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逃命來,命運里最快的職業要數盜賊,其次是游俠,然后是獵人。而命運里,逃命最沒有本事的后三名職業則是:第一名法師,第二名牧師,第三名祭祀。
所以,當一個獵人和一個法師一起逃命的時候,這種差距就更為的明顯了。
不過,在命運,在逃命的時候,最無恥的職業是獵人。因為獵人會一個其他職業恨得牙癢癢的神技一假死。只要是被怪物追擊過程,獵人無恥的一假死,怪物在他身上所有的仇恨就全部清零。無論游戲現在展到了什么地步,這個仇恨攻擊論還是一直指導著整個游戲怪物和玩家之間的關系的。所以,每當,獵人很不要臉的用出這個神躲避技能的,如果他是一個人還好,要是跟著一堆人組隊的話,那么獵人的隊友可就真的是到了邪霉了。
秋水不染塵堪堪的跟在葉詞的后面,不停的朝著肚子里灌加速藥水,不過還是跟不上這個家伙的腳步,不禁讓他咬牙切齒,法師為什么會是游戲里最短腿的職業啊!沒有之一!而且他這個二等殘廢還要追著獵人的大長腿跑,這算怎么一回事。
不過就算如此,秋水不染塵也不可能抱怨出來,他忽然想起獵人假死的那件事情來,然后連忙對著公子幽的背影喊道:“喂,公子幽,你可不能假死啊!你不能干這么不道義的事情。
葉詞翻了翻白眼,她已經打算假死了,現在被秋水不染塵這么提出來,倒反有些撕破臉皮的味道:“你說不行就不行?”
秋水不染塵一聽葉詞的話,更是心驚膽戰,又朝著嘴里灌了一瓶高級加速藥水,快步的跟上了葉詞的步伐。這要不是自己是專門練的制藥師,只怕他也不敢這么奢侈的往嘴巴里倒藥。不過就算如此,秋水不染塵的心里依舊在不停的滴血,不,淌血,不應該是飆血。沒錯,就是飆血!這些可都是赤luǒluǒ的金幣啊,他做出來準備換成金光閃閃的金幣來供自己練級用的啊,現在就這么灌進嘴里,那不就是等于在浪費嗎?
可是,如果不吃的話,只怕法師那點小脆皮,被那什么守護雪人隨便摸一下就要倒地了。幾瓶藥水和掛掉哪個損失比較大?廢話。當然是后者,不但可能任務物品掉落,就連經驗值裝備也是要掉落的。
而且掉落在這個地方的話,只怕不會有人能幫他撿回來。
葉詞齜了齜牙,嘿嘿的笑著:“現在的仇恨值全都在你身上,我是跟著你逃命,只要你不死,我用不著開假死這種技能。”
秋水不染塵打開了仇恨統計列表一看,臉黑得更徹底了。可不是嘛,這是他的任務,這任務物品也是他拿的,現在那守護雪人對他的仇恨居然已經達到了分之二,而同一個小隊的公子幽的仇恨不過堪堪的分之七。他咬牙切齒“這是什么事,難道不知道逃跑是法師最弱的一個項目嗎?現在居然還弄出一個馬拉松長袍,這是天要亡我!”
