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幾件事
氣氛越發的僵持起來。
董音見父親被葉詞晾在那里,心里那個火氣騰騰的往上冒。她最近一直在找葉詞,希望她能松口幫助千山斜陽,就算她不幫千山斜陽,也要看在幾家多年的情分上幫幫她才是,她可是說服父親將家里面大半的財產都投入了游戲里。雖然那個柳疏狂實在是不以為懼,但是,她還是想早點拿下五甲,讓自己家里可以賺一筆,也順便能保住自己和千山斜陽的戀情。
卻沒有想到,自從上次吃完飯之后,葉詞對于她所有的留言一律不回,對于她發送的所有的郵件一律退回,就算找到劉暢,讓她牽線搭橋,劉暢也是百般推脫,就好像她是在生生的求她們一樣
話說回來,就算她是真的在求她們,可是已經求了那么久了,她們也應該給點面子了吧。
董音的心里很是不痛快,她從小家境就十分優渥,什么時候受到過這樣的打擊,她公主般的長大,哪件事不是只要勾勾手指,就能心想事成。唯獨這件事,葉詞擺明了一點面子都不給,這讓她又羞又氣,再加上千山斜陽已經百般的暗示過她,如果不能搞定葉詞,估計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要受到影響,更是讓她著急上火。
人哪,只要一著急上火,就很容易做一些不太符合自己身份和性格的事,說一些不太符合自己身份和性格的話。
就好像是現在的董音,她看見葉詞這樣無視自己的父親,再加上以前被葉詞的冷遇和拒絕,心里面的小火山立刻就爆發了,她豎起了眉毛,聲音雖不大,可是卻疾聲厲色:“葉詞,我爸在跟你說話呢,你還有沒有點禮貌長輩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在干什么,是不是一點家教都沒有”
她說這話,立刻讓葉南天和左曉蘭的臉色就變了,左曉蘭輕哼一聲:“董音,我家葉詞有沒有家教似乎還輪不到你一個小黃毛丫頭來評說吧?你年紀小,說些話不經過大腦,阿姨不和你計較,可是出了這門不要再說了,讓別的外人聽見,還不知道怎么評價你這位千金大小姐呢。”
董音到底不是易蒼,沒有辦法直接拍桌子砸板凳,她正想反駁,卻被自己的母親一把拉住,她媽瞪著她:“輪到你說話了嗎?吃你的飯”說著又朝著左曉蘭滿臉堆笑:“小蘭,音音是被我慣壞了,你可別在意,她從小就這個性格。”隨后,她又轉向葉詞笑:“小詞,你別跟音音計較,她就是嬌一些,你讓讓她。”
“讓?”劉暢的母親不大不小的哼了一聲:“好像只有你們家是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獨生女,我們的都是路邊隨便丟的雜草是吧。”
劉暢媽媽似乎已經跟董音和易蒼家撕破了臉皮了,所以,說話也沒有這么溫和,夾槍帶棒的很讓人下不了臺面。
董音的媽媽被這么嗆了一句,那保養得十分得當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種扭曲的表情,要不是看在老公的面子上,估計也是要發脾氣的。最后還是董音爸爸出來打了圓場:“你們這些女人小孩是干嘛,我這是跟小詞說話呢,你們插什么嘴?”說罷,又笑著對葉詞說:“小詞,你看今天回去行不行?你既然答應了叔叔,那么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回去吧,這推副本的事情還是不要推,越快越好。”
葉詞抬起頭,靜靜的望著董音父親,他最近幾年大概因為生意越做越大,整個人有些發福了,油光水滑的頭發,臉上胖得連一絲皺紋都沒有,現在正沖著自己的笑得眉眼之卻讓葉詞感覺到一種叫做算計的光。她忽然打了一個寒戰,有錢真是可怕的一件事,記得小時候,董音的爸爸不是這個樣子的,到底從什么時候改變的呢?
