人。

劉文雄的家人還在那里色厲內茬地叫囂著,江林濤嚴厲的目光從劉文雄的家人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劉文雄身上。

劉文雄回過頭對著他的家人看了一眼:

“你們別吵了,聽政fǔ的話。”

看到家人依然有些不甘心的樣子,把眼睛一瞪:

“難道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劉文雄了話,他的家人才消停下來,不像剛才那般言辭激烈,不過一雙雙眼睛依然冒著火一般。

劉文雄對著家人說完之后,回過頭對著他說道:

“我糊涂,我有罪,我罪大惡極,這些都是我干的,和我家里的其他人沒關系。我這個孫子什么都沒干,只要你們放了我孫子,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江林濤微微看了看劉文雄,恐怕劉文雄心里依然是不服氣的,只不過是為了保住孫子,才如此講。劉文雄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看到外面那么多武警公安,這樣的架勢,他也不得不低頭,他吃過大虧的,這事還是在解放前,一群散兵游勇跑到這里來,他召集村里的人想抵抗,可是那群散兵游勇根本就不會他多廢話,抬手就撂倒了好幾個本家,他也查點挨了槍子,讓他理解了槍桿子的厲害,看著外面黑壓壓的武警和公安,他也吃不住,何況,也不能牽扯到孫子。

劉文雄這么講,江林濤知道這事抓住了劉文雄的最重要的軟肋,這樣劉文雄是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了。

江林濤淡淡一笑道:

“至于你孫子有沒有事情,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那得經過公檢法部門調查后才能確定,不過之前你們是不懂國家的律法,若是你們有悔過自新的表現,采取配合的態度,有關部門也會酌情從輕進行處理,給你孫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興許你們都有逃脫牢獄之災的機會。但是,如果已經給你們講明了國家有關的法律政策,你們若是還要和國家進行對抗,那簡直是是螳臂當車,激蛋碰石頭,最后的結果只會碰得頭破血流,最終的下場就是依法被嚴懲。”

江林濤的語氣有些嚴厲,講完之后微微停頓了一下說道:

“迷途知返,回頭是岸,你好好想想吧。”

劉文雄忙點著頭:

“我會配合,我配合。”

江林濤也沒有奢望劉文雄這樣的人一下就能轉過彎來。只要他能低頭,他有的是時間讓他臣服,他已經籌劃好了一個學習班,就是專門為劉文雄這樣的人準備的,國家連那些死忠的戰犯都能改造過來,何況是一個的劉文雄,這樣的人不但要把他臣服,而且還要為我所用,為上壩村的展能獻計出力,那才是本事。

正說著,院外傳來了喧嘩地聲音,江林濤抬起了頭,安吉山又跑了進來,說道:

“江書記,院外聚集了不少村民。”

江林濤知道這一刻遲早要來,他沒有選擇抓到劉文雄就馬上走,是因為他很清楚,這可不比得普通的刑事案件,抓走了人可以一走了事,這樣像做賊一般的走了會后患無窮,江林濤看了劉文雄一眼,淡淡的一笑道:

“我想看看你的表現,看你怎么配合。你孫子是去照顧你幾天就回來,還是會去班房呆著,就在你一念之間,我這也是看在你這么大一把年紀的份上,給你這么一次機會,我這次來,帶著這么多人,就是要徹底解決上壩村的事情,我不希望用槍聲響起來!但是真是要有人不信邪,那槍絕不是吃素的!這里的天姓共不信劉!”

江林濤說得殺氣騰騰,

“此話當真?只要我們好好表現,我孫子幾天就能回來?”

江林濤傲然一笑:

“當然,我說話向來算數,如果你能積極和政fǔ配合,把事情說清楚,能夠認識到錯誤,一個星期我保證你的孫子毫無損的回來!我們還會有人在村里展開工作,又跑不了……”

劉文雄點點頭:

”我配合,我配合。”

江林濤點點頭,說著轉過頭對安吉山道:

“按原定計劃執行!”

說完,江林濤也出了院子,院子前面已經聚集了不少周圍的村民,手里拿著鋤頭棍g之類的東西,一個個怒目相視,喊聲震天,嘴里都講著抓劉文雄就是想修路,人數看樣子有將近一百來人,雖然已經控制了村里用于召集眾人的大鐘,但是估計劉文雄所在的這個村民組的人全來了。外面的武警、公安排成一道人墻,維持秩序,不讓村民靠近院子,但村民們一看劉文雄出來了,村民更是群情激奮,奮力的向這邊涌。

看來劉文雄在上壩村確實還是很有威信,江林濤看到安吉山雖然強作鎮定,但是看樣子心里實際還是非常緊張,江林濤倒是一副沒事人一般,但是實際上要說沒有一絲緊張,那也是假的,雖然之前已經做了很多鋪墊性的工作,但是那畢竟是設想,真要面對眼前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心里也還是有點忐忑。這件事若是失去了控制,絕對不是好玩的。

但是此時已經容不得他想其他,若是這些人沖過來,那后果才真的是不堪設想,江林濤隨手從旁邊人手里拿過一個擴音器,站到院子前面的一個高處厲喝一聲:

“舉槍!”

外面的武警和公安都把槍和警棍都握在了手上,黝黑的微型沖鋒槍還有那森森的槍口,雖然槍口傾斜四十五度朝著天空,但是槍口都是對準他們的,那一排黑洞洞的槍口,還有那著制服的公安武警的那種森然的殺氣,讓奔來的村民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原本喧鬧著氣勢洶洶的人群一下變得一片沉寂。

劉文雄也被帶了出來,還是說道:

“鄉親們,我有罪,我有罪!”

劉文雄聲音有些顫抖,頭垂得很低,看到這副場景,村民都有些茫然,昔日高高在上在村里說一不二的劉文雄竟然自承有罪,這是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的。

江林濤看著村民們終于不敢往前沖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看了劉文雄一眼大聲說道:

“你確實是有罪,不但違法犯罪,你這樣做,也是對上壩村的全體村民在犯罪!你吃的鹽比我過的橋還多,你聽說過哪朝哪代有不交皇糧國稅的?就憑這一條,政fǔ就可以治你的罪!可就是國家沒有收你們一份錢的提留統籌,現在村里的人們都是過的什么日子?!幾乎到了衣不蔽體,食不裹腹的地步!

上壩村這么窮,這么落后,劉文雄在其中起的作用最壞!當然你們中間也有人受到蒙蔽,跟著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不過你們都是不明真相的群眾,懲辦惡,對于你們這些被蒙蔽的人還是以教育為主。”

江林濤聲色俱厲,又入情入理,他這一回是殺激用牛刀了,不來點硬的,這些劉文雄講一句話比政fǔ說一萬句都頂用的無政fǔ無組織的村民,肯定是不會觸動的。他必須要讓他們認識到,什么叫做國家專政的力量。

村民們看著他那派頭,看看他身后那全副武裝充滿威壓的警察,村民都開始有了懼意,見他話里又把其他人和劉文雄劃清了界限,原本跟著劉文雄做過一些事情的人心里松了口氣,原本還在那里鬧著的人也逐漸偃旗息鼓了。

江林濤環視了聚集的人群一眼,局面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口氣放緩了繼續說道:

“鄉親們,剛才有人講,抓劉文雄是為了修路,你們這是大錯特錯,劉文雄被抓完全屬于違法犯罪所致。”

江林濤知道他雖然是這么講,但是這些老百姓肯定不會這樣想,于是繼續說道:

“既然你們說到修路的事情,我倒是要講一講,你們摸著胸口摸摸,若不是國家的救濟,就靠你們自身,你們怎么挺過荒月?

你們大概都看過電視了,你們也應該看到現在其他農村現在是過的什么日子,再看看你們自己過的什么日子?

國家現在逐漸富強起來了,先想到的就是像你們這樣還處于極度貧困之中的老百姓,政fǔ之前確實是想給你們修條致富路的,政fǔ修路完全是為了讓你們早點脫貧致富,國家為什么這么做?

是像有些人說的你們上壩村是塊風水寶地,里面有金山銀山,修了路,好來找寶物?呵呵,要是真有,你們還用過這樣貧苦的生活?

是國家真是錢多得沒用處了嗎?不是!

我可以告訴你們,國家要用錢的地方很多,這些錢都是想方設法從各個方面省下來的!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是勤勞節儉的人,成天都在辛勤勞作,但是你們這里太偏僻,土地太貧瘠了,再怎么刨,這日子也很難改善你們的生活,之所以準備給你們修路,就是國家考慮到你們實在是太窮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件大好事,有些人卻造謠說修路壞了風水,呵呵,上壩村真是一個風水寶地,大家也不至于活得上頓為下頓愁吧?

破壞風水,我看修條路才是最好的風水,你們村里有人說你們村像個碗,那完全是扯淡,我看是個干池塘,可是這個池塘卻一直沒有水,這條路就是給你們修了一條渠,只有有了這條渠,財水才會滾滾流進池塘里,大家才能過上好日子……我告訴你們,要給你們修一條路,這資金可不少,縣里需要修路的地方也很多,你們不需要,想要的地方多得很,你們在周圍其他村也有親戚,你們可以去周圍的村莊打聽打聽,想修路的村子有多少?只是你們村最窮,才優先考慮你們的,如果大家聽信謠言不想修,那正好,縣里就先修其他地方的路,這些錢估計可以解決好幾個村的道路問題……”

江林濤看到村民們都若有所思,于是趁熱打鐵說道:

“鄉親們啊,你們可不要頭腦熱,好好想想吧,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等過幾年,不,就是等到了明年,你們肯定會后悔的,到時候,阻擾修路的人那就是你們村的罪人啊!劉老爺子,你。”

江林濤說著側著頭看了一眼劉文雄,江林濤并沒有把劉文雄不想修路的真實理由給抖出來,劉文雄輕嘆了一口氣道:

“修路好,修路好,昨晚我還做夢,夢到祖上的老祖宗說要修路……”

江林濤聽劉文雄這話,心里不由有些好笑,這家伙還真是喜歡裝神弄鬼來愚弄村民。

人群中有人說道:

“大爺有這個態度就好,不修路,莫說明年后悔,我現在就后悔。電視可真好看啊,不修路電視就要搬走了,修路我第一個報名參加,我家出三個全勞力。”

“葛家村也想修路呢,他們說只要鎮里給他們解決炸藥雷管就成,其他一些工具需要的錢,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然后每家每戶出工出力,把路修起來……”

江林濤心里暗暗一笑,雖然劉文雄在這是他的主意,這些人看了電視肯定會入迷的,把電視搬走這些人心里肯定不會樂意。

“如果大家愿意修路,不要說你們自己能買上電視,修上幾層樓房,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那都不在話下。像你們這些年輕人買上摩托車,或者汽車,那也要不了多久……不過,關于修路和如何帶領你們脫貧致富的事情,工作組會需要征求大家的意見,不會強行進行的……”

村民紛紛議論起來,有壓抑不住地問道,大聲問:“江書記,您說的是真的?”

江林濤呵呵一笑:

“當然,國家化這么多錢給你們修路,不讓你們脫貧致富奔康,那豈不是太浪費了?我是縣委副書記算話肯定算數的……不過請大家讓一讓,我們帶他們爺孫倆出去。”

村民們于是又開始為劉文雄兩爺孫求情,江林濤看了一眼大家:

“大家不要吵,我知道劉文雄是你們長輩,平常也為你們做了一些好事情,可這并不能抵消他犯了國法的事實。雖然法難容情,但是國家也不是一點情面都不講,如果他們表現好,也就是去學習幾天就回來,他們對法律這些以前肯定也會淡漠,這去學習學習對他們有好處,希望你們不要幫倒忙,如果出了事情,那肯定就難以收拾了,不但他們要去蹲班房,參與鬧事的人都有可能也要去蹲班房。……”

江林濤的話是軟硬兼施。人群中的sao動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劉文雄也趕緊說道:

“我真的是犯糊涂了,大家千萬不要胡來,千萬要聽政fǔ的話。”

江林濤也不再多言,對后面揮揮手:

“帶走!”

劉文雄也又回頭叮囑了他的家人幾句:

“廷高,你是老大,記住,什么都聽政fǔ的,他們要是不聽政fǔ的,來,你們就把他們抓起來送政fǔ。”

村民們慢慢讓出條道路,看著精神抖擻的警察壓著劉文雄一行人走面前走過,這一幕,深深震撼了他們的認知。

杜雨露的心里其實也很是震撼了一把,剛剛那情形她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她害怕江林濤蠻干,那樣搞不好就會出大事,心里也是很著急,但是江林濤卻是神情自若,有勇有謀,算無遺策,像這樣在別人眼中很難解決的老大難問題,在他手里迎刃而解,得到圓滿的解決

上壩村這個老虎的屁股他不但摸了,而且是干得干凈利落的解決了這個一直懸而不決的老大難的問題。縣里的這些頭頭間不少人原本是等著他鬧出子的,不過江林濤又一次讓他們失望了。

江林濤關于全縣經濟展的報告,周福來終于提交到常委會上進行討論。里面修改的地方并不多,周福來贊成,熊宜聲肯定也不會反對,這個報告毫無懸念的通過。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二十四章大展拳腳的開始

杜雨露在上壩村回來的第二天就離開了理光縣,回到宜都之后,薛冰也給他來電話,杜雨露看樣子在薛冰面前說了他不少好話,薛冰在電話里也難得的夸獎了他一番。

只是江林濤可沒她們那樣的輕松,事件過去幾天之后,江林濤依然還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事情動態。避免留下什么后遺癥的時候,直到確認這件事已經有一個很好的結果之后,才放下心來。

上壩村的事情得到圓滿的解決,上壩村修路的事情在幾天之后就開始動工,村民們對于修路是相當的踴躍,出工出力的事情幾乎都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解決上壩村的一些方式也給縣里其他地方類似情況的處理提供了一些參考,其他一系列扶貧的工作也開始籌劃,其中

臨離開安渡鎮之前,江林濤也和安吉山以及小劉等安渡鎮黨委政fǔ一班人就安渡鎮如何展開工作進行了深入的交談,雖然安吉山經過他和馬興利做工作到了安渡鎮上任了,不過安吉山到安渡鎮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情愿,對于他所講的一定能把安渡鎮得經濟搞上去的話也是半信半疑,通過上壩村的事情以及深入的交談,安吉山深刻的感受到他所講的不是空話,態度也生了很大變化,對工作的積極性也高netbsp;省市相關部門的檢查組對理光縣扶貧工作的檢查結束,也意味著扶貧工作的第一階段已經基本告一段落,江林濤一邊關注著扶貧工作,一邊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劃著關于全縣經濟展的事情。理光縣雖然地處山區,可是滿山多是石頭,境內也沒有多少煤礦之類的礦產資源,想要靠山吃山都很難。

由于省市部門對于理光縣扶貧工作給予了高度的肯定,這可能也促使周福來下了決心,他提交給周福來的關于全縣經濟展的報告,周福來終于有了回信,周福來對于他的這個報告是大力的支持的。

雖然在公安局局長的任命上,周福來對他有些看法,但是周福來應該也清楚,他這樣做,對周福來也是有利的。

分稅制馬上要開始實施,縣里的同志都在省市跑過這方面的事情,不過得到的消息卻很不樂觀,關于財政撥款和轉移支付的事情,現在省里市里都不能給出一個比較準確的東西,這方面的事情得看省里市里的財政收入情況,可是縣里的人都明白,實行分稅制,中央財政的收入肯定有大幅度的收入,蛋糕就這么大,蛋糕中央既然分得多了,地方上肯定就小了不少,如果沒有中央財政轉移支付的大力支持,省市有關部門對明年財政收入狀況都不清楚,財政上對于縣里的轉移支付更是沒有底,這一點讓縣里感受到了壓力,如果自身不展經濟,光指望省市的財政撥款和轉移支付,這肯定是不行的,周福來、熊宜聲以及分管財政工作的馬副縣長對于這一點感受更為深刻——搞不好,全縣許多部門的工資都不出,這樣一個狀況,作為一把手的周福來壓力會更大一些。

所以江林濤關于全縣經濟展的報告,周福來終于提交到常委會上進行討論,周福來是以江林濤和他兩個人的名義聯合提出的,里面修改的地方并不多,由一把手和三把手聯合提出的提案,加上之前江林濤和熊宜聲、馬副縣長也進行了充分的溝通,常委會上有些人對于縣里困難企業的改革有些不同聲音。

“大家可以看到現在國家改革的趨勢,私有經濟的大展,市場競爭的日趨加劇,國有中小企業體制和歷史包袱等等的弊端和短處將會顯露無疑,這將會意味著絕大多數中小國有企業的處境越來越艱難……”

江林濤還是很有耐心的分析了國有企業即將面臨的非常困難的處境。最后加重語氣說道:

“越是艱難,國有中小企業就會逐漸被市場所淘汰,這就是改革的必然結果,諸城的陳賣光現在的爭議很大,是因為他步子邁得太快,采取了一步到位的措施,其實,根據十四大的精神,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不但是縣里面的這些中小型企業,就是市里省里的中小型企業,在幾年之內,絕大多數都會消失,能留下來的可以說是鳳mao麟角,雖然在整個國家層面還是以公有制經濟為主導,但是在縣市一級里,私營經濟不管從數量上、或者是產值上將會在未來的時間唱主角,這種趨勢已經是不可逆轉了……我們現在解決困難企業不是步子邁得太大,而是走得太慢了。解決好這些困難企業,不但能夠讓縣里輕裝前進,還能給縣里創造更多的稅收,這是一舉多得……”

這是江林濤第一次在公開的會議上旗幟鮮明的表明國家將逐步放棄中小型國有經濟和集體經濟的控制權,并且將私營經濟提升到了一個相高度。

江林濤分析了縣里困難企業的現狀,這些企業現在不但不能產生效益,稅款也是拖欠著,工人們的生活費連銀行都不愿意貸款,還得靠本就不多的縣財政來支撐,這完全是一個無底洞,已經是壓得縣里喘不過氣來,再不進行改革,那只會拖展的后腿了。

其實縣里這些困難企業的狀況常委們多數都心知肚明,但是由于很多人思想保守,誰也不敢講將這些企業破產或者是賣掉。這樣的觀點得到了分管財政工作的馬副縣長的支持,也得到分管經濟工作的副縣長的支持。

分稅制實施在即,嚴峻的形勢擺在面前,如何改善縣里的經濟狀況,增加縣里的財政收入,縣里如果不能拿出相應的對策,一過net節,明年的第一季度基本就報廢了。

所以江林濤的這個展經濟的方案還是得到了絕大多數常委的支持,于是江林濤講了要進一步優化縣里的投資創業環境,熊宜聲也表示贊同,表示要從嚴禁有關部門吃卡拿要等等不良現象開始做起,周福來也表示打造一個良好的環境對于縣里的展至關重要。

會議還討論了召開全縣經濟工作會議的事情,形勢如此緊迫,已經是決不能再拖了。其實這個會議一直在籌劃著,只是由于一直有一些細節還沒有得到解決,這樣一直拖到了年底……

常委會結束不久,醞釀已久的全縣經濟工作議召開,江林濤作為分管經濟的副書記主持這次會議,縣委書記周福來和縣長熊宜聲以及相關領導都出席了這次會議,全縣各局行一把手和各鄉鎮黨委書記;鄉、鎮長參加會議。

江林濤在會上提出,農村農業以大力扶貧為契機,以宜都市為依托,大力展多樣化有特色的農業,促進農業產業化以及農夫產品加工業的展;改革困難企業,盡快完成這些企業的清產核資工作,鼓勵外來資金全資收購這些企業、或者實行股份制合資企業,鼓勵原有企業管理干部、職工參股或者購買企業;大力展私營經濟。要從政策上切實支持私營經濟的展,銀行和信用社要有針對性的拿出一系列優惠政策鼓勵私營經濟貸款,政fǔ各相關部門要改變作風和思路,特別是工商稅務電力等管理和服務部門要進一步轉變思想,提高水平,合力打造一個有利于展,有利于創業的優質環境,用以支持全縣各種成分經濟展。

扶貧的方式也將生一些變化,將爭取一定的扶貧資金用以鼓私人創業。尤其鼓勵如農產品加工業、畜牧業規模化產業、養殖業規模化、林果產品規模化產業這幾項理光縣的優勢產業。

江林濤的講話充滿激情相當富有煽動性和鼓舞力。尤其是在針對私營經濟展的問題上更是態度堅決,在會上一再強調,像理光縣這樣的貧困縣,想要實現跨越式展,必須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和資源,動一切可以動的力量,才能真正打開局面。

信用社和周福來在會議最后的總結性講話也是態度很鮮明,在講話中強調全縣干部解放想實事求是,全力打造良好的投資和展環境,促進各種成分經濟都能夠在理光縣獲的一個最優良的展環境快展起來。

各鄉鎮的一把手比縣里其他部門更能感受到壓力,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不展就意味著工資在一定的時間內都有可能不出來。江林濤在扶貧工作上和這些鄉鎮的一把交道的時候不少,這些家伙現在都嘗到了可持續性扶貧的好處了,所以吃飯的時候,江林濤在給各鄉鎮敬酒的時候,這些鄉鎮的一把手,一個個都圍著他轉,一個個都希望能有更多的扶貧項目落戶在自己的鄉鎮。

江林濤也只是笑著,對于鄉鎮這些一把手提出的很多要求,他并沒有應承下來,也沒有一口拒絕,想要讓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但是他這個縣委副書記也不是包治百病的“老軍醫”,他可以給不少鄉鎮指明展的大致方向和道路,但是腳下的路還是要靠她們自己去走,得他們自己去思考怎么結合各自鄉鎮的實際情況和優勢,走出一條適合自己的路出來,要充分揮其主觀能動性和積極性,這也是相當重要的……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二十五章大展拳腳(二)

江林濤也只是笑著,對于鄉鎮這些一把手提出的很多要求,他并沒有應承下來,也沒有一口拒絕,想要讓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但是他這個縣委副書記也不是包治百病的“老軍醫”,他可以給不少鄉鎮指明發展的大致方向和道路,但是腳下的路還是要靠她們自己去走,得他們自己去思考怎么結合各自鄉鎮的實際情況和優勢,走出一條適合自己的路出來,要充分發揮其主觀能動性和積極性,這也是相當重要的……

江林濤對于這些干部是知之甚深,鎮里也好,縣里很多部門也好,等靠的思想很嚴重,只想著上級部門給資金、給政策,工作極度缺乏主動性和積極性,對于如何打開局面的事情思考得不多。不但如此,城里的不少部門的干部們都是坐在辦公室里喝茶看報紙,到了下午縣里面的很多機關里也就沒啥人了。甚至還有不少人員上班時間溜號去打牌。

至于鄉鎮,情況也好不到那里去,江林濤經常下鄉鎮,發現鎮里下午的時候經常只有幾個值班人員,其他辦公室都是關門閉戶。問起來都是講有事情出去辦事。但是在江林濤看來多半也是出去打牌休息居多。

本來縣里的不少干部他們的眼界和水平在那里擺著,在眼界上、在能力上就不怎么樣,再不具備這樣一些條件,想要把工作做好,那難度會更大。江林濤必須逼著他們學會思考,逼著他們要動起來。

下面的人問得急了一些,他也就微微露出些口風,要他們拿出適合本鄉、本鎮的發展方案來。江林濤的意思也很明了,各鄉鎮在這方面是有競爭的,誰的方案最好,最適宜作,那資金肯定會往這些地方傾斜。

扶貧資金是非常有限的資金,必須要用到刀刃上,必須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其作用,在帶動廣大農村貧困人口致富的同時,最大限度的促進理光縣的經濟發展,讓理光縣真正具備造血功能。

由于江林濤經常在鄉鎮跑,這些鄉鎮的干部對他熟稔一些,不但問他要項目要資金,甚至有些不敢問周福來和熊宜聲的事情,也敢在他面前問問,有位膽大的鄉鎮干部還問起了怎么今年召開經濟工作會議都沒有提獎金的事情。

理光縣財政困難,之前不少單位每年的獎金其實也就是象征性的,特別是鄉鎮,計劃生育罰款也很難罰沒到多少錢,很多時候多是靠著蹭一點扶貧款來發獎金福利,不過今年卻連象征性的發放獎金福利都困難了,因為安渡鎮得廖志國事情做得太過了,弄得縣里檢查得那么緊,他們也不敢動了,這事讓廖志國給攪黃了,所以這些鄉鎮的一把手心里對廖志國是恨得不成。這樣一來,在經濟發展上排名靠前的也就只能指望能評個先進,縣里給點錢發獎金福利了。

其實這些鄉鎮干部也清楚,如果鎮里發不出工資,那他們在鎮里說話的效果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下面這些人收入能不能增加,這可是很多干部心里衡量一個領導是不是合格的一把很重要的標尺,這些鄉鎮的一把手也深知,下面的人辛辛苦苦一年到頭一點表示也沒有,那肯定會影響大家的積極性的。他們這些領導在下面人眼里肯定就是無能的代名詞了。所以能爭取自然要努力的爭取。

對于鄉鎮這一塊,江林濤現在考慮得比較遠一點,扶貧工作春節過后就要進入真正展開的時候,他還是要讓下面這些人有個奔頭,縣里如果實在拿不出錢,他也會從扶貧資金想想辦法,對扶貧工作開展得好的鄉鎮干部給予一定的獎勵。但是眼下他還沒有爭取下來,也就不便先透露。

江林濤笑了一笑道:

“縣里的情況你們是知道的,資金很緊張,今年估計是比較懸乎了,工作做得好的鄉鎮,縣里還是會適當考慮的,我也會去周書記和宜聲縣長那里去給大家再爭取爭取的,不過,我先給各位打個預防針,估計就是有也不是太多。大家還是寄希望于明年吧,縣里有個想法,明年若是你們能完成縣里下達的財政收支等任務,你們可以拿到一筆額外的獎勵,數目不會低于這個數。”

江林濤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

“一千?”

有人不禁低聲說道。

江林濤一笑:

“你們也太小看縣里的決心了吧,一萬,二把手和其他人員也都有相關獎勵,縣里目前正在制定獎懲的細則。至于任務量也不會很離譜,會以今年的數據作為依據,適當增長,只要大家努力,我看絕大多數應該都是能拿到的。”

對于任務,江林濤也是堅持不能定得太離譜,定得太離譜了,根本沒有希望完成,不但不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反而會讓下面的人心灰意冷都放棄了;不過也不能定得太低,太低起不到激勵的作用。要讓大家狠狠地使把勁能夠夠得著,這樣才能真正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不過,大家也應該清楚,你們增加的財政收入必須要比增加的獎勵高出許多,這獎勵才會有出處,若是有人不努力,那肯定也是有懲罰的,完不成任務的,如果拿不出非常充分的理由,那一把手就應該要考慮自己是不是適合坐在那個位置上了。”

江林濤對于縣里以及鎮里現在很多部門和人員的工作態度和作風是很不滿意的,能力作風的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光靠嘴上講,光靠檢查,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基本的辦法,想要解決干部的工作作風,最重要的還是要賞罰分明。

在這一點上,江林濤已經有了想法,一個是在晉升上,工作突出的肯定會優先考慮,第二,就是在物質獎勵上,比之前有很大的提高。所以他也不介意在這方面先給這些干部們吹吹風。

鄉鎮的這些一把手一聽這話,心里都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如果干得好,那獎勵會比以前多得多,驚的是就怕完不成任務,不但獎勵沒有,甚至還要擔心頭上的帽子。江林濤就是要讓他們既要有壓力,同時也要有動力……

全縣經濟工作會議結束之后,縣里相關的配套措施也相繼出臺,周福來也好,熊宜聲也好,在經濟工作的事情上,對他支持也是比較大,江林濤也清楚,縣委書記和縣長之所以這么支持,一是他也和兩人進行了充分的溝通和交流,

二是理光縣現實的處境在那里擺著,不發展經濟,明年日子會相當的難過,其三,搞出成績來了,功勞肯定是少不了他們兩個的;出了問題,主要責任則是在江林濤身上,他們兩個充其量也是負一點領導責任。

得到一二把手的支持,江林濤也開始了整頓各部門的工作作風的事情。

扶貧項目初見成效,不少農戶家開始靠著政fǔ提供的幫扶項目產生效益了,看樣子今年都能過一個比過去像樣的春節,幫扶項目開始得早的地方一些農戶積極的準備擴大規模,而且其他農戶看到這樣的情況,肯定也還是比較眼熱的,原本處于觀望中的許多人也積極參與進來。

規模的擴大,除了鄉鎮這些干部要重視之外,在資金技術上等方面必須要進一步支持,信用社在審查這些方面的貸款程序上也要加快速度,信用社干部和鄉鎮駐村干部、村干部要以最快的速度實際了解情況,看看是否符合貸款要求;農業局和畜牧局等和農牧業相關的部門要充分調動起來,必須對農牧業提供技術支持,這樣的技術支持不僅僅是說在嘴上,而是要真正落到實處,怎樣養激養鴨,怎樣搭配喂養,怎樣出肥,怎樣防疫,農技推廣站的干部職工必須要定期下鄉講課、到養殖戶家中實地查看。

江林濤把整頓縣里懶散工作作風的第一刀砍向了縣農業局和畜牧局,下面如果農民在養殖方面遇到了什么問題,而這兩部門沒有及時解決,他就唯這兩單位的一把手是問,出了問題,兩個單位的一把手,輕則被通報批評,重則有可能被調離原工作崗位。農業局和畜牧局的一把手頭上都有一個緊箍咒。

有這樣的壓力,農業局和畜牧局的領導自然也不敢怠慢,也開始想辦法,在這方面還是花了一些心血,組織人員培訓各鄉鎮農機推廣中心和畜牧獸醫站的人員,然后在督促著這些人下到養殖戶里去落實包片包戶責任。

江林濤也去鄉鎮明察暗訪了幾次,江林濤對于這樣的變化還是感到比較滿意的,不但農業局和畜牧局動了起來,下面的駐村干部和村干部的熱情也相當的高,看樣子鄉鎮里也是把這個當作對村干部一個重要考核指標,而且不少村干部往往也是當地脫貧致富的帶頭人,他們也需要這樣的支持。

鄉鎮下面的事情,雖然繁瑣,但是只要理順了關系,動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江林濤還有一個最棘手的問題就是如何吸引外來資金和私有制經濟發展的問題。想要解決這方面的問題,他必須得先把整頓各部門的工作作風先給扭轉才行,縣里不少部門的人是官不大,官架子倒是不小,成天游手好閑,這樣的狀態,就是抓自己手里的工作都抓不上去,更不要說,投資者會不會滿意了。

對這些部門和單位,光靠講話,全憑他們自己肯定不行,江林濤為此專門加強了縣糾風辦的力量,由糾風辦對縣里各單位各部門進行監督。

繼農業局和畜牧局之后,整頓各部門的作風在縣里個部門中展開,縣糾風辦的人員幾乎成天都腳不沾地的在縣里各個單位穿梭著,若是發現那個部門兩次以上有問題,那今年的年終獎全部凍結,這距離春節已經不遠了,有能力發放獎金的部門人員都眼巴巴的等著拿點獎金過春節,若是在春節前泡湯了,那肯定是十二分的不樂意,一時間縣里各部門都風聲鶴唳。

“江剃頭”的名頭在那里,也由不得各部門的頭頭腦腦不重視,縣委辦的人看到他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做事情都帶著小跑。

現在是所有人都知道縣里邊關于經濟方面的事情和干部工作作風和態度問題,那都是江林濤說了算的。周書記和熊縣長是不會管的,周書記只管大政方針,熊縣長也很少干涉這些事情,而涉及這方面的事情都得由江書記來拍板,所以所有人下意識的也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幾乎每天都看不到人的江書記身上。

江林濤從鄉下回到縣里的時候比較晚,也懶得去麻煩招待所的廚師,就準備在招待所不遠處的一出比較干凈的館子對付一頓。

由于時間不早了,餐館的人不過,江林濤不想遇到什么熟人,就進了簡易的包間里,江林濤點了飯菜,由于這一天跑得比較累,又要了點小酒。

進了包間,江林濤坐在那里正愜意的喝點小酒用著飯,聽到隔壁開著門得包間里,幾個女人正嘰嘰喳喳在那里說著話。江林濤聽了聽,江林濤聽了一會,看樣子,這幾個女人是縣里黨政部門工作的人,幾個女人正在談論著他。

“江書記就是江書記,自從他到縣里來之后,的確把大家折騰得有些難受,聽說其他局行機關里也有不少人在罵,說江書記就是在搞運動,就像王明,自詡是最正宗的共產國際的代表,一上手就搞運動,顯示他的能耐,弄得大家都不敢上班后才出去吃早飯了,連菜都不敢在上班時間去買了。現在被糾風辦的逮著,那可就要和年終獎金掛鉤,而且還要把整個單位都拉進來,那全單位人還不得把你給恨死?所以現在單位上稅也不敢輕易遲到早退,生怕糾風辦的來查崗,那樣會成為千夫所指的對象。”

另一個聲音也附和著:

“那些糾風辦的人也是,一個個都六親不認的樣子,一定通融的余地都沒有。”

“你們不知道嗎?糾風辦是不敢不這樣,江書記那心里的東西可是不少,什么東西都是考慮得很周全的;聽說也閑不住,沒事就到處轉,如果糾風辦的人徇私情,那他們說不定就得去鄉鎮工作,他們敢不認真嗎?”

“羅姐說的是,其實糾風辦的來檢查我們倒不是太害怕,像我們工商、稅務,最怕的就是那些人民監督員,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是何方神圣,但是這些人卻是無時無刻不在監督著我們的態度和服務質量,一旦有吃卡拿要的現象發生,那就不光是年終獎的問題了,連飯碗都會輪起來。”

江林濤一聽到這個,心里倒是有些感觸,這人民監督員是他從一些服務行業的神秘考核得到的啟發,光靠糾風辦的人明面上去監督,人手有限不說,時間長了,各部門也都認得人了。

而這些人民監督員,都是從群眾中挑選出來的,有退休干部,有人大代表,還有個體戶,這些監督員只有糾風辦和組織部的主要領導掌握。

這從根本上遏制和扭轉各部門的作風速度會更快一些,效果會更明顯一些。

叫羅姐的女人說道:

“是啊,像小曼你們那樣的窗口單位,聽說這方面抓得很嚴。”

叫小曼的女人似乎深有感觸,馬上接嘴道:

“那是,我們單位上有個人就被頭叫去談話了,還好,只是辦事效率低了一點,可把他嚇得不清,連這樣的事情人家都反映上去,所以我們現在都是戰戰兢兢。不敢有半點僥幸心理,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給抓住了尾巴,真是苦不堪言啊。”

叫羅姐的女人說道:

“你們那態度確實也該改改了,老百姓講的門難進,臉難看,在你們單位那是最明顯了……不過這樣也好,以前拿年終獎的時候,盡是躲躲藏藏,生怕別的部門知道了鬧騰起來,大家也都沒有份,現在只要做事,年終獎那是拿得堂堂正正。并且明年大家只要干得好,不但有半年獎,年終獎幾乎幾乎翻了翻,話說轉來,你愿意天天溜達沒事兒干,喝茶看報紙沒錢拿,還是整天有點事情干,年終拿這厚厚一疊?我看大家還是愿意后面這一種吧?這個江書記雖然人年輕,可是肚子里是真有貨呢,你們知道么,縣里扶貧先進單位的獎金是多少?先進個人是多少?”

“羅姐,你說說,是多少?”

“先進單位的獎勵,就是最小的跑腿的也有四百,先進個人是一千……”

“嘖嘖,這么多啊,四百那是一個月工資了。他就不怕其他部門鬧?”

“誰敢去鬧,鬧有什么用?我們縣里的扶貧工作,是受到了省里和市里的高度表揚的,并且這件事周書記、熊縣長都支持,并且這錢也不是縣里出的,而是江書記從省里爭取下來的。知道周書記和熊縣長為什么對江書記這么支持嗎?

國家實行分稅制改革之后,縣財政會空前緊張,搞不好縣里連發工資的錢都沒有,縣里不把經濟工作抓上去,那就沒有路可走了。江書記是雄心勃勃的要讓我們理光縣打個翻身仗,周書記和熊縣長當然是求之不得,并且縣里也講了,只有把縣里的經濟工作搞上去了,財政有錢了,不但大家的工資不會拖欠,大家的獎金福利才會越來越好。

扶貧是把經濟工作搞上去的第一步,接下來,縣里還會有很多促進經濟發展的政策出臺。這整頓縣里各部門的工作作風和態度,就是為了發展經濟打基礎,這叫做什么……叫打造良好的發展軟環境。不過,江書記可是很懂得大家的心理的,雖然一邊舉著鞭子,可也舉著草,想要馬兒跑,就要給馬兒吃草,只要你肯干,獎金就少不了你的,你們說說,有這樣的奔頭,能不努力么?”

一個年輕一點的說道:“就是āng加胡蘿卜,不管怎么樣,這獎勵確實是挺讓人心動的,只是他能不能行哦,我們理光縣這么窮,翻身可不容易……”

叫小曼的女人說道:

“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我聽在金豐的同學講,江書記在金豐名氣可大得很,他可給金豐引進了十幾億的資金,現在金豐可比我們蘭凱發展得快得多,聽說今年已經排到全省前十位去了,聽說江書記可是功不可沒。再說了,若是沒點本事,就是后臺再硬也到不了現在的那個位置吧。我看可能還是有點本事,至少在扶貧工作上,確實搞得不錯,我的那個大伯子哥哥今年不但來我家打秋風,我家里的那位前些天過生的時候,我那個大伯子哥哥還破天荒的送了兩只大公激。”

另外一個女人也說道:

“這倒也是,我家的那些親戚也說,現在的扶貧工作搞得很扎實,他他們都還看到過江書記的。”

“江書記人年輕,可真是舍得跑,羅姐,你消息靈通一些,江書記精力那么旺盛,你說這個江書記,到底是不是真有生理問題啊?”

教小曼的女人笑道:

“咯咯,這事那還需要問羅姐啊,江書記看著高高大大的,人年輕,精力旺盛,小芳你是不是看著也動心啊,我看小芳你細皮嫩肉的,身材還沒走樣啊,咯咯,過來人嗎,技術好,懂得侍候人,說不定江書記挺喜歡你這樣小媳fù的,你親自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叫小芳的女人看樣子也是個嘴巴挺厲害的角色,馬上就反擊道:

“小曼,你說得頭頭是道,是不是試過小年輕啊。你看看你那胸,那么大,說不定江書記也喜歡得緊。我還是守著我家那位,心里踏實些,要去你自己去。”

“去,去去,你個小芳還真是的,我家那口子可是個醋罐子,我要試過小年輕,我家那口子還不把我活活的吞了。”

幾個女人說到這里都忍不住嬉笑起來。

江林濤也不禁苦笑了一下,這結了婚的女人家扎堆兒說起話來,可真是什么都說得出口,連縣里領導的私生活也敢拿來開玩笑。

要是讓這幾個女人發現他就在隔壁,那就不好了,江林濤想了一下,還是把門虛掩上。

雖說有人會時不時也要把別人對于他的評價給他報告報告,但畢竟沒有這么直接的感受,聽起來也別有一番味道。所以他也一邊在那里慢慢吃著,一邊聽著幾個女人議論著。

叫羅姐的女人聽了也忍不住笑罵道:

“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連縣里領導的舌頭也敢嚼。江書記可是管帽子的書記,你知道為什么很多單位上的頭那么緊張嗎?江書記可是公開講了,能者上,庸者下,做事的上,不做事的下,絕不讓人占著茅坑不拉屎。這話說得很明白,你有能力,做出成績,就可以提拔你,你沒有能力,但是肯按照上面布置的任務不折不扣的完成,眼下的位置還是能保住的,否則,真的要被剃頭的,江書記可是有這樣的能耐的。”

看來這叫羅姐的女人還是年長一些,知道些輕重,叫小曼的女人聽到羅姐這么說,也說道:

“那是,沒本事就本分些,領導說啥你就去干啥,我看你們局里那位就是很聽話啊,對于江書記交代的事情都是不折不扣的辦理,在江書記面前也是畢恭畢敬。我們局里的工作態度那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叫小芳的女人也說道:

“是啊,我們頭可還不想這么早就去發揮余熱呢,你們鄒主任不也一樣?我看江書記還沒安排工作呢,你們鄒主任就已經先開展工作了,領會領導的意圖可是快得很。看樣子也是看到檢察院的副檢察長一下就上到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用不了多久,恐怕就要進常委了,我們頭不知道心里有多羨慕呢,恐怕也想著進步一下吧。”

“那是,你們頭還年輕嘛,當然還想往上走一走。”

幾個女人談著談著,逐漸把話題轉移到了家長里短上去了,江林濤見也幾個人不談論他了,也就沒心思聽了,出門付錢走人了。

不過,江林濤心里還是有所觸動的,通過這些人的談話,他也更了解這些人的真實想法。

很多干部對于這樣嚴苛的紀律還是有些不理解,江林濤也明白,想要讓這些自認自己是高人一等,是別人來求自己辦事的人,從管理人轉變到給人服務,這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將一些政fǔ部門從管理型轉變為服務型,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但是只要加強思想教育工作,并持之以恒的堅持一段時間,這些部門的人員的觀念上會逐步轉變。

現在公務人員的工資水平還很低,理光縣又很窮,這些普通干部很難有其他收入來源,很多人是上有老下有小,很多普通干部還有不少家境貧困的窮親戚,時不時還需要他們補貼一下,兩口子的收入支撐一個家庭也不是很寬裕。對于很多普通干部來說,他們不怕累一點,關鍵是付出了,要能夠有所收獲。看來他的這樣的政策還是效果不錯的……

縣里轟轟烈烈的開展著整頓工作作風和工作態度的活動,這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江林濤的主要精力并沒有放在這上面,他的主要精力還是集中在如何在經濟發展,特別是工業經濟發展上,他需要在這方面首先打開一個缺口。

理光縣城破破爛爛的,天晴一臉灰,下雨一身泥就是縣城的真實寫照,縣城的建筑也很是老舊,并且縣城還是和鄉鎮一樣,逢三六九趕集,一到趕集的時候,縣城里牽著羊,背著激的老百姓在縣里一些主干道上隨處可見,甚至有些老百姓賣菜都賣到縣委縣政fǔ門口來了,由于這些老百姓都是背篼背著,沒有在地上擺攤,城管也拿他們沒辦法,最多是把他們從縣委縣府門口趕走,這完全就是一農村鄉鎮的模樣。

江林濤也很理解這些老百姓,老百姓實在太窮了,之所以不愿在規定的地方賣東西,而是背著東西在縣城的游蕩,也是希望能賣個好價錢、希望早點賣完早點回家忙家里的農活去。

江林濤下班回招待所,或者有時候沒坐車到外面去辦事的時候,一些年紀很大的老人佝僂著身子,臉上那像老樹皮一樣滄桑的臉,看到他穿得比較周正,也會拉著他看看他們的激啊,鴨啊,臘肉啊什么的,這些東西在江林濤看來是最好的東西,真的綠色食品,可這樣的好東西,價格其實賣得很便宜,每當這個時候江林濤心里就堵得慌,更感到了要加快發展經濟的緊迫感……

可是江林濤理解歸理解,整個縣城這樣子烏煙瘴氣也絕對是不成的,就這樣的硬件條件,人家看到這樣子,心就涼了半截,還談什么投資?想要吸引外來資金,這實在是太難了。

商人最是嫌貧愛富,你越是窮,人家就越是不愿意來,而越是發達,資金人才是不請自來。

如何改善縣城的落后面貌,這是江林濤必須要思考的問題,這方面,眼下想要讓理光縣有個翻天覆地的變化那顯然是不現實的,但是小修小補,讓縣里的環境變得干凈一些,整潔一些,這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

而私有經濟的發展問題,比改善投資環境還要棘手,雖然國家已經確定了“私營經濟是公有制經濟的有益補充”這個總的基調,但是在下面,對于私營經濟如何發展,發展到什么程度,在所在區域占據一個什么位置的爭論卻是相當厲害,就算是在省里邊,有時候發出的聲音也是自相矛盾,市里邊現在也是態度模棱兩可,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聽說省里主要領導在這個問題上現在也是在觀點上頗多差異,以至于下邊也都像風中柳一般搖擺不定,更多的索性不開腔不表態,只是靜待觀察。

江林濤在常委會上講了,縣市中小型國有企業會逐漸消亡,他知道他在在常委會上的那個發言很快就會傳到市里主要領導那里去的,實際上他也是在試探市里面的態度,但是市里的領導講鼓勵下邊多摸索,對新觀點新想法要多給予關注,也歡迎試驗,但是又講公有制經濟為主體的原則必要,任何企圖改變這個原則的想法都是錯誤,一直沒有對這件事做出一個正面的回應,顯然市里的領導也是有所考慮的。

所有制的問題實在是一個太敏感的問題,這樣的問題在沿海已經不是問題,但是像四江這樣的內陸省份,思想還是太保守了,這樣的事情搞不好就會被上綱上線,變成所謂的路線問題,在很多干部看來,國有企業哪怕就虧損,但是只要擺在那里,就是爛成一堆廢鐵,那就表示那企業還是姓“國”,而一旦賣掉,那性質就完全變了,還有就是這些企業的職工對于工廠沒有了,肯定也是心里不滿,如何解決這些工人的去向,這又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一個作不當,就有可能出亂子。可是理光縣又很窮,縣里國有、集體企業很少,加上他是省委組織部的下派干部,市里也吃不準,他這么做是省委組織部的意思還是他個人的想法,這種情況下,讓理光縣先試試其實也還是可以的。

只是市里的領導既想讓理光縣先吃螃蟹試一試,又不想擔當什么責任。市里這樣一個態度,讓原本想從這件事情上把他作為攻擊的靶子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對于理光縣先行一步的做法,市里和縣里有些反對的人也只能保持沉默。

這樣的沉默,江林濤就當市里是默認了,江林濤也不怕有人反對,他對于整個發展趨勢是了然于胸,自然不會擔心他會犯什么路線錯誤,但是他必須要把工作做好,他既然要做,那就必須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這樣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搞成一鍋半生不熟的夾生飯,那樣各種責難和各種流言蜚語就會撲面而來,反對者就更會上串下跳,只要做出了成績,反對的人自然也不敢反對,懷疑的聲音就自然會消失。

實際上,改善縣里的投資環境和發展私有經濟這兩者是密切聯系的,理光縣想要在短時間里改善硬件條件,這很不現實,只有在軟環境上下功夫,也就是在觀念和政策上必須要有所突破,才能讓從真正意義上吸引到外來資金,也才能為私有制經濟的大發展成為可能。

所謂的企業家、所謂的資本,他們就像是生活中常見的勢利人一樣,它們需要更寬松的環境才能留住它們,江林濤必須在這方面要下足功夫。

年底的各種會議也是多如牛毛,應付各種檢查也是絡繹不絕,不過凡是和他關聯不大的會議和檢查,他都盡量推脫,全身心投入在縣里如何發展經濟的問題上。

只是不管是哪一樣,首先都需要一筆啟動資金,這事情才能運轉起來,江林濤可不敢去把扶貧資金挪用過來,他想來想去,還是把目光放在了縣里的集貿市場和縣里的那一片空地上……

江林濤一邊想著辦法籌劃著啟動資金的事情,一邊也開始準備著對幾家困難企業進行清產核資的工作,這件事在net節前就是造勢,讓相關聯的人能夠有個心理準備。

同時他也關注著困難企業對于縣里放出的要實行改制的風聲的反饋情況,看看這些職工有些什么訴求。

時間轉眼就到了元旦,江林濤就是在忙,她也得回金豐去一趟了。

這是江林濤早就定下來的事情,生意上的事情也得抓起來,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可具體進入那個行業,江林濤是想了許久。

做手機零售這是一個前景不錯的選擇,投資不大,至少在數十年內投資回報還是很豐厚,不過,江林濤覺得做流通行業還是來錢太慢;做it行業,it行業的net天還有好幾年才會到,現在涉足其中完全是燒錢,并且姚雪兩姐妹也很難入門;炒房倒也不失一條賺錢的路,但是資金周期太長了,現在還沒到時候,江林濤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從自己比較熟悉的、姚雪兩姐妹容易上手、資金周轉快、利潤豐厚的實業著手。

江林濤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涉足比較熟悉的行業——洗化行業,從洗衣粉做起,洗化行業雖然也是傳統行業,但是在國內眼下的競爭不算是太大。并且入門門檻的技術要求也不是太高,資金需求也不是太大,而且市場非常大,現在在市面上的產品質量也是良莠不齊,只要在質量上稍微下一些功夫,在產品的性價比上取得一定的又是,很容易在市場上脫穎而出。并且日化洗化產品是大眾消費品,這樣子姚雪兩姐妹從流通行業轉入生產型實業,也tǐng容易上手,并且由于四江有個肥皂廠也在生產洗衣粉,肥皂廠由于擴張過度,資金鏈出現了問題,加上在洗衣粉上太過于追求利潤,質量實在太差,導致現在名聲都臭了,肥皂廠的洗衣粉實際上已經停擺了。

從肥皂廠的退休職工或者待崗的人中找生產洗衣粉的技術人員比較容易……

林濤給薛冰打了一個電話,說這兩天得到金豐去一趟,薛冰也沒有多問他有什么事情,只是叮囑他開車注意些。

江林濤是歸心似箭,自己駕車就直接回金豐,當然,為了不受更多的打擾,他沒有開省委組織部的那輛車,而是借了一輛車,宜都到金豐的道路正在進行擴建中,一路上走走停停,下午才到了金豐,姚雪還是住在朋友那里,雖然已經買了一套新房,但是新房還在裝修中,得明年才能入駐。

江林濤才剛上樓,門悄無聲息的開了,姚雪從門后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將門拉的開了一些。江林濤嗖的一聲閃了進去。

姚雪靠在門上,頭微微側著,雙眼凝視著著,滿臉的柔情,滿臉的喜悅和蜜意,看著穿著一件豎領風衣的江林濤,透著男人剛毅氣質的臉龐。

江林濤也站在離她身前不遠的地方,雙眼也直直的看著她的雙眼。江林濤從姚雪的眼里看到了愛戀,對他的深深的期盼,江林濤相信自己的眼光此時也是鐵漢柔情。

兩個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的雙眼,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對方的注視下緩緩的融化,只有心臟在加足馬力的砰砰跳動,而且越跳越快。

兩個人就這么直直的看著對方,好象要將對方的魂魄用眼睛攝取過來。姚雪感覺到江林濤的目光里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繩子,將她的身體慢慢的拉向他的身邊,整個人就像一片云朵一般慢慢往他身前飄近。

江林濤看著姚雪美麗的眸子里慢慢的插o濕起來,兩滴淚水在她的眼里緩緩的聚集。淚水越集越多,終于,一滴眼淚溢出了她的眼眶,順著她美麗的臉頰吧嗒一聲掉到地上。

江林濤輕輕地把姚雪擁進懷里,親ěn著她的眸子,淚水在他的net間彌漫開來,涼涼的,咸咸的。姚雪的淚水如同開了打開了閘門的水,更是奔涌而出。

有段日子不見了,在江林濤想來,兩個人是小別勝新婚,一見面肯定會是激情四射,然后兩個人是天雷勾地火,一番胡天胡帝,可江林濤沒想到,進門后姚雪竟然一句話不說的只是癡癡地凝望著他,而且還熱淚盈眶。

江林濤輕輕拍打著她,安慰著,姚雪任憑淚水在臉上恣意的流淌,眼睛還是定定的看著他。

“你看看,都快變成小花貓了。”

姚雪聽到她這么說,似乎想到了事什么,忽然鼻孔一扇,嘴角往旁邊一咧,笑了起來。

江林濤看著姚雪滿臉淚水的微笑。感覺此刻的姚雪如同帶雨的梨花,分外的嬌艷。

姚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但是卻抬起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胸前,江林濤雙手拍打著他的手也自然的環繞在腰上,兩只手扣在一起,將姚雪完完全全的摟在他的懷中……

良久,姚雪動也沒動,只是在懷里輕聲說道:

“抱著你的感覺真好。林濤,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多久沒見到姚雪了?