“你少廢話,有這個閑工夫磕牙,不如再快點跑,后面的守護雪人好像快追上來了。”葉詞是精靈,又是獵人,飛奔的速自然十分快,她邁著兩條大長腿,在森林里快速的奔跑著,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之間在遠處的迷霧之有一個龐大的身影似乎在朝著他們的方向快速靠近。
清晨的陽光剛剛穿過云端照進了圣域雪山,整座雪山都被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之。夜晚的寒氣和消融的雪花變成了或濃或淺的霧氣繚繞在原本就茂密的樹林之。在這樣的霧氣,就算視力再好,隔上個三十碼就不太看得清楚了有什么了。
還好葉詞作為獵人有些增加視力的屬性,這讓她還能看清楚守護雪人飛速移動的身影,可是要隔著那么濃濃淺淺的霧氣看清楚這雪人臉上到底長得什么樣子,還是有點強人所難。她只能跟秋水不染塵說一些比較大致的東西:“這家伙體積應該很大,不快點逃命的話,估計我們要被拍扁。”
“夠了!公子幽,你這是在給我加油呢,還是在恐嚇我呢!”眼看著兩分鐘的加速時間又過了,秋水不染塵內心飆血的又灌了一瓶高級加速藥水進嘴里。
“我只是在說明事實。”葉詞還是輕松的跑在秋水不染塵的前面,她聳了聳肩膀,表現的很無辜。
“喂,我們到底往什么地方跑!”兩個人沒頭沒腦只是往前面沖,秋水不染塵漸漸的覺得腳下的地面都開始微微顫抖,他不敢回頭,其實不回頭也知道那守護雪人已經距離兩個人越來越近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剛才兩個人掉頭就跑,有點沒有太注意環境,這么跑了一氣后現,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夠陌生怕,最重要的是,這里還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小怪在游蕩。
好在公子幽這閃避怪物的本事很好,而秋水不染塵作為一個脆皮職業,閃避怪物的本事也不錯,兩個人一直精準的計算著小怪和小怪之間的距離,在這些小怪間彎彎繞繞的奔跑著,愣是沒有多引到一只小
秋水不染塵問的這個問題,其實葉詞早就現了,因為剛才她就已經掏出了地圖看了看,現他們現在來的這個地方在地圖上根本就屬于還沒有玩家來過的未標示的地界,所以,就算葉詞十分想回答秋水不染塵的問題,她也不知道從什么回答起來。
“問你話呢!大姐,你剛才不是在看地圖嗎?我們現在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秋水不染塵這種窮鬼當然不會像是公子幽一樣奢侈的買一張一萬金的地圖隨身攜帶,說實在話,他能找到卓爾部落,除了跟他熟練的游戲技能和敏銳的游戲觸覺外,還跟那狗屎運是分不開的。
他原本還以為,沒有地圖要在山里繞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找到卓爾部落,哪想到會這么順利。所以,秋水不染塵就覺得有地圖和沒有地圖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到了這逃命的關口。他又不這么想了,現在還是要有張地圖比較好。
葉詞真不想大家秋水不染塵,他一個法師,能這么努力的跟上她的速已經屬于不容易了,要是在告訴他現在他們可能迷路的話,估計這個家伙會yù哭無淚的。葉詞真心覺得自己還是很善良的,她在秋水不染塵的追問下。只是回頭看了看他,用一種很平常的聲調告訴秋水不染塵:“相信我,你不知道的話,可能會更好一點。”
秋水不染塵聽到葉詞這么說,心里頓時拔涼拔涼的,可是,他又有些不甘心,連忙又急切的說道:“行了,大姐算我怕你了,你讓我死也死個明白成嗎!”
“你確認你要知道?”
“是!我才不要一會死了來撿東西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撿!”秋水不染塵已經十分放棄了,他的聲音里多少有些悲劇英雄的色彩。
而葉詞則望了秋水不染塵一眼,嘆了一口氣,其實她和秋水不染塵都知道,要是現在他們在這里死了,沒有飛行碎片的話,鬼知道會復活在什么地方,而從那個鬼都不知道地方再跑回這里,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只怕掉落的東西也會被系統刷掉。
“這張地圖是一張沒有完成的地圖,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根本就是沒有人探索過的地方,繪圖大師們還沒有給我們處的地方繪制上方向,所以”葉詞說得很明白:“我想你明白我在說什么,也絕對知道的意思對不?”
“我靠!”秋水不染塵終于煞白了臉罵出了一句臟話:“老紙很想問候策劃家所有的女性同胞!”
葉詞又掏出了地圖,一邊奔跑一邊看著上面兩人跑的位置,她現,他們已經跑到了圣域雪山的邊緣了。在地圖上這里到處都是層層疊疊的曲線,代表著這里是層巒疊嶂的山脈。她四處看了看,果然,這里的山勢要陡了不少,而且山包的起伏程也更多了。
圣域雪山隔壁一張地圖是什么來著?葉詞想了一會,努力讓自己可以回憶起上一世的記憶。上一世雖然她的腳步遍布了整個瑪珈大陸,但是也絕對是有側重點的,不可能每個地方都閑逛。像是圣域雪山這種地方,她就是隨便來走了走,可沒有好好的記住這附近到底是什么地方。所以,現在就算努力的想了好一會,她也沒有想起,跟圣域雪山相鄰的地圖是哪一塊。
“喂,我怎么覺得不對勁啊,前面怎么越跑風越大啊?”秋水不染塵往嘴里灌了一瓶體力藥劑,努力讓自己和守護雪人的距離多拉開一點,這樣讓子可以活得更長一些。
葉詞也瞇起了眼睛四處看了看,果然是風越來越大。可不是嘛,這已經靠近了圣域雪山的山脊一面了,前面不再有什么山脈,那巨大的風夾雜著雪花就這么朝著兩個人的臉上打過來。
她忽然現前面有的地方已經開始空無一物,心一沉,看來是跑到頭了,前面可能就是圣域雪山的斷崖,他們被追得沒有路了。葉詞緩緩的停下了腳步,秋水不染塵看見跑在自己前面的公子幽忽然停下了腳步,緊張的一陣大叫:“你搞什么,快點跑啊!停下來做什么!”