“還擇日不如撞日呢,我姐什么時候答應你要幫什么鐵血戰戈打副本了?”一直埋頭吃飯的譚破浪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抬頭沖著董音父親就嘲諷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頓時讓本來就很僵的氣氛,頓時溫度降到了冰點之下,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董音父親臉色鐵青,冷冷的哼了一聲:“毛頭小子,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剛才小詞明明已經答應了。”
“剛才我什么都沒有說,是叔叔自己一直自說自話的,我可是來不及插話。”葉詞直接打斷了董音父親的自說自話。
董音父親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緊緊的盯著葉詞,用那種陰郁的目光盯著葉詞,好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可是葉詞卻根本不為懼,對于這種威脅的目光她可是看得多了,要是她怕的話,要是她屈服的話,她就不是葉詞了。
面對葉詞那毫不在意的回視,董音父親心里不免微微有些膽顫,這樣的目光實在是不像一個十歲的孩子。那里面沒有天真和幼稚,也沒有單純和美好,倒反是一種他捉摸不定的深沉和老辣,如果不是確信葉詞只有十歲的話,他簡直肯定,擁有這樣一雙眼睛人,至少也有三十歲以上的年紀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兩軍交戰兵貴神速。
在董音父親和葉詞的目光交鋒最后還是董音父親落敗下來,這并不是說葉詞有多厲害,也不是說董音的父親多么不如一個黃毛丫頭。他的落敗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有。
在這一場交易,有的人,無論在強勢都會落于下風,而沒有什么和訴求的人卻往往能夠扶搖直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無欲則剛吧。
他低頭掏出了支票簿,在上面刷刷刷的寫了幾筆字,然后放在了旋轉桌上,直接轉到了葉詞的面前:“小詞,只要你肯幫忙,你立刻就能拿著這張支票去銀行提取。”
“老董,你這是做什么?”葉南天一看見桌子上的支票,臉就拉了下來:“我們的情誼是我們的情誼,不要攙和錢進來,你這樣子做當我們是什么?”
“爸媽,你們吃飯吧。”葉詞卻直接打斷了父親的話,她轉頭看著葉南天,臉上的沉著和冷靜讓葉南天也微微一愣,原來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開始,他們的女兒已經長大,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葉南天和左曉蘭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在說話。
葉詞則靜靜的看著支票上寫的數字,二十萬。
還真是一筆不算小的數字,至少對于他們這些窮人來說,真是一筆高額的巨款了。雖然這筆錢對于董音家來說不算什么,可是在他們的認知里,這筆錢對于自己這樣的人家來說一定是足以撼動其基石的了。
坐在旁邊的白陌轉著目光也看到那支票上的數字,實在沒有忍住,輕輕的笑了一下。二十萬,不過是他們天天向上管理層一個月的基本工資,開金團的話,一兩天就賺回來了。
而譚破浪坐得有些遠了,他也伸著頭看了看支票上的錢數,而后低下頭,笑出了聲:“我還以為是多少呢,二十萬而已……”
這話更讓董音父親下不來臺了,大家都僵在那里等著葉詞最后的發言,可是葉詞卻只是靜靜的看著支票什么話都沒有說。恰好在這時,白陌的掌上電腦滴滴的響了幾聲,他放下了筷子,掏出了掌上電腦,查了一下信息的內容,而后,又遞給了葉詞。
葉詞望著白陌那笑呵呵的樣子,忽然心情就好了不少。她覺得,白陌能這么笑一定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于是她接過了電腦,然后看著白陌已經給她翻開的那條消息。只見里面寫著:東部大陸廢墟城堡副本五甲塵埃落定。
而下面則細細的寫著五甲的各支隊伍,除了首殺是天天向上之外,其他還有狼族、大唐、命運之刃以及鐵血戰戈。對于其他四只隊伍葉詞并不感興趣,她所感興趣的是,這鐵血戰戈里,到底是誰帶領的隊伍得到了五甲?
是柳疏狂還是千山斜陽?
雖然她的心里更偏向柳疏狂,可是,這種事誰也不能百分百打包票,萬一,柳疏狂不給力,那她才真是吃虧吐血了。
所幸的是,老天還算是給葉詞面子,當她點開鐵血戰戈的隊伍,看見為首的兩個名字后,她那懸起來的一顆心就這么猛然放了下來。只見這兩個名字赫然寫著:柳疏狂。零號砒霜。
她合上了掌上電腦,交還給了白陌,然后將面前的支票又直接轉回給了董音的父親,淡淡的笑著:“董叔叔,你也未免對于自己投資的戰隊太沒有信心了吧?雖然我們天天向上拿了首殺,但那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畢竟我們天天向上是沒有什么基礎的,不比鐵血戰戈這樣的大牌公會,有實力。其實說實話,就算是我想幫你們,可是也要經過公會會長同意的,雖然我是天天向上副會長,畢竟只是副的,如果要去幫助鐵血戰戈拿首殺,不知道在公會里會收到什么樣的待遇呢。你們也知道的,這種公會里的人事制度,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玩家能抗拒的。倒不是我不同意幫你們,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剛才還在想,要不是我就跟我們會長求求情,去幫幫鐵血戰戈。可是……”
她說到了這里,臉上的笑容更加盛了,讓董音的父親連連追問:“可是什么?”