有兩三個月了吧,雖然電話經常在聯系,但是總是有許久沒見面了。江林濤不禁有些赫然。江林濤抬起一只手,輕撫上她的秀美的長,然后緊緊抱著她的頭,緊緊貼在她胸前,低聲道:

“怎么會呢,我怎么會不理你了呢。我每天都想著你,恨不能每天都見到你。”

姚雪從江林濤懷里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眼角還有未曾干掉的淚水:

“你現在已經是縣委副書記了,要注意影響……并且,也該有個真正的女朋友了。”

姚雪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幽怨: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你,可是我做不到,吃飯時想著你,睡覺的時候想你,在店里的時候想你,你雖然不在我身邊,時無刻不跟著我。我真擔心你不理我了,不要我了。”

姚雪這完全是說的實話,江林濤走后,她真的是感到空落落的,無所適從,她怕影響也不敢隨意給江林濤打電話,更不敢去江林濤工作的地方,既牽腸掛肚,又擔心江林濤丟下她不管。

看到姚雪的神情,江林濤的心猛的一震,姚雪現在完全是依戀著他了,江林濤雙手輕輕抓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分開,看著她美麗的眼眸,有力的說道:

“你個傻大姐啊,你是第一個走進我心里的女人,我想我這一生,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和誰在一起,都不會忘記你,都會時刻想著你。你啊,總是喜歡胡思亂想,我想告訴你,我愛你。你放心,我說過的話肯定是算數的,只要你愿意呆在我身邊,永遠都可以其他什么會影響到我,那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姚雪嬌羞的看著我,將頭緩緩的趴在我的肩頭,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在他耳邊說道:

“我知道我不該嫉妒,你總是要結婚生子的,不然會影響到你的進步,我也希望你能找到美滿的婚姻。男人總是要事業成功,才能真正算得上是成功,我也希望你能在事業上有更大的成就,我只是希望你能抽空想想我,給我打個電話,和我說幾句話,這樣我就很開心了。我對你沒任何的要求,只是希望你別不理我了。因為我除了妹妹,現在只有你了。”

江林濤感到無比巨大的幸福包圍著我,心頭暖的如同陽net三月的午后太陽。忍不住捧起姚雪的臉,和姚雪四目相對,從她的眼里江林濤看到的是滿眼的愛戀,滿眼的柔情,最難消受美人恩啊,江林濤忍不住說道:

“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然和江林濤緩緩低下頭,印在姚雪揚起的誘人的小嘴上,寂靜,在一片寂靜中偶爾出一點嘖嘖的聲音,倆人就象干渴了一百年后見到了甘泉,大口的貪婪的shǔn吸著。江林濤將姚雪的舌頭含在嘴里,吸著,tian著,裹著,不讓舌頭離開嘴一秒。

所有的衣衫都是那么的妨礙,江林濤的手已經開始解除衣衫的束縛,姚雪寬松的衣服手感非常細膩,但江林濤感覺衣服下面的皮膚比真絲更滑,更細。江林濤一只手伸進兩人身體之間,將姚雪衣服的紐扣一粒一粒的解開,姚雪沒帶胸罩的豐滿完全被釋放出來,江林濤的手更不停留,順著她平滑的小腹,伸向她兩腿之間。另一只手也無絲毫的停頓,早已伸到她豐滿的tún部上。小小的三角kù根本不能阻擋他雙手的進攻,在他手里很快變成窄窄的一條線,完全嵌入到姚雪豐滿的tún縫里面。

終于我們分開了嘴巴,因為缺氧已快使我們窒息。姚雪趴在他肩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酥軟的就象掛在樹上的樹獺一般,渾身的重量都吊在他的脖子上。江林濤彎腰將她橫抱在胸前,凝視著她,她粉嫩白皙的臉因激動而插o紅,眼睛嬌媚的瞇成一條細縫,透著無線的嫵媚,嘴角含著一抹幸福的微笑。幾縷散亂的頭貼在她額前,更填了幾分的嫵媚性感。

江林濤抱著她往臥室走去。江林濤用手貪婪的挑起姚雪的下領,水汪汪的眸子里情意綿綿破徘紅的雙頰不知道是因為酒意散還是

涌動肉看得江林濤恨不能一口把眼前這個女人給活生生吞下。

江林濤攔腰將對方擁入自己懷中,略帶粗魯的壓上那殷紅的櫻net,舌尖迅撬開貝齒,直抵深處,極度深ěn讓姚雪徹底迷失在了江林濤寬厚的胸懷中,直到江林濤如饑餓已久的嬰兒一般貪婪的shǔn吸著那嫣紅tǐng翹的兩點。

讓她再也穩不住自己的身體癱軟在對方懷抱中,合理有度的侵犯和進攻無疑是女人最喜歡的當江林濤bang起姚雪嬌柔的身體置放在netg,清涼的棉質被褥和火熱的軀體相接觸讓姚雪稍稍恢復了一點清明,全身上下并無半縷,姚雪羞怯的一蜷身想要縮進被褥里,但是姚雪的企圖卻被江林濤有些粗暴的制止,柔若無骨的身子在江林濤粗壯有力的大手下翻弄著,如同在欣賞著一具羊脂玉雕藝術品,手指意點一點在玉肌上拂過,姚雪只感覺自己全身墻下從來沒有這樣敏感過。

一縷縷插o意從全身每一處向自己最隱秘雄私處緩緩聚集,她下意識的想要夾住雙腿舒緩那絲絲酥癢感覺。當姚雪再也忍不住想要呻吟出聲時,江林濤這才好整以暇的將對方身體擁入自己體下,狂野的沖撞一下子就撕裂了姚雪的心防,羞怯和壓抑立時被拋在了九霄云外。

此刻的姚雪如一只快樂的小鳥炮只想在云端放聲歌唱,女人的叫netg聲無疑是一劑最好的催情劑,狂風暴雨漸漸化為和風細雨,然后又直沖云霄,起伏跌宕的交響曲之后,兩個人終于都神游域外……

從迷醉中醒來的姚雪有些嬌羞不堪,先前那無法壓抑的歡吟這個時候回想起來,實在令人難以相信怎么會是從自己嘴里出,伏在江林濤胸前,姚雪讓自己臉頰貼在對方寬厚的胸膛上而感受著那如擂鼓般的激蕩聲,江林濤也同樣很享受這種歡好后的余韻。

姚雪身體細膩酥軟,入手處宛若凝脂,讓自己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江林濤的魔掌再度侵襲著姚雪胸前的雙峰,

姚雪如同散了架般的癱倒在那里,她的臉紅的放光,被汗水打濕了頭粘在額頭,雙眼緊閉,長長的睫mao微微抖著,嘴角依然露出淡淡的微笑。兩個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浸濕了半條netg單。姚雪終于也回過神來,兩個人緊緊依偎著。姚雪雙手纏繞著江林濤虎項,柔軟修長的雙腿也纏在江林濤腰間,細長的舌頭輕輕tian紙著江林濤耳垂。心里是暢快之極,不過慢慢的臉色又微微有些暗淡,江林濤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的神情。不由問道:

“我說姚雪,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安得下來心啊?你啊,就是喜歡胡思亂想……”

姚雪搖搖頭說道:

“我現在是放心你了,只是妹妹……”

“姚琳怎么了,難不成在外面交了不好的朋友?”

姚雪輕打了他一下,嘆了一口氣:

“她要是愿意和其他的異性交往我就操心了。林濤,你……是不是對我妹妹有些看法?其實姚琳吧,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饒人,其實心里把你還是看得很重的。”

“姚琳不過是點惡作劇,我好歹也是她姐夫,我怎么會和她計較這些?我會想辦法消除她對我的誤會……”

姚雪點點頭,遲疑了好一陣才說道:

“她那不是誤會你,她那是為了引起你注意啊……你還不明白姚琳其實也是喜歡上你了……要了姚琳吧……我一個人也有些受不了……”

“啊……”

江林濤被姚琳這話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錯了,驚愕地呆在那里半響,然后像被蝎子蟄了一下,一下就坐了起來。這個提議雖然充滿了無比的誘huo性,但是……但是怎么也不該由姚雪來說啊,姚雪這是以進為退,斷掉他的念頭吧。或者是姚雪覺得非常有危機感,想拉著姚琳一起來固寵?想到這里江林濤不由說道:

“姚雪,飯可以隨便吃,但是話不能隨便說,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人留不住我,想兩姊妹一起留住我?……你……我……那可是你妹妹呢……”

江林濤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姚雪了。

姚雪見江林濤那樣子,心里覺得也好受了不少。

姚雪微微搖搖頭,心里忍不住嘆息一聲,江林濤在netg上每次都是讓她玉仙玉死,可是她也知道這只是她給自己找的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

姚琳一直還是沒有找男朋友的心思,原來她一直以為妹妹這些年幾乎都是和她在一起,已經習慣了,加上心理上那幾年又受到不小的刺激,已經對再次戀愛結婚失去了信心。不過。不久之后她就現不是這么一回事,對于妹妹心里的秘密,她已經知道了。雖然妹妹老是在她面前抱怨著江林濤沒良心,是個官迷,為了屁股下的位置,把她丟在金豐,但是好幾回妹妹洗澡的時候,她都聽見妹妹忘情的叫著身旁這個男人的名字。平常雖然是為她著想的樣子,可是在她面前提起江林濤的頻率卻是非常的高。

總不能讓妹妹一直就這么孤老下去吧,其實姐妹兩人在那段不看回的日子,也就是在一起,只不過那時候是被迫的,現在是心甘情愿的……

于是繼續說道:“以前那些日子我雖然沒有對你說過,不過妹妹肯定也是受傷害很深了……我也知道她心里對你有些意思,妹妹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和我一樣也是死心眼兒。這人生本來就是這么短短幾十年,青net易逝,總不能讓她就這樣一直荒廢下去吧,你也不是沒動過她的心思,你別不好意思,你那點心思還能瞞得過我,我也知道你也沒有打算瞞過我。”

姚雪想著,江林濤遲早要組建自己的家庭,有其他的女人,原來一想到這個,她心里也覺得堵得慌,現在想想,既然江林濤不屬于她一個人,也看得開了許多……

“姨妹半邊妻嘛,何況你們一直都在一起,又是那樣的……有點想法是正常的,但是有想法和行動是兩回事,人總還是要學會控制自己的,這是人和禽獸的區別。”

男人嘛,誰都有點姊妹花的情節,江林濤也沒有否認對姚琳有過想法,但是想歸想,江林濤從來也沒有想過姚雪會主動提出來……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二十七章別讓青bsp;總不能讓妹妹一直就這么孤老下去吧,其實姐妹兩人在那段不看回的日子,也就是在一起,只不過那時候是被迫的,現在是心甘情愿的……

于是繼續說道:“以前那些日子我雖然沒有對你說過,不過妹妹肯定也是受傷害很深了……我也知道她心里對你有些意思,妹妹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和我一樣也是死心眼兒。這人生本來就是這么短短幾十年,青易逝,總不能讓她就這樣一直荒廢下去吧,你也不是沒動過她的心思,你別不好意思,你那點心思還能瞞得過我,我也知道你也沒有打算瞞過我。”

姚雪想著,江林濤遲早要組建自己的家庭,有其他的女人,原來一想到這個,她心里也覺得堵得慌,現在想想,既然江林濤不屬于她一個人,也看得開了許多……

“姨妹半邊妻嘛,何況你們一直都在一起,又是那樣的……有點想法是正常的,但是有想法和行動是兩回事,人總還是要學會控制自己的,這是人和禽獸的區別。”

男人嘛,誰都有點姊妹花的情節,江林濤也沒有否認對姚琳有過想法,但是想歸想,江林濤從來也沒有想過姚雪會主動提出來……

姚雪無疑是捅開了一層窗戶紙,江林濤也多少能夠理解一些姚雪的心態,姚雪是有點愛吃點醋的女人,但是姚雪說的這事情,應該是自真心的,姚雪能這么講,江林濤他他也想到肯定還是和她們姐妹倆的經歷有關系。

只是這事他還得尊重姚琳的意見,何況這么快就一口答應下來,姚雪心里多少是有些失落的,只要姚雪這是自真心的,他也就沒有心里上的障礙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所以江林濤也就含糊其辭的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姚雪生意上的事情,姚雪說起生意上的事情也比之前內行了許多,很多事情多是頭頭是道,與之前剛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那種忐忑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江林濤笑著夸獎了一番,然后問道:

“我說的生意上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姚雪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說的我想過了,肯定比做服裝更有前途,不過我心里還是很擔心,開工廠這和佐服裝完全不一樣,怕我和妹妹能力不夠,我怕做不好干得不好。那投入可不比當初做服裝那一點,……”

“你啊,不要老是妄自菲薄,對自己的能力總是充滿懷疑,其實生產洗衣粉,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難……萬事開頭難,咱們從洗衣粉著手,然后再增加其他洗滌產品,將來在全國洗化用品行業成為領軍人物,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譚……”

江林濤把自己的一些打算和一些開辦洗滌用品企業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講了一下,逐漸打消了姚雪的擔心……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姚雪就要起身去洗澡,姚雪依然還是有點放不開,一手捂著下身,一百年下了g,只是她的腳剛一著地,起身往洗手間跑去的時候,忽然哎喲了一聲,腿一軟,差點栽在地下。江林濤趕緊一把扶住她,問道:“怎么了?”

姚雪抬眼脈脈的看了他一眼,手指掐了他胳膊一下,膩聲說道:“還不是你害的?剛才腿都快抽筋了,還有些飄……”

江林濤絲毫不介意她在我胳膊上的粗暴,在她嘴上一ěn,說道:“來,我抱你進去。”

說著一彎腰,將姚雪抱起,進了浴室,江林濤雙手緊緊的箍住姚雪柔軟的細腰,姚雪也伸手摟住他,將頭埋在他懷里。江林濤用手輕輕摩挲著她的頭,貪婪的聞著著她頭里的香氣。姚雪從他懷里抬起頭,眼里滿含著深情的看著他,抬起頭ěn上了他,姚雪的舌頭柔軟靈活,猶如一條會跳舞的蛇,在江林濤的嘴里邊搜索探尋,顯得非常的主動,她的舌頭在我舌尖輕挑慢抹,

兩個人在浴室里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姚雪身子一軟,癱在江林濤的懷里,嘴里聲的說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變的,怎么還是這么生龍活虎的!我可禁不住你折騰了,趕緊去休息一會吧……”

姚雪低聲求著饒,江林濤想到還有一大晚上的時光,也不急在這一時。于是也放了姚雪一馬,江林濤之前在理光成天操心的事情實在不算少,在姚雪這里感到無比的放松,所以兩個人上了g,都很快沉沉的睡了過去……

江林濤從睡夢中醒來,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看了一看身邊,姚雪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起g了,掀起身上的被套,現在不遠的g頭櫥上,擺著嶄新的衣服,江林濤穿上衣服,同時感念著姚雪的仔細和溫馨。

出來臥室,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客廳里燈沒有開,廚房的燈亮著,出嗞啦嗞啦的炒菜的聲音,江林濤走過去一看,處看到姚雪正忙著炒菜。姚雪換了一件家居的衣服,顯得很是有家庭女人的味道,聽到他的腳步聲,回頭看了我一眼,羞澀的一笑,輕聲說道:

“起來了?你前段時間肯定也很累,怎么不多睡會?飯馬上就好。”

江林濤走過去從后面摟住姚雪,將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腹,把嘴巴貼在她耳邊:

“我沒事,你不累啊?怎么不歇一會呢。”

姚雪將頭后仰,把臉側過來在他臉上摩挲著,手里的鏟子停止了翻動,柔聲說:“我不累,我給你做飯,讓你補充點體力,你在理光縣天天在外面吃飯,肯定都沒有什么營養的。”

江林濤用下身頂了頂處長姚雪的屁股,姚雪的一只手背過來擋了一下:

“別來,我得做飯呢。”

姚雪做飯的水平很不錯,又早早地做了準備,晚飯很快就好了,

“姚琳還沒回來呢。她要九點鐘才關門。”

“別太累了。讓你們多請幾個人,你們怎么也不請。”

“那還需要請人啊,現在我和妹妹已經很輕松了,快吃飯吧,你肯定也餓得不行了……”

姚雪幾個菜炒的味道非常的好,還燉了一鍋湯,剛吃了幾口,姚雪忽然象想起什么了,轉身去柜子里拿出一瓶酒來,江林濤一看里面的東西,忍不住笑了。

姚雪也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這酒你喝點,管事不管事的至少能補充下體力。”

這是大補的酒,

“那還需要補啊,不補你都受不了,要不是怕你吃不消,我可告訴你,我是怕你受不了,才沒有盡情而為……”

姚雪俏臉一紅,媚眼如絲的瞄了我一眼,嘴角含著一絲笑意,然后輕輕用手點了他一下……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二十八章誘人的沙上

江林濤說不需要大補酒,不過姚雪還是堅持給他倒了一杯,說道:

“你慢慢喝,姚琳也快要回來了。今天你回來,我讓她也提前下班,你也好好給她說說你的計劃,現在我們兩個是分工合作,姚琳負責對外的事情,我負責對內的事情,你親自給她說她也能清楚一些。”

姚雪一邊說著一邊也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江林濤見姚雪堅持著,也就沒有再推辭,看著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晚餐,酸辣羊肉絲、水煮牛肉、藥膳燉湯等等擺了一桌子,都是他愛吃的,下午和姚雪在一起消耗了不少體力,江林濤也真是餓了,一邊大口的吃著飯菜,一邊慢慢喝著酒,兩個人又訴說起別后的一些事情。

約莫半小時后,姚琳也回來了。姚雪看到姚琳回來,就去廚房給姚雪拿碗筷。

姚琳原本的身材就十分高挑,又穿著一件微微有些收腰的風衣,更顯出完美的身材,風衣敞開著,里面一件藍底白花緊身衣,素雅而又有豐韻,高聳的雙峰,將緊身的前面撐得漲漲的,雙峰被束縛著在衣服文胸之中,卻總有一種裂衣而出的趨勢!長長地秀扎成了一條比較青net俏皮的馬尾垂在腦后。下身呢子長裙,配上黑色無幫高根鞋,正是時下最流行的女性的款式,顯得更加亭亭玉立,更加性感迷人,惹人遐思,臉上粉嫩嫩,水柔柔的。最吸引人的,是她那雙恍若黑寶石般的美眸,帶著一種挑釁的味道,加上又有姚雪的“恩準”可以吃掉這個小姨子,江林濤心頭更是大動。

姚琳看到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姚琳哪里是江林濤的對手,對視不一會,就敗下陣來,有些面紅耳赤的,趁著姚雪還沒出來的時候,蹬蹬去了衛生間。

不過姚琳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的臉色,在他面子是一副tǐng“尊重”的樣子,還是給足了他這個“姐夫”面子,三個人一邊談著辦公司的事情,江林濤把他整理的這方面的厚厚的資料遞給了兩女,一邊慢慢的喝著酒。姚琳一副完全以姚雪馬是瞻的樣子,什么都讓姚雪拿主意。

江林濤談了一陣,想了一下說道:

“地方的選擇有這么幾個方向,一是金豐,這里對于占領清江下游幾省的市場有優勢,二是你們對這里比較熟悉,很多政fǔ部門的關系,容易溝通;但是缺點就是這里有一個金豐肥皂廠,在金豐境內存在競爭;并且你們在這里還是有些流言蜚語;其二是宜都,在宜都的好處是,宜都本身沒有這樣的廠,還有物流運輸也比較方便;其三是在羅織市,那里有生產洗衣粉的原料,運輸成本相對較低……這幾個地方都各有千秋,選擇在那里落戶,這事還是你們定。”

姚雪姚琳原本不想呆在金豐,所以在選址的問題上他還是要照顧兩女的情緒。姚雪想了一下說道:

“要不我們還是在金豐吧,這里我們熟悉些,事情也好辦一些……妹妹。你覺得怎么樣?”

姚雪其實心里tǐng想到宜都投資建廠的,那樣和江林濤挨得近,不過她直覺江林濤的話里的意思還是偏向于在金豐,所以也就沒考慮宜都了。

姚雪說完,看了看姚琳。

“我覺得在金豐比較好,至少工商稅務質檢這些部門不會抬和我們過不去。”

江林濤見兩姐妹都傾向于還是在金豐,看了兩人一眼道:

“你們原來不是不想呆在金豐了么?”

姚雪淡淡地一笑:

“現在我們兩個都從政fǔ部門出來了,那些流言蜚語我們自己也聽不到了。走到其他地方,難道就沒有是非了嗎?”

江林濤看了看姚雪,現姚雪做生意之后,變化還是tǐng大的,至少在這方面比之前顯得平和老許多。也有些欣慰地說道:

“你們能夠看透這事,這就好。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去!管他說什么……”

又叮囑道:

“投資主要的成本就是一個生產洗衣粉的噴塔,至于前期,完全可以購買原粉唉包裝,只是千萬要注意兩點,一是質量要絕對保證,第二是要建設一支銷售隊伍。這方面不要怕花錢。質量是一個企業生存的保證,銷售是一個企業的龍頭……”

方向性的事情,其實江林濤和姚雪在以前的電話溝通中已經溝通得差不多了,雖然戰略方向定了,但是細節上的事情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細節決定成敗”,江林濤又很詳細的介紹了一番,姚雪和姚琳兩人也做了這么久的生意了,領會起來也快得多。

吃完飯之后,姚雪和姚琳兩姐妹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進了廚房,江林濤聽著兩人在里面說著什么,不一會,姚琳就被姚雪給驅趕了出來。

姚雪拿著他整理擬定的關于這次投資的資料,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服裝生意tǐng不錯的,干嘛又要去干這個?真是沒事亂折騰,也就我姐,會信你的。”

姚琳絲毫沒有掩飾她的懷疑,只是這種懷疑,在江林濤看來怎么都是故意和他別苗頭的味道。看來姚雪說的是真的,從姚琳這些情緒。江林濤可以肯定姚琳對他肯定是情根暗種。

“那太小打小鬧了,這件事做起來,那面對的市場有多大?將來公司的規模有多大?你現在也許根本就想象不到。你想想,你即使再開幾家服裝店,能賺多少?難道你下海的理想就只想做個小小的服裝店的老板,膽子這么小,這樣一點小小的挑戰都不敢嘗試,連在商海中大展拳腳,去追逐更高的目標想法都沒有,真是目光太低淺了……”

請將不如激將,姚琳對自己是很是不服氣的樣子,還不如這樣激她以激。

果然,姚琳一下就上套了,瞪著眼睛說道:

“誰說我不敢了,不過就是投資幾百萬的生意嘛,哼,幾千萬的大事業,我一樣敢做。到時候,看你還敢這么囂張不……”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只是個安于小打小鬧的角色呢,你有遠大理想,那就成。”

姚琳如同斗激一般,揚著頭道:

“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你可不要認為就你一個人能干。”

江林濤笑著不語。姚琳很是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你才當幾天縣委副書記,哪里來的那么多錢?……我可告訴你啊,你不要去搞那些歪門邪道,把我姐也給搭進去,到時候,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江林濤看到姚琳雖然嘴上說著,心里實際卻是擔心他貪污受賄,不由口花花地笑道:

“我這縣委副書記可沒敢去貪錢,不過嘛,這兩百多萬的錢還是有點來歷的,你不知道,這錢還和你有關系呢……”

姚琳愣了一下:

“和我有事嗎關系?”

江林濤一笑:

“我這是把某些人給賣了得來的,呵呵,不過有些人被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呢。”

姚琳正準備反擊,不過聽到姚雪那邊已經收拾完廚房,快要出來了。也就忍住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你們繼續,我給你們倒兩杯水。”

不過,姚琳這話倒是提醒了他,現在銀行還沒實行實名制,這根本就無所謂,只是想要讓自己用錢方面還是要進行一些技術性netbsp;姚雪出來之后,三個人又聊了一會,三個人又討論了一下關于建洗衣粉廠的事情,至于服裝這邊的事情,等這個旺季結束之后就打出去,開個洗化公司的事情就決定了下來。

姚琳只打著呵欠,看樣子很困,姚雪也就說太晚了,準備睡覺,姚琳去洗澡去了,江林濤就摟著姚雪想進臥室了,只是姚雪不依,非要讓他洗澡……

江林濤洗澡出來,看到客廳亮著一盞小燈,沙上躺著一個人,房間里昏暗的燈光柔柔的照在沙上,沙上的人側臥著,看不到面容,露出的頭上面那柔滑得長如絲綢般的閃著光澤,看著她那凹凸有致的軀體,江林濤直覺得一股火在他的身體里熊熊燃燒起來。

江林濤也怕忍不住,會把姚琳給xxoo了,于是輕手躡腳的走到臥室門口,只是他用力的推了推臥室的門,怎么也推不開。

江林濤這才明白姚雪讓他去洗澡、讓他喝大補酒的意圖了。——姚雪這是很鮮明的態度了,就是讓他今晚吃掉姚琳。既然姚雪都做到這一步了。都到了這一步,江林濤若是再推辭,那未免也太矯情了。

江林濤幾乎是屏住呼吸般的靠近沙邊,側臥的人兒細密的呼吸聲顯示對方已經進入了熟睡狀態,姚琳一只手放在被子外面,微微敞開的睡裙領口將胸前那對驚人豐滿擠壓出來的溝壑顯得深不可測。

看著姚琳這副海棠net睡的樣子,江林濤再也忍不住了,將頭深深得埋了下去,貪婪得吸ěn起來。

躺在沙上的姚琳又進入了令她感到很是有些羞愧的夢境。

夢里,她感覺到江林濤那副有魔力的手掌從被子外伸了進來,又再度光臨到了自己的胸前,仿佛自己胸前那對豐滿就是他的畢生最愛,富有節奏而有力的肉弄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明知道這只是一場net夢,但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陷入進去,哪怕是在夢境中享受一番也是好的。

胸前的豐滿被江林濤像肉面團一般的不斷的擠壓撫弄,江林濤的手細細的摩挲著自己的蓓蕾一點。姚琳感覺到自己似乎全身mao孔都要被這種感覺刺激得舒張開來,只覺得下身愈的空虛,忍不住在心里嘆息了一聲。

夢中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自己想要什么,手指溫柔的沿著小腹下滑探索著,一點一點的觸及到了自己那從未有過人踏足的禁地。

姚琳迷迷糊糊的,嬌喘連連,喘息聲漸漸的大了起來,姚琳也不禁有些納悶,這一次的夢怎么會這么真實?

被江林濤這樣親密的愛撫著,姚琳她只感到渾身恍若千萬只螞蟻在自己的身體上噬咬爬行,讓她感到了渾身酥酥麻麻的,玉火逐漸飆升的感覺讓她驚慌又羞澀。

江林濤有些驚訝于對方的表現,姚雪一片片嬌羞的紅霞不斷攀上她的粉頰桃腮,嬌艷如火,仿佛要滴出水來一般,卻絲毫沒有抗拒的一絲。

姚琳吃飯的時候也喝了一小杯酒,可就算是喝了一點酒也不至于這樣沉睡不醒,難道是姚雪給她喝的一杯水有問題?

而姚琳給自己的感覺也不像是沒有一點反應,當他的手指沿著那溫潤如玉的小腹探索到那叢林深處時,他甚至能覺察到對方的玉體似乎在期待著自己的手光臨那里一般。

這倒讓江林濤感到有些作難了,真要是姚雪好心給他幫忙,他倒是有些負擔,畢竟在姚琳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侵犯姚琳,這樣的感覺實在不算好。

不過,此時原本應該熟睡著的姚琳卻竟然出了一種引人犯罪的呻吟,如花秀靨上更是麗色嬌暈。

其實姚琳終于感到了不對勁,肉弄著自己胸房的那只手是那樣熟悉。一股熟悉的溫熱暖流又從她身體深處插o涌而出。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睜開眼睛,當她終于睜開眼睛之后,看到眼前的人影,她終于明白,這不是做夢,而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姚琳萬萬沒有想到,江林濤居然這么大膽子,姐姐就睡在里面,他竟然敢這樣對待自己!姚琳是又羞又怒,卻又不敢大叫。

江林濤也知道姚琳醒了,只是見她根本就沒反應,也就沒有住手。當江林濤準備將她那條已經微微有些濕潤的小可愛拉下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一手抓住了江林濤的手腕。

“江林濤你個壞蛋,你想要干什么!快放開我。”

對方帶著哭音的聲調和劇烈的掙扎讓江林濤更是有些異樣的刺激,差一點就讓江林濤乘勢tǐng進。但是他知道姚琳心里在顧忌著什么。

“我是奉你姐姐的命令行事。”

姚琳一聽江林濤的話,頓時安靜了下來,她也知道,若是沒有姐姐的默許,江林濤肯定是不敢這樣放肆的。其實她心底里一直都期望有這么一天,但是真是面臨這樣一個現實的時候,她心里又很是掙扎。姚琳一邊想著,一邊就本能的反問了一聲:

“什么……奉我姐姐的命令行事……?”

話一出口,姚琳就知道自己犯錯了,姐姐什么命令還用問嗎?……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二十九章“琳”花綻放

江林濤聽到姚琳的反問,江林濤也知道姚琳平常看著挺大方的實際上此時卻是方寸大亂,于是邪邪地一笑:

“你用圖釘釘我的事情你以為就那么算了?哼哼,你姐要我找你報仇,你用圖釘拔我屁股上釘幾個洞,哼哼,我今天就用肉釘子釘你……”

姚琳一聽忍不住罵道:

“你……你真是個臭流氓。不要……快放開我,不然不要叫了……”

江林濤一笑:

“你叫也沒有用,你姐可是把臥室的門給鎖了,就是讓我吃掉你的……”

姚琳一聽江林濤的話,頓時安靜了下來,她也知道,若是沒有姐姐的默許,江林濤肯定是不敢這樣放肆的。

姚琳有時候也自哀自怨地想,要是江林濤不是和姐姐好上,那該有多好啊,如果不是姐姐的男人,她可是不會在乎那么多,要把江林濤給搶進手里,只是如果也就是如果,始終是假設。

當然,和姐姐一起同侍一夫這事她心里不止一次想過的,只是這事她也就只是想想,但是真是面臨這樣一個現實的時候,她心里又很是掙扎。

江林濤看著呆若木激的姚琳低聲道:

“不過,你姐姐只是默許,想要你,是我自己的想法。”

江林濤的話讓姚琳身體猛然一顫,芳心更是繃得緊緊的,想到了先前的一幕幕,其實身上該摸不該摸的地方,早就被江林濤給摸了個遍,她該看不該看的、該聽不該聽的,都已經聽了、看了,想到她的臉上變得更加火辣了。可是一想到江林濤是她姐姐的男人,她心里又很是不安。

江林濤看到姚琳依然有一絲掙扎,看著她說道:

“既然你想守著你姐姐一輩子,那就不要有太多顧慮,青春易逝,紅顏易老,做人就要敢愛敢恨,不要太扭扭捏捏,我能給你姐幸福,肯定也能給你幸福,能給你們姐妹倆幸福!”

江林濤的話讓她心神一顫,姚琳不由得轉過頭來,正視身邊躺著的江林濤,對上他那雙深邃柔情的星眸,那里映襯著自己紅暈的臉頰,嬌羞的神態,他那充滿著柔情的深邃瞳孔,那仿佛直透她內心的眼神讓她忽然有一種想要轉身撲進他懷中的沖動!但是她的雙手只是本能的推拒著江林濤的胸膛,心里的驕傲和尊嚴讓她不能就這樣就讓江林濤這么便宜地把她給采摘了,所以嘴里忍不住譏諷道:

“哼,你這個臭流氓,就是想用這樣的理由來占我和姐姐的便宜,你們這些男人都一樣,什么一把茶壺要配幾個茶杯什么的,實際就是想占女人的便宜……”

姚琳嬌軀不停的扭動著,可是那豐腴的嬌軀更因為這樣而跟江林濤的身體產生了更為劇烈地摩擦!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于那灼熱堅硬的巨龍的壓力!

“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反正今晚你的便宜我是占定了,不但今天占,以后還要永遠地占下去。”

說著很霸道地wěn住了姚琳的小嘴,姚琳依然反抗著,只是當江林濤再一次親wěn上她的唇片之時,她嬌哼一聲,防線迅速崩潰!她此時的心中,竟然沒有太多的反抗,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以及沉重的罪惡感。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反抗的話,結果是什么。但是嘴上雖然是斥責著江林濤,可是心里和身體竟然有點兒想要享受起這樣的刺激!這想法讓她更是有些無地自容。

江林濤摟著姚琳,一手輕輕地撫摸她的腰背,一手慢慢地伸往下,直到她tún部,江林濤隔著光滑的衣服在她豐滿而肉感的tún部輕撫著,姚琳的tún部充滿彈性。

隨著江林濤的撫摸,姚琳的反抗越來越沒有力道,撫摸了一陣后,姚琳的鼻息也越來越粗,灼熱的氣息噴到了江林濤的臉上,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

他更是不舍得離開姚琳的小嘴,姚琳身上兩個重要部位都已經落入江林濤的掌握之中,姚琳頓時在喉嚨處發出嬌呼一聲,成熟的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她象征性地掙扎了幾下,但是在江林濤舌頭的攪動下,還有在他那雙魔爪的摸捏中,她的身體逐漸的變軟,慢慢地接受了江林濤輕薄自己的一系列動作!

姚琳一雙的欲手推拒著江林濤的胸膛,嬌靨羞紅,卻是裝作生氣地怒聲道:

“放手,我真的要生氣了!”

江林濤看著姚琳的這副樣子,美麗嬌艷的秀美桃腮羞紅如火,知道姚琳只是嘴硬,心里不服輸,實際上心里已經沒有任何抵抗地企圖。

“別再企圖抵抗,誰叫你早已經讓我的獵槍瞄著呢,現在我要扣動扳機了,你的任何抗議和反抗都無效!你就認命吧,。”

江林濤總得給姚琳一個臺階,讓她心里的負疚感進一步淡去。姚琳聽著江林濤的話,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到對方堅定有力的目光,加上江林濤霸道的語氣,就像搬走了了她心里的巨石一般,姚琳心境一松,心里想著,反正這事已經到了這一步,也由不得她了,這事不是她不好,是江林濤太壞……也就聽天由命算了。

姚琳心境一放松,身體頓時滾燙起來,背后男人霸道強橫的氣勢如最好的春藥讓她全身都禁不住激動得顫栗起來。

江林濤呵呵的一笑,單手抬起對方的下頜,姚琳美眸微閉,如同玫瑰花瓣性感的豐唇微微翹起,猶如期待著被人采擷的嬌艷花朵一般,江林濤再次wěn上姚琳柔軟豐腴的唇肉,撬開對方哆嗦的貝齒,追逐著對方欲迎還拒的細舌,香津暗渡,兩條靈舌很快就攪在一起,江林濤貪婪的shǔn吸著對方唇間的芬芳欲液,姚琳知道今天將是自己人生中的最重要的時刻,多日得煎熬,今朝終于要迎風怒放,這不再是春夢無痕,而是真正的靈肉交融。

當江林濤的蜜wěn一路下滑,從耳垂沿著鎖骨最終在rǔ尖流連,一陣陣的波濤將姚琳如沁水的沙堆一般慢慢被侵蝕融化,猶如溺水的孩童,一點一點的向著深淵滑去。

姚琳嬌美只覺陣陣不曾體驗過的妙不可言的酸軟襲來,整個人幾乎軟弱無力地軟癱下來,嬌俏瑤鼻發出“唔”的一聲短促而羞澀的呻吟。連她自己都為自己會發出這種聲音而感到羞愧,但是她卻無法控制,

此時此刻她已經忘卻了一墻之隔的姚雪,之前她還是不敢放肆,姚雪可就在臥室里,就是被江林濤“欺負”最好也不要驚動姚雪。

只是姚雪那會不知道外面的動靜,外面的一絲絲動靜都會毫無阻礙地進入她的耳朵里,姚雪心里是一會兒替妹妹高興,一會兒又倍感失落,復雜的心情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江林濤的一雙手在姚琳的身體上游走,先輕撫著姚琳的欲頰桃腮,只覺觸手的欲肌雪膚柔嫩滑膩,撫摸了一會,雙手漸漸下移,她的嬌軀在江林濤的懷里微微扭動,小嘴發出“唔、唔”的嬌哼,姚琳羞怕地瞪大了美目,但是很快就迷失在江林濤嫻熟的親wěn技巧之中了。

此時江林濤的舌頭迅速突破她的貝齒,在她溫暖柔軟的口腔里面肆意搜索著,她情不自禁地吐出香艷甜美的小舌,不由自主地和他唇舌交接,糾纏shǔn吸起來,姚琳終于再也抵擋不住,那柔軟的丁香小舌主動迎了上來,跟入侵自己小嘴的舌頭就常在一起!甚至還主動地讓他主動探入她的口中任由他吸shǔn著!

舒爽愜意的感覺讓她微閉著美目,櫻桃小口微張,享受著江林濤對她香舌的shǔn吸所帶來的暖昧刺激。

江林濤的手在姚琳曼妙游移撫揉,緩緩脫下她的睡袍,豐滿白皙的雙峰隨著束縛的解脫欲兔般彈出。而此時姚琳微紅著臉掩著胸,可是江林濤輕輕拉開姚琳掩住酥胸的欲臂,手蓋在柔軟的rǔ峰上,將敏感的rǔ尖夾在指縫間揉搓。

姚琳繃得緊緊的,江林濤加重手勁揉捏光滑柔皙的肉團。姚琳微啟發抖的櫻唇忍不住發出如泣如訴的嬌啼,蓓蕾又酥又癢,瞇成絲的雙眸泛著水光,呼吸雜亂而急促,雪白肌膚布滿細細的香汗。

當江林濤低下頭shǔn緊她硬立的嫣紅rǔ尖用力吸著,一手緊握著姚琳另一只高聳的雪峰,圍緊軟滑的rǔ肉,雪白的肌膚漲成粉紅,蓓蕾更是亭亭硬立,色澤更加鮮艷,姚琳的欲腿不由自主的動來動去,竟然壓在江林濤,軟麻的感覺讓她的激烈顫抖,毫無矜持的嬌喘呻吟。

衣服的脫落,讓姚琳那雙飽滿圓潤的豐滿露ǒ露出來,立刻被江林濤那色手掌握把玩。一只柔嫩圓潤的豐滿馬上被他完全攫取,一邊盡情感受她豐滿的豐挺和彈性。

姚琳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無比的羞意,秋水盈盈的杏眼不勝嬌羞地一閉,羊脂白欲般的芙蓉嫩頰羞怯得醉酒一般紅艷欲滴,就是連耳珠及白哲的欲頸都羞紅了,呼吸急促,嬌喘吁吁,頭無力地倚靠在江林濤肩膀上面,更顯得雪白的欲頸碩長優美。

如此的親密接觸,讓一波一波地向她全身電射出潮水洶涌的快感。江林濤趁著這個機會一口含住姚琳的豐滿,嘴巴叼著rǔ尖,靈活的舌頭,快速地撥弄著上面硬硬脹大的殷紅。姚琳快活的幾乎要瘋了,只見她拼命搖晃著螓首,滿頭秀發散落在沙發,鼻子里發出嬌哼媚音。

江林濤的手又在她的腿上開始撫摸,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間。江林濤能感受到她的腰很細,沒有一絲贅肉,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那里的肌膚光滑細膩,此時,姚琳已橫陳在沙發上,微微喘著粗氣。

她象征性地掙扎了幾下,但是在江林濤舌頭的攪動下,還有在他那雙魔爪的摸捏中,她的身體逐漸的變軟,慢慢地心里也放棄了抵抗,接受了江林濤輕薄自己的一系列動作!

