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知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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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闿來濟寧的頭一晚便叫人灌了個酩酊大醉,回來后,還鬧騰著不能再吃,怕回去罰跪。世沒好氣的看著胡言亂語的章延闿。
“不吃了,回去了。”世蕓輕聲哄著他,又張羅著為他換衣裳,擦臉漱口,又是喂他吃了醒酒湯。他到是好,一見世蕓端了醒酒湯,二話不說拿過來便吃,一口喝干,還頗為豪氣的亮了個底兒。
世蕓氣不過他這樣,狠狠地擰了她手臂一把:“不是說不吃了么?怎么還吃?”
章延闿吃痛一聲,隨即又哼哼唧唧地道:“你還來端于我吃?你是何居心?到底要看本官跪搓衣板才死心?”
世蕓白了他一眼,只是哄著他睡下。
章延闿打著她的手,緊緊的揪住自己的衣裳:“什么人?男女授受不親。”他搖搖晃晃的指點著,“你,還有你,你們……是不是想灌醉了本官,明日就不開早衙了?本官……嘔……”
一語未完,一股惡臭在屋子里散開,章延闿趴在床沿便對著地上猛吐。屋子里的人又忙成了一團,簇水帶著那個收到邊上的小丫頭倩兒端了水服侍章延闿,之后又從灶膛取了灰將穢物壓了個嚴嚴實實再清理了。
倩兒是個頗為伶俐的人,清理了地上的臟物,又打了一盆水,拿了抹布擦著地,連擦了好幾遍這才作罷。
世蕓服侍章延闿睡下,看著倩兒道:“好了,你也辛苦了,回去歇著吧。”
倩兒笑道:“奴婢服侍太太。”說著轉身出去,便去端洗腳水,蹲下身子,挽了袖子為世蕓洗腳,還頗有手段的在世蕓腳底板拿捏著。
她的手勁兒不小,按的有恰到好處,按在那穴位之上,把世蕓疼的直縮腳。
倩兒見世蕓吃痛,忙告饒:“太太。”
“輕些。”
倩兒笑道:“輕了就沒用了,現在是疼,可過會子就是舒服了。”她口中雖這么說,勁頭也小了些,改為輕輕地按捏。
世蕓被她揉的舒服,幾乎要睡了過去,她掙扎著正開了眼,打發倩兒下去,這才躺下休息。
睡到了夜里,她被爬起來要喝水的章延闿弄醒,原先就預防著章延闿半夜口渴,所以在床邊的矮幾上放置了水。
章延闿咕咕的喝了兩杯這才做罷,看著努力睜眼的世蕓,按下她的身子,歉意的道:“吵著你了。快睡吧。”
世蕓睡的迷迷糊糊,只聽著睡吧兩字,腦子便什么也不想,繼續睡下。
章延闿睡了半夜,早已是休息好,看著安睡的世蕓一把撈過她,原本是想抱著她好好的睡一會兒。只是軟香在懷,他有些心猿意馬,一雙手不知覺的便伸進了世蕓的衣襟。
世蕓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身子微涼,努力的睜開眼,但覺得下體突的充實,情不自禁地喚出了聲。
“醒了?”
世蕓恨不得要捶他兩下,卻又被章延闿的動作帶進了昏眩中。章延闿休息好了,精神頗足,足足折騰了一頓飯的工夫這才歇下。
“爺跟奶奶醒了么?五姨老爺派人過來了。”
“小聲些。”
雖說是要小聲些,世蕓到底被外頭的說話聲吵醒了,撐起酸軟的身子,下一刻卻落在一具溫潤的懷抱中。
章延闿摟著世蕓:“醒了?”
看著他那赤裸的身子,再一想到昨夜火熱的情形,世蕓不禁紅了臉,掙扎著要離了他。只是章延闿不肯:“你昨晚肯定沒睡好,再睡一會兒,今日我又不開衙。”
世蕓輕輕地捶了章延闿:“你沒聽到侯爺叫你過去。”
章延闿一只手若有若無的在世蕓光裸的背上撫擦,細細的感受著她那光滑的肌膚:“我起不來。”他壞笑地看著世蕓,低頭便吻了過去。
他動作熟練的很,一手揉捏著世蕓豐腴的胸部,頭一低便咬住了她另一只酥胸,誓要將世蕓帶到另一團火熱之中。
世蕓只是羞澀不已,這不但是大白日地,況且外頭還有人,這屋里有什么動靜外頭還能不曉得。偏他又……
她只得拼命壓下所有的聲音,可他偏不如自己的意思,時不時趁著自己忍不住重重地來上那么一擊,害得她忍不住嬌啼出身。
她在那里面紅耳赤,他卻是滿意的輕笑。
屋里的笑聲到底讓外頭的人聽見了,簇水忙道:“二爺醒了?”