“可是,剛剛官方上已經報道了,你們鐵血戰戈已經拿到五甲了啊這樣的話,我就沒有必要在出手了吧。”葉詞聳了聳肩膀:“董叔叔投資很有眼光,投資到了鐵血戰戈,這可是我們東部大陸的一匹黑馬,一定能賺到錢的。”
“鐵血戰戈已經拿到五甲了?”這句話不光光是從董音父親嘴里問出來的,而是從他們兩家人每個人的嘴里問出來的,那統一的程度,就好像是電視配音一樣的完美,沒有一點的遲疑,真正的異口同聲。
“當然,我剛剛才看的。”葉詞說著伸手朝著白陌,讓白陌將掌上電腦拿出來。
白陌連忙拿出來,還沒有打開,那邊易蒼已經掏出自己的電腦開始查了起來:“不用了,我們自己可以查。”
他的臉上臉色沉重,不光是他,這兩家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臉色沉重,沉重得似乎都已經黑掉了。葉詞有點壞心眼的想,其實這么沉重也沒有什么不好吧。至少她本人看了很是開心。
剩下的兩家人,除了葉詞和白陌外,他們并不知道千山斜陽和柳疏狂的爭斗,所以對于董音和易蒼家里人臉色大變覺得很不可思議。劉暢爸爸對著葉南天小聲說:“你閨女不是跟他們說了,那個什么鐵血戰戈拿到五甲了嗎?他們怎么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葉南天也覺得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啊,我也沒有玩游戲,更沒有在游戲里搞什么投資,我們家雖然孩子們都玩游戲,我們兩個可是對于游戲一竅不通的。”
就在這邊還在竊竊私語的時候,只聽見易蒼媽媽一聲慘叫:“我的天啊我當時是怎么說的”
她的話還沒有喊完,就被易蒼爸爸一把給拉住了,她也回過神來,咬著下唇,臉色蒼白不再言語。不過整個人卻好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蔫到了極點。
葉詞看著幾個人鐵青的臉色,立刻笑瞇瞇的問:“是吧,確實是鐵血戰戈拿到了五甲是吧。”
“是,是。”董音爸爸的臉色難看得要命,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不少的汗水。他有些坐立不安,其實不光他有些坐立不安,這兩家人統統的都坐立不安。
葉詞卻仿佛沒有看見這一切一樣,讓看臺的服務員給大家倒上酒水,舉起了面前的杯子,沖著董音爸爸說:“那我真是要恭喜董叔叔了,這次對于鐵血戰戈的投資真是非常成功。”
董音爸爸明顯心不在焉,手里端著杯子,哼哼哈哈,滿頭的汗水。“是,是。”
“那董叔叔,既然你們鐵血戰戈已經拿到了五甲,就不用在讓我幫忙了吧?”葉詞眨了眨眼睛,十分的無辜。
“不用了。”董音父親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他舉起杯子,將杯子里的酒猛的灌到肚子里面,仿佛一瞬間蒼老的不少:“不用了。”
“快點吃菜吧,這些菜涼了就不好吃了。”葉詞點點頭,轉眼掃過了董音和易蒼,只見董音現在正失魂落魄的坐在一邊,看起來好像一個失去了生命的娃娃一般,而易蒼則是臉色蒼白,根本再也沒有剛才的意氣風發和少爺氣勢,倒是像是落魄的落湯雞一般。
她微微笑著,收回了目光,然后沖著父母和劉暢父母說:“爸媽,叔叔阿姨,多吃一點,不夠吃我們再點。”
而左曉蘭夫婦,劉暢父母都被弄得暈忽忽的,簡直不知道一瞬間發生了什么時候,不過,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好問,只好低下頭吃菜。
“老葉老劉,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董音父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強打著笑容對依舊一頭霧水的兩對夫婦提出告別。
“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不了,真的還有事。”董音父親站了起來,一邊擺手一邊朝著門外走去,葉詞發現他的腳步并沒有那么堅實,反而有些虛晃,似乎踉踉蹌蹌的樣子,要不是董音媽媽跟在后面扶著他,只怕會摔跤。
董音家提出告別,易蒼家也連忙跟著告別了。
瞬間之后,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劉暢一家三口和葉詞一家五口。
兩對夫婦還是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怎么了啊?”