江林濤聽看得血脈噴張,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細細得感受她那溫軟得軀體所帶來的快感。巫子貪婪得在她的身體上撫摸著,光滑得肩背,纖細的腰肢,飽滿得豐tún。

他的手也深深的陷入了姚琳的肌膚里,下面那火熱也硬硬得頂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流連忘返。而姚琳的身體也火熱起來,四肢如八爪魚般的緊緊纏住了江林濤那健壯的身體,兩人緊緊得摟在了一起。

江林濤血涌了上來,更放肆地在姚琳的豐tún上捏摸著。姚琳的呻吟如催化劑一般讓江林濤突然加強進攻,江林濤的舌頭放肆的在姚琳的口中活動著,時而和她的小舌頭糾纏在一起,時而又沿著光潔的牙齒游走,兩人的口緊貼在一起。與她香舌糾纏不休,同時更嘗盡她口腔里的欲津甘露。親wěn的感覺如此美好,此時此刻,兩人互相吸shǔn著,似乎希望時間就此停住,再也不分開。

江林濤一手摟著她,一手延著她的小腹慢慢的往上移,直到她兩肋,然后到了她的雙峰旁邊,江林濤的雙手已揉上去了,姚琳那雙漲大的山峰在江林濤掌中波動,似要溢出江林濤指縫,隔著睡袍,江林濤興奮地揉著,姚琳低聲道:

“臭流氓,你好壞……”

江林濤聽到她這話,其實已經知道姚琳已經是完全放棄了抵抗了,一邊wěn著她嬌艷的面龐,一邊在她耳邊輕道:

“嘿嘿,壞的還在后面呢。”

說著,又慢慢wěn向她的艷唇,而摟著她的左手也握住她光滑彈性的左臂,江林濤右手則往下直達她兩腿間那女人的神秘之處。

姚琳口里發出:“唔唔……”的嬌哼,半推半就讓江林濤摸弄了,姚琳口中發了一陣斷斷續續的呻吟,江林濤望著姚琳紅色的雙唇,也不管那么多,又直接的wěn了上去,姚琳微微地“唔”了一聲,剛開始有點抵抗,但隨著江林濤的wěn技,慢慢的,開始輕柔地回應起來,他們互相wěn著,舌頭纏繞在一起。慢慢的,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鼓起的胸脯一起一伏開始,她只是被動地被江林濤wěn,一會而她就回應了,兩個人終于熱wěn著,而江林濤的手也在隔著衣服探索著摸進了她腿間,

姚琳主動地抬起豐滿渾圓的美tún,她豐潤健美的肥tún下露出的那雙雪白修長的大腿近在眼前,肌膚細白毫無瑕疵,線條如絲緞般的光滑勻稱,一條細緞窄小的小kù頭由她嫩白的兩股束過,由于蕾絲內kù過于窄小,清楚的看到她濃黑芳草滲出了ù的邊緣。

那ù緊緊地包住誘人的溝壑幽谷,巧妙的掩蓋著那中間的隱私,使那部位的輪廓更顯得分明,中間微微突起,正中一條縫有點陷下,在內kù陷的部位泄下了一小片濕潤。江林濤仔細看著那里,慢慢地發現內kù里滲透出水來,姚琳嬌羞嫵媚地看了他一眼,芊芊欲手反而把江林濤的眼睛蒙住,不讓他再看。

江林濤感受著姚琳軟軟的有彈性的胸脯一起一伏,江林濤只覺得小腹熱熱的一陣發緊,忍不住用雙腿把她的腿往兩邊分開,讓下腹和雙腿擠進她的兩腿間,把她的雙腿叉開,然后緊緊地貼著她柔軟的軀體。

姚琳她被wěn著的嘴里開始發出了含糊的聲音,身軀也左右扭動著,開始用她的身體磨蹭著江林濤。她的呼吸開始越來越急促,并開始夾著幾聲輕輕的呻吟,身軀也開始上下挪動。

江林濤一面wěn著她,一面輕輕去撫摸著她tún部。撫摸一陣之后,江林濤移過手掌去撫摸她的兩腿間,江林濤不住揉著,如催化劑一般讓江林濤突然加強進攻,江林濤的舌頭放肆的在姚琳的口中活動著,時而和她的小舌頭糾纏在一起,時而又沿著光潔的牙齒游走,兩人的口緊貼在一起。與她香舌糾纏不休,同時更嘗盡她口腔里的欲津甘露。親wěn的感覺如此美好,此時此刻,兩人互相吸shǔn著,似乎希望時間就此停住,再也不分開。

姚琳美麗嬌艷的秀美桃腮羞紅如火,嬌美只覺陣陣好久不曾體驗過的妙不可言的酸軟襲來,整個人幾乎軟弱無力地軟癱下來,嬌俏瑤鼻發出“唔”的一聲短促而羞澀的呻吟。

江林濤的一雙手在姚琳的身體上游走,先輕撫著姚琳的欲頰桃腮,只覺觸手的欲肌雪膚柔嫩滑膩,撫摸了一會,雙手漸漸下移,姚琳一邊呻吟著,一邊終于抬起了豐滿的tún部,任由江林濤褪下了她的ù,當姚琳的身上最后一絲遮蔽終于也被除了下來,那如同漢白欲雕成的熟女剎時呈現在江林濤的眼前,在昏淡得燈光下仿佛罩上了一層淡淡的亮裝,身體的輪廓勾勒得極其清楚,柔美的身體曲線起伏有致,挺拔的雙峰,纖細的腰肢,渾圓豐滿的tún部。耀眼的肌膚看起來光潔、柔滑,如同涂上一層凝脂般,慢慢的,當她因為身體的扭動而摩擦著的江林濤的身體時,她光滑的肌膚會突然如同一池吹皺的春水一樣,蕩起陣陣的漣漪。只見她拼命搖晃著螓首,披肩的長發四下飛散,滿頭秀發散落在沙發上,就象是剛剛出浴的仙子一樣,鼻子里發出嬌哼媚音讓江林濤身體內的慾火燃燒得更加熾熱,江林濤更是變本加厲的在她身上肆意地動作,特別是江林濤的手在她神秘之處流連忘返,更是讓姚琳忍受不住,姚琳禁不住哭泣了起來:

“不要,林濤,不要,”

強烈的刺激魂雜著羞恥感,瞬間就讓姚琳本已經繃緊的弦斷裂了,女人說不要其實就是要,江林濤看到姚琳的神情,知道她已經是完全準備好了,接下來的一切對于江林濤來說簡直就是一次天堂之旅,放開心胸的姚琳變得無比的配合,豐膩圓潤的身體在江林濤疾風暴雨般的洗禮中一次次綻放,酣暢淋漓的歡愛讓江林濤完全沒有想過身下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無論她是有過什么經歷,無論她是多么成熟豐美。

隨著江林濤的動作,姚琳的面腮和身體漸漸泛起了一片桃紅色,嘴唇張開大聲喘息著,嘴里一聲接一聲越來越出了不停地呻吟叫床。

此時的她早已經忘卻了臥室里的姚雪,她完全沉浸在歡愛之中……

只是當一切都歸于平靜之后,姚琳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無比的羞意,秋水盈盈的杏眼不勝嬌羞地一閉,羊脂白欲般的芙蓉嫩頰羞怯得醉酒一般紅艷欲滴,就是連耳珠及白哲的欲頸都羞紅了,呼吸急促,嬌喘吁吁,頭無力地倚靠在江林濤的肩膀上面,更顯得雪白的欲頸碩長優美,就像一只受傷的天鵝一般,低垂著她那美麗的頭顱……

江林濤不由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的門,姚雪此時肯定還是醒著的,真是一報還一報啊,當初他和姚雪在這里胡天胡帝,這回卻是換姚琳在這里胡天胡帝,姚雪在里面聽戲,只是想必姚雪此時的心境和姚琳當初完全不同吧。

姚雪確實一直跟著聽了半宿,她也終于理解姚琳為啥“氣”得用圖釘給江林濤屁股上給釘破來表達她的不滿。外面那讓人激情噴薄的的聲音,聽著可實在是一件萬分難熬的事情……

外面的聲音終于停歇了,木已成舟,一切的一切都成為現實,再想其他已經是多余的事情了,姚雪心里的其他情緒也漸漸淡去,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睡意漸漸襲來,酣然進入了夢境……

江林濤看到姚琳終于悠悠醒來,輕聲問道:

“痛么?”

姚琳輕輕擰了他一下:

“你這個壞蛋,臭流氓,就知道欺負我。痛死我了,害我叫那么大聲。肯定讓姐姐聽到了……”

實際上,江林濤還是很溫柔的,姚琳還是有點怕江林濤笑話她,于是把自己痛快的叫聲變成“痛”的叫聲了……

姚琳說著話將自己的下頜靠在江林濤胸前,讓自己匍匐在江林濤身體上,輕輕撫摸著被她咬過的地方,一股濕濕的東西慢慢滴答在她的胸前。

江林濤知道姚琳心情還是有些復雜,于是輕輕拍了拍她:

“你哭什么啊,其實你和你姐早就融合在一起了,你就是你姐,你姐就是你,你圓泛,你姐持重,你不覺得你們兩個只有和在一起了才是最完美的?既然都是一體,你的就是你姐姐的,你姐姐的就是你的,所以你也不必想那么多……其實有些東西似乎是冥冥中注定一般,不然為什么我們為什么會在宜都相識,又為什么會認識你姐……讓過去的陰霾成為歷史,風雨之后見彩虹,你就盡管享受屬于你的令人炫目的燦爛明天……”

姚琳沉默了好一會,才低聲地說道:

“恩,我知道你和姐姐都對我很好……你今后可得對我姐好一點,我知道你肯定很忙,不過再忙,也得抽時間看看姐。姐有時候可是想你得緊……”

江林濤點點頭,輕輕在姚琳的秀發上撫摸著道:

“難道你就沒有很想我?”

姚琳嗔了他一眼:

“我才懶得想你這個臭流氓呢,一見面就知道欺負我……”

江林濤呵呵一笑:

“我不但要對你姐好,也要對你好,要對你們兩個人都更好,讓你們以后的日子更幸福。我”

“我才不稀罕你對我好……”

姚琳嘴上說著,可是眼睛卻是嫵媚地看了他一眼,豐潤地身子貼得更緊了一些,顯然對于他將她們姐妹倆一碗水端平,心里感到非常高興,看著姚琳放開了心胸,一副如同新娘子一般嬌艷的樣子,江林濤心里也非常的高興。

江林濤輕輕一笑,沿著姚琳細膩光滑的背上看過去,姚琳似乎還沒有完全從迷醉中褪去,肌膚上依然有一層淡淡的玫瑰紅,散發出妖艷性感的光芒,這是一具足以讓人發狂的身體,享受了這份靈肉交融的快樂之后,江林濤就不能容忍這具身體屬于別人……

清晨的陽光灑落進客廳,晃得江林濤有片刻的失神,江林濤看了看身旁,發現沙發上早已經沒有了姚琳的身影,江林濤聽見廚房姚雪姚琳鍋碗瓢盆輕微地響動聲以及兩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于是穿衣起身,施施然走到了廚房邊。

姚琳在姚雪面前看著還有點扭捏,兩姐妹依然很親密地說著什么,只是兩個人咬著耳朵,江林濤無法聽到兩個人說的什么,甚至行跡間更親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共同擁有了一個男人的緣故讓兩姐妹更加的親密無間?江林濤怡然自得得靠在廚房的門上,看著廚房里忙碌的兩姐妹,不由得浮想聯翩,什么時候要是把兩人“趕”到一張床上去,那該是的事情吧,這事姚琳多半是會答應的,姚琳這妮子其實一旦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還是挺敢愛敢恨的,床第之間肯定比姚雪放得開,姚雪面薄,能讓他吃了姚琳,這已經夠難為她的了,真要大被同眠,姚雪肯定就難說了……

江林濤正呆呆的想著,咬著耳朵的兩姐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灼熱地目光一般,都齊齊地回頭……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三十章談話

江林濤正呆呆的想著,正相互咬著耳朵的兩姐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灼熱地目光一般,都齊齊地回頭。

昨晚姚琳到最后還是放得tǐng開的,依偎在他懷里就像一個小懶貓一般安睡著,不過這到了白天,她就是再大方,也有些抹不開面,回過頭對著姚雪說道:

“姐,你看他偷聽我們說話,你也不管管?”

姚雪看著鍋里,都沒回頭的意思:

“你比姐厲害,要管你自己管啊……”

姚琳顯然沒有想到姚雪會這么說,頓時有些吃不住,靠在姚雪的身上撒著嬌,同時還悄悄回頭看著他,臉上那玉說還羞的樣子讓江林濤江林濤眼睛都為之一亮,從未見過姚琳如此自內心的喜悅笑意,如冰山解凍,如雪蓮盛開,讓江林濤禁不住為之目眩神迷。

姚琳和姚雪相比,更有勾魂蕩魄的妖媚,尤其是笑起來那眼睛就像一彎月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媚huo,讓她芙蓉玉面頓時憑空多了一份媚麗妖嬈!

而她那嬌容之上五官細膩精致,渾身更是舉手投足之間更是煥著一種少fù的獨有風韻,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一雙雪玉腿交疊著,纖細的腰肢下接翹tǐng的玉tún,一挪一扭的,胸前那雙撐起了兩個帳篷的酥胸鼓鼓的,有沉甸甸的,輕輕起伏著,甚是誘人,江林濤一股子火氣就像毫無來由的就從小腹間竄起來,恨不能在抱著她立即上netg再來大戰三百回合。

姚琳似乎也覺察到了江林濤的神情變化,又“恨恨”地瞪了江林濤一眼,回過頭幫著姚雪準備著早飯。

姚雪沒有出聲,她看到了江林濤那充滿著占有玉地目光,江林濤這個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討女人喜歡,他也喜歡女人,姚雪心里幽幽一嘆,十全十美那不存在于現實之中,這個社會本來就不是一個完美社會,你想要一切都像童話中那樣,那不現實。她也知道江林濤不可能娶了她們姐妹倆中的一個,或許他身邊還有和她一樣注定見不得光的女人,那又怎么樣呢?

對于經歷了那段不堪回的她們兩姐妹來說,現在這樣幸福的日子當時那都是奢望,能夠擺脫那樣夢魘一般的日子,就像這樣幸福的生存下去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江林濤對她們好,癡愛她們。而自己和妹妹心目中已經裝不下別人了,有他在一起,能夠感覺到幸福安寧,這樣幸福快樂的過一生,就足夠了……

姚雪雖然沒有回頭,但是江林濤還是看到了她的神情,江林濤走過去,在兩女的驚呼中懷抱住兩人,里抱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姐妹倆,一個得蘭熏桂馥的幽幽體香撲鼻而來,另一個羅帷脂粉香,那是一種成熟女性所特有的甘美幽香,清淡幽韻,都讓男人為之瘋狂。姚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澤顯示出她也經過了令人迷醉的歡愛;姚琳懷臉色紅潤且透著一股光澤,眉眼之間帶著一種慵懶的氣息江林濤又在兩人的臉上各自親了一口,手又有些mao手mao腳的在兩姐妹的胸前捏拿著,惹得兩女嬌嗔連連。廚房回蕩起一陣嬌嗔笑罵聲,左擁右抱,齊人之福,實在是人生之快事。享受幸福的權力,也就意味著擔負起相應的責任江林濤,江林濤心里有愧啊,人不風流枉少年,但風流過后,他又給不到身邊女人一個名份,畢竟,女人隨住時間的推移,她更渴望的是擁有有一個安穩的家。知道他已經成了兩姊妹今后生活的基石,缺了他這塊基石,兩姐妹的天也許就塌下來了,既然不能給她們一個完整的家,那就站在她們身后,給予她們信心,讓她們勇敢的tǐng起胸膛面對外面世界的風風雨雨,在遭遇暴風雨中蜷縮在他這個安全的港灣中。

好不容易。不一會,兩姐妹就聯手把他給“請”出了廚房。江林濤坐在飯桌上,兩姐妹端上了飯菜,姚琳的腳下還有蹣跚,行走還是有些不方便的樣子。

這邊飯碗遞過來,那邊筷子送到手,真有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味道。

兩姐妹坐上了桌子,似乎還有一點點的不自在。

“今后你們洗化公司一成立,到時候一忙起來,咱們三個這樣一起坐著悠閑的吃早飯的機會就更難得了。”

江林濤說著話,消除著兩姐妹還有的呢么一點點局促,姚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吃過早飯,兩姐妹要去上班,江林濤也要出門去。

他雖然是悄悄的回來,但是既然回來一趟,有些該見的人還是要見一見的,比如吳善濤、鐘晉琴、李勝利。

只是吳善濤去了京城,吳善濤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也有些年頭了,現在金豐形勢一片大好,吳善濤肯定也希望借著這個東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江林濤估計吳善濤應該也是去京城公關去了吧。

江林濤和李勝利見了面,李勝利就拉著他上他們家去,李勝利雖然還是住在租住的房子里,不過看樣子,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李勝利的愛人今天沒有去出攤,在廚房忙進忙出,江林濤和李勝利兩個人在一起就少不得會談起工作上的事情。兩個人基本上是暢所玉言……

下午到鐘晉琴那里的時候,得到消息的鐘晉琴早已經掃榻相迎了,江林濤之所以告訴她下午過去,也是不想讓鐘晉琴覺得他頭晚到了卻不去她那里而感到受到了冷落。晚上他還得陪陪姚雪姚琳兩姐妹,姚琳初為人fù,心里需要慰藉;吃了姚琳,姚雪肯定也需要安慰,所以晚上他還得到姚雪姚琳哪里去……

久別之后的重逢總是會勾起一番激烈無比的大戰,鐘晉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花開花落,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結束之后,鐘晉琴一副慵懶隨意的樣子,雪膚滑嫩,玉鼻tǐng直,嬌艷的檀口出舒服的嘆息,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芬芳馥郁,仰著優美的脖頸,雙手纏繞著江林濤虎項,柔軟修長的雙腿也纏在江林濤腰間,扭著白皙柔軟的肥tún,細長的舌頭輕輕tian紙著江林濤耳垂。

雖然臥室的窗簾早已拉上,但夕陽的幾縷光線還是頑強的穿過縫隙,鐘晉琴又tǐng了一下身子,好更舒適一些,這個動作凸顯出她白皙豐滿的傲人雙峰,烏黑濃密的秀沾滿了汗珠,披散在她濕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1uo背上。白玉般的幼嫩肌膚因剛才的激情而微微泛紅,呼吸間,豐滿動蕩有致,櫻紅的蓓蕾微微上翹,鮮紅的蓓蕾美麗誘人,和飽滿的豐滿呈現鮮明對比的纖纖細腰簡直不堪一握,玲瓏分明。雪白的小腹平坦結實,滑潤的背肌和豐tún分外誘人。江林濤也不由嘆道若是論netg上妖嬈、放得開,還真是非鐘晉琴莫屬,鐘晉琴每一次都會讓他有一種不同的風味,有一種任他縱橫馳騁,一往無前的快感。

江林濤輕輕撥開蓋住她半邊臉頰的長,露出她嬌艷的臉。明亮的雙眼迷蒙著濕潤的霧氣,江林濤知道鐘晉琴也是舍不得他走,只是他不得不走……

在金豐的日子,江林濤盡享溫柔,時間也過得特別快,兩天假一晃就過去了,如果不是早就約好今天要給副部長李志佳匯報,江林濤還真想在金豐多呆一天。李志佳現在不但分管部里的日常工作,扶貧工作也是她分管。

一天兩夜的風流快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精神,反倒是讓他很有點顧盼生威的感覺,能采擷到姚雪姚琳這一對姐妹花,那份暢快和得意足以讓他興奮一段時間了。而拂去兩姐妹心中的陰霾,讓她們兩個重新恢復到正常的生活,這更讓江林濤感到高興。

江林濤坐在李志佳的對面,李志佳也沒有多說其他,直接就切進了主題:

“林濤,對于貧困縣不應當遵循原來的老路子只是輸血,而應當著重于幫助他們具備造血功能,資金固然重要,選擇好的適合他們的項目,幫助他們自我運作起來,實現良性循環,這才是真正脫貧的辦法。你們理光縣在這方面已經取得了積極的成效,只是僅僅是做到這一點還不夠,你給部里的那份關于以大力培養新型干部、整體推進可持續的扶貧的建議,大家都覺得不錯,所以就由我和你談談。”

江林濤微微沉吟了一下就微微道來:

“……以三農作為重點,三農問題不得到有效的解決,脫貧的任務就很難完成,我的想法就是打算利用省里把理光縣定位重點扶貧縣這個契機,強力推進理光縣農業結構調整,充分揮和挖掘背靠宜都這么一個大市場的優勢,背靠大樹好乘涼,宜都這么大一個市場,我想理光縣只要多動腦子,一定就會有所作為,促進農民從多種渠道增收,這是理光展的基礎,當然,雖然理光縣是農業縣,但是僅僅依靠農業是不夠的,必須在以大力展農業的基礎上,大力促進其他產業的展……李部長,現在理光縣的扶貧工作已經全面展開,net節后將進入攻堅階段,除了部里的支持,理光縣必須揮背靠宜都的優勢,爭取在新的一年中減少絕對貧困人口的百分之七十,全面消滅成片的貧困人口……”

江林濤把他的想法仔細地談了一談,李志佳點點頭:

“嗯,林濤,你有這方面的預見性和前瞻性很好,對理光縣的局面看得很清楚,頭腦也是很清楚的。農業這一塊雖然省里各級各部門都叫得很兇,可這幾年實事求是的說,大家都把展的重點放在工業上,各級各部門實際有些輕忽懈怠了,關注不夠,投入較少。這一點其實從上到下心里都很清楚,但是在新的一年里,中央把三農尤其是解決農民增收問題提到了相當高度,應該是有深層次的考慮,一是實行分稅制,縣鄉財政困難,如果不重視這個問題,農民負擔問題一抬頭,農民日子不好過,搞不好又要出亂子;二是城鄉差距持續拉大,尤其是城鄉收入比例差距更見懸殊,農民的種糧積極性肯定會大打折扣,無糧不穩啊,不進行調整,恐怕會產生一系列社會問題。所以必須要花大力氣解決農民增收問題,扶貧其實也是解決這個問題,你提出的農業產業結構的調整,我看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其實只要把這個做好,扶貧工作也就成功了一大半。其他產業的展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想要做到這些,說一千道一萬,實際上還是一個干部問題。”

李志佳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

“林濤,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你既是省委組織部的掛職干部,又是實職的副書記,你考慮問題的時候恐怕就需要綜合權衡利弊緩急了。要團結大家一起來做,這件事才能做到最好。”

江林濤點點頭,李志佳話里的意思是提醒他,他必須得要考慮書記縣長這一層關系,不能喧賓奪主。必須考慮到班子的問題。

李志佳也知道江林濤是個干實事的人,也正是江林濤當初在金豐干得相當出色,她才敢于下決心讓江林濤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但是有些事情她還是得善意的提醒江林濤一下。

江林濤馬上表態說道:

“我一定會和縣里領導班子一道,大家群策群力,把事情做好。”

李志佳搖搖頭:

“不光是做好的事情,理光縣是典型的山區,在全省還是很有代表性的,你得給全省弄出一個典范來,這是部里對你的期待,也是部里給你的一個艱巨的任務。”

“呵呵,謝謝部長的看重,既然是給我下達任務,我也不推辭,一定不讓部長失望,我回去之后還得再和縣里的主要領導再商量溝通一下……”

這不過是把原來的干部試點和扶貧試點結合起來,這樣的事情周福來和熊宜聲絕對是不會拒絕的,江林濤笑了一下說道:

“李部長,您要把理光打造成為全省的示范縣,您總得有更大的支持吧?”

李志佳瞪了他一眼道:

“林濤你還說,部里的車也讓你給征用了,四處可是拉了不少的幫扶資金,部里的支持夠不夠大,你還不知足?國有企業現在日子也不大好過,也不能讓他們怨聲載道……”

李志佳瞪了他一眼,雖然語氣嚴厲,實際上她對江林濤在理光縣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江林濤人雖然年輕,但是相當會做人,有成績的事情總不會忘記給四處的同志濃墨重彩的寫上幾筆,讓四處的人心里也覺得苦點累點,也是值得的。

不但是四處,連農業廳那邊江林濤也打通了不少關系,農業廳對理光縣現在進行的農業特色化也非常感興趣。短短時間在縣里已經穩穩的站住了腳,雖然稍嫌激進了一點,不過方方面面還都大體擱平了。

江林濤也知道如果再理光投入的扶貧資金太大,其他地方肯定就會有看法,他實際上并沒有想要追加原來的資金計劃的意思,但是有這樣的機會不開口那更待何時?資金是韓信將兵多多益善,他也不至于托大到豪氣地講資金足夠了,只是一聽李志佳堵住了他的嘴才笑道:

“李部長,我可沒那么貪心,車我看好久還是交回部里吧,老用著我心里也不踏實……不過,您也知道理光縣底子太薄了,要打開局面不容易,您一直不遺余力的關心支持我,這一次您也不能讓我太丟您臉不是?所以還得請部里在多方面給予支持,尤其是在人才方面多給予一些傾斜扶持,雖然可以通過人事調整將縣里的那些干部放到更合適的位置上,但是也需要一些已經接受過一定鍛煉,有能力有沖勁的新鮮血液去改變觀念,去影響和帶動大家,這樣度會更快一些……”

李部長聽著江林濤這話,其實她已經聽出江林濤這話的落腳點在要人上面,這讓她訝然之后又有些感動和欣喜,要說她自己對他印象也相當好,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也很是清楚,江林濤既能踏實做事,更能把握住整個形勢展的脈搏,但是最后這一番話說出來還是讓她有些覺得江林濤的不同尋常之處,他提出來的要請求竟然是要人,其實,在她看來,,這樣的要求提出來,部里也還是會適當予以考慮的,但是江林濤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資金上,這讓她頓時對此江林濤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李部長聽著江林濤這話,其實她已經聽出江林濤這話的落腳點在要人上面,這讓她訝然之后又有些感動和欣喜,要說她自己對他印象也相當好,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也很是清楚,江林濤既能踏實做事,更能把握住整個形勢展的脈搏,但是最后這一番話說出來還是讓她有些覺得江林濤的不同尋常之處,他提出來的要請求竟然是要人,其實,在她看來,,這樣的要求提出來,部里也還是會適當予以考慮的,但是江林濤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資金上,這讓她頓時對此江林濤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三十一章初露崢嶸(一)

能夠協調好方方面面的關系,能夠切實的認識到人才的重要性,說明江林濤已經是比較合格的一個縣級領導了,想到這里,李志佳不由說道:

“呵呵,很多人一到上級部門都是要錢要錢再要錢,錢再多沒有一個合理的規劃,沒有相應的人員配備,上級部門支持的資金又能管多久?最后的結果就是轟轟烈烈的上馬,等這一陣風一刮過,然后悄無聲息的消失,你能這么講,我覺得這也就是代表了一種態度,至少代表你是想要真正做點實事,而不是僅僅為了讓領導們高興。”

李志佳想了一下說道:

“林濤,看來把你放在理光是對的。這是一個系統工程,要切切實實落在實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想要人手這倒是可以理解,人員的問題,部里可以適當考慮把一些選調生和年輕干部派到理光進行輪訓,這樣既達到鍛煉的目的,也可以滿足你那里新鮮血液不足的需求,你看怎么樣?”

“那就多謝李部長了。工作上的事情,我打算net節后就能大動起來……”

李志佳滿意地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江林濤也知道李志佳臉上滿意的神情并不是自己提出了要人合了李志佳的心意,這也和自己與薛冰之間的那層關系有很大原因,恐怕也是愛屋及烏吧,加上話又投機,自然就看你啥都順眼了。

若是沒有這樣的關系,平素沒往來,話語不中聽,那自然就難得獲得好臉色了……

江林濤正想著,李志佳去突然問道:“林濤,你今年多少歲?”

李志佳問得有些沒頭沒腦,江林濤愣了一下才回道:

“二十三了……”

李志佳點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

“如果按照一般的干部晉升步子,到副處最少也要十年左右,你二十歲畢業,也就是說三十歲出頭才能按照文件規定到副處,當然,這也要看機遇,有的人一輩子也不一定就能到副處,但是現在是改革期,一切皆有可能!你現在是縣委副書記,實際上就已經很側目了,處在風口浪尖之上,你的一舉一動無不在別人的視線之中,所以你得付出比別人更多,做得比別人更好,才能更令人信服。你所做的事情一定要經得起檢驗……”

江林濤能理解到李志佳的意思,必須要做出像樣的東西出來,這能讓人服氣……

臨出李志佳辦公室的時候,李志佳輕拍了他一下:

“好好干,我相信你在理光一定能干出一番名堂出來。”

江林濤在理光縣干得比她預期的還要好,所以這一次李志佳才會在力主讓江林濤在理光搞一次試點,力求讓理光能夠在這件事情上結出碩果,也讓自己這個分管扶貧的副部長長長臉。所以她對江林濤接下來在理光縣的工作也是充滿期待……

江林濤從李志佳辦公室出來,江林濤想了想,雖然薛冰又去外地了,但是二處還是應該回去看看,江林濤去二處晃了一圈,然后才回了理光,很多事情需要在netbsp;扶貧的工作江林濤盯得很緊,但是這事并不需要他親自去跟了,只需要布置下去,下邊的人按部就班的開展工作就可以了,而關于縣里幾家企業的改制問題,江林濤也已經開始著手準備。

企業改制這一塊,阻力和暗流應該不少,江林濤最忌憚的事情有人唆使起不明真相的困難企業的職工鬧事,所以在這方面他也是下了很多功夫,盯得很死。

江林濤沒有把改制全盤攤開,而是選擇了縣軸承廠作為突破口。江林濤之所以選擇這家工廠,一是這家工廠設備都還比較新,停產的時間不久,技術人員流失不大,即便是被私營企業買去之后,需要一定的技術人才,裁員不需要太多,二來只要調整好產品結構,接手之后很快就能讓這家工廠運轉起來。

江林濤聯系了兩家給摩托車企業提供零配件的廠商,現在宜都的摩托車行業正是生井噴一般迅猛增長的時候,對下游的配件需求極大,摩配企業正在忙著擴大他們的生產規模,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企業,像軸承廠這樣的工廠,該有的技術力量基本還沒完全流失,只需要在設備上略微更新一下,這樣軸承廠應該在很短的時間就能投產。江林濤希望能夠由他們入主軸承廠,這樣產生的震蕩就小得多。

不過,這件事江林濤只是掌握大方向,聯系溝通的事情是統戰部長李金生在做。江林濤也暗示李金生,這件事還是要多給周福來、熊宜聲也要多多匯報一下。畢竟,只要得到黨政一把手的支持,這件事就好辦。只是周福來卻是一直都是穩坐釣魚臺,始終沒有表態。李金生就在熊宜聲身上花得功夫更多一些。

周福來不表態,應該是在觀察著,江林濤想了一下,這事讓熊宜聲出面也不錯,自從上次常委會上把林治安給壓下去之后,熊宜聲顯得有些意氣風,說話也比之前大聲了不少。既然熊宜聲這段時間風頭比較勁,這事還是熊宜聲出頭最好……

江林濤也需要軸承廠廠長的工作,不管對方控股或者收購,廠長在工廠肯定是沒有職權的,失落也就是自然的,先要解決其后顧之憂。

如何讓廠長配合工作,把事情談下來,這是一個需要智慧的事情。

兩家摩配企業對此也非常感興趣,雙方都有所需,所以談起來很快就進入實質階段,不過就在李金生和兩家摩配企業斗智斗勇的時候,半路卻殺出一個程咬金——市機械廠宣稱也有意兼并縣軸承廠。

市機械廠半路殺出來,從競爭的角度來講,這不是一件壞事,多一個競爭者,理光方面也就多了一個可以討價還價的籌碼。

但是江林濤很快就覺察到了,周福來更傾向于以市機械廠作為主要的談判對象,如果是這樣,那兩家摩配企業就是陪太子讀書。

但是市機械廠并不是產品供不應求,并非需要急著擴大生產規模,市機械廠何苦主動扛理光縣軸承廠這個包袱呢?

在官場上是不存在活雷鋒的,即便是行政命令,恐怕市機械廠的領導都還要推三阻四的,江林濤聽工業局局長羅忠義給他匯報,市機械廠提出以技術和設備以及少量的資金對縣軸承廠實行控股,江林濤就大體知道市機械廠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是機械廠是趁著這個機會來個空手套白狼,縣軸承廠雖然陷入困境了,但是那些設備還用得著,估計最后的結果就是用一堆破銅爛鐵把軸承廠的設備換走,然后把人員一撤回市里,縣里是叫天天不應。反正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舍掉一個小小的軸承廠,壯大紅星機械廠,市里面也是樂見其成。

若是周福來這么一支持,加上在縣里很多人看來市機械廠出身“正統”,比私營的那兩家摩配企業高貴得多,這樣一來,恐怕市機械廠兼并的事情,那可能性就大增。

即便是紅星機械廠沒有那樣的心思。市機械廠支撐不了多久也會轟然倒下的,這一點江林濤心知肚明,所以從內心講,他還是傾向于那兩家摩配企業中的一家,至少還能保證廠子紅火十來年,若是老板腦袋轉得夠快,轉而生產汽車零配件,那紅火的日子會更長……

得趕緊想辦法才是,不然名義上他是負責改制的,到最后改出了個四不像,恐怕會被老百姓的口水給淹死……

果不其然,常委會上,熊宜聲剛剛才提起這個議題,表示更傾向于由兩家摩配企業中的一家來收購或者控股縣軸承廠。

今天討論這個議題,熊宜聲其實還是有所準備的,其實他以前并不認識摩配企業的人,前幾天統戰部長李金生給他匯報之后,熊宜聲本來不想管這類事,但聽李金生說市機械廠是林治安弄來時馬上就上了肝火,市紅星機械廠的那條件實在太不靠譜,政fǔ的事情上面時候輪到林治安這個分管政法的書記來指手畫腳的?并且一家摩配企業的人也通過一些比較親密的關系找到他,市機械廠完全是一副救世主的角色,趾高氣揚的樣子讓他也很不爽。

熊宜聲一琢磨,這本來就是政fǔ分內的事情,何況自己剛剛和江林濤聯合把林治安打壓下去,地位還是沒有穩固,李金生雖說這個常委份量極輕,但怎么也是一票,如果能拉攏住他對自己多少有些幫助,雖說熊宜聲也知道李金生和江林濤走得近,但是大家現在是盟友,這次幫了李金生,等于是幫了江林濤。這只是一件小事,順水人情不妨也就做做。

只是熊宜聲沒想到,他的意見馬上就遭到了林治安的反對。

林治安拿著市機械廠的資料表著自己的看法:“市機械廠是我們蘭凱市的老字號,信譽好,經濟實力較強,連續五年被省工商局評為“重合同,守信用”單位,產品多次被評為“省優產品”“市優產品”。”說到這里轉頭問工業局羅忠義:

“忠義,我說的沒錯吧?”

羅忠義并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江林濤不動聲色地看著林治安,林治安顯然是有備而來,想在這次常委會上打個翻身仗,

林治安又接著道:“我覺得,咱們改制,不必舍近求遠。紅星機械廠就很合適嘛……”

林治安滔滔不絕的照本宣科的讀了半天,然后才咳嗽了一聲,問坐在他旁邊的武裝部長:

“你怎么看?”

武裝部長笑道:“沒有調查就沒有言權,按理說我對經濟這一行不熟,也就不好表看法,不過看著這些資料,我覺得還是要實力強的、牌子更硬的來兼并,就是條件苛刻一點,那也是可以接受的。人家條件苛刻,那也說明人家底氣足嘛。”

武裝部長這話比以前說得策略一些,不過話里支持林治安的意思顯露無疑。

熊宜聲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樣的場景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看來周福來還是不愿看到自己舒坦的過兩天,一見自己冒頭,穩固他的第二把交椅的位置,周福來馬上再次給了自己當頭一bang,就毫不留情地要給自己按下去。這是存心完全架空自己啊,就是要讓自己在縣委威信全無。

李金生此時不得不出面了,他也列舉了兩家摩配廠的優勢,也講了不少的時間,然后針鋒相對的說道:

“市機械廠的條件不是一點點的苛刻,完全就是不平等條約,基本上就等于我們把軸承廠拱手相送……”

“把企業賣給私人,便宜都讓私人給占去了,賣給紅星機械廠,吃虧賺錢那都是國家的,反正肉都是爛在鍋里的。”

會場上爭論逐漸激烈激烈起來,李金生似乎也被激起了斗志,和林治安爭論著,好一陣,兩個人才停息下來。

一直沒有言的周福來終于說話了:

“同志們,我一直在聽大家講,為什么呢?因為我們常委會很少能討論這樣的新事物,畢竟我們都不是經濟方面的專家,像這類的問題本來是應該交到經委、工業局等相關部門決定,但是呢,這次改制又關系到我們理光縣的展,可以說具有一個里程碑式的意義,咱們這些門外漢也只有充充內行,暢所玉言,但最后的決定權,我想并不在我們理光常委班子手里,而是要由經委、工業局等在座這些列席的一線同志們決定,因為專業所以才能做得更好嘛!”

說著對工業局局長羅忠義笑道:“忠義,你說是這么個理兒吧。”

羅忠義笑著說是,心里卻苦笑著,他一工業局的小局長居然在常委會上被兩次點名,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工業局就是一執行機構,什么時候能代替常委會的決定?那他不是局長而是市長了,羅忠義腹誹著……

周福來又笑著道:“我呢,是多聽少說,同志們說得都很有道理,有爭論不是壞事,真理越辯越明,我呢,就說一點,企業改制,這是個復雜的問題,不能影響到穩定的大局,這是很關鍵的事情,穩定壓倒一切。”

周福來話說得含糊,但在場誰不是從琢磨這種含糊其辭的話語中走過來的?誰都能聽明白,周福來這是支持市機械廠,因為由市紅星機械廠來兼并的話,依然是國有企業,直接就可以對接,震蕩相對就小得多。

周福來這一表明態度,接下來各個常委的言或委婉,或明朗,都漸漸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三票支持林治安,兩票支持熊宜聲。馬興利、紀委書記言很中立,等于棄權。

沒表態的就剩下周福來和江林濤,林治安心里更加得意,心說周福來肯定支持他,自己四票,江林濤支持熊宜聲,熊宜聲也才三票,今天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熊宜聲也看到己方沒多大勝算了,看到這樣的局面心里有些沮喪,林治安這是想要借著這事,卷土重來了,看樣子,這常委會的格局又要回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一邊的江林濤也知道,周福來這是一石二鳥,既打壓了熊宜聲,同時也是打壓了他,不過,江林濤倒沒有熊宜聲那么沮喪,既然周福來還是不認可他的存在,那也只有“以打促和”了,江林濤微微笑著道:

“好像就我一個沒言了,剛才聽了周書記一番話,勝讀十年書啊,周書記說得不錯,我也認為要從穩定這個大局出,來考慮理光縣的困難企業的改制的問題。”

江林濤準備得相當的充分,不但和自己親近的常委私下有過溝通,在資料的準備上,更是彈藥充足。原本他也不想用,但是一看這樣的架勢,不用是不行的了。

“不過,在正式談困難企業改制問題之前,我先講一句題外話,公私之分這個問題大家就不要爭論了,這個問題中央文件精神已經非常明確了,不能因為是私營就把人家打入另冊,也不能因為是公有制經濟,就覺得高人一等,市場不會認你是公還是私,是騾子是馬,在市場上很快就會見分曉,那才是真正體現實力的地方,什么是實力,就拿幾個證書,就看注冊資金,我看這未必,看一個企業,還是應該看其成長性,潛力如何……所以我的看法是一碗水端平,大家一起競爭。不過這樣的競爭是有前提的,軸承廠是什么都缺,但是最缺的還是資金,不管是公家還是私家,不管是兼并還是買斷,必須要帶資金進來,軸承廠至少需要兩百萬以上的資金解決一些急迫的債務等等才能運轉起來,這還不包括采購原材料等等東西,只有工廠能夠運轉起來,工人們有工作干,有工資拿,這才有利于進一步維護社會的穩定……

我這里有一份縣清產核資小組的清單,剛才沒來得及分給大家,請大家看看……”

兩百萬對紅星機械廠來講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紅星機械廠若是真是安心兼并理光縣軸承廠,這是必須的啟動資金,江林濤這無疑是給紅星機械廠設置了一道門檻,軸承廠資債相抵,資產已經不是太多了。這兩百萬基本上已經抵得上軸承廠的設備了,只要管理到位,紅星機械廠想搞其他名堂也很難。如果這樣的條件,紅星機械廠也愿意答應,江林濤自然也沒有意見。

熊宜聲心里倒是有些感慨,心說想不到江林濤還是tǐng仗義的,明知要失敗,還在這樣的時刻來支持自己。常委們都翻著江林濤提供的資料的數據,心思各異……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三十三章權力博弈的資格

周福來慢條斯理地擱下茶杯,笑了笑:“企業的改制問題涉及面太廣了,那不是一個小問題,常委們意見不統一這也很正常,改革就是摸著石頭過河,不理解,質疑這都很正常。”

江林濤不由暗嘆一聲,熊宜聲看來也是有點遺憾的樣子,不管怎么樣,周福來實在是滑溜,就這么簡單的兩句話輕輕松松的就卸去了剛才對他不利的局面。

周福來說著轉頭對羅忠義道:“羅忠義,你聽了我們的言,有什么看法,軸承廠是你們下屬企業,你們有什么看法?還有馮廠長……你們廠里的領導和職工是一個什么態度?”

周福來笑著征詢羅忠義的意見。

羅忠義可就犯了難,這一看就是雙方掐了起來了,雙方各執一詞,這一個個都是常委,任一個的胳膊都比他的大腿粗。現在是雙方在角力,搞不好就會成為夾心三明治了。

羅忠義裝著喝水和翻閱資料,趕緊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然后笑道:“這個,這個,企業改制涉及到所有權等問題,這不是小事,這樣的事情我們工業局也拿不定主意,回頭局里可以向兄弟縣市溝通一下,看看他們是怎么一個做法,再和其它相關部門協商一下,拿出具體的意見我再向縣委匯報……這事還是請馮廠長先談談他們的一些具體想法吧。”

羅忠義也只好兩邊都不得罪,趕緊一腳就把球踢到了馮廠長腳下。

周福來雖然對羅忠義打太極有些不滿,但想要羅忠義這樣的人在這樣關鍵時刻得罪縣里的其他領導,倒向他那也是奢望。

周福來的目光于是轉向來了坐在一角的軸承廠的馮廠長:

“那馮廠長說說你們廠里干部職工是怎么一個想法?”

馮廠長囁囁半天也就是尊重縣委縣政fǔ的決定。不管誰來接手,工人們最主要的要求就是要能有班上,每月能按時工資,這是他們最主要的訴求。

馮廠長這話說了也等于沒說,馮廠長顯然也和羅忠義一樣的心思,也是避重就輕,也想誰都不得罪。不過他不想得罪人,人家可對他的回答并不滿意。

林治安在一邊沉著臉說道:

“馮廠長,這是決定你們軸承廠命運的時候,你這個領導在這樣的關鍵時候還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林治安話里帶著一種威壓的口ěn,讓江林濤不禁心里暗自嘆息,林治安真的是亂了方寸了,完全是赤膊上陣的味道,估計林治安也是再也輸不起了。

馮廠長看到大家都看向他,心里也還是有些緊張,他想推也推不掉,看到林治安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心里一想,軸承廠一垮,他這個廠長也就是平頭百姓一個,又有什么怕林治安的,還是實話實說了:

“廠里的大多數人還是傾向于由摩配企業來兼并我們。”

這樣的結果顯然讓林治安沒有想到,愣在那里好一會沒回過神來。

江林濤灑然一笑,林治安這是想走群眾路線,但是這方面的工作他已經做到了前面。他讓羅忠義仔細的給軸承廠的工人分析了三家企業的優劣。馮廠長說完整個人都仿佛輕松了一般,其實就是馮廠長本人也傾向于由摩配企業來收購,一是摩配現在非常紅火,前景很不錯;二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摩配企業答應讓他擔任技術廠長,每月的工資可比紅星機械廠高太多了。對于普通工人而言,紅星機械廠機械廠開出的條件比兩家摩配企業差了很多,尤其是工資一項,兩家摩配企業都允諾,將根據工種不同,在他們原來的基礎上增加工人的工資百分之二十到五十。這比紅星機械廠開出的條件可誘人多了。何況,一聽說紅星機械廠來了,很有可能開工不足,大家可能高興幾天,然后又和往常一樣,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家休息,要再經歷一次折騰。所以即便是私營企業大家都還可以接受……

林治安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多難看,他心里也是非常的窩火,本來這次常委會他是雄心勃勃的打個翻身仗,好東山再起,可是他現稀里糊涂的完全偏離了正常的方向。林治安心里之沮喪,不足為外人道,本來這次常委會是他重返理光縣權力重心的,誰知道各個常委表態后,林治安愕然現自己成了一個孤獨地戰斗者,就像一個跳梁小丑一般在上串下跳,實際上的交鋒卻在周福來和熊宜聲、江林濤之間展開,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常委之一,份量好像就是十一票中的那最輕的一票。

但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繼續往前走,林治安想到這里,鐵青著臉說話了:

“馮廠長,這可是在常委會上做決策,你說話可是要記錄在案的,你可不要信口開河,你說的絕大多數支持和摩配合作,上了你們工廠的工會研究沒有,上了廠里的職代會討論沒有?”