“沒路了。”這里霧氣更大,再加上狂風大作,吹起了密密麻麻的雪花,讓人的可視程降到了最低,葉詞瞇著眼睛仔細的辨認著,最終確認,他們確實已經跑到了圣域雪山的斷崖邊上。
“不是!”秋水不染塵跑到了葉詞的身邊,看了看四周,也一陣哀嚎,看來真是天要亡他們。他對著葉詞說:“公子幽,快點在你的地圖上畫上我們要死的地方,就算有一絲機會我們也得回來一趟。”
按照葉詞的性格,如果死了,絕對不會回來了,這多浪費時間,她又不是閑著沒事情做。不過對于秋水不染塵來說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最重要的是手的那卷卓爾部落的密寶,這任務物品居然是死后可以掉落的,要是這玩意掉了,他拼死都是要再回來一趟的。
“任務物品會掉落?”葉詞見秋水不染塵這么堅持,于是問了一句。
“要是不掉落,我就不跑了,直接死了算了。”秋水不染塵長嘆一口氣,看來他的好運氣快用完了。
既然是任務物品會掉落的話,葉詞也不再多說,立刻拿出了地圖開始標示兩個人現在所處的位置,就算一會真的掛了,她不回來。也可以將這張地圖交易給秋水不染塵,讓他自己回來尋找。
這里并沒有什么怪,四處都是風雪,而且也沒有什么樹木,遠沒有剛才所奔跑路過的地方那么叢林密布,偶爾有那么一兩顆樹,也長得不甚壯碩,細細的枝子在這狂風暴雪好像是落入豪門大院的包子媳fù一樣楚楚可憐,不堪一擊。不但沒有什么樹木,連怪也沒有。倒是地上長了不少高級的藥草,如果今天沒有守護雪人的追擊的話,說不定還能采集不少的藥材,只可惜……
葉詞快速的在地圖上標注了位置,就這會子功夫,那守護雪人已經跑近了。大概是感覺到了前面的獵物已經沒有后退的路,那守護雪人也放慢了腳步,最后竟然緩緩的朝著兩個人靠近過來。
隔著風雪,葉詞看見那巨大的守護雪人慢慢的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一開始,還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清楚,葉詞總算是看清楚了這野人長得什么樣子。
它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白色猩猩,不過臉孔長得更像是人類,當然沒有人類那么好看,粗狂了不少,過于長的手臂上不滿了健碩而夸張的肌肉,這樣的肌肉讓人一看就不寒而栗。也可以想象,這么壯碩的肌肉所出來的威力到底有多少,只怕不要說拍一下兩個人就成肉餅,只怕捏一下就會成肉餅也說不定呢。
而隨著它越走越近,葉詞終于看清楚子他臉上的表情。
沒錯,就算這只是一個高級怪,就算這只是一個雪人,他的臉上還是有笑容的。那種透著jiān詐的獰笑似乎在宣示著他對于葉詞和秋水不染塵兩個人的蔑視,那笑容似乎在對著兩個人說,你們有本事再跑啊?有本事就不要停下來啊!
“我覺得,這丫的在罵我們。”秋水不染塵自然也看見守護雪人臉上的表情了,他難得有和葉詞意見統一的時候。
葉詞不置可否的哼了哼鼻子,算是十分贊賞回答秋水不染塵的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秋水不染塵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忽然之間就不緊張了,他甚至朝著距離兩人不超過二十碼的守護雪人做出了幾個挑釁的動作,引得守護雪人上嘴皮上的肉不停的顫抖著。而后他干脆轉過臉看著葉詞,嘿嘿的笑著:“我說,公子幽,你覺得我們怎么死比較帥一點呢?”