葉詞聳了聳肩膀,一副不明白的表情:“我怎么會知道。”
劉暢更是夸張,直接對著看臺的服務員要求她開下窗戶透氣。
而白陌則笑了笑,四兩撥千斤的為兩對夫婦解釋著:“他們真的有事吧,反正有錢人都很忙的,我們這些沒錢人一般是想不到他們忙的事情有些什么的。”
“也對也對。”兩對夫妻一想,果然是這個道理,于是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便開始對于一桌子的好吃得開始大快朵頤。
葉南天夫婦和劉暢父母,他們從原來開始走得就比董音易蒼父母近一些,更何況猴臉他們飛黃騰達,而作為一直都是普通家庭的兩對夫婦更是鮮少和他們聯系了,也免得人家說自己攀龍附鳳,倒是這兩家關系一直很好。
又加上易蒼家和劉暢加的過節,剛才氣氛一直都狠僵,現在那兩家一走,這兩家反而放松下來,氣氛十分美好。
葉詞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美好的氣氛也覺得十分美好。
吃過飯,兩家人告別。葉南天和左曉蘭是開著車來的,本來是要帶三個孩子回去,不過,葉詞和白陌說要去書店逛逛,就離開了。當然,譚破浪死活要跟著去,不過,介于他正是要考試的當口,作業多得堆成山,被四個人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于是,他只好灰溜溜的跟著葉南天和左曉蘭坐車回家做作業去了。
站在路邊,葉詞和白陌目送著車子離開,看著坐在后座趴在車門上眼巴巴的盯著兩人的譚破浪,白陌嘆了一口氣:“你難道一點都覺得破浪很可憐啊?”
“要是他考試考不好,我敢保證這個暑假他會更可憐。”葉詞才不會心軟呢,她可是對于父母的高壓政策十分了解,絕對明白,要是譚破浪這次考試成績不再全年級排到前二十名的,只怕整個暑假他都會生不如死。
對于這一點白陌也是理解的,他點點頭,剛剛對于譚破浪的一點點憐憫立刻就煙消云散了:“沒錯,學生就是要以學業為重。”
葉詞瞇起了眼睛,又想起了譚破浪那幾乎要哭出來的眼淚,這句話還真是動聽呢,哇哈哈。
“今天出來吃飯,為什么一定要讓我帶著掌上電腦?難道你一開始就猜到了跟這些人吃飯,會說這些事情?”白陌望著遠處的街心花園,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后問道。
“你當我是神仙?”葉詞則哼了哼鼻子:“在進包房之前我都不知道會和這些人吃飯,更不要說是談論這些事情了。”
“那還讓我帶電腦?”
“我昨天晚上睡覺前上了一下線,柳疏狂密了我,說是他們要通宵推掉老五,不推掉堅決不下線,我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成功,不過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官方有五甲的通報,就覺得他們還沒有下線。喊你帶電腦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這個人喜歡萬事都掌握在手上,所以,希望能第一個知道消息。誰知道會誤打誤撞。”葉詞翹起了嘴角,她的心情看起來相當的好。
“如果那個時候他們還是沒有推過的話,你打算怎么回答董音他爸?”
“當然是拒絕,不過,我其實一直都沒有想好要怎么拒絕會比較好,最后還是上帝保守看顧啊,居然在那個當口接到消息。”葉詞的眼睛越發瞇了起來,她現在甚至有這樣一種感覺,大概從她重生的那一刻開始,整個命運都之神都是站在她的一邊的。
“真是走狗屎運。”
葉詞卻對白陌的評價一點也不在意,她甚至哈哈的笑了起來:“狗屎運又如何?你看這滿大街的人,有幾個人能踩到狗屎?”