“研究了,昨晚在工廠研究到凌晨,最后就是這個結果。(就到.YZuU)”

林治安心里氣得不行,軸承廠的一個副廠長給他打包票能讓職工們都歡迎紅星機械廠兼并軸承廠,可是實際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那家伙恐怕是害怕,竟然都沒把這結果告訴他一聲,真讓他有些受不了。

“你們廠領導是干什么吃的?該做的思想工作不做,也只有紅星機械廠能夠保證大家繼續享受國家職工的待遇,錯過這樣的機會可就沒有了。看你到時候怎么有臉去見人……”

馮廠長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廠子都快沒有了,讓林治安這么不講道理的一頓訓斥,心里也有些惱意,所以也不客氣地說道:

“我們當然是歡迎紅星機械廠的,但是紅星機械廠若是有誠意,那他們就應該拿出行動出來,我們軸承廠設備并不缺,最缺的是流動資金,最缺的是適銷對路的產品。紅星機械廠現在的規模已經是產大于銷了,兼并我們軸承廠,會在理光開工生產多久?職工們都非常懷疑。”

而兩家摩配企業不一樣,我們軸承廠這些現有的設備略改造一下就可以使用,更為主要的是,他們的產品現在是供不應求。產品不愁銷路,我們的職工就不愁沒有活路。”

林治安沒想到他對馮廠長一頓訓斥,卻招來了馮廠長的反擊,心里那個郁悶就沒法形容了。連一個快要垮臺得破廠長都敢頂他,怎不讓一向自視甚高的他氣憤填膺?

“你們軸承廠這是目光短淺,只看你眼前那一點點……你們工業局是怎么挑選廠長的,這樣的人坐在那樣的位置上,軸承廠不垮臺才怪……”

林治安也知道和馮廠長繼續糾纏,那是自降身份,所以又把矛頭對準了羅忠義。

羅忠義本來性格就不怎么好,不然當初就不會和江林濤起沖突,聽到林治安這么說,心里也有些氣:

“林書記,縣里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反正也就是矮子里面挑高的,選來選去也就那么幾個搞企業的人……不過,我們工業局還是傾向于兩家摩配企業中選一家……當然若是還有其他企業參與競爭,我們也歡迎,希望大家公平競爭,為理光縣謀得最大的利益。”

羅忠義也是沒有辦法,江林濤一直看著他,羅忠義自然知道江林濤希望他說什么。他是領教了江林濤的厲害,這樣當著江林濤的面,江林濤希望他支持,他也不會違逆,何況,紅星機械廠的條件實在太離譜了,就是工業局也覺得難以接受。

各個常委表情可就豐富起來。常委們聽到羅忠義也表態支持熊宜聲和江林濤一方,也看到了羅忠義和江林濤之間的眼神交流,都是神色各異,誰都知道江林濤初到理光縣的時候,羅忠義可是撞在江林濤的槍口之上的,但是看來羅忠義對江林濤是有些服氣了,連這樣的機會也沒有反攻倒算的意思。

周福來的臉黑了下來,那他這個縣委書記還能怎么說,總不能一意孤行吧?

“關于軸承廠的事情,涉及到所有權的改制問題等等一系列問題,這件事大家再仔細的想想,完善完善有些東西再說,慎重行事的好……”

熊宜聲一聽周福來這話,就知道周福來是采用了拖字訣,這樣眼看到手的勝利瞬間也就是打個平手。可是熊宜聲卻是拿周福來沒什么辦法。熊宜聲也覺得憋屈得慌,想要爭取一下機會,卻不經意瞄到右邊鄰座的江林濤,卻見他端坐,混如沒事兒人一樣,楞了一下,心中不由得一陣慚愧,自己還是把形式上的東西看得太重了,其實這樣的結果,就是周福來的失敗,還有什么好遺憾的呢?自己真是的,還不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沉得住氣,搖搖頭,靠在了椅背上。

周福來心里是更不好受,周福來拿這件事開刀其實也還是有所考慮的,這件事他以為十拿九穩。沒想到結局卻是這樣,看來江林濤是做了很多工作啊。從上到下都不支持紅星機械廠入主軸承廠,顯然也是覺得紅星機械廠的條件太離譜,但是這么快就能做通那些工廠工人們的思想工作,這更讓周福來感到如芒在背。

總之,不管怎么樣,這一回他的臉可丟得太大了,林治安這家伙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過不了今晚,縣里恐怕就會傳遍了常委會上熊宜聲等人壓了周福來一頭,最可怕的還是那些以訛傳訛,滿天飛的謠言,想來肯定會說自己影響力如何如何衰退,在縣委的話語力度如何的減弱。

就算不用理這些謠言,但看看在座的常委人人不可捉摸的表情,看看那些互相用眼神在交流的機關局室頭頭腦腦,他們肯定都會打起各自的小九九,自己再想像以前那樣輕松快意恐怕很難了。

所以還是要想辦法扳回一點才行……

周福來說完,狠狠瞪了一眼沮喪不已的林治安,大步離開了會場。

江林濤也慢慢出了會議室,看到李金生眼神中那感激,江林濤知道,李金生對于今天能夠翻盤,也是非常意外的,眼神之中涌動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作為常委會上常年很少能表意見的他,很難得有這么一次實現自己的愿望……

江林濤覺得今天最大的收獲不是打消了紅星機械廠的攪局,而是贏得了馬興利和李金生兩個比較鐵得盟友。

基層工作立威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地是無論采取什么方式。要吸引一批人圍繞著,只有獲得一些人地認同和支持。一個人的想法和思路才能順利推行開來,推行下去,這也是江林濤向部里要人的原因。

拉攏也好、結黨也好、派系也好、圈子也好。這些詞聽起來有些難以入耳。但是只要你為了一個正確地目地而去。這就是志同道合。但是如果你是為了一己或者某個小集團的私利。那就是結黨營私山頭主義了。

沒有根基,那始終都是坐在沙丘之上,隨時都有可能陷下去。

就像李志佳敢把他放到這個位置上,覺得對方幫助自己并不奢望什么回報,而是覺得自己這個人于公于私都值得一幫,于公,自己的能力素質足以勝任,而且能夠擔負起改變一地的貧窮落后的面貌;于私,由于薛冰的關系。對自己個人的思想感情十分了解,覺得投緣認可,認為自己值得信任。那他站的位置越高,那他的影響力也就越大,一旦需要的時候,那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這就是所謂的班底吧。

江林濤也需要這樣的人,眼下只有李勝利勉強算得上,在理光縣,像馬興利和李金生等等這些還需要考察。

江林濤知道現在他在金豐根基并不太牢固,所以他從來沒想要和周福來面對面的扳手腕。

其實作為一把手永遠在角力中占據著主動優勢。除非這個書記不會當書記。周福來應該是很清楚這一點,眼下他已經成為理光一只不可忽視的力量,特別是他和馬興利合在一起,人事安排中的三駕馬車中的兩環握在他手里,雖然這兩環是三駕馬車中最薄弱的,但是要是和熊宜聲完全聯手,如果在人事調整問題無法的到足夠的支持,那么作為縣委書記會在其他所有工作上舉步維艱,那把周福來這個縣委書記架空也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難事。周福來肯定不會干把他完全推進熊宜聲懷抱的傻事。

在官場,所有人第一尊重地還是實力,他現在已經有在理光縣這個權力舞臺上博弈的資格。有這個資格,周福來就不會輕易撕破臉……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三十四章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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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濤好不容易空閑下來,坐在辦公室的沙上,點上一顆煙,悠閑的吐著煙圈,腦子里過著這幾天的一幕幕。

林治安這些天上班都是早到晚走,這幾天居然都沒有碰著林治安的面,估計是林治安不想碰著其他人,權力就是鴉片,現在林治安基本上屬于靠邊站了,想要東山再起更是渺茫,那種巨大的失落感,估計林治安也有些受不了……

不但林治安變了,這些天縣委里其他的人事關系生了微妙的變化,約自己坐坐的常委多了,和林治安走在一起的常委少了;縣委各部門的頭頭腦腦見到自己更是表現的異常拘謹,渾不似以前親熱的和自己打招呼,以前雖然看著親熱,卻怎么都覺得少了一份尊重,可能那時候許多人心里還不是很敬畏吧。

或許,這就是權力的魔力吧……

江林濤美美地抽著煙,任思緒飛揚……

軸承廠的事情,原來由工業局和三家企業談,紅星機械廠在談判中還是制造了一些障礙,甚至還微微露了些口風,意思是這件事得到了市里領導的支持的。什么團結力量大,像軸承廠這樣的企業合并到紅星,大家都可以壯大起來。

這樣的事情好些個地方已經干過了,往往是主管部們的領導們外出考查取經回來就開始要“做大做強”,做大倒是做大聊,但是做強就根本談不上。一見做不強,又聽到什么船好調頭,于是又把企業分開,這樣幾番折騰下來,就是一個好企業也會被弄得遍體鱗傷。

不過,理光方面的人也沒有完全回絕紅星機械廠,但是雙方的要價差距甚遠,而兩家摩配企業承諾給出的條件比紅星要好許多。即使紅星機械廠有市里有領導支持,根本就沒有談攏的可能,實際上,紅星機械廠很快就出局了。

縣里早兩家摩配廠中選擇了一家叫達宏的,理光方面和達宏摩配經過艱巨的談判,終于達成協議,達宏方面出資三百五十萬購買軸承廠。

把軸承廠賣給私人,肯定會有些人說是敗家子,甚至一些人會趁機煽動不明就里的老百姓鬧事,有些人明的來不了就來暗的,不能給那些人這樣的機會。

把軸承廠賣掉其實這件事才剛剛起步,擺在江林濤面前的一個很棘手的問題是軸承廠原來這些工人的身份問題等等,這很多東西都是理光縣的第一次,方方面面都需要他進行協調和周旋,也需要用全新的方式進行解決……

江林濤正坐在沙上沉思著,門被敲響,一位不之客站在門邊,江林濤見是周福來笑瞇瞇走進來,忙站起身道:

“周書記,有什么事讓辦公室的人叫我一聲。怎么還勞你跑一趟……”

周福來有什么事情,一般就是讓秘書叫他去周福來的辦公室,周福來主動上他辦公室來,這可是少見的事情。

江林濤起身給周福來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神色自若的在周福來旁邊坐下。

江林濤也在一直找機會修復和周福來的關系,江林濤也知道如果自己輕易表現出退讓的姿態,只會讓周福來得寸進尺,又會把爪子伸進他的地盤上來,所以想穩一穩之后再去和周福來溝通。沒想到周福來率先拋出和解的橄欖枝。

看來自己當初的判斷是正確的。

周福來其實主動前來也是有些迫不得已。

在常委會之后,也是又氣又怒,在家了一通脾氣之后,也終于冷靜下來,雖然在周福來的心里還是穩字當頭,這也是他贊成紅星機械廠的主要原因,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也想借著這個勢,給熊宜聲和江林濤點顏色看看。

但是結果卻是這般,不管他如何想,縣里的格局已經悄然生變化了,他現在得面對現實。林治安是不能指望了,那江林濤也不能再得罪了。

周福來想著從江林濤到理光就任縣委副書記以來。兩人的“蜜月”關系估計也就維持了一個把月,雖然江林濤前期表現相對低調。但是周福來現在才知道江林濤當初的低調不過是在摸清情況積蓄力量。而幾個月來江林濤的表現出了他的認知,真的把他當做一個有分量的人物來對待。雖然有些別扭,但是周福來也知道他必須要換一個角度來調整和江林濤的關系。

在接到市里的電話之后,他更是坐不住了,全國在元旦后就實行分稅制了,雖然一月份還沒結束,不過實行分稅制的第一個月市里縣里的稅收已經大體可以估算出來了,市財政是相當吃緊,所以市委市府也感到了極大的壓力。縣里就更不用說了,地稅局收的那點錢少得可憐。如果省市財政不轉移支付,那真的就會很快就揭不開鍋了。

市委對于理光縣的展度依然是不大滿意的。市里的意思是抓住重點扶貧這個機會,調整好理光縣產業產業的結構,讓理光縣經濟展上決不要拖全市的后腿。

雖然黨委管大方向、管人事,政fǔ才是管執行、管經濟。

只是熊宜聲才上任不久,還能勉強說在摸索中,而他這個縣委書記已經擔任了幾年了。如果在省委組織部的幫扶下,再沒有變化,真要追究下來,無疑他這個一把手才是當其沖的,這讓周福來也是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周福來見江林濤坐下之后也收回了思緒,端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茶,淡淡一笑說道:

“也沒什么事情,在辦公室坐久了,也想活動活動,這天氣可真夠冷的……林濤,剛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江林濤看看了周福來一眼,周福來是從也是在市政fǔ等部門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面色如常,似乎兩個人是多年老友一般,絲毫看不出之前在常委會上有過杯葛。

不過,江林濤馬上也就釋然,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周福來主動上門就是一種姿態,和解并不代表默契,并不代表冰雪消融。不過是雙方利益的一次平衡妥協罷了。

江林濤一邊招呼著周福來坐下,一邊倒好茶水,也坐在一邊說道:

“呵呵,我在想什么時候能夠簡化一下辦企業的程序,這樣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我希望企業都能早點辦起來,早點投產,那才是會下蛋的激啊……”

周福來笑著點點頭道:

“縣里有些領導思想保守啊,總是被一些條條框框束縛著,缺乏開拓精神,這一回是深有體會啊,我都沒想到軸承廠能夠以三百五十萬的價格賣出,這是物所值啊。林濤在這方面可要多操心操心。有你這樣懂行的人在,想來要不了多久,我們縣里會下蛋的激會越來越多啊,”

周福來很巧妙的利用這句話,化解了常委會上為軸承廠生爭執的一幕劃上了句號。

對于周福來的恭維,江林濤也就是左耳進右耳出,周福來能夠坐上縣委書記的位置,那肯定是有幾刷子的,雖然現在讓他和熊宜聲聯手兩次獲勝,但是如果不擺正位置,那他最后的結局估計和林治安也差不多。

“這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剛好雙方各有所需,軸承廠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生產,這比他自己建一個廠要快很多,能夠早一天生產,他這點投資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這是雙贏。”

周福來點點頭:

“不過,林濤,有人是不愿意啊,看今天的蘭凱日報了沒有?我們軸承廠看樣子成反面教材了。”

江林濤倒還沒真看,起身翻了翻報紙,現在第四版報道了理光縣軸承廠的事情。文章講,理光縣的部分領導放著大好的紅星機械廠不要,非要把廠子賣給個體戶。報道中很多都是片面和負面的。既有暗含“姓社”和“姓資”的意識形態的意思,又在言語之間甚至還有點似乎有的領導有收受賄賂的嫌疑,讓人無限遐想。

這報道指向性就很強了,顯然是沖著縣里的領導來的,江林濤也算是其中之一。

其實這已經不是什么新聞,縣里甚至也流傳出某某領導收了達宏的老板多少錢,這就是想把這一潭水攪渾。

周福來這么講顯然是撇清和這事的關系。江林濤也相信,周福來不至于做這樣的事情出來,以至于林治安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愿賭服輸,既然敗了,就要接受現實。

江林濤淡淡地笑道:

“我們理光縣算是第一個把困難企業賣給私人的縣吧,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懷疑和責難……”

之所以表這篇文章的記者不敢明目張膽的講,姓社還是姓資的問題,這是因為南巡一開始就明確了的“不討論不爭論”,但是這樣影射和比較敏感的文章能夠出現在報紙上,本身就說明了一些人的態度,在一些保守人士看來,把國有企業私有化完全是叛經離道的事情。所以在相當一部分干部,特別是老干部中是很不理解的。

特別是九十年代中,許許多多的中國營企業已經在水深火熱之中了,是繼續給企業輸血還是要改革的爭論是一浪高過一浪。這種爭論會一直持續下去。

雖然爭論很多,國企最后的改革中也存在一些問題,但是江林濤還是覺得沒有競爭力的困難中國有企業還是只有走上這條路才能解決。

沒有在九十年代普通國有企業呆過的人,這樣的體會估計不是很深企業的員工們默默地拿著低工資,到了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吃不起飯住不起房了,可是企業的領導呢,都一個個腰包鼓鼓,吃香的喝辣的,最后垮掉了也就垮掉了,這樣的事情無用多言。

與其讓這些企業就這樣爛掉垮掉,那浪費更大。

江林濤快的瀏覽完文章之后,笑道:

“不過,這記者文章里很多事情完全是一面之詞,居然也給登了出來,不過這記者水平可不怎么樣啊,蘭凱日報的記者真欺負我們是山溝溝的土包子?假新聞已經把理光害得夠慘了,先是一個夏麻事件,弄得我們理光縣不安生,這回又拿軸承廠來做文章,居心何在啊?”

周福來沉思了一下,似乎有所觸動,說道;

“有的人就是見不得我們理光展得好一點……這件事市里已經知道了。”

“幸虧我晚生了十幾年,不然我鐵定被打成走資派游街示眾了。潮流不可阻擋,這軸承廠賣給誰,那純粹就是一個市場行為,當然是賣給出價越高的,何必用這樣的手段?是對是錯,時間和歷史將會做出回答……總之,歡迎市里相關部門進行調查。”

江林濤倒是真沒有什么畏懼,只要是有什么問題,部里和市里早已經找他談話了……

看到江林濤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周福來心里也不禁嘀咕著,江林濤這家伙是胸有成竹,還是沒有政治敏感性,對于這樣的批判性文章根本就是一屑不顧?

周福來想了想覺得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通過這么長時間和江林濤的接觸,周福來也逐漸摸到了江林濤一些脾性。江林濤這么賣力的干,就是想出成績,想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這方面他可以做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不過,想要把江林濤給套牢,那他還是得要拿出一點有用的東西……

兩個人就這樣交流著,互相試探著,然后周福來遲疑了一下說道:

“林濤,我有個想法,我們下面有些人員要動一動了,要把一些年輕有為的基層干部放到更適合的地方……”

周福來主動提及了干部人事的問題,看來周福來是很清楚他江林濤最需要什么啊。

江林濤想要把選拔干部的試點和扶貧工作結合起來,一把手不支持,江林濤有再大的能量也難以完全施展得開——周福來在書記位置上干了好幾年,肯定不是白干的,下面鄉鎮的主要領導,多數肯定還是聽周福來的。

當然,周福來在這個問題上表態支持,也肯定是有所打算的,那就是周福來也會利用這件事,在很多重大問題上要和周福來進行溝通和合作。

權力就是在不斷的斗爭中相互妥協,這是一次雙贏的合作,這是江林濤一直等待著的、最想看到的結果。

“周書記,我也正有此想法。正準備給周書記匯報呢。

“城里經過整頓工作作風之后,面貌有了一些改變,但是鄉鎮還是力有不逮,組織部門就整個理光縣的五鎮四鄉班子進行了一次摸底調查。現問題不少,最主要的那就是目前鄉鎮一級班子中真正懂經濟、思路開拓、有展遠見、有沖勁、想要作一番事情的干部并不多。因循守舊、按部就班的氛圍相當濃厚。我就實事求是的說。我們理光在展經濟上的觀念和思路有些問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江林濤的語氣很堅定,他要在理光縣試點,這是省委組織部欽定了的,在這一點上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江林濤也清楚周福來在試探自己是準備打鬧的調整一下人員,還是要大刀闊斧的動作,周福來也看看他能支持道什么程度。

周福來想了一下說道:

“林濤,下面鄉鎮經濟展不起來固然與領導班子有一定關系。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理光縣客觀條件和歷史遺留問題造成的。我覺的在這一點上我們應該站在相對公允的立場來看待。雖然市里對我們工作一直不大滿意。但是我們不能把責任都往下推。要實事求是的來分析我們理光縣經濟工作遇到的問題和困難。何況目前扶貧工作是全面鋪開,我們都清楚現在班子需要穩定。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工作的順利進行。”

周福來說完,又自嘲一般的補充了一句:

“林濤,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說大動,就的一次人事調整,那都是激飛狗跳,要妥善處理好穩定和改革的關系……”

周福來在這個問題上態度夜很堅決,穩定目前大局才是第一位的。

江林濤也大體摸到了周福來的底牌,那就是他調整人員的動作幅度不宜太大,江林濤也知道想要動行局、鄉鎮一級領導班子那不現實,也就見好就收,說道:

“人事調整的規模需要根據組織部門實地調查獲的的情況而定。如果說觀念陳舊、思想保守、不思進取、工作拿不起來、占著位置不拉屎,那這樣的人應該及早靠邊站……如何調整,我一定先給周書記請示的,我一定按照周書記的要求循序漸進的。”

江林濤語氣平和,也沒有抬出省委組織部,但是想要表達的意圖卻十分清晰。周福來不由有點感慨,雖然想要提拔的人員年紀不大,職位也不高,但是那些人畢竟都是將來可以挑大梁的角色,若是江林濤再抓住一部分這些干實事的人在手里,待過個三兩年,江林濤簡直是如虎添翼。那時的江林濤才算是真正的羽翼豐滿了,若是江林濤不離開理光,今后誰坐書記這個位置都不好坐。

不過那已經不是他關心的問題了,他在理光縣這一屆書記干滿之后,領導肯定不會讓他還干一屆,很有可能是回市里或者調到其他縣……

周福來微微走了一下神,愣了一下才笑著說道:

“恩,那就好,那就好啊……”

話音未落,江林濤辦公桌上電話響起來,周福來似乎還沒有從剛才有些傷感的情緒中走出來,開玩笑道:

“林濤,你可真是夠忙的,我這一把手都沒你忙……”

這話怎么聽都不對味,江林濤也看到周福來似乎是無心之言,但是這樣的失語才真正反映出周福來內心的真實想法……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三十五章低調

看著周福來的身影從走廊中消失后,江林濤也回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江林濤也沉吟著,周福來肯定是如芒在背吧。

不過,江林濤隨即就訝然失笑,周福來對他不忌憚才怪了,自己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讓原本想和他較勁的林治安根本對他已經不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了;在常委有鐵桿支持者,在一些重要的行局也有自己的人了,在縣里也算是權重之人了。

不但是周福來對他忌憚,恐怕熊宜聲和他也是既合作也提防吧。江林濤清楚,最好的辦法就是游走于兩者之間,自己才有充分的回旋跌宕的空間。

江林濤心里淡淡一笑,也是該韜光養晦一段時間了,出風頭的事情還是讓周福來和熊宜聲去。

江林濤沉吟了一下,有些事情還是得靠沉下去做,他心里還是有些擔心安渡鎮,安渡鎮由于廖志國那么一折騰,扶貧工作和其他鄉鎮比較起來就顯得滯后了許多,如果安渡鎮拖了后腿,那將影響全縣整個脫貧計劃,讓江林濤心里有點放心不下。加上安渡鎮的上壩村又是他的基層扶貧聯系點。

江林濤是輕車從簡,既沒有帶記者也沒有帶其他陪同人員,就是一司機一秘書再一次到安渡鎮了解情況。

到了安渡鎮,鎮里的人員幾乎都散在各村去展開工作了,鎮政fǔ里多沒多少人,江林濤打算先聽聽鎮黨委書記安吉山的介紹,江林濤剛一坐下就問道:

“村級黨支部和村委會的建設現在是怎么一個情況?”

這是江林濤最關心的問題,如果這個環節還是沒有改變,那他的計劃根本就很難實施下去。

安吉山有些為難的說道:

“經過整改之后,現在鎮里的基層的村干部面貌都有了很大改變,整體還是比較好的,不過,還是有極少數農村基層干部思想實在太保守,很難一下消化有些東西,還有一些村干部距離江書記的要求還有一段距離。”

安吉山也漸漸摸清了這個年輕縣委副書記的脾氣,喜歡做實事的人,喜歡有能力的人,最討厭在他面前打馬虎眼,謊報軍情。江林濤的眼睛太毒,如果是這樣的事情,很容易被識破,那更是得不償失。所以安吉山沒敢蒙魂過關。

江林濤點點頭,要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讓所有的村干部脫胎換骨這不現實。想了一下說道:

“這么快就有了初步成效已經很不錯了,事情總是不能一蹴而就的,貴在堅持,要繼續抓緊抓好。這可是我們農村的根基,馬虎不得。還是要想辦法提高一些村干部的水平和素質,讓他們真的能有能力帶領大家致脫貧致富。”

江林濤沉吟著說道:

“另外要讓鎮里一些基層干部組織出去走走看看,開闊廣大基層干部的視野,這樣才能看看人家的長處,找出自己的不足,才能讓他們更好的開展工作。對工作中涌現出來的比較好的苗子,你們也要多留意一下這方面的人才,更要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只有讓他們成長得更快,我們的事業才會進展得更快。如何把工作做好,關鍵還是要充分發揮廣大干部群眾的主觀能動性。在干部的使用問題上,不要老是按資排輩,要唯才是舉,能者上,有些出工不出力、魂日子的同志也是該敲打敲打了。”

如何改革縣里干部任用的方案還沒有最后確定下來,江林濤也是先給安吉山兩人吹吹風,所以點到為止之后馬上就轉過話題問道:

“老安,來年是怎么個打算?”

安吉山想了一下說道:

“現在的班子很團結,大家心里都憋著一股勁,就是爭取在經濟發展和人均收入上不再當千年老幺了。”

江林濤意味深長地看了安吉山一眼笑道:

“你這也未免太沒有志氣了。縣里總共才九個鄉鎮,不說前三,你總得爭取進入五吧。”

當初安吉山愿意來,也是他和馬興利暗示安吉山在安渡要有所作為的話,說不定還能以進步的方式調回縣里,安吉山豈能甘于在安渡鎮就滿足于不當倒數第一?

安吉山見江林濤看出了他的企圖,索性也就不再裝了,苦笑著道:

“我們安渡可不能和其他鎮比,我們的底子太薄了。……江書記能不能再給我們安渡一點項目,那養野豬項目老百姓都不大樂意……”

江林濤微微愣了一下:

“這不需要他們自己出錢買豬仔,怎么他們還不樂意?”

養野豬的事情,江林濤一直惦記著此事,為了這事,他還專門通過省農經委的何主任聯系上了鄰省畜牧科研所,該所一直在研究特色養殖的事情,培育改良適合養殖野豬品種只是他們的副業,由于在當地沒有市場,正準備放棄呢,江林濤一聽大喜過望,趕緊和對方聯系,不但愿意買下那些野豬,而且還邀請主持這項工作的一位畜牧師到理光縣來培訓,費用理光方面全部負責。對方一聽也是欣喜不已……

安吉山見江林濤有些驚訝,苦笑了一下說道:

“老百姓對此都不大相信,都搖頭說野豬既然是野的,那怎么能夠家養?何況那些吃過野豬肉的人都說,野豬肉肉質又粗又糙,挺難吃的,那能有什么銷路啊,都當聽笑話一般。”

江林濤笑了一下說道:

“也難怪,這是個新鮮事物,老百姓有疑惑也正常得很,至于說那味道不怎么樣,肯定是手藝不行,這東西在飯店酒樓經過那些大廚的手,那就是美味佳肴。特別是我們四江人喜歡吃臘肉,更喜歡野豬臘肉,現在不準狩獵野豬了,野豬臘肉是有價無市,你們想想,這種稀缺的東西,價格自然也就會水漲船高,宜都還有周邊的城市,這個市場有多大?安渡鎮山多地少,圍起來養野豬正合適,眼下,縣里就只確定了你們一個點。你們就不用擔心銷路的問題……在試點的基礎上再發展擴大,再把安渡鎮發展成為養殖野豬的產業帶,若是順利,一兩年之后,養殖野豬也許會成為你們安渡一個重要的特色養殖業,乃至全縣的一個重要的產業。”

江林濤之所以沒有一下在全縣推廣養殖野豬,而是基本上保持每個鄉,每個鎮的拳頭項目都有所不同,因地制宜實行差異化。是因為在市場還沒完全培育起來的情況下,一哄而上往往也就意味著價格大幅度跳水,利潤大幅度下滑,結果老百姓最后落個激飛蛋打的結果。有些領導頭腦一發熱,也不管市場需求有多大,一拍腦袋盲目地就要規模化,全市全縣一上規模,結果產品都賣不掉,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是屢見不鮮。

宜都市場是大,但是高價格的野豬肉就意味著是高端產品,代表著高端消費,畢竟只是豬肉市場的一個補充,不可能進入很多平常百姓家的飯桌上,還是需要去繼續培育和發展,先把這塊蛋糕先做大,特別是除了腌制臘野豬肉之外,平常野豬出欄的問題也得解決,這就還需要一些豬販子參與進來,或者養殖戶直接與宜都的一些大型的餐飲酒樓聯系,這都需要時間和一個過程。

安吉山一聽這個頓時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

“我們四江雖然養豬的很多,但是養野豬的倒是沒有聽說過。還是江書記見識不凡,一下就說道點子上去了,這倒是一條好路子。”

“老跟在別人屁股后面是不行的,必須要做到人無我有,人有我新,這樣才能真正做成事。”

安吉山點點頭:

“那這件事我們一定做好群眾的工作。”

“這事也不能勉強……這樣吧,先選一些試試點,他們做起來了,后面自然就有人會跟上來,我看劉廷發的兒子劉志林頭腦還是很靈活,我想做做劉志林的工作,讓他來搞這個試點,你們再在條件合適的村再選出一些愿意養的……至于銷路的事情,我負責去聯系,我保證收購價格不低于家豬平均價格的兩倍。”

江林濤想了想說道:

“野生動物養殖的這些手續,縣里和鎮里要協調一下,協助這些農戶辦好,別讓人以為養殖戶是偷獵分子。”

安吉山點點頭:

“江書記,能不能再給點項目啊?我們安渡鎮實在是太差了……”

江林濤笑著搖著頭道:

“老安,我可是給你講,安渡鎮的扶貧項目已經不少了,關鍵是如何管好和運用好這些項目,把這些項目真正落到實處,讓其最好最快的發揮作用,這才是最要緊的工作,不然項目再多都沒有用……

老安,安渡鎮在進步,其他鄉鎮也沒有閑著,都暗中叫著勁。你想進前三或者前五,那可得多下一番功夫才行。”

安吉山心里有一點忐忑,江林濤這話雖然不重,但是話里似乎對他的工作有點不大滿意,可是看江林濤的臉色卻什么也看不出來。

安吉山心里也不禁想到,江書記現在似乎越來越有官威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話,都讓人感到有點心里不踏實……

“老安,走,我們去上壩村看看情況。”

車往上壩村開了一段之后,就再也不能前行了,幾個人下了車,看到不遠處很多人正在路上忙碌著,安吉山笑著介紹道:

“江書記,路的毛坯已經弄好了,就等鋪碎石了。”

“這動作挺快的嘛,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這路已經把毛坯挖好了?”

安吉山笑道:

“江書記為這路兩次到上壩村,老百姓都很感動,積極性非常的高。”

江林濤擺擺手,道:

“我也就是走馬觀花,是你們鎮委鎮政fǔ工作做得細致扎實,才會有這么好的效果。”

江林濤這話讓安吉山心里一下踏實下來,江林濤剛才單獨談話的時候敲打敲打他,那是愛護他,在人前卻是樹立自己的威信,看來江書記也是把他當成子弟兵了……

正說著話,在指揮修路的劉廷發迎了上來,笑著道:

“江書記,我們打算把路修好再過年。”

江林濤點點頭,說道:

“既要抓緊修路,更要注意安全。”

江林濤特別叮囑了安吉山和劉廷發一聲,隨后又問道:

“村里現在情況怎么樣?劉文雄最近怎么樣?”

“自從去學習之后,回來變化很大,開始還覺得沒臉見人,基本上足不出戶,后來也幫著我做通一些村里的比較頑固的分子。”

識時務者為俊杰,劉文雄看來也不能免俗啊。

“劉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情。我原來也是贊成你們出去打工的,但是你們上壩村馬上公路就要通了,我現在有個新想法,我想讓你們不要出去打工,就在村里養野豬。”

“養豬啊……”

劉志林的神情一看就是很不樂意的那種。

”我只是征求劉大哥你的意見,別的我不敢保證,一年下來,當個萬元戶是綽綽有余的。這比你去打工賺錢快得多。”

劉志林一聽,愣了一下說道:

“江書記,野豬可怎么養啊?”

“就把這一帶圈起來,在這里壘幾間豬舍,白天就讓野豬在外面撒歡亂跑,保持野豬的野性,晚上豬就回豬圈。其他的有專家指導你的。”

劉志林撓撓頭道:

“那得需要多少錢?”

江林濤搖搖頭:

“前期不需要你們出什么錢的,豬由縣里提供,現在主要就是修圍墻和幾間豬舍,你們算算要多少磚?多少錢?”

“那倒不需要多少錢,我和我爸大不了春節少走點親戚,自己動手就大體上能解決。”

“圈子要圍大一點,這樣野豬活動的空間也大些,野豬繁殖能力很強,一年可以下兩次豬仔,要不了多久,這規模就得上去,將來也可以養更多一點。”

“你今年就是有幾十頭野豬出欄,加上你在家里做點其他事情,別的我不敢保證,一年成個萬元戶那是不在話下的。之后越來越上規模,那收入就會越來越高,成為全鎮乃至全縣的野豬大王,這比你去打工賺錢快得多。”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三十六章有條不紊

江林濤有些感嘆道:

“人的一身之中,把握住機會還是很重要,若是把握了這樣的機會,可以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但可以養野豬,也可以搞野豬臘肉加工,有了本錢,以后做什么都容易。(就到.YZuU)縣里也通過扶貧工作,涌現出一批能帶頭致富的村干部和老百姓。好好干,這養豬一樣可以做出一番大事業出來。”

劉廷倒是tǐng爽快的道:

“既然江書記這么說,那我就代志林表個態,我們家養三條!”

江林濤看到劉廷一副痛下決心的樣子,不由愣住了:養三條,他至于費這么大勁么?

“老支書,三條太少,起碼也得三十條吧,既然要做,那就要高一點。”

劉廷一聽眼睛瞪得大大的:

“三十條啊,江書記,你到底是讓志林來養野豬,還是讓村里辦個養豬場啊。我都糊涂了。”

江林濤原本也是打算村里來辦個野豬養殖場,但是村里這些人才剛剛被打開封閉已久的思維,劉廷的威信也不算太高,肯定跟不上步點,交給村里來弄,到時候說不定村民們為這個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或者就瞅著那點錢,那反而不美。倒不如讓劉志林私人來做,刺激一下窮慣了的人。

“這個是讓志林來做,和集體無關。”

劉廷遲疑了一下,說道:

“江書記,這個這個……還是先養幾頭試試看,養那么多那得吃多少東西啊。”

“這些你不要擔心,要收購豬糧的資金,我去擔保給你們貸出來,你們賺了錢再還;如果萬一出了問題,這貸款由我直接承擔,你們一家人的生活我負責……你們不要有任何的后顧之憂,你們只管安安心心的把這事給做起來,怎么樣?”

想要在農村推廣一些新項目,新觀念,必須得有人帶頭,得有人示范,特別是像上壩村這樣原來很封閉的村子,更是需要這么做,所以江林濤才不遺余力的游說劉志林來干這事。對于養野豬,江林濤是信心十足,所以也敢這么說話。

安吉山也在一邊說道:

安吉山見江林濤把話說道這份上了,知道江林濤是下定決心要在上壩村搞野豬養殖。笑著說道:

“老劉,志林,老支書,志林,江書記為了你們上壩村可以說是殫精竭慮了,你們什么都不用操心,這樣的好事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你們還不明白,江書記如此扶持你們,就是是讓你們先走一步,把這事給做起來,摸索積累經驗,然后帶領全村人一起干,爭取讓上壩村的父老鄉親們更早的脫貧致富啊。”

劉廷還是有些惶恐:

“江書記,這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萬一搞砸了怎么辦?那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啊,到時候,我怎么給江書記你交代啊……”

“不用再考慮了,我都不怕你搞砸,你怕什么?只管大膽去做!”

劉志林顯得有點激動:

“江書記,我一定會認真干的!”

養三十頭野豬,一旦成功了,那他家也就翻身了,并且還沒有什么后顧之憂,這樣的好事上哪里去找?

江林濤笑了笑說道: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成功了就要接過你父親的班,要帶領全村致富,好好干!……”

江林濤說服了劉廷父子倆,江林濤在村里又看了一圈,村里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修路,不過鎮里的工作人員和村里的干部也沒有忘記扶貧的事情,在修路閑暇的時候,也會給老百姓宣傳宣傳扶貧等等的事情,江林濤在村里隨機的詢問了一些人,大家對這些東西都比較了解,他布置下來的任務都是不折不扣的在執行,江林濤對鎮里的工作還是tǐng滿意的。

從上壩村回鎮上去的路上,江林濤一邊走著,一邊對著安吉山說道:

“從現在到開net之后,這段時間可是很關鍵,一定要抓住這段時間,把工作要布置下去,要具體落實到人頭上,一年之計在于net之后,各項工作要有條不紊的開展起來。”

安吉山也趕緊回道:

“鎮里關于展經濟和扶貧的工作已經落實到人頭上了,江書記請放心,我們安渡鎮肯定不會掉鏈子的。”

安吉山原來在組織部的時候留給江林濤的印象是有點不茍言笑,不過這一放出來做鎮黨委書記,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笑容也有了,話還不少。江林濤不禁有些感慨,身在這樣的體制中,得有多張面具,扮演著不同的角色。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安吉山在自己面前是不是也是在演戲?……

看安吉山的樣子,在安渡鎮已經打開了局面,雖然想上進的玉望實在是太明顯了一點。江林濤倒不以為有求上進的玉望有什么不好。安吉山肯定是想從鎮黨委書記升到副處,最好是能當個副縣長之類的實權派,但是競爭也是相當的激烈的,

位置只有那么多,而具有競爭力的人卻不少,都盯著那個位置,只能有一個人上,那就得比能力、比成績、比關系、比人脈、比優勢,綜合競爭,最終占優者上。

安吉山顯然也是希望和他之間更親近一些,攀上他這條線,他的綜合實力就會大增,能上去的系數就更大一些。

既然安吉山又上進心,他也得給安吉山一些機會,激勵激勵安吉山,

“老安,有你這個態度,我也就放心了,安渡鎮要是干得好,來年全縣扶貧現場會就放到安渡來開。”

現場會放到安渡開,那是對安渡鎮一班子人,特別是他這個鎮黨委書記最大的肯定,這是好事,不過想要爭取到這樣的機會,那必須得在扶貧工作上走在全縣最前面,這難度可實在是太大了,安吉山苦笑著道:

“江書記,您實在是高看我了,安渡鎮的情況您比我更清楚,扶貧工作的任務實在是太重了,我想都不敢想……”

江林濤一笑道:

“有什么不敢想的?我就想爭取市里、省里的扶貧工作會議能到我們理光縣來開呢。只有敢想,才會想到怎么去做……”

安吉山見江林濤如此說,也只好說道:

“既然江書記這么講,不管怎么樣,那我也豁出去拼一回了。”

江林濤點頭笑道:

“就是要敢于想,善于做。”

安吉山笑著連連稱是,然后遲疑了一下,問道:

“江書記,在鎮里吃了飯再回去吧?你可得給鎮里的其他領導也打打氣,大家也想聽聽江書記的指示呢……”

安吉山雖然是語帶詢問,實際卻是希望江林濤能留下來,幫他撐撐場子,江林濤沉吟了一下,都到了安渡鎮了,不和鎮里的其他領導見見面,其他人心里也有想法,江林濤沉吟了一下道:

“本來這次來,主要就是看看上壩村的情況,既然是這樣,那就見見大家,吃了飯再回去吧。老安,簡單點,酒不要喝太多,我連夜回縣里,明天還有事。”

江林濤也想和鎮里這些領導見見面,一行人回到鎮里的時候,到各村指導工作的鎮里的領導也都回來了,都在鎮政fǔ等著,江林濤又和鎮里的主要領導見過面,聽他們匯報了一下各自手頭的工作。

安渡鎮看來還是早有準備的,也沒有去外面的館子,就在鎮政fǔ的食堂辦了一桌。由于江林濤還要連夜回縣里,酒席結束得很快。

“江書記,鎮里送了些土特產,您看……”

江林濤看了看車的后備箱,除了所謂的土特產之外,看那樣子就知道還有煙酒。心里不禁搖搖頭:安渡就是再窮,這要過net節了,領導下來,這該意思的還是要意思一下。

江林濤給自己定了個規矩,那就是盡量不收禮物,當然紅包之類的現金也就更不用說了。這個規矩定下來容易,可真要是做到卻是很難。

就像現在這要過年了,領導到鄉鎮來,鎮里送點東西,他不收,司機和秘書自然也不敢收,他江林濤不在乎這點東西,可司機秘書是在乎的,難免心里不有點看法。

而且縣里其他領導肯定也會下來“檢查”,他一不收,那豈不是把別的領導給晾起來了?……

水至清則無魚,所以江林濤想了一下道:

“恩,那就收下吧。不過,我是單身漢一個,我那份你們兩個就帶回去犒勞犒勞你們的家人,感謝他們對你們工作的支持……”

司機和秘書都不是專職的,不過江林濤也趁機籠絡籠絡身邊人……

江林濤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心里想著,net節要到了,過節送禮封紅包也是千年習俗,只不過衍生到官場上也就有些變了味兒。

領導平時難以接近,你請他吃飯他不來;平常無事獻殷勤,領導心里也不踏實不敢收,這過年過節就要方便得多,送點禮物,包點紅包似乎也就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就是不愿意收那也不能堅決推拒,至少也不能傷人臉面,否則你也就破壞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規則。

江林濤給自己定的規矩就是送紅包或者貴重東西一概不收,但是一些土特產啊,甚至是兩條煙或者兩瓶好酒,推辭不掉,也只有收下,坐上量這個位置上就得綜合權衡利弊得失,你既不能授人以柄,同樣你也不能裝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圣人一般的樣子,那你只會失去群眾基礎。身在官場,有時候須得和光同塵……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三十七章滄海橫流

年關將至,年內無期,還沒有把必須在net節前該做完的事情做完的人,都趕緊忙碌著。

江林濤該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安排好了,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眼下卻是比較悠閑。

只是縣里的日子是波瀾不驚,可省里卻是波瀾驟起,省里一直傳聞的省委書記蔣旭仁將上調中央的事情終于成為事實,四江省委書記一職由省長陳耀東接任,遠省委常委、宜都市委書記劉金東出任省委副書記、代省長,這樣一來,四江省委省政fǔ的其他領導肯定也要進行一些調整。江林濤也時刻關注著這事,捕捉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雖然這樣的變動還難以直接影響到他這樣級別的人,但是應該還是有可能有間接的影響。江林濤特別關注金豐市委書記吳善濤。

吳善濤在金豐干了也有幾年了,后面也有京城的人支持,并且現在金豐的展勢頭很不錯,再進一步也還是有一拼之力,不過他的競爭對手也很強大,幾個經濟達市的市委書記實力也不容小覷,吳善濤想要成功上位,恐怕也還得努力一把才行。

江林濤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街道兩旁熙熙攘攘采辦年貨的人流,縣城里的年味也逐漸明顯了起來,路上很多背著大包小包東西的旅客步履匆匆。都在忙碌著辦年貨或回家。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過年都是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的時候,無論是身處何方,都要不遠千里趕回中團聚。親戚朋友聚在一起談天說地,走走親戚,會會朋友,增進感情,聊一聊一年來的變化,展望一下新年的向往,也就是一年到頭既要為自己這一年工作生活來個總結,也要為新的一年規劃籌謀一番。

過去這一年可以說是工作生活雙豐收,生活上是喜事連連,薛冰、姚琳先后也走進了自己的生活;工作上進展順利,如果說工作上唯一有什么事情比較棘手的話,也就是理光縣國有企業改制的問題,現在縣里依然有些人對軸承廠賣給私人唧唧歪歪,想要繼續對余下的國有困難企業進行改制實際上還是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江林濤想了想,覺得這方面還有非公有制經濟的展問題還是再找李金生談一談。李金生最近和他接觸比較多,李金生在經濟上也頗有幾分才干。在縣里,江林濤真覺得對他在經濟等想法理解得最透的還真是李金生了。江林濤給李金生辦公室打電話,聽說他出去了,就在他傳呼上留了言,坐在那里琢磨著。

自從達宏摩配和軸承廠的事情辦成之后,李金生也是信心大增,干勁也tǐng足,和江林濤接觸的時間也很多,跟江林濤在很多問題上比他和馬興利還談得攏一些。……

“江書記?我剛好也想和你商量商量我的一點想法……”

江林濤剛打完傳呼,統戰部長李金生笑著推門進來。

江林濤笑著起身道:

“李部長,我剛給你打完傳呼,沒想到說曹操,曹netbsp;李金生要商量的事情自然是經濟工作上的事情了,李金生對于這些經濟上的事情如此熱心,江林濤也大概明白李金生的心態,像理光這樣通常只有外面往里面調干部進來,沒有多少本土干部升職調出的貧窮落后地方,想要得到上面的認可,那就只有在經濟展出政績才能贏得上邊的賞識,才有機會更進一步,才能有更廣闊的天地,否則也就只有窩在他現在這個位置上熬到退休了。

而現在縣里真正會搞經濟的沒幾個人,如果他能夠在經濟上有所作為,不說再進一步,至少也讓他有機會在新一輪的縣委班子調整中在常委中的排名更靠前一些。

兩人寒暄幾句坐下之后,

江林濤看了李金生一眼,笑著說道:

“我們縣里的非公有制經濟和其他地方比起來相差很多,這方面還是有巨大的潛力可以挖掘的,李部長有沒有什么想法?”