葉詞可不會像是秋水不染塵這樣放棄了,這大概跟她是獵人有關系。在這樣的情況下法師自然是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可是不代表獵人沒有,就算獵人沒有了,也不代表葉詞會沒有。
她望著秋水不染塵那已經放棄的樣子忽然扯了扯嘴角:“你覺得跳崖怎么樣?”
“為什么?”秋水不染塵看了看尊后的懸崖,明顯不想接受這個提議,摔死應該很難看的。
“我只是覺得被這個家伙拍扁比摔死還要難看一些。”葉詞齜著牙對著秋水不染塵露出一個十分嘲諷的笑容,當然,如果她這個表情也可以算成是笑容的,那真是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
秋水不染塵就這么看著葉詞的那難看的笑臉,忽然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夠的。她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心里面在想什么,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真可怕啊,真可怕。不過,比這個更惱火的問題是:“我怎么覺得你笑得那么不安好心呢?”
葉詞輕松的聳了聳肩膀“有嗎?沒有,我這個人待人其實很真誠的,你只是跟我不太熟而已。”
秋水不染塵的眼睛都瞇起來了,這話本身聽起來就很不真誠好不好?東部大陸的公子幽待人真誠,這是什么鬼話,怎么會跟得截然想法?面前這個女人以為天下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所以才會將她熱情洋溢看成冷血,把她的真心待人看成自私自利?
“我說,你說的跳崖不會是認真的。”“當然是認真的,我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
秋水不染塵看著公子幽那張臉,忽然覺得這張臉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啊,有木有,有木有!!他當時不應該去找她幫忙的才對,有木有,有木有!!事到如今,他還真的期待公子幽現在是開玩笑。
“你說的跳崖,是我一個人跳,還是我們兩個人一起跳?”秋水不染塵瞇起了眼睛,冷笑起來:“我說,你不會是想騙我先跳,然后趁著我沒死的情況下,然后假死脫離戰斗。”
“我倒是想,但是系統提示的是要被追殺二十四個小時,我想這個信息的意思大概是,如果今天之內這個家伙不死的話,我們兩個無論誰沒有死都會被拍死的,而且復活后還是會被追殺,這種信息明顯表明了假死不管用,你覺得我會那么二嗎?”葉詞齜了齜牙:“我們跳崖必死無疑,這個家伙跳崖大概也活不了,這樣至少我們能擺脫它不是嗎?”
這么說來倒是也很有道理,可是秋水不染塵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哀嚎起來:“如果跳崖死了,那我身上的任務物品掉下去怎么辦!”
“下去撿唄。”葉詞翻了個白眼,不在看秋水不染塵,因為她注意到,守護雪人已經停在了距離他們十碼的位置,它身上的肌肉繃緊,看起來馬上就要撲過來了。
秋水不染塵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他談了一口氣:“他要動進攻了。”他看了看現在的情況,最終確定除了公子幽的說法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唉,這個女人也太激進了,非要弄得你死我活才行,就不能溫和一點嗎?“一會要跳的時候,你喊數,我的速比你慢,我會提前半秒跳。”
就是跟會審時勢的人說話的好處,他們永遠知道什么對自己最好,什么對自己最不好,他們永遠能在最差勁的情況下為自己找到一條最好的出路。葉詞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守護雪人,看著他越來越繃緊的后腿,還有微微玩下去的前臂。這是一個典型的要飛奔起來的姿勢,蓄勢待。
她瞇起了眼睛,心里飛快的計算著,按照現在他們兩個人跟那雪人之間的距離,它一會飛奔過來有一定的幾率會直接打掉到懸崖下面去,可是,這個幾率并不大,如果想要讓它直接甩到山底下去,他們可能還需要往后退一點。
不過,她還么有說出來,一邊的秋水不染塵已經提前說了:“按照它這個力,還有它的奔跑速和體格,它一會撲過來,不見得掉到懸崖下面去,我們應該還往后退四五碼,這樣才能引yòu他掉下去。”