葉詞的暑假在那天晚上就正式開始了,不過在過她的暑假之前,還是發生了幾件事。第一,就是那個官方的的下賭注的帖子終于有了結論,官方在沒有通知葉詞的情況下,公布了推倒巫醫布魯的玩家姓名,葉詞雖然贏了不少的鈔票,但是卻也在世界上慘遭調戲。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那天吃完飯回家,葉詞才剛剛上線,人還在紅湖城里沒動地方呢,就聽見世界上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我在紅湖城坐標729:163:454發現公子幽了”
然后葉詞都沒有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就看見自己的周圍呼啦啦的圍上了人山人海,每個人都眼巴巴的望著她。而她也眼巴巴的望著這群人,那叫一個尷尬,那叫一個郁悶。
如果這還不算是事情的的,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了。
就在葉詞被眾人圍觀,拍照,搭訕的時候,忽然她看見世界上有某個賤人發了一條消息。
流年:呀,小公子,你一個人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怎么不叫上我呢?好歹我能為你保駕護航嘛
就是這一條消息,整個世界炸鍋了,整個東部大陸和西部大陸炸鍋了,整個天天向上也炸鍋了,而整個葉詞更是炸毛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站在紅湖城廣場上,前來圍觀搭訕拍照的人更多了,不過這個時候更多的人是在議論另外一件事情。
作為敵對大陸的公子幽和流年兩位大神,他們要是結婚的話,婚禮要怎么辦呢?
當然這種討論葉詞根本就不用看世界聊天、大陸聊天或者地圖聊天,光看看工會聊天就知道這些賤人到底有多無聊了。天天向上工會的人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討論的熱火朝天。
“老陌啊,你說如果他們結婚我是當伴郎啊,還是當伴郎啊”放開那個妹紙興奮得幾乎要冒鼻涕泡了。
“就你那個身高,你還當伴郎……”夢想身高一米七立刻吐槽。
“你以為你能當伴娘,站在精靈邊上連人都看不見了。”為了矮人的尊嚴,放開那個妹紙立刻奮起反駁。
“哎呀,哎呀,伴娘一定是人家了”果凍這個賤人扭動著身子:“我才讓檸檬給我做了一件好看的裙子,還沒有想好什么時候穿呢,這就來機會了。”
“恩恩,我覺得為了我更帥一點,我也要找人給我打一套新的盔甲,畢竟是我領著她進禮堂嘛。”白陌更是已經想入非非了。
不光是討論這個事情,就連真水無香也冒了出來:“怎么樣怎么樣,我就說我跟公子之間沒有任何的曖昧,你們相信了吧”
“是啊,這么一看,確實是冤枉你了。”
葉詞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在公會頻道怒吼起來:“你們一個個是不是都閑得沒事情做了我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兩個月內的所有金團我全部要抽10的提成”
“哎呀,哎呀,新娘子要為自己攢嫁妝了,抽吧抽吧。”冰涼小手以過來人的身份極力贊成:“沒事的,你的嫁妝多一點,才不會讓婆家人欺負。”
“就是就是,你抽吧。”小手冰涼立刻力頂老婆。
“你放心,你嫁人的時候,公會一定會拿出一大筆錢給你做嫁妝的。”管財政的及時雨也發話了。
葉詞滿頭黑線的看著公會里的人,覺得自己真的是太無語了。她摸了摸鼻子,最終決定自己還是不跟他們參合好了。
而對于世界上的刷頻,她只是默默的回復一句。
公子幽:流年,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你到零級。
而流年立刻就回復道。
流年:公子教訓的是。能死在你手下到零級,我甘之如始。
世界更加狂暴了,幾乎所有八卦女人都在尖叫。
葉詞忽然發現,要比犯賤自己跟流年絕對不是一個階段的,她這種人,最好還是默默的匿掉比較好。
押沙龍滿臉黑線的看著流年坐在地上,拍著土地狂笑不已。他抽動著嘴角:“喂,你夠了沒有,現在我們還在推副本啊。”
“嗯嗯。”流年點著頭,可是一點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依舊狂笑不止。
弄得一個公會圍觀的人全部都滿頭的黑線,靜靜的看著流年的失態表現。
“我說,有那么好笑嗎?人家罵你是賤人唉。”押沙龍簡直就不明白了,流年這種人為什么會對那個公子幽那么縱容,她對他罵也好,打也好,從來都是不生氣的,反而對于公子幽的憤怒反應笑得前仰后合。
“哎,你不懂,能讓那個人罵人,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流年瞇起了眼睛想象現在葉詞的樣子,越想越好笑,越發的狂笑起來。
而現在圍觀的所有人,心里就只有兩個想法。
第一,流年跟公子幽果然有不可告人的曖昧。
第二,大神的惡趣味真是讓爾等普通人不能理解啊。
恩恩,剛才我們講到,這是第一件事情。
而第二件事是,葉南天和左曉蘭終于決定更要進入游戲了,這個說起來,還是董音父母和易蒼父母的刺激,讓他們終于將這件事提到了日程上來。
照例,他們煮好了冰鎮的綠豆湯,便招呼每個孩子都到陽臺上吃。在吃綠豆湯的時候,左曉蘭和葉南天終于將這個事情提了出來,不過,他們還是有些許不太好意思。
“小詞啊?媽媽爸爸現在玩游戲,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什么了?”左曉蘭多少有些擔心,畢竟自己都快五十歲的人,現在跟著小孩子玩游戲……她年輕的時候可都沒有玩過啊。
“姨媽姨父你們想太多了,現在游戲里好多人年紀比你們都大,還不是照樣玩游戲。”白陌呼哧呼哧的喝著綠豆湯。
譚破浪也說:“是啊,我們學校的校長他爸爸,都快八十了,還天天玩游戲呢,人家都不覺得怎么樣,你們怕什么啊”
葉詞看他們難得想得通了,也笑著開導他們:“沒事的,你們想得太多了。要是不喜歡練級升級,就做生活玩家好了,你們原來不是絕對做裁縫還是做廚師來著?”