李金生笑了一下道:

“這方面我一直也在思考,我有一個想法,想把展非公有制經濟的事情和扶貧項目結合起來,在這方面予以引導……”

江林濤聽完李金生的想法之后,說道:

“這想法很不錯,扶貧項目主要是特色農業,這些畜牧、農副產品主要不是滿足我們縣里需要的,而是要供給宜都等等大城市的,而總是需要往外面銷售的,如何販賣、運輸等等流轉環節,甚至還可以把這些初級產品進行適當的加工再對外出售,總之,如何圍繞這些特色產品服務,其實也就是商機,從這方面入手,應該是能有所作為。大力展個體經濟,尤其是服務行業,在這一點上我覺得我們理光還是有很大的潛力可挖的。有了政策,還得要充分揮主觀能動性抓落實,李部長你這想法tǐng好的。”

江林濤饒有興致地點點頭,見江林濤對這個問題興致很濃,李金生意識到這個問題江林濤似乎很敢興趣,笑著說:

“那我準備net節之后就開始著手準備這方面的事情。另外,江書記,縣里的幾家困難企業net節后是怎么一個打算,我先來摸摸底,也好早作準備。”

江林濤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笑了一下道:

“這篇文章你看過沒有?”

江林濤從柜子里抽出一張報紙遞給李金生。這是去年七月社科院一位經濟領域的權威提出的一份關于國有企業抓大放小的文章。文章提出,只需要抓好一千來家國有企業大公司大集團,國家在一些關乎國計民生的重大領域保持國有,就能保證公有制的性質,其他競爭性行業和中小企業對私人放開,這是一種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改革思路。

李金生稍稍頓了一頓,說道:

“看過,我認為這篇文章還是很有道理的,江書記的意思是……”

江林濤點點頭,沉思了一下道:

“這是一個必然的趨勢,過去的一年國有企業虧損面將近百分之四十,這還是新聞報道的數字,實際的數字保守估計也是一半,情況依然還是沒有得到扭轉,國有企業虧損仍在惡化,恐怕一兩年之內,整個國有企業集團已經資不抵債。所有制的改革勢在必行。我的看法是早改早主動,晚改就被動,不改就沒有出路。”

全國國有企業在所有制上進行改革是在九六年開始啟動的,這一點江林濤記得特別清楚,九六年是全國國企最難過的日子,這一年有企業破產的總數不多抵得上過去十年的總和。

連國家財政也無力對此輸血,迫不得已之下,于是就讓大型國企開始大面積上市,由兩大股市代替國家財政成為向國企輸血的工具。依靠全面扶持國有企業的“指標配額制”的上市機制,國有企業獲得了起死回生的“最后一把米”。

但是國企為拿到上市指標,開始大面積的、公開的財務作假,遭致遺禍無窮。即便是股市代替國家財政成為輸血工具,也只能解決少數大中型企業的難題,量大面廣、數以幾十萬計的中小國有企業仍然是一團亂麻,國企虧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國家已經吃不消了,不進行根本性的重大改革,都難以為繼了。

加上正好這年諸城國有和集體企業全部改制賣掉的“諸城賣光事件”被捅到中央,引起中央高度重視,獲得中央肯定,最后的結論是:諸城的改革方向正確,效果顯著。

有這么一個成功的案例,一個由上而下的“抓大放小戰略”才漸漸成型……

李金生也點點頭:

“是啊,我的想法也是早改的好。最好的辦法是將縣里這些困難企業都一次性宣傳出去,那樣機會更大一些。”

李金生是吃到了招商引資的甜頭了,言下之意是想再把軸承廠的那種模式復制一下,不過這幾家困難企業并不具備軸承廠那樣的條件,不可能像軸承廠那樣快刀斬亂麻。江林濤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李部長,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達宏摩配收購軸承廠很順利,是因為軸承廠成立的時間不長,沒有退休工人,而且眼下廠里絕大多數工人,達宏都用得著,但是想要把這些遍地都有的一哄而上的大路企業,多數只有等著破產了,別人買去用著其他用途,這必然要造成多數工人下崗,說白了就是失業,這個問題處理得不好,比困難企業職工要生活費還麻煩。所以不要想一口就吃個胖子,這樣的事情得小步快跑,搞好一個企業,再考慮下一個企業比較好。”

江林濤不主張在改制問題上,一下把步子邁得太大,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

一是工人的安置問題,mao毯廠和軸承廠在這個問題上都是他變通處理,這部分人身上的國有企業職工的身份依然掛著,等于就是所謂的停薪留職。如果大面積、全面的推開這事,那就要解決這些企業人員的身份問題,不然遺禍無窮。

雖然在之前的國營企業掀起了一股以“破三鐵”(“鐵飯碗”、“鐵工資”和“鐵交椅”)為中心的改革熱插o,在這次改革中,雖然實際上“下崗職工”已經出現,但是這個稱呼卻是九三年才出現的。

去年才剛剛在粵東次出現了“下崗職工”,瀕臨破產的粵東省某國企裁掉了一千名職工,以“工齡補償”的方式和這些下崗職工解除了勞動關系,正式成為名副其實的“下崗職工”。由于南方沿海經濟達,這些下崗職工并不擔心找不到工作。所以“工齡補償”的方式在南方普遍能夠接受,但在內地觀念上根深蒂固的鐵飯碗思想很難消除,更重要的是就業機會相對較少,沒有更多的就業機會,就沒有人愿意“工齡補償”。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所有制的問題,這更是屬于比較禁忌的東西。江林濤沉吟了一下,繼續道:

“所有制的問題畢竟是非常敏感的問題,動靜越小越好。”

沒鬧出動靜,又解決了實際問題,上面也就是睜只眼閉只眼,讓你試試,一旦動靜鬧大了,那上面不會不管。畢竟這還沒有完全到國家出臺這方面政策的時候。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省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金生點點頭:

“是啊,我們賣一家企業還沒事,再賣一家估計有人就要開始扣帽子了……我們要是能夠從上級爭取成為這種所有制的改革試點就好了。”

李金生一番話幾乎是說到到江林濤心坎去了,李金生能夠思考到經濟方面的這些問題,而且又能切實可行的提出自己的想法意見,作為黨務工作出身的統戰部長李金生來說,殊為不易。

江林濤點點頭道:

“想辦法弄個試點這想法倒是不錯,那樣名正言順。倒是可以想辦法爭取一下。”

李金生有點驚訝的道:

“江書記,你真要去爭取?只怕市里沒有那個膽量敢于開這個口子,縣里的主要領導恐怕更沒有這樣的魄力予以大力支持,即使真有試點,可我們理光縣工業企業本來就不多,并不具備典型性和普遍性,有這樣的想法也輪不到咱們理光縣……”

李金生有些擔憂的說道:

“市里農村改革,基本都是在理林縣進行,工業方面一般都是市區的東坪區先試行……”

“爭取爭取,你不爭,哪那會取得結果?”

江林濤沉思了一下說道:

“那樣的情形只能代表過去,理光縣才代表未來,李部長,你別把興致給我逗起來,現在又來長他人志氣,滅我們自己的威風。”

李金生見江林濤說得tǐng豪氣的,似乎并沒有把理林縣和東坪區放在眼里,心里想,自己這話可別讓江林濤年輕氣盛一回,趕緊笑著說道:

“江書記,我也就是這么一說,估計領導們都是怕擔責任才讓我們這樣悄悄的干活,打槍的不要,這一捅上去,也許反而不美……”

江林濤呵呵一笑:

“悄悄的干活這是肯定的,我也不是真要那個領導話指示讓我們這樣干,但是總得向上面討一密旨吧,這樣遇到實在太大的阻力的時候,可以頂上用場,也可以當著免死金牌用用……”

李金生苦笑一下,趕緊說道:

“江書記,這樣的事情哪會有免死金牌,我真的也就一說,你可千萬別被我一說就……江書記,這事可不是兒戲,我……我……”

李金生看著有些著急,顯然是怕因為他一句無意之中的話給他招來一場大麻煩,李金生這心思江林濤懂,

想到這里江林濤笑著搖搖頭:

“李部長盡管放心,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沖動是魔鬼,這句話,我可是一直都記著,我絕對不是頭腦熱,這一點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

所謂改革,就是打亂那些束縛我們的條條款款,就是在理論上不斷進行突破,實際上剛剛結束的十四大確立了市場經濟這樣一個理論突破,已經為所有制方面的突破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已經是大勢所趨,只不過是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讓廣大的干部適應而已,你能有這方面的認識實在是太好了,就憑你這思路,真要是有機會,脫開黨務這個圈子,搞搞經濟工作,那才是真正英雄用武之地……”

李金生聽江林濤這么講也若有所思,江林濤既然說得這么肯定,肯定是有依仗的,同時江林濤話語中含義很清楚,只有在經濟上有所作為才能有所寸進,這也是李金生所愿意見到的結果,他這么做也是想在經濟工作方面有所作為,李金生也清楚自己若是一直在統戰部長這個位置,這方面的鍛煉機會也就更少。想要上進的機會就會更少。

李金生嘴里還是客氣的道:

“江書記你這是太抬舉我了,和我能力相若的人比比皆是,以后這方面還請江書記多多指點......”

李金生自認自己對于經濟上還是很有些想法的,不過通過這段時間和江林濤的接觸來看,他肚子里的那點東西和江林濤想比,還是小巫見大巫,所以李金生也還是很佩服的。

江林濤心里也琢磨著,像李金生這樣對經濟還算在行的人,以江林濤和李金生接觸了這么久的觀察來判斷,就展經濟而言,李金生做個常務副縣長,乃至縣長,恐怕比熊宜聲還更勝任一些。李金生卻當個統戰部長,真不知道組織部的人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把李金生給放在統戰部長的位置上,這么做簡直是浪費,江林濤心里搖搖頭,猜想這里面肯定又是牽涉到縣里、市里的一些權力角逐和平衡的結果,……

江林濤聽到李金生這樣說,知道李金生心里其實也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笑著說道:

“觀念其實也是一種能力,只有有了先進的思想,才會指導人的行動……什么指點,咱們多多交流,互相促進……實事求是的講,縣里真正懂經濟的人實在太少了,……李部長你就不要謙虛了,咱們能夠在這些問題上有共同語言,共同的看法,這可是很難得的事情。我這可是實話實說。”

志同道合這樣的關系遠比利益關系和利害關系走到一起穩固得多,有個幫手力量就更大了,江林濤也有些振奮,笑著說道: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理光現在很窮,我們現在都被擱這里了,那就得卯足勁兒做出點像樣的成績來,做撞鐘的和尚不是你我的風格,既然我們遇到了改革開放這樣大好的時機,要干就要干個名堂出來!”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三十八章新年新思維

江林濤顯得有些意氣風,李金生也是倍受鼓舞的離去。

臘月二十八,江林濤也從理光回到了宜都,參加部里舉行的下派掛職人員的座談會,開完會之后,由于杜雨露依然住在薛冰那里,江林濤只得回到自己在宜都的住處。

雖說按照規定,大年三十才開始放假,不過老家在外地的同志,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原來江林濤還有些拿不定主意在宜都過年還是在金豐過年,因為雖然姚雪姚琳兩姐妹希望他能到金豐過年,可是薛冰和萌萌肯定也希望他留在宜都過年。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倒是不存在了,薛冰萌萌被杜雨露強拉著要回老家去過年,net節后初三四的回宜都。

這樣江林濤就決定明天就回金豐去。江林濤也琢磨著回金豐要見見那些人。

net節是一個聯絡交流感情的好機會,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老同事,久未走動的朋友,時只能用電話聯系的親朋好友,也可以利用這個難得的空閑時間聚一聚。這也算是一個相當重要的社交方式。

江林濤正想著,夏韻潔打電話過來,兩個人少不得要互致新net問候,然后夏韻潔就說起了正事:

“林濤,有一家做外貿的公司不想做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接手過來?”

江林濤一聽她問起這事,不由笑道:

“你怎么還在忙工作上的事情,沒回京城過netbsp;夏韻潔沉默了一會說道:

“今年就在特區過net節了,你孤家寡人一個,要不,到特區來過net節?順便也給我參謀參謀這事?”

江林濤哪能撇下自己的女人去特區?所以笑道:

“你也知道飛機票是一票難求,這時候上哪里買飛機票?……劉景云不是在做外貿嗎?你怎么想著涉足外貿呢?”

“就是劉景云不做了,想讓我接手。(就到.YZuU)”

“為什么啊,外貿應該前景應該非常不錯啊.”

“現在銀根緊縮,她資金周轉困難……”

江林濤恩了一聲,過去的九三年,對很多人來說,注定是一個難以忘懷的日子。南巡講話之后九三年,全國到處都是快馬加鞭進行經濟建設的一年,到九三年的時候就更瘋狂了,飛機票一般人根本買不到,貨運列車每天短缺萬輛,客車則總是載,每天有近百萬人站在車廂里度日如年;原材料的價格還是雙軌制,但是鋼材水泥的價格先是每月、后是每周上漲幾百元,各種“倒爺”又開始漫天飛舞,連大學校園里那些“板材”、“線材”都弄不清楚的半大孩子也在琢磨著哪兒能搞到貨源和車皮。

地方政fǔ不再乞求中央政fǔ給錢,都涌到銀行去,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銀行里的官員都是任命的,自然惟命是從。金融秩序混亂達到了頂點,“蘇三山”事件和某市銀行把上百億美元交給在國外注冊的騙子公司的東窗事讓此露出了冰山一角。

銀行一直是中央垂直領導,一向是聽話的好孩子,可是國務院接連七次文,結果全然無用。中央銀行對貨幣和信貸的控制不再有效。

銀行里的錢正在滾滾而出。地方政fǔ的投資比中央政fǔ還要多。在商品市場上,通貨膨脹再次卷土重來了:大城市的生活物價指數漲了百分之十七,而原材料價格上升了百分之四十。

可是國家脆弱的基礎設施和原材料工業根本承受不了如此迅猛的經濟擴張,全國的經濟就像一匹瘦弱的小馬,在興奮劑的作用下拉著一輛大車飛奔,如果不盡快停下來,一旦藥勁過去,就會連馬帶車一起,轟然翻倒。

如此嚴峻的形勢,為了扭轉這樣的情況,迫使中央不得不采取斷然措施。(就到.YZuU)

經濟過熱的直接誘因是投資過度,投資過度是因為金融失序,于是震撼全國的“十六條”出臺,輿論一致呼吁,局部服從整體,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保證中央政fǔ政令暢行。再加上國務院的七個連續指示和十七個中央督察組被派到各省,其成員不僅僅來自中央政fǔ的經濟部門,也包括專司人事和黨紀的中組部和中紀律委,手持尚方寶劍的督察組在后面虎視眈眈,并且在還從快從重處理了銀行系統一批的干部。

與此同時,還嚴厲打擊民間非法集資,最著名的就是號稱“民間集資第一案”的沈太福案,沈太福以支付“年息百分之二十四”的條件,非法集資數十億,沈自己貪污二百萬,還有若干行賄黨政官員和黨報記者。牽涉到這個案子里去的干部也不少,其中官位最高達者副部,一律從嚴懲處。

消息一出,所有銀行里的電話交換臺當即忙得不可開交,鈴聲響個不斷,都是找自己的客戶催著還錢的,仿佛當初忙著往外借錢一樣。

營業廳里又排起長龍,不同的是,男男女女都是往里面送錢的不是儲蓄就是還債。也有來說情的,要銀行通融,把債務延期,可是銀行的人這次是不管你是什么樣的人物,一點都不講情面。

不少人講:督察組六親不認,如果不聽命令,那就將上升到黨紀國法高度,丟烏紗帽、蹲監獄還是輕的,搞不好甚至殺頭是不可避免的,這種嚴令,讓習慣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地方官員和實際上受控于地方大員的銀行系統人員誰也不敢怠慢。

所以投資過熱很快剎住車,不過由于歷次經濟過熱的資金來源都是銀行貸款,在各級政fǔ的干預下,銀行成了官員和官商的提款機,但是無論政fǔ、企業還是銀行,都毋需承擔投資失敗的責任,這種體制存在著嚴重的道德風險和通貨膨脹風險。

這一次投資過熱也終于促使中央下決心在今年開始改革銀行系統,讓銀行擺脫地方政fǔ干預,把人民銀行辦成中央銀行、專業銀行辦成商業銀行、成立獨立的政策銀行承擔政策性貸款。這一改,地方政fǔ和個人想要肆意從銀行貸款已經變得困難了許多。

不過銀根緊縮對于外貿企業影響不大,主要原因應該不是這個,江林濤想了想說道:

“恐怕資金周轉只是次要原因吧,主要原因應該是和匯率并軌有關系吧。”

今年金融體制改革的另外一個一個重要改革是匯率并軌,從元旦開始執行。

這之前,外匯的官方牌價是一美元兌五元多人民幣,黑市價更高,在南巡講話之后投資高漲時,一比十都換不到美元。這中間的差價實在太嚇人了,這就給那些背景深厚的“倒爺”以巨大的牟利空間,可以想見實現匯率并軌的消息引起的震動有多么大,被斷的財路有多狠。

這些所謂的外貿公司實際上不少都是有背景的“倒爺”,看到現在匯率并軌,在外匯黑市上賺大錢的機會沒有了,也就沒有什么興趣做所謂正經的外貿了。

夏韻潔在電話里笑了笑說道:

“林濤,什么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我想匯率并軌了,那就意味著人民幣大幅貶值,出口的量會大幅增加,應該可以吧?”

“做外貿應該還是能有所作為的,同時人民幣貶值也意味著通脹會繼續,今年物價估計依然會上漲,特別是原材料,你可以適當再庫存一些東西。”

夏韻潔在電話里笑著應了下來。

江林濤琢磨著四江的省委書記和省長的調整雖然已經到位,但是補進的副省長人選卻依然空懸著,于是也順便問了一下吳善濤的事情。

夏韻潔微微嘆息了一聲:

“應該還在爭取當中,不過有人想要從上面空降下來,他的難度應該非常之大。”

江林濤微微一愣,如果夏韻潔這個消息屬實,那就意味著吳善濤升任副省長十有是黃了。江林濤心里有些納悶,金豐的展是有目共睹,吳善濤后面也夠硬,有成績作保證,有后臺做支撐,江林濤還以為吳善濤升任副省長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想到居然還很懸,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上層之間的有些關系實在是復雜,絕不能看表面的有些東西。

這件事估計要到net節期間就是各方勢力協商的緩沖期,夏韻潔既然說難度很大,那吳善濤恐怕是真有些懸了。

官場如戰場,特別是在吳善濤這樣級別上的競爭上是相當的激烈,任何一點閃失都有可能會導致功虧一簣。

隨著省委書記和省長的更迭,全省各地市的人事也不可避免會帶來一場調整,只是要看這場調整來的時間早晚和力度大小而已。

吳善濤應該和蔣旭仁走得很近,和新任省委書記陳耀東關系很一般,而和候任省長劉金東關系遠說不上好,隨著蔣旭仁的調走,陳耀東吳善濤如果不能從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去,那么處境就會相當的微妙。

而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李志佳也很有可能受到影響。

江林濤一邊想著,一邊漫無目的的翻著手里剛剛買到的財經雜志,上面很多內容也是宏觀體制改革的文章,從元旦之后,中央分管經濟和經濟體制改革的高級干部就主動放下架子,頻頻主動約見中外記者,介紹經濟方面的改革,除了財政制度、金融體制改革之外,投資體制改革、企業制度改革、住房制度改革、物價體制改革,這一攬子改革都將展開,

加展先要加改革,只講展不講改革,肯定要出亂子,不能再拖延時間了,只有徹底改革這些體制,中央才有可能真正擁有市場經濟下的宏觀調控手段,經濟才有可能走出計劃體制下的治亂循環。這也是后來九四年被稱作宏觀體制“改革年”的原因。

這對國家來說,可是一個難得的歷史機遇,而在這樣的歷史時刻,自己能夠在這一輪改革中做些什么?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三十九章投懷送抱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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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夠在這一輪改革中做些什么?在回金豐的路上江林濤依然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WWw.35xs]

重生至今,一晃到就已經三年了,可是三年時間自己做成了什么事情?

仔細想想,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績,在別人的眼中自己簡直稱得上一年一進步,如此年輕已經是縣委副書記了,但是江林濤內心卻沒有多少成就感,當初想象中的自己能夠以一己之力改變一地面貌的想法多少有些幼稚天真,尤其是在到了理光縣之后,現實條件的局限和層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束縛讓他總有一種被一張大網網住,總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總有一種莫名的煩擾纏繞在自己心間,讓自己難以定下心來。

有時候沉下心來想要分析,究竟是什么原因讓自己處于一種焦躁不安的情緒之中,卻又現似乎并沒有什么理由讓自己變得如此,如果說一定要有,似乎就是自己總是覺得自己的努力并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快變的更好,尤其是自己在明知這世界的展大勢之后自己一樣感覺到對此無能為力。江林濤也明白,有這樣的感覺一是總是有一些保守僵化的人在拖后腿,但是更多的恐怕是改革會牽涉到一些強勢階層的既得利益。

改革總是有人失去有人得到,要讓強勢階層讓出既得利益又談何容易。想到這里江林濤不由有些喟嘆。

就像物價雙軌制,改革開放初期,為了緩解巨大的商品供需矛盾,國家把同一商品分成計劃內和計劃外兩種,在計劃內以較低的價格出售,在計劃外則按市場價格出售。這就是“價格雙軌制”。這樣的措施在經濟轉型之時有積極的意義,但是副作用依然非常明顯。這種巨大的差價為權力尋租提供了巨大的空間,于是,掌握這樣權力的人將計劃內商品賣給黑市,從中賺取差價,“官倒”、“倒爺”正是在這種背影中產生的。

這樣的情形已經到了人神共怒、千夫所指的地步,可也是直到今年才決定取消。連高層都遇到如此大的阻力,何況是他這樣的小蝦米。

要想做到能夠影響整個國家乃至影響世界,那對自己要求實在太高,自己能做到的只能是影響自己周圍的這個小世界即便是這樣,自己也一樣要為之付出莫大的艱辛和努力。

就像企業改制,那也涉及到眾多人的利益,但是不改,那只有死路一條,越是在這樣困難的情況下,越是要有所作為,那才真正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放棄這個想法,既然已經樹立了這個目標,那就要一步一步的向著那么目標前進。

無論前面有多少艱難險阻,必須緊緊抓住和十分珍惜當前這一難得的歷史機遇,tǐng著前進。

江林濤不到上午十點鐘就到了金豐,這個時候去姚雪那里也不合適,想了一下,會金豐,總是要去見見市委書記吳善濤的,于是試著給吳善濤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吳善濤在辦公室,兩個人聊了幾句,江林濤表達了想去看看的意思,吳善濤說晚上在家,讓他晚上去他家。

約好之后,江林濤于折身去了自己在絲廠的家,絲廠的家一直是托付給葛云峰家在照看,江林濤回去的時候,江林濤剛把車停在院里,就見小樓上探出一個人的頭,叫著林濤哥。

一看正是葛麗佳,葛麗佳顯得很是興奮,飛跑下樓,白色的外套,緊身的毛衣將她玲瓏的身段完美地凸顯出來,渾圓的雙峰,驕傲地聳立著,在跑動間跳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襯上她欺霜賽雪的晶瑩肌膚,飛揚的亞麻色長活潑,更添幾分誘人的魅力。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金豐bsp;葛麗佳站在他身前,笑語盈盈地看著他,江林濤注意到她下身穿著一條藏青色的牛仔kù,雙腿修長筆直,并攏時不見半點縫隙。給人一種她若緊緊夾住雙腿,即使腰力再彪悍的男人,也定會動彈不得的感覺。

那緊身牛仔kù完美地勾勒出她tún部曲線。令她本就凹凸有致、婀娜生姿的完美身材,再多幾分致命引力。豐實的身體更讓人能夠體味到少女的清新鮮活。玉瓷般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肌體就這樣匍匐在自己懷中,高tǐng如蔥管般的鼻梁和細膩白皙的皮膚,外加亞麻色的秀和飽滿圓潤的血兒的優勢。

林濤哥,干嘛這樣看著我?”

“呵呵,麗佳越來越有氣質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是不是和我說的那樣,在大學里你這樣的容貌完全不像在金豐一樣那樣異樣的目光吧?”

“那是,人家都以為我是留學生呢。聽說我是國內的很多人還是一樣的詫異,不過倒是沒有歧視的意思。在宜都比在金豐自在了許多……”

葛麗佳顯得很雀躍的樣子,很是自然地把手搭在江林濤的胳膊上,挽著他的手走進了小樓。

江林濤見里面收拾得tǐng干凈的g上還鋪著被子,江林濤不由笑道:

“你怎么知道bsp;“我不知道啊,把這里收拾出來,是我有時候煩心的時候住的,我爸媽說你當縣委書記了,肯定很忙,不會回來節呢……我也這么認為的,不然怎么都沒到學校來看過我……”

江林濤有些赫然,葛麗佳在宜都外國語學院上學,他并沒有去看過她,其實不是忙,而是心底里一種最潛意識的逃避。兩個人前世的那一段情緣在懵懂中開始,在無奈中結束,雖然讓他難以忘懷,可是這一世一切都變化了,自己已經有好幾個女人了不說,更棘手的是葛麗佳是非常熟悉的人,是麗佳的性格和那樣獨特的外貌,并不適合做他的妻子,如果和葛麗佳之間生些什么,他在廠里這些人面前、在葛云峰兩口子面前不好交代。

這樣的事情總是要理性一些。

“林濤哥,你是不是也嫌我……才不來看我?”

葛麗佳有些幽幽地望著她,湛藍的眼神之中有一絲憂傷和深深地無奈。

“傻丫頭瞎想什么呢,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一般,那會嫌你?你林濤哥是去理光縣是剛剛上任,事情太多太忙,實在是脫不開身,下學期我一定來看你。”

江林濤有些寵溺地刮了葛麗佳的鼻子一下,顯得非常的自然,只是一刮之后才猛然醒悟,這樣自然的動作是以前經常做的。

“我才不相信呢,你就是在躲著我,我知道的……”

江林濤沒有言語,葛麗佳其實很敏感,江林濤很清楚。

葛麗佳從后面貼上了他,體溫和熱意從背后傳來,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雄壯的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幽香不停地鉆進他的鼻腔。

“麗佳,不要這樣。”

“林濤哥。那一次你帶著我兜風那般我真的好喜歡,我一直想著這樣抱著你,那樣我心里會十分的安寧,林濤哥,我害怕,怕你以后不理我了……”

葛麗佳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助。

“既然你是我妹妹,我怎么會不理你?”

江林濤心里其實也是非常矛盾,前世的初戀,如果推給別人,那他心里也是怎么也不會甘心,可是現實又是不允許他和葛麗佳生更多的東西,這樣的情形讓他心里其實也tǐng不好受的。

“我和你沒有一點血緣關系,我才不是你的妹妹,你知道其實我的心里全裝滿了你,你知道我這一學期在大學是怎么過來的嗎?我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我時時都在期待著你能來看我,我我回到家里,住在你這里,其實也是想要感受到你的存在……”

葛麗娓娓訴說著,深情款款而又充滿著一種執著,江林濤心里也很是有些觸動。

葛麗佳將自己的臉貼在趙國棟肩頭上,盡情的嗅著江林濤身上充滿著陽剛男人的氣息,這讓她有一種迷醉般的感覺,一股熱意在全身彌漫。

“我說過,呃,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做一個小妹妹,不可能有其他……”江林濤硬起心腸說道。

“林濤哥,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點興趣?”

江林濤的話語被葛麗佳一下給打斷。江林濤心中一抖,葛麗佳既敏感又聰明,她的感覺其實很敏銳,江林濤若是要說自己對她的身體沒有占有玉望,那純粹是假話,任何男人都無法無視這種混血兒的魅huo。其實葛麗佳的回頭率幾乎是百分百。

見江林濤沒有回答,將自己臉頰貼在江林濤背后頸項上的葛麗佳將江林濤摟得更緊,那對飽滿高聳的豐滿的緊緊擠壓著。

江林濤只感覺到軟中帶硬的灼熱直透體而入,江林濤咬緊牙關道:“麗佳,你還小,等你接觸的面廣了之后,你就知道好男兒多的是,你的林濤哥也不過爾爾,……”

葛麗佳伸手將趙國棟嘴巴按住,葛麗佳大膽的道:“林濤哥,你是最優秀的,永遠是最優秀的,肯定有不少女孩子追求,我……我不想讓別人捷足先登……我要你睡了我。”

“胡鬧……”

“我都不在乎,你怕啥?你怕我影響你的前途還是怕我父母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林濤哥,你一個大男子漢,難道還怕?”

被葛麗佳一句話給噎回去,江林濤唯有苦笑,但是他卻知道自己體內的玉望如雨后滋長的枝蔓一般向著四處攀援彌漫。

熱烈奔放敢愛敢恨的民族血統和與生俱來的性格讓她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樣嬌羞自矜,喜歡的男人,就要勇敢的去追求爭取,無論是猶如閃電一般的光亮幸福還是還是如那邊長久的失敗痛楚,那都也遠遠勝過那獨自隱藏著自己真正的想法躲在暗處凝望著自己心愛的人離自己喜歡的人越離越遠的好。

江林濤也是很了解葛麗佳的性格,若不是這樣,當年兩個人也不會在葛麗佳剛剛高中畢業的時候就偷食禁果……

“你要走了,我就告訴我爸我媽,你把我給上了。”

葛麗佳見江林濤沒說話。于是死死抱住江林濤,眼睛透著執著和堅毅,就是沒有一絲羞怯,江林濤掙了一下沒掙脫,見葛麗佳又拿這個威脅他,于是皺起眉頭道:

“麗佳,你啥意思?”

“我知道你現在做大官了……”葛麗佳有些慘然的一笑:

“從內心就瞧不起我,甚至是原來絲廠這些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絲廠里的好多人都想給你介紹對象,那個號稱絲廠第一美女的楊柳你都看不上,何況是我這樣子的……”

“少在那里胡說。你還小……”

葛麗佳雖然已經上大一了,可實際的年齡也才十七八歲,說她還小還真不過分。

“我都十八歲了,我那里小了?”

葛麗佳tǐng了tǐng豐滿的胸膛。

少女的體香被自己身上熱氣激蕩起來,縈繞在江林濤鼻息間更是馥郁襲人。

“你還在上大學,要是出了問題,你我都后悔莫及……”

”我才不會后悔,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和我爸媽說你強暴了我……“

“你覺得我真的很怕你爸?”

真還以為自己就是圣人么?江林濤一下子有些牛了起來,這小丫頭似乎吃定自己不敢把她怎么似的,聞著幽香繞鼻,摸著柔膩可人,一激之下的江林濤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沖動,也許潛意識中就還在留戀回味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手一探便又滑進了葛麗佳的羊毛衫中,一雙羊脂玉般的肉球便又落入手中,輕捻重握的肉捏起來,

葛麗佳也沒有想到江林濤突然一下子變得如此大膽,像是受到某種刺激一般,一下子把自己按在懷中,雙手竟然又按上了自己胸前的豐滿,甚至還迅的解開了她背上的胸罩扣子,嘴巴也早已經壓上了她的,在對方顫栗v從未有人踏足的禁地。香津暗渡,魂飛天外。葛麗佳完全沒有一直到一直猶豫不定處于被動狀態的江林濤會一下子變得如此火爆兇猛,抬起自己的下頜貪婪的

著一切,似乎要把自己胸腔中的氧氣吸光讓自己窒息而亡,而那雙手更是恣意的玩弄著自己胸前那對傲人的豐滿,腫脹之極的感覺讓她都有些戰栗,還有自己的小舌也是被江林濤肆意的大舌折磨著……

葛麗佳的嘴比起姚雪姚琳薛冰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這三女的小巧而又細膩,而葛麗佳則是豐潤飽滿,清新宜人,兩者風格迥異,但是給江林濤帶來的感覺確實一樣的鮮美誘人刺激無比。

江林濤心里的玉焰如火山噴一般猛然綻放,江林濤覺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雙手在葛麗佳的那雙飽滿結實的豐滿上用力的肉捏,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把葛麗佳,一浪高過一浪的熱ěn讓葛麗佳這樣生澀的少女給徹底融化。

葛麗佳很快就有些昏昏然,幸福來得太突然,從先前的些許懼怕到玉迎還拒很快就生澀地瘋狂迎合,葛麗佳就徹底拋開了一切矜持和高傲,以百倍的熱情去迎接江林濤的狂野愛撫……

葛麗佳的手也伸進了他衣服里,冰涼的手涼意刺激得江林濤的頭腦也一下子清醒許多。

葛麗佳是一副任君采拮的樣子,但是已經有些清醒的江林濤已經沒有完成這份壯舉的魄力,事實上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換了是其他女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們就地正法,但是換了葛麗佳他就不得不三思而后行,前世因為和葛麗佳的事情而和葛家生的恩恩怨怨,他是至今都記憶猶新,葛云峰兩口子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而且葛麗佳又是如此的癡纏,把葛麗佳給吃了,肯定會不依不饒,不和葛麗佳走進婚姻的殿堂肯定是要掀起大風波。——他還沒有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江林濤的手在百般留戀之后才從葛麗佳胸脯上收回,無比溫柔的替她扣上胸罩的扣子,整理好她凌亂的衣衫,然后捧起對方的臉龐,凝視半晌,方才道:

“麗佳,有些東西一旦做了便無法回頭,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讓我們彼此都準備得更充分一些,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躲著你。”

葛麗佳見江林濤停止了動作,心里一下就跌到了谷底,眼淚不爭氣的就在眼眶里打著轉,忍不住就說道:

“我……你就一點也不愛……”

可是江林濤伸出手指擋住了還玉答話的葛麗佳,凝視著她:

“唔,麗佳,愛這個詞含義很豐富,你知道我所說的意思,你和我之間還沒有走到要生這樣的關系的程度,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不會畏縮不前,你想跑也跑不掉!”

江林濤字斟句酌,如果既不傷及對方自尊,又不能讓對方以為自己是在敷衍逃避。

葛麗佳也凝視著他,看著江林濤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偽,沉默了好一會默默點頭,珠淚收斂,展顏一笑……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四十一章絕對魅惑

從吳善濤家里出來,張亦有也詢問著他在理光是如何進行改制的:

“林濤,你們市里對于企業改制是怎么一個態度?”

江林濤微微苦笑了一下道:

“市里是裝著不知道,不過沒有處在市里的眼皮子底下總是要方便一些,不用隨時都能享受到市委年府領導無微不至的關懷,也算是先斬后奏吧。[WWw.35xs]”

“林濤,你覺得一定要現在就開始非要開始搞么?你你還是想想辦法做做市里領導的工作,這出了問題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亦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有些擔心的說道。

江林濤聽了這話不由有些苦笑,市領導們一個個都求穩,所以一個個都態度曖昧,又怎么會給他一個肯定的說法。

“沒辦法,秘書長,這事實在是不敢拖。不然日后想要再改,那難度會更大,損失也更大,理光太窮,本來就已經被其他地方遠遠地甩在后面,不抓緊就會更落后了。”

江林濤搖搖頭道:

“我下去掛職的主要任務其實就是要想辦法把理光的經濟搞上去,時不我待啊。”

張亦有見他心意已決,沉默了一會,叮囑他要注意一些,江林濤點點頭,然后兩人出了院子就互相道別。

看著張亦有的身影,江林濤心里也有些默然,他想做通李志佳的工作,讓薛冰幫著他和他一起李志佳默許他在理光試試。連吳善濤、張亦有這樣算是改革先鋒派的人都有些猶豫,薛冰也是很擔心,如果這樣先斬后奏一旦出事是要承擔政治風險的,想要做通李志佳的工作談何容易。沒有部里的支持,如果縣里反對的人不厭其煩的往市里反映,市里肯定也會坐不住的,到時候市里壓下來,總是會很被動的,這件事江林濤已經想了很久,辦法不是沒有,其實只要換個說辭,把改制和扶貧掛起鉤來,這事情就好在李志佳那里開口,只是辦法有些不合常規,一旦出了問題,就讓老劉家會覺得他是在耍心機。江林濤微微沉思了一會,還是覺得非常之事當以非常手段為之,只是在改制的時候要考慮得更周全一些……

想著想著,江林濤就到了姚雪姚琳住的地方,兩姐妹已經沒有住在原來的地方,而是搬進了新居。其實這新居也不完全算是居住的地方,而是辦公的地方,兩姐妹按照他的意思在市區買了一層三百多個平方的一層水利局修的辦公樓作為辦公室。同時也在這層樓里弄了兩個臥室作為她們倆的住處。

公司已經注冊下來,名叫凌鱈有些公司,取名凌鱈這是姚雪的意思,既有他名字中間一個林字的諧音,又有姚琳名字中一個“琳”字的諧音,為了這公司,江林濤還是想了很多辦法,為了方便,還是想辦法在香港注冊了一家公司,然后把這家公司搞了一家中港合資公司。這么做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其他,而是為了更能方便兩人操作,也省得有些人找麻煩。

“你姐呢?”

江林濤進了樓層,問著給他開門的姚琳。

“老家的一個親戚去世了,今晚坐大夜,姐姐傍晚的時候回去了,明天就回來。你沒收到姐給你的傳呼?”

坐大夜是四江的風俗,即在出葬的頭一天晚上,親戚、朋友都不睡覺而坐一夜陪陪逝去的人。相當于其他地方的遺體告別儀式或者追悼會。

“我忘了把傳呼漫游到金豐了。”

“哼,是根本就沒有把我姐放在心上吧。”

雖然嘴上依然不依不饒,但是從她微微翹起的嘴角也可以看出,姚琳對于他的到來內心其實是非常喜悅的。不過顯然還是有那么一點矜持,裝著,江林濤心里忍不住笑了一下: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江林濤一邊跟著姚琳往里面走著,一邊打量著剛剛完成三百多個平方才花了不到五十萬,實在是級便宜,差不多等于是半買半送了,要不了兩年這房子的價格就可以翻個跟斗了。

姚琳見江林濤打量著辦公室,忍不住說道:

“林濤,買這么寬的辦公室,又買了將近兩百畝土地,真不知道你要買那么寬做什么?辦公樓也就罷了,買那些荒地做什么?……為什么不把這些錢用來購買工廠需要的設備?現在手頭流動資金都沒多少了,到時候公司虧了,你可不許怪我們……”

人都是有私心的,江林濤絲毫沒有任何防備手段的把那么多錢交給她們倆,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姚琳心里也還是挺感動的,不過,對于生意上的事情,姚琳覺得自己在商海中撲騰了這么一段時間,自認還是很有一套的,所以對于江林濤的安排她心里還是很有些不同看法的,但是她姐卻是按照江林濤的吩咐不折不扣的執行著,她也不好反對,而現在終于有單獨面對江林濤的時候,姚琳也想表達一下她心里的想法,顯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江林濤心里高興,沒有注意到姚琳的那點小心思,好整以暇的說道:

“呵呵,就是這些房子和土地,我們已經是大賺了一筆了,還會虧?就是虧了又如何?這點錢我很快又能想辦法讓你們賺回來!”

江林濤是知道金豐今后城市展方向的,所以給她們選擇的廠址在市郊不遠的一個地方,不算是很平坦,但是其實這兩百畝土地才是真正最賺錢的,一千多塊錢一畝啊,這簡直就是白菜價。等過些年,這塊地就太值錢了!

姚琳一聽江林濤這話說得有些滿,就有些不同意:

“那些土地都在城區的邊上,雖然說不上是荒山野嶺,但是也比較偏遠,并且還需要自己平整土地、通水通電,這無形中增加了許多成本,還會賺什么錢?還不如囤積點其他貨,轉手就可以賺錢……你就是哄我姐哄得團團轉,想要糊弄我可不行,你得給我說清楚。”

江林濤看到姚雪那不服氣的樣子,忍不住呵呵一笑:

“那些成本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總之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做就是。”

姚琳聽江林濤這么一說,更是不干了,纏著他要他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個啊,天機不可泄露。”

姚琳想了好一會,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制服誘惑?江林濤一聽心里大樂。有姚琳這句話,他透露一下也無妨。

“你是沒有看金豐的展趨勢,金豐城市要展,你看能往哪里展?江林濤指著墻上的金豐市地圖說道:

“那一片全是山,這邊是森林,城市的展除了地面江橋區之外,市區要展,只有向這兩個方向展,你看看我們這塊地的位置是不是在將來展的范圍里?將來這一塊地,必然會被那些房地產公司相中,由工業工地改為房地產開。到時候這里的價格會以數十倍往上翻,即便是我們不獅子大開口,按照正常的行情補給我們,那也是一大筆錢。至于生產上的事情,并不需要自己生產多少,完全可以采取代加工的形式,不要認為交給別的工廠生產就成本高,其實算過來會比自己生產便宜……”

這事江林濤是胸有成竹,大陸成為“世界工廠”,其實很多企業都是給國內外企業代加工,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國內外有很多企業其實自己連一家工廠都沒有,這么做只需要在質量關上把好就行。而從工業用地變成住房用地,這該如何操作,房地產公司是肯定會有辦法的,這不用江林bsp;數十倍,那投入將近一百萬,豈不是一下就是上千萬?

姚琳登時呆住了!江林濤這話,一下將姚琳的驕傲一舉粉碎在一時無法接受這句話內容的情況下,她竟呆在了當場!

江林濤看出她內心的震驚,也不理她,只將目光轉向窗外,瞇起眼睛:心情平和地遙視那綴滿繁星的美麗夜空。

良久,姚琳微微顫栗的聲音才從身側傳來:

“林濤。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她仍無法接受江林濤所說的內容,那實在是太離奇了。

“當然是真的。”江林濤道。

他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望著姚琳,聲音忽然變得溫柔無比,道:“我從來都不欺騙自己的女人的,你啊,是想和我比拼一下吧,呵呵,敢懷疑你老公的實力?”

姚琳被江林濤一下揭穿了,登時大窘,好不容易恢復正常面色的俏臉,立刻又重新飛上了一抹動人的紅霞。

“你……”她心中油然生出濃重的挫敗感,雖然她有點不甘心,但是這一刻實實在在的感覺到,即便是她在商場摸爬滾打過,她依然無法追上江林濤,從未有人說話行事像他這般似乎什么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江林濤看到姚琳有些默然,目光重新栘到窗外的夜空里,輕聲道:

“姚琳,這個世界的展有時候會遠遠出你的想象,上千萬算什么?不過是才起步而已,將來上億上十億,上百億也不是什么難事……”

姚琳看著江林濤,江林濤的臉上充滿了一種睥睨的樣子,那匆而冷、匆而熱,時而莊嚴、時而浮滑的表現,著實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心靈。可江林濤說這話讓他絲毫不覺得江林濤這是狂妄自大。——很多事情都已經證明了江林濤的無比過人之處。

上十億上百億?姚琳之前都不敢想,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自己的任何思考都變得那么的多余,江林濤說出的每句話,都與自己所預想的大相逕庭雖然江林濤年紀不大,但是給她感覺很像個大丈夫。

姚琳恍然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自己這事干什么?嫉妒嗎?這可不應該,這可是自己姐妹倆的男人,是姐妹倆的天,有強的能耐那不是更好么?一想到這里,姚琳的心里很快就有有些失落變得驕傲和自豪,這個男人不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更是支撐著姐妹倆的整個天空,跟著他,將來肯定也能在事業上做出一番成就,人活著總是要有所追求,一想到這些,姚琳的眼神更是有些癡迷……

江林濤看著若有所思的姚琳,心中匆生出惡作劇的玉望。于是他便故作色迷迷地上下打量著姚琳的嬌軀,尤其是在她敞開的領口處那深深的rǔ溝里逡巡下止,一面將聲音壓得低低的,不懷好意地湊近她道:

“你說的條件是不是該兌現了……”

姚琳嬌羞的一笑,把江林濤推進了衛生間讓他先去洗澡,等江林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臥室里燃起了兩只大大的紅燭。床也很特別,是一個水床,而姚雪真的更是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護士裙!