葉詞微微揚了揚眉毛,這個人原來不像是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隨意,這也難怪,他一個單打獨斗的法師,能最后成為南部大陸的頂級人物,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她沖著秋水不染塵點點頭,兩個人頗有默契的一起往后倒退著,他們的步伐一致,只是這里白雪覆蓋,雖然身后看起來有碼的距離猜到懸崖邊上,可是到底有多少是虛的又有多少的實的,誰也不知道。
兩人緩緩的退了四五碼之后,葉詞卻不想一腳踩空,原來這里已經是懸崖邊上,只是白雪覆蓋的太多,才導致他們誤算了長。就在踩空的一瞬間,葉詞的心里一沉,完了,這次真是夠霉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就在下一秒,她的背心有人猛的拖了一下,再加上她完美利落的動作,因為這個依托,直接又穩穩的站到了懸崖邊上。
而這個時候,原本已經蓄勢待的守護雪人緩緩的收回了架勢。
雖然它有一定的智商,但是低得可憐,怎么也不會想到葉詞他們的后退是為了引yòu自己摔到懸崖下面去,只當他們是逃避自己的追殺。而這兩個人退后的幾步,又婁出了它的攻擊范圍,這多少讓它有點不滿,于是跟著兩人又前進了四五碼,重新開始擺開架勢。
葉詞緊緊的盯著守護雪人的毛皮以及毛皮下的肌肉,作為精靈,作為獵人,更作為一個重生之后的玩家,因為長期跟各種各樣的怪物打交道,她已徑能根據對方繃緊的皮膚和肌肉顫抖的程來準確的判斷出對方什么時候會起攻擊。她計算著,嘴里也緩緩的喊著:“三、二、
一一……………”
葉詞的“跳”字尚未出口,守護雪人已經朝著兩個人飛奔而跳起來,葉詞的“跳”字一出口,只看見在懸崖上,咻咻兩道影子一前一后跳下了懸崖,緊接著,后面有一道更大的影子也跟著跳出了懸崖。
砰砰砰幾聲,一聽就是肉砸在冰塊上的響聲,呈階梯狀的從懸崖下面傳來,聽起來就知道十分的慘烈。秋水不染塵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只見懸崖的下面翻飛起了一片的雪霧,那守護雪人就這樣從他的眼前直直的掉下去,摔進了冰山雪地之,只留下了那一片騰空而起的白雪和慘烈的響聲。
他扯了扯嘴角,光聽起來就很疼,還好這不是自己摔上去。否則的話,那真是夠慘不忍睹了。目睹了眼前生的一切,秋水不染塵抬起頭看著提著自己后腰帶的那個女人說:“你剛才其實就打著這個主意?”
葉詞的右手抓著貓爪的尾部,而貓爪的頭部正牢牢的頂在懸崖邊上的石縫里,左手則提著秋水不染塵的腰帶,就這么掛在懸崖邊上。她聽見秋水不染塵的問話,也不承認,更不否認,只是說:“忽然想到的。”
秋水不染塵才不相信這個女人的說法,他哼了一聲,然后又說:“大姐,你能把我送回上面去不?我這樣大頭朝下,腦補充血很難受的。”
這倒是讓葉詞苦笑起來:“我是獵人不是戰士,我可沒有那么大的力量,說實在話,我現在提著你已經是夠費力了,哪還有這樣的力量給你丟上去?”
“那你也不能把我這樣繼續掛在這里,你倒是不覺得,我現在已經眼冒金星了,好難受。”秋水不染塵倒是說的實話,這樣大頭朝下了好一會,他已經滿臉漲紅了。
葉詞看了看貓爪,也覺得這么繼續兩個人掛著不想辦法下去的話,遲早也要從懸崖上掉下去,那么菜真是得不償失。她四處看了看,現懸崖下邊有個小小的斜坡,倒是可以讓兩個人站在那里,不過前提條件是要能夠蕩過去。她就對秋水不染塵將這個現說了。
秋水不染塵費力的抬起頭看了看葉詞說的那個小斜坡,然后呼出了一口氣:“我盡量,但是你得將我甩過去。”
“我知道,可是你下面也得用點力。”
“知道知道。
”秋水不染塵調整了一下方向,讓自己可以面朝那個小斜坡,接著就開始不停的伸手摸腳尖,又伸手摸腳尖。他用力很均勻,很快位于下方的秋水不染塵就開始擺動起來。
“很好,保持力啊。”他的擺動很快就帶動了上面的葉詞,葉詞的身體也開始晃了起來。
就在兩個人通力合作的情況下,他們擺動的情況越來越好,幅也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摸到那小斜坡了。
“加油加油,還差一點點。”葉詞看著勝利就在眼前,連忙給地下費盡擺動的秋水不染塵加油。
秋水不染塵本來就已經大頭朝下缺氧了,再加上做了這么半天的鐘擺,實在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說話都成問題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怒吼從懸崖下面傳來,那巨大的咆哮聲在幽深的山谷里出陣陣的回音,聽得人心驚膽戰。讓正在努力做鐘擺的兩個人心里一沉,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眼都有不相信的光芒。
不會!這么高都沒有摔死那個家伙!它到底是什么做的!它到底多少級啊!