“我們一直沒有達成統一,所以,最后我們決定,我做裁縫,你爸爸做廚師。”左曉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聽易蒼和董音的爸爸他們說,玩游戲能掙到錢,我們也想試試看。”
“只要你們高興就好。”葉詞點點頭,然后跟白陌商量,明天去給父母挑選游戲倉,當然這又引來了譚破浪的傷心往事,作為還沒有考試的學生,他還是不能上游戲。
葉詞將空了很久的兩個鋪面的房契找了出來,準備等父母上線之后就給父母,讓他們在游戲找到點樂子。能不能掙到錢對于葉詞來說,其實并沒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父母能開心,父母能知道她在做什么,這就是最好的了。
重生之后,她不想再將父母排除在自己的生活和生命之外,她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兒一樣,希望自己能一直承歡膝下,而現在這個機會實在是很好。
除了這兩件事情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說起來跟葉詞沒有什么關系,可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是多少有些悵然。
月青丘坐在椅子上,小心的切著烤鴕鳥肉,細細的品味,臉上滿滿的都是滿足。他端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口,才嘆息道:“唉,你在紅湖城的待遇可真是高,我什么時候能再我的城市混到你這個待遇我死都愿意了。”
葉詞翹了翹嘴角,也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自己面前的菜:“無緣無故的找我不可能就是讓我請你吃飯吧,你月青丘的時間似乎不是這么用來浪費的。”
“嘿,別這么說,公子,我們兩個人誰跟誰啊?我的時間對于別人來說那確實是浪費,對于你來說,這叫值得。”月青丘那雙眼睛里閃爍著明亮的光。
葉詞則哼哼鼻子:“那是因為你看我都是以一種看金幣的目光來看,你當然不會覺得浪費。”
“哎呀,你別說得這么直白嘛,我會不好意思的。”月青丘雖然這么說,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說吧,什么事。”
“我這個人做事一向有頭有尾,所以,你讓我做得事,最后會如何,我都會來向你通報一聲。”月青丘雖然這么說,不過臉上卻明明白白的寫著,“我就是八卦”幾個大字。
葉詞瞇了瞇眼睛:“那你要通報哪件事?”
“當然是柳疏狂了。”月青丘嘿嘿笑了起來:“你就不想知道柳疏狂和千山斜陽最后怎么了?”
“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無非是這樣。既然柳疏狂拿到了最后的五甲,那么千山斜陽一定是落敗的那一個了。”葉詞笑了笑,這種事情她猜得到。
“要是真這么簡單的話,你覺得我會跟你來說嗎不跳字。
“哦?”葉詞微微一愣,難道事情還有別的轉機嗎?
“雖然千山斜陽不受老爺子器重,但是好歹也培養了這么多年,他根系已深,就這么點小事就能搬到他,那是不可能的。老爺子決定將鐵血戰戈一分為二,一邊交給柳疏狂,一邊交給千山斜陽,看看誰最后能成大器。”
葉詞嘲諷的翹了翹嘴角:“那么千山斜陽不是因禍得福?”
“怎么可能,這次的五甲決定了一大筆資金的走向,而且,整個集團都有下注這件事。他這次一敗,可是賠了不少,只怕傷了元氣了。不過,柳疏狂的根基未穩,就算這次贏了,弄了不少錢,可是,比起千山斜陽,他們還勝負未分。”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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