看來姚琳其實剛剛給他說的制服的事情,其實是她早有準備的東西,姚琳也許以前穿過,不然姚琳即使再大方也不會這樣,不過這樣的制服誘惑之前王賀是沒福氣享用,白白的便宜他了……

江林濤也知道兩人第一次就在客廳的沙上,何況當時還有姚雪在里面臥室,總是讓姚琳覺得有那么一點遺憾,今天終于有機會過二人世界,姚琳看樣子也是想補辦一個“新婚之夜”。女人,總歸是喜歡浪漫的……

姚琳長長的秀披頭散在肩前身后,美面光潔嫣然,婉婉動人,象不染塵凡的月光仙子,凌亂而合體的護士裙下,是雪白的小腿和修長的玉頸,透在鈕扣間的肌膚若隱若現,在朦朧的燈光和燭光的映襯下閃著肉色的光芒。

江林濤兩眼放光,姚琳心里喜滋滋的,既然已經是江林濤的人了,那就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毫無保留的呈現給江林濤,奉獻給江林濤,“女為悅己者容”還不夠,女人就應該要用各種辦法讓自己心愛的男人愉悅,姚琳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將胸脯一挺,揚著下顎,似笑非笑,擺了副睥睨傲慢的姿態。

姚琳不語,勾著眼睛,慢慢擰過身,將右腿曲起,倏地將短裙提起又快放下。修長潔白而又豐潤的大腿,寬大性感的髖骨,在他眼前一閃而逝。

雖只驚鴻一瞥,他差點噴出鼻血,姚琳里面穿著件半透明的黑色蕾絲內褲,大片草叢從窄窄的內褲邊緣支出,象個誘人的鳥巢……

姚琳嬌笑不止,縱身上投到他懷里:“老公,你喜歡嗎?”

這稱呼好,若是姚雪定然是叫不出口的。

江林濤笑著,贊嘆不已地撫著她的臉:

“豈止是喜歡,簡直……”

江林濤沒再多說,轉頭看著她趴在床上的修長身軀,那豐滿的tún部,完美的背部,纖巧細嫩的腰肢,還有那兩條微微張開的渾圓美腿……

兩只紅燭在幾上閃著溫暖迷人地火苗。姚琳在燭光中俏盈盈旋轉,兩只腳丫交替踩踏,

如果說鐘晉琴的身體讓人血脈膨脹,姚雪的胴軀撩人之極,薛冰是冰火相間,姚琳就是一團火……

江林濤起身,掀起她護士裙,那條鑲嵌著紅色蕾絲邊的黑色內褲讓tún肉在半透中若明若暗,好不誘惑。

姚琳秀眸微暈,繃著美靨,微喘著將豐滿的tún部翹起,顯得很順從。

姚琳心里想著,這一次一定要任江林濤馳騁,同時全身心地配合他,撩動他。和諧的性愛,總是在調教的同時被調教。

姚琳裙下的風光若隱若現,在燈下的空氣中閃著晶瑩的玉色,那彎笑笑的人字,挑逗似地展著一撇一捺,中間結合的前面,一簇微濕的草叢沾著露珠,里面黑油油地一片散著一種妖yàn的魅惑,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

“太美了……”

這樣誘人之極的情形,即便是久歷花從的江林濤也忍不住贊嘆著。姚琳抿嘴一笑,調皮地回頭俏望,擰著腰肢,轉啊轉,姚琳惡做劇成功,歪著秀顏,得意地望著他,薄薄的嘴唇笑得象初八的月亮。

只是姚雪的力度沒掌握好,一下失去了重心,一頭往床下栽去。

“啊!”姚琳正驚嚇間,已被江林濤微笑著抱了個滿懷。

姚琳驚魂未定,拍了拍制服上豐滿的胸脯,姚琳笑了,幸福而柔美,直透在深深如水的眼眸中,江林濤滿心歡喜,亦笑望著她,綿長的眼長綻著神采。兩人含情凝睇,都看到了彼此心靈最深處的柔情和美滿。

在這個特殊的晚上,本該展現最原始的瘋狂,但兩人沒有急迫,而是靜柔柔地享受著這美麗的時刻,既已天長地久,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細細體會著其中的幸福,好一陣,江林濤才開始動手解開她制服鈕扣,姚琳如盛開的嬌yàn的花朵一般的上身、豐挺的豐滿在兩襟之間忽現。

姚琳垂低眉,半含嬌羞半含喜,任他賞褻自己晶瑩絕倫的玉體。江林濤兩手拈住姚琳的一副,輕輕一抖,那制服纖巧地翻開,在兩臂彎后掛住。

“呃。”姚琳完美的上半身暴露,不禁動人地輕吟了一聲。

姚琳的身體粉嫩豐盈,兩只玉rǔ微微顫蕩,散著醉人的體香。江林濤有些眩暈,大力地吸著她身上的香氣,忽然猛力一抱,將臉埋入女人豐腴的豐滿中。

姚琳嗯了一聲,含笑抱住他的頭,摟在自己懷中。

江林濤盡情陶醉良久,才慢慢抬起頭:“姚琳。你身上好香,是從小就有的嗎?”

“嗯。”姚琳美靨微暈,輕輕頷,又貼在他耳邊說,“老公,有個地方比其他地方香多了,看你能不能找到。”

“這還用找?”江林濤不屑地斜了一眼,把目光移到她下身。姚琳不語,吃吃笑著。好羞,好美。

姚琳護士裙半卷半翻。誘人的小褲褲緊繃,在兩腿間形成一個誘人的凹字,迷人的三角區就像黑色的郁金香一般,展示著極為震撼的妖魅無比的野性美,加之姚琳散的濃郁幽香,強烈地刺激著視覺和味覺感官,讓江林濤心里不由升騰起強烈的征服玉望。江林濤吞了口吐沫,眼光由欣賞變為色情。

看著近在咫尺的美景。江林濤看呆了,口內唾液急增,那香氣更藥般沁入肺腑,頓時心浮氣躁,意亂情迷,終于忍不住張嘴親了上去。

“啊!”姚琳出一聲嬌吟,腦海一下炸了開來!一股洶涌的玉望烈火如潮水一般,在頃刻之間鋪天蓋地地將她整個身心徹底地淹沒了!僅僅一剎那,她便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火熱難耐,似乎身上的每一點遮蔽都顯得那么的多余……

“抱著我……”一個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又似乎是在自己心里傳來的聲音充滿誘惑地響起,她立即不假思索地張開了雙臂,緊緊地向前抱去。

她感到自己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拚命地膨脹,似乎有一股渴望的力量,在竭力沖破理智的牢籠,向那快樂的彼岸奔突!

“啊……”一只灼熱的大手緊緊地擰住了自己飽脹堅挺的豐滿!那擠捏的壓力帶來巨大的快感,令她立刻失去控制地大聲尖叫了出來!

“快樂嗎”那深沉幽澀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還有那灼熱的氣息,也在肆無忌憚地噴進她敏感的耳蝸……

“嗯……”她拚命地點著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那躁躪的快感更加強烈一般。

“還想要更多的快樂嗎”那性感低沉的聲音繼續誘惑著她,將她向那玉望的深淵里引領。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那要命的魔手,正在用力地擠捏摧殘她敏感灼熱的豐滿,那腫脹疼痛的快感,已經讓她不可自拔地向往著那更加墮落、更加興奮的接觸了她的身體在扭動,她的泉水在噴涌,她的熱情在散!

不過江林濤不會讓她的玉望停止,他會讓她完全持續體會到那無與倫比的快樂。

“呃!啊!啊啊!”姚琳美靨緋紅,連聲浪叫,手扶著他的頭,腰身越垂越低,成熟地身體火燙無比,香汗淋漓。

“呼!”江林濤出了一口氣,終于停了。姚琳身子一軟,立刻癱倒,江林濤把她拽到懷里抱住,姚琳兩臂彎仍掛著衣服,費力地樓上他脖子,側伏在她肩頭嬌喘。

江林濤攏開她被汗水浸透的濕,親昵地在她臉上親吻,直待她喘息初定,才柔聲道:“姚琳,怎么樣,舒服嗎?”

姚琳紅潮滿面,媚色迷離,滿足地點頭:“老公,你好會弄,我都舒服得不行了。”

“這就不行了?”江林濤笑道,“還沒洞房,還有更厲害地呢!”

“還等什么,你舒服了,我還難受呢!”江林濤不由分說,直接把她抱起,呼地扔到床上。

“啊!”水床一陣蕩漾,姚琳大叫一聲,豐波tún浪,放蕩地搖擺著:

“干嘛呀,制服都壓出褶了!”

還在乎制服?江林濤哭知不得,姚琳咯咯咯一陣笑,倏地爬起,褪去他的短褲,隨即勾過他脖子,嘴對嘴一通激吻,往床上一仰:“老公,來吧。”

江林濤看了看她兩腿間地迷人景象,心跳開始加,緊張地抬起頭望去。姚琳喘著粗氣,眼睛睜得老大,心頭怦怦亂跳,這種邪惡的感覺讓她興奮無比,甚至感到自己下體已有汁液暗暗潛流。

兩人目光共對,都現了彼此眼中搖蕩的火焰。

房內靜靜的,兩人的喘息聲緊促糾纏,燈光曖昧不定,透著吟糜香yàn的氣息,窗外,行云暗暗聚攏,月色妖魅地在云層里晃動,只有風,不停撲打著玻璃。

姚琳閉闔眼睛,長長的睫毛仍在抖動。

江林濤在她最敏感處磨轉起來,姚琳柳眉緊蹙,一聲悶哼,抖著屁股,臉上現出痛苦而愉悅的嬌態。

江林濤看了看,停住壞笑著問:“姚琳,我真進去了?”

“哪那么多廢話!”

姚琳又氣又急,雙腿夾住他屁股猛一收。

江林濤不防。立時撲倒在她身上,那東西正在門外,噗捅了進去。姚琳驟然充實,“啊”地一叫,深深地接住,絕對是整只,不是一半。

這是種細嫩溫軟地感覺,極為酥爽美好。很難用語言形容,或者可以用任何美好的語言形容。仿佛置身飄忽忽的云端,被熱暖暖的陽光包圍,你可以肆意馳騁沖撞,就是逃不出去。也不愿、不想逃出。

江林濤趴在她豐滿地胸前,細細地品味著。姚琳慢慢睜開眼,樓上他脖子,一臉癡迷地望著他:“老公,你的好大,我舒服死了!”

姚琳媚波流轉,說著話,姚琳輕啟嚶唇,遞上美美地香舌,修長地大腿悄悄盤到他腰間,吟蕩而靈活搖起了tún部。

江林濤不再耽擱。狠狠地吸啜著她香舌,雙手邊撈起她的屁股猛地砸落。姚琳徒步懸空,櫻口被封,出一聲愉悅的悶哼,一股巨大灼燙的力量生生地將她劫成了兩半,那寂寞的幽洞也重新收縮悸動起來,她也忍不住挺動著纖細而有力的腰肢,配合他的節奏,借著水床的力量,時緊時緩地享受了起來。

水,猛烈地晃動、激濺,火,熊熊地燃燒,無涯。

激情的夜晚開始跳蕩,外面的也天空不安地震顫起來,做著世間最原始最動人地事,縱情地放浪。

江林濤年富力強,得天獨厚,生猛無比,姚琳意亂情迷,全身只掛著空懸的制服,纖腰、美tún瘋狂涌動。兩人忘我地全力以赴,漸入佳境。……

江林濤蓄積多日,典雅高貴地姚琳吟叫不止,他漸漸把持不住,姚琳身軀久曠,被邪惡的不倫刺激得高吭。

終于,伴隨著姚琳一聲極度舒爽的,兩人同時達到了極樂的巔峰。

姚琳顫抖了許久,才如死魚般放開四肢,嬌喘著躺在那里回味著那種玉仙玉死的余韻。

江林濤怕壓累了她,忙移下身體,臥在側旁,欣賞著bsp;姚琳美眸惺忪,喘息無力,全身蒙著一層細膩的汗珠,如醉酒了一般,看著姚琳那樣的嬌弱的樣子,江林濤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勇猛過頭了一些,江林濤好生不忍,撫著她酥rǔ,溫柔地在她鬢邊親吻。

感受到自己心愛得人那種無比的體貼和柔情,姚琳心里頓時覺得心里更是無比的甜蜜,她甚至還感受到幸福的滿足心理不可遏制地涌上了她酥顫的芳心……

她軟軟地伏在了江林濤強健溫暖的懷抱里,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身體的每個隱秘之處逡巡玩弄。那曾經引燃了她全部玉望烈火的聲音,在暴風雨過后,魔力依然沒有絲毫褪色,仍在輕易地往她的心靈深處滲透著,令她的心變得柔軟無比……

說不清為了什么,她的淚水忽然滾滾涌出。

“怎么了,是不是我太孟浪了,讓你受不了?”

她緊緊地抱著江林濤,拚命地搖著頭:

“我是覺得太幸福了……”

…輕柔地托起姚琳布滿淚痕的瞼,望著她軟弱無力的眼眸,輕輕把她攬進懷里……

姚琳氣息漸漸綿長,雙眸水盈盈,霧蒙蒙地望著她:

“老公,你好厲害,我魂都讓你收走了!”

姚琳癡癡地望著江林濤,伸出雙手,輕輕地在他的臉上撫摸著,仿佛是要仔細地描繪勾勒,仿佛要確認他的每一根線條似的。

經過了那種到心靈的完全釋放和巨大霞撼,姚琳已經失去了抵抗,她感到,只有投降,徹底的投降,自己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得到心靈的安靜

江林濤一面愛憐地吻姚琳摸在臉上的纖手,而他的雙手也沒有閑著,正貪婪地肉捏苦她的豐滿姚琳,嬌軀敏感地顫栗著,閉上了雙眸,呻吟道。

江林濤一笑,道:“你就好好體會吧!”

說著一只手滑入她的股內,在那濕瀝黏滑的溝縫里吟猥地掏了一把。姚琳雖然大方,可此時還是忍不住臉兒排紅嬌軀劇顫一下,一把緊緊抓住江林濤的胳膊,媚眼如絲地斜睨著他,道:

“林濤你真是太壞了……”

江林濤邪邪地一笑:

“還有更壞的呢……”

江林濤看著嬌美的肉軀晶瑩柔嫩,冰雕玉琢;顫悠悠的圓rǔ嬌軟可愛,含苞玉放的嫣紅rǔ頭在正中羞赧俏立;柔若無骨的渾圓蠻腰,豐潤可愛的人字tún部,雪藕般地兩腿間,黑絨卷曲的草叢下,細白柔軟的腿間急隆而起,嬌yàn緊閉地玉門關色半掩半遮其中。

江林濤將那只掏摸了一手淋漓漿糊的爪子示威地在姚琳的面前展示一番,然后在她出一聲羞不可抑的驚叫聲中,連湯帶汁一并盡數抹在了那兩只顫巍巍的豐滿上。

姚琳羞得俏臉赤紅,急將臉兒別轉過來,埋在江林濤的臂膀上顫聲嬌呼那股濃濃的氣味實在令她無地自容。

然而她還沒嬌羞完,只感到江林濤又動了,她竟然又被那根改變了她一生的火熱占有了!她僅僅來得及出一聲玉拒還迎的尖叫,便再次墮人了極樂深淵。

兩人重新陷入迷亂。

“唔!嗯嗯!”

姚琳情動不堪了,雙眸緊閉,口中嬌呻不絕,猛地推開他,翻身而上,仰起上身,隨著美麗的長在腦后一甩,那件僅余的護士上衣輕巧地飛出,緩緩掉落到地上。

恢復主動的姚琳與剛剛完全不同,簡直是一只美麗無匹的母大蟲,激情而放蕩,熱情而熱烈,聲能刺破夜空,有力地動作奮挺無比,似馳騁飛翔的火鳥,又像奔放的妖魅,江林濤大呼過癮,這種感覺和鐘晉琴那種激情又別有一番滋味……

在這深暗的夜里,兩人如兩團燃燒的火,身下的水床象注滿了動力,在翻絢爛的火焰中加添著力量,江林濤真覺爽透了,姚琳的床上風采讓人流連忘返,玉罷不能,簡直驚世駭俗,絕難想像這是平日那個愛有些嬌憨的樣子,這種差異足以讓人不戰而降,不戰而潰。

主動地姚琳絕對是一個尤物,輕而易舉地就激了他的征服玉,那種咄咄逼人的恬不知恥足以讓人為之陶醉。這個刺激而眩目的夜晚,充滿了現實的動蕩感和征服玉的夜晚。他胸腔滿滿,仿佛征服了整個城市,覺得生活有聲有色。

瘋狂過去,驟雨歇止,夜恢復了平靜。林濤心內幸福充溢,輕輕將她放在身邊,一下一下,動情地親著,姚琳摟著他的脖子,美靨上漾著幸福滿足的笑容,無言而癡情地望著,任憑他在自己流滿汗水的臉上、眼睛、鬢邊,體貼而溫柔地親吻。

窗外,夜風微微地起伏著,月光柔柔揮灑。姚琳軟泥般趴在他身上,絕美的面龐只剩喘氣。她使盡渾身解數,不僅想讓自己和小男人快樂,更想自己男人強大、自信。無論他多大,都是自己要跟隨一生的人。

這樣兩姐妹同事一夫的事情雖然瘋狂,但誰又能說這樣不真實、不自然?男女情愛重要的是和諧,只要郎情妾意,魚水同歡,彼此都留下最美的印象,象風吹花落般水到渠成,輕啜深遠,即便狂風暴雨,天雷地動,一樣要星火燎原,熾猛不休。

這夜,燭影搖紅,姚琳著酣暢淋漓地浪叫,先以主動的方式感受了愛人久違地左沖右突,但沒有局限于主動。兩人用盡所有姿勢,迷醉于夢境的歡情,姚琳奮不顧身,江林濤勇猛直前,一次次愛不停,兩個人靈玉交融,身心合一……

許久之后,姚雪才陶陶然沉睡了過去,江林濤看著姚琳渾圓的肩頭光潔如玉,蓬勃的rǔ肌被棉被擠壓成一道深陷的rǔ溝,修長的頸項被蓬松散亂的秀半遮半掩,黑白分明的床上宛如躺著一具入睡的維納斯……

這個小別后的夜晚,在燭光和燈光的搖曳中顯得好美好深……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四十二章意氣風

一夜癲狂,姚琳清脆的尖叫和婉轉嬌吟聲似乎還在耳際回蕩,那飽滿宜人的身體讓江林濤情不自禁的沉淪其中。{閃舞}

江林濤看到那條紅邊的黑色丁字褲靜靜的躺在角落里,那是昨晚瘋狂的結果,連江林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見到姚琳身著護士裝會變得有些不能自己,恨不能把姚琳的身體貫穿一般。

姚琳睡得相當香甜,或許是昨夜歡好太過疲倦,或許是覺得睡在他懷中倍感安全,起伏的胸脯伴隨著均勻的呼吸,顯得那樣靜謐而溫馨。這刻的姚琳,再不是昨晚看到的那個妖媚十足的女人,看著躺在自己懷里這張仍然還殘留著滿足和幸福的嬌靨,江林濤也是心頭滿滿。

漆黑的純棉床單外加白色的純棉被褥形成鮮明的色彩對比,被套上幾朵嬌艷的花朵,姚琳就像斜臥在其中一般,在被套的上邊,一只彩蝶正在停歇在一朵菊花上,翅膀一張一翕,欲振翅而飛,那雪白的欲足,在杯子下微微露了出來,形成了一幅另任何男人都要神魂顛倒的美人橫臥圖。姚琳的臉形極美,黛眉如畫,嫩滑的肌膚白里透紅,閃現著誘人的光芒。尤其是她豐滿的胸脯上那極具誘惑的部分是如此的凸出、誘人,渾身散著濃郁的芳香,配合在她那嬌慵懶散的姿態、楚楚憐人的風情,江林濤覺得自己就要迷醉、深陷其中了,他呆呆地看著,竟然不忍去破壞這樣一幅美麗的圖畫。也不忍心弄醒昨晚“bsp;房內,空調嗚嗚的鳴響,房內溫軟如,所以即便是姚琳兩只胳膊兩條腿露在被褥外也不虞著涼。江林濤見時間還早又睡了過去,于是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姚琳已經醒來,體態舒閑,一只手托著下額,如秋水一般明媚又如薄霧一般迷蒙的動人眸子正靜靜地看著著他。顯得專注而又柔情。

姚琳的手在被子外,胸前的豐滿也露出大半,姚琳的胸脯真是很美,既飽滿,又雪白,沒有一點的瑕疵就像一枚熟透了的柚子一般。江林濤伸出一根手指,在那胸前凸起的地方輕輕地點了一下。姚琳的嬌軀陡然哆嗦了一下,那袒露在外的大半雪白豐滿卻開始微微泛起紅暈,而且呼吸也變得不規則起來。

江林濤知道姚琳因為他先和姚雪的關系,一直是有心結的,內心還是有掙扎的。直到昨晚姚琳才真正的完全放開了心胸,真正完全把身心都交給了他,想到這里,江林濤忍不住微笑著撥開她額上一縷,姚琳清雅絕倫的美靨現出,江林濤輕輕一吻,姚琳再也不復昨晚的大膽,臉上流露出少女一般的羞澀,江林濤登時心頭一熱,低頭重重地吻了下她的唇瓣。

江林濤愛不釋手地在姚琳摸不到骨頭地肉軀上滑動摩挲,從飽滿地豐滿到肉圓的下腹,從粉嘟嘟而又彈性驚人的tún部到白欲般的腳丫,再自下而上。

“啊!別碰那!”

江林濤手指不經意掠過腿中間敏感的肉豆,姚琳嬌軀一顫,忙不迭縮到他胸前。看著眼前的絕妙佳人,江林濤也不由由衷的道:

“你這樣子真是迷死人了……”

姚琳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美眸中異彩漣漣,輕輕嘆道:“我感覺整個人似乎都煥然一新,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江林濤笑笑,捧趄她一只沉甸甸布滿指抓瘀痕的豐滿,戲譫道:“昨晚實在太瘋了,把你胸脯弄得傷痕累累……”

姚琳紅著臉,低頭望著那只被蹂躪過后的珍寶,啐道:“是啊,哪有人像你這樣暴力的呢人家才第二次……”

江林濤將她重新摟回懷里,溫柔地肉著那只豐滿,道:“那現在輕一點好不好呢”

姚琳臉上露出心醉神迷的表情,不過顯然是不敢再戰,趕緊道:“不行……我現在不但身上痛,也沒有力氣了……”

“不碰就不碰,讓老公好好看看。”

姚琳俏眸如水,如迷似夢,江林濤一笑,湊近她的瞼,大力嗅了兩下自她身上散出來的成熟體香,江林濤大逞一番手足之欲之后,才起了床。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鐘晉琴也回老家去了,江林濤本來想去李勝利家坐坐,金豐是公安局局長換人了,新任局長張成安是從省廳下來的,杜雨露雖然和張成安不認識,但是對張成安的性格為人還是比較了解,江林濤想找這個機會和李勝利聊聊。

李勝利的事情他已經托付杜雨露幫忙,但是李勝利自己也得使使勁,江林濤是知道公安系統后來的不少改革的,這些東西可以給李勝利講講,讓李勝利能夠在工作上更加出彩。

不過即便是馬上就要過年了,李勝利年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于是兩人相約節的時候再聚一聚。

江林濤想了一下,又和薛之堂、劉知遠等人聯系了一下,這些人倒是有空,趁著這樣的機會江林濤到薛之堂、劉知遠等等該去拜拜年的地方都去了一趟。

在薛之堂那里坐了一會,劉知遠就打來傳呼,兩個人在金豐賓館坐了一坐,劉知遠和李立秋還真是如膠似漆,和他一起聚聚把李立秋也帶上了。

兩個人談話間,不知怎么談到了青蒿素上面。青蒿素是得益于中醫藥古方的啟示而現的新一代抗瘧藥物,被國際上譽為“二十世紀后半葉最偉大的醫學創舉”。但是,其后的展讓人很郁悶,這樣一個獨創性的明,卻沒有為國內制藥行業帶來與之相匹配的經濟效益、社會效益。

江林濤知道至少有兩個短板醒目并導致了青蒿素后來的市場尷尬:專利保護意識不強、不力;國內制藥行業整體上生產管理水平還無法與國際接軌。

結果這項重大的科技最后還是被國外的幾家國際醫藥界的大鱷給控制了。產業鏈從上游到下游的話語權旁落,基本上命不由己。作為這項技術的研究者和明者,最后站在整個產業鏈的最低端,其收益的大頭完全被國外的公司奪走。江林濤心里想,劉家財力雄厚,又在國外有相當的人脈和網絡,如與其便宜那些洋鬼子,倒不如讓劉家人來干——至少劉家人還把很多資金留在國內。并且若是在金豐生產這種藥品,金豐也可以大規模的種植青蒿,這也可以為不少農村老百姓增加收入。

劉知遠一聽江林濤建議他和國內有關方面暗談談使用青蒿素專利的建議也是頗為心動,打算試一試。

江林濤轉了一圈之后,天快黑了才回到姚雪姚琳那里。

姚雪已經回來了,看樣子昨晚熬了一夜,才剛剛起床。看到她回來,整個臉上頓時洋溢著一種自內心的喜悅。

雖然節聯歡晚會江林濤是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但是姚雪姚琳是興致勃勃,江林濤也就坐在一邊陪著他們說著話,一起守著歲。

新年的鐘聲還沒敲響,外面已經是“煙花爆竹齊飛響”,看來金豐的經濟上了臺階,老百姓的幸福感增強了不少,之前他在金豐過bsp;外面的動靜也讓他們三個不由自主的站到了窗邊,江林濤仰望天空,一朵朵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了,把原本烏黑的天空襯托得更加絢麗多彩,如詩如畫,那聲音震耳欲聾。千家萬戶在煙花的籠罩下,人們從四面八方迫不及待地走了出來,一起欣賞這壯麗的景觀。煙花一朵、兩朵、三朵……爆了散了裝飾著夜空。夜空頓時成了花的海洋,姹紫嫣紅,大地也被煙花裝點得像仙境一樣美麗,漂亮。紅紅的火焰也映紅了人們的臉蛋,在煙花綻放的那一瞬間,人們對未來的無限希望也同樣綻放了。

三個人都默默的站著,感受著這樣喜慶的氣氛,煙花像一支箭一樣以最快的度飛向夜空,再以優美的姿態,協調的動作綻放了,像一簇簇火焰,一粒粒珍珠,一條條絲帶,灑下歡笑給予大地,灑下祝福贈送大地,綻放的是人們的贊嘆,綻放的是人們的遐想。頓時,夜空格外的亮,好似點起了無數盞電燈,給予人們的是天入心的溫暖,而不是冬日刺骨的寒冷。

那煙花時而像仙女撒花,時而像火焰爭鋒,時而像彩蝶飛舞,時而像含苞欲放。紅的象征著喜慶,藍的象征著智慧、綠的象征著生機、黃的象征著溫暖、紫的象征著浪漫……五顏六色,叫人陶醉,使人迷戀。真是可謂的“火樹銀花不夜天煙花飛舞迎新年”。

“爆竹聲中一歲除,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聲聲爆竹聲中,新的一年又開始了,江林濤忍不住意氣風地說道:

“新年新氣象,今年可是要好好干出一番名堂出來,我在工作上能夠打開更大的局面,公司一定也會紅紅火火,咱們一起努力吧!”

姚雪和姚琳似乎也被這樣他的情緒所感染,一左一右緊緊依偎著他,江林濤大享齊人之福,只是江林濤心里還是有點遺憾。——他倒是挺想來個三人行的,只是他旁敲側擊的時候,看姚雪的意思是怎么都抹不開臉,怎么都不同意三個人一起大被同眠……

節前江林濤該去拜訪的領導差不多都去過了,所以大年初一到初三他就窩在姚雪兩姐妹的溫柔鄉里,除了卿卿我我之外就是給姚雪姚琳兩姐妹灌輸著公司經營上的一些事情。

初四的時候,江林濤去了李勝利家里,李勝利笑著說等會還有個老熟人會來。江林濤笑了笑,李勝利大也是個領導,節上門拜年的人肯定不少,看樣子是為了招待他,推脫了其他人。

江林濤坐下之后,笑著問道:

“李大哥,市局新來的局長感覺怎么樣?”

江林濤看到李勝利顯得很是高興的樣子,不由笑著問道。想必新來的局長應該對李勝利不錯。

“不好說,張局長性格完全不同,很嚴肅認真一個人,工作要求很細。一絲不芶,眼睛里肉不得沙子,有來沒有多久,已經有兩個縣局被點名批評了。”

李勝利笑笑:

“不過他對于江橋區的工作還算滿意,前兩天到江橋調研,還表揚了我們局幾句。”

‘嗯,你們張局長這個人工作作風嚴謹細致,尤其對細節上要求很高,李大哥,你分可要好好注意這些方面,有時候一個印象往往就被一些細節毀了,據說你們張局長在省里工作的時候,有次到某市檢查社區工作的時候,原本定好看個地方,但是在途中他就要求下車,然后一直走到要檢查的地方,途中和老百姓進行交談了解。最后在對照局里準備的匯報材料問,找出不少問題,也讓陪同官員很是尷尬。這說明你們局長喜歡深入基層了解實際情況的性格,節期間你們公安上又肩負治安重責,更需要注意這方面的細節。”

江林濤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

“吳書記對于公安工作也非常重視,金豐正在向建設成為省里的大城市的步伐邁進,穩定關乎整個全局,尤其是現在改革開放進入攻堅階段之后,各種逐漸積聚起來的社會矛盾只會就會凸顯出來,而且這種趨勢還會越來越明顯,在某此特定情況可能還會激化。現在的信息日益達,如果真因為這此方面出了什么問題造成惡劣影響,只怕受到影響的不僅僅是金豐,甚至在整個省里都會有不良影響。對于金豐想要打造清江上游的交通樞紐中心和經濟中心之一是很不利的。”

江林濤說著,看著李勝利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說道:

“多學習,多干事。走自己的路,不要太過于受外界其他因素的干擾,有些時候其他人或許是善意的幫助,但是他們沒有身處你所在的位置的直觀感受,所以他們的觀點也許正確,但未必適合于你。所以你更應該大膽的按照你自己的觀點去做事,縱然有些不足或者過錯,但是以市里主要領導的觀點來說,做錯事也比不做事強。該大膽放手去作。出了問題也不怕。千萬不要畏手畏腳的……”

李勝利意識到江林濤比起去年來,變化相當大,尋常接觸不覺得,但是這一次江林濤的分析問題上表現出來的條理清晰和深刻細致,讓李勝利感覺到了江林濤話語的分量,李勝利更加意識到,江林濤現在是堂堂正正的縣委副書記,是執掌一地幾十萬人的父母官。

更難得的是江林濤一直都沒有忘記他這個老大哥,一有機會就想著提攜自己一把,能有這樣的心性,實在是難得,能夠結交到江林濤這樣的人,應該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李勝利沉吟著,李勝利感覺到江林濤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出來,道:

“林濤,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什么?”

江林濤笑著看了一眼李勝利:

“工作能力體現在什么上?就是體現在做事上,我的理解就是學會既要抓中心工作又要善于統籌兼顧合理安排,要學會根據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創造性的開展工作,尤其是要善于捕捉上級乃至中央在某一段時間的主要工作意圖。特別是創造性的工作,這更容易得到領導的關注。市里現在對于公安工作最主要的期望是什么?是為了給經濟社會的展保駕護航,希望能有一個良好的治安環境。眼下你們張局長是新官上任不久,三把火總是要燒的,你可以考慮這么做……”

李勝利是分管治安工作的副局長,這方面可以做的事情其實很多,比如在城區建立巡警,這其實完全可以考慮。

兩個人交談著,江林濤不斷的推出自己的觀點以及證明自己觀點想法的論據,以便李勝利理解得更為透徹一些,兩個人一直探討著。直到老熟人劉站長來了才結束。

劉站長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另外一個江林濤的“熟人”——劉站長的女兒劉心潔。

江林濤心道,劉心潔他也就是一年多沒見,變化還真是很大,褪去了不少青澀,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欲立的美麗動人的大姑娘了。眼睛明亮而又奪目,淡淡地斜挑在一縷蓬蓬松松的劉海下的眉毛;臉頰白皙水嫩帶著清純的氣息,長長的黑絲般的頭覆在線條柔和的肩膀上,黑油油的長頭汾襯出一張嬌嫩甜美的俏臉,巧的嘴上菱形的嘴唇自然的嫣紅嬌艷欲滴,在潔白的牙齒襯托下更顯嬌艷誘人,模樣清秀,身材高挑,皮膚特別好,很白嫩,胸部很挺,一雙細白的手兒交錯著搭在修長的雙腿上。

素面向天的劉心潔街吹彈可破的臉龐上不施半點脂粉,雖然身上穿著新衣服,但衣服說不上高檔,也就是最樸素最簡單的衣服,可穿在她身上怎么都顯得那么的宜人。都說人靠衣裝,又說美女都是化出來的,要見過劉心潔這樣的女子,才會真正明白這些話都是那些容貌有缺點或者缺乏自信的女人們編出來的。

江林濤忍不住想到,難怪古人形容西施,說是“荊釵布裙,難掩國色天香”,完全是天然去雕飾,令人想起的只是純潔和清新,內心充滿了溫柔的愛意。

只是劉心潔沒有變化的依然是有些羞澀,和李勝利招呼的時候還挺自然的,但是一和他打招呼,臉就微微有些紅的樣子,看到他看著她,坐在那里攪著手,似乎很有些不自然的樣子……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四十三章鴛鴦譜

劉心潔有些不自在,在客廳坐了一會就去廚房給李勝利的愛人幫忙做飯去了。三個大男人在客廳一邊吞云吐霧一邊說著明溪現在的變化。

明溪這兩年變化挺大的,除了木梳廠越來越紅火外,農民們的收入也越來越高,生活也越來越富裕。

江林濤也有點感慨:人的思想一旦得到解放,其迸發的能量是巨大的,由明溪江林濤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理光,理光縣不但農村的老百姓思想還很保守,就是縣里的不少領導依然都是因循守舊。

三個人談了一會,劉站長起身去衛生間,李勝利看到劉站長一出客廳,看了他一眼,低聲笑道:

“劉站長倒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心潔這孩子脾氣好,人有長得和仙女一般……”

江林濤原本心里也有些納悶,劉站長和李勝利的關系還是因為他而變得親密起來的,李勝利把劉站長叫來聚聚,其實也是想原來明溪的老朋友聚聚,劉站長帶著女兒來做什么,這一看到李勝利的眼神江林濤明白了。

江林濤有些驚訝的望著李勝利,心里不由有些發愣,這哪跟哪啊,劉心潔年紀和葛麗佳差不多不說,還在上學啊,談什么朋友啊!

何況這找女人還是自己找的比較好,這讓人介紹心里總是覺得又幾分別扭。

李勝利顯然也是看到了他的神情,笑了一下道:

“心潔真是不錯,不但人長得漂亮、脾氣好,而且勤快會體貼會關心人……”

李勝利絮絮叨叨的說著劉心潔的好話,其實這樣的情況不要說在金豐鄉下,就是在金豐城里也很平常,不少兩家關系不錯的家庭子女在年紀不大的時候就把子女的關系確定下來。

江林濤笑著不置可否,李勝利見他如此,于是把話說得更開了:

“林濤,這事你得聽我勸,你現在已經到了縣委副書記的位置上了,真得考慮這事……林濤,其實你這樣的人啊,就要找一個賢內助。找個好姑娘,才不會拖你的后腿。這事你想想,要是有那意思,我再給老劉說說……”

江林濤明白李勝利的意思,只有有女朋友乃至結婚才能顯示出一個男人走向成熟。薛冰其實已經好幾次提及這個事情,甚至也在悄悄幫他物色合適的對象了。江林濤也知道他才二十三,按照常人,這年紀耍不耍朋友其實也無所謂,只是他現在不是常人,而是走上了比較重要的領導崗位的人了,這件事就不是普通的找個女朋友那么簡單。應該是要和自己是否成熟穩重掛上鉤,成熟穩重,這在官場中是很多人做看重的素質之一。

找一個好的終身伴侶確實是關系重大——很多干部都是毀在妻子手上的。

李勝利說得這話確實在理。江林濤也沉吟著,江林濤身邊已經有好幾個女人了,但是薛冰斷然斷絕了他談婚論嫁的念頭,葛麗佳也不合適,就更不要說其他幾個女性了真要說適合結婚的對象確實一個都沒。

李勝利提起來這事倒是讓他深思著,如果真要結婚了,現在這幾個女人該怎么辦?這事其實他心里一直都清楚,但是一直都是逃避著不想多想。

和這些女人全部都一刀兩斷?

江林濤覺得一點底都沒。有時候想的是一回事,真要做到卻是千難萬難。

自己想要徹底割裂與過去一切的關系顯然不太可能,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情況要找一個結婚的女人確實要慎重,必須得要知道這樣的情況要默認,不至于大吵大鬧而弄得不可收場。

那種個性極強的、家境極好的人從理論上來說,無論如何接受不了一個現在狀況的自己,網絡小說里那種找一個大家千金還要容忍自己這樣一個平民出身的人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那只是一種意吟,或許像劉心潔這樣家庭普通、性格溫婉順從的人應該還是合適一些。

當然這只是一種理論上的假設,男女之事總是具有排他性,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不管是性格剛剛烈還是溫婉的,在這上面也會堅定不移的捍衛自己的領地的,在這個問題上都是很難有回轉的余地的,而且劉心潔年紀尚小不說,的心性到底如何,他也不是非常清楚,其他沒有把握的事情江林濤可以去嘗試冒險,但惟獨感情這種事情江林濤無法去冒險。尤其是這樣的冒險實在太無謂,傷害一個女孩子的心,是他不愿意做的。只不過家庭普通一些的女子相對來說,做起工作來要容易一些。經過一番周密細致的邏輯推理,江林濤也不得不承認,或許劉心潔不一定適合,但是像劉心潔這樣的家庭這樣的性格或許是最合適的。

雖然李勝利的本意不是如此,但是確實是觸動了他,江林濤也不由覺得這事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劉站長顯然還不清楚李勝利想做紅娘的心思,在桌上還是和他平輩論交,江林濤心里不由苦笑了一下:這難道就是金豐人長期開玩笑的“岳父大哥”的由來?這簡直太荒唐了!……

彷徨迷亂的心情讓江林濤在李勝利家里吃飯都有些心不在焉,回到宜都也還在想著這事。

回到宜都,薛冰那里肯定是要去的,在薛冰那里坐了一會,薛冰和杜雨露從老家坐車回來覺得頭上臉上都不舒服,出去洗頭美容去了,萌萌也跟著去了,江林濤一個人呆著那里正想著,忽然傳呼響了起來,江林濤以為是薛冰打過來的。不過,江林濤一撥通電話,電話里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但絕對不是薛冰。

“哦,不好意思,您是那位?”

“呵呵,林濤啊,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

原來是李志佳,江林濤趕緊道:

“李部長您好……”

李志佳笑了笑說道:

“今天和薛冰一起來我家吃飯吧。”

江林濤是正想和李志佳談一談理光改制的事情,并且也希望和李志佳能夠進一步的溝通和交流的機會,江林濤很清楚,之前李志佳能對他那么好,更多的是因為薛冰的緣故而愛屋及烏。

想要在理光做點事情,想要繼續往上面走,那就不但要在工作上有所作為,和領導搞好關系,保持良好的私人關系也很重要,在仕途上,行或者不行,都是領導說了算的,別人想攀還攀不上,有這機會,怎么能放過呢?……

沒多久,薛冰杜雨露就回來了,江林濤沒有想到,這會功夫,幾個人不但洗頭洗面還去換了一身行頭回來。薛冰上衣是一件粉紅的純棉夾克,很小的那種,下擺剛好到腰,里面穿一件黑色的緊身高領衫,小小的夾克幾乎兜不住胸前那高聳的rǔ胸,使她不得不不時的將衣襟往前拽一拽。下身穿一條黑色的休閑褲,上寬下窄,寬松的褲腰更顯得她的腰纖細修長。我平日看慣了一身職業裝束的薛冰,咋一見她這身休閑打扮,感覺她少了平日的刻板與冷漠,多了些清純與家居氣息。黑色的基調更是襯托著她的皮膚白皙粉嫩,讓人心生漣漪。烏黑的披肩發隨著她走路,一抖一抖的,煞是養眼。

杜雨露也是身材一流。杜雨露屬于那種比較性感的女人,高挑而又顯得有些豐腴,但是卻是該肉多的地方恰如其分的豐滿,該沒肉的地方卻是一點贅肉都沒有,閃舞色的套裝剪裁的非常得體,很好的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材。胸部豐滿尖挺,tún部圓潤微翹,兩腿纖細修長,盈盈一握的細腰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相比起旁邊的薛冰多了幾分嫵媚,少了幾分嚴肅,讓人百看不厭。真是chūn蘭秋菊難分伯仲。

薛冰這身打扮肯定是為了他,江林濤心里也是喜滋滋的,薛冰早就知道要上李志佳家吃飯,杜雨露也要去單位的領導家里拜年,所以幾個人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大家就出了門……

到了李志佳的家,開門迎接的李志佳滿臉微笑,還沒走進客廳沒走到客廳,她就直夸薛冰今天的打扮精神,但江林濤看的出來,其實李志佳打扮得也挺不錯的,李志佳上身穿一件寬松的米黃色衣服,下身穿著藍色的西褲,藍色與米黃搭配,顯得她保養得當的皮膚更加白皙。臉上即使是堆滿了笑容,也僅僅是眼角有一點淡淡的魚尾紋,提醒著她的年紀已經不在年輕。李志佳身上不知是噴了什么牌子的香水,非常的好聞而且若有若無。

“阿姨好!伯伯好!姐姐好!”

萌萌調皮的連珠炮般的一一問了好,看的出萌萌心情非常的高興,真有種小孩走親戚的那種雀躍。

“萌萌,坐到阿姨身邊好嗎?”

李志佳站起來雙手拉住萌萌。萌萌今天很是乖巧的坐在李志佳的身邊,顯得很是淑女的樣子。李志佳看著萌萌顯得挺高興的。

李志佳家里的客廳布置得挺別致的,搞了一個很大的大金魚缸很是惹眼,幽藍的熒光照著魚缸里的花草,金魚在里面悠然自得,和她的主人一樣很是暇意。客廳的邊上放著幾盆說不上名的花卉。點綴得整個房間chūn意盎然。

除了李志佳和她愛人劉教授之外,李志佳的孩子作為交換生去了國外,沒有在家,不過還有一位年輕的姑娘,聽李志佳介紹,是她一個朋友家的女兒藍顏,在宜都市老干局工作,年紀估計也就是比他小一點點。

李志佳介紹完畢,就轉移了話題:

“怎么樣,我這些花還漂亮吧?”

李志佳看到薛冰盯著那些花草,笑著問道。

薛冰笑著說道:

“大姐的這幾盆花太漂亮了。有時間給我介紹幾種。”

“這都是你劉大哥搞的。我也不懂花,看著舒服精神就好啊。想要,等會走時讓林濤給你搬點過去。”

李志佳一邊說著,一邊也提著話頭讓他和那姑娘說著話。

李志佳和薛冰坐了一會就進廚房去忙碌了,藍顏一看,也跟著進去了,三個女人在廚房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么。劉教授繼續陪著他說著話。劉教授比較詼諧幽默,和他談得起性。

不一會,飯菜就好了,餐桌上已經滿滿的擺了一桌的菜,薛冰緊挨著李志佳坐下,席間薛冰有意無意的把他和藍顏往一處扯,李志佳夸贊著他如何優秀。江林濤心里也有些明了李志佳也是和李勝利一般,也是想客串一回紅娘,不過李志佳顯然要比李勝利要處理得更有藝術性。

江林濤本來還想說說工作上的事情,一看這情況,是沒辦法說了,等一會看吃過飯了有沒有機會……

坐下之后,李志佳笑著道:

“還是喝點酒吧,老劉和林濤你們喝點白的,我們幾個就喝點紅的。”

把酒倒好了,大家坐下,江林濤這才注意到桌上的菜是極為豐富,雖然豐富,但卻看不到平日宴會上的大魚大肉,全是些清淡的時令菜,當然也有象海鮮這樣的名貴菜。

劉教授笑言今天他也是跟著大家一起享享口福,看的出來今天李志佳著實是下了番功夫的,江林濤上次記得薛冰和他說過,李志佳在家根本就不做飯,今天完全是按最高規格標準來接待他們的。

李志佳和劉教授看著大家,端起酒杯,江林濤幾人也連忙端了起來,李志佳滿臉微笑的說道:“我就不說什么客氣的話了,希望你們倆能經常來,希望你們生活愉快,工作進步。”

薛冰拿杯子碰了書記的杯子一下,說道:“我祝大姐永遠年輕,永遠快樂。”

江林濤也緊跟著說道:“我祝大姐永遠和今天一樣美麗,祝劉教授身體健康,”

李志佳一聽哈哈笑了,擺手道:“老了,已經不年輕了,但和你們這些年輕人在一起,我感覺我自己就象真的年輕了幾十歲一樣,還希望自己能多干幾年,我家那小子常年都不在家,有空你們得多來看看我們,讓我和我家老劉也跟著你們年輕年輕。”

江林濤連忙說:“大姐你哪里老了,看起來就三十來歲啊,說不定走街上人家還以為你和處長是真正的兩姐妹呢。”

李志佳笑了起來,看的出來是真的開心。她一舉杯子,說道:“來,這第一個酒,我們得干了,為年輕干杯!”