不過,兩個人可不會因為這一聲嚎叫就放棄現在的動作,不管那個家伙能不能爬上來,他們得先想辦法下去才行。這腳步不踏實地的感覺實在是太差勁了。
說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真的運氣不好,就在兩個人繼續為著目標擺動的時候,又是一聲巨大的響動傳來,這響動聲并不是守護雪人出來的,而是跟剛才他們在卓爾部落里面聽到的聲音極為相似的響動。
剛才是在是隔得太遠了分辨不出來是什么聲音,現在隔得近了一些,明顯能聽得出來,這響動聲是爆炸的聲音。
“誰在丟炸彈啊?”秋水不染塵喘著粗氣朝著遠處看去,不過云遮霧罩的,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應該是比炸彈更大的東西,一般的炸彈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動靜。”葉詞也喘著氣,實話是說,這么吊著實在是太累了。她可是經常和炸彈打交道的人,當然能辨別出這樣的聲音,這個響動雖然聽起來很像是炸彈出來的響動可是明顯是比手上丟出去的那種小炸彈更加龐大的物體出的響多才是。不過,這也讓葉詞心生疑惑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出這樣的動靜?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東西。
火藥攻城車。
火藥工程車是唯一能從NPC的商店里買得到的攻城車,它的價格十分昂貴可以裝配炸藥,能遠距離的透射出一個啤酒桶大小的炸彈,用來攻擊那些厚厚的城墻是最好不過的機械了。不過,這個工程車的準頭卻不太好,經常會瞄不準但是在沒有其他的選擇的情況下,這種選擇是唯一的,也是必然的。
而剛才的炸彈聲很像是火藥攻城車上出來的。這種響動在上一世也只是在早期的攻城比較常見,等到后期,地精工程學大放異彩之后,也就越來越少出現了,畢竟它的性價比實在是太低了。
果然是隔了太長時間葉詞居然現在才想起來這一茬來。
不過,這個地方居然有攻城車,難道這里有人在攻城?葉詞猛然間想起流氓兔一號曾經說過在莫賈米爾平原邊上,北部大陸的三大公會正在準備攻打一座荒城難道,在圣域雪山的邊上就是莫賈米爾平原邊?
她還真這么出神的想著只聽見秋水不染塵的聲音多了一絲驚慌:“怎么到處都在掉雪塊下來?”
葉詞一愣,連忙四處看看,可不是,在她的四周到處都有雪塊掉下來,簌簌的,由少變多的,她的頭上冒出了三條黑線。不管是葉詞的頭上冒出了黑線,現在,就連秋水不染塵的臉也已經黑掉了,他哀嚎著:“不是!沒有這么倒霉!”
此時此刻兩個人心都已經意識到可能將會生什么了,可是,他們還是暗自的祈禱,千萬不要真的生,否則也太霉了!
很顯然,這兩個家伙平時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他們的禱告也不會有神明垂聽,就在這個時候,守護雪人又出了一聲巨大的回聲頻頻的嚎叫聲。這就好像就將命運折斷的最后一根稻草無論公子幽和秋水不染塵愿意不愿意,反正他們不愿意看見的事情最后還是生了。
因為在三大公會和公子幽、秋水不染塵以及無辜的守護雪人的共同協作下。已經巍峨的聳立在北部大陸無數年,并且平靜如同母親一樣的圣域雪山終于迎來了它第一次怒。
沒錯,雪出了。
雪崩這種在大自然不算罕見卻殺傷力巨大的現象,在被號稱完全仿真的命運自然不會缺少。
大家懂的。
“啊!”
“啊!!”
兩聲凄厲的叫聲隨著巨大的雪塊一起朝著幽深的峽谷落去,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夠聽到的話,一定能聽見,出那兩聲凄厲叫聲的聲音正在不停的對罵著。
“公子幽,你這個大霉星!!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邪霉才會遇上你!!”
“秋水不染塵,這句話是我要回送給你的!你這個丟到焚化爐里都會嫌污染環境的垃圾,為什么會找到我!!我要詛咒你!詛咒你!!”
“等我復活了,婁要開仇殺將你殺到零級!!”
“我才是!我要殺到你刪號,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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