世蕓聽著這聲音,忙掙扎著:“你……”
她卻是掙扎,章延闿就越是不肯松手,動作越來越大,好像很是興奮一般。世蕓不敢出身,只能將頭死死的埋入章延闿的肩胛。
一時事畢,世蕓推著章延闿,只催他快些起來,章延闿被催的受不了,只得起來。
他按下跟著要起身的世蕓:“你再睡一會兒。”
世蕓只是不肯,起身服侍章延闿換了衣裳,世蕓看著簇水進來收拾被子,只覺得不好意思,偏章延闿還那么的不省事,湊在她耳邊道:“都老夫老妻了,還這般,我同你說,還有幾個……”
世蕓狠狠的擰著章延闿的胳膊,也不顧他在那里痛呼,抽身便到外間。
簇水為世蕓梳著頭一面說著:“方才爺出去,讓我告訴奶奶,過些日子要回請濟寧州各府的女眷。”
“也是。昨日她們都派人來問候了。”
倩兒瞧著簇水梳的發髻,不由道:“還是我來給奶奶梳吧。簇水姐姐,您這梳的早都不時興了。奶奶要宴請咱們濟寧州各府的太太奶奶們,可要好生的打扮打扮,總不能讓人蓋了下去。還要做幾身新花樣的衣裳。只要江南那邊興起,不出半月,我們這也是有的。”
世蕓帶著簇水橫云忙了好幾日,這才將濟寧州新舊城官紳弄清,將帖子一一送出。到了正日,濟寧州各府的太太、奶奶、小姐們或坐車或坐轎到了知州官衙后宅。
濟寧知州府擺下了二十席面,這才了事。這頭席坐了濟寧州一應首腦官員夫人及三四位大商戶的太太。又請了濟寧城里有名的戲班獻唱。世蕓不大會應酬,也從未承過這么大的席面,一日下來到覺得全身軟乏,詞匯貧瘠。一是沒精神同那些個太太小姐們談天論地;二是她離京數年,以前早知道的那些個飾物早已不時興,就比如說一位城門領的小姐說了她喜歡的花樣,卻是去年的,便已經讓那些個小姐們奚落。若她是說出來幾年以前的,那些個太太小姐們也不愛聽,心里怕也是對她多有瞧不起。三則,有幾位太太瞧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可是當她轉過去看她們之時,她們又收回了眼神,裝作什么也沒發生過的模樣,旁若無人的說話。
來赴席面的太太奶奶小姐們見世蕓不大說話,只當這位新任的知州太太是的靦腆人,不愛說話,一時也都歇了說話的心思,安安靜靜地看戲,再一一打賞。待酒過三巡,也都歇了繼續留下來的心思,一個個告乏回去了。
客人走了,世蕓還不能歇下,還要一一結算戲班子的銀子,又要結算前來幫傭人的工錢,這一直忙到晚間,世蕓這才算可以歇息。
世蕓只軟在了榻上,半點都不想動。倩兒則跪在邊上為她捶著腿,辦了今日的宴席,世蕓才真正的體會到,這府里是多么的缺少人,今天一個個都累的動不了。
正想著過會子洗洗便睡,哪里想到章延闿又一次醉醺醺的叫人抬了回來,還是滿口的不能再喝,還說什么:“你們是想讓我罰跪,上一會跪的印記還沒消。”
世蕓只讓人將章延闿丟在床上:“不要去管他。”看看他滿口都說的什么,難怪今日有些人瞧她的眼神不對勁,原來是他這幾次都在人前說了這樣的話,讓人以為她是母老虎。
簇水放下醒酒湯同熱水退了出去,世蕓看著醉醺醺的章延闿到底有些不忍心,起身為他擦臉,卻叫章延闿握住了手,但見他賊兮兮的沖著自己笑著。
他雙眼清亮,一點也沒有迷糊的樣子,跟方才是天壤之別。他沒醉,方才的模樣怕是裝出來的。他都將自己給偏了過去。
“你笑什么?”
章延闿笑著道:“你好狠心,居然不要管我。我若是涼著了可怎么好?”
世蕓只是啐他:“我還沒同你算賬呢,你那說的是什么話?什么叫上回跪的印記還沒消?還有,上一回的,我還沒同你說,上回說什么跪搓衣板?”
章延闿聽了,忙搓著雙手笑著:“我……我不是沒法子么?總是找我來吃酒,我說我不喝,哪里能過去?只得將你搬了出來。真的好使,我一說哪里有人敢灌我。”他小心翼翼地賠著禮,自己還親自為世蕓揉肩,“這也是侯爺讓我做的。你上回也聽著了。”
世蕓見他耍無賴總是往鄭濬的身上推,便道:“我不同旁人說,只是同你說。你當我的名聲很好不成?”
章延闿賠著笑:“這樣更好。你只管唱黑臉,我在前面做白臉,大家知道的多了,日后也不敢硬拉我去吃酒了。還有,他們說咱們府里缺人,要送一些進來,我是不好推,不過有你我就放心了。到底是夫人。”
世蕓一連休息了好幾日才覺得恢復了一些。這一到便到了中秋,鄭濬要留下來過中秋,世蕓少不得打起精神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