說著一仰脖,將杯中的紅酒喝了干凈。

李志佳和劉教授招呼我們吃菜。江林濤夾了幾口菜,感覺李志佳做菜的手藝還真的不錯。雖都僅僅是家常菜,但顯示出她烹飪水平的不俗來。大家邊吃邊聊,江林濤和劉教授聊著,三個女性聊著,談些美容或瘦身的方法和經驗。看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李志佳這把年紀的女人仍擺脫不了天性的使然,拉著薛冰問這問那,完全沒有了平日中那個威嚴凌厲,干練穩重的女強人的樣子。

話說的多,酒也沒少喝。兩瓶紅酒不知不覺中被她們倆喝光了,連萌萌也架不住那種好奇心,也嘗了幾口紅酒,一張小臉蛋變得紅撲撲的,江林濤偷眼看了看薛冰,臉上已經是紅暈一片,心里很是擔心她喝多了江林濤和劉教授把五糧液也喝得只剩個瓶底……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四十四章離別前的瘋狂

吃完飯之后,大家都坐在客廳聊著天,李志佳和薛冰都是雙頰飛紅,有點微醺的樣子,藍顏看樣子酒量不錯,像個沒事人一般。坐在那里和李志佳、薛冰談得挺開心的。

江林濤大體上也知道了藍顏的家庭情況以及和李志佳之間的關系,藍顏的母親也是省里的干部,和李志佳的關系非常不錯。

藍顏雖然看著挺乖巧的,但是江林濤是閱歷過人,很快就看出藍顏其實性格上還是挺要強的,身上多少還有些嬌嬌之氣,不說藍顏要強的性格,就是身上那樣的嬌嬌之氣,江林濤覺得和他就不合適,這樣的女孩是需要別人來照顧和陪伴的。——既然是鐵了心在仕途上奮斗,那就注定了要在各地東奔西走,注定了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照顧她。

像藍顏這樣的嬌嬌女倒還不如劉心潔那樣的女子呢,江林濤心里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劉心潔。

他心里已經是敬謝不敏了,不過為了不李志佳的心情,江林濤倒也沒有顯露出來。

江林濤已經想著用什么說辭來婉拒李志佳的好意,但是不管怎么樣,自己的個人問題已經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看來這女朋友的事情真是要提上議事日程了……

江林濤找著機會還是把理光的事情給李志佳談了一下,其實江林濤想談的是改制的事情,當然江林濤肯定不會直接談,而是聯系著扶貧的事情,談著“整體扶貧”,江林濤也是想著這樣的非正式的場合談事情,其實最適合談這樣有些拿不準李志佳態度的事情——既然不是正式的,那既可以看著是私下的交換意見,也可以當做正式的匯報,進退自如。

李志佳對于企業改制的事情并不抵觸,特別是困難企業,江林濤一下就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點,這并非是李志佳長期從事黨務工作,對于經濟工作不熟悉,而是眼界的問題,李志佳在這方面應該是見識過不少。

李志佳很是肯定的表示,困難企業不想辦法是不行的,既然是部里的試點,在這方面試一試也是可以的,

這讓江林濤松了一口氣,江林濤沒有想到在他看來很作難的事情,最后卻是這般容易……

這事解決之后,江林濤也放下了心思,也和藍顏聊了一會。

萌萌回老家去有些感冒了,中午嘗了點酒又沒吃藥,看樣子有些不舒服,有些懨懨地坐在那里,薛冰看著萌萌病怏怏的樣子,也就告辭了。藍顏見薛冰告辭了也跟著告辭了。

出來的時候李志佳笑著看著他們幾個,讓他們今后多上他家。

由于藍顏一道下樓,在出租車上也不好說,一路之上兩人并沒有說藍顏的事情。

回到薛冰的住處,杜雨露中午回來過,不過又出去了,說是晚上不回來吃飯,這讓江林濤心里暗自高興,萌萌感冒了,吃了藥肯定得睡上好久,江林濤明天就要到理光縣,而薛冰則要去京城學習一段時間,錯過這個機會,那就要等許久才有機會了……

萌萌吃過藥,江林濤陪著萌萌說了會話等萌萌睡著了出來的時候,薛冰卻是端坐在客廳里。

“小弟,你覺得藍顏怎么樣?”

江林濤笑了笑,這事薛冰一定是會問起的。

心里不由暗暗把薛冰和藍顏進行了一番比較,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兩人,薛冰稱的上是美輪美奐,而藍顏僅僅是漂亮而已。

薛冰身上顯現的是成熟女人的風韻,讓人感受的是她的嫵媚怡人,藍顏甚至不如劉心潔,劉心潔全身散發著青chūn的氣息,猶如一顆含苞待放的荷花,即將綻放出自己最眩目的美麗。成熟女人的風韻,對于江林濤總是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而在盡享成熟果實的背后,則是對美麗花朵的期盼,得隴望蜀往往就是男人內心的真實寫照,江林濤也不由暗嘆自己的花心和貪心……

這僅僅是從容貌上比較,能力上其他方面,藍顏更是相去甚遠。

所以江林濤笑了笑,沒有回答薛冰的問話而是反問道: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李部長的意思?”

“你說呢?藍顏家庭條件好,人又漂亮,肯定是想找一個很優秀的對象,看樣子你是候選之一,不過看樣子也是候選之中的首選,不然李部長不會親自出面,也不會搞得那么隆重。”

江林濤一聽忍不住揶揄道:

“還有其他人是嗎?”

“那當然,不抓緊就會失去的。”

“那就失去好了。”

江林濤很是淡然的說道。

“你可不要耍小孩脾氣,藍顏家里不少親屬都是省里市里排得上號的人物,對于你今后的發展是大有裨益的。藍顏是個很不錯的女孩,你聽姐的話以后和她好好相處!這些姐都仔細為你打聽過了,有了藍顏,李部長那邊也更會好好的支持你的,藍顏家人際關系十分的廣闊,而且說不定哪天就能幫上你……”

這時的薛冰完全是一副“家長”的口吻,完全沒有單位上的那種冷厲,有的只是柔情和關愛和為他盡心竭力的考慮。江林濤感到薛冰的話是發自內心的,是沒有任何雜念的。完完全全把他當做了一個弟弟一樣的角色……

直到薛冰發現他怔怔的看著她的時候,薛冰的眼神之中才有一絲落寞閃過。

看到薛冰那眼神,江林濤心里對藍顏也就更沒有那想法了,薛冰還想給他分析下去,但江林濤立即打住了她:

“找一個適合自己的這才是最重要的。那才是對事業最大的幫助,我知道姐的意思,有人講,找一個家世好的女人為妻可以少奮斗許多年,只是我還需要那樣么?

“小弟,我知道你很能干,但是再能干也需要人提拔的,這個社會就是那么現實。聽姐的話,你不要動其它念頭,好好的做,你的前途比任何人都大。所以你要對自己的前途有很好的設計,只有贏得更多的支持,你才有更大的空間!”

江林濤搖搖頭:“我知道以后該怎么做,你放心就是!我只希望你還不要想著逃走就行,剩下的問題我來解決!藍顏家即使能幫我,其實也只是在現在這樣的階段能幫上,從長遠看……”……”

江林濤并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人,會覺得依靠老婆的家族勢力往上面走有什么不妥,但是藍顏家里的勢力對他的幫助其實也非常有限,也就是能在他現在的位置上幫他一下,而藍顏那么要強,兩個要強的人在一起,肯定要出問題,那今后不但不是幫助,也許反而是一種制約了。

江林濤把他的想法給薛冰講了一講。

薛冰似乎有些不相信,遲疑了好一會才說道:

“你是不是還存著……那樣的心思?如果我們現在在一個別人不認識我們的地方,也許我們還能結婚生活下去,可是我們畢竟生活在現實當中,周圍許多人都知道我弟弟,更何況,我們都拼打在最容易起閑言碎語的官場,在這個地方就是無風也能刮起三尺浪的地方,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姐姐倒是沒有什么,關鍵是你這樣年輕,姐可不希望你被千夫所指,把美好前程給壞掉了!”

江林濤見薛冰老調重彈,搖搖頭說道:

“這件事姐你已經早就說過了,我就按照姐的意思辦,只是我真找一個女朋友,你就不吃醋?……”

薛冰想了一下說道:

“自從你走進了我的生活,我覺得自己的就像獲得了新生了一般,變得絢麗多彩,姐覺得自己很充實,生活也充滿了陽光,每次閑暇下來,就想到你,想到你一種幸福的感覺就會油然而生……想到你要和別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姐心里其實還是挺介意的,心里還是感覺不自在,不愿意你和她在一起,姐還是會吃醋的。也怕別人把你全部奪走。愛你的念頭特別強烈的時候,姐姐甚至就想著豁出去,和你結為夫妻,和你雙宿雙飛……”

薛冰絲毫也沒有隱瞞她心里的真實想法,完完全全的袒露著她的心扉,江林濤被她深深的感動著,聽著薛冰繼續說著:

“如果愛就是占有,那姐就豁出去了……可愛有的時候就是成全,有的時候就是遠離。姐不能為了愛你而毀了你的一切!”

林濤被薛冰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語激蕩著,薛冰這這對他,江林濤心里也是感動莫名。最難消受美人恩啊,江林濤也不管那么多,把她溫潤的玉體摟在懷里,然后靜靜的抱著她。

“只要姐不想從我身邊跑掉,我聽姐的,只是藍顏真的不合適,雖然藍顏家里也許會對我的發展有所幫助,但是如果她不能容納你,那什么都免談……李部長那里你就想辦法給我美言一番……我倒是有一個人選,性格挺好的,到時候帶來你看看……”

江林濤也知道不給薛冰吃個定心丸也是不行的,江林濤本能的想到劉心潔,江林濤自己說不出是一個什么心態,也許是本能的想找一個擋箭牌,或許是劉心潔真的是比較合適?李勝利的無心之舉卻是讓他這樣頻頻想起,江林濤也不禁有些默然……

薛冰見他很是認真的樣子,也默默的點點頭。

江林濤靜靜的抱著她。雖然外面挺喧囂的,但是此時此刻江林濤卻覺得是如此的靜謐,或許這就是以動襯靜,譬如夜空里漆黑不是最黑,在漆黑之中有點星光,那才是最黑;在深漆的街巷里,沒有聲音不是最沉靜,反倒是有點微弱的聲音才是最寂靜。雖然在客觀上漆黑是最黑,沒有聲響是最沉靜,有點反襯的東西,會更加襯托出其反面來。

江林濤不由就想到了懷里的女人,薛冰雖然看著挺理性,其實反而襯出她的不理性。薛冰答應繼續保持這樣的關系,已經是早就迷瞪瞪的找不著北了,薛冰現在處在幸福中還沒清醒過來,根本沒考慮兩個人在一起東窗事發可能出現的后果……

所以說要征服一個女人的心,就先要征服她的身體。女人都是感性的,身體的強烈快感會讓她們的大腦短路,思維出現暫時的休克。所以才會有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這么一說。

薛冰越是這樣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薛冰已經也離不開他了,江林濤覺得自己更得為她考慮:她的事業、她的感受,更要想到要讓這樣的關系保密,在今后的結婚的對象除了要自己滿意之外,一定也得要得到她的認同……

過了好一會,薛冰看他沒有說話,微微揚起頭,有些嬌羞的問:

“今天怎么這么老實起來了?”

江林濤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看著她,好一會才回答道:

“我要好好感應一下愛你的感覺!”

薛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垂了眼瞼問道:

“有什么好看的,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都感覺心里有些發毛!”

“怎么樣看你,什么角度看你,都覺得你太迷人,太富有吸引力了!”

“又給我灌迷魂湯了吧?”

薛冰本來就因為喝酒而紅yàn的臉更加紅了,江林濤說著拍了拍薛冰渾圓的tún部,低聲笑道:

“我還想給你灌蜂王漿呢。。好了,姐,我就要去理光去沖殺了,你給我些力量吧!”

薛冰微微愣了一下:

“怎么給你力量?”

江林濤道:“姐,我們做那愛做的事情吧!”

雖然萌萌在家里,但是薛冰這一回沒有任何的反對,任由他抱起,江林濤飛快的進了臥室,關好門,看著懷里薛冰如花般的臉頰,秀麗嫵媚,酒勁還沒有過去,露著醉人的模樣,柳眉下一對丹鳳媚眼,黑漆漆,水汪汪,顧盼生輝,時時泛出勾魂懾魄的秋波,櫻唇紅潤,惹人垂涎。yàn麗秀美如怒放的玫瑰,嬌yàn一方,和平常完全不一樣。

江林濤轉身將薛冰抱在懷里。雙手緊緊的箍著薛冰柔軟的細腰。薛冰也伸手摟住我,將頭埋在他懷里。江林濤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發,貪婪的聞著著她頭發里的香氣。

薛冰從江林濤懷里抬起頭,眼里滿含著深情的看著江林濤:

“這一次要分開好久,弟,讓我好好看看你。”

“到時候我到京城來看你……”

江林濤不等她說完,就用他的嘴將她的嘴完全給覆蓋住了。薛冰也顯得很是激情,舌頭柔軟靈活,猶如一條靈蛇一般,在他的嘴里唇邊侵襲搜索,顯得特別的主動,江林濤的牙齒幾次想捉住它,都被它靈活的給躲過,江林濤的舌頭則剛一進入她的口腔,就被薛冰雙唇死死吸住,她的舌頭在我舌尖輕挑慢抹,江林濤幾乎將整根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嘴里。報復似的按住她的頭,雙唇將她的嘴巴完全封死。

踉蹌著,倆人的嘴沒分開,但卻步調一致的往床上上走去,薛冰的雙手勾住江林濤的脖子,江林濤一只手扶著她的頭,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腰上、間胯和tún部上來回的撫摸。她剛剛才新買的衣服已被他解開。江林濤隔著薄薄的絲褲撫摸著她豐滿柔軟的tún。此時江林濤能感覺到下體貼住了她的小腹,溫度越來越高,江林濤知道她流水了,象透明的油脂一樣的分泌物肯定濕透了小絲褲,而江林濤胯下有如頂天的柱子,堅硬的似乎要撐破褲子一般。

空氣在這個時刻仿佛都不夠呼吸,都恨不能將對方完全給吃掉。終于分開了嘴,因為薛冰已經喘不過氣了,軟的如同沒有了骨頭,整個的重量都軟軟壓在江林濤的雙手上。江林濤攬住她的腰,還想仔細欣賞情玉炙熱的她是如何的動人。趴在江林濤懷里喘息的薛冰卻將小手勇敢的伸向江林濤的胯下,隔著褲子抓住了他灼熱的生命之源。不知道是即將的別離還是因為中午喝酒的緣故讓她如此瘋狂……

她時而就象愛撫件價值連城的國寶似的輕柔體貼,時而又象解恨似的緊緊握住。

江林濤內心殘留的一點理智完全瓦解,不再顧及是否溫柔體貼,不再顧及是否要一起洗澡,不再顧及是否保全她做工精細價格昂貴的新衣服。江林濤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撕破她的衣服,分開她的大腿,直搗到她身體的最深處。……

江林濤雙手開始剝離她的衣物,這個工作現在不是很好進行,因為薛冰軟得象像燒熟的茄子一般癱軟無力。

雖然她也配合著,但江林濤還是費了好大的勁頭才將她的上衣脫掉,褲子就相對簡單些,江林濤連著內褲和褲襪一起拽了下來,褲子的拉鏈一拉開,就掉在了地上。現在的薛冰下身完全光著,僅上身還戴著胸罩。她滿臉紅暈的趴在他懷里。一只手依然勇敢的抓著他下面沒有撒手……

江林濤將她抱起放到了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將衣物從身上去除。當他剛解開腰帶,薛冰的手就有一次勇敢的伸進他的內褲,一把將他的寶貝拽在手里。

江林濤踉蹌著將內褲甩出老遠,順便將拖鞋踢飛了出去。兩手一推,薛冰的胸罩被推到了她脖子下面,江林濤摸到了她胸前的兩團豐滿,薛冰的豐滿也因動情而發紅,兩個蓓蕾硬硬的挺立,如同寒風中迎風挺立的兩朵紅梅,江林濤雙手各握住一個豐滿,將它們往中間一擠,讓后將臉深深的埋在中間,撲鼻而來的是成熟的女人體息和令人內心瘙癢的幽香……

江林濤再也把持不住,一如猛虎下山一般撲了上去……

薛冰在高潮中的表現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孔雀,在他身下奮力的抗爭而又聲嘶力竭的呻吟,她的呻吟是斷續的,是高亢的,也是毫不節制的。同時又幾乎完美的展現了自己的美麗。高潮過后的她白皙臉龐上的紅暈久久不散,嬌yàn的如同秋后的大紅蘋果,讓人饞涎玉滴而又不忍下嘴。

薛冰在江林濤的不斷刺激之下化做一團水,如同爛泥般的癱軟在床上,沒有任何力量再與他撕扯糾纏,任憑他在上面橫刀立馬耀武揚威。

離別前一天的這個下午,瘋狂而又激情四溢在薛冰的住處上演……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四十六章蓄勢待

江林濤第二天一早就到了理光,江林濤覺得這個,不過現在收拾起心思準備進入工作狀態了,只是縣里其他人顯然還有完全進入狀態,按照理光的規矩,基過了正月初九所謂的上九才正式算是上班了,江林濤也是隨鄉入俗,和馬興利、李金生還有李金生坐了坐,姚志成、安吉山等比較親近的下屬也上門給他拜年。

江林濤也沒有矯情的不準這些人上門,他不能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那會讓別人覺得他太不合群,只要沒有帶厚禮上門,江林濤一律都歡迎,

江林濤心里一直縈繞著企業改制的問題,既然有了李志佳這番態度很明朗的表態,江林濤的心里對理光縣這局棋的想法和原先又有了不同,有了李志佳的態度,加上他現在在理光已經站穩了腳跟,就要充分調動,爭取取得更大的效果,江林濤知道目前縣里這個層面,他堅信就算不能火中取栗,但他還是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不過,江林濤可不想所謂的全身而退落到他的身上。對于江林濤來說他希望在理光縣是有一個圓滿的結果。

但是江林濤也清楚這還是有難度的,他要對企業進行改制,縣里原來那些本來就和他對立的人一定會跳出來,或許這會影響市里的態度,而周福來和熊宜聲在壓力面前會怎么樣一個表現,江林濤現在是不得而知。不過恐怕對他的支持力度會很有限。

并且他僅僅是一副職,說話的力度自然不能和一言九鼎的縣委書記和縣長相比,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有足夠的支持者和同盟者,特別是這方面相關的領導和部門的支持,這件事做起來理由才顯得更加的充分,師出有名,上面對待這個問題才會更加慎重,這樣可以大大緩解來自上面的壓力。

權力之道在于博弈,在于制衡,江林濤不清楚市里會不會有壓力下來,但是他一定要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所以他還是需要找到更多的同盟者,特別是要有強有力的能執行下去的人員,馬興利雖然是跟他跟得比較近,但是馬興利在很多問題上還是要顧及周福來的感受,很多時候還是要跟周福來保持一致,江林濤對于馬興利還不是十分的放心,而統戰部長李金生雖然是他在這件事上的堅定支持者,但是李金生畢竟是統戰部長,在常委會上可支持他,但是在實際的執行上卻幫不了什么。

分管工交的副縣長邱成敏是他最需要做工作的人。

不過江林濤雖然到了理光這么久了,對于邱成敏卻了解得不多,邱成敏一直把工作重心放在交通上,在省市跑交通項目,工業這一塊似乎都沒有怎么管,江林濤也僅僅是在會場上見過邱成敏一兩次,多數情況也都是道聽途說,只是知道邱成敏比較務實,喜歡做事,正是愛做事所以犯錯誤的時候聽說也不少,幸虧和縣長熊宜聲應該關系有些親近,在政fǔ那邊才沒有完全被邊緣化。

江林濤試著給邱成敏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相約找個地方坐一坐。邱成敏爽快的答應了。

邱成敏年紀比他大一輪還多,若是再不做出點像樣的東西出來,恐怕也就是在那個位置上到頭了。而對于邱成敏來說,心里恐怕也還是有所考慮的。

確實邱成敏心里也是有那么一點想法的,邱成敏也是看出江林濤雖然是在理光掛職,但是肯定還要在理光呆一段時間。將會與他共事一段時間。無論從團結方面,還是從有利于工作開展、工作合作配合方面,他都認為應該與江林濤搞好關系。

兩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天,并沒有直接進入主題,相互都在兜著圈子試探著對方。

邱成敏屬于從基層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干部,學歷不是很高,大專還是在省電大拿到的,談吐也很一般,眼界面什么的自然也和省里的干部相去甚遠。不過邱成敏這人給人的感覺確實比較真誠實在,雖然正和他應付著場面上的話,但江林濤就是有這種感覺。

兩人逐漸談到了理光縣當前經濟工作方面的一些問題。說到分管的東西,邱成敏似乎來了興致,口齒也伶俐了起來,談的問題一套一套的,看得出很多問題,他都是經過深思熟慮,長時間沉淀的,雖然邱成敏并沒有主要談的是交通上的事情,不過很多想法還是很有g的,很有一些水準,也很有一些想法。江林濤對邱成敏還是有所了解,邱成敏在這上面真的只是管宏觀,具體事務很少c,江林濤最清楚分管交通其實易出問題的,邱成敏能在這上面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保證了他依然保持著他的本性。這更是難能可貴。

江林濤連連點頭,贊譽道:“成敏縣長,工交工作這一塊你也算是縣里的權威了。今天聽君一席話,真是甚讀十年書啊!”

“哪里哪里……江書記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嘛,充其量就是一頭老黃牛而已。”

邱成敏嘴里雖然謙虛著,心里喜滋滋的,被人夸被人贊的感覺的確是十分美妙的,特別是被自己的同級,來自省里部門下來的人的贊譽更是極大地滿足了的虛榮心。其實歲數上去了的人,在某些方面虛榮心要比年輕人更為厲害。

江林濤捕捉到了這一點,邱成敏雖然級別不低,但是在理光縣從來就不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在他頭頂上的人物不少,周書記,熊縣長、林治安……甚至幾個和他同級的副縣長也比他說話底氣足。他在下面受到的奉承遠遠沒有前面一些人那么多。

江林濤看著邱成敏道:

“成敏縣長,老黃牛好啊,現在就是說的人多,看的人多,做實事的人太少,這風氣很不對,就是要給做實事的人更多的關注和支持。”

江林濤這話是有感而,現在很多人心思都沒有放在做事上,而是成天老想著跑關系,走路子上。這樣把心思多半放在跑關系和路子上的人,江林濤是最厭煩的。現在不但跑官要官的現象逐漸抬頭,就是買官賣官也有那么一種趨勢了。不過這些事情他也只能放在心里,和邱成敏沒有探討的必要。

“對了,成敏縣長,對于工業企業如何增效這一塊,你是怎么看的?”江林濤試探道。

邱成敏心里還是微微揣摩到江林濤的心思是想改制,他其實也是有這樣的想法,作為一個長期分管工交的人,他對于縣里的工業企業的狀況是心知肚明。

邱成敏沉默了好一會才道:

“其實縣里工業企業的狀況,江書記是很清楚的,這么下去不要說增效,能不虧損就阿彌陀佛了。”

邱成敏沒有正面回應江林濤的話,邱成敏知道江林濤是試探他,他也知道縣里為數不多的這點工業企業再不想辦法,最后肯定全都要走上虧損之路,其結果肯定是全軍覆沒,所以邱成敏的態度也是要進行改制,但是他也有說不出的苦衷,縣委書記周福來是不置可否,在這件事情上,就是和周書記一向面和心不合的縣長熊宜聲以及另外幾個常委,也幾乎都是觀望的態度。江林濤想要對這些企業動大手術,如果沒有得到強有力的支持,那江林濤所謂的改制之路又能走多遠?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對于國企改制這一塊,邱成敏有想法卻也一直都不敢去碰,邱成敏也明白其他人的心里,邱成敏也了解,做事,特別是做一些比較前的一些事情,總是要擔風險的,大家都是求穩怕擔風險,影響前程。不做事的人當然從不犯錯誤,有些人不做事就算了,還恬不知恥的指責中傷做事的人,邱成敏最恨這種人。

為官一任,不就是為了造福一方?想升官沒錯,可是為了升官,有些事情就可以不理不問?這些年,他位于領導位置,有些觀點雖說也生了一點轉變,但是有一點還是沒變,那就是要實實在在的做事。

他也始終是這樣做的,雖然有時候因為工作方法上不得當、有時候有些問題沒有把握準確,犯過一些錯誤,但人無完人,做事總要比不做事要好。

江林濤是個做事的人,這一點邱成敏已經知道了,所以對于和他一樣的人他心里也是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而在縣委常委里,縣長熊宜聲與他共事的時間最長,以前兩人在一個鎮上工作,對于熊宜聲,邱成敏曾以為很了解,畢竟是在一起共事多年的老同事了,當年在鎮里一起共事的時候,熊宜聲還是很有干勁的。可是隨著熊宜聲位置越來越高,干勁卻是越來越,膽子也越來越了,本來邱成敏以為江林濤已經在軸承廠的事情上開了個頭,熊宜聲會趁著這個時機大膽支持跟進,可實際上熊宜聲卻是按兵不動——做好了有熊宜聲的一份功勞,做壞了那就是江林濤的事情。

這本來是該縣長熊宜聲大張旗鼓做的事情,結果還是江林濤這個副書記來做,看來熊宜聲已經磨掉了身上的那僅存的一點銳氣了。

邱成敏微微嘆了口氣,突然又想到不應該在這個江林濤面前表現出這么一番有心無力的頹廢樣,故重新打起了精神。

江林濤看得出來,邱成敏其實對困難企業改制還是很有想法的,但是顧慮也不少,他需要做的就是如何打消其顧慮……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四十七章招攬

江林濤看得出來,邱成敏其實對困難企業改制還是很有想法的,但是顧慮也不少,他需要做的就是如何打消其顧慮。

能夠爭取到邱成敏的配合也可以間接影響到縣長熊宜聲的態度。江林濤肯定是想在邱成敏身上下更大的功夫的。但是在這樣的問題上不能操之過急、

所以江林濤并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又談起了交通的事情。

“成敏縣長,為什么從宜都到縣城我們縣境內的這一段路一直都這么爛?我看老是在修修補補,這樣修修補補,根本就不頂什么用,……一直故意不修,是不是想讓上面多給撥點資金?”

江林濤回省城一趟就要顛簸一個來回,這段路他的印象太深了,不過由于不是分管這方面的領導,倒也沒太關注,既然邱成敏是這方面分管的,所以他也有點好奇。江林濤是很清楚,省委組織部是拉了一些資金通入在交通建設上的,縣里貫穿主要鄉鎮的兩條道是硬化了的,還休修了不少的鄉村公路,可就是這門面上的卻一直沒修。

邱成敏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我哪敢有那想法,就是我想,周書記和熊縣長肯定也不會同意啊,這畢竟事關我們理光的顏面,誰愿意讓領導被顛簸得難受再進縣里?要是宜都到我們縣的這一段國道剛剛進我們縣只是經過了茂理鎮和蒲河鄉就直接拐彎進入鄰縣了,而茂理距離縣城卻足足還有三十二公里,這三十二公里雖然是柏油路面,但由于是進出縣里的必經之路,重車又多,加上多年經費缺乏維修不善,已經爛得不成樣了,年年縣里人大代表都有無數關于改善花林出口通道的提案,縣里也不是沒有動過修這條路的心思,討論調研作過無數,但最終都只有束置高閣。因為這幾十公里不屬于國道,這修路的資金就得由我們市里和縣里來出,如果要想一勞永逸就只有改水泥路,而且還得按照二級水泥路面的標準來修建,這沒有個千把萬不行,現在物價飛漲,恐怕一千把萬都很懸,這么大一筆資金,無論是縣交通局還是市交通局,都根本無法承受得起這樣巨大的開支,我們縣里的財政是典型的吃飯財政,甚至吃飯都不夠,連吃飯飽肚子的事情都還顧不過來,縣里哪還有心思來修路,就連市委廖書記到理光來,看到這條路也是眉頭直皺,但是縣里一張口,廖書記就不說話了,因為這幾十公里路真要硬化,連廖書記也不吭氣了,資金需求實在太大。省委組織部和市里也曾組織過一些相關企業的負責人到理光來,想搞搞投資扶貧,但是這些企業的大老板還沒看其他,首先看到這個路況,心里都涼了半截。”

江林濤點點頭,省委組織部雖然投入在理光交通上的扶貧資金也不算少,但是都是逐漸按年投入,而想要把這段進出縣城的必經之路分成n年來修,那也是把豆腐搞成肉價錢了。

真要大力發展交通,那是一筆巨大的投入,哪怕就是貸款修路,收費還貸,理光縣里根本就吃不消。蘭凱市的經濟水平在那里擺著的,財政收入只有這么多,每年能夠在保證干部教師們的工資福利之后,還能有多少錢投入到這方面來?何況就是投入進來了,而市里需要修路的地方多了去了,理光縣這段路的重要性也無法和其他國道省道相比,不在優先考慮的行列也在情理之中。

江林濤一時也無語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有資金,那真是寸步難行。

江林濤沉吟了一下,說道:

“那有沒有在省里想想辦法?”

“去年我們就向省交通廳做了專題匯報,跑了一段時間,那本就沒有效果。別人都是跑部進京,我們是跑步進省都難。”

江林濤沉思了好一陣才說道:

“要想富先修路,在交通這一塊得再想想辦法,這件事還是要好好在爭取一下,現在縣里的其他路都修得差不多了,就卡在這段路上了,這對于全縣的扶貧工作也極為不利,光指望交通廳肯定是沒有用的,我看能不能想辦法通過部里看籌措一部分資金,還有得想辦法和交通廳溝通溝通,這樣一家出一點,爭取市里和縣里再湊一點,只有這樣多方籌措,估計才能有那么一點希望……這也是扶貧的一個重要舉措,我肯定是全力支持的……”

江林濤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這事還真是個事,這段路就像理光的咽喉一般,現在這咽喉被卡住了,干什么事情都困難。何況邱成敏是熱衷于修路,這也算是給邱成敏一個交代。

雖然交通廳并不熟悉,但是分管省直機關的干部一處的人熟悉啊,理光縣是省委組織部的定點扶貧單位,不能只有干部二處和干部四處出力,干部一處能幫得上的也得幫一把。當然這只是江林濤心里所想,在干部一處那里,還是需要有技巧的說說。

“我這邊把情況和部里再好好匯報匯報,交通廳那邊我再聯系聯系,如果有點希望,我們一起去跑一跑……”

干部四處那邊去年因為扶貧幫扶資金得力,還得了個先進。江林濤想要開口也容易很多。

邱成敏在省里沒有路子,一聽江林濤能從扶貧這條線找到路子,還有路子從省廳要來資金,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那敢情好,這件事要是真能跑下來,咱們理光縣的交通主干道就算是建立起來了。”

江林濤笑著點點頭,其實江林濤這么一番作態,很有些交換的味道,江林濤也有些迫不得已,知人知面難知心,想要和一個身在仕途浸吟了幾十年的人交心談何容易,交易也好,交換也罷,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哪里哪一樣不是交易?只不過看你出價夠不夠罷了。邱成敏應該道他這般話語中隱藏的含義,若是自己能夠好好配合,他會投桃報李,這雖然是有交換的意思,不過這是工作上的事情,江林濤覺得很是自然,江林濤覺得這條件邱成敏難以拒絕……

江林濤講交通的事情不過是個引子,他肯定不會老在這上面打轉,適時的轉移了話題:

“這件事難度很大,但是再難也得努力,不管是跑步進京還是跑步進省,其目的就是為了今后少跑或者不跑,跑的目的也就是為了促進地方經濟的發展,既然是促進,那就得依靠自身,以我為主,交通搞起來了,其目的就是為了發展經濟,就要起到帶動作用,除了活躍沿途的一些鄉鎮的經濟之外,說得好聽一點,也就是筑巢,想要引來金鳳凰,可是說句實話,眼下咱這邊有啥東西值得人家眼巴巴的跑來往你這兒扔錢?能夠引進的資金項目必然有限,我們還是要先立足于自身,挖掘自身的潛力,還是只有自力更生為主,招商引資作為補充,鼓勵縣里的民間資本興辦企業、工廠是一條路。發展房地產是一條路。路修好了,從宜都到我們的理東山僅僅幾十分鐘的車程,完全可以在理東山上賣點地皮宜都的一些房地產公司,作為宜都市那些有錢人的避暑山莊、別墅,縣城里也可以拿一點地出來,修點房子賣給一些縣里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

江林濤侃侃而談,從交通談到了縣里經濟發展上面去了。

分稅制最讓人詬病和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促使房地產業迅猛的發展,分稅制讓中央財政逐年穩步增長,可地方占的比重就較小,自然覺得財政收入降低了,各地政fǔ為了充盈財政,在土地的出讓上多賺錢,都是不計后果的哄抬地價,很多大中城市都搞成了“土地財政”,土地出讓的收益高于稅收的收入,不過房價也讓普通人望而卻步,江林濤對于這一點有著非常清楚的認識。

房地產的發展雖然能帶動一些行業的發展,但是國家不是像新加坡就是一個城市國家、若以房地產為國家經濟的增長點,想依靠房地產來振興國家的想法是可笑的。

房地產的暴利最后讓很多實業家轉行到了這上面來了,這一點在溫州最為明顯,溫州炒房團名揚天下,開始是閑散資金用于炒房,到后面不少做實業的把資金也轉移到這上面來,甚至借民間的高利貸用來炒房,到后面國家對于房地產一調控,房價再也不發瘋,房子擱在那里也轉手不出去,這些經營實體經濟的資金周轉上一下就出現大問題。給溫州整個社會和經濟穩定都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這不是溫州人的錯,資本都是逐利的,資金往最賺錢的行業轉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是政fǔ管理的問題,是該踩剎車的時候沒有及時的踩剎車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資金和資源大規模往房地產轉移,不僅造就經濟泡沫,而且影響到國家的工業發展。工業實業才是一國之根本,像這樣的大國,國家的強大是要靠工業和高科技的發展,都不想做實業,都想掙暴利,國家還怎么發展?

好多地方政fǔ很短視,在這個問題上,如果最高決策層不保持清醒的頭腦,高房價長此下去,百姓將失去信心,失去對政fǔ的信任,這更是致命的。

江林濤知道這樣的發展軌跡,但是他這個小蝴蝶扇動的翅膀威力實在太小,肯定不能產生什么蝴蝶效應扇動整個歷史的軌跡發生改變,但是至少他自己不愿意犯這樣的錯誤。

江林濤給理光制定的以農業為基礎,以輕工業作為城區發展的主體,以房地產和旅游業以及其他第三產業作為輔助,推動整個縣域經濟的發展。

江林濤從工業談到農業、第三產業等等,邱成敏聽著江林濤的談話,江林濤的很多觀念顯得很新穎超前,有時候他要沉思一會才能消化其中的真正的意思。

邱成敏雖然沒有完全明了江林濤這番話得真實意思,但是大體算是聽明白了,江林濤說這么多,那就是一個想法:江林濤想要在理光縣大干一場。

“江書記好氣魄,只是這些都需要資金啊。”

江林濤見邱成敏完全跟著他的思路在走,好整以暇的說道:

“沒有資金是萬萬不行,但是完全找上面伸手也是萬萬不行,資金要找上面要,但是我們自己也得想辦法,通過政策,通過一些新思路,挖掘自身潛力,創造和資金等同的條件,就像縣里這些國有和集體企業的這可是縣里現有的最大的一筆可以動用的資源之一,還是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的。”

江林濤徐徐善yòu,按著自己的思路一步步往前走著:

“呵呵,真正要有所發展,還得靠工業,成敏縣長,咱們縣里的工業企業的情況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工業,說起來家數還不少,像什么毛毯廠、紙箱廠、麻袋廠、軸承廠、建筑公司說起來十來家,可真正頂用的有一家嗎?很多企業都拖著稅款不交,當然,他們連職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也沒錢交稅,這些企業上的稅還頂不上政fǔ因為他們巨額虧損每年從財政上要給這些企業發放低保和其他補貼,完全就是拖著后腿。”

邱成敏聽著江林濤這話,臉上有些發燙,他是分管工業的,這些廠成了這個樣子,他也難脫其咎。不過,邱成敏也明白,江林濤繞了這么大一個大圈子,終于說道正題上了。

“這樣連職工工資都成問題的企業,你能要求職工賣力嗎?人心渙散,讓企業更沒有希望,這已經進入了惡性循環了,這是大環境使然,就是再能干的人,能保得了這些企業一時,保不了這些企業一世,總之倒往里面貼錢的事情,肯定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只有變,只有改,才能解決問題。改革就是摸著石頭過河,總是要有人走出第一步的。其實這方面其他很多地方已經走在了我們前面。”

江林濤能夠在短短數月內在理光穩穩站住腳跟,除了是得到省里的大力支持外,的確是很幾分本事的。

比如扶貧資金,自從江林濤來了之后,這方面從來就沒有少過,能給縣里弄來資金,就算是周福來、熊宜聲等人對江林濤再不滿,也不得不承認,沒有江林濤,他們的書記、縣長可更不好當。

還有一點,江林濤雖然很嚴厲,但是在政策允許范圍內,該發放的補貼和獎金,卻是想辦法予以解決,這也使得理光縣這個國家級貧困縣雖然十分窮困,但是各級黨政部門勒緊褲腰帶也總能熬過去,到去年年終也還能有那么一點表示讓干部們回家過年。

相較于和理光情況差不多的市里的安龍、文北、這一類縣份,那就要艱難許多了,這些縣份的不少領導過年總免不了會被下面的普通干部在背后罵娘,在市里開會的時候,其他縣里的很多領導說起這事也是抽上眉頭,唉聲嘆氣。兒理光終于擺脫了那樣的窘境。

看來江林濤是深知要想馬兒跑還得讓馬兒吃草,就憑這一點,讓縣里不少普通干部對江林濤有好感。

而今年江林濤更是在干部考核上下了功夫,是精神獎勵和物質獎勵并重,今年實際上實行分稅制之后,各縣的財政十分困難,江林濤卻逆勢而上,這么搞下來,大家都還是有盼頭的,人都是要吃五谷雜糧的,江林濤就是這一手就讓縣里的不少干部歸心。

江林濤在這個時候說得比較直白一些:

“山東諸城那邊在這方面動作比較大,他們那里的企業比我們這里多,拖不住,市里的領導一狠心,從前年開始就大量賣掉了手頭的企業了。到今天估計已經所剩無幾了,他們覺得政fǔ根本沒有必要在參予到這種競爭性企業地經營中去。也沒有精力和義務來為這些企業生存絞盡腦汁。有那份精力還不如放在如何出臺政策、打造環境,培植更多的稅源。那才是正經。就像軸承廠,現在已經開始生產了,按照其生產規模,最保守一年也要為縣里貢獻一百多萬的稅收,這幾乎等于是其他幾家企業真正交稅的總和。要是把這些企業都進行改革,若是能夠在政策和其他方面予以支持和扶持,這樣一年縣里起碼也可以增加幾百上千萬的稅收,這是多大一筆收入啊。”

江林濤把話說到這樣的份上了,邱成敏已經被江林濤說動了,加上江林濤先前又在修路的事情上做了那番表態,邱成敏覺得自己也必須要有一個態度:

“當年縣里把幾乎能動用的財政砸鍋賣鐵用來搞了這些廠,些廠在特定的時期還是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為縣里的經濟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不過現在看來是失策,當初還是應該用來修路,修路看著是白投錢,實際效果遠比這幾個廠好。不過,我這也是馬后炮,若是當初是我,我肯定也是要搞廠,不會先修路。現在這些企業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現在棄還能值些錢,到時候放棄也就更心疼了。”

邱成敏心里有些苦笑,這些問題他很清楚,只是不敢輕易動,雖然理光和宜都比鄰而居,但是這里不是山東,也不是宜都,一山之隔,在這里的思想觀念還遠不能與宜都那邊相比。就連蘭凱市委在企業改制都沒有這方面地意向性政策。這也是讓邱成敏感到有些疑慮的地方。不過江林濤這番話,也頗讓他心動。

江林濤和前任相比,雖然人年輕,不管在哪一方面都要強得多。

“成敏縣長說得好,這些廠在特定的條件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這這一點不能否認,但是時代在發展,現在這些企業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正是因為當年是在極度困難的情況下建成的這些廠,所以現在才會這般燙手。舍得,有舍才能有得啊。”

邱成敏點點頭:

“我同意江書記的看法,要舍得……要有壯士斷腕的勇氣……”

“不完全市壯士斷腕,應該是枯樹發新枝,重新煥發新生。我的想法是……農村的扶貧工作已經全面展開,但是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夠的,真要讓扶貧工作不出現大的反復,整個經濟都要得到發展才行。部里對理光是抱有極大的期望的,我也相信理光在這一兩年內肯定有一個飛躍……”

江林濤把自己對于企業改制的想法講了一講,邱成敏聽得很認真,不過他最注意的還是江林濤最后一句話的意思,江林濤是得到了省委組織部的強力支持的,省委組織部讓江林濤到理光掛職鍛煉的目的是干什么?甚至還安排了分管人事大權的副書記這樣重要的位置,還配了一個讓其他副書記和副縣長們都眼紅的三菱車,恐怕和如何讓理光脫貧致富有著微妙的關聯,落腳點還是在發展經濟上,江林濤若是真能打破這樣的局面,那其在縣里的影響力就可以和周福來和熊宜聲平起平坐了。

既然江林濤這么得省委組織部的支持,其想法也還是很有操作性,值得干!

如果說之前江林濤所講的要幫著爭取修路的資金是一個很yòu人的條件的話,那也只能讓他贊同江林濤的意見,真要跟著干,還是會有所保留的。而現在,自己顯然沒有選擇。而且還得求著對方來收買自為對方開出的條件實在讓他難以拒絕。

江林濤最后這句話,讓邱成敏下定了和江林濤干一回的決心。

“我就附江書記的尾驥,好好干一把。”

一個小時之后,邱成敏有些興奮夾雜著疲倦的離開了,江林濤需要他表態的他都表態了。

江林濤若有所思的坐在書桌背后的椅子中,臉上浮起發自內心的一種微笑。邱成敏能夠靠過來,不但是意味著他下面有了一個能貫徹執行的得力大將,更重要的是縣里分管經濟這條線上的人都統一了思想,這讓他在應對起一些事情來肯定會更得心應手一些……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四十九章大膽的干

江林濤做通了熊宜聲的工作之后,心里也就更有底了,不過江林濤給周福來匯報此事的時候,周福來雖然對修路也是贊成,可對于企業改制的事情雖然沒有表示反對,但是江林濤看得出來,周福來是不怎么熱心看樣子,周福來對于他能弄來這么大一筆資金感到懷疑不說,更不想因為此事擔什么風險

江林濤也不禁苦笑一笑,周福來說起來還是從市里下來的,比之熊宜聲這個土生土長的理光人還要保守或許周福來也是因為本身不是理光人,雖然表面上講什么“理光是他第二故鄉”,但是一旦

年初事情多,江林濤忙碌著,安渡鎮的領導到他這里來,說是上壩村的公路竣工了,請他去出席竣工儀式江林濤本來就準備去上壩村一趟看看劉家的野豬養殖場——反正到省里去要錢,他也盤算著能不能把劉志林搞的野豬養殖場給申報上去

上壩村的公路在net節前已經初通了,年后又修整了一下,才正式通車了,江林濤本來想謙讓一下,讓周福來或者熊宜聲去也出席一下,不過兩人心里都明白,這是他江林濤的事情,都推脫了

公路通了,上壩村的村民們再也不復沒修路之前的疑慮,一個個都是興高采烈上壩村的人是興高采烈,江林濤顯得很平靜,上壩村的公路修通了,村里的展肯定會加快,不過公路修通,這扶貧的任務才完成一半,江林濤關心的問了問村里出去打工的人有多少

江林濤在了解中現,村里的年輕女性出去得還是比較少,這些女性長期禁錮在村里,對于外面的世界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江林濤沉思了一下對村里的干部群眾說道:

“女同志也可以出去嘛婦女能頂半邊天,女同志一樣可以打工賺到錢,不過,這事也不要太著急,等她們的兄弟啊、親戚啊在外面站住了腳,到時候也可以出去”

外面確實也不大太平,拐賣婦女兒童的事情層出不同,對于這些沒什么文化和沒有見識過外面世界的鄉村女子來說,不跟著相當熟悉的人,這出去也真不能讓人放心

江林濤此次來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看劉志林家的野豬養殖場,野豬養殖場的規模比江林濤要求的還要大圈在里面的一群野豬在里面狂奔亂跑,一群小豬仔也在里面活蹦亂跳,顯得野性十足大大小小的野豬加在一起足有幾十頭,這圈在里面的野豬也不算太少

“劉大哥,這搞得不錯啊”

圍墻和豬舍雖然有些簡陋,野豬的數量也不算太多,但是也已經有那么一點意思了,這樣子正好可以去申請些資金省里養殖野豬的恐怕也只有理光了,而理光也就這里規模最大,這種獨有性的東西,申請下來往往要比其他項目容易一些

劉志林笑道:

“由于節前鎮里和畜牧局的領導就把野豬送過來了,所以先修了一個比較小一點的,這些家伙可是蹦跶得厲害net節的時候,親戚朋友們又來幫忙,才擴大了這么大、修高了一些”

“就是要有這種野性,那出來的肉才好野豬肉,是營養滋補有效的保健食品其所含有十七種氨基酸、亞油酸含量比家豬高兩點五倍,含有的亞油酸是目前科學界認為唯一的人體最需要和必需的脂肪酸有利于動脈硬化所致的冠心病和心腦血管硬化的防治,能營養腦神經細胞促進生長育,增強記憶力,緩解視力衰退,促進前列腺素的分泌,預防老年癡呆其含有較高的亞油酸和亞麻酸可做為一種新的保健食品,具有降低血脂有利于動脈硬化所致的冠心病和腦血管硬化性疾病的防治,對人體腸道出血癥也有明顯的療效這些家伙可是好東西啊……不過野豬出欄要比家豬慢,得需要一年把時間,你這里面這些野豬,大的六七月份就可以出欄,其余那些小豬崽年底都全可以出欄,就按照家豬的三倍價錢計算,拋去成本,你們一家人今年的收入一定不錯所以你們一定要上心,該學習的一定要學習,該請教的一定要向懂行的人請教”

“鎮上畜牧站的同志可關心著我呢,我也正在學,我也知道野豬肉的營養具有“三高一低”的優勢呢,蛋白質,氨基酸,亞油酸含量高,脂肪含量低……”

劉志林說起來也是兩眼放光,說得頭頭是道,看來是真是鉆進去了,劉志林肯學肯干,肯動腦子,江林濤心里也很高興,不過江林濤還是叮囑道:

“野豬生命力比家豬頑強多了,要好養得多,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有時候不注意細節就很容易功虧一簣”

見劉志林很認真的聽著他的話,江林濤又轉過頭對一邊得鎮黨委書記安吉山說道:

“吉山,這野豬養豬場你們鎮里也要多關心一下,如果搞好,那就是一個樣板,劉大哥這里成功了,鎮里的其他人才會動起來,這樣才能帶動鎮里其他農戶展野豬養殖……你把這事按照扶貧方面和產業結合的需求搞個東西出來,我最近要到宜都去一趟,順便看看能不能申報農業廳的特色養殖項目35xs”

江林濤之所以對養野豬這事如此上心,是因為再好的事情,總要有人帶路才行,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只有找出一個帶頭的人在前面闖出了名堂,后面才會有人跟進江林濤就是準備把劉家的野豬養殖作為帶動全村展的一個榜樣

“呵呵,好,我立即讓人準備”

安吉山一聽喜上眉梢,這可是好事啊,這種方案和計劃的文字工作不是什么難事,也不是什么難事兒,只需要各種扶貧文件精神好生肉弄在一起,再結合農業上的實際情況提出就行了關鍵是要能要得回來錢

江林濤年前布置的那些項目已經產生了積極的效果了,江林濤說的話都兌現了,安渡今年的展趨勢是一片大好,安吉山現在對江林濤是五體投地,都有點盲目崇拜……

準備好這些之后,江林濤和邱成敏以及縣委辦的副主任林山江一起去了宜都

江林濤其實在返回宜都之前就約好了要去給李志佳匯報,這樣大一個項目如果不能取得李志佳乃至劉部長的認同,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這種事情光是李志佳一個人也不好乾坤獨斷,還要做通四處的工作,還要做通省里那些企業的工作,江林濤也知道這中間的關鍵和工作的難度

而四處和一處的領導他自然也免不了帶著四處的人去拜訪一番,吃頓飯聯絡聯絡感情,匯報一下在下邊工作艱苦,這些都在所難免,就是部里的其他領導那里都一樣得去坐坐,他可是在下面掛職,這些部里的領導也該關心關系一下被配到最艱苦地方的這些人

江林濤回部里沒有帶著邱成敏和林山江,江林濤給李志佳的匯報準備得非常充分,他根據理光縣的實際情況而提出的整體扶貧思路是體現得淋漓盡致:重點展投資少、見效快、覆蓋廣、效益高、有助于直接解決群眾溫飽問題的種植業、養殖業和相關的加工業、運銷業

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特別是交通上的問題

要根據理光多山地的特點,通過土地有償租用、轉讓使用權等方式,加快荒地、荒山、荒坡、荒灘的開利用

以市場需求為導向,依靠科技進步,開利用當地資源,展商品生產,積極展能夠充分揮貧困地區資源優勢、鼓勵私人或者集體,展能大量安排貧困戶勞動力就業的資源開型和勞動密集型的企業,解決溫飽進而脫貧致富堅持興辦貿工農一體化、產加銷一條龍的扶貧經濟實體,承包開項目,外聯市場,內聯農戶,為農民提供產前、產中、產后的系列化服務,帶動群眾脫貧致富

在優先解決群眾溫飽的問題的同時,幫助貧困縣興辦骨干企業,放手展個體經濟、私營經濟和股份合作制經濟改變縣級財政的困難狀況,增強自我展能力

通過掛職鍛煉、外出掛職學習、擴大縣里與達地區的干部交流和經濟技術合作、培訓學習、就地提拔優秀干部等多種方式來培養更多稱職的干部

以這些為基礎,扶持貧困戶創造穩定解決溫飽的基礎條件,有條件的地方,人均建成半畝到一畝穩產高產的基本農田;戶均一畝林果園,或一畝經濟作物;戶均一項養殖業,或其他家庭副業;改變教育文化衛生的落后狀況基本普及初等教育,積極掃除青壯年文盲開展netg人職業技術教育和技術培訓,使多數青壯年勞力掌握一到兩門實用技術有計劃有組織地展勞務輸出,積極引導貧困地區勞動力合理、有序地轉移戶均向鄉鎮企業或達地區轉移一個勞動力;改善醫療衛生條件,防治和減少地方病,預防殘疾……

這些工作中,有些已經做得不錯了,比如組織富裕勞動力務工的事情,雖然還沒達到貧困戶一戶一人的目標,但是距離也不是很遠了……

李志佳聽得很認真,在江林濤的匯報材料上仔細的看著,沉思著,有不明白的地方才偶爾會插話問一問一直沒有netbsp;良久之后李志佳才真正開了口:

“不錯不錯……看來江林濤你是真下了大工夫的你在理光這幾個月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這一點不只是我講,是部里、省扶貧辦和蘭凱市委的共同看法……不過你這個計劃實在是太龐大了,需要非常大的資金來支撐……”

“其實需要追加的資金也不是太多,其實其他按照年前的資金安排就行,現在急需解決的就是一個這一段路得資金問題,這資金縣里暫時沒辦法這個計劃并不是一下展開,特別是需要資金比較多的項目,既然是造血式的扶貧,那就需要理光自身造血來供血,不能老靠外面輸血到后面,縣里要想辦法解決很大一部分資金就是這條路得問題,縣里還是要籌集很大一筆資金,我就想到了改制企業,通過這些企業創造稅收來解決這個問題……可是周書記并不是太支持企業改制的事情理光既然離宜都這么近,那就要充分揮這個地理優勢,要揮這個地理優勢那就要盡量把交通搞好,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江林濤把情況扼要的介紹了一下之后,也提出了工作上遇到的一些問題,江林濤也有點煩惱,這做事要是得不到一把手的支持,做起來,難度總是要大不少

直到江林濤提到要到交通廳去要資金要項目而縣委周書記并不大支持的時候才開了口

李志佳輕輕一笑說道:

“這條路修通了,那對于理光縣來說具有很大的意義,想要把這件一直相辦而又一直沒有辦成的事情做出來,總是需要一些新思路和新想法的,想必你們的周書記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吧!”

李志佳對于江林濤所講的企業改制的事情就像沒聽見一般,而是把著眼點放在修路上

江林濤琢磨了一下李志佳話里的意思,周福來能當上縣委書記的人,在這方面心思肯定活泛得很,不需要說太多,只需要悄悄點示一下他就明白

這道理江林濤明白,周福來其實也是既不想承擔風險,又想要享受成果,這中間需要他拿捏好分寸,江林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李志佳見江林濤若有所悟,繼續說道:

“林濤,改善交通的問題,我覺得你這也是抓到了理光問題的一個根子這想法不錯,林濤,你挺會抓機會的嘛,今年又是新一輪扶貧開的開局之年,國家整體的扶貧規劃還沒出來,省屬各部門新的對口扶貧對象還沒有重新分配下來我估計這件事情其他很多地方也會馬上反應,到時候知道的人多了,或者省里各行局的幫扶對象明確了,這事就難辦了你一定要抓緊在省里各委、廳局都即將要分配新的扶貧任務前把這事給跑下來”

“我是覺得理光扶貧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而要才有這些想法的,如果沒有一點基礎就到處去要項目,那樣操之過急了,效果肯定不好”

江林濤是知道去年是扶貧的一個階段結束,經過十幾年的扶貧,國家的絕對貧困人口由兩億多下降到八千萬了,但是這八千萬都是最難啃的硬骨頭,今年是新的一個扶貧工作的階段的開始,也就是國家著名的八七扶貧攻堅計劃的開始之年,所謂“八七”為進一步解決農村貧困問題,縮小東西部地區差距,實現共同富裕的目標,集中人力、物力、財力,動員社會各界力量,力爭用七年左右的時間,即二零零年左右實現脫貧,基本解決目前全國農村八千萬貧困人口的溫飽問題但是這些貧困人口主要集中在國家重點扶持的近六百個貧困縣,分布在中西部的深山區、石山區、荒漠區、高寒山區、黃土高原區、地方病高區以及水庫區,而且多為革命老區和少數民族地區共同特征是,地域偏遠,交通不便,生態失調,經濟展緩慢,文化教育落后,人畜飲水困難,生產生活條件極為惡劣這是扶貧攻堅的主戰場,與前一階段扶貧工作比較,解決這些地區群眾的溫飽問題難度更大以該計劃的公布實施為標志,國家的扶貧開進入攻堅階段

江林濤雖然知道這個,但是并不知道這個計劃布的具體時間,只是大概知道在九四年得上半年

“恩,做事情是要講求個步驟和時機,不分青紅皂白的只管要錢,那是不行的對了,你這個利用荒山荒地等等的,你是怎么一個利用法?”

“李部長,理光縣多山少地,大量的荒山河谷都荒廢著,養野豬、種植經濟型樹木還有……等等都可以利用這些地方而又不占耕地,現在已經開展了一些扶貧項目,眼下這些扶貧項目就是個引導作用,一地一特色的展模式已經初見雛形,如何進行合理的規劃,讓其揮更大的作用也就提上了議事日程,我這次來還準備跑跑農業廳,讓相關的專家給我們制定一個科學的利用規劃”

理光縣是典型的山區縣,這也是理光為什么距離宜都這么近,卻這么窮的最主要原因江林濤也知道自己不是包治百病的老軍醫,初步的工作他還可以做做,真要上規模上層次,這還是需要聽取專家們的意見,做出一個中長期的展規劃

“林濤啊,我就是欣賞你這個整體的扶貧計劃,我看你這些計劃,若是真正落到實處,理光的整體脫貧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不過這個計劃是涉及到縣里的方方面面,在工作上還是需要和其他人多溝通多交流”

“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需要舉全縣之力,就像一個汽車一樣,想要告高行駛,那得每一環都運行良好,而我充其量只是其中的一環,這一點我是一直保持著清醒的認識的,請部長放心”

李志佳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心里有些感嘆,這個江林濤真是一人才,她是越看越喜愛本來她挺看好江林濤和藍顏這一對年輕人的,聽說江林濤已經有了女朋友,婉拒了她的牽線搭橋,讓她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遺憾,不過,不過她也是個挺開明的人,對于江林濤婉拒藍顏這樣家世這么好的,倒是更讓她欣賞,作為女人,她見過也聽過那種太多的功利性的婚姻了,這是江林濤對自身負責,其實也是對藍顏負責,對她負責……

江林濤見李志佳雖然沒有講部里會不會在修路上予以資金支持的事情,但是李志佳既然要他去交通廳爭取,那應該是默認了

資金的事情,是江林濤此行的重點,不過還有一個重點是干部的事情,見李志佳一直沒提他關于干部的計劃,忍不住說道:

“光靠資金和項目是不行的,要改變一地的面貌,關鍵還是需要一批有想法、肯干事、作風過硬的干部但是想要量變到質變,這樣干部就必須要達到一定數量只有有這樣一批干部,就能起到積極的帶動一地干部思想上轉變的作用,從而推進一地的全面展,這樣才能形成一個良好地展風氣這樣才能形成一個良性循環這樣一批干部光靠外部調入或者自身產生都有一定難度,需要內外結合才行……”

李志佳一聽他這話呵呵一笑:

“林濤啊,林濤,不愧是我們省委組織部出去的,看問題就是能看到關鍵,上回是找我要人,現在更是更進一步了,人才是決定性的因素,你對這個問題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看來基層對你的鍛煉還真的是很大,看來把你派到理光這真是對頭了……”

“李部長你可別這么夸我,現在事情才開頭呢,千頭萬緒,任務還是很艱巨,我現在是如履薄冰”

“恩,該夸獎的要夸獎,該批評的要批評,你有危機感,這樣才會更用心的去把事情做得更好這樣吧,你說的修路的資金,部里還是想辦法給你解決一部分,劉部長那里的工作我去做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等國家新一輪整體扶貧計劃出臺之后,大概就在五六月份的時候,到時候省里要根據國家的整體規劃制定全省的扶貧攻堅計劃,省里的領導肯定要到基層來調研,我爭取把理光作為一個調研的點,林濤,我可要先說清楚,這樣的調研事關一省的規劃,絕不能來半點虛假的,你敢答應嗎……”

“現在去還早了一點,雖然也能看到一些東西,但是還有很多東西還是在紙上,五六月份那時候該動的基本都動起來了我一定不會讓李部長失望的”

李志佳點點頭:

“好,那就一言為定林濤,展才是硬道理,遇到事情既要三思而后行,但是既然目標明確了,只要有利于展就要大膽的干,組織部是你的娘家,有什么拿不準的,多給部里反映反映,部里是你堅強的后盾”

李志佳說著站起身來,拍拍他的后背道:

“工作要抓緊,生活也要抓緊,我聽薛冰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也得抽時間多陪陪女朋友,要工作生活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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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五十章深不可測

從組織部出來,江林濤又趕緊去了農業廳,農業廳的一位副廳長艾林志是從省委組織部外放出去的,和李志佳關系不錯,李志佳一個電話就敲定了此事。

江林濤心里也暗道,其實很多地方下去掛職鍛煉的占了當地人的位置,不過不少主要領導還會歡迎,這些大機關下去掛職的,不說在省里有什么后臺,至少有一點,在省里人面熟,這要求人辦事,總是需要有路子的……

“小江,你的設想很好,但是一個窮困縣要想改變面貌不可能一蹴而就,這一點你要清楚,老百姓固然渴望脫貧致富,但是傳統的觀念一樣束縛著他們,你們這樣的項目可是全省第一遭啊。我估計要讓老百姓們相信實在是太難,這是一個相當困難的過程,這一點你可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啊。”

艾林志看完了他提供的材料,品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艾廳長,您說得太對了,有些比較偏遠的老百姓確實是很難改變他們的傳統思維,所以我們才采取了積極動員思想比較開通一些的村干部和群眾先行一步。其他的一些項目還好,就是這養野豬,老百姓是不大相信,能致富,所以我想搞個示范點出來,以點帶面,那樣其他人不需要多動員,自然就會跟進。免得政fǔ搞行政干預,是力也使了,可戲卻不好看。”

“唔,以點帶面,呵呵,看來小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就怕下面有些腦袋一熱,一哄而上,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想法,讓農民看到實實在在的效果,小江,你這個養野豬倒是非常有創造力的,可以說是填補了省里的一個空白,這事我聽說有人也考慮過,可是野豬的出欄周期長,那樣價格就太高了,那么高的價格,誰愿意掏錢買,養殖野豬不是問題,關鍵是銷路怎么解決?”

艾林志雖然是政工干部出身,看來到農業廳也是入鄉隨俗了,也熟悉了農業上的一些事情,講起來也是有板有眼的。

“價格肯定不便宜,不過我也沒想著擺在菜市場的肉攤上去賣,那肯定不行,這只能是走高端市場,進宜都市里的高檔飯店酒樓。還有就是冬天用來腌制臘肉,而這臘肉,我是想著要把這野豬臘肉搞好包裝,進市里最高檔的商場,作為net節饋贈親朋好友的佳品,宜都作為一個大都市,消化那點野豬肉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理光背靠宜都,這就是最大的一個優勢,不過,野豬肉吃過的人不多,不是很了解,所以這個消費市場還需要培育,這樣一邊展一邊培育市場,這邊養殖的規模逐漸擴大,而市場也在逐漸擴大,這樣就不存在價格上不去沒有銷路的問題了……”

“恩,既然你連這些問題都是經過認真考慮和調查了的,那這件事還是有netg。這樣子做比較好,政fǔ在這其中主要是引導,而不要強行推進,這種做法很值得一試,小江,這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我和廳里打個招呼,把你們理光當做一個示范點,在人員和資金上也要給予一些扶持,如果成功了,對于其他這樣老百姓不大熟悉的特色養殖的展也可以提供借鑒……”

江林濤沒想到艾林志這么爽快就答應下來,知道想要爭取資金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是正常的撥付這些廳里的人還要拿捏下面的人半天,何況他這是臨時爭取?

江林濤沒有想到艾林志這么爽快,雖然江林濤要求的資金并不是太多,不過能多爭取一分錢對于理光縣來說也是及時雨。江林濤犀利揣摩著,艾林志能答應得這么快,一來是給李志佳的面子,二來這個項目確實是有獨創性。加上他開口要的資金也不多,

艾林志雖然從省委組織部調了出來,可在省委組織部的熟人不少,知道這一批省委組織部內部搞的下派鍛煉計劃,下去短短半個月時間就能夠提出不少的設想和意見,的確還是讓艾林志對這個年輕人有些刮目相看,至少證明一點,這個人并不只是打算下去混日子的那種貨色,哪怕是為了他自己的政績,至少也能和老百姓的脫貧致富聯系起來,更難得的是并沒有普通年輕人那般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的mao躁的樣子,若是江林濤一來就給他一個龐大的計劃,那就是李志佳給他打招呼,他就是象征性的給一點都還需要考慮考慮再說。不過,江林濤這樣從實際出,很是務實的態度還是讓他決定給江林濤在資金和技術上予以支持。

江林濤想請省農業廳的專家給理光做一個展規劃這樣不需要用錢的事情,艾林志自然是滿口答應。

江林濤一出農業廳的大門就分別向周福來和熊宜聲匯報了農業廳已經原則同意將理光縣納入特色農業的范疇,特別是野豬養殖這一塊,要作為一個展的重點來抓,兩人聽說有希望獲得省里邊的政策和資金支持自然是滿口贊成,這樣不花一分一文錢就能有收獲的好事情是最好不過的,兩人也是在電話里告訴江林濤安心呆在宜都,不要急于回縣里,該花的錢也得花,只要收入能夠大于產出,那都劃算的。

邱成敏一聽農業廳答應給縣里十五萬的資金和提供技術支持,心里是既高興又有些愁。高興的是這一趟出來終于沒有空手而歸,愁的是他這次跟著來跑修路的資金還八字沒一撇。

看到江林濤在農業廳已經有所斬獲了,邱成敏心里不免也有點著急,忍不住問道:

“江書記,咱們是不是該再去交通廳去一趟了?”

邱成敏跟著江林濤把方案交給交通廳之后,也就是和省委組織部一處的處長以及交通廳辦公室主任一起吃過一頓飯之后,江林濤就沒有下文了。

江林濤看得出來邱成敏的心情,組織部這邊基本上已經敲定了,但是事情還沒落實下來,江林濤肯定就不會表露半分。

“成敏縣長你又不是不了解交通廳那邊的情況,他們還需要論證呢,玉則不達,先讓他們論證著,明天去公安廳,既然這回是專門來要錢的,能夠想到的部門都要去搜刮一下。咱們也吃一回大戶。”

江林濤盤算著怎么也要從交通廳弄個三四百萬,從交通廳要申請那么大一筆資金,這事就是交通廳的廳長點頭了,恐怕也得上廳里的辦公會研究,這是個程序問題。

交通廳江林濤一點都不熟悉,他自己出馬效果肯定頂不上一處的人出馬,畢竟一處是管著省直機關的干部,雖然在交通廳的廳長面前,一處的人或許說不上話,但是在副廳長和處長那里那是肯定能說的上話的,他沒有必要畫蛇添足。

何況部里這邊雖然李志佳是答應了,但是這件事肯定還要上部委會討論,還要想辦法去找那些企業,只有部里有一個明確的答復了,在交通廳那邊去爭取才更有說服力。——組織部都使這么大勁,交通廳怎么也得意思意思才說得過去。

江林濤還有一個擔心就是,自從國家大力展交通以來,江林濤就成了肥缺中的肥缺了,這資金給誰都是給,就看誰做得更到位了,其實這樣的情況不僅僅是交通廳,是哪都差不多,錢從自己嘴邊過一過,哪能不咬下一口這已經成了不少實權部門一些人的一個潛規則了,只是程度輕重、吃相是否難看而已,這里面的水太深了——而有時候組織部的這個身份也是一種制約,對于有志于往上面走的人來說,吃吃喝喝這沒有啥,可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肯定不會在組織部的人面前暴露。

如果有些人真有這樣的想法,江林濤也不得不考慮,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哪些可以容忍,那些不能無視,這就需要拿捏一個度了……

邱成敏見江林濤如此說,心里也有些默然,若是這么快就能弄下資金來,那條路也就不會拖到現在還沒有修。

這幾天跑下來,邱成敏算是真真正正開了一回眼,省政fǔ、公安廳、省農業廳、省交通廳、省財政廳、省計委、省人行,這一趟趟跑下來,邱成敏心里感觸挺多,以前他也沒少到省里來跑,土特產之類的也沒少孝敬過,請屁大個科長吃個飯,人家還端著架子愛理不理的,去不去吃飯還得看人家心情如何,這一回跟著江林濤到省城來,接觸的都是副廳正處的,比如農業廳的艾副廳長、省人行的謝副行長、財政廳的謝處長,這些在平常他都難得一見的人,跟著江林濤是輕而易舉的見到了不說,江林濤和人家是談笑風生,舉止既得體又不失對客人的尊重,連他不經意間也覺得在這些人面前說話腰板也直了不少。

不過這花銷也挺讓人咋舌的,花錢如流水,林山江帶的幾千塊錢沒兩天功夫就所剩無幾了,基本上都是江林濤在結賬。

邱成敏算是真正體味到了到了省城官小、錢少的味道,他一個副縣長在縣里雖然上面有幾個婆婆,不過在縣里隨便走到哪里那都是高高在上。

但是在省里他什么都不是,這也讓邱成敏更覺得江林濤這個和省里這些談笑風生其樂融融的年輕得離譜的縣委副書記深不可測……

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五十一章反響強烈

林山江的感受比邱成敏更為強烈,自打這位從省里下來的副書記來到理光之后圍繞他的故事就不斷衍生揮出無數個版本,雖然他也是在縣委工作,接觸到江林濤的機會還是很多,但是畢竟沒有步入縣委的核心層,很多東西也只是道聽途說,有說他是組織部的后備干部準備日后是要重用,到這里來只是來混資歷的;有說他在金豐工作時很受省里邊某領導看重,要求省委組織部予以重點培養;有猜測他和省委主要領導關系很不一般的,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總之,這些說法都是一個指向——江林濤是有來頭的當上縣委副書記就是因為后面有人

這一點林山江也認同,江林濤沒有背景,不要說是縣委副書記、副縣長,就是縣委書記、縣長,在省城這種地方人家都懶得搭理你

但是這一次跟著江林濤出來,他也感到了江林濤除了背景之外,對于江林濤的辦事的能力也有了一個更直觀更清晰的認識,出來求人那就得應酬,江林濤在這方面絲毫沒有因為年輕而顯得生澀,在那些廳長處長面前都顯得很是放松

江林濤在省里這些頭頭腦腦面前要資金要項目,從來都不是開口就要,即要和這些人拉近關系,更是利用很多翔實的資料和情況去打動喝著感動這些領導,顯得很有藝術性,既有原則,又很靈活,舉重若輕,讓領導是如沐net風,就憑這一點,縣里其他很多領導拍馬都趕不上

如果江林濤真是個草包,江林濤就是再有來頭,省里這些大小福狐貍那都不是省油的燈,肯定也是推杯換盞一番,至于要的項目和資金估計最后就沒有了下文……

江林濤自然不知道邱成敏和林山江在想著什么,他現在實在等部里先出臺個方案,再去和省里的企業那里去溝通去化緣,然后交通廳那邊去要錢,在等的同時,他主要公關對象是省財政廳和省人行,這關系到貸款的事情,江林濤雖然講要到省里市里的銀行去貸款,但是如果能夠爭取到省里作為扶貧專項貸款,在利息上要優惠很多不說,這貸款也容易得多

省財政廳的人倒是很爽快,因為這又不是財政撥款,一把就把球踢到省人行,省人行那里真是遇到一點小麻煩,因為現在國家的整體政策是適度的收緊銀根,但是聽說主要是為了扶貧,加上資金額度也不大,省人行還是同意了作為專項扶貧資金,不過這也是有前提條件的——必須要見到省委組織部組織的幫扶資金和交通廳撥款的正式文件資料

省委組織部和交通廳這邊肯定還是需要一些時日的,江林濤于是就繼續在省里其他部門繼續化緣

公安廳的事情是杜雨露幫著聯系的,他已經去過一次,不過由于杜雨露介紹的人沒在,沒有敲定下來

這天杜雨露打電話給他,告訴他,她聯系的人已經回來了,晚上一起吃飯,把事情敲定下來

江林濤到地方了,一聽杜雨露介紹一個很是英挺的中年人是公安廳的副廳長肖林明的時候,心里也沒怎么吃驚,因為他早就知道杜雨露在公安廳里能耐挺大的,因為當初他想要插手理光縣公安局局長人選的時候,杜雨露就是大大咧咧的應承下來

不過肖林明一聽他講理光條件如何如何艱苦,就知道他是來化緣的,特別是杜雨露一開口就替他為縣公安局要了五十萬的資金,說是用于改善理光縣的辦案條件也是面露難色,肖林明也苦笑著連連搖頭

杜雨露一見肖林明不干,就說道:

“肖廳長,我知道你是一直堅持原則的模范,肖大廳長你是沒有去那些基層公安局去看看那條件,實在是慘不忍睹,那樣的條件怎么能保一方平安?我也是輕易不求你一回,何況我這又不是給私人走后門……”

江林濤一聽杜雨露這話雖然有些沖,并且嘴上是肖廳長肖廳長的叫著,但是話語之中也顯露出和肖林明關系不是一般的親近,心里也暗暗揣摩著,杜雨露和肖林明是啥關系?……

肖林明一聽杜雨露這話,苦笑了一下道:

“小杜同志,你這是什么話,理光縣是全省有名的貧困縣,這我也是清楚的,理光縣公安局那也是屬于我們廳里的下屬單位,廳里對這樣貧困地區的單位進行幫扶那是應該的,只是廳里剛剛換了一批警車,經費著實有些緊張,要不這樣,廳里淘汰下來的還有兩輛警車沒處理,不如就把這兩輛車……”

江林濤見堂堂公安廳副廳長居然在杜雨露面前是小心翼翼的,心里更是驚詫,看杜雨露這么說話,說明杜雨露和肖林明應該是有很親近的親屬關系,而不是他想象的那種關系

江林濤見杜雨露話都說道這份上了,肖林明依然還是很著難的樣子,知道想要那么多資金實在是比較困難見杜雨露還玉爭辯,忙說道:

“其實也不一定需要資金,這也能大大改善縣局辦案條件,能頂大用場了”

肖林明一聽,如釋重負呵呵一笑:

“恩恩,廳里這換的車現在還沒來得及處理,我給廳長匯報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兩輛車給你們縣里……你看怎么樣?”

江林濤自然是沒有意見,他是能化到多少緣就算多少

不過,江林濤看肖林明雖然是對著他說話,但是目光卻一直看著杜雨露,顯然肖林明更看重的是杜雨露的意見

“既然林濤沒意見,那就這樣吧,堂堂公安廳長真是小氣……”

杜雨露在那里依然是不依不饒,聲討著肖林明,看樣子兩輛車是遠遠還沒滿足杜雨露的要求的,不過肖林明包里的大哥大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肖林明到一邊接過電話走過來,呵呵一笑著道:

“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一步了你們放心,這事我一定放在心上的……”

江林濤不知道肖林明是不是真有事,反正他是感覺出來了,肖林明似乎是有些頭痛杜雨露,江林濤忙站起來送肖林明出去,杜雨露卻是拽住了他,江林濤有些疑惑的看了杜雨露一眼

杜雨露有些責備的說道:

“林濤啊,你啊,我不是給你說了嗎?就咬著不松口,怎么兩輛破車就給你打了?我估計這兩輛車啊,在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是想好了的……”

江林濤覺得有兩輛車那也是聊勝于無,

“我又不是分管公安的,能要到兩輛車,這就已經出了我的預期,何況肖廳長很作難啊,我看……肖廳長是你的……叔叔、父親還是……,怎么?得罪你了,我看他挺怵你的……”

杜雨露淡淡的一笑:

“是我舅……”

“那不就結了嗎?既然是你舅,那我更不能讓他為難了”

杜雨露笑道:

“什么不讓他為難,我求他他應該高興才是你不知道,我知道我能去省電視臺主持那檔警務節目,他肯定是出了大力的,我都沒有感謝他呢他又不是沒那個能力,就是不想去求人……為了這事我主動上門求他,給兩輛破車實在是便宜他了……”

江林濤一聽這話,心里真有點后悔,要是知道是這樣一個情況,他就不為縣局求什么幫扶資金了,還不如幫著李勝利在肖林明面前美言幾句呢,不過既然杜雨露有這樣的關系,那幫李勝利一下還有的是機會“雨露姐,我看肖廳長已經是是盡最大努力了,不然也不會那么為難,今年實行新的稅制,省里也沒有底,所以在財政撥付這一塊上,還是比較保守的,你啊,也不要逼他,不管怎么樣,他都是你舅”

肖林明肯定是和杜雨露生過一點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才會讓杜雨露這么耿耿于懷,所以江林濤還是勸著杜雨露

杜雨露有些呆呆的想了一會,微微點點頭,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變得有些幽幽的,其實若不是為了江林濤的事情,她或許還要另外找機會才會主動找肖林明

舅舅家沒有女孩,其實她一直都深得舅舅一家疼愛,但是因為前男友的事情,她卻是對肖林明成見很深,以至于這幾年都不愿見

男友想通過她舅的關系做點生意,沒想到從來都是把她當成掌中寶的舅舅不但斷然拒絕,還把她給訓斥了一頓

當時她和男友正愛得死去活來,加上男友的挑唆,人又年輕氣盛,對于舅舅這么做,感到很不好理解于是就說了一些過頭的話,這也大大的激怒了她舅舅,于是她舅舅也說了些氣話

等到她和男友分手的時候,她對舅舅的成見也就更深了,總覺得是舅舅那么做才導致他們分手的,雖然當時舅舅對于她和前男友因此分手而感到有些內疚,也找過她多次,可她一直都是不理不睬舅舅也就有些無可奈何,也只有暗地里關心她了

不過這事到后面倒是讓她看清了前男友的本質,像她前男友那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功利太勢利,實在是一個令人不齒的人,早點離開還早點好……

雖然她早已經想明白了,可她卻一直鼓不起勇氣在舅舅面前低個頭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變得成熟了很多,不能實際上,她還是趁著這個機會,變相的給舅舅認個錯,她嘴上說得兇巴巴的,看著是在舅舅面前泄了,實際也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舅舅心里好受一些……

公安廳的這兩部車下來得很快,一輛半新的桑塔納,一輛半新的京城產的越野車,江林濤趕緊通知舒自學帶人來領,這玩意還是要拿到手里心里才踏實

江林濤是覺得兩部車是聊勝于無,可是從縣里跑過來的舒自學看到兩輛車卻是喜不自勝,理光縣公安局就兩輛破黃布吉普,還有幾輛三輪、單輪摩托,這一下就弄到兩部車,雖然是半新不舊,可比縣里的那些車好得太多了,這等于是天上掉餡餅,這一下多出兩臺車來,局里用車也就寬松了許多,舒自學相都沒想,自己就先把那桑塔納內定為他的座駕了——縣里幾個副縣長還是幾個人共用兩輛比較老舊的桑塔納呢,他這待遇那比副縣長都好……

舒自學喜滋滋的把車領了回去,一到縣里一下子就引起了莫大的反響,其實在聽說了江林濤在省里爭取到了一筆養殖扶貧資金,已經在引得縣里也是起了陣陣波瀾,縣里不少有些人就一直留意著江林濤在省里的動靜,這一見這么快就給公安局要回兩輛車來,聽說江林濤還在省里繼續跑,縣里個部門和下面的不少鄉鎮都是高度重視真要有項目回來,不管啥項目肯定就有資金劃撥到縣上,大家都知道今年的日子肯定會不好過,所以也都希望能多爭取到一些資金和項目到自己的地盤上——日子不好過,誰不想沾點腥味?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么認為的林治安就是其中之一,林治安不但分管著政法工作還分管著農業,聽到江林濤從省里爭取到農業方面的項目資金和技術支持,心里的滋味就不好受

這些天他正陪著市農機局的局長孫泰和在縣里檢查著net耕生產的準備工作,孫泰和和他是戰友,關系一直很鐵,市里每年net耕生產情況,一般情況下,他都會爭取讓孫泰和來理光縣兩個老戰友也可以痛痛快快的聚一聚

不過今年他是怎么都痛快不了,到下面鄉鎮的時候,不少鄉鎮干部都在他面前提著江林濤在省里跑資金項目的事情,他也清楚這些干部并不是針對他的,但是這樣一對比,就顯出他的無能來,這更讓他不是滋味所以回城的路上,孫泰和和他談著話的時候他老是走神35xs

“治安、治安,你怎么今天像掉了魂似的,是不是這幾天下鄉鎮累著了……”

“是是……這兩天人不大舒服……”

林治安看到孫泰和看著他,忙說道

輸給江林濤這樣年輕的人,林治安覺得是奇恥大辱,即便是在孫泰和這樣關系密切的人面前他也羞于提及不過,其實孫泰和早已經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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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初露崢嶸第五十二章刺激

車外net雨淅淅瀝瀝,不緊不慢地下著。林治安看到外面的地是插o濕的,空氣是插o濕的,城市是插o濕的,而他的心情也是netbsp;孫泰和和林治安相交多年,對林治安也挺了解的,對于林治安的異常也是早看出來了,對于理光縣新來的年輕得離譜的縣委副書記他在市里也是有所耳聞。市里都傳江林濤在省里有后臺,孫泰和心里也是暗笑,沒有后臺能這么年輕就能坐上縣委副書記的位置?可有后臺是一回事,真正能在理光縣站住腳,不成為一個空心蘿卜又是一回事。

林治安的心思孫泰和也知道,林治安一直想當黨群副書記,只有坐上那個位置了,也才能往前進一步,才有希望坐上縣長或者縣委書記的位置。這本來都跑得差不多了的事情,卻在最后一刻出現了變數,本來像江林濤這樣下來掛職的,不應該占縣里的位置,可偏偏江林濤就例外了,林治安眼看到嘴的鴨子飛掉了,這情況擱誰身上,誰都會有情緒,而這個比林治安年紀小上兩輪的的年輕人卻排在林治安的前面,誰心里都不會服氣。

不過,這不服氣還是得講究策略,林治安和江林濤在理光縣的那檔子事情他也略有耳聞。林治安總是和江林濤正面生交鋒,這肯定是不行的。

這一回,江林濤在省里要回來一些項目,下面的干部一個個都想要向江林濤爭取,林治安被這樣一刺激顯然也很是郁悶,心里肯定是更不好受,他也怕林治安沉不住氣,又和江林濤起沖突,那說不定還會吃虧,兩個人相交這么多年,按林治安的話說,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治安去跳崖。本來想找機會好好勸勸林治安,可見林治安這樣子也就打算等等再說,于是說道:

“呵呵,本來今天還想和你好好喝一杯,既然你身體不大舒服。那你晚上就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有時間咱們倆好好聊聊。”

孫泰和的話又一次把林治安給拉了回來,他心里還是有些喟然,作為行伍出身的人,他一向覺得多愁善感是那些文人無病呻吟的專利。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改變了這個想法,這人一遇到不順心的事情,真會多愁善感。

林治安聽到孫泰和提到酒心里就有些忍不住,倒是讓他真想喝喝酒解解愁,他剛剛說不舒服不過是個借口,于是想了一下說道:

“泰和,我沒事,我估計是這幾天下鄉鎮身體有些乏了,咱們晚上還是喝點小酒解解乏,晚上才睡得更香,明天一早起來就沒事了。”

孫泰和知道林治安是心病,也就沒怎么推辭,點點頭道:

“那晚上就不要叫其他人陪了,咱們兩人隨意喝一點。”

車進了城,兩個人摘了一個清靜的地方,慢飲淺酌,不過,這幾杯酒一下肚,林治安漸漸話也多了起來,加上孫泰和和他是戰友關系很鐵,又在孫泰和不經意的引導下,原本不想談他和江林濤的事情還是沒忍住。在孫泰和面前逐漸倒著苦水。

“泰和,你手頭要是有什么可得往我們理光傾斜傾斜啊,呵呵,我這個分管農業的從外面找不回項目和資金,下面都不大挺招呼了。”

孫泰和笑著搖搖頭:

“治安,我有好事什么時候忘了你啊,只是我們市里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僧多粥少啊,治安,能爭取回來項目又怎么樣,難道下面的人就能有奶就是娘?那就是立正稍息都搞不懂了,對這樣的干部那就要讓他們知道規矩……”

“唉,恐怕還真如泥說的那樣,泰和,我們理光縣的干部是窮怕了啊,下面那幫子干部那都見不得錢,一看到資金,那都是兩眼放光,別人不但能從省委組織部弄來扶貧款,還能從農業廳弄來資金,這還不算,人家還準備要資金把縣里一直沒解決的到縣城的一段路給修好呢。這回又能弄回幾百萬呢,現在縣里的人都眼巴巴的盯著呢……”

孫泰和輕笑了一聲:

“呵呵,我聽說你們縣里的這個江書記很年輕啊,呵呵,年輕人嘛,有時候就是愣,你想想啊,這是上千萬的工程啊,就他一小年輕他就是在省里再有關系,可他在省里的關系不是糊涂蛋吧,能把這么大的資金給他來胡鬧?就算是退一步講,省委組織部把他當成一個寶。可還有交通廳,還有另外你們縣里還要出一半,這些他怎么去爭取?治安,你我都知道,要真把這事辦下來,那需要多強的組織和協調能力?他也就是在農業廳弄點錢之后先糊弄縣里一下,到時候就露出原形了,你又何必為這些往心里去呢?”

孫泰和看著林治安繼續道:

“治安,眼高手低的人你我肯定是見得多了,沒那本事就別去夸這種海口,這種人往好里說是癩蛤蟆打呵欠,口氣大;往壞里說那就是不負責任。(就到)”

林治安苦笑了一下道:

“泰和,你是對那個小年輕不大了解啊,紙上談兵又怎么樣?不負責任又怎么樣?關鍵是他能把周書記和熊縣長哄得團團轉。周書記和熊縣長那是只要江林濤能要回來錢,不論多少,總是理光縣受益,才不會管他是不是眼高手低呢,人家可是又后臺啊,你能把人家怎么樣?我就是見不得……”

孫泰和笑了一下,他就是想把林治安這話給套出來,這個林治安也真是,明知道人家有后臺,還和人家正面沖突,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治安,既然人家有來頭,你就更不要往心里去了,你就是再看不慣,也沒有必要去得罪人家,即使是斗過了,也沒你好日子過。就像咱們打仗一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那是得不償失……我看啊,你們這個小江書記是個好大喜功的角色,既然是這樣,那就大力幫他宣傳宣傳嘛。如果他萬一真是辦下來了,那說明這年輕人是真的了不得,你給他唱贊歌,即使以前你們倆有點什么矛盾,他也不會計較;要是辦不下來,那豈不是……”

孫泰和笑著說道。

林治安有些默然,他是知道孫泰和未盡之意的,大造輿論,把江林濤去省里要錢這事搞得沸沸揚揚,到時候他要是要不回來錢,不管是周福來熊宜聲還是縣里其他干部群眾,那肯定都是非常失望的,孫泰和說的就是捧殺,把江林濤捧得高高的,到時候讓江林濤狠狠的摔下來。這一點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一想到面對江林濤這樣小他將近兩輪的人,他還要讓下面的人去替江林濤說好話,他心里就覺得很不舒服,知道是一回事,可想要轉過這個彎卻不容易。

只是他和江林濤斗過幾回了,都完敗在江林濤手下,盡管心里是極度不服,但是他也還是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也不敢輕易再和江林濤正面沖突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對付江林濤。孫泰和這想法倒是不錯……

林治安看著孫泰和心里也有些喟嘆,他們兩個人是坐一個悶罐火車去當的兵,可是在部隊,孫泰和始終走在他前面,比他先當班長、先提干、先進軍校,總是領先他一步,回到地方上也是如此。他還在副處上苦苦掙扎,孫泰和卻是早已經到正處了,農機局在蘭凱這樣的農業大縣那也是屬于比上不足不下有余的部門,更關鍵的是農機局那是孫泰和說了作數。

其實以前他也一直暗中和孫泰和暗中叫著勁,肯定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始終在孫泰和的后面,他也認真的總結過,分析過,孫泰和之所以總是領先他一步,那就是心眼比他玲瓏剔透,不像他這般只能伸不能屈……

所以在孫泰和面前,林治安還是比較服氣的,林治安琢磨著,自己可是再也輸不起了,孫泰和這話有道理,有時候還是要學會迂回包抄,這么做能保證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江林濤還不清楚縣里已經因為他在省里這番動作變得有些不平靜,公安廳的兩輛車他是落實了。農業廳的資金還沒下撥呢,這樣的事情得講究個落袋為安,不跟進,搞不好就黃掉了。所以他對農業廳的是去年個還是盯得很緊。

“林濤!”

江林濤剛剛從農業廳大樓下來,定睛一看,卻是金豐市的幾個老熟人,安溪鎮原來的鎮長羅大平一行人,于是忙道:

“老領導……”

叫了一聲,江林濤才回過神來,羅大平去年就提為天生縣分管農業的副縣長了,羅大平這也算是越級提拔了,從鎮長直接升副縣長的恐怕也是鳳mao麟角。羅大平能夠越級提拔,除了自身能力之外,嚴格的講也沾了他不少光。

“呵呵,什么老領導啊,再過兩年,就是你領導我了……早知道你在宜都,就來找你打秋風了,你也來農業廳跑項目?”

羅大平對于能在省里遇到熟人顯得很開心。江林濤也笑道:

“打什么秋風啊,到宜都了,我請老領導是應該的嘛。”

兩人說笑著出了農業廳,江林濤笑著問道:

“這回到農業廳,搞到了多少?”

“不多啊,縣里搞坡改梯,廳里也就給了兩三百萬,大頭還得市里和縣里出。”

羅大平低聲笑著問道:

“林濤,你在省里門清,搞到了多少?”

江林濤苦笑了一下:

“才弄了十幾萬啊,這還靠熟人幫忙啊,唉,真是不能比啊,還什么門清呢。老領導,不成不成,今晚我得打你的秋風,狠狠宰你一頓……”

羅大平笑了笑:

“得了,你也知道我們天生因為我們安溪那檔子事,省里才會這么大方的。林濤你少在我面前裝,你們部里給你們理光縣多少扶貧款,你以為我不知道,那都是上千萬啊。哼哼,聽說你們部里和交通廳還要給你們一大筆錢修路,你知足吧你……”

羅大平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看來在省里也是找到了路子,江林濤笑了一下道:

“那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不瞞老領導,這錢連連錢邊邊都還沒摸到,并且還要市里和縣里有配套資金投入。沒有這條件。一分錢都別想。你是不知道,原來我以為我們天生算是窮的了,可理光一看,天生那算是天堂了。老領導,我跟你說實話吧,今年稅改之后,縣里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哪來什么配套資金?蘭凱市里更是沒法和金豐比,金豐這兩年展迅猛,財政收入不知道比蘭凱高出多少,蘭凱市里沒錢,市交通局是鐵激公一個,一mao不拔。我這會兒白頭都快愁出來了,現在還是沒半點頭緒呢……”

江林濤知道這事不能說假話,說假話很快就會被戳穿,大家是老同事,日后見了可不好說話,可也不能完全說真話,他聽到羅大平在農業廳要了兩三百萬心里多少都還有點泛酸。羅大平要是知道他又從省里搞到好幾百萬,肯定心里也難免有些嫉妒,搞不好金豐那幫子人也會盯著他,跑到交通廳去要資金。

還是悶聲財的好,等一切塵埃落定了,那什么都不用說了。所以他也是大倒苦水,把理光縣的窮

羅大平也知道交通項目一投入就是大投入,單靠省里的資金,省里肯定是承受住了的,對于交通項目,省里歷來都是要求市縣兩級政fǔ投入大頭,省里邊才能給予補貼扶持。

羅大平知道去年作為扶貧一個階段性的完成之年,去年全省不少貧困縣都已經摘掉了帽子,可理光縣國家級貧困縣理光的帽子還沒摘掉,那說明真的狀況不大好。理光不像天生,既沒有像樣地工業。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地農業支柱。純粹是一個財政收入還填不飽肚皮的典型山區貧困縣。估計日子真是很難過,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江林濤在理光的日子恐怕真是不好過,想到這里,羅大平也不由安慰道:

“要想富,先修路,不修路可不行……好好做做你們書記縣長的工作,讓縣里爭取縣里拿出一點錢來投入。”

“呵呵,誰都知道這個道理啊,縣里要是能拿出錢,砸鍋賣鐵也把哪路修了起來。”

“呵呵,林濤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叫苦了,你的能力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你肯定是能想到辦法的……呵呵,今天也不打你秋風了縣里人代會明天要開幕,我還得趕緊揮去。這頓飯你就先欠著……”

羅大平幾人匆匆和他揮手告別,江林濤心里想著,羅大平緊趕慢趕,敢在人代會前把這項目給辦下來,肯定也是有想法的,羅大平如此拼,恐怕也是被他這么快的進步度給刺激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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